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問歸問,江白鷺卻沒想要從岑戈那裏得到任何回答。想來男人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他只需要稍稍掃一眼那岑戈微微張開的唇,就能猜測到,對方想說的話無外乎也是奚落他而已。
他靠近岑戈的時間有點過長,正想直起身體退開時,端着酒杯的左手的手肘處卻無端端受了一股沖撞力。江白鷺被推得猝不及防,手中的酒杯朝前歪的同時,酒杯裏的酒水盡數淌了下來,滴在了岑戈的襯衫和褲腿上。
男人立刻沉下臉來。
身後有人慌忙抽了紙巾,推開江白鷺上前來幫岑戈擦衣褲上的酒漬。岑戈不耐煩地推開撲過來的連蕉,起身推開包廂門,朝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男人前腳才走,連蕉後腳便有些急不可耐地跟了出去。臉上甚至還殘餘着尚未來得及褪幹淨的喜色。
江白鷺也跟着明白過來了。連蕉巴不得能有和岑戈讀獨處的機會,加之他先前還當着整個劇組給過連蕉難堪。恰巧他過來給岑戈敬酒,後者大概就想着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了。
他嘴角輕輕一翻,放下酒杯轉身,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去給岑總道個歉。”說完,便在衆目睽睽下,從容不迫地走出了包廂。
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時,連蕉本能地停在洗手間門口,心虛地回過頭去張望,看清來人的臉時,頓時面露不喜,轉身雙手抱胸堵在洗手間門口,揚着下巴道:“你跟來做什麽?”
江白鷺還是先前那副表情,先前那套說辭,“我來看看岑總,給他道個歉。”
連蕉冷哼一聲,甚至都沒有正眼瞧他。先前岑戈對待他的冷漠,被他原封不動地搬過來用在了江白鷺身上。甚至面對江白鷺,他的心中還隐隐燃起一股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來,“你不會也在打岑戈的主意吧?岑戈的床也是你能爬的?”
“什麽叫做‘也’?”江白鷺鎮定自若,“莫非連哥想爬岑戈的床?”
連蕉神色微變,壓低聲音喝道:“你他媽不要和裝傻,挖煤的就是挖煤的,讀再多的書,你就只會這麽點裝傻充愣博眼球的方法了吧?”
江白鷺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來,“至少挖煤的還讀過二十幾年的書,上過大學也出過國,有個洋文憑。我怎麽聽說連哥高中都沒畢業,應該連高中畢業證都沒領到吧。”
連蕉神情微僵,漸漸湧起幾分惱羞成怒,“你是存心要壞我好事?”
“連哥,你大概是搞錯了主語和表語的位置?”江白鷺問,很快又自言自語般哦一聲,語氣中夾帶着細微的抱歉,“對不起,我差點兒忘了。連哥你都沒有上完高中,大概也不知道主語和表語是什麽。”
連蕉:“……”
眼看着對方面色鐵青,像是要發作般,江白鷺又截下他的話道:“不知道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想你需要知道,不是我壞你的好事,是你壞我的好事。”他抿唇笑起來,“連哥,你跪在岑戈床邊,想要爬岑戈的床,也不先去配一副眼鏡仔細看看,他床上還坐着誰呢。”
Advertisement
連蕉面上已經是青中泛紫,紫中透白,卻仍舊勉強維持住自己嘴角的冷笑,“江白鷺,誰不知道岑戈是個直男,你背着岑戈在這裏造謠,也不看看你們家那點錢,能經得住岑氏幾次打壓。”
“我上沒上過岑戈的床,當然是口說無憑。”江白鷺摸出自己的錢包,從夾層裏抽出一張照片,再度微笑起來,“照片為證。”
兩分鐘以後,眼看對方消失在視線盡頭,江白鷺松了口氣。連蕉也盡算是被他打發走的,主要功勞還要歸在對方手機裏挂斷又響起,催命般的來電鈴聲。他從洗手間的門邊拐進去,迎頭就撞上雙手插褲袋站在門邊的岑戈,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
江白鷺吓了一跳,輕聲嘟囔:“堂堂岑氏繼承人也會在洗手間裏聽牆角?”
岑戈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道:“煤老板的兒子也這麽能說?”
江白鷺:“……”
他擡起眼睛來,卻發現男人的目光仍舊停留在他臉上,忍不住開口問:“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
“沒什麽。”岑戈輕輕嗤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臉皮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爬上別的男人的床這種事情,當做什麽值得宣揚的美例說出來。”
“那得看看爬床的對象是什麽樣的人才行。”江白鷺對着男人卸下所有的面具僞裝,半點也不隐瞞地道,“假如是爬上連蕉的床,即便是我在上面,也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美事。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他彎唇笑起來,語氣似真似假,又或是半真半假,“你可是岑氏的繼承人啊。”
岑戈面不改色地聽在耳朵裏,意外地胸腔裏半分火氣也沒有。反倒是下意識地想,比起平日裏外人面前那副客氣模樣,江白鷺眼下的樣子,更像也更加能吻合四九城裏有錢人家嬌慣出來的少爺。
只是,他雖然不生氣,卻也不高興。江白鷺最後說出口的那句話,還是讓他隐隐不悅起來。片刻以後,心底的不愉還是讓他嘲諷出口:“你到底是想爬我的床,還是想爬岑氏繼承人的床?”
江白鷺愣了一秒,像是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又像是故意在裝傻,“難道不都是你嗎?”
岑戈聽得有煩躁。雖說他看不上連蕉那樣的人,可是對方有句話卻是說得很對。江白鷺還真是,十分擅長裝傻充愣。得不到想聽的答案,岑戈不耐煩地跳過話題,長臂一伸勾過他的脖子,将人勒過來,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貼着他的耳根勾唇冷笑,“江白鷺,誰給你的膽子,背着我拍我的照片?”
年輕英俊的男人一邊質問,一邊不耐地擰緊眉頭。他下意識地不讓自己去回憶上一秒內的記憶,這樣他就不用發現,他甚至都沒有給兩個話題的跳轉留出足夠充分的時間來。更是沒有給自己留出去思考“什麽才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的機會。
——
等等等等,我們戈戈并沒有不動聲色地好喜歡小江啊!他還處在自我懷疑自我逃避卻仍舊避免不了潛意識中一點點發生改變的迷茫青春叛逆期啊!你們是不是對我們戈戈的戲弄和取笑有什麽誤會!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