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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心理能不有問題嗎?季念有次不小心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她和錢月都勸過她慎重考慮,只是季念還小,現在不明白性.生活的和諧對未來的影響,總覺得精神方面滿足就行了,可精神戀愛又經得起多少現實的考驗的。
但這都是季念和顧平之間的事,她們之間關系再好,對人家的事也是不好指手畫腳的,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周六一大早,許霧橋就被錢月的電話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刷了牙洗了臉,從櫃子裏翻出了一件駝色露肩寬松毛衣,下面配了一條黑色九分褲,又搭了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想了想還是把高跟鞋裝起來,等相親的時候再穿,現在還是穿平底鞋吧。
換好衣服,許霧橋将頭發放了下來,她的頭發并不長,只到肩膀下面一點點,想了想,她用卷發棒把頭發卷了卷,原本就豔麗的臉,現在看起來更加的千嬌百媚。
錢月看到這個模樣的許霧橋,覺得眼睛都挪不開了,“你很重視這次的相親啊,打扮的這麽勾人。”
“年紀不小了,有合适的自然要定了。”
“呦,這都想通了,我得替你祈禱,這回遇到的不是奇葩。”
“托你吉言啊。”
“咱兩誰跟誰啊!”錢月笑嘻嘻的,轉頭看見徐東看着許霧橋,便飄着眼神的說道,“看什麽看啊!嗯?”
徐東認真道,“我就是想到我們兩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你這麽精心打扮過自己,那時候你也弄了個卷發,誰知道外面正好刮大風,把你頭發吹得全糊在臉上,跟瘋子一樣。”
“死徐東!找死啊!”
許霧橋笑的不行,錢月跟徐東就是相愛相殺的類型,兩個人從大學談到現在,從來沒停止過鬥嘴,徐東會損錢月,打擊錢月,但不可否認的是,徐東對錢月非常的好,事無巨細,基本都不用錢月操心,所以錢月的生活過的格外的舒心慵懶,而且為了給錢月有實際的保障,新房的名字也只寫了錢月一個人,新車寫的也是錢月,這些都當做錢月的婚前財産,一個男人能為女人做到這個地步,也是很有心了。再加上徐東這個人自身條件就挺好的,所以也就更難得了。
三個人到了平江市區,先去酒店辦了入住,酒店是平江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錢月他們住的房間是婚紗照贈送的,許霧橋的則是自費了,當然了是錢月讓徐東之前就在網上定好的,許霧橋也不跟他們客氣,反正他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客套的。
把東西放下後,許霧橋就陪他們去拍照了,因為今天天氣特別好,所以就先拍了室外,他們選的這家婚紗照其實也不錯,化妝什麽的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自然的,徐東上學的時候是參加過模特大賽的,錢月以前也當過淘寶模特,所以兩人的鏡頭感還挺好的,許霧橋一開始還看的興致勃勃,後來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了,等醒的時候,他們還在拍,看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了,許霧橋拆了個早晨在便利店買的三明治,剛咬了一口,微信就響了。
“許小姐,我明天臨時有事,你看能不能約在今天下午?”陸承輝。
許霧橋想了下回道,“我正好在市區,下午時間應該都空。”
“那下午兩點半在世貿一樓的漫咖啡。”
“好。”
婚紗照拍到一點鐘才停下來,錢月一邊吃三明治,一邊說道,“那你見完了,給我們彙報彙報,要是他約你吃晚飯,你更要提前說啊。”
“晚飯我肯定回來跟你們一塊吃的,對了,晚上有想吃的嗎?”
“去吃泰餐吧,好久沒吃了。”
“行啊,世貿新開的那家‘泰美’據說挺正宗的,我先定位子吧,省的到時候要排隊。”
她們大學就是在平江市,所以對平江市是格外的熟。下午一點半的時候,許霧橋就往世貿去了,打車是肯定會堵的,所以只能坐地鐵倒來倒去,到世貿的時候也兩點多了,她進去前,又照了照鏡子,補了個唇膏。
漫咖啡的環境非常好,但是許霧橋不喜歡喝咖啡也不喜歡吃這裏的西點,所以很少來這,她點了杯蜜桃百香果汁,找了個靠近盆景的地方坐了下來。
如許霧橋這樣的美女自然是引人注目的,起碼向忱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對于美的人或者事物,人都會多看兩眼,只不過多看了兩眼之後,向忱發現那人格外的眼熟,直到她擡起頭朝這看來的時候,向忱才恍然大悟,難怪眼熟,原來是許霧橋。
他大步的走到許霧橋的面前,很自覺地就坐在了對面,“你怎麽在這?還穿成這樣?”
“怎麽在哪都能碰到您啊!”因為向忱與她說話一向随意,加上她也能感覺出向忱沒有惡意,所以私下裏說話也就不會故作拘謹了。
“我本以為是什麽美女坐這,一看是你,我這心都涼了。”向忱又打量了許霧橋一番,“你這樣子跟你平時相差可夠大的,這麽一看都不像小姑娘了。”
許霧橋翻了個白眼,“謝謝您誇獎。”
“許霧橋,你今天該不會是來相親的吧?據說你們這些大齡剩女每天都穿梭在相親大潮裏。”向忱特有興趣的問道。
“。。。。。”
“你看你這麽蠢,能相出什麽人來,正好我也沒事,不如我陪你相親?”
“不必了,真的謝謝您了,您趕緊去拿您的咖啡吧。”
“你這小丫頭!”向忱敲了下許霧橋的腦門,邁着他的大長腿就去拿咖啡了,回頭又說,“要不是我小舅在外面等我,今兒個我非陪你相親不可。”
許霧橋揚起嘴角,“那真是謝謝你小舅了。”
向忱挑了下眉毛,帶着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走了出去。
許霧橋嘆了口氣,對向忱有些孩子氣的行徑表示無奈,手機響了起來,許霧橋看了下來電人。
“許小姐,你好,我是陸承輝。”
“你好,陸先生。”許霧橋的聲音溫柔而不顯得做作。
“我已經到門口了,你到了嗎?”
許霧橋朝門口看去,一個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高瘦男人走了進來,五官不突出,氣質倒是不錯,整體給人感覺很斯文幹淨。
“陸先生,我在店裏最大的盆景旁。”
陸承輝看過來的時候,許霧橋朝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稍顯矜持的笑容,陸承輝的眼睛裏閃過驚豔,晃了下神随即也露出了笑容。
“抱歉,來晚了。”
“沒關系,是我來早了。”
兩人都笑了笑,陸承輝點了杯咖啡,“要吃點心嗎?”
“不用了,謝謝。”
“原本是說約明天的,一個同事有急事,所以就跟我調了班,實在不好意思。”陸承輝解釋道。
“沒關系的,我下午正好也沒什麽事。”
相親這種事總是有幾分尴尬,碰到能說的,可以跟你扯這扯那,碰到悶的,那真是只能相顧無言了,而相親多半是為了結婚,結婚是個很現實的事,總不能不知道對方确切情況,只先談感覺,等有感覺了,再去談現實,那事兒就多了。
為了不浪費不必要的時間,現在相互能繼續處下去第一點可能基于基本條件,所以産生了速食相親,就一個字快!廢話不用多說,直接單槍直入,對于相親多次的許霧橋和陸承輝,他們是完全适應這種速食相親的。
陸承輝是蘇江人,因為父母在他小時候就調入平江軍區,所以陸承輝就跟着父母定居在平江市,當然他們是不住在一起的,陸承輝是軍總心胸外科的醫生,工作很是繁忙,之前的相親沒成一方面是工作原因,一方面也是陸承輝這個人自身條件優秀就難免挑剔了些,許霧橋倒是理解的,因為她自己就是那樣的人,比如公司裏的吳柳,吳柳經濟基礎是有的,但是長相和身高就讓人不敢恭維了,還有之前相親過的長得還可以但是條件一般的,再者就是條件都不錯的,但是傲慢的又感覺別人得圍着他轉的,這些許霧橋都看不上。
許霧橋這個人,她既看重經濟基礎又看重外表和人品,在她看來人品和私生活倒不是直接挂鈎的,一個人好色風流就不能說明這人不是個好人,所以在私生活方面,她倒是不會太在意,陸承輝的過去她是覺得沒必要去弄清楚,只要知道他是未婚無子無疾病史的就夠了,所以她也沒多問什麽。
而陸承輝目前來說對許霧橋是很滿意的,許霧橋長得很豔麗但又不俗氣,目光端正,聲音溫柔之中又帶着幹脆,哪怕是問這些直白的問題,叫人聽了也不會心生反感,加之她抿嘴笑起來的時候,嘴邊會露出淺淺的梨渦,更讓人心生好感。
陸承輝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後,手撫摸着杯子的邊緣,“許小姐,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第一次見面的人,無須跟他展示什麽內涵,只要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現出來就夠了,許霧橋對于看的上眼的,自然不吝啬自己的美,她淺淺的笑了下,直視着陸承輝開始胡說八道,“其實我跟你一樣,之前都相過一些,只是都沒有成,我比較注重兩個人之間的感覺,有了願意相處的感覺,再相處下去,我相信那個時候才會發展成喜歡,所以這樣說來,我并沒有喜歡的類型。”
陸承輝先是聽着許霧橋說話,她的眼睛看着他,他自然也要直視着她,可是許霧橋的眼睛長得真的很美,像是要将人的魂兒勾進去一樣,他差點兒要聯想到別的,趕緊将眼神看到別處,這一落,就落在了那紅唇上,那張唇很是小巧豐潤,一啓一合的時候,能看到裏面整齊又潔白的牙齒,偶爾還露出粉紅的舌尖,這樣的畫面,叫人難以不着迷。
陸承輝的失态,許霧橋看在眼裏,她一開始是想用眼神勾他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回避了她的眼神,然後就看着她的嘴唇出了神,許霧橋心裏得意但也不意外,此時面上有些驚訝的說道,“陸先生?陸先生?”
陸承輝終于回過神來,只覺尴尬不已,許霧橋則善解人意的說道,“是不是太累了?醫生的工作向來繁忙,尤其是你們外科醫生。”
“是比較忙。”陸承輝自然順着臺階下來,同時對許霧橋更加的滿意了,“這裏新開的一家泰餐,我聽同事說不錯,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
許霧橋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晚上約了朋友。”
陸承輝心裏失望,但仍是笑着說道,“沒關系的。”
許霧橋又有些俏皮的說道,“我也約了閨蜜吃這家新開的泰餐,如果好吃的話,那麽下次我請你?”
陸承輝随即就笑了起來,“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就等着這一餐了。”
兩人又随便聊了聊,沒一會兒,陸承輝的同事有事找他,他就先走了,許霧橋則打算再坐一會兒等錢月他們。沒想到向忱又冒了出來。
身邊還有江謹南。
☆、舅舅
許霧橋的眼睛都瞪圓了,這向忱神出鬼沒的就算了,這江謹南又是怎麽回事?他們到底什麽關系啊?
“怎麽着?再見哥,感覺哥甩你那個相親對象十八條街是不是?”向忱一臉賊笑的推了推許霧橋,“往裏坐點。”
許霧橋再次覺得,這向忱分明就是個逗比,她都懶得搭理他了,只看着對面的江謹南,恭敬老實的喊道,“江總。”
“私下裏不必這麽拘謹,聽向忱說,你在相親。”江謹南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許霧橋的目光也很是溫和,“我看許小姐的條件很優秀,似乎還沒有要到相親的地步。”
很優秀是個什麽意思?許霧橋覺得江謹南是話裏有話,但是向忱這個家夥在旁邊,她也不敢露出什麽馬腳,只溫順的笑着說,“多謝江總的誇獎,只是我的接觸圈子比較小,年齡也不小了,只能通過相親這種比較傳統的方法了。”
“說的也是,你都29歲了,27的男人還年輕,你可都算老女人了吧?”
許霧橋轉頭看着向忱,“是啊,向經理,我是個老女人了,相親難得相到個好的,非常的來之不易,幸好相親之前你小舅在外面等你,否則要是由你陪着我相親,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下回再見你小舅的時候,替我謝謝他。”
向忱給許霧橋說的愣了一下,随後有些古怪的看着她道,“那按照你這說法,那光感謝可不夠,你得請我小舅吃飯。”
許霧橋也沒注意他的古怪,只喝了口果汁,語速極快的說道,“行啊!我請你小舅吃飯。法餐、日料、泰餐等等多國料理我都請不起,你小舅要是願意的話,我請他吃面條,還可以順帶打包你的。”
向忱聽得直樂,頓時就看着江謹南說道,“小舅,你看許霧橋多懂得感恩,要請你吃面條呢!”
江謹南看着許霧橋,揶揄的說道,“面條就不必了,樓上有一家泰餐,我倒是可以請你去吃,順帶打包向忱,你看怎麽樣?”
許霧橋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第一次她被自己蠢到了,看向忱和江謹南之間那種随意又親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肯定關系不淺了,怎麽就沒想到他就是向忱的小舅呢!她看着江謹南滿眼笑意的樣子,一下子就紅了臉,甚至連脖子都泛起了紅,江謹南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若說江謹南一開始的時候是不想随便來一段露水姻緣的話,那麽在第二次見到端莊正經的許霧橋時,他就改變想法了,故意勾人的許霧橋迷人,一臉禁欲的許霧橋更加迷人,更何況剛才她勾引那個相親對象的樣子他看的很是清楚,那勾人的樣子,可真不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能表現的出來的。
江謹南喜歡聰明人,更喜歡知趣有分寸懂進退的女人,他不想結束一段關系的時候還牽牽扯扯哭哭鬧鬧的,許霧橋給他的感覺,應該還是個比較識趣的,這樣的女人看得比較清,所以他倒有些期待這段關系了。
許霧橋是不知道江謹南真實的想法,只是她對男人的眼神向來敏感,如果說第一次勾引江謹南的時候,他的眼神裏明明有欲望卻還克制,那麽這次就是明明白白的傳遞他的好感了,她倒有些不明白了,她做了什麽事讓江謹南改變了想法了?
許霧橋最後還是拒絕了江謹南,江謹南也沒挽留,只是那眼神分明是表示着來日方長。
其實許霧橋也沒當回事,她對自己的美貌有自信,可還沒自大到任何人都會為自己的外表所迷惑的地步。
當天,許霧橋和錢月兩口子又在市裏轉了轉,第二天下午才回南山,之前換的衣服還沒洗,許霧橋又把衣服泡在盆裏,然後去床上躺了一會兒。
她起床的時候,李雅拎着一大包吃的回來了,臉上的表情還是氣鼓鼓的,後面跟着一臉無奈的楊一舟,許霧橋已經見慣不慣了。
“你回來啦?錢月婚紗照拍的怎麽樣啊?”李雅放下東西,對着許霧橋露出一抹笑容,語氣也是尖尖細細。
“挺好的,主要只拍他們一對,所以也不會很敷衍,時間上也比較寬裕。”許霧橋去看了下衣服,感覺泡的差不多了就準備拎起來放到洗衣機。
李雅上前一步,低下頭湊到盆裏的衣服前聞了聞,然後說道,“你洗衣服啊!”
許霧橋雙手環胸,倚在玻璃門上,淺淺的笑道,“好聞麽?”
李雅擡起頭就看見許霧橋那極其慵懶的模樣,明明是笑靥如花,可卻讓人覺得這時候的許霧橋很不好相處,李雅笑了下,“就是覺得挺香的。”
“那倒是,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用我的。”
“不用啦!哎呀,我買了好多吃的,你趕緊洗衣服,洗完來吃吧!”
許霧橋把衣服倒進洗衣機裏,想了下,李雅這是第幾次聞她的衣服了,如果換做旁人,肯定是覺得真香才靠近聞一聞,但是李雅絕對不是,她就是一面大方,一面害怕別人用她的,實在是太好笑了。
相處了一段時間,許霧橋就發現她跟李雅完全處不來。
有次下雨天,她的傘壞了,李雅就主動把多餘的傘借給她,第二天不下了,許霧橋就忘記買傘了,隔了兩天又下雨了,李雅又把那把傘借給她,可當天下午,李雅就發了個雨傘的鏈接到許霧橋的微信上,還說了一句‘這個雨傘正在打折,你可以買一把。’許霧橋當時正在淘寶看雨傘,看到那條信息,當天晚上下班就去超市随便買了把雨傘,把李雅的當即就還給了她,第二天李雅上班的時候,立馬把那雨傘帶走了。
還有很多諸如此類的事,許霧橋不是個愛占人便宜的,也不喜歡斤斤計較的,大家在一起相處,心知杜明就行,有些事放到臺面上反而不美,比如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這次你付,那下次我付就是,可偏偏要當着那麽多人的面AA制,連一塊兩塊都算的清清楚楚,這樣的相處實在是太累。
許霧橋其實早就不想住這了,但是房子并不好找,所以一直也沒搬。
屋子裏又吵了起來,李雅尖細的嗓音傳到陽臺來,“你是不是傻逼啊!叫你買可口可樂,你還給我買百事的,你給我拿去退了!”
“我也沒聽清,況且不都一樣嗎,就這麽喝吧。”
“怎麽就一樣了,我一直都喝可口可樂你不知道啊!我不管你現在就去!”
“我今天很累了,将就一下行不行,明天再給你買?”
“你累個屁!你他媽的累什麽!讓你做一點事都做不好!你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就給我滾!我告訴你,楊一舟,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們那房子就不買了!我看你拿着你那點錢去哪買房子!”
“你行了啊!”
“我也是瞎了眼才跟你在一起,除了我還有誰能看上你,要臉沒臉,要錢沒錢!”
“說的對,就你好!”
“行啊,我不好,你愛找誰找誰去!”
許霧橋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然後就看見李雅抱着一堆衣服沖到陽臺來,打開窗戶,就将那堆衣服扔到了樓下,“楊一舟,你給我滾!”
楊一舟沖到陽臺,抓着李雅的手就進了房間,許霧橋笑了下,站在陽臺上和錢月發微信。
李雅和楊一舟都不是本地人,李雅家裏條件還行,楊一舟是單親家庭,沒什麽錢,這兩人是大學時候談的一直到現在,光看兩人外表,許霧橋覺得很般配,都是其貌不揚的,李雅這個人身體還有些毛病,要靠吃中藥調理,月經偶爾才來一次,以後生孩子都有問題,哪怕就是這樣,李雅都覺得楊一舟是高攀她了,許霧橋是不能理解李雅的自信來于哪裏?要說經濟,她家也就是個小康家庭,要說外表,那是不提也罷。
而楊一舟呢,他想依靠女人買房買車,許霧橋倒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依靠李雅這樣的,許霧橋就覺得有毛病了,每天跟伺候爹媽一樣的伺候李雅,李雅對楊一舟罵來罵去的簡直是家常便飯,在外面落楊一舟的面子那也是常事兒,好吧,這也暫且歸類到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李雅不僅不尊重楊一舟,也不尊重楊一舟的媽媽,甚至說不允許楊一舟的媽媽來平江居住,曾經跟許霧橋聊天的時候,當着楊一舟的面,就直說‘我怎麽會看上他,長得不好看,家裏窮,他爸還死了。’其實當時許霧橋注意到楊一舟變臉的,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李雅和楊一舟之間的情況已經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了,哪怕現在結婚了,以後必定不會好聚好散,李雅那個人瘋起來可是要命的。
如同以往一樣,當許霧橋又聽到那一聲嬌滴滴的,“舟舟”的時候,她就知道李雅就和楊一舟和好了,楊一舟被丢下樓的衣服,也撿了回來。
第二天早上,許霧橋起床,看見楊一舟在廚房做早飯,就打了個招呼,楊一舟說道,“又給你添麻煩了,昨天吵到你了吧?”
“沒事兒,你們好了就行。”許霧橋笑笑。
楊一舟輕笑了一下,看着他們的房間,“我以後有錢,我肯定一腳踹了她。”
“你們七年的感情,說踹就能踹了嗎?”許霧橋開玩笑的說,其實心裏在想,什麽感情啊,都是建立在目的之上的。
“等着吧,以後有她吃苦的。”
事不關己,許霧橋聽聽就不當回事了。反正苦不苦的,跟她也沒半分關系。
許霧橋和陸承輝開始了相互了解的階段,陸承輝工作比較忙,閑下來的時候會給許霧橋發條短信或者打個電話閑聊幾句,彼此都覺得這種感覺還挺好,正聊着的時候,季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許霧橋奇怪的接了電話,心裏還想着季念怎麽會在上班時間給她打電話。
“橋橋,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在你們公司大門口!”季念的聲音一抽一抽的帶着濃烈的哭腔。
“好好,不管什麽事都先別激動,我馬上出去。”
許霧橋也來不及跟同事說什麽就往外面走,正好又遇上了來找崔又誠的向忱,向忱攔住她,“咋咋呼呼的這是怎麽了?”
“我出去一下,急事!”
向忱見許霧橋一臉着急,就跟着跑了出去。
公司門口蹲着個小姑娘,正上氣不接下氣的哭的厲害,一旁的門衛一臉無奈,然後向忱就見許霧橋跑過去特別溫柔的摸着那個小姑娘的頭發,小姑娘像找到依靠一樣的抱着許霧橋大哭了起來。
向忱走近了,就聽到那小姑娘一抽一抽的說道,“橋橋,他怎麽能這麽對我?好髒!他好髒!”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乖,念念乖。”
季念仍然哭的厲害,她一心一意喜歡的人,為什麽會做出那種事?她不明白,為什麽要讓她看到那麽惡心的事?
“向經理,你看這。。。”門衛看着向忱不知道該怎麽辦。
向忱擺了擺手,讓門衛不用管,然後自己拍了下許霧橋的頭,“找個地方坐下來吧,在這蹲着也不是辦法。”
季念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擡起頭來朝向忱看去,向忱看清了季念的模樣,暗自感慨了一下,這姑娘的眼神太像只小狗了,可憐的要命,真的是太可憐,向忱大發了一次同情心,他用他有史以來最溫柔的語氣說道,“命運對優秀的人一向苛刻,總要你經歷了風吹雨打,把你變得跟那些磕碜鬼一樣醜陋,才不會再折磨你。”
許霧橋:“。。。你回去吧。。。”
季念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真幼稚。”
“嘿!我安慰你倒成了幼稚了,你這小姑娘,真是跟許霧橋一個德性!”向忱伸手就拍了季念的頭一下。
“我說你這什麽毛病,見誰頭發黑就拍誰是吧!”許霧橋伸手就要去拍向忱的頭。
向忱往後退了一大步,一臉得意的看着兩人道,“就你們那小矮個子,鬥的過哥麽!”
“你說我個子矮,我沒話說,可我們家季念有168!”許霧橋拉起季念,“念念上!把那家夥的頭給姐姐送來!”
“哎呦,168就嘚瑟了,小姑娘你要是真能夠着哥的頭,哥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吃喝玩樂任你挑!”
“說好的可別反悔!”季念立馬就朝向忱跑去。
許霧橋就見向忱跟逗小狗似得,一會兒拍一下季念的頭,一會兒假裝把頭伸過去,那幼稚的模樣讓許霧橋哭笑不得,不過也越來越覺得,向忱這個人很有人情味的,也許說話不中聽,但總是沒壞心的。
☆、夢
“橋橋,他對我那麽好,那麽喜歡我,可他怎麽就能這麽對我呢?”
許霧橋正在擦乳液,聽了季念這話,回頭看向她,就見她全身都蓋得嚴嚴實實,只留了一個頭在外面,那眼睛紅腫的快成了一條縫,像只可憐的小動物。
“一開始顧平追求你對你好,是看中你的外表,在一起相處之後,那是喜歡你的性格,再後來對你百依百順,什麽都以你為準的好,那就是有目的性的。”
“目的性?”
“我不懂你們口中的愛情多偉大,但是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顧平是什麽人?他看起來各方面都足夠的優秀,可是哪怕他再優秀,在生理方面,就注定他是個有缺陷的男人,而且這個缺陷還會影響到他的心理,你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可能覺得性是不那麽重要的,你可能會安慰他,或者是怎麽強調自己不在意,又或者是只字不提這個話題,但這個缺陷也是他磨滅不掉的恥辱。”
“可是他可以跟我試,為什麽要找別人。。。”
“在他看來已經是恥辱的事,又何必在你面前自取其辱?”
“可我不會。。”
“但你無法阻止他怎麽想,顧平他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他要比你聰明的多,他對你好,是為什麽?因為他找不到像你這樣長得漂亮性格好對他也好的傻姑娘,所以他拼命的對你好,想讓你離不開他,這就是他的目的,季念,你懂嗎?這不叫愛情,這叫不負責任的搭夥過日子。”
季念睜着雙眼,有些木然的看着天花板,她的腦子裏一遍遍的回憶着她和顧平的點點滴滴,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各自組建了家庭,她跟着外婆長大,外婆對她很好,舅舅一家也對她極好,遇到顧平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以後會嫁給顧平,她把顧平當成最親密的人,可最後顧平還是背叛了她,顧平難道就沒想過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那些事,她會有多難過嗎?也許顧平想過,但他還是做了。
季念摸了摸心口,以前她和顧平鬧矛盾的時候,總感覺心口抽抽的疼,因為顧平的身體原因,她也會為他心疼,可現在,那裏一點感覺沒有,好像在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時,她對顧平的情感就在流失了。
“橋橋。。。”
“睡吧,明天中午我們去你那兒,幫你把東西收收,順便一起搬到我這來。”
“嗯。”
季念這人跟許霧橋完全不一樣,季念可以在各方面心軟,可唯獨在感情方面,她容忍不了任何一次出軌或背叛,而許霧橋,她覺得完全無所謂,只要給予了她想要的,維持表面的和諧就足夠了。
第二天,許霧橋又和錢月聊了會兒,錢月脾氣直的很,把顧平罵的底朝天,“這顧平就是個害人精,臭不要臉的賤男人!分了才好!白白耽誤了青春!我打個電話給徐東吧,讓他中午開車載我們去,順便就把季念的東西拿回來。”
“嗯,小丫頭東西挺多的,我那兒估計不夠放,到時先搬到你家去吧。”
“這肯定的,你那房間就那麽點大,讓季念住我這,她肯定也不自在,我看你也搬過來算了。”
“得,你這話自打你住到他家,你就跟我念叨多少回了,你說要是徐東父母是在外地也就罷了,人父母就在本地,時不時的還去你們那轉悠,我和季念住那幹嘛!可別連帶着我們都讨人嫌了。”
錢月撇了撇嘴,“我看你跟季念還得找房子,不然李雅過兩天又該犯病了。”
“我昨天也想了,這兩天帶着看吧。”
回了辦公室,剛好看見向忱,許霧橋笑道,“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我那也是閑着無聊,就當你們陪我解悶兒了,那小丫頭沒事兒吧?”向忱笑的毫不在意,牙齒明晃晃的白。
“小姑娘哭一哭就過去了。”
“呦,很有經驗啊!”
“我是老姑娘,只會笑不會哭。”
“還記仇吶!要不哥晚上請你吃飯吧,咱們一笑泯恩仇啊!”
“可別往臉上貼金了!你叫我姐還差不多!”
向忱又要伸手去拍許霧橋,許霧橋一個轉身躲過了,頗有些氣惱的說道,“你要是再碰我頭發,我可跟你翻臉了!”
“你這才有小姑娘的模樣嘛,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的我都冒冷氣!那就今晚上一塊兒吃飯吧啊!”
“今晚不行,我有事兒。”
向忱瞟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麽,笑的一臉淫.蕩,“該不會是跟你那相親對象約了吧?”
許霧橋妩媚的笑了下,“大人的事,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向忱被她說的一愣,耳根竟然都有些紅了,許霧橋暗暗稱奇,想要湊近看看,哪知道向忱立刻炸毛,“工作都做完了嗎!到處閑逛!我看你這個月的績效想得C了!”
許霧橋悶笑着回了自己得座位,黃海霞立馬湊了過來,“阿橋,你跟經理看起來很熟啊!”
“他來的第一天還不留情的下你面子呢,不過上次領導來視察,他也幫你說話了,搞不懂。”
“有什麽搞不懂的,這男未婚女未嫁的。”王姐笑的隐含深意。
孫若培驚呼道,“經理跟阿橋?”頓了一下,“好像蠻配的。。”
許霧橋笑了笑,“你們可別想了,就是說了兩句話而已。”
“怎麽就是說了兩句話呢,上周末我可是在世貿看見你跟向經理了,之前還以為是偶遇,現在看起來倒還真不是。”陳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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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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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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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