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繁滋之宴
直到那天,在慶祝大岳丸晉升為先鋒主帥的晚宴上,一次意外,打破了久次良一直以來篤信不疑的想法。大岳丸抽的是實實在在的香煙,他身上的青檸味也不是嗜煙的痕跡。那是大岳丸的信息素,淺淺的,淡淡的,卻能讓人難以忘懷的青檸味信息素。
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到場的Alpha過多,大岳丸就這樣沒有預料的發情。好在本人自覺的夠快,趁只是臉潮紅之際,借着前段時間染了感冒身體不适的理由,趕快躲回宴廳樓上的房間。作為晚宴上唯一的出席Omega,他獨占了一層樓。
整層樓彌漫的都是青檸味。大岳丸第一時間服用了抑制劑,然而突如其來的情潮,來的過于迅而猛,抑制劑絲毫不起作用。門處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大岳丸估摸着是久次良來了
曾經的不殺之恩,以及大岳丸對自己的照顧,讓久次良比其他人更心系大岳丸。他從他人嘴中知道自己的将軍身體不适回屋了,于是趕忙上樓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結果一踏入大岳丸所處的房間的樓層,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青檸味,身體不适還在在猛抽煙,他一面嘆息大岳丸不重視自己,一面來到房前敲門。
來的真不是時候。大岳丸強撐着身子坐着,心算着自己能不能像平常一樣接見久次良,結果腦子還未轉動,身體就支撐不住了——熱力源源不斷湧現,挾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在大岳丸的身體裏東奔西竄。他虛弱地靠在沙發背上,臉頰開始發燙,原先無色的嘴唇已經潤上血色,耳尖泛紅,大岳丸只覺得嗓子幹,冒火,從內裏呼出的了氣滾燙地澆在自己的手臂,煎熬着他的肉體。
身體逐漸變得空虛,渴望被填滿的Omega本能煽動着他。大岳丸抵着凹凸不平的沙發橫欄,夾緊的雙腿的來回摩擦以求疏解。只是越是摩蹭,越是癢。他只好一遍遍地重複,祈禱久次良以為自己不在,他努力讓動作變得不易察覺,然而不經意間的呻吟還是從門縫溢出,傳入了久次良的耳中。
“少爺,您沒事吧。”
久次良沒有顯赫的家世,連年的戰争致使他失去了父母,他躲在貧民窟的角落裏,只為偷取別人的殘羹剩菜。然而,幸運女神最終眷顧了他,轉機出現,停辦多年的全民普查的體檢上,久次良被檢為Alpha,理所當然的,他很快被送去了Alpha的軍校。
也不知大岳丸從哪裏得知久次良孤蓬萬裏的過往,硬是以一把手的身份破例讓他入了自己的家族,說這樣以來就有依有靠了。雖然久次良本人一直說沒必要,其他族人一直反對,但大岳丸仍然“一意孤行”。
“我難得倔強一把,你說你該不該聽我的。”
短暫的相處,已經讓久次良摸清了大岳丸的脾氣,知道自己拗不過對方,就慢慢默許了。後來私底下,久次良便習慣不稱他為将軍,會換為“少爺”的敬稱。
無人回應,久次良擔心少爺出事,心一下子急了。
“失禮了。”他趕忙扭開門把手幾乎沖入房間,爆炸式的青檸味瞬間沖入久次良的鼻腔,闖入視線的是軟癱在沙發裏的大岳丸,面頰潮紅,俨然是發情了。
“少爺……”久次良的腦袋刷的一下當機了,不知如何是好。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我這就去藥店買抑制劑。少爺,請再忍一忍。”
“別了,我用了,沒用。”大岳丸的腦袋埋在沙發靠墊裏,幾乎陷在裏面,呼吸急促,他正艱難的抗拒體內湧動的情潮,久次良入內時帶入的Alpha的信息素,讓他幾乎抓狂,話都說不完整,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勉強湊了句完整的話。“大概是我以前用多了……”
“那我去找個Beta來照顧你。”久次良受不住愈發濃烈的信息素,倘若它們有形,一定是縷縷細絲,包裹着久次良,纏繞着久次良,鑽入他的心房,撓得他心癢。大岳丸是賜我新生的恩人,又是上司……怎麽能動。他用軍人的意志極易壓制住漸漸乖張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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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次良……你過來。”
“少爺,我是……”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是大岳丸特供于久次良特赦令,填平了敵友的溝壑,模糊了上與下的界線。
大岳丸的聲音一改平時清冷的感覺,變得軟黏,似乎夾着些許不耐煩,但久次良只覺得對方在沖自己撒嬌。他覺得心被輕輕的推動了,那是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如細密的春雨落在水面,暈開圈圈水紋,撩撥心弦。又若細磨的砂糖平鋪在表皮上,被體溫慢慢地融化,漸漸地從表皮滲入血液。
青檸非酒精,此刻,久次良卻徹徹底底心醉了。
他大步流星的上前,将大岳丸擁入懷中。對方的身體又濕又熱,與剛出蒸爐的燙手山芋無異,但久次良摟得毫不吝啬,他讓對方下垂的雙臂環在自己寬肩上,又捧着臀部靠坐在自己腿上,情潮中的Omega總會大汗淋漓,大岳丸也不例外,白襯衫早已被沁出的汗液浸濕,成了透明的虛無之物,內裏兩顆嫩紅的茱萸隐隐若現,看得久次良不停的吞咽口水。
“嗯……”久次良無意識的用力摟抱,讓大岳丸稍感不适,發出混沌的呻吟。久次良見狀,趕忙松了力道,他望見對方額前挂滿了細密的汗珠,心知對方熱得難受,便騰出單手去解緊扣的襯衫紐扣,卻被大岳丸推搡着阻止了。
手踝被滾燙的掌心包被,根據熱傳遞的原理,久次良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跟着發熱。實際上,他已經隐忍了許久,因為性欲節節攀升而滲出的汗早已潤濕了制服的幾個部位,留下深色的水痕,豌豆狀的汗珠順着顴骨滾到下巴,一滴滴的落在衣領上。“……少爺。”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屬下不明白……”
“什麽。”大岳丸眯着眼睛,纖長的睫毛掙紮的撲騰了幾下,“你脫反了。”他的腦袋蹭了蹭久次良的胸,身體又往對方懷裏蜷曲幾分,原本藏在衣擺下的褲頭露了出來。大岳丸剛嫌熱已經把軍褲脫了,僅剩的棉質內褲早已吸飽滋滋往外冒的淫水,笨拙的黏在大腿根處,布料褶皺處,是讓人想入非非的後花園。
久次良立馬會意,二話不說剝離了黏住的衣物,就像剝雞蛋殼一樣。但因為抱着的原因,擰得皺巴巴的內褲可憐兮兮的挂在大岳丸的腳踝處,混合着濃烈的信息素,視覺和嗅覺雙重沖擊久次良的神經。Alpha抵不住一個處在情潮中的Omega的“引誘”,跟着發情了。
久次良的信息素比本人要張揚的多,如漁夫撒網,網羅密布,支配了整個空間。海洋的味道,鹹鹹的,夾着薄荷般的幾縷清新,久次良的信息素如此特別,特別到像讓大岳丸産生了處在海洋層中的錯覺。身體被洋流圍繞,任其使軀體沉沉浮浮,透心的冷感,總算讓滾燙的身體降溫下來,沉溺于Alpha信息素營造的深海裏的大岳丸覺得舒服極了。
感覺舒服了,但身體的負荷卻在加重。大岳丸愈發急促的呼吸,加之下身分泌得越來越快的愛液,無不向久次良宣示身體的主人已經做好了被侵入的準備。相對的,久次良的那裏也悄然做足攻勢,只差對方一聲發號施令。他忍了許久,額前暴起不少青筋。
“小少爺。”
久次良的聲音是一塊附有魔力的磁石,吸引大岳丸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主人,察覺到懷中人的行動。方才垂頭解衣的他,下意識的擡起眼。久次良的眼白生來偏暗,如今在信息素的誘因下,着滿了深紅的血絲,密密的,遠看像是眼睛滴了血。
大岳丸看愣了,回過神時心隐隐作痛,他自知罪源何處,也感受過拼命忍耐的痛苦,欲望會鑽身鑽心,化作魔鬼的低語教唆你抛去理性。
“久次良。”他緩緩擡手,指腹從因體熱發幹的下唇蹭過,收于對方內陷的嘴角。久次良咬着牙忍耐着,大岳丸觸碰的時候,咬緊的牙關松了些許。
大岳丸作為Omega太特殊了,總是敢做其他Omega不敢做的事情。虎口跳脫對他來說太過輕易,他更喜歡躍入虎肚,大岳丸抓住久次良愣住的瞬間,猛地發力咬住方才蹭過的薄唇,冥冥中,腥味順着齒紋逆流,刺激着彼此的味蕾。久次良感受到細微的疼痛習慣性的閉了閉眼,卻被大岳丸鑽了空壓上了身。
也罷。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少爺啊。久次良仍維持着閉眼的樣子,他橫躺在輕軟的沙發墊裏,Omega跨坐在自己腰間,低沖着頭,像小鳥啄食般在久次良的唇上親親點點。
大岳丸覺得自己站在海岸邊的浮空木棧道的邊緣,眺望着天邊模糊的天際線:海,總是開闊、無際,他是川流的歸處,是河山的依靠,他平時靜如止水,波瀾不驚;然而需要爆發時,亦可創出一副波濤駭浪的動魄之景——久次良似乎天生就具有海的性質。
皮靴踩過木板發出吱吱的聲音,大岳丸半只腳已經懸在半空中,低頭,棧道下的水流緩緩的流動,水底礁石密布,暗流湧動,那是大岳丸的心結:
——你為什麽是個Omega?鈴鹿家不需要你。
明明第三性征已經普及到正常到不能正常的地步,大岳丸作為軍閥世家鈴鹿家族的第一個男性Omega,卻飽受父親的指責,兄弟的冷眼,以及母親因為自己在Alpha家族裏生下Omega而自責的每日以淚洗面。不僅如此,他的父親整天盤算着要将他賣給別的家族。
——我們不需要弱小的Omega。
大岳丸聽見了,就暗暗鍛煉身體,身體比同期的Omega要強壯不少。……他每被父親數落,就會記住自己缺少什麽,然後偷偷加緊補起來。好在他的父親最後開明了,允許他姓鈴鹿,名為大岳丸。大岳丸,用你的行為證明自己。他十四歲時,父親第一次給他慶生,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次年,大岳丸以比普通Alpha高一半的成績強行考入了軍校。
在獲得入校訓練的資格的代價,就是頻繁的喝抑制劑。他是藥店的常客,一個Omega每月最多買五劑,大岳丸永遠會買到上限,有時藥店的登記單上他的名字總是連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如果買上限了,他就買幾支煙取悅店員,偷買幾根注射醫用抑制針。
醫用的抑制劑有效成分過濃,見效快,不得以的情況他才會用,然而不得以的判斷标準實在是太寬泛了,大岳丸時不時的當注水往身體裏紮。他心知長期打抑制劑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自食惡果呢。每每注射完抑制劑,大岳丸懶惰地窩在被褥裏冥想,他的身體永遠處于緊繃的狀态,猶如一臺上緊發條的機器,無休止的運轉,然而皮發條總有老化斷成兩截的那天。
他花了三年時間入了先鋒隊,半年時間晉升中尉,而後直接躍為第七先鋒的将軍……他的身體像是水泥澆築的水壩,內裏蓄着名為情潮的激流,越攢越多,漸漸的豐盈起高高的壩的容器,從邊緣溢出,抑制劑開始難以把住局面,走向無力。
一座疏于洩洪的大壩突然洩洪,那是何等泛濫橫流的模樣。
就算大岳丸再神仙,也止不住傾瀉而出的潮水。他幹脆的張開懷抱,不遮不掩,不退不縮,立于川流中,去迎接排山倒海的潮水淹沒自己。他縱身一躍,沉入灰藍色的洋底,身體在水層中重獲平衡,大岳丸翻轉過身體,臉朝着海面。
光線越來越暗,意識越來越模糊,耳處是轟鳴般炸裂的疼。但這一切都是大岳丸心甘情願的,自願沉溺于久次良的海洋裏。
大岳丸在豪賭。他賭久次良喜歡自己。
久次良已是他最後的寶具了。
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滴落到臉上,久次良伸手去擦的同時緩緩睜開眼,率先入眼的是大岳丸擒淚的迷眼。
“小少爺。”
是少爺在哭。久次良雖不知緣由,但心裏也摸了個大概。也許是在怪自己趕來的太慢,畢竟Omega的情潮總是很糟糕,他明白那種壓抑後的爆發。久次良支起半身,将手扶在對方凹凸有致的背脊上,大岳丸的身體沒有Alpha結實,也沒有Omega應有的光滑細嫩……摸起來紮手,盡是新疤舊傷。
“我在這裏。”
他攬過對方的腰,大岳丸軟得像布偶小熊,沒反抗,就這樣倒伏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對方淩亂無序的呼吸,久次良一來手在背上輕輕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将軍怎麽能落淚。”他不搭調的安慰,讓身上人頭埋的更深了。
大岳丸這才知道自己流淚了,他把它誤認成沁出的熱汗。他咬咬唇,将淚液推了回去,自顧自地抹去挂在眼睫上的漏網之魚,“将軍就沒有哭的資格嗎……我還是Omega。”他第一次拿Omega說話,大岳丸的手穿進對方的發間,環住脖頸,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聞此,久次良抿嘴偷偷的笑。
“你就笑我吧。”大岳丸渾身不堪入目的淩亂,解開的襯衫兩葉均已經滑落到手肘,肩膀外露,透着瑩瑩粉光。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情潮自帶的潤澤,大岳丸說這話的時候臉別樣的紅,察覺到對方盯着自己的紅臉,他把頭埋進久次良的肩窩裏,推了一把久次良的臉。
“我怎麽敢笑。”
“屬下只、只是……能被少爺您這麽信任,我真的好開心。”
委實,大岳丸身為Omega,将自己情潮時最為脆弱的一面展現給了是Alpha的久次良,很冒險,猶如柔嫩的玫瑰卸去堅硬的荊棘外殼,下一秒就可能被偷采者掠奪。大岳丸向世人展現的永遠是冷靜強大,理性的領導者的模樣,然而兒女情長的他,只有久次良見到了。
“木讷。”大岳丸懲罰性的咬住對方藏在發絲間的耳垂,故作冷冷的語調,然而下一秒就破了詳裝。久次良的手擠入股間,在已是泥濘一片的股縫中摸索溢水口。從身後傳來細密的酥麻感,像螞蟻攀上他的背脊,癢癢的,激得他繃緊了身體,手本能的抓住了久次良的肩。“久次良……好癢。”他垂下眼簾,聲重新變為軟黏。
久次良單手捧托着對方的臉,撫慰性的用指腹磨蹭汗濕的臉頰,大岳丸悶哼應答,濕熱的鼻息聚攏于久次良的頸後,惹人心癢,誘使久次良加快手上的動作。
既然他是欽定之人,就要行欽許之事。
就算大岳丸沒提及标記之事,久次良也不會提,他覺得情至就至了,标記與否并不重要,他只想護着他,守着他——以一名Alpha的身份。眼下,如何無痕的幫助其渡過情潮才是久次良思考的重中之重。
久次良嘴唇已經被咬的沁出血珠,他的呼吸和大岳丸相比好不到哪裏去,愈發粗重的喘息,象征着愈發狂躁的心。軍人的耐力訓練在此時發揮到了極限,久次良強忍着,牙齒又嵌入唇肉半分,他的指尖總算摸索着探到了入口,那裏水光瑩瑩,洞外有天,雖然被大岳丸倒伏的身軀阻撓,但久次良已是浮想聯翩,口幹舌燥。
“嗯……好滿。”蜜窖被人指撩撥,軟肉發顫,久次良手指微微旋動,毫不費勁的入侵進來。大岳丸輕哼一聲,拽緊了久次良的衣領,他能感受到異物在自己體內游走的感覺,緩慢的,但絕對說不上溫柔。
畢竟對方的眼睛已經紅的滴血,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情緒向來是傳染性極高的東西,大岳丸本能的渴望久次良撫慰自己許久,盡管身體被打開讓他一時難以适應,但他依舊用手肘壓着沙發坐墊,強撐起軀體一些,臀微翹向後退了些,暗示對方加速行事。
久次良領了情,很快搜得大岳丸緊致腸道裏一枚突起的肉粒,Alpha的直覺告訴他這便是懷中人的敏感點,開始用指腹的按壓刺激。
“咿呀。”前列腺傳來的興奮感,又痛又麻又酥又癢,大岳丸身形止不住的顫抖,久次良擔心他失去重心,單手摟着細腰,往自己身上壓。
大岳丸早時翹起的玉柱碰上久次良精良的腹肌,接觸帶來的電流般的快感直沖大腦,他呻吟數聲,舔了舔自己的唇,原先熱得發幹的口腔,變得濕熱,津液分泌的太快,大岳丸來不及吞咽,便從嘴角溢出來挂在嘴邊,絲絲縷縷,半透明的,在暖光下閃閃發亮。大岳丸的唇被津液潤了色,猶如浸在水果罐頭裏,裹着一層薄薄的晶瑩的糖霜。
一定很甜。久次良微揚着颔,舌尖擦過凝結的糖霜,青檸的滋味頓時在口腔內爆漿開來,大岳丸摟抱着對方的脖頸,突然的舔弄讓他忍不住啓齒呻吟,很輕,宛如夢呓。光聽怎麽可能過瘾。久次良渴望探尋發音的深處,大岳丸大口喘息,牙關早已失了戒心,就這樣敞開着,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善于抓住戰機的他自然随波而入。
“唔……”上下同時被侵入的感覺很難受,好在身為Omega的天性擺在哪裏,柔軟易濕的身體為大岳丸緩解了不少痛苦。他的舌頭本能的糾纏住來路不明的入侵者,結果被對方連翻帶攪,不僅弄得口腔裏淩亂糟糕,雙方唇交處也是狼藉一片。大岳丸的颔處流淌着失去把手而大肆分泌的津液,久次良的嘴角也沾到了許多,吻畢後被他舔沒了。
大量津液的交換,勉強算是Alpha對Omega的臨時的标記。
原先霸道、乖張的信息素不再各據一方,取而代之的是有意識的交融。大岳丸的信息素開始散發出幾絲海洋的味道,相同的,久次良再湊上前去吻去大岳丸嘴角的殘挂的銀絲時,大岳丸能嗅出藏在唇邊的淡淡的青檸味。
Alpha與Omega都無法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然而标記卻讓彼此能在對方的身上聞到屬于自己的味道,象征着肉體上的互相占有,更是藏在眼中只有彼此的絕對。雖然只是臨時标記。但大岳丸能感受到體內燃燒的幹柴被溫水浸沒,熊熊大火算是被控住了。他半垂着眼簾,原些被水霧蒙住的視線總算清朗些。
“小少爺。感覺好點了嗎?”久次良察覺到對方滾燙的肉體逐漸降下來,紊亂無調的呼吸開始趨于平穩,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臨時标記的精妙。得到的回答是大岳丸沙啞的低吟,以及略帶撒嬌的蹭弄。
舌交之際,久次良并未忘記手上的功夫。大岳丸是處身,自然經不起挑逗,久次良稍稍按重內壁的突起,他就會激靈從對方身上撐起來,緊張的弓着背,花容淩亂。“我覺得快了。”久次良讨好地舔舐對方敏感的耳廓,空出的手幹脆托起臀,原先橫躺的身體悄然立起,他擔心那樣的姿勢會消耗少爺所剩無幾的體力。
“久、久次良……你……”大岳丸察覺到對方的意圖,起初沒覺得什麽。直到完全坐在對方的腿根處,感受到下體觸碰到某根硬挺發燙的東西,他本能的想躲,但久次良的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臀部,另一手的指根還埋在體內,如此姿勢下,他被迫夾緊Alpha陽物。頓時,他滿是潮紅的臉又添情色,羞紅羞紅的,轉瞬即逝的松懈,卻讓大岳丸的身體失去了最後的一道戒備,久次良單憑手指的逗弄就讓自家将軍釋放了。
久次良低頭望着衣擺處的精斑點點,深色的襯衫更顯得惹人注目,同樣顯眼的還有藏在衣擺下鼓起的帳篷。釋放後的大岳丸身體舒服很多,不再是頭重腳輕的輕飄飄的感覺,然而他倒是輕松了,久次良還處在無處發洩忍得艱難的懸崖絕壁上。大岳丸覺得很不好意思,把頭枕在對方的肩窩裏,小聲的嘀咕道,“抱歉,久次良。要不我來幫你……唔。”
久次良用食指輕放在大岳丸的嘴唇上。
“不必了,我自行解決就好。”
他淺色的眼睛彎彎的,久次良笑起來時,眼中淨是專供于将軍兼少爺大岳丸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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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和海鳴大人說您身體不适,暫時不再出席了。請您好好休息。”
敬語又回來了呢……久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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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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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