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照片（八章內容已改）

“沒查到啊。”雲魅看了看宋林，“沒查到的意思就是還不能确定鐘歷所說的話的真假《”安臣道：“我看過醫生那邊的就診時間，如果使用其他的交通工具的話，回來可能不需要他出現的那麽晚。”

“你指的交通工具是？”

“我看過這裏的人出行，大多是電瓶車。在旅游城市，汽車難開，沒有電瓶車那麽快。摩托車當然更快，但這裏再環保這一次抓的很嚴，所以摩托車的話幾乎看不到，電瓶車卻是到處都是的。而且這樣的車子最不容易吸引人目光。”

雲魅于是笑了笑，道：“行，那你就去朱茂那邊吧。”

安臣點了點頭，去了。

雲魅對宋林道：“走，跟我去見一下這一位替身。”

宋林點了點頭。

鐘歷看到雲魅和宋林過來問話，有點局促，有點不安的樣子。

“這顆扣子是你的嗎？”雲魅直接問道。

鐘歷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是我的，是我的，我衣服上面的，這，哪裏找到的？我之前看這衣服掉了扣子找了好久沒找到。”

“你什麽時候穿的衣服還記得嗎？”

鐘歷想了想，說：“記得，是大前天。”

“你會經常去道具房？”

“也不算經常，有時候會幫着一點東西，有時候會有人叫我過去拿東西。”

“那你大前天去過那裏嗎？”

“大前天？去過的，還去過兩次，不對，是三次，兩次是搬東西，還有一次是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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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魅點了點頭，随意道：“嗯，你的扣子就是那裏發現的，不過那裏現在發生命案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宋林的心中一緊，雲魅這是詐鐘歷呢，發生命案的确是劇組裏面的人都知道的，但是第一案發現場在道具房卻沒人知道。因為演員們聚集的地方并不在那邊，而是在大廳那裏，道具房是在後面的，之前問話的那些女演員他們也只問了紐扣的事情，并沒有說在道具房的事。

鐘歷驚訝道：“我，我知道發生命案了，是在道具房發生的？我，我不知道啊。”宋林心想，要不是這人真不知道，就是反應很快。

雲魅淡淡道：“你不知道嗎？可是死者死的時候，手裏抓着你的扣子。”

鐘歷頓時驚悚了起來，“什麽？抓着我的扣子？不，不會吧？我沒有殺人啊，警察同志，你們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人啊！我不知道她怎麽會抓着我的扣子啊，是不是，是不是那天我掉在道具房了，然後被她抓到了？我不知道啊。”

雲魅依然淡淡道：“嗯，你也別緊張，你也說了，你的扣子都是幾天前掉的了，那麽死者抓着你的扣子也沒什麽了。”

鐘歷臉上流着汗，松了口氣的樣子：“是，是，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的。”

“好了，不要太緊張了，我們也就是問問話而已，死者和你的關系怎樣？你說說吧。”

“我？”鐘歷想了想，道：“我和舒緩不熟的，平時的時候并沒有什麽交集。”

“不熟嗎？但是我聽說有一次舒緩哮喘發作的時候你幫過她。”

鐘歷想了想，“有嗎？我不記得了，好像沒有吧，我不記得我有幫過這種事情啊。”雲魅又問了幾個問題，鐘歷都答不上來，最後，雲魅讓人先走了。

宋林道：“隊長，你能看出他是反應很快還是沒撒謊嗎？”

怕連回春那邊舒緩的作用都沒他大，去問問連回春他跟鐘歷的關系。”

宋林點頭。

警察這邊暫時收隊，劇組裏面人心惶惶暫且不提，宋林和雲魅回到了酒店裏面。

“梁征沒有來過吧？”雲魅問。

“沒有。”回答的是沈觀。

“嗯，去把梁征帶過來吧，小心點他的傷”“好的，隊長，我親自去。”沈觀說。

雲魅和宋林又見了連回春，雲魅淡淡道：“舒緩死了。”

連回春驚愕的瞪大了眼，然後沉默了幾秒鐘，忽然哭了起來。

雲魅和宋林沒打擾他，過了五分鐘的樣子，雲魅才給紙巾連回春擦了擦，然後淡淡道:“你和鐘歷的關系怎樣？”

“還不錯。”連回春的聲音有些哽咽。

“鐘歷知道你和舒緩的關系嗎？”

連回春本來想立刻說沒有，話到嘴邊又猶豫了起來，想了想，道：“我沒有和他說過，但是有兩次我和他在一起喝酒喝醉了，喝醉之後有沒有說過我不知道。我喝醉後意識不大清醒，有時候說的話做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媽媽為這個事情笑過我好幾次。”

提到自己的母親，連回春的臉上多了一絲溫柔。

雲魅随口問：“你母親呢？”

連回春臉上的溫柔消失了，輕輕道：“過世了，死了好幾年了。”

雲魅沒再就母親這個問題說什麽，而是道：“所以你不确定鐘歷知不知道你和舒緩的事情，那你覺得他知道嗎？”

這一次，連回春想的更仔細了，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道：“有一次，鐘歷拿我和舒緩開玩笑了，但我不确定那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拿你和舒緩開玩笑？”

“有一次，天氣很熱，舒緩買了兩瓶水回來，旁邊有人笑着開玩笑說舒緩是給誰帶的，鐘歷說了一句給我帶的，我當時還吓了一跳。所以記得這件事情，這是……幾個月前。”

“除了這件事呢？還有其他的細節嗎？”

連回春搖了搖頭，“沒有了。”

“你知道舒緩有哮喘嗎？”雲魅又問道。

連回春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什麽？她有哮喘？我不知道啊。”

一會兒後，梁征到了。

雲魅讓宋林在這邊看着點，自己出去了。

臨時審訊室裏，房間的氣氛很壓抑。

連回春不敢看梁征，他低着頭，梁征坐在了連回春的對面。

“為什麽要殺徐哥，舒緩讓的？她讓你殺人你就殺人？”

連回春的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該說什麽。

“徐哥是個好人！你們殺了一個好人，知不知道！”

“對，對不起，我知道你喜歡他，對不起，對不起……”

梁征一愣，憤怒都頓了一瞬，皺了皺眉頭：“我喜歡他？你為什麽這麽說？”

連回春看着梁征，“難道不是嗎？那天晚上我看到你拿着他的衣服哭了，還說想他了”。

梁征：“……”

梁征無奈了一瞬，無語道：“我想念徐哥沒什麽不對吧？我不……算了，這個不是重點。我問你，是不是舒緩讓你殺的人！”

“我，我是受了她的影響，對不起，對不起。她也死了，有報應了，我也快死了，對梁征一愣：“你說誰死了？”

“舒緩，舒緩死了。”

梁征連忙看向宋林，宋林點頭。

“舒緩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梁征趕緊問道：“我剛才還接到她的信息啊。”“剛才？”宋林神色立刻一肅。

“是，是啊，我看了下，是舒緩的郵件，我，我在跟着沈警官來的路上收到的，還沒看呢，沒心情看。”

“給我看看。”宋林立刻道。

梁征把自己的手機解碼打開，調到了郵箱那裏，然後打開門喊了一聲：“隊長！”

雲魅在自己的房間處理些東西，聽到宋林有些急切的聲音連忙從房間裏面跑了出來。“怎麽了？”

看到宋林沒事，雲魅才放慢了腳步。

“梁征的手機剛剛在和沈觀來的路上收到了舒緩的郵件。”

“舒緩？”雲魅挑眉，“我看看。”

宋林現在也還沒看內容呢，就湊在雲魅身邊看了起來。

這封郵件上面有三張照片，第一張照片是徐華清和舒緩的床照，第二張照片是梁征和舒緩的床照，第三張……是舒緩和鐘歷的床照。

除此之外，只有一句話：徐華清死了，梁征住院了，梁征還沒死，不知道鐘歷滿意沒有。連回春那個蠢貨，與狼為伍，鐘歷，鐘歷也與狼為伍。要小心，都要小心。

雲魅看向了梁征，微微蹙眉。

梁征不解道：“雲隊長，怎麽了？”

雲魅直接給他看了前兩張照片。

梁征驚呆了：“不，不可能！怎麽會有這樣的照片！徐哥跟舒緩上過床？不可能！我也沒有啊，我絕對沒有和舒緩上過床！”

雲魅看了看激動的梁征，道：“我會讓人去看看這照片是否合成的，梁征，我再問你一次，你和舒緩有關系嗎？”

“沒有，絕對沒有！我絕對沒有和她上過床，我和她不熟悉，我也不相信徐哥和她上過床！”

連回春那邊輕輕道：“我剛開始不信的時候，舒緩也給我看過這兩張照片。當時她說有記者拍到了威脅她。”

雲魅蹙眉，“你怎麽先前不說照片的事情？”

連回春道：“我沒說過嗎？我，我忘記了，我之前剛被抓的時候很亂，我都不大記得我到底說了哪些了。舒緩為了讓我相信梁征和徐華清潛規則她，說了很多，也給我看了照片，有那些東西我才信的。那天晚上，舒緩又說了，還說徐華清出去前讓她晚上去對方的房間，她求我殺了徐華清讓她解脫，我就去了。”

“後來，我殺了人後，看到了梁征抱着徐哥的衣服哭，說想他，我……我其實一直不信梁影帝會潛規則她，因為沒有必要啊。我，我跟在梁影帝身邊，雖然也不喜歡徐華清，但是梁影帝，我覺得很好……我殺了徐華清，看到梁影帝哭，知道梁影帝喜歡徐哥，梁影帝既然喜歡男人，怎麽會潛規則女人呢？我，我也開始懷疑照片可能不對，舒緩說的是假的……但是我回不去了……”

連回春說着，又低下了頭來，眼淚開始流，這是悔恨。

梁征想說，我沒喜歡徐哥，就是朋友的思念。但此時，又覺得沒有開口的必要，只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