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江白鷺抱着岑戈連連低聲呻吟,撐到對方擦着他的大腿射出來,意識就有些不太清醒起來。仿佛連日來的疲累都排山倒海席卷而來,身體和意識隔離成獨立存在的兩部分。身體躺在湧動的海浪上,意識卻漸漸沉入海底。
只模糊記得岑戈又按着他,将他翻來覆去烙煎餅般,不知疲倦地做了好幾次,期間還停下來換過套。剩下就一概不知了。
岑戈半夜裏才停歇下來,鐵青着臉将宋棠祖上八輩從頭問候到尾,也沒多餘的心思來清理,只将江白鷺往旁邊推了推,關掉床頭的燈,拉過被子背對着江白鷺,閉眼躺下了。
淩晨兩點左右時,他從淺淺的睡眠裏凍醒來,發現自己仰面躺在床上,本該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飛。床的另一邊,江白鷺如同蠶蛹般卷着整床被子,背對着他睡得正香。
岑戈壓下心口竄起來的怒火,将被子從對方身上拽過來大半,再次閉上眼睛躺下來。直到他第二次因為後半夜的涼意驚醒,看見江白鷺又将被子卷了回去,終于耐心耗盡,按着江白鷺赤裸的肩頭,将他整個人翻過來,擡手就要将人弄醒。
卻在下手的那一瞬間頓住了。他坐在黑暗裏望着對方的臉,似是有些煩不勝煩,又像是無可奈何般,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
最後将整條被子扯過來,鋪開蓋在兩人身上,然後面對江白鷺躺下去,一只手環過他的腰,另一只手勒在他的胸膛上,将人從床邊拖過來,緊緊地按在自己懷裏,扼殺掉了對方再次卷被子的機會。
早上醒來時,江白鷺費了點力氣,才從岑戈的懷裏爬起來。他低頭掃一眼身側閉着眼睛,呼吸平緩的人,鑽出被子,跪坐在床邊四處找自己的衣服時,身後的人睜開一雙琥珀色的瞳孔,伸出手掐住他的手腕。
江白鷺愣了一秒,匆忙擡手揉掉自己眼角的分泌物,蹭着手背抹掉額頭上薄薄的油脂,才回過頭去問:“你醒了?”
岑戈面色不愉,“你吵醒的。”
江白鷺毫無內疚地向他道歉,然後動了動手腕道:“我要回去了。”
對方卻沒有立即放開手。
江白鷺目光從被面上輕輕劃過,面露猶疑,“你現在還要做?”
“做什麽做?你他媽不晨勃?”岑戈面沉如水,“昨天那杯酒是你搞的鬼?”
“不是。”江白鷺彎起眼睛來,“我只是恰巧事先知道而已。”
岑戈皺着眉坐起來,掐住他手腕的力道更緊一分,一字一頓地問:“江白鷺,誰給你的膽子?”
Advertisement
“當然是宋棠。”江白鷺理直氣壯地望着他,“他許諾要給我找工作。”
“你上了我的床,宋氏給你的職位你還敢要?”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話,岑戈嘲諷般地勾起唇角,目光掃過他胸前的吮痕和大腿根部幹涸的精液,放下手來,極為冷淡地開口趕人:“你走吧。”
江白鷺沒說什麽,赤裸着身體從床上爬下來。雙腿落地,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腿肚子軟了軟,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跪下去。
岑戈下意識地撐着床靠過來,伸出一條手臂去撈他。
江白鷺卻飛快地扶住床頭櫃,自己站穩了。他回頭望過去,只看見岑戈的手從他身側繞過,面不改色地撈過放在床頭的那包煙,抽出一支含進嘴裏,卻不急着去點,反而語氣平平地問他:“你還要光着身子在我房間裏站上多久?”
江白鷺彎腰撿起自己皺巴巴的襯衫,輕抖了兩下,嫌棄地皺起眉來,“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件衣服穿?”
岑戈眼皮都沒擡,語氣敷衍:“你自己去拿。”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緊接着是江白鷺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最後是客廳方向傳來的關門聲。岑戈掃一眼空蕩蕩的卧室門口,将自己含在嘴裏的煙拿下來,低罵一聲,起身去客廳裏找打火機。
江白鷺在門外撞上了喻均麟。這位秦一行的大學好友,他來這裏兩天,卻沒怎麽和對方說過話。喻均麟大概是過來找岑戈,恰巧他從房間裏出來,喻均麟擋了他的路,也沒有讓開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靜地打量他。
江白鷺裹着岑戈的黑色羊絨大衣,毫不畏懼地回望過去。
黑絨大衣穿在江白鷺身上,遮不掉他脖子上的吻痕,也蓋不住他光裸的兩條腿。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過來。只是令喻均麟詫異的是,宋棠百般手段使盡,大半年時間下來都沒做到的事,江白鷺才來兩天,就做到了。
還是在宋棠的眼皮子底下。
喻均麟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掠過隔壁那扇門,神情自若地往後退一步,給江白鷺讓出來路來。江白鷺語氣平穩地道謝,提着手上的鞋子,轉身朝走廊盡頭走去。
江白鷺離開以後,喻均麟敲開了岑戈旁邊那扇門。宋棠滿臉不悅地打開門,看見來人時,臉色才稍稍緩和。
喻均麟淡淡地開口問:“昨天晚上睡得怎麽樣?”
宋棠雖是不明所以,卻仍舊緊皺着眉頭答道:“不怎麽樣,有事?”
“沒什麽事。”喻均麟面不改色,“只是看你們遲遲不來餐廳,過來看看情況。”
江白鷺洗了個澡,在房間裏躺到傍晚暮色四合時才起。靜音丢在床頭的手機上,有兩個秦一行打來的電話。江白鷺換上衣服,出門去找秦一行。
秦一行在餐廳裏等他,江白鷺拉開椅子坐下來,“他們人呢?”
秦一行将菜單推給他,“上午走的。打你電話,你沒接。”
江白鷺哦一聲,面色無異地接過菜單,一邊浏覽,一邊開口道:“你以後還是別給我介紹對象了。你難道都沒看出來,宋棠找我只是個幌子,他喜歡的人是岑戈?”
“喻均麟先找的我。”秦一行皺起眉來,“我還當他已經對岑戈死心了。話說回來,”他看一眼江白鷺,“你身上這件大衣是岑戈的?”
江白鷺頭也不擡地嘟囔:“眼睛倒挺尖。”
秦一行挑眉,“你們搞上了?”
“搞上了。”江白鷺擡起臉來,不慌不忙取下脖子上的圍巾,露出脖頸上的紫紅色吮痕,兩根指尖掂了掂身上那件大衣,聳聳肩膀,玩笑般開口,“喏,他給的打炮費。”
秦一行:“……”
“哦,還有。”江白鷺翹起唇角來,“你們這裏隔音效果還挺好,宋棠就睡在隔壁,竟然也沒有過來找麻煩。秦老板,情趣套房了解一下?”
秦一行:“……”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