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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 ”

“請你呆在安全的地方,我們現在要聯合行動。 ”黑色面早底下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

蕭玉像是要馬上枯死的植物見到陽光喝水,拉着那人的制服懇求。

“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他已經忘記總前自己冷淡的性子了,腦袋裏一根筋都是要厲銜和襪子活下來。

特警的無線電耳機裏受到指示,被抓着衣服的人沒有空再回應蕭玉,“嗯”了一聲端着木倉跑到集結地點。

蕭玉被身後的隊醫摁在車旁邊。

所有來看展覽的市民和附近的群衆都已經被疏散到安全區域,但是現在誰也不知道裏面的□□如果爆炸了會不會波及危險區以外的地方.

到時候首先損失的是兩條珍貴的生命,其次是價值無法估量的偌大的文物藏館,再之後則是無法估計的人員傷亡。

但最關鍵的是不能讓這夥人就這麽逍遙法外。

所以無論如何,這次的行動都是一次只準成功不許失敗的計劃。

“裏面的人聽着! ” 總指揮铿锵的聲音從傳呼機裏傳過去,聲音大到一邊被當成人質的厲銜都聽見了。

“蠍子! 你要的車、錢,我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走出來在門口坐上車,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手上的人質,至于你們的去留,咱們賭這一把再說! ”

總指揮大聲嗷嚎着連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話,試圖把蠍子一行人逼到後門。

他知道,蠍子他們從正門出來,就會被包圍在外面的特警隊打成篩糠。

博物館的後門因為外面是條極其窄的小路,沒有多少特警埋伏,且能單獨開車過去,他們只有走後門才有一線生機。

裏面各司其職端木倉放手的三個收下聽見外面的人這樣說有點動心,但更多的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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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收下不安的看向蠍子,“頭兒,咱們從後門撤吧,讓外面的警察把車開到後門,咱們一起殺出去! ”

站在他們身後把玩着□□的蠍子眯起眼睛瞥他一眼,“怕死?”

他們來時可是帶着回不去的念頭過來救人的。

手裏的□□除了連接木倉口的地方剝落些黑漆,露出銀白的金屬光澤,其他地方都是嶄新的。

可惜啊,他這次還沒把這小東西派上用場,監獄裏的警報系統就響了。

害的他沒能把他的情人救出來,還白白的躲進這雕梁畫棟的博物館。

他原本打算的可是從裏面把神仙撈出來,再來好好會一會蕭玉這個“老朋友”,給他一個大大的“superis”的。

良久,傳呼機這頭才傳來蠍子低沉陰森的聲音,“把你們的車開到後門,我們現在就出去。 ”

總指揮眉頭一皺,有些疑惑蠍子怎麽會輕易上鈎。

耳朵又聽見那經驗老道的聲音,“溫馨提示,□□已經開始計時,希望你們的人技術不會太差。 ”

“!! 說好了你不能傷害我們的人質! ” 總指揮大聲吼叫。

那頭的男人淡定自如,“你們的人在給我們準備的車上動手腳怎麽不說?指揮官先生。”

站在外面的總指揮對這個戰場老手已經無話可說了。

擡手拿出別在腰上的傳呼機吩咐隊員把車和一箱子現金帶到博物館後門。

同時,潛伏在自己位置的狙擊手和其他突擊、營救小組已經做好準備。

蠍子原本打算和蕭玉的這兩個家人葬身在此,但在厲銜和蕭玉說話的時候又想起他的情人,蠍子便改變了注意。

他還要試一試,抓住那不可能中的唯一可能活着走出去。

博物館斜對面的大樓樓頂、大樓的十三層窗戶口、博物館後門的館牆、博物館的館頂、一切人員屏聲靜氣。

等待着必須抓住的亡命狂徒。

就在特警從他們準備好的車下來之後十分鐘,咖啡色的玻璃推拉門被拉開,不是蠍子本人,是一個畏首畏尾的手下。

就在他腦袋在一側的牆壁露出拳頭大小的下一刻,精準的子彈便已進入他的腦袋,一槍斃命。

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前倒下。

守在他身後的兩個收下連忙向館內退,惱羞成怒的朝外面舉着木倉杆子。

蠍子見那人倒下之後便坐到厲銜身邊去,眼神十分平常的看了一眼厲銜。

随後像是看開一切一般,走到厲銜旁邊,向後靠在長椅上,閉眼休息。

還緊緊摟着閨女的厲銜在這一刻突然為蠍子這個殺手感到悲涼,他這是妥協了?

指揮放松警戒,兩個小手下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他們全程戒備後門的時刻,一小隊黑色力量已經深入博物館,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們的背後。

随即朝他們扔下一顆□□,白茫茫的籠罩了一切。

也就在這時,兩個橫滑在地板上的特警便已經把木倉口對準那兩個手下,子彈脫出木倉膛,立刻飛進歹徒的眉心和胸口。

兩個人的眉心和胸口便各自多了兩個孔。

外面的人從進來到結束這一切,不超過兩秒鐘。

安安靜靜的完成戰鬥。

厲銜也看不見了,死死的摟着懷裏的小小一團。

而蠍子,他穿了一身便裝,又靠在厲銜身邊,攻進來的特警先是看他一眼,之後才警惕的拿木倉對着他。

這是國際刑警全世界通緝的要犯,他們不能貿然打死。

不然到時候許多利益糾紛的大案子都要因此而斷了線索。

淡定自如的蠍子只是慢慢悠悠的擡起脖子,在茫茫的白霧裏,掏出懷裏的一個小電子遙控。

“咻”地奮力朝後門外面扔去,在出來後門的那一刻便被潛伏在博物館館頂的狙擊手打穿。

不是□□,沒有爆炸。

“1號控制! ”

“2號控制!”

“3號控制! ” 攻進博物館內的隊員們低聲報告着。

“突擊組留下拆彈手,其餘人員撤離。”

總指揮冷靜的指揮着,背景是一片人聲歡呼。

蕭玉拍着女兒的後腦勺,十分溫和的哄着她,“閨女乖啊,先八別睜眼,爹一會兒抱你去找小爸爸。”

嘴角殘留笑容的蠍子在被兩個特警拉開長椅之時朝厲銜笑一笑,笑的令人骨縫發顫。

十幾個二十幾個跟在後面統一頭盔黑面罩的特警把三個已經死掉的雇傭兵從後門擡出去,蠍子被拷上手铐,身後盯着一身的木倉口走出去。

偌大的博物館剛剛結束一場無聲的戰鬥,警方原本準備在後門口進行捕殺的計劃都沒有行動。

厲銜劫後餘生卻不敢放松戒心,他看到他閨女後腰上的□□,倒計時還剩十五分鐘!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十五分鐘了。

摘掉頭盔和面罩的特警把自己的木倉放到離他們很遠的長椅,撤掉自己身上的防彈背心和手上的黑色手套。

一身輕松的從自己胸前的戰術背心裏掏出拆彈的工具。

厲銜依舊抱着襪子在他懷裏,小姑娘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聲音了,厲銜閃開一點縫隙低頭看看他閨女。

“閨女 ,閨女?”

小姑娘全程被爸爸捂着耳朵和身子,在剛剛所有木倉支都加了□□的情況,懵懵懂懂的閉眼睛睡了一會兒。

現在被爸爸輕輕一喊就醒了。

她費勁的反手去夠後腰上硬邦邦的東西,“爸爸,襪子難受,襪子、襪子不要檢查身體了。 ”

厲銜長籲一口氣,他現在全身都是汗,大汗淋漓,辛虧他閨女沒什麽事兒。

已經單腿跪地的特警手裏握着一把精致的鉗子,另一只手順着襪子身後的□□上的每一條線。

拆彈手看上去比厲銜小個幾歲,眉目都還很稚嫩,現在目光緊盯着自己手裏的紅黃藍三根細線,小鉗子尖銳的鉗口咬住藍線。

“馬上,小寶寶乖乖的,叔叔馬上就帶你出去。 ”

厲銜沒想到這小夥子還知道哄人,又不敢激動的和他說話,擔心影響他拆□□,只好扯着笑容和他說謝謝。

拆彈手嘴角也帶着十足的把握,“小case,你們馬上就安全了 。”

一剎那,鉗口咬斷藍線,小小的顯示屏上,時間定格在13分53秒06.

拆彈手嘴角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他解開襪子身上已經廢掉的□□放進自己的戰術背心。

确保這個幼小的孩子不會看到那充滿硝煙的東西。

襪子身後沒了那東西,感覺輕松好多。

厲銜沒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眼神寵溺的看着他安全的寶貝。

“閨女,你去小爸爸辦公室給爸爸去拿個蘋果好不? ”

小姑娘揉揉眼睛,看着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叔叔又去解爸爸身上的玩具,奶聲奶氣的說話,“爸爸餓肚子了對不對? ”

厲銜轉過身給拆彈員拆自己身上的□□,好脾氣的看着他閨女,“嗯吶,去吧,去給爸爸一個過來。 ”

等襪子回來,他估計也就沒了背後的東西了。

小姑娘噠噠的走開了,厲銜挺着腰背方便身後的特警拆彈。

這個看上去和剛才那個沒什麽兩樣的□□,照舊紅黃藍三根明線。

拆彈手握着鉗子又剪下藍線,倒計時果然也停止了。

特警哼笑一聲,很有成就感,扶着自己的無線電報告情況。

“這裏已經安…”

“全”字沒有說出來,他的眼睛又落在□□的顯示屏幕。

剛才明明已經停止的時間竟然又開始跳動起來,并且速度比原來還快,正在加速将要來臨的爆炸時間!

來不及解釋,特警朝無線電裏吼叫,“定時有騙局! 所有人全部撤離到安全區域,不要進來,不要管我們! 現在,隊長,進來人把孩子抱走!! ”

厲銜嘴角的笑容

☆、警報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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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腥鹹的血液翻湧上喉嚨,蕭玉覺得那才是生命的味道。

他管不了那麽多,厲銜今天要是出不來,他也就不活了。

從人群團團包圍中像離弦之箭沖向博物館內,與被押出來的蠍子擦肩而過。

那男人朝他神秘的笑了笑,像嘲諷,像憐憫, 像魚死網破。

我的情人待在監獄裏受罪,你的另一半也就這樣被活活炸死吧。

那一路,竟然沒有人來得及攔住蕭玉。

等他跑進去終于找到厲銜, 襪子已經被其他特警從後門抱出去了。

厲銜正以一個十分艱難的坐姿坐在長椅上。

另一邊依舊單膝跪地的拆彈手滿頭大汗,目光集中的盯着那一黃一紅兩條線。

剛才的藍線是個假線頭,真正能夠觸發雷管或者內部引線的明線是剩下的這兩條其中之一,他已經亂了方寸。

這塊□□裏面的TNT質量, 足矣摧毀整個博物館甚至對外面産生巨大沖擊。

上面跟他們說盡量保證公共設施的完整,這個建了兩年有四個足球場大小的博物館價值天價。

一旦摧毀任何一件文物, 損失都是不可估量的。

可現在他如果下手剪錯一根,那就是他們付出生命,與博物館一起變成一堆廢墟。

時間速度已經是原來的兩倍,還有五分鐘二十九秒。

外面的特警已經在往外撤, 盡量保證最小範圍內損失。

蕭玉一擡腳感覺腿上有千斤重,直到走近厲銜,兩人對視。

拆彈手還在猶豫,這種□□不是有沒有技術可以衡量的, 它已經完全被改裝過。

并且,裏面的引線也可能并沒有被外面這兩條線連接。

如果那動了手腳的人真的把三條線都改裝了,那麽就沒有什麽暫停了。

這一大塊□□足矣無條件爆炸,把這裏夷為平地。

“把它拿下來扔掉呢?” 厲銜聽見他媳婦兒冷冷淡淡的聲音。

拆彈手的鉗子猶豫在兩根線上。

時間剩下四分鐘。

“沒用,這裏到最近的海灘即使用飛機丢過去也來不及了。”

只剩下四分鐘的時間,除了讓它停下來,再沒有別的方法解救。

即使能夠送到海灘,疏散那裏的人群或者丢進深海任它爆炸都會産生巨大不良後果。

走投無路,別無他法。

厲銜倒是想得開,他朝蕭玉伸手,蕭玉就直直的走過去。

先扭過頭,“兄弟,還有多長時間?”

“三分鐘半。”

厲銜說了聲謝謝扭回頭,拽着蕭玉的手臂讓他彎下腰,而後猝不及防的親上他媳婦兒嘴唇。

拆彈手依舊審視着決定他們死活的兩根線。

蕭玉美的不可方物的一雙眸眼波流轉,淚珠子在裏面流光溢彩,像鲛人落下淚就變成珍珠一樣。

厲銜擡手把淚給他擦了,滿不在乎的捏捏他的臉。

“閨女已經出去了,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他,這單親小爸爸可沒這麽好當。”

“幸虧你已經會開車了,以後閨女要是上學放學,你接送她也方便。”

“去看看我的墳頭也方便。”

“家裏冰箱那一大盒牛奶快過期了,麻溜扔了買新的。”

“我的卡和公司的股份都去找徐峰,他有我辦公室保險櫃的鑰匙。以後你找個人接我的位置,實在不行讓咱爸幫忙,我那輛車也賣了吧,咱不是……”

蕭玉蹲在地上一把摟住了厲銜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厲銜能感覺到他胸口那一塊襯衫濕透了。

時間還剩兩分鐘五秒。

“我不要錢、不要公司、我只要你,大熊,我只要你。 ” 蕭玉悶在他的懷裏痛苦吼叫。

像一個完整的人,馬上就要失去他的手腳,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着,沒有半點辦法。

跑進來帶走蕭玉的特警已經走到他倆身邊,臉上均是不忍心。

厲銜低頭又聞了聞他媳婦兒的後脖頸,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聞起來很清新。

“說什麽傻話,家裏就剩你一個頂梁柱。媳婦兒,快走吧,閨女還在外面等着你給她沖的奶,難道要讓咱得寶貝疙瘩一個親爹都沒有?快走吧。”

厲銜的心已經麻木了,就是說話的時候喉嚨眼疼,他用自己能夠使出的一點力氣推開他懷裏的人。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站在他們身後的特警随即拉着蕭玉的胳膊往後門離開,腳步極速。

“我不,我不,大熊……” 蕭玉現在就像個受盡折磨的木偶,他無力的望着原來越遠的厲銜。

手腕使勁伸向厲銜,可那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了。

他一步一步被兩個特警拖出後門去。

大熊要他接管家業,要他照顧雙親,要他撫養幼女。

卻唯一沒告訴他要他自己如何。

他又能如何呢,如果他不在了,蕭玉以後也就是孤獨終老了。

厲銜半個身子靠在長椅上,大大咧咧的似乎一點不畏懼馬上将要來臨的死亡。

他只盼着他媳婦兒能夠走的越來越遠,下半輩子的錢足夠他和他們閨女花。

三個老人身體健康,最多再加上蕭珠老老實實畢業工作。

接下來的日子,他媳婦兒能夠活的輕松點兒。

“诶,兄弟,你結婚沒有啊?” 厲銜帶着點笑意的扭頭問還在猶豫的拆彈手。

拆彈手握着自己的工具聚精會神,語氣沉着冷靜,“不會讓你死的,少說點話,多為我們祈禱。”

“……” 厲銜只好閉嘴,如果他這次真的能夠活下來,他就得帶着他媳婦兒好好去上上香拜拜佛了。

顯示屏上定格一分零一秒,厲銜擡頭看着幾何形的照明燈,仰着脖子嘆了口氣。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多親一會兒的。

跪在地板上的拆彈手閉上眼睛又睜開,鉗口手起刀落咬斷黃線。

那微乎其微的“咔嚓”在此時卻像是爆炸聲一般轟動。

地板上積聚了一小團汗水拆彈手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顯示屏,整整一分鐘,時間沒有再繼續跳動。

保持跪姿不動他擡手看着自己的軍工手表。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真的沒有繼續前進,成功了,他們安全了!

一刀剪掉□□的綁帶,笨重的□□盒子脫離厲銜的後腰。

渾身的力量被抽取,厲銜從長椅上滑坐到地上,背靠着長椅。

兩個人均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劫後餘生。

蕭玉像一條活魚一樣欲圖掙脫兩個特警的桎梏,最後也沒得償所願。

一路拉到總指揮那一邊去。

所有人站在指定的安全區裏,眼睜睜的盯着博物館和手裏的手機或者手表。

靜悄悄的,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三分鐘開始一秒,蕭玉便又重新分離跑回博物館。

被一個女警員抱着的襪子,連小爸爸的手都沒有摸到,抱着自己已經溫涼了的奶瓶委屈巴巴的嘬奶嘴。

這是個奇跡,一個令人動容的奇跡。

他的厲銜活着,他們的孩子活着,他們國家的文物還好好的保存着。

蕭玉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跑進博物館,跑到他的肺部感覺要炸裂開來。

最後跑到癱坐在地板上的厲銜身邊。

他的腳便也軟了,身上再沒一點力氣。

汗水混着淚水順着突出的喉結淌進衣服裏。

最後彎下腰曲了長腿,靠到厲銜身邊去。

兩口子緘默不語,一邊的單身狗拆彈遠更是沉默。

可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神情和大腦都冷靜下來。

三個人像放空又像思考,久久沒有起身。

後來,所有人都進來了。

特警隊的人進來,摻着他們的兄弟站起來。

而後又托着他的身子往上扔,扔了又接住,接住了再扔 ,大片大片的歡呼。

孤傲的大爺連昌也進來,抱着已經在小聲哭鬧的襪子。

他彎下腰把小娃娃放下。

小娃娃便噠噠的一邊抹眼淚一邊爬進大爸爸小爸爸的懷裏。

嘴巴撅得能挂起醬油瓶。

一家三口終于重新在一起,厲銜和蕭玉十指緊扣。

互相攙扶着站起來,兩個人身上還是顫抖着的。

拉着伸小手要抱抱的襪子。

兩個爸爸的力氣沒緩過來,他們太疲憊了,只好領着自己的寶貝閨女往外走。

博物館的門也被重新關上。

誰還管什麽展覽,誰還管什麽公共貢獻,誰還管什麽公司。

他們只想回想馬上回到自己的小別墅,一家三口躺在他們的大床上,襪子能夠抱着她的奶瓶躺在他們中間喝奶。

厲銜和蕭玉能夠牽手,能夠擁抱,能夠親.吻,能夠耳鬓厮磨,

☆、敬請期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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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的事驚動了整個東海,無數媒體在□□事件發生的當天都想要優先搶到最新的爆炸性新聞。

不過警方把他們都攔在安全區外,媒體沒有挖到新聞。

于是那群人又跑到厲氏去讨一個劫後餘生的采訪,被不知內情的公司人員拒之門外。

而此次事件的當事人,厲總裁和蕭玉老師則在回到家的第二天一早便帶着他們的女兒去了父母家。

傳說中的歹徒除了死去的三個雇傭.兵,蠍子和神仙則在後來被送往國際刑警法庭的飛機上吞木倉自殺。

兩個老媽在蕭程光和朋友打電話的情況下知道了兩個兒子在博物館的事,擔心的不比他們兩個人少。

兩口子帶着襪子回到家, 先是吃了一頓簡單的面條,而後便抱做一團在床上。

又在晚上襪子睡着之後“瘋狂”了一晚上。

回到父母家,三個老人見他們身上沒有什麽傷口才總算放心下來, 吃住了兩天,商量起要去上香的事。

厲銜在拆□□的時候就給自己立了flag,以後對鬼神佛保有敬畏之心,多做善事, 渡人渡己。

他們一行人坐着飛機趕往了鄰市,在那座久負盛名的寺廟裏虔誠朝拜。

聽着寺廟裏的高僧給他們講了至聖至善的人生哲理才坐飛機回來。

回來自己家, 便又碰上來串門蹭飯的宋家兄弟。

不過厲銜瞪宋駿這個厚臉皮的眼神都溫和了。他要多做好事,渡人渡己,管宋駿宋雲一頓飯,以後就為他們一家多積一些福報。

嗯, 不過宋駿屢教不改,蹭完了飯就想走人。

厲銜就不這樣想了,還是訓一頓能讓他老實。

“蕭玉哥,襪子吓壞了吧? ”

吃完了飯, 宋雲站在蕭玉旁邊幫他洗碗,厲銜被蕭玉打發去看着襪子,宋駿則是挨罵也要偷懶。

蕭玉把幹淨的瓷碗擦幹水分,放到一邊,嘴上溫溫吞吞的。

“沒有,大熊把她抱得緊,沒讓襪子看着他們到底做了什麽。 ”

想起那天,蕭玉心裏還有一些心悸,不過那天的計劃真的很照顧他的女兒,全程沒有尖銳或太大的聲音吓着小孩子,這一點上,蕭玉覺得他們做的十分人性化。

宋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感覺跟拍電影一樣,我和宋駿在家裏看到微博上的視頻之後特別擔心你們,打電話又打不通。 ”

蕭玉也點點頭,那天他怎麽會有時間接電話。

回到家打開手機便看到上百的未接來電,有的來自父母,有的來自蕭珠,有的來自學校,有的來自宋雲他們。

厲銜的手機比蕭玉更加嚴重,兩個人的手機在那晚雙雙卡機,緩了一晚上才能正常開機。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于蕭玉第二天在爸媽家吃飯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天他受到的短信“surprise”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所謀。

廚房外的客廳,兩個男人各自癱坐在茶幾旁邊,底下坐着襪子的爬行毯。

“所以,你那牛批的老爹以後就真的不管你倆了? ”厲銜大刺刺的問着另一邊仰頭看游戲的宋駿。

宋駿舉着手機看屏幕上的畫面,慢慢悠悠的,“啊,應該是吧,我媽昨天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找她要錢,以後我爸再也不管我和宋雲了。 ”

“所以你去找你媽要錢了?”

宋雲搖了搖頭,“本少爺是那種啃老的人嗎?以後我就負責賺錢養家了。 ”

厲銜笑着搖了搖頭,宋駿現在一沒學歷二沒能力,小夥子還心高氣傲,哪家公司會用他?

“那你們這別墅咋整?繼續住?”

宋駿像是早有準備,放下手機笑嘻嘻的,“別墅是我媽早就給我買下來的,要是我實在賺不着錢,就把它賣了! ”

“呵呵… ” 厲銜不看他,這還不叫啃老……

“爸爸! ” 襪子兩手握着個塑料水杯從陽臺走過來,把水遞到厲銜嘴邊去。

“哎呦,爹的好閨女诶,。”厲銜接過水,興奮沖昏頭腦。

“這麽小就知道照顧爸爸了是不是?好孩子,再給你這個懶哥哥端一杯去,他是客人。 ”

襪子嘴巴彎彎的“唔”了一聲就拿起茶幾上的另外一個水杯往陽臺走了,穩穩當當。

厲銜眼眉帶笑的看着自己親閨女送給他的水,仰頭就是一番“豪.飲”杯子空了才覺得嘴裏味道不太對。

可是激動上頭,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啥味兒了,光顧着高興。

宋駿退出游戲登錄招聘軟件,發現自己投過去的求職信息石沉大海。

不由得嘆了口氣,最後又好像想到什麽好辦法,“诶”一聲,坐在沙發上。

扭臉看向靠在一邊的厲銜,“厲銜哥,你們家博物館……”

厲銜十分果斷的讓他閉嘴,“打住打住,我媳婦兒那地方可不養閑人,我公司你更別想,要點兒臉兒啊。 ”

宋駿倒是臉皮厚的,笑嘿嘿的湊近厲銜。

“別介啊,這話說的,厲銜哥,你說咱是這樣的人麽,咱有的是工作,但是吧,…”

宋駿轉轉眼珠,“小弟這不是看蕭玉哥的博物館太厲害了,我想去見識見識麽。 ”

厲銜聽了倒是挺開心,但還是笑呵呵的讓他打斷去博物館工作的念頭。

宋駿毛手毛腳的大少爺,讓他掃個地萬一把文物打了咋整?讓宋雲去也不能讓宋駿去。

“哥哥,喝水! ” 又接一趟水的襪子舉着杯子走到宋駿身邊。

宋駿揉了她一把頭發,“謝謝襪子哈。 ”惹的厲銜白他一眼。

我閨女的頭是你随便想摸就摸的?

宋駿覺得自己确實有點渴,咕嘟咕嘟的仰頭喝了襪子接給他的水,喝了半杯突然覺得不對勁。

放下杯子,宋駿呆滞的看着厲銜,“大哥,你們家這水什麽味啊?怎麽還發苦啊?”

不僅發苦,還特別的順滑…

厲銜也有點納悶,宋駿更是在回味這個味道是什麽。

收拾完東西的蕭玉和宋雲從廚房出來。

站在茶幾前的小姑娘見到爸爸和宋雲哥哥出來,可能感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拿着茶幾上的杯子就往陽臺走。

“襪子去給爸爸和哥哥接水水! ”

蕭玉見他女兒往陽臺走,又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對着水杯子回味。

一陣沉默過後,蕭玉悠悠的開口發問,“你們喝了襪子接的水? ”

沙發上的兩個人對上蕭玉的臉點點頭,像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傻乎乎的。

只聽見蕭玉又繼續說,“接水不去廚房,她又夠不着水龍頭,水是從陽臺接來的,你們倆就不動動腦子? ”

說完就去陽臺找他女兒了。

沙發上的厲銜會議一番,慢吞吞的自言自語,“陽臺好像泡着一盆衣服…”

說完立刻竄起來往陽臺跑。

“親閨女,你沒喝那水吧!! ”

剩下另外一個宋駿坐在沙發上幹嘔兩聲,随後仰天長嘯 ,“是洗衣液的味道!啊…… ”

宋雲也不搭理他,快去陽臺看看襪子到底有沒有事。

果不其然,小姑娘接進被子裏的水就是從陽臺這盆放在地上的水盆裏接的。

辛虧襪子沒喝,只是一趟趟的送了厲銜和宋駿。

蕭玉讓厲銜快去廁所吐一吐,水盆裏是今天早上才放進去的水。

衣服是兩件襯衫,其實也不髒,也不掉色,但是他到了洗衣液進去。

希望這摻了洗衣液的水不會對那倆二貨的身體造成巨大傷害。

厲銜沒吐出來什麽,也沒覺得肚子裏于什麽怪異,平常的很。

只剩下宋駿倒在沙發上哀嚎,明明一點事兒沒有。

還非要拿此作為條件,威脅厲銜讓他倆去博物館上班。

最後宋雲拉着一臉生無可戀的宋駿走了。

國慶假期還有兩天,厲銜感覺他和他媳婦兒還沒有從前天的事情中緩和過來。

公司放假不去,博物館交給了連昌他們處理,兩口子專心在家呆着帶娃。

蕭玉在他們回到家的當天晚上是非常不安的,像被剪掉十爪的貓,和厲銜緩了一晚上才覺得真實了一些。

他現在一步都不想踏出家門,恨不能和厲大熊還有襪子一輩子不出去。

到了晚上,襪子吃完飯看了會兒動畫片自己就睡着了。

沒什麽睡意的厲銜和蕭玉拿着從前很早就買的一對馬克杯沖了杯襪子的高鈣奶粉去陽臺。

陽臺上的榻榻米鋪了很柔軟的長毛毯子,白天坐上去有點熱,晚上坐則剛剛好。

把輕薄的窗簾拉到一邊,兩個人坐在空調剛好吹到的榻榻米上喝奶看夜景。

小別墅二樓的高度,不足以到達足夠的空間飽覽整個東海,但因為接近外海灘,附近又沒什麽高大的建築遮擋,從他們這裏能夠看到遠處的海灘。

瑩藍的一片海,看不清其他。

天上的月亮過半圓,星星稀疏。

蕭玉主動靠到厲銜懷裏,因為身高的關系,他的後腦勺剛好搭在厲銜的肩膀。

厲銜 又往後坐了坐,變成了他把蕭玉整個圈抱在自己的懷裏。

杯子放在小矮幾上,厲銜拿自己無名指上的銀素圈蹭蹭他媳婦兒無名指上的素圈。

最後覆上他媳婦兒的手背,兩只手掌先是貼合最後十指緊扣。

蕭玉乖順的靠在厲銜的肩膀上,仰起脖子往後探臉,下巴對上厲銜的下巴,等待着他的厲大熊低下頭。

畫面定格在厲銜揚起嘴角再去觸碰他媳婦兒的唇瓣兒,先是輕輕觸碰再是癡.纏擁吻。

兩條手臂扣着他媳婦兒的手臂,還環抱住他媳婦兒腰身。

前胸貼後背,蕭玉的臉還後仰靠在厲銜的肩頭。

纏綿的接吻完畢,蕭玉的臉還不仰回去。

厲銜看着他媳婦兒突出的喉結,吞咽一下,癡癡的看着他,“真甜。 ”

蕭玉淡淡的朝他笑,“可是還沒喝奶呢。 ”

厲銜眼眸一深,低沉的喉嚨發聲,“你就是甜。 ”

說完又不可忍耐的低頭去吻他的至愛。

陽臺燈昏黃溫暖,兩個人面對着一大扇朦胧的窗外夜色,

☆、沒關系,都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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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啊,蕭玉…”

躺在單人床外面的厲銜碰了碰睡在他裏面的大男孩兒。

這是他發小,他兄弟,更是他媳婦兒,結婚領證的那種。

殺千刀的破大學非要強迫學生住校。

他和蕭玉又不在同一個專業,宿舍樓都隔了兩棟遠。

不能搬出去兩個人住, 只能擠一張床了。

這是蕭玉的寝室,他們住在2號樓,離上大課的公共教學樓近。

今天八點半就得去上英語, 厲銜正在執行他每天都得做的工作。

喊他小媳婦兒起床。

他們學校寝室都是四人間,現在早上七點,蕭玉的一個室友早已經收拾完畢去食堂吃飯,另外兩個室友剛醒。

初夏的季節, 趿拉着人字拖,各自從各自的上鋪下來。

經過下鋪蕭玉的床, 看見熟人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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