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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眉頭,“別客氣了,正好我也去市裏,又不是專程送你。”
許霧橋只好上了車,老實說,她心裏并不抗拒,畢竟如果能跟領導打好關系,是一件好事不是?更何況她還沒坐過這種高級的跑車呢!
“向經理,你也住南山區嗎?”有這樣的機會,許霧橋自然也就拉拉關系了。
“我這有房子,今早回市裏有事,不然也不能遇見你,叫你搭了我的順風車。”向忱說着,車子轉了個彎往另一條路上開去。
“向經理,這不是往市裏的路吧?”
“我早飯還沒吃,先去吃個早茶。”
許霧橋愣了一下,才說道,“向經理,要不我就在這下來吧,您慢慢吃早茶。”
向忱斜睨了許霧橋一眼,“該不會是在心裏罵我呢吧?”
“哪能啊!您別說笑了。”許霧橋笑的很真誠。
向忱嗤笑了一聲,“你這小丫頭,這尊稱您都出來了,行了,逗你玩兒的,我去拎籠蝦餃就行了。”
廣袤的蝦餃啊,許霧橋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冒兒水了。不過許霧橋還是要糾正他的叫法,她很認真的說道,“向經理,似乎我還比您大兩歲,我覺得您叫我小許,或者許霧橋比較合适。”
向忱挑了下眉頭,“呦,你倒是連我的年齡都打聽清楚了。”車子停住,向忱撤了安全帶,身子傾了過來,離許霧橋近的,都能看見他眼的眼睫毛,許霧橋往後仰了仰,就聽見向忱低低的說道,“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暗戀你個大頭鬼啊!
許霧橋看着向忱,目光并沒有避讓,也沒有臉紅,她并不想對向忱做出那種欲拒還迎或者是裝的姿态,因為她看得出來,向忱的眼神裏并沒有喜歡也沒有欲念,他完全就是閑的蛋疼的在逗她玩兒,她笑了下,“向經理,您還買不買蝦餃啊?”
向忱撤回了身體,眉眼又彎了起來,他笑道,“買啊,你在車裏等我。”
許霧橋看着向忱的背影,有些遺憾的想,要是性格對她的味兒,她還真想勾勾他。
向忱将許霧橋送到了火車站,二話不多說的就開着他騷包的跑車走了,許霧橋轉身就進了車站。
上午還在南山,中午就到了江安,江安隸屬于蘇蓉市,是個小城市,許霧橋家在江安的老城區,這裏曾經是江安市的富人區,這一片的小區和別墅在她小時候都赫赫有名,小時候同學知道許霧橋家在這一片的時候,都很是羨慕,但是現在這裏已經顯得很破落了,與城市的繁榮顯得格格不入,聽說是要拆掉的,但遲遲未動工。
許霧橋沿着小路上山,這條路她從小走到大,周圍的一切仍然是小時候的模樣,對面的別墅仍然住着局長以及一些權貴,只是現在已退休或是不當權了,許霧橋看了眼那破舊的居民樓,走了進去。
她家住在二樓,兩室一廳的房子,三口人并不擁擠,許建國正在燒菜,王淑芬在切水果,“這鳳梨買的好,聞起來都香,橋橋肯定喜歡。”
許建國笑着道,“我可特意去彙果園買的,老板跟我說是菲律賓鳳梨,還有那櫻桃說是美國西北大櫻桃,橋橋就喜歡吃這些進口的。”
“知道你疼你閨女兒,平常給我買水果就在路邊随便買,閨女兒回來了立馬去了彙果園。”王淑芬的話雖酸,但也不過是打趣的話。
“我疼閨女兒那也是因為閨女兒是我和你生的。”
“一把年紀了還不正經。”王淑芬笑着端了果盤去了外面。
門鈴響了起來,王淑芬立刻去開了門,頓時就被許霧橋抱住了,“媽媽,你怎麽又瘦了!”
許霧橋遺傳了王淑芬的身高,都160cm,但是許霧橋腿長看起來倒是高些,而且王淑芬很瘦,看起來顯得更嬌小些,許霧橋挺心疼的看着王淑芬尖尖的下巴道,“怎麽一個月沒見着,你又瘦了,之前養的肉都沒了。”
王淑芬笑着道,“你們現在可不追求骨感美麽,你媽我時髦啊!”
“哼,我們家可不興那兒時髦,”許霧橋挽着她媽進了廚房,“老許,你看你家芬兒瘦的,心不心疼啊!”
許建國手裏揮舞着鍋鏟子,回頭看着自家閨女兒紅潤的臉蛋兒又看着妻子蒼白瘦削的模樣,覺得心裏又安慰又難過無奈,“你媽前段時間腸胃又不舒服了,帶她去醫院開了中藥回來,反複不見好,我還以為藥不管用,誰知道你媽都把中藥偷偷到了,這我跟同事換了班,硬是在家看着她喝中藥,這才好。”
王淑芬現下想到中藥那又苦又酸的味兒,都覺得胃酸,她擺擺手,“你可別說了,喝那兒東西還不如叫我吃榴蓮呢!”
“您太任性了,老爸這回您做的好,下回我媽再不聽話,您就狠狠的教訓她。還有下回不舒服您得告訴我,我離得近,随時都能回家來陪您。”
“你們父女兩可真是。。”王淑芬撫額,“吃飯吃飯,橋橋肯定餓了。”
午飯做的很豐盛,有白灼蝦、尖椒牛肉條、清炒口蘑、西芹百合、甲魚羹。
甲魚羹是江安一絕,許霧橋特別愛吃,許建國就特意去報了廚師班學了這道湯羹,每回許霧橋回來都得做。
許霧橋喝了口甲魚羹,感覺美味的不得了,這可比紅燒甲魚要好吃的多,不過這東西太補,許霧橋吃的多,每回吃完都感覺體內肝火旺的不得了。
王淑芬給許霧橋剝了個蝦說道,“這房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拆,山上那家拆完了,我們這邊都沒動靜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拆了。”
“您急什麽呀,局長家不也沒拆呢!”許霧橋不以為意。
“你那是常常不在家,咱們這一片不是停水就是停電,家裏也不敢随便裝潢,窗戶都沒修繕,就怕突然要拆了多花這冤枉錢,家裏這樣子,都不好意思請人進來坐坐,唉。”
“我覺得還好啊,曾經這就是時髦,現在這叫複古。”許霧橋見她媽眼神往她爸那邊飄,心中有些了然,“是不是三姑又說什麽了?”
一提到許建國的妹妹許建玲,王淑芬就翻眼,“你三姑現在神氣的很,閑的沒事就對旁人家的事兒指手畫腳。”
“她就那人,你跟她置氣又何必,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就是。”許建國也對他妹妹那個性子感到頭疼。
“誰想跟她置氣,沒事兒就來炫耀,忒煩。”
許霧橋笑着安慰了她媽,其實她媽的想法她挺理解的,他爸以前是國企高管,福利待遇特好,還給他配備了司機,這房子也是公司分的,日子過得很是惬意,就說她那勢力的三姑還總巴結着她家,後來單位逐漸沒落,越混越不如從前,之後憑着關系,又進了水務局,但他爸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也不想靠許霧橋大姨父的關系,所以現在也只不過是個小小領導。
曾經的風光,現在的平淡還要時不時的被某些親戚踩上幾腳,王淑芬能完全不放心裏就怪了,畢竟她也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普通女人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家長裏短裏。
下午,許家迎來了一位不受歡迎的親戚,正是許霧橋的三姑。
“哎呦,橋橋回來了,好久沒看到你,姑娘真是長得越來越漂亮了。”許建玲親熱的拉着許霧橋的手。
許霧橋也親昵的回握着許建玲,半帶撒嬌兒的說道,“男孩兒像舅舅,女孩兒像姑姑,三姑您年輕時候的照片我可是看過的,我要是漂亮啊那也是像您。”
許建玲被誇的直樂,“你這小嘴甜的,該不會是吃了這櫻桃才這麽甜的吧?”說着就拿了一個放嘴裏,“還真甜。”
“他爸在彙果園買的,能不甜嘛。”王淑芬表情淡淡的說道。
許建玲聽了這話,挑了下精致的眉毛,“得100多一斤吧,大哥還挺舍得的,我們家珍珍倒是常吃。”上下打量了一下房子又說道,“橋橋這麽大了,談了對象,人對象到家裏來一看這麽破,心裏指不定怎麽想呢!過去講究門當戶對,現在還不一樣,要我說你家還是把這房子裝一裝,別省這錢了。”不等王淑芬說話,許建玲又把手搭在許霧橋肩上,一臉心疼的說,“橋橋啊,實在不行,三姑願意給你家出這裝修錢,也不能讓我們橋橋被人看不起。”
得,這竟然上升到看不起的地步了,許霧橋一看王淑芬的臉色已經冷的不行,不着痕跡的脫離許建玲的魔掌,坐在她媽身邊,臉上笑容不減,“聽說珍珍處了男朋友了?”
聽許霧橋提起她女兒林珍珍,許建玲的頓時又把她女兒拿出來顯擺了一下,“我們家珍珍啊,呵呵一點不用我操心,她是差不多要定下來了,對了橋橋,珍珍對象是平江分公司的總經理,在平江市區有套150平的房子,車子是奧迪的,沒貸款,生活肯定是不用發愁的,橋橋啊,你年齡也不小了,要不三姑托珍珍對象看看他公司裏有沒有合适你的?”
“我們家橋橋長得好,性格也好,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更何況珍珍還沒結婚呢,這托人辦事的也早了點。”王淑芬冷着臉說道。
“橋橋是好,但是年齡也不小了,這女人啊工作再好也不如嫁個好人家啊!”許建玲的語氣頗有些語重心長。
許霧橋笑了笑,“三姑說的是,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一定快點找對象,沒準真要珍珍給我介紹。”
“呵呵,三姑也會幫你留意着的,我家裏還有點兒事,就先回去了,你們沒事兒就來我家玩兒啊!”
“好的,三姑慢走。”
門一關上,王淑芬就氣道,“你看看你三姑這個人,哪回你回來她不來膈應一下的。”
“別生氣啦,您啊,就是太直了,什麽都表現在臉上,她看您被她膈應了,就越高興。”許霧橋安撫道,“三姑這人嘴巴雖然不怎麽樣,但是珍珍是個好的。”
其實,許霧橋是覺得凡事留一線,沒準哪一天真會需要珍珍的幫忙,有些情分總歸是好的。再者不過是笑一笑,随便聽一聽的動作,于她來說再容易不過了。只是這些真實的想法,許霧橋是不會說出來的,只讓她家人覺得她是個乖巧懂事的就夠了。
許霧橋想了想剛才她三姑說的那句“女人工作再好也不如嫁得好”,覺得自己是該考慮這事兒,她不是個有上進心的人,做不了女強人,她也不是個能吃苦的,而且也有攀比心、虛榮心,她想過富足的生活,這樣那只有嫁的好了,在許霧橋看來,有山靠山,沒山就找山來靠,靠別人沒什麽可恥的。
第二天,許霧橋跟她媽去了她大姨家,她大姨也退休了,閑在家裏沒事就喜歡給人拉紅線,拉的那些紅線,許霧橋多是看不上的,也可以說許霧橋眼比天高,不過她大姨的一片好心也不能拒絕就是了。而這回大姨又給她拉了一根紅線。
“橋橋啊,那人是平江軍總的醫生,父母都是平江軍區的軍官,家裏條件很不錯的,你看什麽時候見見?”
許霧橋還沒說話,王淑芬便說道,“大姐,這條件跟咱家差的也多了些,你說光是個有錢的,我倒覺得沒什麽,可這也算官二代了吧,跟你家可以,可跟咱家可不是一路子。”
王淑琴回道,“既人家拖人介紹了,就說明沒有這些門第之見,而且我之前給橋橋介紹的一個沒成,說明橋橋也看不上那些,這個就讓橋橋先見見,如果那人有丁點兒看不起橋橋的,咱們不處就是了,橋橋你怎麽說?”
“我下周正好陪錢月去平江拍婚紗照,時間最好能定在周末吧。”許霧橋笑了笑。
王淑琴見許霧橋沒反對,心裏挺高興的,這孩子終于知道着急了,她立刻就聯系了男方那邊的人,又把許霧橋的手機號給了那邊。
“行了,下周日男方正好休息,具體時間他再聯系你。”
回去的時候,王淑芬又叮囑道,“橋橋,你們現在處的話都是以結婚為前提,這結婚不比戀愛,家裏人的态度很重要,人與人之間最起碼得就是互相尊重,在這個基礎上才能談別的。”
許霧橋認真的說道,“媽,我都懂,您放心。”
她想要的是什麽,她一直很清楚。
許霧橋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許霧橋把背包背在前面,一口氣跑到了對面的汽車站,好在比較近,頭發濕了些,衣服還是半幹的,她邊擦臉邊去櫃臺買票。
車子還有五分鐘就要發車,許霧橋急匆匆的站臺跑,只一出去就被大雨澆了個透,頭發粘在臉上,她随意的抹了一把飛奔上了車,車裏沒有亮燈,顯得極其昏暗,許霧橋數到了自己的座位,只見外口坐着個男人,她輕輕的敲了敲座椅,禮貌的說道“先生,麻煩讓一讓,我的座位在裏面。”
外面拐彎進站的大巴車燈透過窗子照了進來,照亮了許霧橋頭上滴拉着雨水卻難掩豔麗的模樣,也照亮了那人面無表情的冷臉。
車子行駛過去,車內又昏暗下來,那人站了起來,往旁邊讓了讓,許霧橋道了聲“謝謝。”
“不客氣。”聲音富有磁性又溫和,似乎與剛剛的冷臉不是一個人。
許霧橋坐下來後才感覺旁邊的男人實在高大,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他的長相實在是毫無挑剔,極其有男人味,穿着很是得體且富有品質,看起來溫和又儒雅,整個人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這樣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沒想到竟會在這樣的大巴車上看見。
許霧橋的心癢癢的,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存在于她幻想之中的男人,她又不經意的看了下他的側臉。鼻子長得真好,挺直的要命,若是能跟這男人上床,一定很圓滿。
外面下着雨,迎面的車燈時不時的的照來,偶有一兩句交談聲,許霧橋覺得旁邊的男人的呼吸似乎越來越近,有柔軟的唇貼上自己,輕啃舔咬,她伸出舌頭與他糾纏着,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許霧橋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男人的唇順着嘴唇往下又一寸寸的游離到她的耳邊,那灼熱的呼吸散進了她的耳朵裏,許霧橋的體內一陣悸動,她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小丫頭?”戲谑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許霧橋迷蒙的睜開眼,濃黑的眉,妩媚的眼,小巧的鼻子,白皙的肌膚,紅潤微腫的唇,這整張臉都充滿了旖旎的勾引。
江謹南湊近許霧橋,“小丫頭,你該慶幸旁邊坐的是我。”
許霧橋順着他的視線,看見自己的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搭在兩腿之間,底褲有黏膩的感覺,她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荒唐的夢,在這樣的大巴車上,她當着陌生男人的面撫慰着自己,而旁邊的男人還善意的提醒自己。
正人君子麽?他的眼神可不是那麽回事。
許霧橋放下胸前的手,朝他淺淺的笑了下,然而就在那人的眼神之中,她的另一只手竟然直接探了進去,然後又抽了出來,她仰着頭看着那人,亮着濕漉漉的指尖,一臉煩惱的說道,“您有紙巾嗎?太濕了。”
☆、江謹南
江謹南不是個毛頭小子,到他這個年齡段對情.事也沒那麽大的波動了,沒想到今晚上居然碰到個如此膽大的小丫頭,小丫頭長得很豔麗,一雙眼睛格外的勾人,放在他年輕的時候,肯定順水推舟的成全這段露水姻緣,現在他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放在許霧橋手裏,一臉溫和的說道,“這手帕吸水性好,多濕都能擦幹淨。”
許霧橋看着他,終于紅了臉,她轉過頭看着窗外,手帕被她攥在手裏,多麽挫敗的勾引,面子和裏子都沒了,就這麽被人四兩撥千斤的撥了回來。
車到站的時候,許霧橋始終坐在車上沒動,直到車上的人都下了車,她才慢悠悠的走下去。
雨已經停了,許霧橋朝着車站外面走,徐東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他幫許霧橋接過包,“阿月要吃螺獅粉,我們先去打包再回去。”
“別買了,我給帶了炸醬,咱們回去做炸醬面吃!”
江謹南看着那對走遠的男女,輕笑了一聲,一旁的向忱疑惑道,“怎麽了?舅舅。”
“第一次坐這大巴,挺有意思的。”江謹南轉過頭,“你怎麽樣,習慣嗎?”
“習不習慣的,還不得蹲在這。我說小舅,您就不能勸勸我媽,把我弄回去麽?”
“你就別想了,你媽就是要磨磨你的性子,你老實點兒,表現好了,我自然幫你。”
“一小破經理可夠磨人的了,對了,您明天回平江是跟那幫老家夥一塊兒走,還是我送您啊?”
“明天老魏來接我,你就歇了你那些小心思。”江謹南似笑非笑的說道。
“切,忒不盡人情了,既然到了我的地盤,我明兒請你吃免費大餐去。”
江謹南笑了笑,腦子裏不經意的就想到大巴裏的勾引。
“橋橋,你爸這炸醬面真是絕了,好吃的不要不要的。”錢月嘴巴四周都是醬。
“那當然了,要不是甲魚羹不好帶,我都帶那個了。”想起這個,許霧橋為自己在大巴車上做的荒唐事找到了借口,一定是肝火太旺了,加上當時車裏的氣氛,才做了那樣的事,只願不要再遇到那個男人,真是丢臉極了。
第二天早晨,許霧橋起床的時候就看到李雅在廚房忙活着,“怎麽這麽早啊?”
“我煮了桃子,可好吃了,給你裝好了,你帶公司去吃吧。”李雅拿了個裝滿桃兒的玻璃瓶遞給許霧橋。
許霧橋接過,“謝啦,冰箱裏有我爸鹵的牛肉,你們随便吃,別客氣啊。”
“那我們晚上做飯吃吧,一舟和大友晚上都在。”
“行啊。”
許霧橋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沒了,李雅總是這樣,熱情起來能燒死人,犯起病來能讓人想把她燒死,一邊熱情的與人共享一邊又怕人占她便宜。
“許霧橋,你快點兒!”如同往日一樣,錢月又皺着眉催魂兒了,“你妹的!水晶餃現在都提到周一了,要是今天再吃不到,我非捶死你!”
許霧橋一坐到後座,錢月就咻的一下開走了,許霧橋一把掐住錢月的腰。
錢月特別怕癢,車子頓時七歪八歪的,“松手!松手!”
車速沒慢下來,許霧橋就松不開手,眼見着就要撞到樹上,錢月反手抓住許霧橋就跳了車。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妹的你不抓着我,會撞樹嗎!”錢月真想抽許霧橋一頓。
“誰讓你騎那麽快,我還以為你一早上嗑藥了呢!”許霧橋理了下頭發,輕飄飄的說道。
“許霧橋!”
“好啦,把車先鎖這吧,趕緊去公司,不然得遲到了。”許霧橋說着就想打車。
“哪能鎖這啊!還被人偷了呢!趕緊的跟我一起把車送到那家車行!”
“我不!你自己去!我要去上班!”
“你想得美!”錢月直接拽着許霧橋去推着那輛撞歪的電動車回頭去了車行,許霧橋淚流滿面,這家夥個子高力氣大的很!爺們兒似得!
待兩人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九點了,許霧橋一腳剛踏進辦公室就立刻縮了回來,部門經理怎麽在她們辦公室?而且還有幾個陌生的西裝革履的男人?不待許霧橋細想,就聽見那群腳步聲往門口來,許霧橋立馬跑到了錢月的辦公室。
“幹嘛!想我啦!”錢月啃了一口燒麥,滿嘴油汪汪的。
“阿月你還吃!總部今天有人來視察!趕緊工作!阿橋,你趕緊回你辦公室去!”
“視察!這麽突然!”錢月把剩下的燒麥趕緊塞進抽屜,立刻打開電腦,假裝做報表。
許霧橋哀嚎一聲,“那群領導剛從我們辦公室出來,不會往這來了吧!”她立刻又往門口走,誰知道已經看到了那一片衣角,她又退了回來,趕緊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得部門經理的聲音傳來,“江總,曹總,這是我們生産二組的同事,那位是二組的主管,吳柳。”
頓時全辦公室的人都站了起來,許霧橋假裝在地上撿東西,被桌子擋住,也沒人注意她,在大家打完招呼又坐好繼續工作時,許霧橋也低着頭跟着坐回位子上,只聽得溫和的聲音傳來,“各位不必緊張,我們只是下來看看你們的工作環境,來的突然倒是叫各位受驚了。”
“不敢不敢。”部門經理極其恭敬的回道。
許霧橋聽那聲兒有些耳熟,悄悄擡眼看了下,立刻低下了頭,要不要這麽倒黴!怎麽堂堂總部的總經理會坐在大巴裏啊!許霧橋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洞裏,又祈禱着他趕緊離開。
向忱在許霧橋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她,這許霧橋怎麽跑到二組來了?再看她那垂着頭的模樣,她肯定是遲到了,心想她還算聰明,知道躲起來。
但許霧橋的運氣顯然不好,江謹南随意一掃,一眼就掃到了角落裏的她,旁人在真工作或者假裝工作,但都會悄悄打量他們這群人,唯獨角落裏的那個女人,她整個人恨不得貼在電腦屏上,舉止實在可疑。
江謹南裝作不經意的朝那邊走,這一走近就發現桌子上的那臺電腦還是黑着的,而那個女人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顯示屏。
“你是做什麽的?”
許霧橋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想裝死。
“嗯?自己做什麽都不知道?”江謹南的語氣依舊溫和,只是卻叫人有些頭皮發麻。
頓時全辦公室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裏,許霧橋硬着頭皮站了起來,她擡起頭,目光端正的看着江謹南,“報告領導,我是一組的資料員!”
聲音又響亮又幹脆,向忱差點就笑了出來,一旁的部門經理感覺整個心髒都不好了。
今天的許霧橋又帶上了那副金屬邊眼鏡,她穿着白襯衫,黑色A字裙,頭發一絲不茍的紮在腦後,目光清澈而端正,昨日那勾人的妖精一下子變成了充滿了禁欲氣質的上班族,江謹南的眼裏閃過了一絲興味兒,他溫和的笑道,“你是一組的,怎麽在二組這?”
這下許霧橋不用說話,向忱就替她說了,“江總,二組這幾天事比較多,我就讓許霧橋來二組幫忙了,許霧橋你培訓資料準備好沒?”
“向經理,我馬上就去準備。”
江謹南瞟了向忱一眼,向忱立刻露出個幫忙的眼神,江謹南心裏有些疑惑,這小子平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能為了個小丫頭來出頭?難不成是對這小丫頭有意思?這麽一想,江謹南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他看了一眼裝老實的許霧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帕子,當着許霧橋的面兒上下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暗含深意的笑了下。
旁人不懂江謹南的意思,可許霧橋清楚的很,這人在幹什麽啊!昨晚上她那麽勾引他,他都能無動于衷,現在這樣是調戲她嗎?
那群人走遠了,辦公室的人才長長舒了口氣,有人感嘆道,“這幫領導的氣場好強,不過江總看起來還是挺溫和的。”
“我還一直以為那幫總啊什麽的都是禿頂呢,沒想到還有個美大叔。”有個來了也才一年的同事說道。
許霧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發現同事們也在議論,孫若培還說,“你要是早來一步,就撞上總部的那幾個大頭頭了,幸好啊!”
許霧橋擺擺手,“我已經遇到了。”
然後在同事的詢問下,就把剛才的事說了,陳穎聽完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向經理挺護着你的嘛。”
向忱做事就是全憑喜好,根本不會說顧及他人,所以這回幫許霧橋圓謊,倒是蠻讓人意外的,所以其他同事也有點意味不明的打量着許霧橋。
許霧橋落落大方的笑了下,“向經理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大概他今天心情好吧。”
這樣的态度倒叫人不好再猜疑什麽,大家的話題又轉到了那幾個領導身上,自然最受關注的還是江謹南,黃海霞這個百事通說道,“江總啊,五年前遠遠的看過一眼,那時候就帥啊!現在更帥了,你們說男人怎麽越老越有味兒,女人怎麽就不是呢!”
“欸?江總多大了?結婚沒?”
“37了吧,早結婚了,對方好像是他們家的世交吧。”黃海霞又看了看門口,确定沒其他人,才小聲道,“多少姑娘拜倒在江總的西裝褲下了。”
大家心知肚明的點點頭,一位年長的同事說道,“這年頭這事真是見慣不慣,不指望老公能對愛人多忠貞,只求他能對家庭負責,外邊兒再怎麽玩,只要知道回家就行了,這人啊,只有抓在手裏的東西才是最實際的,愛情這東西,談談就算了,結婚了可談的就是實際了。”
“我倒是不能忍受婚姻的不忠貞,以後我老公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才不跟他過。”孫若培才24歲,說出這話再正常不過。
黃海霞搖了搖頭,“你還小,等你經歷生活的磋磨,你才知道這所謂的不忠貞根本沒那麽重要,不談喽,趕緊工作吧,省的領導們殺個回馬槍。”
孫若培還是有些不服氣,她看着許霧橋道,“阿橋,要是你,你怎麽選?”
許霧橋笑了笑,“我怎麽選不重要,畢竟不是我跟你在一起過日子。”
現在的許霧橋正為昨天的冒失而苦惱,同時也在慶幸幸好什麽都沒發生,露水姻緣沒什麽,可要是跟了已婚男人,那真是一身騷了,哪怕是遇到再喜歡的男人,她也不會做三兒。
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又遇到了那領導,許霧橋真想拉着錢月走,無奈錢月早就拖着她往前面去了。
“許霧橋,過來。”
許霧橋頭一回覺得向忱的那張帥臉是那麽的讓人不想看,一旁的錢月聽到向忱喊許霧橋,又見向忱的身邊站着江謹南,頓時就抛棄了許霧橋,“我先回家等你啊!”
許霧橋拿着飯盒走了過去,依舊是那副端莊正經的模樣,“江總,向經理。”
向忱看着她手裏的飯盒說道,“你這飯盒可真夠大的。”
許霧橋和錢月每天中午都把飯都打回去吃,因為徐東不喜歡吃他們公司的飯菜,再加上季念會過來蹭飯,所以她兩就多打些。
“工作太忙了,所以要多吃點。”許霧橋面不改色的說道。
向忱嗤笑一聲,一旁的江謹南看向了許霧橋,笑的是格外溫和,“你們一線部門确實是比較繁忙,這樣吧,為了表示對你們認真工作的感謝,我晚上請你們吃飯。”
“您下午不走啦?”向忱挑了下眉毛。
“怎麽?我晚上住你那兒你還不高興?”
“哪敢啊!不過您就別請部門人吃飯了,那麽一堆人在一塊兒人不自在,我們也不自在,就帶她去夠了。”
“不用了向經理,您和江總兩個人吃吧,我就不打擾了。”許霧橋簡直想抽向忱了,這人抽什麽瘋,她一個小喽啰跟他這個經理一起吃飯就罷了,還要跟這個讓她避之不及的大頭頭!
江謹南倒是看出許霧橋是真不想跟他們一塊吃飯,昨天那麽積極,今天怎麽這麽正經,難不成是欲擒故縱?江謹南很貼心的說道,“那就改天吧,許小姐去打飯吧。”
“是。”許霧橋松了口氣,這江謹南對自己肯定是沒興趣的,這讓她既挫敗又慶幸。打菜的時候,她又像往常一樣,往飯盒裏塞了好多蝦和肉,然後又鋪了一層素菜在上面蓋住,轉身的時候就看見江謹南一臉笑意的看着她,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她臉一紅,終于露出了正常女孩才有的羞澀,當然其實是尴尬,只是在江謹南看來就成了羞澀罷了。
許霧橋腳底生了風一般的走了出去,向忱看着她的背影頗有些摸不着頭腦,江謹南像是不經意的說道,“怎麽?對這女孩兒有意思?”
向忱瞟了江謹南一眼,“就是覺得她比較順眼而已。”
江謹南看着向忱,沉默了下才說道,“別順出什麽是非來。”
向忱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小舅,我又不是您,處處留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存稿啦~~~~
☆、相親
上面視察過後,工作還是如往常一般進行,許霧橋忙着錄入維修單,忙着複印寄資料,閑下來的時候偷偷玩會兒手機或者去衛生間和錢月說會兒話,今晚上原本是和季念約好吃烤肉的,但是季念男朋友突然回來了,便作罷了。
說起季念男朋友顧平,許霧橋和錢月都沒什麽好感,季念是她們大學的學妹,大一的時候因為她入校遲,就分到了她們大四的宿舍,加上季念有跳級,所以比她和錢月小了五歲,今年也才24,小姑娘人特活潑可愛,性子也單純,所以跟她們處的特別好,就這麽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麽就談了那麽個男朋友。
顧平這個人長得白白淨淨、高高瘦瘦的,要說性格上有什麽缺陷,現在确實還沒有太大的苗頭,但是作為一個生理有缺陷的男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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