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許澤恩腦子裏瞬間一空,他緩緩扭頭看過去, 卻見到靳堯渾身濕/透, 帶着徹骨的涼氣劇烈喘/息着立在門口。

他臉色倏然一變, 然而靳堯的動作卻比許澤恩更快,按住他亟欲拔掉針頭的手, 靳堯青白着臉, 壓抑着低吼:“你給我安分點!”

周晏城揚了揚眉,很是知趣地告辭了,司徒送周總, 順手帶上了病房的門,唯一拎不清狀況的只有許澤恩, 他呆呆看着靳堯,既不明白靳堯怎麽會突然跑到醫院來,也意識不到靳堯阻止他拔掉針頭是多麽顯而易見的關心。

他們兩個大眼對大眼, 一個不敢開口,一個不知如何開口, 直到靳堯身上滴落的水珠在腳邊蜿蜒成了小窪, 許澤恩才驚跳起來:“你趕緊換身衣服, 這樣會感冒, 裏面衛生間有熱水,先去洗個澡!”

靳堯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狽, 點了點頭,走進了病房的衛生間裏。

許澤恩有點發愣,但是腦子還算清醒, 他趕緊把司徒叫回來讓他去給靳堯買一身衣服,司徒恨鐵不成鋼,壓着嗓門說道:“他沒衣服換不是正好?”

許澤恩恍然,狠狠拍了下腦門,繼而又苦下臉:“不行,我不能惹他生氣。”

再聰明的男人在心愛的人面前智商也會降退為零,司徒作為一個從沒有老婆卻有一個老婆奴上司的人,愛情理論課可以拿滿分,他跟許澤恩好像特務接頭那樣小聲低語:

“老板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冒這麽大雨過來看你,還用你的浴室洗澡,這是要跟你和好的節奏啊!”

許澤恩瞪大了眼:“真、真的?”

“當然啊!你覺得靳堯會随便在男人的浴室裏洗澡嗎?”

“會啊,”許澤恩喪氣道,“他本來就是個直的,對男人沒想法,他也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除了我,都不會對他有想法。”

這下輪到司徒瞪大了眼:“啊?”

“啊什麽啊?”許澤恩掌心向內連連揮手,“趕緊去買衣服!”

司徒一離開,許澤恩就緊張地咬住了手指,他可不敢想靳堯是來找他和好的,但他也沒再做過什麽觸怒靳堯的事,思來想去許澤恩覺得靳堯大概是放心不下他的蛇毒,就是過來探望一下,畢竟靳堯恢複了全部記憶,他們好賴都有二十多年的情分。

這麽一想,許澤恩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翹,他拔掉了針頭,摸索到浴室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傾聽裏面的聲音。

沒有水聲?許澤恩暗想這浴室的隔音有這麽好?

就在這時門板冷不丁被從裏面拉開,許澤恩整個人往前傾去,一頭撞了上去,靳堯後退一步,聲音裏帶着微惱:“你幹什麽?”

許澤恩雙手背後,身板繃直,眼睫眨得飛快,像是做了什麽壞事被老師逮住訓斥的小學生一樣無措地道:“我、我是想……想用衛生間……”

靳堯側過身,讓開位子,許澤恩這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哪來的衣……”

許澤恩驀然收聲,他看到靳堯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襯衣和長褲。

“不能穿嗎?”靳堯也有些不自在,“我看到晾在那裏……”

“能穿!”許澤恩急急道,“随便穿!”

靳堯咬了咬舌尖,忽然短暫地笑了下:“你比我高,衣服尺寸卻跟我一樣大……你接着痩,啊?”

許澤恩愣愣看着他,一時腦子裏打結,完全不知道如何接靳堯的話。

靳堯卻走了出去,拉上了衛生間的門。

許澤恩像是一腳踏空從夢裏醒來,他伸手去拉那道磨砂玻璃的移門,靳堯的背影正淡淡映在門上,朦胧模糊,但确實存在。

“嘩啦”一聲移門被拉開,許澤恩卻被一陣極大的力道又推回衛生間,他連退幾步,後腰一直撞上洗手臺,一道熾/熱的氣息逼迫過來,他眼前晃過靳堯充血潮潤的眼,不等他開口,嘴唇已被重重咬住。

如果不是疼痛的感覺太明晰,許澤恩幾乎以為這是在夢裏,他被靳堯那強烈的痛楚和呼嘯的情感攪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他茫然地大睜着眼睛,看着靳堯那從來如長空秋湖一般澄澈清透的眼眸一點點皴裂,一層層湧出淚水,浸透虹膜,凝結在眼眶,直到睫毛承受不住墜落下來,連綿成水簾雨線。

許澤恩只覺得腦海裏轟一聲響,心髒都要被轟擊萬千碎片,靳堯被他從身邊趕走的時候沒有哭,靳堯的眼睛失明沒有哭,靳堯得知身世與他決裂時沒有哭,靳堯意識到自己重生與他相認沒有哭,許澤恩都記不得靳堯有多少年沒有真正哭過……

安靜的,悲涼的,哀傷的,心痛的,一顆顆滾圓的眼淚,似是在無聲地控訴着。

“靳堯……”

許澤恩想開口,但是靳堯緊緊壓迫着他,許澤恩只能不斷後仰,腦袋甚至抵到了身後的鏡子上,靳堯始終緊抱着他,以從未有過的暴虐的強硬和肆虐的瘋狂,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許澤恩甚至覺得胸腔裏的空氣都被擠壓殆盡。

這樣用力到絕望的擁抱讓許澤恩驀然明白到了什麽,他放松身體,環抱住靳堯,那一刻心軟心酸心疼心憐的情緒蓋過了失而複得的狂喜。

許澤恩捧着靳堯的臉,用力地回吻他,驅逐他的焦躁,手指梳理着他的發絲,安撫他的不安。

極盡溫柔的吻,綿長入骨,像他這個人,像他寫下的這一出華麗大戲的劇本,情節豐沛,感情真摯,草灰蛇線,伏地千裏,不到底牌揭開,不知他情深如許。

他這個人,他的吻,他的感情,是一張綿綿密密無懈可擊無孔不入的網,每一根絲都把靳堯牢牢綁縛,用他的心血澆灌,用他的筋骨鑄就,纏繞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靳堯的苦難是浮于海面上的波浪,每一個浪花都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許澤恩的委屈都深埋于海下,出身非他所願,他所有的選擇都別無選擇,命運的推手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卻沒有賜予他翻雲覆雨的能力。

靳堯之前想過自己所有的悲苦都是來自于許澤恩,但是他直到此刻才能夠換位意識到,許澤恩的苦難也是來自于他靳堯啊。

如果他們不在一起,靳堯固然可以輕松行走人世間,但許澤恩原本也有一條等待他按部就班走完的前程啊。

在這條路上,從來不是靳堯一個人在付出。

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相互扶持,靳堯自問對許澤恩傾盡一切心血,可許澤恩為了他,何嘗不是付出了更慘烈的代價?

他們兩個人都苦成這樣,不過是因為許澤恩死不放手,其罪何辜?

靳堯漸漸平靜下來,眼睛裏的血紅如退潮般散去,兩人之間熾/熱的溫度也緩緩降下,只是他的呼吸依然沉重滞澀,貼着許澤恩的嘴唇怎麽都不願分開。

“噓——”

許澤恩輕輕哄:“沒事了,什麽都過去了,我在這裏,你也在這裏,我們都還好好的。”

靳堯把臉埋在許澤恩的脖頸裏,喉嚨裏像是紮着一排刺,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許澤恩擡手給靳堯擦眼淚,手背上一串黑色的斑點十分紮眼,那是輸液留下的針孔,浮在最明顯的那根青筋上,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因他的皮膚蒼白而更顯得更加刺目。

還有他掌心密密匝匝的傷痕,靳堯已經知道它們的來處……

靳堯握住許澤恩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終于知道許澤恩為什麽每一次見他都有流不盡的淚水,他終于知道許澤恩為什麽總是一副欲語還休百口難辯的模樣,這個人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都被深藏,被掩埋,被誤解,被傷害。

源源不斷的痛楚和痛悔湧入他的四肢百骸,洪水一般沒頂而來。

“我什麽都想起來了……”

“你應該都告訴我,我這樣笨,你應該什麽都告訴我……”

“你怎麽能這樣……”

“許澤恩……你他媽……”

靳堯控訴到最後竟是咬牙切齒,他箍着許澤恩的手臂又一點點收緊,他能聽到這個男人嶙峋的骨骼發出的聲響,意識到這一點後,靳堯只覺得那每一根骨節都像是刺進了自己的身體裏,挖筋拔脈,剝皮剜心一般的痛。

從來自诩情深,自以為受害的人,到頭來發現所有的怨怼憎恨都錯了,難過悲傷心痛種種情緒在體內橫沖直撞,最後沉澱下來的還有深深的委屈。

他一直耿耿于懷的,不過是許澤恩的薄情,可這世間,有什麽樣的情誼能重得過同生共死。

“許澤恩……”

靳堯哽咽,“別折騰了,我們……都過點好日子吧……”

許澤恩緊緊地抱住他,一直強忍的淚水終于沖破瞳膜的禁锢,潸然而下。

他始終安撫地輕拍着靳堯,不停地“噓——噓——”,像是把他當成一個在噩夢中剛剛驚醒的孩子那樣哄着。

水流嘩嘩,靳堯把頭埋到水槽裏,一場痛哭讓他疲憊又赧然,他在水中埋了許久,久到許澤恩在一旁都怕他淹着了,硬把他的腦袋給掰了出來。

一切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許澤恩拿着毛巾給靳堯擦拭臉上滴答流淌的水珠,他們相偎着,說話的聲音很小,嘴唇貼在對方的耳廓上,喁喁細語,耳鬓厮磨。

“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我聽,”靳堯摸着許澤恩的臉,“雖然我都記得了,但我想聽你完整告訴我。”

“好,”許澤恩溫柔地看着他,輕輕地笑,無限情意流轉在眉目間,“讓我想想,從哪裏說好呢?”

“第一次發現重生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十五歲就死在我的懷裏,那時候我就發誓,如果有來生一定讓你順風順水,永遠開心天真地活,可後來我才知道那樣的想法有多幼稚,那樣的年紀,別說和姜書鴻母子鬥争,我們根本毫無自保的能力。

随之發生的事情就更糟糕,我發現一旦我試圖去扭轉前世的軌跡,最後都會招致更嚴重的後果,四歲的時候父親問我喜歡什麽,我沒敢說出你的名字,你逃過了一巴掌,卻因為等在書房外被許承仕扔進了水缸裏……

還有許延欽的狗,原本他養的根本不是杜高,而是一只很小的泰迪,你喜歡那只小狗,成天尋機會去逗弄它,結果它有一天死了,許延欽非說是你亂喂東西才害死了他的狗,無端端把你打了一頓,我想給你避開這件事,才給你養了小京巴,誰知許延欽這一次居然養了杜高……

而我的身世,原本也是十歲那年我無意中偷聽來的,卻因為你被杜高咬傷提前了四年被許延欽洩露給我,我才發現我們的處境比前世還要艱難……”

一直極力控制的情緒終于開始崩塌,許澤恩的身軀隐隐發抖:

“……我慢慢摸索出與命運對抗的方法,那就是不要阻止前世必定會發生的事,比如姜書鴻誣陷你是小偷,我不能去阻止這個下作的局,但我可以逼迫你自己承認,那樣至少你不會被打得遍體鱗傷。

可那都不夠……你必須擁有自保的能力,而那個時候,你唯有武力可以依仗,當年你是被AK活活打死的,所以只有你先打死他,才有活路,但你那樣的心性,哪裏可能對別人下殺手,我只能不斷地逼你……”

“難怪當年AK埋伏在我們公寓裏,他喪失戰鬥力之後你還是要他死,你還非要我親自開槍……”靳堯用力閉眼,“你是要我親手報仇……”

許澤恩眼中含淚,嘴角牽着幾近慘烈的弧度,“說到底,不過是我沒用,只能逼你,那時候我……”

“別說了……別這麽笑了,澤恩。”

“……如果我永遠想不起這些,你怎麽辦?”靳堯擡眸望着許澤恩,鼻腔裏湧動着酸熱滞澀的氣息,“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到從前,我真的那樣想過……”

“我也想過,”許澤恩一手支着額角撐在靳堯的頭頂上方,聲音低低盤旋,帶着安撫的笑意,“不過我從來沒擔心過,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心軟,一定會舍不得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最初看到我的時候有多煩我,可你的眼神一次比一次軟化,我都看得懂,你拿我可沒招了。”

許澤恩穿着醫院通用的藍白格病號服,衣服下的皮膚蒼白,鎖骨嶙峋,其上隐見淡青血管,再往下是他的肋骨,於痕至今未散,

靳堯摟下他的脖子,把他抱在懷裏,觸手都是咯人的骨骼。

心裏太難受,靳堯只能惡聲惡氣地掩飾着:“你沒招個屁,你除了站着挨打,你還幹什麽了你?連個話都解釋不清楚……”

解釋過的,有個聲音在對靳堯說,他解釋過很多次了,只是你從來不相信,從前你無知莽撞,後來你對他心存偏見,你根本聽不進去,如果不是再度死而複生,你永遠都不會相信他。

“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你會不回來,我在這裏,我在等你,你除了我身邊,還能到哪裏去呢。”許澤恩親着他的眼睛,溫涼的嘴唇細細掠過那纖長潮潤的睫毛,“我一直想,我和你,應該原本就是一個人,降生的時候卻變成了兩個,所以我們生死都連在一起,我們是靈魂長在一起的人。”

“我還是有很多事鬧不明白,”靳堯眼睫輕澶,眉間輕褶,語帶困惑,“這一切太離奇詭異,我越想越糊塗,難道以後我都不會死嗎?那你呢?第一次我們是一起死的,太湖華府那場火你知道我也死了吧?你為什麽一直肯定我還能回來……”

“你可以這樣想,”許澤恩抿住靳堯的嘴唇,“我和你有一場注定要圓滿的緣分,所以再多的磋磨煎熬,即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我們相愛到老,這是上天欠我們的,靳堯,我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這樣的一生,我一直都沒能好好的愛你,我太不服了,我太不甘了,大概就是因為這樣,老天才把我們一次又一次送回來。”

“是這樣嗎……”靳堯抓着許澤恩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喃喃着問,“我們所經歷的一切,就是為了一定會在一起,是這樣吧……”

“是。”許澤恩肯定道。

“那我們要好好在一起,我們過點好日子,其他的,都去他媽的吧……”聲音漸歇,呼吸越發平緩。

“對,都去他媽的吧!”

“不折騰了,老子什麽都不想想了……”

“那就什麽都不想了,你只要想,我會一直在,以後我永遠對你好,靳堯,我會對你好的,好的不得了的……”

“嗯……”

山呼海嘯的記憶,幾番崩潰的情緒,種種心痛如絞愧悔難當撕扯着早已不堪承重的神經和身體,靳堯的眼睛慢慢阖上,在許澤恩一遍遍輕柔的低語,一下下細密的親吻中沉沉睡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