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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身子還沒恢複。

帶着恐懼帶着逃避,她不停地喊着陳輝威。笑男蹲下準備扶起她,卻被若玄拼了命推他一把,他一時沒準備一個趔趄倒了一身水。他站又蹲過來,她一腳踢去他又是一個踉跄。看着她幾近惡毒的眼神心如刀割,他再次一言不發蹲下去,硬是把她整個人抱起來。

☆、057 嗆到了

她又輸了,她逃不過他。這次,她不是輸在花癡般暈頭轉向上,而是輸在接一連二的身心摧殘上。若不是如此虛弱,不說逃跑,連回頭掐他的份都有。

在他有力的臂彎中她一個勁的嚎啕。雨水淚水早把她的眼睛填滿,看不到世界,看不到他抱着她走去哪裏,只記得他停了一下,轉了一圈,然後接着走。

雨不再淋到她了。她開始感到全身濕透的寒冷,渾身止不住得陣陣抽搐。

“随便一個豪華套間。”

她聽到笑男的說話聲,接着就是女*員和他核對個人信息,然後帶着他們上房間。

“麻煩你留下來給她換上一套衣服,吹幹她頭發。”

“不用了。我要回去。”

她哆嗦着說。

笑男面無表情的向女*員偏偏頭,女*員會意,馬上在房間打開衣櫃,拿出暖綿綿的睡袍。笑男已經把若玄橫放在沙發上,他在一邊打着電話。

“紅棗,姜,放些紅糖,煮30分?”

“對,拿來放前臺就行了。”

打完了電話,他站在窗臺邊看着窗上歪歪扭扭流下的水流,一直到風筒聲吹起,他才轉回頭來。若玄已經換好了衣服,并且蓋上了被子睡着了。女*員正在給她輕手輕腳的吹着頭發。

“張先生,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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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幹洗。”

笑男的眼睛揚向若玄換出來的衣服。女*員拿下去不到半小時就拿上來了,衣服已經幹幹淨淨的折疊好,她還帶上了一盅姜水。

隔一段時間就摸摸她額頭,幾次下來體溫都正常,他緊繃住的臉才漸漸舒展開來。

他去拆開牛皮袋,裏面是一張張的大紅毛,估計着不少于200張,接着坐在床頭邊的貴妃椅上,靜靜地看着她,她的睡容已漸漸沉香。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睜開眼看去,她已經不在床上了,跟着轉眼到洗手間,她正從裏面出來,已經換上她自己的衣服。

“以後,請不要再找我了。欠你的錢,我先還着這麽多,對不起。”

她低垂着眼睑,平靜的說。

“告訴我新號碼,我找不到你。”笑男站起來了。

“很好玩嗎?還沒玩夠嗎?”若玄慢慢擡起頭,眼中的恨意開始氤氲。

本來已經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地把不堪的荒唐的往事嚴密封蓋起來,他卻無情的一手把它掀開。他永遠這樣,從不管你窘迫情堪,一向喜怒無常橫行霸道。

“什麽?”笑男疑惑不解。

“我說,你這有錢人的敗類,你贏了夠了嗎?可以放過我了嗎?”

“什麽?”

他又是凝凝眉頭一頭霧水。笑男慢慢回味她說的話,突然兩眼發光,心突突的跳得激烈緊張,憋了好幾天的話終于提起勇氣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還是有了孩子?有了我的孩子?”既然說出來了,就迫不及待,滿臉期待。

還是?還是有了孩子?他竟然真的是要趕盡殺絕!小丫說的一切原來都是真的!一堵惡氣立馬湧上胸口,呼吸急促難受。

随着時間點點流逝,随着若玄變得異常,笑男已經控制不住地邊說邊向若玄走去:

“難道……你為什麽一直……”

若玄氣促地打斷他:“你确實猜對了,我是有了你的孩子。不過,”她閉閉眼,終于說出令人痛心的話:

“孩子我打掉了,是我親手毀掉的,我和你一樣,一點也不稀罕。你沒欠我什麽,是我自找的,我的報應。”她渾身顫栗,抓了幾次才抓到拉手開了門。

雖然邁起的步伐沉重艱辛,但她不急,因為她相信,他不會再追過來了。

如論如何,結局不是正如他所願了麽?

☆、060 游戲開始

張笑男負氣般,正式到張氏集團報告,按張綱恒的安排,擔任華南區域總裁。華南區域是張氏集團的發源地和革命根據地,這裏的總裁位置一直空缺,自是張綱恒的主意,現在,他的如意算盤正中下懷,比預期的還快還順利。

“這麽快就屈服?”崔凡打趣他,他知道笑男一直都是和他父親唱反調,一直對張綱恒打拼下來的天下嗤之以鼻。

“他是我父親,待我又不薄,為什麽不能屈服一次?”

他一到公司,立刻着手對公司上下做心理測試調研,根據交上來的答卷,綜合實際情況,對心理健康部做了科學深入的整頓,全公司形象面貌頓然一新。

他最為重視的心理健康部安排*完畢後,便又開始着手了解各部門各地區版塊的發展歷史及進程,同時搜集了行業競争對手的絕對一手機密資料。

縱橫經緯商業資訊在他有條不紊的工作進展中變得清晰并控如指掌。

他的果斷和精力大有将相之風,這不禁讓人想起了張老先生當年威震八方的手腕;近年來,張老先*力不如往年,內部一些投機分子開始蠢蠢欲動,張笑男的出場和手腕卻也在無形中夭折和窒息了這些苗頭。

因他面孔陌生,又陽光爽朗,豐儀俊貌,所到各區域各部門之處,都像旋風,引來一片嘩然和側目。又因工作保密起見,除了資深元老,他的身份從不公開,公司上下無不猜測這位神秘人士,最津津樂道的是對他“驚鴻一瞥”的剎那間。

這天一大早,總裁助理何易就給他送資料進來了,但不是往日的一大抱厚厚一沓,而是一個文件夾夾住的三十來張。

何助按貫例把資料放在他的左手邊,笑男邊敲着鍵盤邊偏偏頭,何助領意退出。

門一帶上,他便停了停手指活,冷冷斜了一眼剛放下的藍皮文件夾。伸了幾次手,最後還是攬過文件夾,再把整個身體往高檔椅後面靠。

肯定是鬼使神差,自己才做了如此無聊至極的事。

這是非夢時裝國際有限公司除了流水線人員及閑雜人外,上至公司統帥陳輝威,下至前臺文員的人員資料,包括個人履歷,以及現任職務和表現。

他一頁一頁的冷漠掃視過去。

秋若玄。。。。。。

他停了下來,整張臉瞬時成了千年冰霜,冰寒又僵硬。

有錢人的敗類?

惡毒的女人,我要讓你正式看清楚,怎樣才叫有錢人的敗類!

游戲還沒開始,怎麽就算我贏了?

薄情的女人,我要讓你正式看清楚,怎樣才叫真正的贏!

正要敲門,陳主任辦公室裏面傳來商議聲,若玄只好回到位置等待。

一會,人出來了,是陳輝威。他在陳主任門口前定了定,看了一眼若玄,滿腹心思般。

若玄馬上和他對視一笑。她這是在公司對他少有的表現。他也笑了,接着踏步走開了。等他走遠,她才又敲門進去。

“我剛好正要找你。你先說,什麽事?”

“審批意見我看完了,有幾點不明白,想請教一下陳主任您。”

陳主任接過她的意見回饋,只見審批意見上面,若玄又多寫了一些備注和深層心得,可算是用心完善構思。

“利用網購平臺,做一次大型的無國界T展?為什麽要堅持這一點?網絡的東西,太冒險了,我們的信息一發布出去,只怕專利侵權的局面難以控制,這樣的話,我們的設計部的心血不是前功盡棄了?你知道這将意味着什麽嗎?這個我堅決反對。”

“陳主任,我相信您也知道利弊相存的道理。就算侵權,以我們公司的實力,我更希望網絡世界把我們推向是是非非的風頭浪尖上,借助這虛實難辨的新聞去造勢,加以宣傳我們的品牌和文化,效果不比傳統手法的差。并且網絡的宣傳速度比平面傳媒快,并且這個宣傳渠道也可以為我們省下很多費用。”

“就算你這個可以,但我們總不能讓非專業模特來擔任模特吧?你看你這條:歡迎各行業各職位先生女士們前來加入我們的新作品SHOW之隊。”

“這點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的作品是面向不同層次人士的,不同層次人士把屬于他們的服裝穿出屬于自己的韻味和氣質來,才最有影響力和說服力的。還有一條更重要的是,我們在海選模特的同時,不也做了宣傳,給人們對我們的即将面世的新作品留下懸念了嗎?有懸念才有關注和吸引力。再說,非專業模特會比專業模特更有炫耀的動力和動機,相信他們會在和網友分享有關他們參加時裝SHOW的感言或過程。再次,還可以又一次節省了請專業模特的成本。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你總有你的理由。其他的,也按照你的思路去繼續潤色和深化,最後我們再全體決策。有一事,想提前和你說一下。”

陳主任停了停,看了一眼若玄,接着說:

“張氏集團華南總部提前給我們下了一筆大單。”

“哇,這麽快?”

雖然對張氏集團不甚了解,不過能得到人家的信任并且付之行動下大單支持,畢竟是件令人雀躍的事。

“是的,也出乎我們的意料。不過,你的任務就又重了。”

若玄不明的蹙蹙眉心眨眨眼。

“張氏集團親自點名要你負責這次的合作。”

“我?為什麽是我?我怕我做不好。”

“他們看過你的主題宣傳策劃方案,很滿意。既然他們相信你,你也就相信自己吧。”

若玄正欲轉身離開,陳主任追了一句:

“張氏集團只交了10%的定金,是否合作成功還要看接下來的磨合。你不想了解一下張氏集團的負責人是誰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若玄從沒想過這些,她一向是赤手空拳,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此時聽陳主任甚是重視的一提,便順口問着:

“是誰?”

“區域總裁,張總裁。連總裁都出動了,看來他們對這次的合作是十分重視的。”

張總裁三字一落入若玄耳中,馬上生成一個體型微胖,頭發油光可鑒,說話一板一眼的四五十來歲中年男人形象。

“謝謝陳主任。我會努力的。”

若玄情不自禁的擡起肘彎,給陳主任來一個握拳加油狀,陳主任看了,少見的舒心一笑。

下班後,若玄約陳輝威一起吃晚飯,這還是她第一次約他。

“最近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

若玄邊吃邊問。

最近,非夢像被黑道盯上似的,擾亂非夢軍心士氣的傳言版本不少。有的說非夢老板城府深,準備過河拆橋;有的說非夢核心人物鼠目寸光,故步自封,非夢很快就被淘汰了。有一個版本更是面面俱到,提到了某某上市公司幾番誠邀非夢加盟,開出的待遇和員工福利一次比一次誘人,非夢就是冥固不化,也于非夢和員工的利益不顧,強硬拒絕。

“這樣不好嗎?要不是背後黑手,你們的工資也不見得這麽快漲了,還是30%,呵!”

“用工資壓制背後黑手,不是上策。”

“我和盧劍他們也商量過了,非夢馬上要上市,上市前的全體在職員工都可以入股分紅。雖然黑手在暗非夢在明,不過我們也沒有把柄小辮子什麽的給人抓,再說,非夢也并非唯一一塊肥肉,玩陰的時間長了自然會識趣停手,別擔心太多。”

“現在是沒把柄,只怕他們會玩些莫須有的罪狀出來。”

陳輝威抓着筷子,認真看了看若玄,似問非問:

“你是為我着想,還是為非夢着想?”

若玄也在看着他,他倒輕松的捏起筷子點在桌上,掃了一圈桌上的美味佳肴,最後給若玄夾一塊紅燒排骨,也給自己夾一塊。

他吃東西十分利索幹淨,也好看,細微處還表現出他良好的用餐文化素養。

他已把白色外套脫去放在一邊,貼身穿的紫羅蘭圓領T恤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他胸部和肩胛部位健美肌肉,散發着成熟的男人味,若玄餘視中早發現左右鄰桌幾位少女頻頻向坐姿英挺的陳輝威看去,還竊竊私語。

“都有。”

他笑笑,身體同時往椅背靠,習慣性往一邊環視一番。

環視中有一男子突然埋下了頭,手也往回收。

陳輝威的腦海中馬上閃過最近一段時間出現過可疑人物的場景:第一次,是在公司樓下送若玄上的士時,在路邊的隐蔽處,當時就被陳輝威喝跑了;第二次是給若玄買冰鞋時,當他轉去喝咖啡時,可疑男也跟着進去,笑男和Anne離開後,可疑人物才不知去向,其後,還有幾次,都是極短暫的跟蹤。

他開始覺得,他被跟蹤,三番兩次接到收購非夢的電話,以及抹黑非夢的謠言這三大事件,都是一人所為。想着自己一向光明磊落,看來,所有的行動只是沖着非夢而來的。

他不想驚吓到若玄,不動聲色地轉回頭,繼續饒有興趣地對若玄刨根一番:

“偏重哪邊多些呢?”

“嗯?那個,一半一半吧。”

若玄覺得,最近和他一起很容易緊張起來,也沒了急智,也許是欠了他太多。這時,一張臉憋得紅彤彤的,她才想到一句輕松的:

“你是我衣服父母,還是關心你多點劃算。”

“呵!快吃,都要涼了。”

若玄突然想起陳主任和她說起的事情,她照實向輝威說了。

陳輝威靜靜聽她說完,慢慢換了一種神色,若玄看着很熟悉,像是不久前就看到了他這帶些憂郁的神色。她細致的回想一遍,突然想到他站在陳主任辦公室門口看着她的那瞬間,就是此般滿腹心思的憂郁。

“傳說中的總裁都是腹黑,陰狠毒辣,你怕麽?”

這句帶着挑釁的話激起若玄要勝好強的心理:

“才不怕。話說回來,也并不是每一個總裁都像你說的,你就是一個例外。”

陳輝威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總裁。”

“也快了。”若玄向他調皮的眨眨眼,完後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馬上端着湯喝着。

“總裁總會多情難纏,你有心理準備嗎?”

若玄落寞地看他一眼,低下了頭。陳輝威馬上解釋:

“對不起,我說錯了。”

“還相信我嗎?”

“若玄,我剛才逗你玩圖口快,我說錯了,我一直相信你。”他放下了筷子,用餐巾擦淨嘴,慎重地眨下眼睛,說:

“若玄,主要你還選擇我,就請你相信我,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是一個有始有終的好女孩。我愛你,和他人無關,和它事也無關。”

若玄慌亂的心怦怦跳,小聲地說:

“謝謝。”

她胡亂扒了一口飯,含口裏一直嚼着。

“若玄,張氏集團的項目,你放心去做吧,我信你!”

最後的“我信你”,像早已慎重熟慮過般鄭重,鄭重的就像那句:我願意!并且兩眼閃亮。若玄剛準備吞下已被嚼出酒味的米飯,不免慌慌然差點噎了。

☆、061 爽約計

張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電約,次日上午9點,準時到達張氏集團的會客室。

若玄提前二十分鐘到了張氏集團的大堂,不一會就一位秀氣的小夥子前來告訴她張總裁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并請她到會客室坐等片刻。若玄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這期間沒一個人過來關心問候,那小夥子也不見了蹤影,除了偶爾自己去打杯開水,便是坐着。又二十來分過去了,她終于坐立不定,便心猿意馬的參觀起會客室周邊環境,接着打算到前臺那打聽張總裁的會議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這位前臺神采莊麗氣質內斂,氣場絕對撐得起張氏集團門面。她見若玄走過來,便禮貌站起,挂着甜美的職業笑容。她有一副标準的國際模特身材,一身工作制服簡直就是量身定制的,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她婀娜飄渺的身姿。若玄突然想起Anne來,Anne雖比她略矮,兩人卻是春蘭秋菊。

“您好,請問張總裁的會議還要多久呢?”

“請問是秋小姐嗎?”

“是。”

“張總裁的會議臨時有變,他交代,如果您另有急事,可以先請回,明天同一時間請再來。”

若玄沉思片刻,說:

“原來這樣。不要緊,我等他。”

前臺的話讓她安心多了,提緊文件袋準備回到會客室坐等神秘總裁的出現。

突然,黑壓壓一群人群從前臺若玄身邊經過,統一的黑色西裝革履。中間有一個人不時地接過兩旁遞去的文件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字,群星簇月一擁而過,那一晃就被淹沒在隊伍中的一抹身影讓若玄覺得熟悉。

“不可能是他!”她嘀咕着。

偏就是他,張笑男。

他早看到了若玄,他卻故意低頭寫字,不停往前走,一直回到他的辦公室,他仍堵着一口氣。他掀開窗簾的一角,看着轉角處那頭的會客室,若玄在裏面緊抱文件夾,時而靜靜的坐着,時而伏桌,時而莫名其妙笑了。她突然站起來,臨窗遠眺,笑男趕緊放下窗簾。

時間慢慢過去,來到午點下班時分。從會客室的落地玻璃門看出去,穿戴光鮮齊整的人們開始魚貫而出,卻都耷拉安靜,也許是工作了大半天,都累了。

她突然依稀記起小時的一些片段,也正是中午時分,她看到路上騎車趕集回來的人,明明是有三五一夥人,卻都不說不笑,神态也像眼前所看到的耷拉。爸爸解釋:

“他們又餓又累,所以沒力氣說笑了。”

混沌初開的意識是,好朋友在一起,應該是有說有笑的,饑餓勞頓時更應如此。

回憶讓她頭疼,也産生無形的恐懼。她馬上強迫自己回過神來,一回神才覺得已饑腸辘辘。

門突然開了。是剛才的前臺,手上捧着好幾個餐盒。

“這是我們為您訂的午餐。請慢用。”

若玄想不到會送餐來,客氣幾句,前臺便退出去了。

若玄一一打開,4菜1湯,很豐隆。其中兩盒特別刺眼:一盒是笑男不喜歡吃的紅燒排骨,一盒是陳輝威不喜歡的番茄炒蛋,眼前的巧合透着怪異,可一時也說不清怪在哪了。

餐後,從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就接到陳輝威打的電話。陳輝威其實也沒什麽和她說,她猜是陳輝威在擔心她,所以避重就輕告訴他,一切都會順利。

到了下午5點半,陳輝威又打來了。

“還沒回嗎?是不是很棘手?”

“一會就回了。回去再和你詳說,好嗎?”

若玄白等了一天,都到了下班時間依然毫無音訊,她打算再堅持十分鐘就撤。

陳輝威那邊靜了一會才又說:

“若玄,一會幫我一個忙。”

“可以。”

“你就不問問是什麽事嗎?”

“你算計我不成?”

陳輝威陰陰一笑:

“說對了,我就是算計好了賣掉你,一會去機場接一位老太婆。”

“老太婆?什麽老太婆?”

“是我媽。她毛病又犯了,又給我搞突擊,正好我要見一位客戶,抽不出時間來。你接到她後先給我電話。”

陳輝威接着給若玄交代清楚他口中的老太婆姓名,航班信息便匆匆挂了機。

等不到人也沒個交代,若玄感覺糟糕透了。

前臺似乎早已整裝待發,一見到若玄翹盼之色随即展顏而逝。若玄忙道歉意:

“對不起耽誤您下班時間了,我明天再來。明天的話還要和張總裁預約?”

前臺又是職業一笑,說:

“不必預約,明天過來就是。”

☆、062 活寶亮相

堵車,耽擱了近半小時的時間。

坐在的士裏她幹着急,腦海中不斷閃着一個黃昏凄慘景象:偌大的機場大廳裏,一位老太太滿面風塵的東張西望找兒子,找熟人。

所以的士一停下,她已迫不及待的鑽出來急匆匆的向機場大廳跑去。

若玄緊趕慢趕風塵仆仆來到機場乘客出口時,陳輝威已挽着一位豐韻綽姿中年美婦向她走來。

一路上盡是老太婆滿面風塵滿頭白發步履蹒跚的凄慘,一路上不安,瞬間全給他們氣定神閑沖亂,亂得她氣喘籲籲來不及調節,只想雙眼一閉一頭栽倒他算了。

他笑得得逞笑得得瑟,還拉過她的手就介紹:

“媽,她就是秋若玄。”

若玄一時尴尬收回,陳輝威又是一抓。

陳媽媽一個勁地笑,不避嫌的上下打量着秋若玄,盡是婆婆瞧媳婦的态勢。

若玄像個小媳婦一樣羞赧而又甜美地和陳媽媽打了聲招呼:“阿姨好。”

“好,好!哎呀,長得真俊俏,看着也乖巧,兒子啊,你這次真是一鳴驚人啊!總算争氣了一回!”

她愛撫的輕輕拍打着他的臉。她圓潤的臉喜得快漏水了,圓圓的眼睛一笑,也跟着彎了起來,很好看,一頭棕紅色卷發随意挽起,露出白潤的頸項,陳輝威膚色偏深,一點也不像她親兒。

“媽,什麽叫争氣一回?這不是寧缺毋濫嗎我?”

“如果不介意,就跟小輝輝叫我媽吧。”

若玄更加羞澀起來,馬上向陳輝威抛眼求助。他會意一笑,對媽媽說:

“媽,你別吓跑人家。就先叫阿姨,看你以後的表現,再改口不遲。”

“也是。我也喜歡思想傳統一點。”

若玄突然想起保胎住院那次陳輝威說的話,更堅信他曾經說過的話不是他捏造出來的,而是百分百出自這位活寶的口中。

晚餐後,陳媽媽一上洗手間,若玄馬上抓緊時間興師問罪:“喂,怎麽感覺像被你騙了?”。

“我不是早和你說了嗎?我就是要算計你。”

陳輝威笑得越來越奸詐得逞。

“用得着嗎?提前和我說一聲不就得了。”

“反正都成事實了,你就安心面對吧。我媽你也見了,不算是個惡婆婆吧?”

若玄無奈地支着頭。

“對了,你父母同姓,還是你跟阿姨姓?”

“哎,認識你都快到七年之癢了,現在才對這些來興趣。我媽說她和我爸同姓。自懂事後,也問過我媽,我爸是誰,她只說他出意外過世了。後來我再也沒和她提起過爸爸的事,怕她想我爸。”

她憂傷地垂下眼皮,覺得陳媽媽一人操勞帶大陳輝威确屬不易,轉而想起陳媽媽叫他“小輝輝”,又轉而大笑。

“身世夠悲催了,還笑?”

“對不起,小灰灰……噗哈……”

陳輝威呷着茶,寵溺地讓她一味笑去。

陳媽媽上完一個洗手間回來,發現她的準媳婦對她更熱情和關心了。

後天是周六,若玄主動提出到時陪她出去逛街,誰知陳媽媽一點也不客氣,還抓緊時機趁熱打鐵,擦拳磨掌要立馬趕赴商場:

“現在去商場走走,順便買一些日常用品。”

陳輝威立馬驚恐:

“媽,若玄是無知者無畏,陪你方知累!放過她吧,我陪你。”

“還是我兒懂事,這麽快就懂得疼媳婦了。”

陳媽媽輕輕拍着他的臉,饒有意味的笑着,一邊的若玄聽着媳婦這兩字,又是一番臉紅。

“不過,這是若玄的一番心意,我是去定了,你也必須去。你就乖乖陪着我們吧。”

她在他臉上又是一陣充滿愛昵的拍打。陳輝威的聲音在拍打中有些顫:

“若玄,馬上取消你那句話。她一逛起來,就瘋了。你逛不過她的,保準你半程就趴掉!”

他不就是怕陪自己逛嘛!确實,每次他陪到垂頭喪氣時她才逛在興頭上。陳媽媽懂他偏偏裝糊塗,笑着緊緊拉過若玄深表戰線同一,并俏皮地眨了眨眼說:“你媳婦又不是身體有問題,怎麽就趴了!”若玄也悄眼怨了陳輝威一下,陳輝威随即封緊嘴巴。

在商場中一次次接過陳媽媽從試衣間丢出來的衣服,若玄才發現,她錯了。

陳輝威看着她一臉的無辜,竟然笑了,笑得很欠揍。若玄趁着陳媽媽又進去試衣間的空隙,又刮了一眼他那雙高高吊起的二郎腿。他又是欠揍一笑,事不關己且愛莫能助全寫在臉上說在話裏:

“別看我,我有警告過你的。”

這時,陳媽媽在裏頭又丢了一件出來:

“若玄,接着!”

她邊開門邊巴巴看着門上的衣容鏡,急切問道:

“若玄,這套怎樣?怎樣?”

這時的商場正值*高峰點,忙碌的*員一時沒趕得及過來,若玄接過壯觀的一堆衣服幾乎全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只有偏過頭認真端詳着給主意。陳輝威确實看不下去,這才去接走若玄手上的衣服。

“兒,慢着,上面的第二件,拿我再看看。”

陳輝威又捧回來,若玄忙從上面拿下陳媽媽指定的那件。陳輝威正捧走,又被叫了回來,幾番來回他又是大汗淋漓。陳媽媽全然不知,整個心思全撲在鏡子上:“哎,好像又胖了不少。若玄,有一次看到一件藍條紋修身長T我确實喜歡,可惜我穿不下,遺憾啊……”

她不停地說,不停地在鏡子前扭着身子,左看右看,又時不時的扯一下這扯一下那,偶略沉思,自個琢磨如何穿戴和搭配會更好。

如此折騰完整個商場的女裝店,她才一臉滿足的牽上若玄的手離開。陳輝威兩手大袋小袋,在後面吃力地跟着,不一會又換着法子表抗議:

“媽,給我擦汗!”

陳媽媽滿肚子壞心思給若玄使使眼色,又沖兒子擠擠眼。若玄會意,羞赧地低低頭,接過手帕,走到陳輝威身邊給他認真拭去滿臉汗水。

她還是想起了那天,笑男唯一一次給她擦去前額汗水的那一次,擡眼看到陳輝威,就像看到了張笑男,不禁一陣刺心痛。

陳輝威迎眼看去,她一貫的羞澀中平添幾分汪汪柔情,真叫人難以自持想俯身輕輕親下去。

若玄突然回過神別開臉,清兩下嗓音,說:

“你就故意的,這麽大個人還撒嬌!”

陳輝威溫情地看着她,但笑不語。

陳媽媽又是看看兒子又是看看若玄,“好事已近”的內心完全擺在幸福的笑臉上。

終于……

啊……床!

若玄整個八爪魚樣趴在床上,還使勁地蹭了蹭床褥。

一個晚上的時間,陳媽媽便輕而易舉的給若玄戒掉她怎麽也戒不了的逛街購物癖好,并且是連根拔除還附帶恐逛後遺症!

“好孩子,咱們周六再來。”陳媽媽最後的一句告別話回響在耳邊叫她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

幸好,還有一天緩沖才到周末,這确實值得先狠狠地透它一口氣!

不過,第二天這緩沖日也并不見得好到哪去。

☆、063 亮了雙刃劍

第二天,若玄來到張氏集團的會客室,又開始遙不知終期的等待。

前臺那邊再也沒有一句話代轉的。

秀氣的小夥子也一直沒出現。

“為什麽就覺得那欠揍的小夥子是關鍵呢?”

他答話的避重就輕,衣冠楚楚,言談不俗,不是關鍵又是什麽?要找到張總裁,定須找到那小子不可。又不是過來催債的,為什麽要這樣?這張氏集團的架子也忒大了吧!

她憤憤地想了一番,轉而想到陳媽媽的率直和古靈精怪,和頭一回看到陳輝威忙得頻頻冒汗卻敢怒不敢言嘟嘴生氣的可愛小男孩樣子,又忍不住一個勁地傻笑。

哎,人生傻笑幾回也是福啊!

落地玻璃門被輕敲了三下。

若玄一喜,忙擡頭望去。

真是天可憐見,那小子終于出現了,只聽他有節有度地說道:

“秋小姐,讓您久等了。這邊請。”

若玄跟在他後面老是打不起精神,整個人像蔫了似的,不禁挽表看,原來時間一懶得看它就到了下午五點。

若玄擔心他再次失蹤找不到人,便趕緊問道:

“請問您貴姓?”

“免貴小姓何。”

“方便留張名片嗎?”

“對不起,剛派完。”

若玄在後面氣悶地瞪了他一眼。

跟着就是為了提神,沒話找話說了不少。

兜兜轉轉,終于在一間綜合性會議室門口前停下來,并被請了進去。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連個會議室都有幾百平方大,闊手豪氣,輕輕擰動門把都帶起圈圈回音。

裏面,只有一個人,朝窗而坐,高高的椅背只露出他半腦袋濃密烏黑的半長頭發。他毫不急于理會若玄和何小子的出現。

何小子規規矩矩地準備打招呼:

“張……”

望窗男坐打手勢。何小子審勢斷言,帶上門,規矩退出。

門合上那輕聲一響,若玄跟着心也一緊。

想是剛才那何小子正準備給自己向望窗男介紹的,可他話還沒說就被“轟”走了,看來望窗男已經知道自己是何方神仙咯?但,還是先自我介紹着打破沉默吧。若玄握緊雙手,吐音清晰放慢語速簡潔地說:

“您好!我叫秋若玄,非夢的市場部策劃人。”

誠心等了近兩天,不應心怯,但懾于望窗男的氣場,還是手心冒汗了。

望窗男又開始一動不動。

“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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