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兩銀子的賭約

「不知先生可知道,穎陽長公主和阿娘關系如何?還有,她的女兒叫什麽名字?」鐘韶仿佛漫不經心的問了這麽一句。

徐文錦還沒收拾好複雜的心情,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表情頓時有些怪異:「你見過她們了?」

這三年因為那代表未知的系統,鐘韶可謂是日日提心吊膽,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也是與日俱增。雖然徐文錦那怪異的表情瞬間就收斂了,也依然被鐘韶看在了眼中,她不禁有些好奇,卻不問只答:「是,我去了阿娘的臨華殿,恰逢穎陽長公主帶着女兒過去。」

徐文錦聞言也沒有說什麽,他只是思忖了片刻,便道:「穎陽長公主和貴妃的關系大約算是……很好吧。貴妃剛入宮時遠沒有如今寵冠後宮的風光,皇帝觊觎她的美色,但得到之後便漸漸地失去了興味,她那時過得很不好。據說後來便是穎陽長公主幫了她,她才有了今日的榮光。投桃報李,貴妃得寵之後,便也常常在皇帝那裏替穎陽長公主說些好話。」

鐘韶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就這個問題深問,只是心裏始終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俞貴妃和穎陽長公主并不是故事的主角,所以劇情中關于她們的着墨并不是很多,尤其是過往,只是稍稍提過一些。徐文錦對此并不是很清楚,也并不願意深談,見鐘韶沒有追問便道:「其實往事如何并不重要,阿韶你只需知道一點,貴妃和長公主交好,她們将會是你未來的盟友。」

鐘韶一怔,擡眸看着徐文錦,卻是重複道:「她們?」

徐文錦的目光又有一瞬間很微妙,卻是點點頭道:「就是她們。穎陽長公主,荊國公府,還有長公主的女兒……蘇墨!」

「蘇墨……」鐘韶呢喃了一句,将這個名字在心中細細的咀嚼了一番,然後又想起了那個人。

她之前只是心念一動問了那麽一句,但如今咀嚼着這個名字,除了莫名的熟悉感之外,心裏卻意外的有些發疼,就好像之前見到那個女孩兒時一樣。而聽到這個名字,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很在意,仿佛她與這個名字注定有解不開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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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鈞聽說徐文錦又漲了好感度時,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當然,他并不承認這是因為嫉妒,事實上也确實并不全為嫉妒。

吳長鈞聽了徐文錦新一輪的猜測,看着他閃亮亮的眼睛,當即便準備撲過去掐人了。因為之前那樣不靠譜的猜測他竟然信以為真了,在鐘韶面前自殘賣慘,裝癡賣傻什麽的,現在想想簡直蠢得讓人想要捂臉!他曾經威武光輝的形象,可以說就此一去不複返了!

偏徐文錦對于吳長鈞的黑臉毫無自覺,竟還興致勃勃的來與他商量事情:「今日鐘韶和我說了她入宮的事,她竟是第一次入宮就見過蘇墨了!啧啧,老吳你說,這算不算孽緣啊?」

吳長鈞一點也不想搭理他,他那麽拼命的把腿都摔斷了,好感度依然沒漲,說不定鐘韶看着他墜馬還以為他本事不濟,今後更看不上他了呢!

只這樣想想,吳長鈞就覺得頭都大了,聽到徐文錦唠叨個沒完,頓時沒好氣道:「人家見不見面,關你什麽事?!」

徐文錦搖搖頭,眼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芒:「沒電腦、沒手機、沒網絡,要啥沒啥,攻略進度還相當凄涼,這日子你不嫌無聊啊?反正我是無聊,在這兒淨裝高士了,好久沒八卦,趁着如今鐘韶還小,扒一扒她的感情史也不錯啊。」

吳長鈞嗤笑了一聲,仿佛不屑:「有什麽好扒的,你确定她有感情?還有,你莫不是忘了,鐘小公子和蘇大小姐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你還想把她倆硬扯到一塊兒去?」

徐文錦聞言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道:「她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麽就不會有感情了?」

吳長鈞頓時瞪眼,憤憤道:「老子也教了她三年,寒暑不綴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看看那好感度,愣是1點都沒漲,她不是鐵石心腸是什麽?!」

如果是幾天前聽到吳長鈞這麽說,徐文錦肯定感同身受,然後和他站在同一陣營指責鐘韶。然而這兩天他的好感度已然有了提升,便再難做到和吳長鈞一樣同仇敵忾了。因此他只是道:「只是你沒選對攻略方法而已,多試試,總能行的。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好像我一樣!」

吳長鈞聞言頓時炸毛,他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指着斷腿讓徐文錦看:「還多試試?!就因為你一句話,老子斷了一條腿,再多試試老子可沒那麽多腿斷!」

徐文錦有些悻悻,但這真怪不得他,他哪裏想到吳長鈞對自己居然也這麽狠,為了賣個慘刷好感度,自己的腿說摔斷就摔斷?!他就不能來場假摔嗎……

默然無語,只好把話題扯回去:「這事兒等你養好傷再說吧。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鐘韶今天問起蘇墨時的語氣很不對啊,別是一見鐘情了吧?」

吳長鈞一點也不想搭理他,但聽了這話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你就別異想天開了,真要是有什麽一見鐘情,蘇墨後來怎麽死的?還有,別以為你自己是基佬,就看誰都是姬!」

徐文錦聞言有些不樂意,總覺得吳長鈞最後那句話說得陰陽怪氣的,不過他也懶得反駁,比吳長鈞反應更激烈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他輕哼了一聲,随手打開手裏的折扇搖了搖:「是不是的,咱們打個賭,日後總能見分曉。」

這簡直算得上是相當無聊的賭約了,畢竟他們都是知道劇情走向的人。偏這兩人也是真無聊,吳長鈞斷腿之後行動不便,他雖然表現得愛答不理的,但有徐文錦在一旁說說話他還是樂意的,因此問道:「賭什麽?怎麽賭?」

徐文錦想了想鐘韶晌午聽見蘇墨名字時那恍惚的模樣,說道:「就賭鐘韶會不會喜歡上蘇墨,賭注……賭注你來說。」

吳長鈞覺得徐文錦明知道劇情還打這樣的賭,簡直是腦袋壞掉了,他本也是無聊了,并不想占人便宜,于是随意道:「我賭鐘韶鐵石心腸,賭注就下一兩銀子算了。」

徐文錦對這個賭注顯然有些無語,将手裏的折扇搖得「嘩嘩」的:「行行行,都随你。」

這時兩人不過随口定下的賭約,便是徐文錦自己也不曾放在心上,誰知若幹年後回頭再看,卻發現世事難料,一切都不如他們當年所想。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透露劇情,前世不是蘇墨攻略成功,是蘇墨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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