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酒是從酒窖裏取出來的,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沒有人會懷疑酒裏有問題。更何況,這麽多杯酒裏,也只有岑戈那杯有問題而已。

江白鷺長得白,喝過酒以後沒怎麽醉,臉上卻迅速漫起了緋色。他找了個理由提早離開,回自己房間裏去了。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岑戈就意識到不對勁起來。身體裏像燃了熊熊烈火,一路從下腹燒到心口,燒得男人口幹舌燥。他擰緊眉頭站起來,對上宋棠若有若無的目光,登時反應過來,沉着臉推開迎上來敬酒的人,大步朝客房區域走。

宋棠緊跟上去,在燈光昏暗的走廊将岑戈攔下來,故作不知情般問:“你怎麽了?沒事吧?”

岑戈伸手将他推到一邊,目光冷厲,“我有什麽事你不知道?”

宋棠再次靠過去,将責任盡數推到江白鷺頭上,“酒是江白鷺遞給你的,他在酒裏下藥我怎麽知道?”

岑戈渾身如同火燒,身下已經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應,耐心盡失地将宋棠推到牆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聲音像是浸泡在千年寒冰中:“這裏除了你,還沒有誰有膽子給我下藥!”

宋棠瞪大眼睛,被岑戈發怒的模樣吓了一跳,甚至都忘了去掙紮。

岑戈松開手,轉身劃開自己房間的門鎖,反手要關門。宋棠回過神來,伸手按住他,抱着他胳膊朝他背後貼過來,試圖說服他:“我可以幫你解決!岑戈,你讓我幫你吧!”

岑戈手腕一翻,重重地拽住他的衣領,将人拖到眼前來,滿面怒容,“宋棠,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會動你?”

他近乎暴戾地将人丢出去,“滾!”

粗暴地落下鎖,男人轉身欲往浴室裏走,陡然瞥見盡頭打開的窗戶處,江白鷺雙手撐着窗臺,手腳并用從窗戶邊爬了進來。

後者爬到窗臺上,正要弓腰往裏跳時,冷不丁地看見岑戈氣息不穩地站在房間裏,如同一頭陷入暴怒的獅子,眼睛又黑又沉地鎖在他周身,渾身上下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仿佛只要他從窗臺上一躍而下,岑戈就會撲上來叼住他,然後将他撕碎。

傲慢的宋家少爺都怕成那樣,江白鷺沒道理不怕他。他下意識地貼着自己的褲縫搓了搓手,然後才冷靜下來,神情無害地舉起手道:“我來拿我的褲子。”

岑戈胸膛劇烈起伏,低低的嗓音裏,仿佛刻意壓抑着什麽東西,“拿什麽?”

“拿我的泳褲。”江白鷺放緩語速解釋,“我昨天在你這裏洗澡換下來的泳褲,走的時候忘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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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提到泳褲時,岑戈隐隐感覺到,身下脹得更難受了,喉嚨裏更是燒得難受。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欲火填滿他的大腦,他甚至都沒有思考過,江白鷺為什麽要蹑手蹑腳地從窗口爬進來。

“你自己去拿,”岑戈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拿了就趕緊滾。”

江白鷺依言從窗臺上跳下來,轉身關緊窗,卻沒有往浴室裏走,而是輕手輕腳褪下裹在身上的羽絨服,脫掉腳上的運動鞋,解開襯衫領口的第一粒扣子,赤腳走到岑戈身後,規規矩矩地叫對方的名字:“岑戈。”

男人聞聲回過身來,汗水斷斷續續地從下巴邊沿滴落,他恍若未覺,目光落到江白鷺身上時,瞳孔深處的兇狠加深一分,伸手拎住他的衣領将人推到牆邊,另一只手砸在他臉邊,盯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咬牙切齒地道:“你也以為我不會揍你?”

江白鷺沒有說話。岑戈又逼近一分,汗珠從對方的鼻尖上滾落下來,滴在江白鷺上嘴唇的唇珠上。江白鷺眨了眨眼睛,輕輕地伸出一截柔軟的舌尖,從自己的上嘴唇緩緩舔過去。然後忍不住露出微微嫌棄的神情來,“好鹹,還臭。”

岑戈下颚猛地繃緊,呼吸聲也跟着粗重起來。他緊緊地盯着江白鷺的嘴唇,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開始隐隐作痛起來。他克制地開口,聲音低暗嘶啞,卻透着無以言狀的性感味道:“給你三秒時間考慮,你走不走?”

“三秒時間不夠走,只夠脫褲子。”江白鷺推開岑戈,一邊往卧室裏走,一邊解褲子上的皮帶。走到卧室門口時,将褲子褪下來丢在地毯上,然後仰面往柔軟的大床上躺下去,“褲子都幫你脫了,你搞不搞?”

幾乎是下一秒,岑戈就跟了進來。卻看也不看床上躺得筆直的人,而是翻箱倒櫃地在床頭找起東西來。

江白鷺皺着眉從床上坐起來,“岑戈,這樣你都不搞?你還是不是男人?”

岑戈紅着眼睛扭過頭來,滿臉怒氣和濃重的情欲,“誰他媽說不搞了!我他媽在找套!”

江白鷺:“……”

他從被子裏撈出一挂避孕套和一支潤滑油,在被面上方一字排開,催促道:“別找了,我都帶來了,什麽口味都有。”

岑戈額角青筋隐約顯露,翻上床騎坐在他身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江白鷺就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腫脹鼓起的發熱源貼在了他的小腹上。江白鷺擡手将那挂避孕套塞到岑戈懷裏,語氣十分體貼:“都是你的尺寸。”

男人不耐煩地将避孕套撥開,俯身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敲開他的唇齒,溫熱的舌頭沿路橫掃進去,死死地絞住江白鷺四處亂竄的舌尖,吮吸起來。一直按在江白鷺肩頭的雙手,也摸索着将江白鷺的襯衫扯開,按着他的胸膛和腰腹重重揉捏起來。

似是沒有料到對方會先從接吻開始,江白鷺愣了一秒,然後才微微屈起膝蓋,用大腿內側的皮膚,隔着內褲面料去蹭他的性器。

岑戈從他嘴巴裏退出來,繼而去咬他的下巴和脖頸,一邊咬吻,一邊在他的脖頸出沉沉吐息:“別蹭了,幫我摸。”

他叼住江白鷺的喉結舔吻起來,“幫我摸,寶貝兒。”

江白鷺摟在岑戈背上的雙手一路往下走,隔着內褲握住那又燙又大的東西,慢慢合攏雙手,将它圈在掌心裏,緩緩揉捏起來。

岑戈從他的鎖骨吻到肚臍眼邊,雙手掐着他的腰滑入他身下,摸着他的屁股揉捏過好幾下,随即探長了手指,情不自禁地從他的骨縫裏擠進去。

江白鷺已經被他弄得渾身發燙,腦子隐隐發暈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松開岑戈的性器,用力地攀住對方的後背,勾住對方背上凸起的肩胛骨,從床上擡起半邊身體來,哼哼唧唧地用自己下半身勃起的那東西去蹭對方的東西。

岑戈将他的內褲脫下來,摸出被子裏的潤滑油,抹在食指和中指上,沿着江白鷺的大腿內部一路摸進去,緩緩探入他的身體裏,另一只手還摟在他光滑的後背上,低低地問:“痛嗎?”

江白鷺微阖着眼睛喘了口氣:“不痛。別摸了,直接來吧。”

岑戈眼眸深下來,沉聲詢問:“你确定?”

江白鷺點了點頭,催促道:“快點。”

岑戈猛地将濕潤的手指從他體內拔出來,中途似是刮蹭到他體內的敏感點。江白鷺身體微微一顫,直挺挺翹立的性器頭部,竟然一點一點地濕潤起來。

岑戈伸出大拇指按在他的龜頭上,擦拭掉上面的點點液體,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另一只手摸出身下的避孕套丢給他,“幫我戴上。”

江白鷺被他摸得險些連避孕套都接不住,咬牙熬過一陣快感,才喘着氣兒問:“哪、哪個口味?”

岑戈微微收緊掌心,不耐煩地道:“随便。”

江白鷺抖着指尖将避孕套拆開,彎腰褪下他的內褲,握住他的性器,将避孕套從他的龜頭慢慢推上去。岑戈坐下來,伸出雙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人往上抱了抱。後者順勢擡起兩條腿,牢牢地挂在他的腰上。

男人挪動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屁股縫邊緣蹭了蹭,然後對着他的屁股眼,慢慢将自己的根部沒入。江白鷺下意識地扣緊對方的肩膀,額頭上冒出汗意來,“你……你慢點。”

岑戈冷笑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剛剛是誰說,不做擴張的?現在知道痛了?現在已經晚了。”他面無表情地從江白鷺的內壁裏捅進去,咬着牙慢慢在他體內動起來。

直到對方幹澀緊致的內壁慢慢濕潤起來,岑戈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掐住江白鷺的腰提醒一句“坐穩了”,然後腰腹用力,在他的體內大肆抽動沖撞起來。

江白鷺被他頂得腦子發昏,一邊閉着眼睛斷斷續續地喘息,一邊夾緊自己的腿,“你、你他媽往後退一點兒……我要被你捅穿了……”

岑戈不由分說地垂下頭來,用嘴巴将他的話盡數堵回去,下面的東西不但沒有往後退,反而捅得更深了。男人按住他後腰上一對淺淺的腰窩,來回揉捏把玩,一邊在他濕潤的內壁抽插,一邊叼着他的下巴冷笑:“我剛剛還沒進來,你就嫌捅得深?”

說完,無師自通般地捅在了他的敏感點上。

江白鷺十根手指驀地摳進男人背後的皮膚裏,前面的性器不受控制地抖動着,吐出濃濃的白色乳液來。他如同一條脫水的魚一般,汗淋淋地挂在男人的肩頭,緩緩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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