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也許是因為喝下第一杯酒釋放了累積多時的壓力,酒量不錯的傅定琛在喝了聶彥淮推薦的幾款新酒後,居然醉了。

思緒一陷入醺茫裏沒多久,不時騷擾着他的夢跟着襲來。

熟悉的情境上演,夏風、荷香、柳絲以及那個永遠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子,一一浮現在眼前。

原以為這次會與之前一樣,他依舊看不清女子的面貌,并在感受到溺水痛苦的前一刻醒來,但是這一回夢境改變了。

柳絲拂開了一直擋在眼前的視線,露出女子清美姣好的雅致面容,而那模樣……竟似曾相識?!

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圓眸,映出主人單純善良的性格,輪廓柔美,嘴角的淡淡柔笑是那樣熟悉……他知道,他見過她……

緊接着,他看着她被一群在橋邊嬉鬧的孩童給撞着,嬌弱的身子一個不穩,就要往身後的河裏跌落時,他的身體自有意識地疾奔向她。

心頭有個隐隐晦晦的念頭浮現——他要報恩!

撲通一聲,熟悉的感覺襲來,就在他的意識因為痛苦而陷入黑暗時,一雙軟膩微涼的小手貼上他的頰,低柔的嗓跟着飄落,撞入他恍惚的思緒裏。

“總裁,你沒事吧?”

聽到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與急促的呼吸,不小心睡着的上官瑞晴被驚醒。

怔恍了片刻,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而驚醒她的是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定了定思緒,她起身察看,發現他不只臉上有汗,連脖子都冒出一層水意,他這模樣讓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到他辦公室時,他也作着惡夢。

看着他痛苦的神态,上官瑞晴的心無由來揪得緊緊的。

他經常作可怕的惡夢嗎?怎麽上一回如此,這一回也如此?

她先抽了張面紙準備替他将額上的汗擦去,手才落下,傅定琛的雙眼卻陡地睜開凝視着她。

四目相對,她還來不及開口,他卻伸手輕撫眼前與夢裏形影交疊的容顏。

夢裏的情節如潮水般湧來,影響着他的思考,明明眼前的容顏與夢裏那張絕美的容顏不一樣,他卻覺得,那是她……

他疑惑地低喃。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為什麽一直出現在我夢裏?”

他總是炯然的鷹眸此時只有迷蒙,失去精銳的柔軟眸光讓她的心跳猛然之間快了許多,再聽着他迷離的語氣,上官瑞晴心想,他的酒應該還未退。

“總、總裁……”感覺他厚實的掌心貼在臉上來回輕撫,心緒被擾得一片混亂,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麽。

“我是為了救你才掉進河裏嗎?”

這一次的夢與往常不同,他清楚看見自己是為了救個女子而失足落河。因為思維混亂模糊,他根本忘了在酒吧時,她曾告訴他,穆子深是為了救她才發生意外。

當他吐出這一句話,上官瑞晴震撼不已地望着他。

他真的想起一切了?難道他真的是穆子深嗎?

她的心情激動,正想開口再多問幾句,傅定琛卻突地捧住她的臉問:“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在夢裏,他是個乞丐,而她是一身華服、氣質出衆的千金小姐,高高在上的她應該不會注意到像他這樣落魄潦倒的人。

但她不僅注意到他,還給予他幫助,那良善的舉止溫暖了他的心,讓他覺得世間人其實不是都那麽冷血無情。

“我……不知道……”

朦胧醉眼映入她美麗的模樣,他感覺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口,讓他情不自禁地湊近堵住她的嘴,深深的吻住她。

酒味伴随着他的氣息竄入她的鼻間,她不知所措地輕唔了一聲,卻沒拒絕推開他。

或許她也醉了,才會希望被他抱住,讓他的體溫溫暖她身處在這個時空的孤寂。

她抛開古代靈魂中的保守,羞澀的學着他吻她的方式,響應他的碰觸。

她笨拙的回應助長了兩人間熾燒的情愫,勾挑起男人與女人在一起時所産生的生理本能。

傅定琛離開沙發,将她整個人壓在鋪着青綠色短毛地氆的地上,捧着她的臉,恣意地攫取她口中的甜美。

因為彼此都帶着酒意,這個吻的力道重過上一個吻,在深入糾纏着的同時,渴望着她的澎湃情|欲在胸口沸騰。

他邊吻着她,一雙手急切地脫掉她的衣物。

上官瑞晴被吻得全身發燙軟綿,思緒昏昏沉沉,連什麽時候被扒光了身子也不知道。

當他赤luo火燙的結實體魄貼上她的那一瞬間,她才回過神,瞪大眼睛發出驚呼,直覺想推開他。

無奈他高大的身形壓着她,縱使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撼動不了他半分,她又羞又慌的嗚咽。

“嗚……總裁……你……我們不可以這樣……”

總是輕抿的薄唇此時溫柔地落在她像是随時會落下眼淚的眼上,他柔聲安撫。

“嘿……噓……別怕。”

他的吻落在她雪白無瑕的嬌軀上,大手探索着她每一寸的美好。

上官瑞晴羞得快暈倒了,身體卻因為他濕熱的吻而緊繃、輕顫,全身燥熱發燙,像是要燒起來了。

迷離的眼映入她暈染上一層粉霞的身子,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你好美……”

她柔滑的肌膚又嫩又甜,像最可口的布丁、最甜的果子,讓他恨不得一口吞掉。

他魅惑的沈嗓伴随着似啃又咬的吻,帶來似痛又麻的陌生感覺,上官瑞晴知道自己的清白注定要被他給毀了。

其實早在他吻她的那一次,她就知道,不管他是不是認定了她、有沒有名分,她整個人、整顆心都傻傻的給了他。

因為她清楚明白,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她對他産生了崇慕,徹底愛上這個能力超強、處事果決的冷面男人。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喜歡到義無反顧,不惜獻出最珍貴的處子之身。

當他修長的腿頂開她的雙腿,準備挺身進入她的那一刻,她捧着他的臉強調。

“阿琛,記住,我是上官瑞晴!”

或許映入他眼底的是周梓喬,但她要他明白,她是上官瑞晴,就算他醉着,思緒仍渾沌,不一定能記住她究竟是誰,在交出身體的這一刻,她還是要告訴他!

他似醉似醒地凝着她,以為自己還在夢裏,夢境卻改變了。

沒有溺斃前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與夢裏佳人的激情缱绻,他近乎癡迷地輕喃。

“晴……夢裏是你……”

“對,是我。”

他扯唇露出微笑,接着他将灼熱無比的硬挺挺入。

她極力地展開、包容心愛男人的侵占,讓彼此的身軀親密地合而為一。

夜仍漫長……

清晨,屋子裏彌漫着歡愛後的暧昧甜味與淡淡的酒味。

上官瑞晴枕靠在男人厚實的胸膛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覺他溫暖的呼息拂在耳邊,帶來親密與安全感,卻是一夜無眠。

狂野的激情過後,腦子清醒了,一整夜懸在腦中的,全是自己作出交出清白身子的決定。

坦白說她後悔了,因為不确定傅定琛會有什麽反應。

雖然她曾試圖反抗過,但最後她終究敵不過心裏對他的渴望情意,以及陌生情|欲帶來的情生意動,讓她整個人昏了頭。

只是他醉得沒了理智,所有行為全憑本能,他還會記得她曾經拒絕過他嗎?

他會怎麽看她?

之後他們的關系又該如何定位?

接下來将面臨的,全是現代男女的感情觀,不是她一個古人可以想通的。

她彷徨不安、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上官瑞晴聽到身下的男子發出一聲低吟,她吓了一跳,以為他醒了,急急拉開兩人的距離,離開他溫暖的胸口。

傅定琛其實睡得正熟,卻因為她倉皇的舉動倏然驚醒。

當他睜開眼,眼底映入她赧紅着臉,拿着大抱枕擋在胸前縮在一旁時,傅定琛不解地愣了愣……

她手中的大抱枕雖成功遮住重點部位,但不難看出,她一絲不挂,那luo露在視線裏的雪白肌膚,布滿紅莓般的痕跡。

他同時看見自己的衣物被随意丢在一旁,瞬間他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難怪他一直以為他作了春夢,在夢裏與那個美得像天他的古代女子激情纏綿……傅定琛懊惱地抹了抹臉才坐起身,對着她說:“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在國外時,他雖然看起來冷肅嚴厲,但還是有不少女人想接近他、渴望嫁給他,繼而成為傅氏商業巨富的一員,理所當然地享受富裕生活。

曾經他就遇過這樣一個女人,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錢,不是因為愛他,那一次付出真心的他被傷得很重。

他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要重蹈覆轍,但感情一旦發生了,便很難堅持不動情,如今生米煮成熟飯,他不能騙自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白白占她便宜。

将臉埋在大抱枕下,她僅露出水澈雙眸,許久才怯怯地開口:“談、談什麽?”

看着她的羞澀,傅定琛包加惱恨自己昨晚的行為,他不自在地扯了扯唇。

“昨晚的事。”

聞言,上官瑞晴一張臉瞬間燙紅。

“不……別談。”

昨晚的一切太過驚世駭俗,她沒臉面對。

依他對她的了解,傅定琛猜她沒有開放到可以接受一夜情的程度,他更不能否認存在于彼此之間的情愫。

若她願意,他可以将昨晚的事當成促使兩人開始的小意外,至少成為男女朋友,多少可以讓這件事變得理所當然些。

心思一定,他說出心中打算。

“如果你可以忘掉穆子深,我們可以試着交往。”

雖然她說穆子深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他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在她心裏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

若兩人真的有共識要走到這一步,專一、心裏只有他一個男人,是他對她的要求。

“交往……”她當然沒有傻到以為傅定琛會因為奪走她的清白就娶她,但這個決定還是讓她感到意外。

不過既然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願意順從。

“你若同意,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不要将感情與公事混為一談;而我也會盡力做好身為情人的本分,好好對待自己的女人。”

上官瑞晴羞紅着臉颔首同意。

“我當然不會笨到将感情與公事混為一談!”

他點了點頭,心裏卻抱持着觀察的态度。

很多女人一開始都是柔順聽話的小羊,一但食髓知味後,便會變本加厲貪求更多,不管在金錢或愛情上都是!

他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所以目前為止,只能将兩人的關系定在“情人”階段。

他邊擰眉沈思,邊抓起昨晚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西裝長褲穿上,突然發現,淺綠色的短毛地毯上有一抹幹掉的血漬。

心微微一揪,腦中隐約浮現昨晚的激情。

他沒有處女情結,但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卻滿足了身為男人的驕傲,該死的是,他非但沒有憐香惜玉,甚至将她壓在地上就做了起來……這對初嘗情|欲的女人來說,會不會是不愉快的經驗?

思及此,他重新脫下西裝長褲,轉向她,知道此時的她需要他的呵寵。

不懂他為何突然脫下長褲,将他結實強健的luo身完全呈現在她眼前,上官瑞晴羞得不知該把視線往哪兒放。

傅定琛打算抱她進浴室泡個熱水澡,彌補昨晚的蠻橫粗魯,但她害羞的可愛舉止,再一次激起他想憐寵、心疼她的心情。

他微微彎腰,伸臂将她抱進懷裏,二話不說地走往浴室。

落進他懷裏,感覺自己密密緊貼他堅硬的身軀,上官瑞晴羞澀地慌聲問:“你、你要帶我上哪兒去?”

“泡澡。”

“泡、澡?!”

醒來後,她可以感覺雙腿間泛着難以言喻的酸麻,如果可以泡個熱水澡,應該會比較舒服些。

但……這件事她可以自己做,他沒必要抱她去啊!

“不要嗎?”

“我要,但我可以自己……”

他霸道地打斷她的話。

“既然你也想泡,那就一起。”

臉不争氣地燙紅,她羞得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

“為、為……為什麽是我、我們一起?”

“因為我說了算。”

他說得理所當然且堅定,彷佛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但……這不合禮教,咱們只是……”

聽她又羞又急地說出文審謅的字句,他有些啼笑皆非。

“昨晚什麽都做了,還有什麽合不合禮教的事?”

走進浴室後,他放下她,接着迅速的在浴白裏放了熱水,才動手擠了沐浴乳,開始幫她清洗身體,順便一并替自己洗了澡。

在嘩嘩水聲,以及他沾滿沐浴乳的大手撫觸下,上官瑞晴渾身發燙,無法思考地偎靠在他強健的胸懷中。

在昏昏沉沉的思緒裏,她不止一次覺得自己是在作夢。

她不但和冷面上司上了床,還被他如此溫柔對待着……如果不是此刻的感覺太強烈,她一定會覺得這一切是夢啊!

與傅定琛成為情人後,上官瑞晴才發現,她的情人果真是在公事上嚴苛,私底下卻很體貼。

因為這份體貼,她一直處在不真實的恍惚中,甚至以為,就是因為與他的情緣,她才會來到這個時空。

不過,每每感受到他的體貼,再面對他嚴厲的反差後,她便會有種想辭職,專心當他情人的沖動。

而此刻,她因為傅定琛請她進入裏間辦公室而緊繃着。

“周小姐,你這份會議記錄有很大的問題!”

很大的問題?!

心一沈,上官瑞晴急急接過他遞來的會議記錄,迅速看了一遍後,疑惑地蹙起眉,吶吶開口。

“總裁……我……沒看出問題耶。”

知道傅定琛是大小事都謹慎的人,因此在将會議記錄交給他前,她很仔細的順過文字,舉凡公司行號的名稱,她都重新看過一遍,并沒發現大問題。

“帝城建設的英文名打錯了,是I不是J,另外還有幾個錯字。”

看着傅定琛修長的指分別點出錯誤,上官瑞晴分了下神後懊惱地說:“對不起,我會馬上改過,再重新印一份讓總裁看。”

雖然寄附在周梓喬的身體裏,連代接收了她的所學,但對于這些像豆芽菜的外語,她還是常常會弄錯。

至于錯字,她記得之前看過其他部門主管送上來的數據,哪一個不是鬼畫符,偶爾還會用現代外星文來取代,這些下場通常都會被他狠狠訓斥一番。

今天她出了錯,沒被他如此訓斥,實屬萬幸,不過就是因為了解傅定琛的個性,她很盡量讓自己不要打錯字。

這次,是忙中有錯的小失誤,卻被他說成“大失誤”,讓她很是沮喪。

在他嚴厲的凝視下,只能虛心認錯,馬上改過。

他點了點頭後繼續忙他的事,上官瑞晴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迅速将“出了大問題”的會議記錄改過後呈上讓他審閱。

待他看過,她再将會議記錄歸檔,繼續處理其他事,直到下班。

下班前五分鐘,他按內線告訴她,她可以下班了,之後沒再多說什麽,直接挂了電話。

以往他若想到她家過夜,會在下班時間按內線告訴她,她會先回家準備晚餐等他過來,但今天他沒表示,她也不敢問,只有強忍着落寞下班。

傅定琛罷從國外的家宴回來,她以為他會與她一樣,因為将近一個星期的分別,心裏累積了濃濃的思念。

但顯然是她在乎他比較多,上官瑞晴幽幽嘆了口氣,她依循着往常的上下班路線,卻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拖延回家的時間。

在她調到傅定琛身邊後,除了假日偶爾會與同事們小聚,交集并不多,再想到回到家只能獨自待在冰冷的屋子裏,她有種說不出的孤寂。

因為是周五,不時可以看到一家老小出門用餐的情景,她想起她的家人,感傷一湧而上,幾乎要将她淹沒。

她想家,想爹娘、弟弟以及葵兒……但她不僅沒辦法回£見他們,甚至連捎信報平安的可能都沒有。

在眼淚差一點要落下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深吸了口氣,才接起電話,傅定琛沈冷的嗓由電話另一端傳來。

“你跑哪兒去了?”

明明每天朝夕相處,但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跳總是快得讓心絞成一團。

“我、我在外面……”

遲疑了片刻他才問:“我在你家,你要回來了嗎?”

聞言,上官瑞晴有些驚訝。

“你沒說要過來……”

“原本沒有,但我改變主意了。”

或許是習慣了與她在一起的甜蜜溫暖,他最近很少留在公司加班,就算沒加班,他也鮮少回家,搞得管家威爾時不時打電話叮囑他,要他不要忙過頭。

加上最近因為爺爺的大壽飛回家一趟,多日未見,他竟發現,自己分外想念她。

上官瑞晴一聽到他已經先打開家裏的燈,為她驅走屋裏的凄冷,她蒙上灰的低落心情在瞬間活躍了起來。

“你等我,我現在馬上回去!”

回到家後,她看到傅定琛的西裝外套放置在沙發上,英俊挺拔的身形則在廚房裏。

上官瑞晴看着他站在廚房,心口發顫地為他悸動不已。

在古代,人們總說“君子遠庖廚”,但自從成為他的情人後,她挖掘了許多冷面總裁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的廚藝比她強,偶爾會下廚,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大男人特別喜歡吃甜果子,還只挑最甜的,要是不甜,他大爺還不肯賞臉。

有一回她特地針對他的口味挑了熟甜的果子切給他吃,沒想到大爺他咬了一口,便嫌棄地不再動那盤果子,只因果子的甜度不符合大爺的需求。

她由此得知,傅定琛對甜的喜好可比女人愛甜點的程度。

而此時他半卷起鐵灰色襯衫的袖子,露出半截結實的手臂,熟稔地将兩片牛排煎得香氣四溢,讓不善廚藝的她不由得汗顏。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頭瞥見她,立即道:“麻煩你幫我把白色圓盤拿過來,紅酒已經醒過,可以倒出來了。”

接獲命令,她很直覺地迅速動作,聽着他開口又說:“我下班後繞到小聶那邊拿了幾支酒,順道去超市買了牛肉和有機草莓。”略頓,他又問:“你還沒吃晚餐吧?”

她急應,語氣裏有着難掩的雀躍。

“還沒。”

傅定深喜歡用美食佐酒,與他在一起後,她也愛上這樣的生活方式。

在路上亂晃時,她原本打算随便買個面包回家果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賞她美酒大餐,她豈有不開心的道理。

感覺她歡喜的情緒,傅定琛的嘴角暗揚起一抹淺弧。

她比他所以為的還要單純,不像其他需要名牌珠寶才會開心的女人,一點小事就可以讓她感動、開心。

因為如此,他對她更加呵寵、疼愛。

“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

見識過她的廚藝,傅定琛不敢交給她太艱難的任務,想了幾秒才說:“洗草莓。”

她暗暗松了口氣,之前傅定琛教過她洗草莓的方法,她還記得步驟,所以不難。

她先将未去蒂的草莓放在水龍頭下沖洗,讓流動的水洗去殘留在果實上的農藥,最後再用淡鹽水浸泡五分鐘。

再準備拿鹽時,她猶豫了半秒,前方的調味籃裏分別放着糖鹽的玻璃罐,她一時忘了,哪個是糖?哪個是鹽?

在選定後,她正準備将那一小勺鹽巴加入水中時,傅定琛嗓音淡淡落下。

“那是糖。”

她一愣,下一秒便尴尬地紅了臉,嘀咕了一句。

“顏色看起來都一樣……”

沒有在公司時驚人的厲色,他笑嘆道:“下次我會記得幫你準備紅糖……”略頓,他改變主意道:“你還是不要進廚房比較好。”

被他一調侃,上官瑞晴的臉更紅了,心裏則暗暗地想,如果傅定琛在公事上能這麽寬容貼心,她應該會感到更滿足。

這想法才閃過,卻發現傅定琛突然湊到她面前。

屬于他的熟悉氣息迎面撲來,陰影跟着籠罩,她心跳驀然加快,仰起臉怯怯地問:“怎麽了?”

“你臉上沾了塊草莓。”

應該是剛剛洗到了顆過熟的草莓,手上沾了發酵的果香,又正巧臉頰被發絲搔得發癢,她順手去撥,臉上才會留下一小坨草莓。

她直覺想伸手去撥,他卻理所當然伸出舌頭幫她舔掉那一小坨草莓,随後又若無其事的拉回身子,将煎得外層薄脆、內層嬌嫩的牛排裝進白色圓盤裏。

不似他淡定自然的反應,上官瑞晴僵在原地,思緒還陷在他舌尖舔過她的頰,帶來濕濕癢癢的感覺裏,心口騷動、心跳評然。

發現她羞紅了小臉僵在一旁,他忍不住傾身輕啄她的唇,直接将她帶上餐桌。

他的小情人害羞且保守,縱使心裏想做一點“別的事”,還是先喂飽彼此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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