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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是我被吃了也就無所謂了,可是婉婉你一個貌美如花的大.......呃,大美女英年早逝,對這個世界來說損失太大了,所以婉婉,咱們還是上爸爸的車吧,等到回家了,吃飽了喝足了,才能有力氣和他生氣啊。”
起初李清婉聽了楚淵的話,害怕了,可是小家夥越說越不靠譜,明顯就是在忽悠她,越是這樣,李清婉的态度就越堅決,絕不像惡勢力低頭!
“要坐車,你自己坐去,我是不會去的,而且,以後也不跟你們爺倆玩了,從今以後,各回各家,個找個媽。”
李清婉一生氣就愛說狠話,氣消了就忘了,楚淵習以為常早都聽膩了,掏掏耳朵,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見着個女的就給我臉色看,還跟人家一起欺負我,我給你洗衣服做飯的時候怎麽不這樣對我呢。”李清婉越說越生氣。
“洗衣服做飯的時候要是兇你,那誰還幹活啊。”楚淵低着頭小聲嘟囔。
李清婉沒聽見,依然抱怨,“哼,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伺候你們爺倆,我是心情舒暢啊,也有時間開始我的第二春了,找個好人就嫁了吧............”說着還唱了起來。
一直跟在李清婉與楚淵後頭,不遠處的楚雲衫,不自禁地緊緊蹙起眉頭,臉色很不好,明顯是實在聽不下去了。
幾個大步追上還在誇誇其談的李清婉,拽住她的手臂,不顧她的反抗,冷聲說:“你要鬧到什麽時候。”
呵,李清婉氣笑了,什麽叫她要鬧到什麽時候。
“我鬧什麽了?”李清婉也是真生氣了,冷冷的眼神望着他,其中不帶任何光彩,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有一絲愠怒。
這樣的李清婉讓楚雲衫心底‘咯噔’一下,他今天的反常只是氣她對自己的抗拒,也想讓她知道一下被人疏遠的感覺,卻想象不到引起她這麽大的反應,往常的李清婉并不容易動怒,顯然今天他氣的她不輕。
楚雲衫大手一撈把李清婉身旁楚淵抱在懷裏,不管楚淵的掙紮,幾步就跑到車前,不由分說的将不老實的小家夥塞進去,又快速轉身追上還繼續往下走的李清婉,伸手拉住她,不讓她繼續往下走。
“清婉,你別這樣,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帶你來n市是想讓你開心的。”他恢複平常的溫和,輕聲說道。
“開心呵,楚雲衫,在你的追求者面前數落我,就是讓我開心的方法嗎,是你有病,還是我不正常,如果你想和柳絮單獨相處,你大可說出來,我可以成全你們,何必出此下策,傷人的自尊心呢。”李清婉故作平靜的說,可是劇烈起伏的胸口充分說明了她此時的氣憤。
她的脾氣不算太好,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今天楚雲衫的态度着實傷了她的心,比任何人的傷害都疼,只單單他一道冰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尖上,雖不致命,卻疼的她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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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多地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面對他時,總是多了一些不該屬于朋友的情愫,也正因為這一點,他的冷漠,更讓她難以接受,答案呼之欲出,卻又被她狠狠按下。
楚雲衫緊緊拽着李清婉的手臂,想像昨晚一樣把她抱在懷裏,可是,晚上她的态度歷歷在目,他不習慣她的淡漠與疏離,他只能拽住她的手臂,聊以拉緊和她的距離。
“我錯了,清婉,對不起,我不該冷落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這樣做?”
楚雲衫目光灼灼,浩瀚如星海的眼眸中,壓抑着難以訴說的情感,向來傲骨清風的男子,何時如此低聲下氣的和人說過話。
他的眼眸如同宇宙中的黑洞,稍不留神便讓人深陷其中,李清婉一再克制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淪陷其中。
李清婉在堅強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女子,本來就是花兒一樣的年紀,不過是經歷的情殇,過早的看透了這世間的世态炎涼而不得不成熟。
恰恰忘了,曾幾何時,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也有天真,渴望被寵愛的時候。
楚雲衫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這世間的情深,都蘊藏在那對瞳孔當中,悉數向她湧去。
忽然之間,有一種,衆人皆醒,我獨醉的瘋狂,于是想法有了,李清婉也身體力行,上前幾步拉近和他的距離,側過臉,緩緩地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好看的剪影,頭靠向他寬厚的胸膛,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腰身。
“楚雲衫,以後別再冷落我,別對我大聲說話,我們一直像現在這樣,是最好的朋友,不論你再娶,還是我嫁人了,好嗎?”每吐出一個字,李清婉的睫毛都輕輕顫動一下,她不想思考,也不想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只要答案,楚雲衫給的肯定。
女人輕柔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落在楚雲衫的心上,像是滾燙的鐵烙,燙的胸口生疼,他想說,好,以後他的溫柔只對她一人,他想說,不好,他只想娶她,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是他什麽都不能說,呵,朋友,為什麽他們只能是朋友。
咽下喉中的苦澀,楚雲衫的唇齒仿佛被狂風暴雨襲擊過,顫抖着說不出一個字。
有力的雙手緊緊地把懷中的女子抱的更緊,他不想回答,因為那是他辦不到的事。
楚雲衫牽着李清婉的手回到車上,最開心的莫過于楚淵,終于不用走路下山了。
折折騰騰了一上午,什麽都沒玩,就到了吃飯時間,楚雲衫發動車子向市區開去。
在外面吃過午飯,三人都沒有了游玩的興致,于是打道回府。
回了楚家,李姨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有說有笑的三人回來,趕緊起身迎了上去,“不是去爬山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楚雲衫先換好拖鞋,把手中的水果遞給李姨,說:“今天沒去成,明天早起再去,晚上吃什麽飯啊,李姨,清婉愛吃辣的,多做幾道辣菜。”
旁邊的李清婉聽見臉色一紅,便道:“我吃什麽都行的,李姨,您千萬別麻煩。”還側頭瞪了楚雲衫一眼,怪他多嘴。
多麽奇怪啊,出去時還別別扭扭的兩個人,回來後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世間的男男女女,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先生和太太說晚上出去吃,已經在悅來大酒店定了包房,不在家裏吃的。”李姨笑呵呵的說,想着快點把剛剛他們兩人的眉來眼去告訴太太,讓她高興高興。
“也好。”楚雲衫沉默一下,父母不是鋪張浪費的人,能在z市數一數二的大酒店招待李清婉,也說明了他們對她的看重,感覺離自己夢想又進了一步,嘴角的弧度不由的深了一些。
李清婉和李姨打過招呼,領着昏昏欲睡的楚淵就上樓了,一進房間一大一小倒床就睡。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知道晚上要出門吃飯,李清婉好好地打扮了一番,黑順的長發洗後自然的趴在肩上,深藍色過膝連衣裙,米色風衣,黑色絲襪以及同色高跟鞋,在細致的畫了一個淡妝,從頭到腳審視自己一圈,沒發現什麽破綻,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明知道自己和楚雲衫的父母過了這次未必還會在見面,但是李清婉還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們面前。
不知所謂的一種心理。
收拾妥當後,該叫醒睡得像小豬一樣的楚淵了。
李清婉在衛生間洗好手,再一次審視一邊自己的妝容與衣着,确定無誤後,走到床前,“乖寶寶,快起來了,一會,咱們要去大飯店吃飯了啊。”她抱着楚淵小小的身體輕聲哄着。
楚淵睜開惺忪朦胧的睡眼,撅着小嘴巴不滿的喃喃:“臭媽媽,不讓我睡不讓我睡覺,不和你好了。”說着,小家夥一翻身,想接着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他父母的心思
楚淵睜開惺忪朦胧的睡眼,撅着小嘴巴不滿道,“臭媽媽,不讓我睡覺,不和你好了。”說着,小家夥一翻身,想接着睡覺。
李清婉怎麽會讓小家夥得逞,不管他殺豬般的叫聲,硬是給他抱到了衛生間。
“哇......婉婉是壞媽媽啊....”
“壞媽媽!不讓我睡覺,我讨厭你,讨厭你啊.......”
李清婉:“.......”好吧,壞媽媽就壞媽媽吧。
沒有關嚴的房門外,楚雲衫欣長的身在矗立在那裏,楚淵的那句臭媽媽讓他嘴角的笑意更為圓滿。
李清婉,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楚雲衫三人到達悅來大酒店的包房市,楚辭和董瑤夫妻已經到了,兩人一人一杯茶,正相談甚歡。
服務員發開門後便離開了,楚淵最先跑進去,風一樣的奔進爺爺的懷中,楚雲衫與李清婉跟在後頭。
“不好意思,伯父伯母,讓你們久等了。”李清婉得體的微笑,自然的走到董瑤身側坐下。
“我們也是剛到,沒等多久。”董瑤見到李清婉就是眉開眼笑,親昵地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接着說:“清婉這孩子啊,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歡,以後給誰家當媳婦,都是誰家的福氣啊。”說着,她的目光不經意的瞄向楚雲衫,多了幾份意味不明。
楚辭一邊逗着孫子,把妻子的眼神悉數看在眼裏,這何嘗不是他所期盼的呢,不過,在李清婉來楚家之前,兒子就鄭重的強調過他和李清婉的關系,年輕人的心思,他們老了,真是不懂啊。
楚雲衫坐在父親的旁邊,一擡眼便是李清婉清麗的容顏,見她和母親相談甚歡,細長的眼眸微微下垂,這一刻的天倫,要是能夠永恒,那該多好。
“今天去山上玩的怎麽樣,青山是z市有名的旅游景點呢,我要是不是工作實在脫不開身,真想和你們一起去爬山,想想都有幾年沒去過了。”董瑤一臉回憶的說,上了年紀,人會比從前容易緬懷過去。
提到今天出去的事,李清婉堪堪一笑,不過再不愉快的過程,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在長輩面前提起。
“今天我們沒去爬山,而是在市區裏轉了轉,準備明天去呢,明天是周六,伯母能有時間嗎?”
聞言,董瑤睨了一眼楚雲衫,其中帶着一絲疑惑,在她這個年紀早已修煉成了人傑,李清婉雖然面色如常,不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尴尬還是被董瑤發現了。
“奶奶,我們今天和柳絮阿姨一起去了,就是因為她才沒玩成呢,她是個壞啊姨,竟然說婉婉是我爸爸的小三,還和婉婉吹胡子瞪眼睛的,都給婉婉氣哭了,奶奶,咱們以後再也不要理她了好嗎?”小小的楚淵一臉憤慨,一想到今天的游山玩水被柳絮破壞了,就一肚子火氣,況且她還欺負了他的婉婉,就更加不可饒恕。
聞言,楚辭夫妻皆是一愣,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麽一出。
董瑤微愕之後,急忙拉起李清婉的手說道:“清婉啊,柳絮欺負你了?哎,那孩子啊,從小就對雲杉有那個心思,看到你出現在雲杉身邊必然會口不擇言,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啊。”
董瑤柔聲安慰李清婉,實則是好心,卻讓李清婉聽出了一絲袒護,剛剛楚淵已經坐回了楚雲衫懷裏,而他并沒有制止楚淵的話語,顯然是想讓他的父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一時間想不通楚雲衫的用心,但是,柳絮能和他一起長大,想來家世也是不俗的,再說,人也年輕漂亮,而楚淵早上的時候也曾說過,奶奶說過他們以後會成為一家人,而她今天卻引起了柳絮的誤會,這事真夠亂的。
李清婉臉上揚起柔柔和和的笑意,“伯母,別聽小孩子瞎說,其實也不是那麽回事,您別擔心,雲杉和柳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影響感情的,回頭我會勸勸雲杉。”李清婉自認得體的說,卻不想,在場除了小小年紀的楚淵,皆是神情一怔。
“我.....說錯了什麽嗎?”李清婉弱弱地問。
董瑤好看的嘴角一勾,柔媚的眼神中泛着慈愛的光亮,握着李清婉的手又重了幾分力道,說道:“清婉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柳絮那丫頭雖然和咱們雲杉一起長大,但是雲杉對她是沒有一絲非分之想,都說人老了,會做一些糊塗的事,我不就是,不明所以的撮合過他們,不過,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即使有相識幾十年的緣,也沒有過一輩子的份,他們并不合适,清婉,你不要誤會。”她語重心長的說完,還拍了拍李清婉的手背。
“是啊,清婉,柳絮那丫頭太要強,不是适合雲杉的那個人。”楚辭也勸說道。
李清婉白皙的臉龐一陣陣的紅,跟火燒的似得,說實話,董瑤與楚辭的解釋讓她心頭一松,但是就是因為他倆這樣鄭重其事而直白的解釋,更讓她無地自容,她想再一次強調她和楚雲衫只是朋友,不過,這樣的話說出口,只會更加的欲蓋彌彰,她隐約在他們的話語中察覺了什麽,卻來不及多想,正在她籌措如何開口時,包房門打開了,走進一名服務員,深深地鞠了一躬,禮貌地開口說,“請問,客人到齊了嗎,可以點菜了嗎。”
李清婉感激的看向這名突如其來的服務員,心想,這就是救星啊,
楚雲衫接過服務員遞過的菜單,先點了幾道父母喜愛的菜,又點了李清婉偏愛的清淡的菜,五個人,點了六個菜足夠了,随後又點了幾杯果汁,然後把菜牌遞給站在他身後的服務員,說道:“可以了。”
服務員再次鞠了一躬,離開了。
在幾人的談笑間,菜品陸續上桌,待上齊後,作為一家之主的楚辭率先對李清婉說道:“清婉啊,我和你伯母再一次感謝你這幾年對雲杉他們父子的照顧,以這頓薄飯聊表心意,你可千萬不要客氣啊。”
董瑤也笑着說:“是啊,清婉,雖然咱們接觸不長,但是我和你伯太是打心眼裏喜歡你呢,以後有時間就和雲杉多回家來看看,也好了了我們這些當老人的念想,以後他們父子倆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董瑤這話是說的一點也不見外,其心思明顯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饒是李清婉在笨也臉紅了,連忙推說:“伯母哪裏的話,呵呵。”
除了呵呵,李清婉真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麽,于是拿起筷子夾菜吃。
有李清婉在,楚淵哪能老實的坐在楚雲衫旁邊吃飯啊,沒一會就蹭到了李清婉旁邊,一臉的笑容,奶聲奶氣地說道:“婉婉,我還是覺得挨着你吃飯比較香。”
頓時,一桌人被楚淵的童言童語逗笑,一頓飯吃的融洽而愉快。
從酒店出來時,已經華燈初上,看着街邊閃爍的霓虹,董瑤對李清婉說:“清婉啊,z市是海濱城市,尤其到了晚上,江邊的夜景實在是美不勝收,反正現在時間還早,讓雲杉帶你去轉轉,怎麽樣?”
楚雲衫也望向李清婉,清澈的眼眸中有些許期待,那是一種李清婉抗拒不了的魔力,低下發紅的臉龐,她點點頭。
董瑤滿意的笑了,和自己的先生對視一眼,楚辭也是嘴角帶笑,抱起站在李清婉旁邊的楚淵說道:“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們兩個自己走走吧。”說完,老兩口帶着楚淵朝停車場走去,離站在門口的楚雲衫兩人越來越遠。
有風吹過,帶起李清婉鬓角的碎發,楚雲衫自然的伸手替她掖在耳後,“這裏離江邊不遠,咱們走着過去吧。”
李清婉點點頭,兩人并肩朝江邊的走去。
“你的父母真熱情,他們的款待都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李清婉先開口說。
楚雲衫轉頭睨她一眼,意有所指,“他們并不是對誰都是如此的。”
“哦......。”李清婉當然明白楚雲衫是什麽意思,仿佛這兩天他們之間的話題,總是這樣敏感,讓她有些抗拒,但是更多的卻是欲拒還迎。
李清婉轉頭看向旁邊的車水馬龍,闌珊的夜色中有徐徐清風吹過,道路兩旁的樹木已經發了新芽,空氣中有種獨特的清新的味道。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李清婉并沒有初到者的彷徨,反而因為身邊這個挺拔俊朗的男人,而覺得異常溫馨,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此刻的李清婉不想細究,一切盡在不言中。
倏爾,楚雲衫拍拍李清婉的肩頭,擡起手臂指向道路對面的一所建築,“清婉,你看,那就是我上初中的學校,要不要進去轉轉。”
李清婉随着楚雲衫的手指望過去,那是一所有些年代的學校了,青磚紅瓦的,在這個日新月異的大都市卻不顯突兀,那是随着歷史沉澱下來的大氣,帶着濃濃的書香徐徐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楚雲杉曾學習過的地方
“好啊。”李清婉立刻點頭點頭說好。
兩人走上天橋,沒一會就到了對面,此時是晚自習十分,整棟建築燈火通明。
他們從正門進去,漫步走在小院的小路上,楚雲衫對李清婉講着他讀書時的趣事。
“那時的齊效英語特別差,每次考試都堪堪及格,但是英語老師恰好事他二姨,可想而知得多生氣啊,每次都罰他繞着校園跑三圈,英語老師本以為這是重罰,卻沒想到,四肢發達的齊效寧願跑步也學不進去英語。”他的語氣中帶着輕快,顯然那時的記憶讓他很快樂。
“那你呢,從小學習就很好吧。”李清婉側過頭,好奇的問。
走在陌生的校園當中,李清婉卻莫名的感覺很親切,一想到,經年前,年少的楚雲杉也曾在她腳下的路走過,心中就是一陣悸動,很溫暖的感覺。
“也不是,我經常陪着齊效一起跑,呵呵,當時英語也是我的弱項,後來我倆在學校跑出來名,那時正是要面子的時候,所以就發奮的學習,學習也就上去了。”
楚雲衫笑的時候,眼梢是微微向上翹上去的,帶着屬于他獨有的意氣風發,還有一絲妖嬈。
李清婉望着他的眼眸,有那麽一刻的失神,如此迷人雙眼的他,想必在少年時期就俘虜了不少少女的芳心了吧。
不經意間,李清婉腦海中不自禁的勾掠出一幅畫面。
畫面中,楚雲衫留着長過眼角的劉海,穿着幹淨的白襯衫,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靠在被風吹動的樹下,仰望着天空中飄忽不定的雲朵,眼神中有着迷離與慵懶。
那樣的楚雲衫又是怎樣的動人心魄
嘴角微微揚起,李清婉望向楚雲衫,眼底越發柔軟,“那時候是不是有過很多人喜歡過你啊。”
楚雲衫被李清婉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神色一怔,沒想到李清婉會不找邊際的問出這麽一句,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他感覺到臉頰有些熱了。
“我沒有過早戀。”
“那你那時候就沒有喜歡的女孩嗎?”李清婉繼續問。
“那時候光想着學習了,哪有那麽多花花心思啊。”說着,楚雲衫一頓,極不自在地瞄了李清婉一眼,又說:“那你呢?”
突然被楚雲衫問道自己的青春,李清婉一愣,右手食指指着自己,樣子挺驚訝的。
“我倒是想了啊,但是我命苦啊,,我媽管我管嚴呢,我哪有機會啊。”李清婉頗為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像是發洩心裏的不忿,擡腳就踢飛了眼前的小石子,粉嫩的小嘴嘟嘟着,這是難得一見的,屬于她的可愛模樣。
楚雲衫被她逗的莞爾一笑:“看你說的,好像沒早戀像是一大損失似的。”
李清婉極其認真點點頭,說:“當然了,那是對純真時代的見證,是一段代表着青春的記憶,哪是你這等凡夫俗子能夠懂得的。”
楚雲衫輕哼一聲,不贊同她的說法,“第一次聽說你這怪想法,如果讓你的思想品德老師知道了,一定會痛心疾首,沒教育好你。”
李清婉想了想說:“不是有人說過,沒擁有過的都是最好的嗎可能我就是這種心理吧。”
這時,下課鈴想起,不過片刻,學生們魚貫而出,三三兩兩的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
李清婉望着他們青春稚嫩的臉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即羨慕又嫉妒,感慨道:“你看看他們,年輕多好啊,要是倒回去十來年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但是現在的我呢,只能看着他們的身影,尋找曾經屬于過我的青春,從記憶裏回憶那段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時光。”說完,她還應景的搖搖頭,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
楚雲衫啞然失笑,說道:“雖然按四舍五入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但是畢竟還是二十啷當歲啊,倒是我吧,才不得不感慨一下,歲月催人老啊。”
在楚雲衫的話語中,李清婉眼前一亮,随即眉開眼笑:“是啊,和你一比我還年輕着呢,不過...”李清婉忽然一頓,頓時萎旗硒鼓,緩了緩,又說:“我現在是正一步步的朝大齡發展,做過兩年就會坐實了這個寶座,但是你不一樣啊,都說男人三十一朵花,你現在正是花開正好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你出差那一陣,我和楚淵逛超市的時候碰到過你的一個學生,還是愛慕你的那種,說話那叫一個酸啊,我就不明白了,好好地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為什麽不去找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夥子,她看上你這個一只腳已經邁進中年的老男人什麽了呢,你到底哪裏吸引她了”李清婉疑惑的打量着楚雲衫,仿佛是不在他身上找到人家小姑娘迷戀他的理由不罷休似得,那虎視眈眈的眼神,讓楚雲衫身軀一顫,心想,這就是所謂的‘躺着就中槍了嗎。’
正當楚雲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看,是時光書店的座機號碼,他剛一接起,還不等開口,那頭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喂,楚教授嗎,不好了啊,剛才有客人投訴,楊曦姐和她溝通的時候,發生了肢體沖突,楊曦姐受傷了,你快回來吧。”
聞言,楚雲衫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楊曦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反而十分的圓滑,怎麽會和客人發生沖突呢
“你先別急,先把楊曦送到醫院,我現在在外地,馬上就回去,恩,好,拜拜。”
挂了電話,楚雲衫發現李清婉正皺着眉頭望着他,顯然已經聽到了電話的內容,他也不必在多做解釋,說道:“書店有事,咱們現在就開車回去。”說着,擡起長腿就往前走。
李清婉也不多問,連忙跟上,說:“不先去你父母家接楚淵嗎?”
“不了,楚淵難得回來一次,正好讓他在這陪陪他們,就我們兩個人回去。”
李清婉沒再多說,兩人快步朝悅達酒店的停車場走去。
在回h市的路上,李清婉給周蘭打電話了解了這件事的全過程。
原來,投訴的客人,前幾天在店裏買了一本懸疑小說,看過了之後發現書還是挺新的,就找了一個理由想要退貨,而楊曦三兩句話就發現的客人的意圖,兩人在理論的時候,客人不小心推了楊曦一下,而就是這一下就把楊曦推到了,而她額頭的正好磕到了收銀臺的死角上,于是見了血,周蘭當時就慌了神,在楊曦的提醒下,才給楚雲衫打了電話。
李清婉嘴角譏諷的一勾,而楚雲衫正在專心的開車并沒有看到。
“你現在給楊曦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楚雲衫說。
李清婉點點頭,點開楊曦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聽了,卻不是她本人,而是陪楊曦一起去醫院的周蘭。
“喂,李姐,醫生正在給楊姐包紮,她不方便接電話。”
“沒事,我就是問問她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說道:“楊姐沒什麽事,李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楚教授去了z市,不然不會打電話讓你們趕回來的,當時楊姐說讓楚教授回來處理,我也沒多想什麽。”周蘭吭吭哧哧地解釋着,語氣中明顯的不自然。
李清婉多麽精明,瞬間了然了。
“沒事,你好好陪着她吧,我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又叮囑了周蘭幾句,李清婉挂了電話。
“這事,你怎麽看”李清婉轉頭問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楚雲衫。
原本,李清婉并不想揭穿楊曦的小心思,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弄的明白比較好,她不介意楊曦以自己為引,耍手段籠絡男人的心思,但是她不該以書店為地點、為背景,那是開門做生意賺錢的地方,她沒有權利為所欲為。
楊曦來書店工作之前,曾是五星級大酒店的大堂經理,如此八面玲珑的一個人,怎麽會解決不了一個小小的投訴,況且,就她的受傷而言,到底是誰的過錯還有待商榷,在退一步說,這一切都是真的,楊曦真的受了傷,就這點事對于她來說分分鐘就能解決的,何必興師動衆的叫去楚雲衫不然,她這個店長的價值後體現在哪裏了呢
怕是她楊曦司馬昭之心吧。
“恩什麽怎麽看”楚雲衫似乎在想什麽,被李清婉突然問道,怔一怔,随口說。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8點見~~~
☆、突然間的吻
李清婉耐心的重複一遍:“我是問你,對于楊曦受傷的事,你怎麽看?”
“哦,沒事,只是小事,你不必擔心。”楚雲衫淡淡地說,他以為李清婉是為了這件事擔憂,于是擡起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以示安慰。
“既然是小事,你為什麽還急着要回去?”
楚雲衫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靜而深沉。
“無論大事還是小事,只要是書店的事,我都得管,你明白的,清婉。”
李清婉點點頭,沒在多說,這确實是楚雲衫的作風,看來剛剛是她小人之心了,以為楚雲衫是惦記着楊曦的傷勢,暗笑自己的胡思亂想,她身體向後一傾,靠在椅背上假寐。
過了一會,楚雲衫見李清婉不說話了,轉過頭看她,發現她睡着了,于是放慢車速,平穩的行駛着。
車子已經停在市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市,李清婉還沒有醒來,昏暗地燈光透過車窗打在她瓷淨的小臉上,這寧靜的一刻,讓楚雲衫心頭一暖。
心上的女子近在咫尺,楚雲衫情不自禁的靠近,在她紅潤的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他輕輕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又輕輕地把門關上,鎖好。
楚雲衫打開病房房門時,楊曦正伸着腦袋向外張望,一見來人是他,立即眉開眼笑。
“雲杉,你來了。”楊曦的聲音中難掩興奮,她細長的手指,指了指病床邊的椅子,體貼的對楚雲衫說:“快過來坐一會吧,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一定累壞了吧。
楚雲衫走過去坐下,深沉地目光打量着楊曦的額頭,平靜的說:“醫生怎麽說,需要住幾天院”
聞言,楊曦微微有些失落,雖然她知道他的心裏并不曾有過自己,但是她畢竟受傷了啊,他一來也不問問她的傷勢。
“醫生說問題不大,按時上藥就行了,就是好了以後會留疤。”
楚雲衫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這個你不用擔心,等你的傷口好了,找一家整形醫院,處理一下,費用什麽的,回店裏報銷。”
楊曦努努嘴剛想說些什麽,病房的門再次打開,進來的人是留在醫院照顧楊曦的周蘭.
周蘭一見到楚雲衫來了,頓時,雙眼放光:“楚教授,你來了就太好了,醫生說楊姐根本不用住院,但是楊姐非要等你來了再說,那你現在人也來了,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啊。”周蘭心直口快,可剛一說完就收到楊曦一記狠戾的眼刀,小姑娘下意識的縮縮脖子,放下手裏的水壺,到窗臺邊玩手機去了。
李清婉還在樓下的車裏睡着,楚雲衫并沒有太多的心思和楊曦周旋,再一次看了一眼手表,說:“既然你沒什麽事,那我就先回去了,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挺累的。”
“不是說清婉和你一起去z市了嗎,怎麽她沒和你一起回來嗎?”楊曦看到了楚雲衫的不耐煩,忍住心底的鈍痛,落寞地垂下眼睫,她本就長得好看,如此模樣更加動人,她一直認為自己無論相貌還是學識都不在李清婉之下,而她唯一不及她的,就是與楚雲衫相識太晚,李清婉先入為主,天時已經指不上了,她只能以自己的美貌色誘楚雲衫了。
“她就在樓下等我,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在醫院住一晚吧。”楚雲衫看都沒看楊曦一眼,轉頭對窗臺邊,可憐兮兮地望他的周蘭說:“既然,楊姐沒什麽事,你也回去吧,今天晚上辛苦你了,明天上午放你半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現在和我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說着,楚雲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周蘭樂颠颠的在後面跟着,連跟楊曦打聲招呼拜拜都忘了。
楚雲衫和周蘭一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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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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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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