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1)
吃晚飯。”
“我在等晚飯呢!你侄子剛才還抱怨我幹看着不動呢!唉,寄人籬下只能去做事喽,晚上睡覺前再打電話好不好?”許霧橋邊說邊笑着看臉色發黑的向忱。
“那咱們過會兒再說,你先把電話給他,我正好有話交待他。”
許霧橋幸災樂禍把手機遞給向忱,向忱只能接起這個燙手山芋,讨好的喊道,“小舅,你到蘇江啦,哈哈我們在做晚飯呢,馬上一會兒就吃了。”
“我可告訴你,我家橋橋在家我連一張紙都不讓她拿,你膽子倒不小,還指揮她做事兒!”
“那開玩笑呢!我哪敢兒啊!”向忱知道江謹南挺喜歡許霧橋的,但是到什麽程度就不知道了,這會兒聽了這話也就以為江謹南是單純的護犢子心理。
“你晚上燒菜口味做淡些,菜不能辣了,甜的更不能給她吃,今晚上做什麽菜?”
向忱有些愣愣的回道,“她倆想吃火鍋,我”
話還沒說完,江謹南就說道,“別給她吃辣的,給她弄個清湯的。”
“小舅,我們這在家裏吃,哪準備鴛鴦鍋了,而且大家都喜歡吃辣,将就”
“将就什麽啊!她牙龈估計還沒消腫呢!行了,讓你做點事都做不好,我明天讓人去你們家把飯做好,這事兒不用你煩了,你明早起床叫她,別去遲了,不然早飯又吃的急急忙忙的。”江謹南的語氣明顯的不耐煩以及不放心。
向忱都有些暈了,“小舅,你這是養女兒呢吧!”
“我高興,她在你那要是少了一兩肉,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行了,電話給她吧。”
向忱把電話給許霧橋的時候,就聽到那頭的聲音變得無比的溫柔,他簡直是感覺他小舅發瘋了。季念搗了搗他,“別郁悶了,你小舅把橋橋當寶貝兒似得,你怎麽像頭一天知道似得。”
“就我小舅那人,唉你是不知道,他要像我這麽的靠譜我也就不驚訝了。”
季念笑道,“踩着別人誇自己呢!”
“那你說我好不好?”向忱見許霧橋正接電話,湊過去就親了季念一下。
“害不害臊啊!”季念臉紅的瞪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做調料,“橋橋不能吃辣,就把調料調辣吧,鍋底就用這骨湯的。”
“都聽你的,你做什麽我都愛吃。”向忱看着她,笑容有點傻。
季念的臉更紅了,同時心裏也是甜的很。
許霧橋挂了電話默默嘆了口氣,都說了自己保證忌嘴,他怎麽就是不相信呢,難不成她真的是信用太低了?不過要放之前,她肯定是陽奉陰違,可這次牙疼可真受着罪了,她也不敢再挑戰那種疼痛了。
晚上在床上翻了好幾遍,總覺得少了什麽似得,回想起來她和江謹南幾乎是每天睡前都有運動,每次都是把她弄累了,她正好睡去,這會兒沒人折騰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而且身邊沒個人顯得床實在是有些大了。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許霧橋又想了些別的才入睡。
隔了兩天,正上着班兒的時候,許霧橋接到了她大姨家馮瑤表姐的電話,說是家裏出了事兒,大姨父、姐夫和她爸許建國被人看管起來了!讓她趕緊回去,許霧橋冷靜的挂了電話立刻打給她媽,聽她媽支支吾吾的,這才知道前兩天就出事了,她媽是怕她擔心這才瞞着她,她腦子頓時有些懵,深呼吸好幾下才保持冷靜。她跟向忱請了假只說家裏有點兒事,便直接開車回了江安。
她大姨家周圍明顯有便衣在轉,許霧橋想了下,還是進去了,她媽一看到她,眼淚頓時掉了下來,“橋橋。”
“先別哭,具體怎麽回事兒,你們一字不落的說一說。”
許霧橋顯得異常的鎮定,在場的幾個女人好像有了依靠一樣,馮瑤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開口道,“前幾天有個犯人越獄殺了一名警員,而那個警員是趙俊家的親戚,趙家說你姐夫是獄長,這事兒必須他承擔,我就來找我爸,我爸想保姐夫,結果反被人說我爸貪污受賄,後來就有人調查跟我爸有關的人,接着就查到了你爸身上,你爸最近才接手一個項目,他手下的人收了合作公司的東西,被人拍下來,并且那人還指證是你爸的意思,水務局那邊又有人指證是我爸利用職權讓他們把這個項目給小姨父,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們,我也被電視臺停職了,現在我們都只準呆在這裏不準出去。”
馮瑤的情緒不好,說話自然也沒那麽條理分明,但是這大概的許霧橋也懂了,她沉着臉的說道,“你們能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受賄嗎?”
“這還用說!我不敢說你大姨父多正直,但他不會拿自己去賭!”她大姨有些生氣的看着許霧橋,“難道你還能懷疑自家人嗎!”
“大姨,你冷靜點,既然他們沒有違規,那就是遭人陷害,有什麽人需要對已經快退休的大姨父下手?你們有沒有分析過?”
“我們這都擔心死了,哪裏還知道是被誰陷害。”
許霧橋看着馮瑤道,“死的那個警員是趙俊家什麽親戚?”
“是個遠房表親,之前也沒聽過那號人。”馮瑤想了下又說道,“那個犯人是被判了死刑的。”
“遠房、死刑。”許霧橋凝眉想了想,“趙俊跟姨父一個是副局,一個是局長,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事是趙俊做的?”
“怎麽會呢?我爸今年就要退休了,這位子還是他的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馮瑤捏了捏眉頭,“不過他的态度确實有問題,死咬着你姐夫不放,似乎是真的要為了逼我爸出手保他。”
“上面最近有什麽變動嗎?趙俊在這個時候動手一定是有人做後臺。”
“張書記退了,現在上任的是王書來。難道是王書來?可他為什麽要對我爸下手?”
許霧橋微皺了下眉毛,王書來?王書來,這個名字她似乎在江謹南講電話的時候聽到過,她微驚,壓下那股不安的說道,“是林海派系的?”
“不可能是他。”她大姨這時候突然冷靜起來,“橋橋,陸承輝你還記得吧,他的父親是林海的得力助手,我們跟那些人比起來雖然有些微不足道,但算起來也是他們一派的,怎麽會對自己人動手。”
許霧橋的手心微微有些冒汗,“那你們有沒有去找過王書記?”
“一出事,我們就被困在這裏,只準進不準出。雖然有打電話,但是也只是告訴我們清者自清,又說如果是真被陷害的,肯定不會有事,只讓我們等。”大姨說着頓了一下,“現在冷靜下來,我有點想不明白怎麽會連着你爸也一起被人陷害?”
許霧橋沒說話,到了杯水,看着那冒着的熱氣,她抿了下唇角,“表姐,你怎麽這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我”馮瑤嘆了口氣,“我們被困在這裏,我心裏焦躁幾次想出去,都被人攔住,昨天有人給我暗示說你會有辦法,我覺得是胡扯也沒當回事,今天實在沒辦法,看大家又那麽着急才打給你,橋橋,你是不是真的有辦法?”
許霧橋原本還只是懷疑,這下是完全肯定了,她想笑,這實在很可笑不是嗎,為什麽他們之間的鬥争要牽扯到她身上來?因為她最弱小,所以要從她的身上下手?因為江謹南在乎她?所以現在讓她回來是想讓她做什麽呢?她緩了緩心思,“只要那些都是陷害,他們就不會有事。”
“橋橋。”王淑芬有些遲疑的說道,“你怎麽會有辦法?”
許霧橋轉頭看向大門外,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她平靜的說道,“很快就知道了。”
那兩個人果然是來找許霧橋的,或者說請更為合适,許霧橋也不做無謂的掙紮,平靜的跟他們出去了。
他們把許霧橋帶到了一棟別墅,許霧橋這時候并不大擔心自己有危險,畢竟她知道自己是有利用價值的,只不過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來見她的人是麥若佳。
她帶着特別愉悅的笑容,“怎麽樣?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我記得你的生日快到了,這就提前送你了。”
“自然是不喜歡的,我倒是想知道你做這件事的意義在哪兒?”
“當然有意義,你看重什麽,我當然就從哪裏下手,現在你的爸爸和姨父姐夫都掌握在你手裏,能讓他們什麽事都沒有的也只有你了。”麥若佳意味深長的看着許霧橋,“事情都被捂着,只要你盡快做出選擇,那都有轉圜的餘地,甚至還會更好。”
“那你還是明說的好,我這人可常會會錯意。”許霧橋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麥若佳冷笑了一下,有些怨恨的看着遠方,“我跟了他七年,一直乖乖的在他背後,我自問對他無可挑剔,表現的也無可挑剔,我以為別的人來來去去,我是不同的,可結果呢!我最終得到了什麽!一套房子而已!他那麽無情的對我,我憑什麽還要讓他舒服過日子!”
她說着又看向許霧橋,“可他對你卻那麽好,他不珍惜一個全心全意待他的人,卻偏偏喜歡你!你根本就不喜歡他!你這種人根本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喜歡他呢?”
“這也不重要了,我現在只想報複他!而報複他最好的工具就是你,我要他嘗到背叛的滋味兒!”麥若佳的眼裏帶着興奮的神采,“只要你拿到他的一些證據,我會讓人保證你們家平安無事。”
“我憑什麽相信你?”許霧橋眯着眼的說道,“你有什麽值得我相信的?麥若佳,你跟我說這些話還不夠資格。”
“不信?哈,那我們就拿你姐夫試試刀。”
“麥若佳,你敢動他們任何一個人,你盡管試試,不過我相信你身後的那位不會讓你這樣得罪我。”許霧橋的表情很是陰冷,無端端的讓人有些害怕。
麥若佳盯了她一會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便離開了,沒一會兒來了個中年男人,許霧橋抱着手臂坐在沙發上,瞥了他一眼,冷淡的說道,“如果還是什麽小人物,那也沒什麽好談的。”
那人朗聲笑了起來,“許小姐真是有趣,我是王書來,不知道這個身份配不配與許小姐談一談?”
許霧橋表情鎮定的打量了他一眼,“要是拐了十八個彎的親信你還真沒資格跟我談。”
王書來也不生氣,仍然挂着笑臉道,“我也不用瞞許小姐,我跟上邊林家關系匪淺,這個在江先生那邊也不是什麽密事。”
“既然這樣,那也沒必要拐彎抹角了,你們想要我做什麽?”許霧橋一副懶得繞彎子的樣子,直白的看着王書來說道。
“許小姐真是爽快,我想許小姐來這裏也是為了家人,這雖然證據确鑿的,但保不齊就是誣陷,我也是相信許小姐的家人都很清白,所以這事兒也只是內部進行,外邊兒都是不知道的。”王書來微笑了一下,話題一轉,“聽說許小姐跟江先生很是恩愛,家裏有事怎麽沒向江先生尋求幫助?”
“我倒是想啊,但也得識實務不是,這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整個家族都在江安呢,哪敢在外面求幫助,再說了,我來的時候也聽家裏人說了,姨父是哪一邊的人。”許霧橋沒心沒肺的笑了下,“我這人誰給我好處大,我肯定站哪一邊兒的。”
王書來目光犀利的直盯着許霧橋,許霧橋也不避諱,好一會兒王書來才說道,“許小姐對江先生沒有感情嗎?”
“感情?”許霧橋像聽到什麽笑話似得,“你們既然知道我跟江謹南的關系,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陸承輝相親的事吧!”
王書來微微坐正了身體,許霧橋輕笑道,“我是想跟陸承輝結婚的,誰知道半路殺了個江謹南呢!陸承輝哪裏鬥得過他,更別說我了,他将我困在身邊,明面上對我有多疼愛,可實際上,不也沒想過要娶我!我是一個女人,會這麽不明不白的跟着他?哈哈別說笑了!若不是我沒辦法離開他,你以為我今天還會跟你坐在這嗎?”
王書來聽着許霧橋的語氣既不屑又有着些厭惡,眼神裏也有一絲不耐,對她的話倒是有些信了,他笑着道,“江先生那樣的人,許小姐都看不上?”
許霧橋諷刺的笑了一聲兒,“我雖然年紀也不小,可我模樣不差,我找個年輕的富二代就行了,找他一個離過婚的老男人?你當我有毛病啊!”
“許小姐真是個十分有趣的人,這番話若是叫江先生聽到了,想必他的表情很精彩。”王書來的話裏不乏試探。
“只要他沒辦法對我打擊報複,其它的我也懶得管。”許霧橋頓了一下,“我只想要我家人沒事兒。”
“這個全看許小姐了,只要得到我們想要的,許小姐一家作為我們這一派自然也是該得到應得到的。”
“我相信王書記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不過這事兒肯定得徐徐圖之,您看呢?”
“這是自然,那許小姐家人這邊就當做什麽事兒都沒有,許小姐今天就可以安心的回平江。”王書來站起身,“我也相信許小姐不會令家人失望。”
許霧橋輕輕一笑,“還有個問題,出這個主意的是麥若佳?”
“我也聽說許小姐跟她有私人恩怨,等到好消息來的,我也會給許小姐一個交待。”
“其實也倒不必,只是想提醒王書記一聲兒,別被自己人坑了。”許霧橋說完了便腳步輕快的朝外走。
王書來若有所思的看着許霧橋的背影,這兩女人都不簡單啊。
許霧橋回了自己家,她爸媽已經在家了,王淑芬擔憂的問道,“橋橋,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們別擔心,我這兒也不方便跟你們說太多,你們就正常生活就行。”
“真的沒事兒嗎?可聽你這麽說,我還是覺得心慌。”
“別自己吓自己了,我們問心無愧,怕什麽,好了橋橋才回來,你也讓她歇一歇。”許建國說道。
“那我去切個水果。”
“媽,我剛買的鳳梨,您幫忙切一下。”
看着王淑芬進了廚房,許建國看着許霧橋有些嚴肅的說道,“你那男朋友到底什麽身份?”
“爸,我只能告訴你,我們已經卷入到了這場紛争裏,姨父那邊我不用擔心,我相信他經過這件事心裏有數了,怎麽做他肯定都知道,而您,您的心思沒那麽多,所以這些事您就當是被下屬陷害了,其它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局面。”
許建國看着許霧橋這樣成熟侃侃而談的模樣,一時有些晃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像誰。”
“不管像誰,不都是你們的女兒。”許霧橋親昵的笑了笑。
當天江謹南打電話給許霧橋的時候,許霧橋只說一些小事,明天就回去,兩人又如往常說了會兒甜蜜話,挂了電話之後,許霧橋看了窗外一會兒,才上床睡覺。
☆、生日
江謹南在蘇江呆了有五天才回來,許霧橋本以為他是第二天回來的,哪曉得半夜就回來了,還連夜把她從南森撈起來帶回了海福苑,她困得不行,到了家又被江謹南按在床上,頓時火大的要死,擡腳蹬了他一下,翻了身就繼續睡覺。
江謹南捂着大腿根,特別苦悶的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自己這連夜回來,她不興奮的睡不着覺就算了,這還用腳踢自己,難道她一點都不想他嗎!江謹南有些氣悶的去沖了把澡,然後上床自己占了一邊地方,等了好一會兒背後都沒動靜,他又翻了個身,把她帶到了懷裏,唉就這樣抱着她,都能讓自己那悶氣一點點的消散,他看着許霧橋安靜的睡顏,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真是栽在你手裏了。”
這幾天沒跟她睡一起,他也沒睡的好,這會兒抱着她就覺得困了,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就閉着眼睛睡覺了。
沒一會兒他的呼吸便平穩了,許霧橋睜開眼看了他好一會兒,又往他的懷裏靠了靠,聽着他的心跳,這才睡去。
許霧橋是在高.潮的那瞬間醒來的,剛睜開眼就被江謹南吻住了唇,就聽他含糊的說道,“好寶貝兒,想死我了,舒不舒服嗯?這睡着覺還咬的這麽舒服。”
接着許霧橋就感覺到那股熱流,她咬着他的嘴唇,“怎麽弄進去了。”
江謹南勾着她的舌頭親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安全期沒事兒。”
“那也不定都安全呀。”
江謹南笑道,“那我就有小小寶貝兒了,多好!”
“我才不要未婚先孕。”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許霧橋嬌笑道,“那兒怎麽又頂我?您胃口可真大。”
“那也不及我們橋橋,睡着了都能高.潮。”江謹南壓着她又動了起來。
許霧橋不由感嘆,這人的條件還真是得天獨厚的好。
基本上這小別重逢就成了家裏做,客廳、廚房、衛生間、衣帽間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許霧橋生日這天,正逢周日,礙于江謹南的獨占心,大家都識相的在前一天就提前過了一遍,所以生日這天就他們兩過二人世界了。
江謹南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親自去給她拿禮物,許霧橋想着今天跟江謹南出去約會,便難得的坐在梳妝臺前好好的給自己化了個妝,原本就豔麗的小臉,打扮完更加的明豔照人。又去衣帽間找了一套昨天才送過來的當季新款,許霧橋對鏡子中的自己很是滿意。
只是等了許久都不見江謹南回來,她打江謹南電話,那邊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态,這算什麽!出去拿個東西人還丢了?
手機響了起來,許霧橋看了下,是個陌生號碼,她接起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的男聲,“是許霧橋小姐嗎?”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王進,王書來的長子,許小姐現在能見一面嗎?我在你們這的逸仙茶樓。”
許霧橋的腦子裏過了一下,“可以,我一會兒就到。”
這王進約自己見面,無非也就是打探進展,她想了想勾起了一抹笑容,拿上車鑰匙走了出去。
逸仙茶樓離海福苑并不遠,而且也不是在鬧市區,這裏的環境好,很适合談事兒,許霧橋到了茶樓,便有服務人員将她帶進了包間。
包間裏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估計跟她差不多大,那人看見她,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豔,随後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許小姐,你好,我是王進。”
“你好,王先生。”許霧橋大方落座,“我今天還有事,不便久留,王先生有話直問便可。”
“見許小姐之前,父親就同我說過許小姐是個直爽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既然許小姐還有事,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王進看着許霧橋,“江先生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動作?”
“其實我回平江這些天有想過,他只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副總,為什麽要從他下手?”許霧橋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王進看着張非常能迷惑人的臉,眼睛看向了茶杯,“江先生的家世想必許小姐心裏是清楚的,他在家中的影響力絕對不比他的哥哥姐姐小,之前江潤的陳恩澤一事,許小姐應該知道。”
“那個說起來也是我和他女兒的私怨,這才引出了這些。”
王進笑着搖頭,“許小姐雖說很聰明,但畢竟接觸這類的事太少,江先生可不是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人。”
許霧橋的表情頓了一下,“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說他早有預謀?”
“确實如此,不然陳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麽迅速的被人連根拔起嗎,這是場早有準備的出手,只是許小姐讓這事有了發作的契機。”
“果然啊,我沒有相信他的那些鬼話是對的。”許霧橋冷笑了一聲兒,“不說這些了,我這還真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許小姐請講。”
“永能集團的幕後老板是江謹南。”
王進吃了一驚,“永能集團?許小姐确定這個消息是真的?”
“他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前些天他去蘇江,我聽他跟人打電話似乎是什麽房地産的事,我之前也沒留意,最近這些天有些心煩,不過我想接下來倒是可以打探打探了。”
王進暗暗觀察許霧橋,發現她神色坦然之中還帶着一絲惡意的笑容,只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不過也不能憑感覺就完全信任,只要回去查探一番便知道真假。他笑着道,“那就辛苦許小姐了,聽說今天是許小姐的生日,我們也為許小姐準備了一份禮物。”
說着便從包裏拿了一份文件還有一把鑰匙,許霧橋接過看了看,然後嫣然一笑,“王先生,我這人雖然享受物質方面,但也不喜歡白得,等有成果了,再連着其它的利息給我也不遲,所以這棟別墅你還是先幫我保管着,如果能按照歐式風格裝修一下,我會更滿意的。”
王進聽了這話又笑了笑,也不推辭就把文件又放回了包裏,實際上他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許霧橋,可她的臉上始終很是自然,他想,自己或許是想多了。
“王先生,我還有事就不能多呆了。”許霧橋看了下手機說道。
“冒昧的問一句,許小姐是跟江先生有約?”
“這還用說。”許霧橋輕笑了一下,“什麽樣的情況下能讓他自願說出一些秘密,我想沒人會比我更清楚。”
王進眯了眯眼,真是個有味道的女人,難怪能讓江謹南喜歡,連跟他七年的麥若佳都能棄之不顧了。
許霧橋剛走出茶樓,麥若佳就出現了,“看來你出賣江謹南出賣的很愉快呀,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他倒黴的樣子了。”
“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福氣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霧橋笑道,“我說出了江謹南一個秘密,他答應我會讓我親手收拾你,你說你既沒有江謹南做後臺也沒有王書來做依靠,我想怎麽對你,都跟捏死一只螞蟻似得,你還在我面前蹦噠什麽?找死麽?”
“你別得意!小心掰不倒江謹南,到時有你苦頭吃的,他可最恨背叛他的人。”
“那就等着看吧。”許霧橋諷刺的笑了一下,就去了車子那邊。
直到看到許霧橋上了車,麥若佳才把手裏抓着的手機放到了耳邊,“謹南,現在你相信不是我抹黑許霧橋了吧。”
電話這邊的江謹南木着臉挂了電話,他一早起來去珠寶店取定做的戒指,去拿了昨天自己親手做的無糖蛋糕,打電話給別墅那邊的人,就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最後這個驚喜變成什麽,一個驚吓,一個陰謀。
麥若佳跟他說,許霧橋跟林海那邊的人有關系他不信,因為一開始他也是那麽認為,後來的一切都表明只是巧合,直到麥若佳放出那份錄音,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說出不耐而厭惡的話時,才覺得自己被人狠狠的痛擊了一下,原來她一直都厭惡自己,她一直都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一切都只因為逃不開,是啊,在她的心裏,他不過就是個離過婚的老男人!
江謹南覺得自己的心口真的在疼,他對她那麽好,為什麽她給他的只有虛情假意?偏偏她的虛情假意是那麽的真實。他恨不得親手掐死那個女人,恨不得毀了她所有的東西。
但是他最終也只是關了手機,自己開着車去了湘湖泉別墅。
那個他為她準備了驚喜的地方。
許霧橋打了幾遍江謹南的手機,先是沒人接,後來直接關機了,他到底在搞什麽?這就是驚喜?太陽都下山了,許霧橋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直到七點多,門鈴響了起來。
“許小姐。”老魏手裏一捧花,還有個精致的盒子,“江總臨時有事,這是他送您的生日禮物。”
一束玫瑰,一個著名珠寶的最新款,許霧橋看着茶幾上的禮物笑了笑,轉身去房間拿了衣服洗澡。
這一晚江謹南并沒有回來,看到那完全不走心的禮物時,許霧橋就預料到了。
第二天她沒有賴床,而是如常的去上班,錢月問她生日過得怎樣,她也只是笑笑,如同往常一樣與她說笑,晚上她還是回海福苑,只不過晚餐只有便利店裏的杯面而已,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月,江謹南就像是從她的生命裏突然蒸發了一樣。
許霧橋想,她是在等什麽呢?一個解釋?還是一個道歉?似乎都不重要了吧,他的态度這樣明顯了。
部門新來了一個大學生,長得很清純舒服,臉上帶着天真又單純的笑容,名字也很有意境,叫趙涵詩。
“許霧橋,你這怎麽了?又在偷懶!”向忱敲了敲她的桌子,“這周你帶着趙涵詩。”
“真啰嗦,發會兒呆都要說,小心我告訴季念你偷看小黃片兒。”
“你這個女人。。。也只有我小舅受得了。”
許霧橋的笑意淡了些,“上班兒時間還說私事,經理你這帶頭可不好。”
向忱的心思都放在季念身上,自然也沒注意她的變化,說了她一句就走了。
其實也沒什麽技術活要交趙涵詩的,只是簡單的報表什麽的,趙涵詩學的很認真,晚上下班兒的時候接了個電話,笑的更甜蜜了。
孫若培跟她差不了一兩歲,加上趙涵詩的性格很随和,沒兩天孫若培就和她關系挺好的了,見她笑的甜蜜便說道,“這是有什麽好事兒啊!笑的這麽甜。”
趙涵詩有些羞澀的說道,“我男朋友晚上來接我。”
“這美女都有伴兒了,公司裏的單身男士又該傷心了。”王姐笑着感嘆一句。
許霧橋也笑了笑,拎了包便挽着錢月的手走了。
“你今天怎麽也不開車?”
“懷念你的二輪車行不行,趕緊回家吧,可想吃辣辣的火鍋兒了!”
推着電瓶車到門口的時候,錢月掐了許霧橋一下,“拿我尋開心呢是吧,你們家的專車在那兒呢!”
許霧橋看着那輛路虎,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錢月推推她,“還裝啊!趕緊飛奔到你家boss的懷抱裏去吧!”
許霧橋被她推的,腳步不由往前走,有同事也調侃道,“江總真是太高調了,又來秀恩愛了。”
許霧橋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兒,消失了這麽久,現在又這麽高調出現算什麽?算準了她在外人面前顧及他的面子?這麽想着就見那人從車裏出來了。
人總是容易被顯眼的人或事物所吸引,江謹南一眼就看見了正看着他的許霧橋,他壓下心底那股瘋狂的渴望,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在看到不遠處的女孩時,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一如當初和許霧橋初初認識的模樣。
許霧橋的腳頓住了,她看見新來的大學生帶着羞澀而單純美好的笑容被江謹南很溫柔的抱住,然後他為她打開車門,兩人一起上了車。
那車毫無留戀的開走,連一絲汽車尾氣都不曾留下。
時間在這一刻像是停止了一樣,在許霧橋重新往前走的時候,周圍才恢複了正常,只是大家都很安靜,奇怪的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去說一句難聽的話,她們的眼睛裏只有同情了然還有意料之中。
“橋橋。”錢月伸手拽住她。
許霧橋轉身看她,臉上帶着淺淺的笑,“那麽慢,說好吃火鍋的。”
“那你還不上來!還想自己走回去啊!”錢月說着就把她拉到後座兒,“姐帶你去菜場兜風去。”
“要不咱去吃九宮格火鍋吧,那個才帶勁兒!”紅燈的時候,錢月說道。
“不要了,我牙齒不能吃那些,對了明天上午我去請假拔牙,壞牙早拔了早輕松。”許霧橋逗趣的說道,“肯定得疼死了,唉再裝個假的大金牙兒,酷死了。”
“是呀,有錢人才裝大金牙兒呢!幸好你不是前面的牙有問題,不然跟小孩兒似的缺顆牙多難看。”錢月說着聲音就有些哽咽了,“媽的,今天騎車沒帶墨鏡,有蟲子飛到眼裏了。”
許霧橋靠在錢月的背上,“嗯,有蟲子,小飛蟲。”
錢月邊流眼淚邊說道,“其實今天天氣挺好的,再冷點咱們就騎不了車了。”
“沒關系,我還有車,以後我可以載你啊,我技術你知道比你們家徐東好的。”
“嗯嗯,我們家橋橋是車神。”
“快別說了,趕緊回家吃火鍋去。”
☆、□□
許霧橋沒讓錢月陪自己,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挂號排隊,到十一點的時候才輪到她,那顆牙已經壞死了,只能拔掉,打過麻藥,拔牙的過程一點兒都不疼,會疼的是麻藥過後,許霧橋拎着藥袋,坐車回了海福苑,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收拾了兩件衣服,便離開了。
車庫裏的車她也沒開,而是去了汽車站坐大巴,這一次天氣很好,她沒有被雨淋濕,她的座位旁也不是一個男人,她看着車站越來越遠,開往南山的路途又成了一個人的風景。
她聽見旁邊的小孩兒稚氣的問她的媽媽,那個姐姐為什麽會哭?她的媽媽小聲的解釋道,姐姐是拔完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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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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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