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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還能有什麽為什麽,不就是吃着碗裏瞧着鍋裏嗎?”張雨琳抱着爆米花,咬得咔擦作響,眼睛盯着電視屏幕,一心三用,說話不經腦子。
說完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含了滿嘴的爆米花,鼓起兩腮,扭頭尴尬地看着王朝露:“我……不是那個意思,就随便說說的。你們家江霍這麽緊張你,肯定不會幹這種事。不是說,世間事唯有愛和咳嗽藏不住嗎?他到底喜歡誰,你都搞不清楚嗎?”
王朝露……
她要能搞清楚,就不會這麽煩惱了。
張雨琳看着她皺成一團的包子臉,手癢,忍不住捏了捏,安慰她:“往好處想,‘春暖花開’一套房子得幾百上千萬,要真離婚,三個月的婚姻換幾百上千萬,值了,有房子還要什麽愛情。”
“是啊,反正不過一張名義上的結婚證而已。”王朝露跟着小聲嘀咕。
張雨琳耳尖,聽見了,刷地扭過頭:“名義上?你們還沒做?靠,江霍是不是不行啊。”
“你胡說什麽。”王朝露臉蛋爆紅,她就不該說的,張雨琳這張嘴啊,太黃暴了。
張雨琳雙腿盤在沙發上,下巴擱在抱枕上,正兒八經地看着王朝露:“我怎麽胡說了?現在情侶談戀愛三個月的有幾個沒開過房?更何況你們還有證,奉證辦事,天經地義,就是柳下惠也沒這麽老實吧。除了這個答案,我想不到其他。莫非江霍不行,所以才對你欲拒還迎,勾得你魂都沒了?”
王朝露滿頭黑線:“江霍沒有對我欲拒還迎,勾着我不放。”
“還沒勾着呢,那你倒是回魂啊!”張雨琳捏了捏王朝露的小臉蛋,丢下抱枕拉着她站了起來,“走,我帶你出去潇灑潇灑,長長見識,這世界上,兩條腿的大豬蹄子難找,三條腿的男人還少嗎?”
“你不開黃腔會死啊。”王朝露對她随口就來的黃腔很是無語。
張雨琳拍了拍她的臉:“會,會憋死。這是我解壓的方式,你這個不用付房租、不用出門面租金的老板娘不懂我們社畜的心酸。”
王朝露心說,她當社畜的時候,張雨琳恐怕還沒出世呢!
張雨琳是個話痨,嘴巴一路上就沒停過,念得王朝露頭痛,還沒去夜店,她就後悔了,早知道還不如在家睡覺的。
“到了,這裏,紅海,這個夜店特別出名,聽說裏面的帥哥和妹子都特別正。我早就想長見識了,一直沒人陪,又沒錢,現在自己掙錢了,可以使勁兒地造了。”張雨琳沖王朝露眨了眨眼,又神神秘秘地補充了一句,“聽說有時候還有脫衣舞、鋼管舞表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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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露哭笑不得:“她們有的你都有,有什麽好看的?”
張雨琳搖手指:“NO,朝露啊,你這思想太落伍了。現在欣賞藝術表演可不是男人獨享的權利,也是咱們新時代女性的福利,待會兒你睜大眼瞧仔細了。我敢打賭,肯定有長相身材不輸你們家江霍的。”
“你是說有男人跳脫衣舞和鋼管舞?”王朝露瞠目結舌。原諒她見識少,只在網上聽說過這樣的事,用詞最多的是脫衣舞女郎、鋼管舞女郎,所以下意識地認為跳的都是女性。
張雨琳拉着王朝露進門:“所以說,這就是特色啊。不然你以為A市這麽多夜店,為什麽這家生意這麽火爆?”
張雨琳顯示不是第一次來夜店,她拉着王朝露直接去吧臺,點了兩杯漂亮名字又特拗口的飲料,遞了一杯給王朝露,然後帶着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喝東西,一邊小聲給王朝露傳授夜店技巧:“在這裏不要吃陌生人給的食物或飲料,自己的飲料也盯緊了,以免被人加了料。”
聞言,王朝露緊張地用兩只手捧住她的杯子。
張雨琳被她這幅小綿羊的樣子給逗笑了:“沒那麽誇張,這種畢竟是少數,我只是提醒你小心點。朝露,你是第一次來夜店吧。”
王朝露點頭,她上輩子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哪舍得來夜店啊。就這兩杯普普通通的飲料就好幾百,王朝露看得咂舌。
張雨琳沒察覺到王朝露的心思,天氣熱,又走了這麽遠,她早渴了,一杯飲料根本不解渴,她一會兒就喝完了。張雨琳把杯子放在桌上,拿起立在桌上的菜單:“你想喝什麽?”
王朝露趕緊搖頭:“我不喝了,你想喝就點你的吧。”
“好吧,那我先點了,你待會兒喝完了再點。”張雨琳沒多想,又給自己點了另外一種飲料,她是打算今天要奢侈地把店裏幾種出名又性價比高的飲料都試試。
張雨琳不了解王朝露的扣扣搜搜,可王寶珠卻很清楚。
她好巧不巧地就坐在她們背後,聽到兩人的談話,王寶珠右手輕輕捏着杯子,轉過身,趴在椅背上不懷好意地盯着王朝露:“怎麽?江霍沒給你零花錢啊,難怪你進了紅海連杯酒都舍不得點,還天天早出晚歸開店做小生意。算了,你想喝什麽?我請你。”
真是哪裏都有她!
冤家路窄,王朝露厭惡地別過頭,不理她。
但王寶珠是這麽容易打發的人嗎?王朝露不搭理她,她更來勁兒了,沖她那一桌的塑料姐妹們笑了笑:“我妹妹,嫁給江霍的那個,看看來夜店都穿的什麽!”
一桌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哄堂大笑。
張雨琳聽不下去了,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夠了,穿長裙怎麽了?莫非都要像你們一樣恨不得都把胸露出來,領口低到肚子才叫好看,才叫有格調?”
打扮被攻擊,哪個女人都受不了,尤其是王寶珠她們這群自诩高人一等的暴發戶千金。
“你是誰?王朝露的走狗?沒看你主人都沒說話嗎?你亂吠什麽勁兒?”王寶珠輕嗤一笑,臉上滿是鄙夷。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一杯紅色的液體從她頭上倒了下來,這還不夠,緊接着又是一杯綠色的液體從她頭上潑了下來。
一桌子的飲料都沒幸免。
整桌的人,包括附近幾桌離得近的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詫異地望着這一切。
王寶珠更是幾近崩潰。她昨天才買的新裙子,還有她的臉,她剛做的發型……
“啊啊啊,王朝露,我要弄死你!”
王朝露厭惡地看着她,手裏的玻璃杯一松,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玻璃渣子濺起,吓得正要撲上來撓人的王寶珠趕緊往後縮。
這動靜太大,驚動了夜店的工作人員,連樓上的貴賓區也沒能避免。正跟朋友喝酒的言旭目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待看清人群的中心站着的是王朝露後,詫異極了。
他沖朋友點了點頭,趕緊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然後扭頭盯着下方的動靜。
他那朋友瞧他這幅關注的樣子,擡了擡下巴:“認識的?”
“一好兄弟的老婆。”言旭沒多說,只是時不時地在微信裏現場轉播一下,語氣充滿了驚嘆。
看不出來啊,江霍的老婆脾氣這麽火爆,原還以為是個沒脾氣的呢!
不止言旭,就是張雨琳也吓了一跳,她完全沒想到王朝露會這麽生猛,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上手。看着王寶珠頭發上、裙子上、胸口紅紅綠綠紫紫像是開了染鋪的樣子,她心裏說不出的快意,讓這個女人嘴賤。
只是爽過之後,她又有些擔憂,事情鬧到這麽大,肯定很難善了了。
果不其然,夜店的經理直接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着純黑T恤,肌肉在衣服下鼓起的大塊頭。
他先是掃了王朝露和王寶珠一眼,确認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後,目光蹭地一變,銳利地盯着兩人,冷笑:“兩位姑奶奶脾氣不大好啊,砸場子砸到我這裏來了。”
面對經理的來者不善,王朝露仍舊一點都不後悔剛才的行為。王寶珠真的太賤了,一天到晚沒事找事,還那麽說張雨琳,張雨琳是她的朋友,而且還是為了替她出頭才被怼的。
她倔強地抿着唇,不說話。
王寶珠瞧見她這副樣子就來氣,恨恨地控訴道:“經理,都是她幹的,她潑我的酒,還砸杯子。”
有她帶頭,她那群塑料姐妹們也紛紛出聲:“是啊,她把我們的酒都倒了,我們剛點的,都還沒怎麽喝呢。”
夜店裏有監控,現場也有這麽多證人,這件事也很簡單,經理其實早搞清楚了。他蹙眉看向王朝露:“你怎麽說?”
王朝露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張雨琳立即把自己的手機貼到了她的耳朵邊上。
這一刻,附近嘈雜的聲音似乎像潮水一樣褪去了,王朝露清楚地聽到江霍還帶着喘氣的聲音,他說:“朝露,別怕,我馬上過來。我給你的那張卡帶了嗎?拿出來,拍在他們臉上。”
他最後一句話霎時緩解了王朝露的緊張,她面無表情地将電話挂了,還給張雨琳,然後問經理:“多少錢?我賠。”
夜店裏總有些違規的地方,他們比她還怕麻煩,肯定是不願意報警的。不能公了,那就私了,用錢說話呗。
經理聽她口氣不小,不着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番,報出了一個數字:“十萬!”
這個數字他開得已經很公道了。要是一點懲罰都沒有,那豈不是誰都可以在他這裏摔杯子砸桌子?那他生意還怎麽做?
“這個窮鬼,她賠得起嗎?還有我們的酒和我的裙子。”王寶珠立即喊道,明顯是想為難王朝露。
王朝露看了她那張花了妝簡直不忍直視的臉一眼,平靜地說:“總共多少錢,報個數字吧!”
“十萬,不,二十萬!”王寶珠獅子大開口,“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
反正她今天已經丢臉丢到姥姥家了,不讓王朝露出出血難消她心頭之恨。
王寶珠知道王朝露拿不出這麽多錢,就等着看她笑話。
誰料王朝露竟然一口答應了:“好,稍等片刻。”
說着,她掏出手機,撥了過去,還開了免提。
夜店裏這會兒等着看熱鬧的人不少,大家都安靜下來,一時之間只有手機接通前的“嘟嘟”聲,一聲接着一聲,讓大家也跟着緊張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通電話不會被接通時,嘟聲終于停止,裏面傳來了一個生氣的男聲:“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眼裏還有我們這個家,有我這個當父親的嗎?”
聽到這話,王寶珠愕然,美目圓睜,憤怒地瞪着王朝露,這個不要臉的,打給她爸,要幹什麽?
王朝露仿佛沒聽到王德江的怒罵,等他的話一停就立馬接上:“打三十萬給我,不然明天你很可能就要在A市社會版上看到,新貴王家姐妹在夜店大打出手,雙雙被刑拘十五天這條新聞了!”
“你……逆女,逆女……”王德江氣得啪地一聲挂斷了電話。
現場看熱鬧的客人們也被這神轉折給驚呆了,原來是姐妹。這是什麽家庭啊,姐妹不和,父親一出口就是罵人,還有站在那兒神情冷冷淡淡,仿佛說“被拘留十五天”的不是她一樣的姑娘。
不少想象力豐富一點的已經腦補出了五十集狗血豪門家庭劇。
王寶珠也氣紅了眼:“王朝露,你不要臉。”
經理皺眉看着這一幕,他無意關心這對姐妹之間有什麽怨仇,他只關心一件事:“十萬塊什麽時候到賬?”
話音剛落,王朝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王朝露低頭一看,是王德江打過來的,嘴角一勾,連日來的壞心情終于好轉了一些,她接通電話,又打開了免提。
王德江吃了顆速效救心丸緩了緩,重新打了過來:“寶珠也在?怎麽回事?”
“爸,王朝露欺負我,她拿酒潑我,還砸了人家紅海的杯子。”王寶珠立馬控訴道。
聽到大女兒的聲音,王德江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臉都綠了:“不省心的東西,錢我馬上轉給你,都給我滾回來。”
今天這事傳出去,他的老臉都要被兩個不成器的女兒給丢光。尤其是王寶珠,目前正在相親找婆家,若是進拘留所蹲幾天,或者在媒體上傳出這事,現在正在談的婚事都得泡湯。
聽到這話,王朝露馬上挂斷了電話,反正她已經摸清王德江的為人了,他好面子,丢不起人,不會不掏這筆錢,那她還跟他廢話什麽?
王寶珠沒想到繞了一圈,她丢了這麽大個人,王朝露卻毫發無傷,最後還得她爸掏錢收拾爛攤子,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看王朝露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倒是樓上的言旭看到這一幕,在幾人小群裏發了一串感嘆號,然後說:你不用過來了,你老婆沒花你一分錢就把這事給解決了,牛叉啊,我有點擔心你以後的家庭地位。
江霍:遲了!
言旭:什麽意思?你現在就是耙耳朵了?不會吧,兄弟,你是不是太快了點!
江霍磨牙:我在門口!
言旭……
悲催啊,好好的一個表現機會就這麽沒了。
雖然已經沒了他的用武之地,但江霍還是大步進去,摟住她的腰,環顧了四周一眼,陰冷地眼神在王寶珠身上一瞥,突然出聲:“抱歉,掃了各位的雅興,我們夫妻請大家喝一杯略表歉意!”
接着,他側頭看向經理:“李察有吧,一人一瓶,有勞了。”
經理自然認識江霍,尴尬極了:“抱歉,江先生,大水沖了龍王廟,不知是江太太,對不起了。”
“無妨。”江霍淡淡地說。
他這樣子像是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可經理還是有些忐忑。更重要的是:“抱歉,江總,我們店裏暫時沒有那麽多庫存!”
這種上萬的名酒,點的人并不會太多,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子存個幾百瓶。
“不夠?”江霍睨了他一眼,“那就用同等價位的酒補上。”
聞言,酒吧裏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一人一瓶五位數的酒,夜店裏少說也有好幾十個人吧,這算下來不得要差不多七位數。這樣的打擾天天都來吧,他們一點都不嫌。
經理這下明白了,江霍這一擲千金是為了給他老婆出口氣,估計是知道剛才王寶珠罵他老婆窮鬼的事了。
啧啧,可真護短啊,這臉打得無聲無息的。經理不着痕跡瞥了王寶珠一眼,真是個蠢女人,有這樣的妹子和妹夫,不搞好關系還弄得像仇人一樣,腦子進水了吧。
經理沒再搭理王寶珠一行,笑着道:“好的,馬上就準備好,言先生也在樓上,江先生、江太太樓上請。”
江霍沒動,他松開了摟住王朝露的腰,輕輕推了她一把:“老婆,去結賬。”
然後又沖在一旁賠笑的經理解釋道:“我們家,老婆管賬。”
經理趕緊附和:“男主外女主內,這個好,我們家也是,媳婦管錢,天經地義。”
王朝露……
說得跟真的似的,鬼管過他的賬啊。
見她沒動,江霍掏出錢包,遞給了她,語氣寵溺:“忘記帶卡了?”
“沒忘!”王朝露磨了磨牙,把錢包還給了他,拿出領證那天他給她的銀行卡,大步到櫃臺前買單。
王寶珠見王朝露真的眼也不眨地就刷了七位數,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王朝露的命還真好,江霍竟然把卡給她,讓她随便刷,一刷就是七位數,卡竟然都沒爆,可想而知,這卡的額度有多高了。
可笑的是,她今天上午還笑江霍沒給王朝露零花錢。王朝露這個心機深沉,假惺惺的女人估計心裏不知道怎麽笑話她呢!
王朝露內心的震驚絲毫不比王寶珠少。在今天之前,她根本沒聽說過軒詩尼李察這種酒,更沒想到一瓶酒會那麽貴,看到賬單上一後面的六個數字,她差點氣得暈倒。
江霍這個超級無敵敗家子!
然後江霍就發現,王朝露刷了卡後,臉色更差了,眼睛裏差點噴出火來,發現他看過去,她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還在生氣啊?江霍摸了摸鼻子,假裝沒看到她的兇狠的眼神,上前拉着她的手說:“走吧,咱們回家!”
回家,想得美啊!快心疼死了的王朝露看江霍更不順眼了,拉着星星眼的張雨琳就走:“你朋友不是在樓上嗎?你們聚吧,有雨琳陪我。”
已經淪為江.土豪.霍粉絲的張雨琳想倒戈:“這個不……”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朝露強制拖了出去。
老婆還在生氣,江霍只能上樓要了個包間,一個人喝悶酒。
過了一會兒,打發走朋友的言旭推開門進來:“怎麽?花了一百多萬,下了她姐的面子,你老婆還在生氣?”
江霍放下酒杯:“朝露不是那種虛榮要面子的人。”
“那你還高調的請所有人喝酒,我也不記得你是這麽高調的人。”言旭調侃。
江霍瞥了他一記:“她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會讓任何人看輕她。”
言旭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肉麻死了,對你老婆說去。”
江霍沒搭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言旭看到快空的瓶子,伸手制止了他:“你夠了,我可不想大半夜的還要送酒鬼回家。行了,多大點事,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回去……”
“你什麽時候動手?”江霍突兀地打斷了他。
言旭一愣:“動什麽手?”
江霍抿了一口酒,定定地看着他。
言旭懂了:“現在嗎?這才剛把傅禹城拉進來,他的錢都還沒到賬,就要動手嗎?那他可要幸免一難了。你準備放過他?”
怎麽可能!要不是傅禹城跑到A市來,他跟朝露也不會冷戰。
“你催催他,讓他盡快動工,最遲下個月,必須動手。”江霍眼底暗沉,似醞釀了無盡的風暴。
“這也太急了點吧,咱們不是說好冬天動手的嗎?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言旭不解地問。改變原定的計劃,意味着很多事都要跟着改,工作量不是翻倍的問題了。
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江霍捏着酒杯,手背青筋暴凸。
他昨晚找的言旭,第二天這事就傳到了王朝露的耳朵裏。江霍下午特意去了面包店問了店裏的員工,上午有什麽人見過王朝露,小雨幾個将王寶珠幹的好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而且還說在此之前王寶珠就去找過朝露好幾次,每次都挑撥離間。
她一走,王朝露的心情保準變壞。
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王寶珠這個惡毒的女人欺負了王朝露十幾年,江霍就恨不得捏死她。
“這得歸功于王德江生了個好女兒!”他陰鸷地說。
言旭聽到這話,自然明白是王寶珠惹怒了他,只是王朝露也是王家的女兒。
頓了片刻,為了好兄弟的幸福,他說:“我以前就想問你,你跟王家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當初拉他進來,如今又因為他們家提前動手。江霍,你別忘了,王朝露也是王家的女兒,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不管他們關系多惡劣,但他們都是打斷筋連着的至親,一旦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你想過怎麽辦嗎?”
以前他以為江霍跟王朝露結婚只是為了迷惑王德江和江家,但上次江霍特意帶了王朝露來見他們這些兄弟,今天一聽王朝露被人欺負,就立即趕來,還做出送所有人名酒的行為,僅僅是為了給王朝露撐臉,不想讓人看輕了她。他就明白,江霍是認真的。
很多事情,一旦動了感情就複雜了。
江霍沒回答:“你別管,這事我心裏有數,你的擔憂都不會是問題,朝露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
“好吧。”言旭攤手。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頭了就未必,希望好兄弟不要翻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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