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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一個人住。
“你這,這麽亂。”我說。
“周二和周五會有阿姨來打掃,怎麽,要不你來,我付你工錢。”他笑着說。
“靳宇,我沒心情和你鬧,既然你已經到家了,那麽我該走了。”
“這麽晚,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
“那你想怎樣?這麽晚,住在你家,我也不放心!”我看着他,諷刺的說。
“好好,”他苦笑,“既然咱倆都不放心,這是我的房間,你睡那個房間,房門有鎖,這樣,就都能放心了。”
我狠瞪了一眼他,把杯子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靳宇,你這樣到底要做什麽!我們早就沒有瓜葛了,你就不能再潇灑點的放過我!”
靳宇攔在了我的面前:“這個房子,我不讓你走,你以為你出的去!好了,沒別的意思,純粹一個上司對下屬的關心,今晚你就睡那。”
“好,那就謝謝靳總的關心!”我向着他指的那間屋子走去。
“這麽長時間不見,就不能陪我多坐坐嗎?”
“坐着,就要有話題,你覺得,我們倆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既然現在沒有好說的,就說說以前,七年前。”
“七年前?好啊,那就說說七年前!七年前,有個傻姑娘,他喜歡上了一個根本不把她當回事的人,默默的給他總結筆記,偷偷的看他打球賽,而最後,那個人為了他的小妹妹離開了那個傻姑娘,從此以後,那個傻姑娘發誓,要把他從記憶裏删除,現在,她做到了……”說到最後時,我的嗓音已經有點嘶啞,我竭力控制,卻還是控制不了激動的情緒,在淚水滑落的那一剎那,我沖進了屋子,鎖上屋門,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本以為已經放下,可當我再次見到他時,卻是這般的不争氣,他不值得我這樣的。我努力的仰着頭,不讓眼淚往下流,卻無濟于事。
紫色的窗簾、紫色的床,一切可以讓我看得見的,都滿是淡紫色的樣子,紫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是我想多了嗎?
咚咚咚。
“沈諾,給你拿套睡衣,新洗過的,你先湊合一晚上吧,牙刷和杯子我都放在衛生間了。”
我擦幹眼淚,只把門欠開了一個小縫,伸出手接過了他的衣服。
“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吧。”他的語氣是那樣的淡,淡得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和。
那是一件淺灰色的睡衣,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套在我的身上,活像個唱京劇的小生,好長好大,我挽了又挽,才勉強出的去。衛生間寬敞卻擺設極其簡單,沒開封的牙膏牙刷和一個水杯就擺在水池旁,那是個喝水用的玻璃杯。洗過臉,當毛巾劃過面前,那,是他的味道。
手機的鬧鈴準時響起,起床洗臉,可卻不見靳宇的人影,他的房間門還是關着的,到底是自家的公司,沒有遲到一說,想着如果和他一起出現在公司那個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掃向我的情景,我沒去理會他,趕緊換了衣服打算出門。可我鼓搗了老半天,卻怎麽也打不開。
咚咚咚。
“靳宇,你還在睡嗎?你家門我打不開,再不走我就遲到了,你快出來給我開下門。靳宇,靳宇!”可我無論我怎麽叫門,他就是沒個動靜,“你再不出聲,我可就進去了!”我一把推開門,卻是空空如也。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撥通了他的電話:“靳宇!你在哪!你把我反鎖在屋子裏是什麽意思!”
房門有扭動的聲響,我出去一看,靳宇剛開門進來,對着手機說:“我在這,買我們兩個的早餐去了。”
“靳總,您是經理,沒人管得了您,但我可還是要查出勤的,早餐,我來不及了,謝謝你!”我跑過去穿鞋。
靳宇拽住了我的手腕,“今天我放你一天假。”
“如果放不了七年,這一天,又有什麽意義!”我語氣低沉,毫無氣力的說。
他抓住我的雙手,一下子把我按到了牆上,他挨得我是那麽的進,近得可以讓我感受到他呼吸的聲音。
“斷了的線,難道就不能重新續上?”他盯着我的眼睛。
“這根線早就斷了七年,你要續,可你要上哪找七年前的風筝,太晚了。”我似乎是強忍着淚水說,“如果七年前你有過那麽一絲在乎過我,我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甩開了他的手,奪門而去。
這一切,都太晚了。
☆、出軌
作者有話要說: 小編第一次寫文,求親們多多留言指點啊~~~
“老公,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對不起,我還在外邊出差,不能在你身邊陪你過生日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歐岚走在冰冷的夜風裏,給程颢東打着電話。
“不要緊,沒有你,還有你的照片,我晚上剛對着你的照片吃完生日蛋糕呢,倒是你,自己在外邊,注意身體。”
歐岚笑了:“別貧了,還對着我照片吃,你吓唬誰啊!”
“好了好了,時候都不早了,你早些睡吧,睡晚了我心疼,啊!”
“那你也早點睡,晚安老公。”歐岚欣慰的放下手機,她已經邁進了小區的大門,看着十五樓的窗,燈已然盡滅,颢東該是睡下了吧。現在的歐岚,本該在幾百公裏外的城市和客戶周旋,可她卻跑了回來,每年的生日,他們都會一起過,今年,歐岚當然不會失約。
歐岚悄無聲息的出了電梯間,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家門的鎖,歐岚要給颢東一個驚喜。
“你說,你是喜歡她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這是個嬌媚做作的聲音。
“這還用說,當然是你了。”颢東呼吸急促,不由思考的答到。
歐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程颢東竟然會背叛她!然而捉奸在床,這樣的鬧劇的确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老公,我回來了。”歐岚啪一下打開了客廳的燈溫和的喊道。
床上的程颢東着實吓了一跳,趕忙推開床上的女人,穿了衣服出來。
“你,你怎麽回來了!你聽我解釋!岚岚你聽我解釋!”他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
那個女人也緊跟着出了來:“我說……”
那女人本還是一副要潑婦罵街的架勢,可歐岚根本沒理她的茬,她倒不知一時怎麽辦了。
歐岚看了一眼女人,用衣袖擦着颢東額頭的汗珠,邊擦着邊說:“瞧把你熱的,怎麽不開窗戶。”
“她……”
“她?哦,對。這位,怎麽稱呼?”歐岚看着那個女人說到。
“我叫莎莎。”女人傲慢的回答。
歐岚正正颢東的衣領:“老公,這麽晚了,別讓人家自己走,要不你下去送送,我等你。”說完,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莎莎拉着一臉不解的颢東出了樓洞:“沒看出來啊你,在家挺有地位啊,你媳婦挺怕你的啊?”
程颢東一把甩開了她的手:“鄧莎莎,你別跟我拉拉扯扯的!我算是着了你的道了!你沒事的往我們家瞎跑什麽!”
“程颢東你什麽意思,下了床你就翻臉不認人了!”女人撒潑到。
“行行行,你是個什麽樣人你自己知道,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上床,行,就說上床,你也不是什麽清純少女了!犯不着跟我一副你吃了大虧的樣子!你跟誰,都出過些什麽事,我也沒工夫在這給你一一列舉了,你請便!”颢東激動的說。
“行,程颢東,你別後悔!”
“行!再見!”程颢東趕忙往樓裏跑去。
颢東到家時,歐岚洗漱完畢正往客房走去,“岚岚,岚岚”,颢東喊着,歐岚卻沒有回頭。颢東上前拉住歐岚的手,卻被歐岚一把甩開。
“岚岚,你聽我解釋!”程颢東焦急的喊到。
“程颢東,我明天早上六點半的飛機,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我累了,先睡了。”啪的一聲,客房的門已經關上。
“岚岚,岚岚。”颢東在外邊叫喊。
“你能不能把嘴閉上,我要睡覺!”岚岚大吼到。
這下子果然奏效,程颢東退到了沙發上,沒再弄出聲響,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還不到五點,歐岚就出來洗漱了,而沙發上幾乎一宿沒睡的颢東,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岚岚,你一定要相信我,這絕對是第一次,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颢東豎着三根手指說到。歐岚沒有理睬。
“我和她就是逢場作戲,我的心裏只有你,你要相信我啊!”颢東乞求。
“必須相信?人你都給我弄家來了,現在你讓我相信你?您能別開玩笑了嗎!”歐岚瞪着颢東說。
“你要我怎樣,只要你說,只要你肯原諒我,只要……”
“我現在只要你閉嘴,我上午還有一個客戶要見,沒工夫在你這費唇舌,有什麽事回來再說!”
“那我等你回來老婆,我等你回來啊!”颢東目送着歐岚出了門,一下子癱坐到了沙發上,狠拍了一下額頭,長出了一口氣。
傍晚的飛機,回到家時,已是八點多了。
“老婆,岚岚,你就原……”
“你放開,別碰我,從現在開始,你別碰我!”歐岚甩開颢東的手,竭力的喊道。
“岚岚,你原諒我,就原諒我一回,我保證不會有下此!”
“原諒?哼哼……”歐岚苦笑,“你要在外邊找人,能拜托你別把人帶回家嗎?昨天是你的生日啊,我原打算回來給你個驚喜,你倒好,給我來了個更大的驚喜,我能說聲謝謝您嗎?”歐岚挖苦的說。
“岚岚你看,咱們的床褥我都從頭到尾買了新的,昨天的,我統統拿去扔掉了,你要是還不舒心,我把床也給你換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颢東苦求。
“把床給我換了?給我?我看不用那麽費事了,直接把你換了就行,滾!”岚岚指着門吼道。
“岚岚,岚岚……”
“你不滾是不?行,你不滾我滾行吧,我滾!”
颢東擔心這麽晚岚岚出去,便擋住了怒氣沖冠的岚岚:“好,我滾,我滾。”
颢東走後,岚岚抹着一滴一滴的淚水,吃着零食看着電視,裝作一副沒有事的樣子。
那是個大學紛飛的日子,那是個充滿回憶的日子。四年前的聖誕節,颢東帶着還在念大四的歐岚出去過聖誕節,那一年,颢東已經在校園外摸爬滾打了兩年,他是她大學的學長。高雅的餐廳裏飄蕩着悠揚的音樂,搖曳的燭光閃爍着迷離,他單膝跪地,求她嫁給他,那時的他,沒房沒車,可她還是毅然的同意了,畢業就結了婚。他抱着她在餐廳裏轉圈,她甜美的笑聲仿佛就是昨天。歐岚閉上眼睛,一汪淚水流下,這才幾年,這才過去幾年?
颢東睡在了公司。
鈴鈴鈴……剛要下班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想起,是靳宇的電話。屏幕上那個大大的宇字,我不知道該不該接,最終理智終究站了下風,我接了電話。
“喂。”我拿着手機跑出辦公室,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今天晚上,我有個飯局……”
“我不去給你當司機,你要是非要醉酒駕車,最多我到時候去醫院看你!”我打斷他的話道。
“是我缺個女伴,想要你能來陪我。”
“靳宇你沒事吧,你要我去!再怎麽也輪不到一個財務部的小職員陪老總去應酬的吧!要找你去找你依涵!”
“孟然今天生日,非要我打給你們主管嗎?”
聽着靳宇的威脅,“好,我陪你去!”
“盛華二部,六點半,到了給我電話。”他說。
我照着鏡子,擦了眼影,塗了唇彩,穿上那條黑色的長裙,可當我踩上高跟鞋的那一剎那,我笑了,洗了臉,換上那一身休閑的運動裝,踩了運動鞋出去。
剛一推開包房的門,一群像看到了怪物的眼神便統統向我投來,桌上的男士清一色的西服革履,桌上的助理,清一色的濃妝小高,如此說來,我的确是個怪物。在靳宇的眼中,我大概也充滿了怪異,但他在一番沉澱之後,還是馬上走到了我的面前:“腳好些了嗎?我來扶你。”
我看着眼前靳宇這副無奈中還要強裝作沒事的樣子,實在是想笑,可看在他這麽賣力演出的份上,我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趕忙配合着一瘸一拐的坐到了桌前。看到一桌女同胞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謝謝靳總。”我說。
“靳總,這姑娘可是生面空啊,一直跟着你的那個叫什麽依涵的助理怎麽沒來?”一個能有四十多歲的男人打量着我說到,大家都叫他許總。從他打量我的眼神中,我就覺着他一定是個老色鬼,要不然,別人的助理的名字他怎麽都記得住!
“都有個大事小情的。”靳宇解釋到。
“靳總的助理真是敬業,腳都傷成這樣了,怎麽還來了!我們的員工要是都能有你們公司的那樣,我就不用那麽操心了。她是?”一旁的趙總問到。
“經理您好,我叫沈諾。”我起身向這個說話的男人點了一下頭。我不認識他,經理,該是最妥帖的稱呼。
“好、好,來媛媛,跟沈助理喝一個,以後啊,要多向沈助理學習!”
媛媛豪爽的舉起了杯子,看着是要和我幹了一大碗的架勢。面對着這麽一員久經沙場的老将,我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來,可想來想去,即使和靳宇不痛快,也不能丢了天麟的面子,幹脆舍命賠英雄了。
“是我該敬媛媛姐。”我舉起杯子說。
“沈諾腳傷還沒好,大夫說了忌辛辣,這杯酒,我替她喝了。”說着,靳宇奪過我的杯子,一飲而盡。
看着他為我擋酒的樣子,往事一幕幕湧現,仿似昨天。
高考之後,正趕上世界杯,為了看着起勁,靳宇和哥幾個在一家店裏吃燒烤,就為了等後半夜的比賽。那時,我也在。哥幾個都帶着對象,也都是一副久經沙場的樣子,靳宇為我擋了一杯又一杯,在桌子上趴了一夜,連直播的球賽都錯了過去。
大家看着靳宇,一桌子的老總再也沒難為我喝酒的了,可他們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靳宇的身上。原來,靳宇身邊除了依涵,他從沒有把別的女人帶在過身旁,如果依涵有事,每次出席的便就只是他一個人而已,如今帶上了我,大家當然滿是好奇。
飯局結束,我和靳宇坐在車上,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當我剛要開動車子,靳宇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你還想怎樣?”
我被這莫名的一問弄昏了腦袋,什麽叫做我還想怎樣?
“如果你是因為我今天的樣子丢了你的面子,下回,你不要帶我來就是了。”我看着前車窗說到。
“你還在為了七年前的事怨我,可當時是你先離開的,是你的離開造成了我們的分手。”
聽着他的對白,我的心仿佛撕裂般的痛,真可笑,這一切,他竟然歸罪于我!我不離開又能怎樣,難不成要我去和那個早已經占據了他女朋友位置的女人去掙去搶?就算去掙,也要男主角站在我這邊才好,可他的漠視,在他眼中我的蕩然無存,憑什麽還要我去掙?人這一輩子,傻事做過一次就好。
“分手?靳總您高看我了,我哪裏當得起分手這兩個字?在你的眼裏,在別人的眼裏,我們的關系最多就是同學而已,分手二字,我當不起!”
“如果當年你不是離開的那麽決絕,只要你說你還要我,只要你還有一絲你還要我的意思,我就一定會留在你的身邊。”
“我留你?我憑什麽去留你!我算什麽!那時的我到底算什麽!同學?朋友?還是什麽別的關系!你告訴我啊,那時的我到底算什麽!”我控制不了情緒,壓了七年的怨氣,壓了七年的問號,終于在今天歇斯底裏。
“當初是我不對,現在,你願意和我重新開始嗎?”他說的是那麽雲淡風輕。
“太晚了,我早就說過太晚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現在很幸福,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我竭力的掩飾心底的脆弱,我不敢再陷入這樣一個無盡的輪回。
“你有男朋友?整個晚上沒有一通電話的男朋友?不會是因為我,才有的這麽一個莫須有的人吧!”靳宇的一雙慧眼,仿佛什麽都逃脫不了的樣子。
“你還是這麽自以為是,和七年前一樣!信不信由你!”我下了車子,因為再坐在這,我怕我的謊言會被拆穿。
坐在出租車上,手機忽然響起,原以為是靳宇,卻不想竟是程颢東。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調整了心态,若無其事的說:“東哥!真是稀客,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你,現在在家嗎?有點事想和你說。”他的聲音那樣的失落低沉,聽得出是出事了。
“我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家,出什麽事了,是岚岚?”我焦急的問。
“那好,我在你家樓下等你。”還沒等我說話,颢東已經挂斷了電話。我急忙打岚岚的手機,可聽到的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我越發的擔心起來。
颢東已經在我家樓下徘徊了好久,看到他,我趕忙沖下車,和他上了樓去。剛要下車的靳宇遠遠看到這一幕,退回了已經邁下車的一條腿,拽上車門,“師傅,回盛華酒店。”
“什麽,程颢東你說什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程颢東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事!“那岚岚呢,岚岚現在怎麽樣!”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這求你的啊,她現在不是關機就是不接我電話!”
“她是你老婆現在你告訴我你不知道!行,我看出來了,你這是被攆出來的架勢啊!”我諷刺到。
“我這都在公司睡了好幾天了,她說,我不走她就走,我已經去她公司樓下等她好幾次了,可她愣是把我當空氣!這不,只好來找你了,你高低幫我勸勸!”程颢東邊作揖邊說。
“東哥,岚岚大學畢業就嫁給了你,那時候,你什麽都沒有,她和你租房子,擠公交,後來你在外邊幹工程,入不敷出時,岚岚沒少往裏邊搭錢!現在你的公司剛有起色了,你就這樣,你對得起她嗎!”我頓頓,看着他內疚的樣子,我接着說,“你今天來找我,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想離婚吧!”
“當然不想了,我心裏就只有岚岚一個,我發誓!”颢東斬釘截鐵。“只要她肯原諒我,我保證我……”
“你的保證,留着和她說吧!”我打斷他說。
折騰了一個晚上,已經快十一點了,原打算直接沖了去,但想來也是不妥,便告訴了颢東明天再說。
下了班,我直奔岚岚家。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經坐在了岚岚的家的沙發上。家裏整整齊齊,一切都錯落有致,岚岚她很好,當然是裝做很好。
當我握着她的手,問她以後要怎麽辦的時候,她雲淡風輕,“大不了離婚,沒有一個男人是我歐岚離不開的!”我看着這樣的她,不禁感慨,果然是岚岚,我認識的岚岚,職場上,她所向披靡,生活中,她自立自強。她一直像是個神話中的巨人一樣屹立在我的腦海深處。
“颢東說,他不想和你離婚。”我說。
“那你告訴他,不想離婚,就趕緊把那個女人處理幹淨了!”歐岚生氣道。
“不行,我一定要給鏡子提個醒,讓她看好穆狄。”歐岚邊說着邊掏出了手機,而我,只當她是一朝被蛇咬 ,要處理掉所有的繩子。
當我把歐岚的話告訴颢東時,他卻是一臉的苦相,莎莎已經來公司找他鬧過好幾回了,任憑他好說歹說,人家就是纏上他了,颢東為了打發她,信用卡已經透支了三張,那個女人說好了拿錢走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翻着舊賬。
果真如他所說,他是着了鄧莎莎的道了……
☆、運籌
窗外的雨濛濛的下,路人撐着傘各自奔走,一輛出租車駛來,好幾個人蜂擁而上,那摩拳擦掌的架勢,真害怕他們會打起來。剛剛,就擠倒了一個。
每當下雨的時候,公司門前就總是最熱鬧的時候,不僅有擠車的熱鬧,還有送餐的小商販接踵而至,公司有明文,下雨的時候,不許各色商販随意進出公司。聽說有一次,也是個大雨的天氣,大家都把外賣叫來辦公室吃,濕淋淋的送餐員來來往往,把公司弄得像剛下完雨的菜市場一樣,手裏提着很多餐盒的兩個送餐員撞到了一起,就這麽的在走廊裏打了起來,飯菜撒了一地,油漬、氣味,真是無語至極。所以,之後,每逢下雨,便都改成了大家自己去公司大門口取了。
薇薇姐打電話定了大家的口糧,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可況,我們辦公室這一堆的女同胞。等餐之餘,也不知是誰先提了那麽一嘴,大家的話把,便都轉向了靳宇。
聽薇薇姐這個八卦天後說,靳宇已經好幾天沒來過公司了,就算來,也只是打個照面。的确,自從上次,我有一個多星期沒見到他了。想到他的眉宇,想到他的臉頰,我不禁用淺淺的笑了,手也憑空的比劃了起來。
“沈諾!幹什麽呢!”我被關大美人吓了一跳!好像做了壞事被人發現了一般,“沒,沒幹什麽。”我解釋的有些慌忙。
看着臉有些微紅的我,薇薇對着我說,“你說,咱們的靳總是不有女朋友了,忙着陪女朋友逛街呢吧!”
“喲!要真是這樣,我可得去瞧瞧,看看把我PK下去的小妖精究竟魅成什麽樣!”關悅接過去說,“你說是不,沈諾!”
我不知道要接什麽好,幸虧薇薇的手機及時響起,我才躲過了這個話茬。
“老規矩,剪刀石頭布,輸了的兩個下去取!”薇薇高聲說。
“我去,我去,”我搶過話來,“楚楚,你陪我一起去吧!”
楚楚無奈的看着我,用手指着自己,“我?”。我一把拉過她的手,“對,你。”把她拽出了辦公室。
“這……怎麽個情況!”薇薇看着我倆的背影小聲的嘀咕。
楚楚是這個辦公室裏,我認為最安靜最不八卦的一個了,當然,只限于辦公室這個範圍。所以,我拽了她出來。
到樓下,我和楚楚剛接過兩大兜子的盒飯,一群送餐員就又圍了過來,能遞上了十多張飯單。
好沉。“終于到了。”我慶幸到。
“他要是真和女人出去了,我可就傷心了啊。”
“他要是和男人出去了,我們可就傷心了啊!”
遠遠的就聽到薇薇和關美人在那玩笑。
“好了好了,飯來喽!”
大家果真是餓了,都狼吞虎咽起來,話題總算告一段落。
嗡嗡,我看了眼手機,“三點,咖啡屋,依涵。”
跳動的指尖,只為了一個“好”字。
當我到了咖啡屋時,依涵已經坐在那喝着咖啡了。我看了眼時間,兩點四十五分,果然,關于靳宇,我和她,是一樣的。
“坐吧,随便點了一杯。”她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我們都不是來喝咖啡的,不是嗎?”我看着桌上的咖啡,反問到。
“靳宇已經有好多天沒有來公司了,你知道嗎?”
“聽同事們說了。”我裝作若無其事。
“那天,你究竟對他說了什麽?”依涵的語氣,有一些诘問。
“那天?你是說孟然生日的那天?”我不得不否認,我是明知故問。
生日?呵!依涵搖了搖頭,臉上浮出了一絲無奈。
“那天,不是孟然的生日,是他找你出來的借口。”
聽到依涵的話,我的心咯噔一下,是嗎?真的是她說的那樣?
“那天之後,靳宇有兩天沒有來公司,我去了趟他家才知道,他在家喝了兩天的酒。”一絲擔心,一絲責備,依涵看着我說。
“那……那和我又有什麽關系?你以為是因為我?”我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為什麽靳宇要這樣,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開,靳宇,你不要讓我動搖。
依涵笑了笑:“不是你,對,不是你。他不是因為你而把客房弄成了全紫色,他也不是因為你而在每年的二月七號往抽屜裏放進一個生日禮物,他更不是因為你而把早該丢掉的高中的書當寶貝似的供起來!對,他不是因為你!”依涵的語氣着急、生氣,面對靳宇,她還是不能釋懷。
“依涵……我……”
“我知道七年前,是他的傷了你,但也許不是因為你的決絕,你們也不會是現在的結果。”依涵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明天,靳宇要飛深圳,這是我的機票,我希望你能代替我陪他去,我想,他也是希望的。”
“不管是他的決絕,還是我的決絕,既然已經這樣了,你這樣,又是何必?”
看着依涵的眼神,看着她說話的樣子,那神态仿佛是高中時的樣子,如果我也可以像依涵那樣該有多好,那樣,或許真的不會是現在的結局。
“明天我不會去,是不是要去,你看着辦。”留下桌上的機票,她起身離開,“這幾天,他的心裏一直就壓抑着,我怕他出事。”
“既然你知道當年的事,你就也該知道,七年前,是他逼的我!”我喊着,而她,卻沒有回頭。
我獨自一人坐在咖啡屋,想起了那段往事,那一段讓我想起來,嘴角還會微微上揚的往事。
那天,是靳宇的生日,我偷偷買了個禮物送他。說起偷偷,是因為我不想讓陸菲“研究”我。何況,正值高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則,這“緋聞”鬧起來,又是沒個消停!其實,早不知是何時,在同學們的眼中,我就已經是那個和依涵一樣,喜歡上靳宇的人了。
說實話,我并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件多麽見不得人的事,況且只要他心裏有我,只要他在乎我,那又有什麽不能讓我接受?
“生日快樂。”
“謝謝小妹兒。”
“我是你姐。”
他總叫我小妹,而我則總是自稱為姐。
“咱倆的‘緋聞’現在鬧的這麽嚴重,為了讓小弟你和姐姐我安靜兩天,所以這個禮物就是當是你我的秘密,中?”
“看在小妹最近複習這麽辛苦的份上,就讓小妹你清淨兩天,哥準了!”
我和他總是這麽隔着條過道寫字條,無論是老師課還是自習課。那時的日子,現在想來都覺得是幸福的,如果時間可以停留,我願意停在高三那段刻骨銘心的日子。
機場隆隆,是,我終究還是來了。
運動鞋,牛仔褲,淺藍色的襯衫,高高的個子,溫暖,陽光。靳宇已經到了機場。每次他和依涵出差,他都會早到。可這次,等到的,卻是我。
“怎麽,看到的是我,你很驚訝嗎?”我走上前去。
“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來。”他淡淡的說。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來,但終究還是來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原以為我會害怕與他的對視,可是現在,我就是這麽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飛機要起飛了,走吧。”靳宇接過我的行李箱,向裏面走去。
下了飛機,我們便直奔酒店,酒店早有預約,每次來深圳出差,他和依涵都是那兩間房,這的服務生都認識這對搭檔。
在登記的時候,櫃臺後邊的女服務生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渾身上下的打量,靳宇似乎看出了服務生的異樣,看了眼我,怪異的笑了。我狠瞪了他一眼,真想打他一頓解解氣,不給我解圍也就算,還落井下石!當然,為了避免無風起浪,讓別人誤會我打情罵俏,我一聲不出的跟在靳宇的身後進了電梯。
看着靳宇和沈諾進了電梯,櫃臺後兩個服務生調侃了起來。
“唉唉唉?靳總身邊怎麽換人了?”
“是啊!今個真是見着奇聞了!”
“都說他是個不近女色的奇葩經理,今天和尚總算是破戒了!”
“男人能有幾個不好色的,你看那劉總、王總,身邊的助理還不走馬燈似得換!”
靳宇送我到房門口,他的房間,就在隔壁。
我拉着行李箱進了房間,那是間好大的屋子,兩米寬的大床,金色的吊燈,落地窗旁還擺着兩株高高綠綠的盆景。我一下子倒在軟軟的大床上,一甩,再一甩,鞋子踢落在了地上。說實話,這麽高檔的酒店,今天,還是第一次住。
約是半個小時左右,靳宇來敲我的門,他說,要帶我去吃飯。原以為,會就在這家酒店,卻不想,他把我放到了出租車上。我不知道他低聲的在司機耳邊嘀咕了什麽,總之,這一路,我們沒有說話。
整齊的校服,你推我攘的嬉鬧,充滿生機的張張笑臉,出租車停在了一所高中前。
“到了。”靳宇淡淡的說。
穿着一身運動裝的我跟在靳宇身後,穿插在學生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高中外的小吃林立,靳宇帶我進了一家門臉還算幹淨的店鋪,其實,大家都知道,高中門口的商販,大都是那個樣子。沒有過多的花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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