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轉眼開學,天頭逐漸回暖。
壓抑的冬過去了……
樸樹可高興,冬天一過,就表示他的開銷會大大減小,單單燒的煤對他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他在小本上算,勾勾畫畫,還列了倆公式,完了嘆口氣。
有點兒堕落,樸樹算自己去個一年的支出,雖然還是小存了一筆,但也大大超出了預算。
關成大手大腳的習慣了,從小好像還沒為了錢犯愁過。看樸樹在那裏臉兒都苦了,關成面上也跟着裝出了幾分凝重,其實心裏還是不很理解。
“诶,沒事兒,哥以後養起你啊乖。”關成把樸樹攥着的小本扯開,想逗人笑一笑、
但是在樸樹眼裏,關成現在就是個移動焚鈔機,越發受勞苦大衆的白眼。樸樹蔫蔫的,從鼻子說話:“別煩。”
關成就走去一邊兒,
冷不丁又從樸樹背後抱住人。不知道是不是愧疚,對于關成來說,那時候這種感覺還很陌生,曉得心裏不好受,酸酸的。
樸樹大半年跟他在一起,花了不少錢。關成他們聚會多,每次都大家湊份子,樸樹本來就不樂意去,又每每都被關成逼着。
樸樹雖然千百個不情願,但是沒有一次壞規矩,跟着白吃的。
這些關成都知道。
關成覺得他喜歡樸樹,不亞于像那會兒喜歡晨曦似的喜歡。
樸樹幾乎填滿了他這會兒所有對于男人的概念。都說子随父,關成基因也有很大一部的繼承了關海的性子。
他男子主義,只要他想,他就把情人寵上天。但只要感到煩,他就會抽身。
往往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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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愛人樣子,樸樹就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小孩兒也不是沒有脾氣,發作起來還挺吓人。
但是倆人連吵架都沒有,對于關成衡量的看,倆人僅有的幾次鬧別扭,對,是鬧別扭。把關成心裏一點小情小趣戳個正着。
樸樹就連生起氣來都張弛有度,讓他稀罕的緊。
他想樸樹和晨曦也還是不一樣兒的,
晨曦很多時候讓他想逃跑,可樸樹永遠讓他想疼着。
關成抱着樸樹嘟嘟嘟囔囔說了些什麽後來也不記得了,百感交集,關成在自己的心中情景劇裏演的如火如荼,熱火朝天。
怎麽還這麽傷感呢……
樸樹轉過身跟人抱個正着。
還蔫的情緒使他音腔甕聲甕氣:“那,那,”樸樹想想,難得跟關成撒嬌:“以後你帶我吃香的喝辣的。”
“你要養我啊。”
關成這心吶,酥的發麻。
樸樹太了解關成的構造,一戳一個準。
關成激動了,一種大大的被需要的感覺填滿了他的男性自尊。從內而外感到舒服。
樸樹被關成咬的舌尖兒刺疼,剛嗚咽出聲兒就被人堵住又咽了回去。
開春已經換下棉襖穿上了單衣,
樸樹也忍不住學,關成伸進他衣服的手摸他腰側有些凸出的肋骨,樸樹摸關成後背,摸關成有些繃起的肌肉紋理,溫度幾乎要灼傷樸樹涼意的指頭。
“躺會兒。”關成把人往後帶,跟樸樹眼對眼,輕啄他鼻頭。
樸樹躺到關成床上,看人伏下來覆上他身,關成的吻從輕加深,把樸樹親的簌簌抽出枝芽,似乎要開出花。
關成漸向下,咬咬樸樹下巴颏,順線條舔他脖子,從碾到啃,力道越發的重。
“別,”樸樹去摸關成臉,讓人輕些:“有印子。”現在穿的衣服遮不住,會讓別人瞧見。
關成就拉樸樹領子,襯衣穿的太久,料子已經沒什麽彈性了,松垮的領口擋不住關成往進鑽的腦袋。
“嗯…”樸樹感覺好暖。
在樸樹胸口印了一串痕跡,關成又回到上頭和樸樹對視,手向上輕輕推樸樹襯衣的下擺,無言的傳送要樸樹把衣服脫掉的信息。
樸樹有片刻怔,猶豫的。
順着關成力道,樸樹把襯衣從頭上退下去。
關成快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襯衫,把樸樹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
這種高度讓關成不費力就啃遍了樸樹的胸膛,樸樹坐在關成懷裏,仰着頭,腦袋裏倆小人兒打架的嚴重。
關成注意着樸樹表情變化,感覺懷裏人抖的小一些了,才在一直繞開的乳~頭上舔下,一口含住。
好麽,抖的更邪乎了。
“嗯哼兒,”樸樹越來越熱。
關成一條腿正頂着他兩腿間,樸樹難受的蹭了好幾下。忍不住坐直身體兩手捧關成腦袋,低頭從臉側親到嘴,吮了吮道:“咬咬,好癢,”
關成恭敬不如從命,擱嘴叼樸樹胸口的一顆,另一顆手指碾進去。
關成和樸樹都躺在床上,下邊兒腳勾着腳,上面樸樹仰頭和關成親嘴。
最後關成真難受的不想忍了。樸樹也硬了,曲腿遮住,自以為掩飾的挺好。關成笑着要給樸樹打出來,樸樹寧死不屈,關成也就笑笑作罷。
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來就是開玩笑的。
關成沒那麽多事兒,解開皮帶把褲子褪到屁股人就兩手在下頭動作。
一點兒不覺羞恥。
還是樸樹羞的,給關成蓋上條毯子遮住。
校園裏的花開了,空氣濕潤,暖暖裏帶一絲涼,适合戀愛。
關成還是沒事兒和哥們幾個網吧去玩兩把,但是更多時間都樸樹膩着。樸樹則沒什麽變化,但是好像更忙了。
放學照舊去飯店忙活到半夜才回來,放假白天沒事兒就去修鞋老頭兒的攤兒上幫幫忙。
老頭去年冬得了場病,支氣管炎嚴重,總覺得可能做不久了。但是人修了一輩子鞋,舍不下手藝,思來想去就找來樸樹接班。
樸樹可樂了,呵呵的,人沒事兒就來報到,跟音樂老師學鋼琴也沒這麽起勁兒。
關成像看個神經病,還是個可有自己注意的病人。說不聽勸不住,無奈的一瞬間關成就覺得自己可真是命運多坎……
不過也沒招,關成後來只能去找樸樹修鞋。
進了夏,今年校園裏蛾子蜜蜂七星小瓢蟲這些好像特別多。
晨曦談戀愛了,和他們一個年級的楊廣鳴。這哥們和魏慶鵬花貓都從小認識,小學也都一學校。關成跟他不是特別熟,但也算能說一塊兒去。
這事兒魏慶鵬跟他說時用的語氣關成異常反感,他不知道魏慶鵬怎麽越來越跟個女人似的。他這會兒特殊感覺樸樹說的對,魏慶鵬愛看戲。
這事兒吧,關成還真沒魏慶鵬以為的怎麽生氣。
關成只是有點兒犯膈應。
分手後各自歡好實屬正常。
關成也理解,相比晨曦的不地道,可能他自己更離經叛道。
他也挺對不起晨曦的。
晨曦和關成一班。打分手後到現在倆人都能不說話盡量不說,晨曦眼裏像沒關成這人,一眼都不多看。
現在不一樣兒了,晨曦說話動靜也大了,沒事兒老往關成眼巴前兒轉,下課教室裏都是晨曦和朋友哈哈的大笑聲。
關成去吃牛肉蓋飯還遇見過幾次楊廣鳴和晨曦,關成想這真是什麽膈應還非來什麽。
然後三個人都沒說什麽呢,魏慶鵬就一邊兒陰陽怪氣的不說人話。
關成感覺煩人,以後就不跟樸樹去吃蓋飯了,倆人有時間就回家自己做,時間不趕趟了在校門口吃碗涼皮擔擔面。
這樣,午休一鐘頭才得片刻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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