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羞澀的陸霸霸
“陸慎,你回來了。”
陸慎身子一僵, 仿佛身後有道美味正朝着他招了招小手。
這聲音又輕又柔, 如四月江南的春風,蕩入了少年的耳朵裏。
陸慎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煎熬過, 他就像一個要做壞事的賊人,卻是有那個賊心, 沒有那個賊膽。
他站着不動,外面落了雪, 可是少年身上穿的很薄, 只有一件春秋季穿的褐色羊毛大衣。肩頭的落雪化成水, 沾濕了他的衣裳。
見陸慎不動,阮書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湊上前,以為他擔心期末考試的分數, 心想着, 陸慎一直在外面打工, 可能真的還不知道考試成績。
她說, “嗯……那個,你這次進入了全校前七十名, 估計下學期能去二班了。”
陸慎當然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他一開始逼着阮書應下承諾,便是做他的女朋友,他一直記着這件事,還以為阮書會很不好意思, 沒想到她自己卻主動提及了。
難道……她其實也盼着做他女朋友?!
這樣想着,少年俊臉一紅,揣在口袋裏的那只手更燙了,難道老天是在給他什麽暗示麽?
他轉過身一本正經将草莓芝士蛋糕遞給阮書,“喏,恭喜你又是第一,這是獎勵。”
阮書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她已經習以為常,今天還是第一次受到獎勵,這麽一盒草莓芝士起碼二百塊,一想到陸慎就連學校食堂的飯菜都吃不起,卻是給自己買了蛋糕,阮書鼻頭一酸。
少年身上帶着從外面沾染的寒氣,但他的眸光是火熱的,內室開了空調,阮書只穿着一件鵝黃色的毛衣,衣領上蜿蜒着小白花,襯的精致小臉粉潤瑩白。
她還太小了了,站在自己面前,只能挨到胸口。陸慎記得阮書的父親很高大,也不知道阮書還能不能長高……
不過,陸慎倒不是喜歡高個子女生,像阮書這樣的正好,他抱起來更方便。
陸慎一陣煩惱,仿佛被人放在了火架上蒸烤,揣在口袋裏的手捏着/杜/蕾/斯/,此刻看着阮書的眼神都變了,而且……眼前的阮書每一個神态都好像和尋常不太一樣。即便是她盯着自己看的目光,也像是無聲的發出邀請,“慎哥,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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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慎心一驚,“你說什麽?”
阮書很納悶,“陸慎,我沒說什麽呀。”
陸慎回過神,頓覺口幹舌燥,仿佛剛才是從曠野沙漠走來,目光落在了阮書的粉唇上,他幹巴巴的問,“家裏有水麽?”
阮書以為陸慎是高興壞了,不太相信他自己考出了這麽好的成績,她就知道陸慎天賦異禀,人又聰明,以前不愛學習,只是因為原生态的家庭緣故。阮書去倒水,陸慎已經換了拖鞋走到客廳。
蛋糕放在茶幾上,他靠着沙發如坐針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腦子裏又想起了陸瑾堯提醒他的話,措施一定要做好……
阮書端着溫水過來,總感覺陸慎今天晚上異常心不在焉,而且俊臉像是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她伸手觸碰到了陸慎的額頭,“你又發燒了?”
好像也不太燙啊。
陸慎坐着沒動,感覺到阮書反反複複在他額頭上摸來摸去,他心思蕩漾,她的手真軟。
阮書的手比自己的臉皮還要嫩,看來他也需要買瓶面霜擦擦。
阮書很不放心,“陸慎,家裏沒有溫度計,你先等會,我去藥店買一只。”
不……他可能不是發燒,他是發騷了!
陸慎抓住了阮書,少年眸光朦胧,“給你買了蛋糕,你吃吧。”
阮書還是覺得他不對勁,不過他的額頭也不是很燙,不像是發燒,阮書道:“那我留下來陪你吧。”
不、你不能留下來!我很危險的!
無數個聲音在陸慎腦子裏盤旋,原本他今天是要讓阮書承諾做他女朋友的,順便行使一下他作為男朋友的權利,可是陸慎不敢了,他口袋裏揣着“兇器”,萬一一個不小心真的做了禽獸事,他怎麽對得起阮書?!
“我沒事,你……你吃蛋糕,我先回房間了。”他起身,邁開大長腿,幾乎是落荒而逃。
進了房間立刻鎖了門,他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東西藏起來,可是他的房間,阮書平時會打掃,但阮書不會碰他的私人物品,陸慎想了想,把那盒杜/蕾/斯/塞/進裝內/褲的抽屜裏。
外面雪花紛落,安靜極了。
陸慎遲遲無法入睡,确定了阮書去了她自己房間,陸慎起床沖進了衛生間,然後反鎖……
……
周生連夜把阮書的所有資料都收集好,交給了陸瑾堯。
像陸瑾堯這樣的商人,對時間的利用率非常高,很少在夜裏十二點之前入睡,他立刻翻閱了阮書的資料,發現阮書的身世後,倒是怔了怔。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兒子一直被阮書“養”着。
真有出息!
靠着一個小姑娘養!
不過,那小姑娘看着不顯山不漏水,行為倒是讓陸瑾堯刮目相看。陸慎吃了人家的又喝了人家的,看來這個兒子是真的留不住了。
陸瑾堯沉默半晌,最終将阮書的資料鎖進了抽屜。
周生不明白陸瑾堯的态度,就問道:“陸總,需不需要做點什麽?”
“做什麽?還能做什麽?!陸慎是寧願欠了人家小姑娘的,也不願意回家了!”陸瑾堯胸口堵悶,這年頭養兒子就等于是替別人家養的。
周生,“……”陸總這脾氣發的莫名其妙啊。
……
臨近年關,阮國慶給阮書打了電話,讓她去阮家住幾天。
阮書以回鄉下為由拒絕了,她知道,二叔和二嬸還是沒有打消遺産的念頭,不是她自己心狠,而是經歷過上輩子之後,她半點不想一味的順從。在這世上,除卻外公外婆,還有陸慎之外,她誰也不會全身心的信任了。
南城這幾天都在下雪,陸慎外出打工,阮書就待在家裏溫習。她發現陽臺挂着陸慎的兩條內褲。考慮到最近都沒有好天氣,內褲可能幹不了,阮書就用“小太陽”幫陸慎烘烤內褲。她心想:陸慎真愛幹淨,比女生換內褲的頻率都要勤快。
阮書心思純良,将陸慎當做是至親,所以并沒有覺得多尴尬,寒假期間,陸慎的衣服都是她給洗的。烘幹了內褲,阮書沒有幫陸慎疊好放入抽屜,倒不是她懶,主要是擔心陸慎他自己會難堪。
這一天晚上,陸慎回來的還算早,阮書正在看八點檔的肥皂劇,陸慎掃了一眼電視屏幕上男女主撒狗糧,又瞄了一眼陽臺挂着的內褲,他提着一塊小蛋糕走到阮書身邊,“今天在家裏做了什麽?”
兩個人像小夫妻閑聊。
陸慎不知道阮書對男女之間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他累了一天了,坐在阮書身邊,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便是最好的休息和享受。
阮書很誠實,“看書,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明天咱們就回家過年。”
阮書已經跟陸慎說過,要帶他去外公外婆家,她實在是看不懂陸家人的關系,而且每次陸慎和他爸爸見面,總會劍拔弩張。阮書不太放心陸慎一個人。
陸慎點頭,這時電視屏幕上的男女主突然親了起來,陸慎身子一僵,瞳孔睜大,頓時覺得怎麽坐都不太舒服了。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阮書,見她咬着唇,小臉瞬間漲紅,似乎也是沒有料到這樣尴尬的場面。
阮書抓了遙控器,想換一個頻道,陸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的,突然伸手捏住了阮書的手腕,他身子傾了過來,将阮書困在他的臂膀和沙發之前,他呼吸不穩,像一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理智和瘋狂皆在一念之間。
電視上男女主還在親,陸慎這一刻更是發現了阮書身子嬌軟的好處,比方說現在,她只能被迫窩在自己懷中,他仿佛控制了一切領地,“書書……”
陸慎喚了一聲,殘存的理智,讓他沒有直接做什麽,“書書,你是不是忘了什麽承諾?之前是誰答應過我,只要考到前一百,就作為我女朋友的?”
阮書心髒狂跳,但并不像發病那樣難受。她瞟了一眼電視屏幕,讓她很無奈地是,男女主怎麽還沒親完……她以後再也不會當着陸慎的面看這種青春偶像劇了!
“我、我……那個……”她要說什麽來着?她全忘了。
陸慎的唇靠近,貼了上去,最後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可他對她着迷,對她癡戀,若是再煎熬下去,他大概要瘋了。
兩個人都是新手,陸慎不敢輕舉妄動,親了親令得他朝思暮想,夜夜在夢裏追逐瘋狂的唇。
少年擡起頭來,眼睛裏淬了星子,明亮耀眼,他呼吸不穩,笑着說,“剛才是行使男朋友的權利,你以後要慢慢習慣。”
他不敢在客廳逗留,親過之後就放開了阮書,起身、離開、回房、上鎖……
他将自己鎖住,在心理上給自己束上一層枷鎖,以免一個控制不住就繼續對阮書做出禽獸的事出來。
……
第二天,陸慎和阮書整裝待發。
陸霸霸是個“勤換內褲”的少年,去鄉下之前當然要将內褲準備好,他從陽臺拿下前幾天剛洗過的內褲時,驚訝的發現竟然都幹了。
然後他又發現阮書的目光時不時瞥過來,陸慎立刻明白了什麽,他裝作什麽不知道,什麽也不懂,不動聲色的将內褲裝入了行李箱。
一想到阮書那雙小手碰過他最“親密”的衣服,陸慎的走路姿勢突然不對勁了。
見他步子奇怪,阮書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關切,“陸慎,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陸慎與她對視,少年眸色複雜。
不舒服,他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沒事,長了凍瘡。”少年沉着臉,不明白為什麽要在這個年紀遇到阮書,要是他們已經成年了該多好……
阮書一驚。
南城今年的冬天的确很冷,陸慎放寒假之後一直在外面打工,萬一凍壞了怎麽辦?阮書特別關心陸慎的腿,畢竟他上輩子就是傷了腿。
阮書上前幾步,彎下身盯着陸慎的腿看,從陸慎的角度去看,只見少女眸色明媚,正在一絲不茍的打量着他的腿之間……
陸慎以前就發現,阮書對他的大長腿格外關注,他可能受不了阮書這樣的姿勢和眼神,眸光落在了她粉唇上,少年腦中浮現某個不可描述的畫面,他長臂伸出,捉住了阮書的肩頭,立刻把她拉了起來,啞聲道:“我沒事,走吧,不要耽誤了客車。”
兩個人已經提前買好了汽車票,外公外婆也知道她和陸慎要回家,一早就在家裏準備了,阮書為了趕時間,這才沒有過多留意陸慎的腿,不過下樓之前,阮書問,“陸慎,你的凍瘡長在哪裏?”
這麽長的腿,範圍有點大啊。
陸霸霸不敢繼續浮想聯翩“凍瘡”的位置,他這輩子都不會告訴阮書。
“大腿。”
“嗯?內側還是外側?”
“……外側吧。”
“哦,回到外婆家,我給你去買凍瘡藥,每天堅持擦藥,到了春天就能好了。”
陸慎,“……”不!他到了春天也好不了!能救他的不是凍瘡藥!
……
清水村村口,阮書外公騎了一輛電動三輪車,早就在等着阮書和陸慎了。
看到陸慎時,阮書外公眯了眯眼。這個臭小子,他又來了!看在他長的人模狗樣的份上,外公沒有擺臉色。
“外公!”阮書甜甜的喊了聲。
陸慎很順從,陸霸霸身上的霸氣和戾氣消失殆盡,在外公面前,完全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晚輩,因為他太高了,微微低頭,恭敬道:“外公好。”
大過年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外公勉強應了一聲,“嗯。”
阮書和陸慎上了電動三輪車,陸慎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車,看着阮書在車上凍的小臉紅彤彤的,他心裏難受極了。他的女朋友,不應該受到半點委屈。陸慎以前不喜歡車,但明年過年,不能讓阮書被冷風吹了,他要買個車,必須!盡快!
到了阮家,外婆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豐盛的小吃。馬上就要過年了,家家炖了肉,空氣裏到處都是過年的氣息,這些都是陸慎以前不曾感受過的。
阮書被外婆拉到一旁說話,陸慎正在院子裏摘殘存的柿子,他個子高,這是外婆交給他的任務,經過霜打的柿子又紅又軟,陸慎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會讓外婆不滿意。他每次到阮書外公外婆家,行事作風都非常小心謹慎,比考試還要認真。
身後傳來外公的聲音,“聽說你腿凍壞了?褲/子脫/了讓我看看。”
陸慎吓一跳,手一抖,軟柿子差點掉落。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決是十分微妙的,陸慎不怕阮書外婆,但對陸慎外公非常警惕。
看着外公手裏的藥盒,他猜測肯定是阮書對外公提及了他的“凍瘡。”
脫/褲/子檢查……沒必要了吧!
陸霸霸依舊态度恭敬,“外公,我沒事,一點點小凍瘡不用上藥。”他不是脆弱的人。
外公上上下下打量了陸慎幾眼,少年今天穿了一件褐色呢大衣,高領黑色毛衣,身材比例非常勻稱,可以說是完美,長的也不錯,聽阮書說這臭小子半年之內,從倒數上升到了全校前七十名左右,看來腦子也很好。
外公“嗯”了一聲,交代道:“書書喜歡吃凍柿子,你不好弄壞了,小心點。”
原來是阮書喜歡吃呀,早說嘛,他肯定更認真的摘。
……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外婆做了一個魚頭火鍋,裏面炖了豆腐,又撒上了菠菜和香菜,對吃慣了頂級美食的陸霸霸來說,外婆準備的一切飯菜都能給他家的感覺。
長輩沒有動筷子之前,陸霸霸一點不敢造次。其實他因為暈客車的緣故,早上什麽都沒吃,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外公姍姍來遲,手裏還提着一瓶老白幹,他一落座就道:“我聽書書說,你是留級生,明年就要十八了,也算是成年人了,大過年的喝個酒應該沒問題吧?”
這是要考驗自己麽?
要是自己太能喝,會讓老爺子沒面子。
要是自己不能喝,會讓同樣身為男人的老爺子看不起!
好像怎麽做都難。
不過,陸霸霸是那種被吓唬的人麽?他這些年在南城不是白混的。
陸慎把目光投向了阮書,一切由阮書決定,他要讓外公知道,他是一個具有“妻管嚴”這種良好品質的男人。
阮書忽閃着大眼,她當然不想讓陸慎喝酒,可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又難得帶陸慎回來,她不想掃了外公的興致,就點頭,“只能喝一點點。”
陸慎嗯了一聲,“嗯,好。”
外公看了看阮書,又看了看陸慎,“……”哼!臭小子倒是很聽阮書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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