2 約定個期限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聶川身邊的随從聶木,二爺可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這就要掏五千兩銀子?
“二叔?您說真的?”聶安城的眼睛一亮,他正缺錢用呢,父親雖然繼承了靖北侯的爵位,但若論日子富庶逍遙,卻比不上二叔的一根手指頭。加上最近父親限制他花錢,此時這麽一大筆銀子在眼前,他沒法不心動!
“我從不開玩笑。”聶川示意聶木,聶木從懷裏數出了五千兩銀票,這原本是要孝敬老夫人的,現在卻……
卿黛詫異的看了一眼聶川,輕輕咬住了唇。她聽說過聶二爺這個人,是個成功的大買賣人,沒聽說有什麽劣跡。雖然他的眼神過于冰冷,但她此時只能寄期望于他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人。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從大少爺這個火坑中救出去,她寧願來生給他當牛做馬。
聶安城看了看卿黛,陷入了糾結之中,五千兩的誘惑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可美人也是難得的,他糾結了一番,終于下定了決心!
罷了,美人可抵兩千兩,卻遠遠不值五千兩,聶木手上的銀票實在耀眼。
他咬了咬牙,“行!卿黛你今後就随二叔吧。”
能離開吃人的惡魔,卿黛求之不得。她沒做考慮,也由不得她考慮,緩緩的踱步到了另一邊,和聶川站到了一起。
聶安城拿着銀票,手抖了一下,不覺的擡眼看向一臉平靜的卿黛,忽然心裏有些悵惘,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聶木,帶她回去。”
“是,姑娘跟我走吧。”
見聶安城的目光還停留在卿黛的背影上,聶川提醒道:“走吧,再耽擱下去就真的晚了。”
卿黛跟随着聶木走向二房,初始還好,可越走心裏面就越忐忑。這路線怎麽覺得有些熟悉呢?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應該不會那麽巧吧?
可惜,現實很快就打了她的臉,很快,她就見到了昨晚那個大拱門。夜半三更,能夠自由的在二房院子裏行走,加上那嚣張冰冷的言語,難道昨晚被她狠踢了一腳的男人就是聶二爺?
天!她還蠢到以為他剛才是發了善心!這樣一想也是,五千兩啊!即便他再有錢,也不可能随便就施舍出去了。
“那個,聶木大哥,二爺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我看他眼圈發青,猜他是酒後沒睡好引起的。”
聶木笑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還挺細的。二爺昨晚的确沒少喝,夜裏心熱,在院子裏的長凳上乘涼睡着了。”
卿黛的心裏敲着鼓,完了完了,真的是他啊。回想起來,他剛才看她那眼神絕對是記恨着呢!他豪擲巨款把自己從侄子手上買下來,是想剝了她的皮吧?看來她這回是再也別想跑出去了。
聶木把她安置在一間閑置的房裏,“你先在這呆着吧,估計二爺回來要見你。”
等待期間,她一個人坐在屋裏胡思亂想,忽聽門口傳來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咦?這間房裏有人住了嗎?雪團,咱們看看去。”
卿黛看向門口,只見一個大約三歲的玉雪可愛的小男孩抱着一只小白狗輕手輕腳的開門進來,他沒想到裏面真有人,驚的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呆在遠處,好奇的看着卿黛。
“你是新來的?”
這樣小心翼翼的孩子讓人心底發軟,“是啊,你是誰?”
“我是淮哥兒,姐姐你長的真好看。”
被一個小屁孩兒誇獎了,卿黛沖他笑了一下,“你也很好看。”
小男孩邁着小步子走到她身邊,和她聊了起來,“你來當丫鬟?”
當丫鬟?那算好的,別當出氣筒就行,“應該是吧。”
聶木敲門進來,沒想到淮哥兒居然在這裏,“姑娘,二爺回來了,你跟我過來吧。”
卿黛起身往外走,走兩步卻發現裙子被一只小手拉住了。
淮哥兒仰頭沖她露出潔白的兩排小牙,“我也要見爹爹。”
原來他是聶二爺的兒子啊,真想到那樣氣勢的人怎麽會生出這麽可愛的小東西。
聶木并沒有反對,很快就把她們帶向了書房。
聶川坐在書房裏,臉色不是太好,剛才在父母那裏果然又聽到那些老生常談,無非就是讓他趕緊找個女人成親,大嫂甚至說要把她娘家親戚介紹給他,呵呵,她介紹的人,他可沒膽子要。
老爺子也對他下了死命令,必須對此事上心,說什麽男人身邊沒女人不像話如何如何。其實這些人的話他都可以不在乎,唯一讓他有些難受的是來自母親關切的目光。
聶川見卿黛是牽着淮哥兒進來的有些詫異,這孩子真是個小傻子。
“淮哥兒過來。”
淮哥兒抱着雪團跑向了聶川,被他抱在了腿上。
卿黛向前走了幾步,克制着摳手指的沖動,“二爺,昨晚的事,是我錯了。我不小心走錯了路,還以為遇到惡人要掐死我……”
聶川看向懷裏,“淮哥兒,你喜歡她?”
淮哥兒大力的點頭,“喜歡,姐姐又漂亮又溫柔。”
聶川心中冷笑,溫柔嗎?昨晚那一腳險些廢了他的命根子。他夜裏喝多了酒,便在外面石凳上乘涼,漆黑的夜裏忽然來了不速之客,他不過是制住她盤問幾句,便遭到那樣的對待!
從小到大,他何曾挨過打?還是那樣的地方!幸好她的眼睛十分好認,若沒有這雙媚氣的眼,他恐怕還不能将她一眼認出來呢。
現在知道害怕了?他似乎頭一次被激起了心底的卑劣一面,想好好的折磨她,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折磨哭為止!
看對方沒有理她的意思,卿黛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說,“二爺您寬宏大量,就饒了我吧。我願意給您當丫鬟償債。”
“償債?五千兩加一腳,你知道市價一個丫鬟值多少銀子嗎?五兩,再好的也超不過十兩。”
“……”她當然知道,可她也沒的可償的了。
“用你自己來償,看你姿色尚可,我就勉為其難納你為妾吧。”
卿黛仿佛被雷劈了一下,用她自己來償!她焦急的回道,“你還是別勉為其難了!我還是給您當丫鬟吧,丫鬟能做的活我都能做,我還會算賬!我給你做工!”
話沒說完就注意到聶川愈加緊繃的臉,他的态度不言而喻,顯然他不是在和她商量。
不過,她堅決不能容忍做妾!就算一定要做,也不能做一輩子!
電光火石之間,她為自己權衡了一條出路,“聶二爺,小女一直想嫁個平凡人做娘子,若不是因為要替家人還債,我是永遠不想與妾這個字聯系在一起的。我知道五千兩很多,我願意給您當妾,但能不能和您約定一個期限?以兩年為期,兩年後您就放我離開。”
聶川定定的看着她,“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您會看到我的屍首。”卿黛在賭,賭他只是一時之氣,在生命面前,他應該不至于強逼她的。
當然,就算對方不答應,她也肯定不會去死的。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活着才有變數。
她賭對了,在雙方眼神交鋒了幾秒之後,聶川松口了,“我答應你。”
卿黛趁熱打鐵,“您是生意人,還是給我寫張字據吧。”
聶川磨牙,忽然有些後悔,但話以出口就不好再收回了。罷了,反正他也沒想拿她怎麽樣,淮哥兒喜歡她,而且看她也不是個好惹的,拿來當擋箭牌應該很不錯,兩年怎麽說也夠了。
而五千兩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