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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只點了兩份炒飯和一份拼盤。而靳宇,在我等餐的過程中,到對面拿回了兩杯奶茶。是我最喜歡的香草口味。
他還記得我的口味。
“來來來,就賭這道題,做的慢的請吃中飯!”我拿着數學冊子在手裏搖晃着說。
“誰怕誰啊!”靳宇自信滿滿的應戰。
……
我轉着圓珠筆,高興的看着他:“我算出來了,你輸了!”
那時候,就是現在的樣子,炒飯、拼盤、奶茶。
“你要什麽口味的奶茶?”他看着我問。
“香草!”
他一個不解的表情:“你還挺特!”
“想什麽呢?”坐在對面的靳宇打斷了還在追憶往昔的我。
“靳宇,歲月已經在你我之間留下了一道淵,任憑你怎樣去模拟曾經,它也就只存在在回憶裏,我請求你放過我。”我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說。
“如果……我願意在這條淵上架一座橋呢?”
“我這邊的殘垣斷壁,怕是早已擎不住你那麽大的力了。”我動搖了,我的确動搖了,可我的理智卻告訴我我只能這樣說。我害怕以後還會出現一個阿貓阿狗,讓我重複七年前的悲劇。
談合同的時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
早上,我換上了行李箱裏的一套正裝,踩上那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對着鏡子淺淺一笑。
咚咚咚,我去開門。
靳宇看到我,上下的打量。
“我可不想又被扭傷了!”我玩笑的說。
簽合同的地點,就定在了這家酒店的一個包房裏,我和靳宇到的要早一些。靳宇說,遲到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約是十點,那個與我們談判的人也到了。那是一個四十多歲,都有些謝了頂的男人。他旁邊站着的,則是一個黑絲配小高的的長腿美女。乍一看,真有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再一看,感覺沒變!
靳宇和他一陣寒暄,無非是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待談及合同,他則一改剛才的情态,立刻變得一副笑面虎的樣子,字裏行間不離他們公司是如何如何的有實力,設備的質量是如何如何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想讓我們公司再擡高一些進貨的價格。而靳宇,就這麽一直的聽着他吹捧,不時的還會附和他幾句,只提質量,絲毫不提報價方面的事。
鈴鈴鈴。
靳宇一看手機,面露了一絲喜色,又馬上收回:“不好意,出去接個電話,沈諾,照顧好。”
“您好您好……”
“……”
張總豎着耳朵聽,而靳宇已經帶上了包房的門。
“小沈,是吧小沈。”那個張總一臉□□的說。
“是,張總,您有什麽吩咐嗎?”我客氣的說。
“能不能,麻煩你給我要杯熱水去,這幾天,胃總難受。”
“好,您等着。”
出了屋子,我四處看,卻不見靳宇的身影,不就是打個電話,人哪去了?
沈諾剛出包房,張總就翻看起了桌子上的天麟的文件,眉毛不時颦蹙,連額角都出了一絲虛汗。趕忙放了回去,然後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張總,您要的熱水。”我恭敬的把熱水遞了過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靳宇進了門就賠笑道,“張總要是覺得這個合同對您的公司不太有利,那咱麽今天就先談到這?”
“你看,老弟,別怪哥哥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麽這麽多年的合作了,有什麽不能商量的。好東西也得遇好伯樂,就按咱們之前談好的價,簽合同吧!”張總老奸巨猾的說。
“這……”靳宇的語氣有些不情願。
“咱兄弟倆可是合作多年了,我可是有心和兄弟一直合作下去啊!”張總拍着靳宇的肩膀親和的說。
“那……好吧。”靳宇無奈的答到。
張總拿着簽好的合同樂得像剛偷到油瓶的老鼠一樣離開了,而靳宇,卻依舊坐在那,垂着頭,情緒很是低落。
“靳宇,你怎麽了?”我關切的問。
“他怎麽了,怎麽又着急簽了?”靳宇翻看着身前的文件夾。
“你動文件夾了?”靳宇突然問我。
“我沒有啊……”我一下子愣住,剛才張總讓我去拿熱水的情形一下子湧了上來,“張總,讓我出去……給他……接了杯熱水……”我低着頭,斷斷續續的小聲的說。
“你!剛才劉總給我打電話,就是談這樁生意的,讓你這麽一弄,公司要損失多少你知道嗎!”靳宇有些氣急。
聽着靳宇的責備,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沁滿了淚水:“對不起,靳宇對不起……”
“對不起,你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什麽用!一句對不起,能換回公司的損失嗎?”靳宇嚴厲的說到。
“我……”我用手遮住了臉,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看到我淚水湧出的那一剎那,靳宇竟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我不明所以,看着他:“靳宇,你騙我!”
他還是自顧自的笑。
“靳宇!”
原來,這都是他事先設好的局,他故意接電話出去,故意只留我一個人在包房,他知道張總一定會把我支開,也知道他一定會偷看別的公司的報價。
“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你到底會不會被他支開,要是你捧着文件夾出來了怎麽辦?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哈哈……”
“你!”
“哈哈……”
他的笑容還是那麽的明媚燦爛,就像一個大男孩一樣的充滿生機,我看着他笑着鬧着,仿佛回到了高中,那個他擡着我的下巴對我說“來,給哥樂一個”的年紀。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歐岚去見鄧莎莎~~~(07號晚八點更)
☆、針鋒
颢東還是會每天都在歐岚的公司樓下等,每次都會看到歐岚開了鎖邁進家門才會離開。半個月來,沒有一天不在。半個月來,獨自一人睡在公司。
歐岚在電腦前,敲打這公司的銷售方案,打打停停,她的确靜不下心來。伸手去抓臺燈的光,那枚還戴在中指上的戒指閃閃發亮。
婚禮那天,颢東單膝跪地,給身穿潔白婚紗的她戴上了那枚只有一萬元的戒指,然而歐岚卻把它視如珍寶。那時的颢東,不過是個畢業不久的窮小子,但他答應她,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住上大房子,總有一天,那枚小得可憐的戒指他會開除它。
打開卧室的燈,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踏進這間屋子。屋子好是清冷,床單窗臺都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灰。拉開衣櫃,整整齊齊的,是颢東的衣服,那天,他走得是那樣的狼狽,沒來得及帶走一件衣裳。
女人總是長情,歐岚走在公司的走廊,她想要去看看被她攆出去已有一個多月的颢東。
“鄧莎莎,你沒完了是不!”
還沒到颢東的辦公室前,歐岚就聽到了颢東的吼聲。順着門縫看去,不是電話,鄧莎莎就在裏邊。
“你故意給我下的套,不就是為了錢麽!”
“鄧莎莎,我和你就有過那麽一次,你是要用它威脅我一輩子了是不!你不要以為我怕你!”颢東怒吼。
“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只愛我老婆歐岚一個,就憑你也想和她比!”
“你要是敢去騷擾歐岚你就試試,大不了魚死網破!”
看着颢東的言詞厲厲,歐岚閃着淚花的欣慰離開。
鄧莎莎,我的男人你也想動,想纏着颢東,也不打聽一下我歐岚是誰,如若滅不了你,我歐岚跟你姓!
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歐岚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啞巴虧,且不說歐岚沒動過和颢東離婚的心思,即使她真有離婚的打算,她也會先弄散了這兩人再說。就像一個月以前,她不會當着鄧莎莎面前跟颢東發火一樣,這種仇者快的事,歐岚絕對不會容許。
“明天,回家。”發了短信,歐岚将手機丢入包中,悄然離開。
颢東早早的就等在了歐岚的公司樓下,他低着頭,用腳碾着一地的煙頭,不經意間,歐岚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歐岚什麽也沒說,只是颢東一如既往的請求着她的原諒,但換來的,只是一句“好好開你的車”罷了。
歐岚依舊睡在客房,颢東每晚準時回家。
靳宇看着手中的煙,緩緩的将它撚在了手中,掐滅紅彤彤的火苗,指尖已有了燙傷的痕跡。他本就是一個自負高傲的人,卻不想自己竟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或許更準卻的說,是竟然會這麽的迷戀一個女人。
靳宇優越的家庭條件,讓他從小就養成了一副唯我獨尊的脾氣,他從沒向任何人低過頭,更從沒向任何女人低過頭,在他喜歡上沈諾的那一剎那,他甚至忘乎了自己,他不允許自己這樣,正巧文露遙的回來,正巧文露遙的乞求讓他有了做回原來那個灑脫的自己的理由,他不會承認自己是那麽的愛着一個人。
七年前,面對沈諾的離開,他選擇了無所謂,可這份裝作的無所謂,卻整整的折磨了他七年。這個叫做沈諾的女人的确是他命中的意外,意外到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意外到,讓他想要去先低頭。
如果七年前已是無法挽回的逝去,如果七年前已經不能繼續,那就重新開始,重新認識,沈諾,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終究,還是他輸了。
“請問哪位是沈諾女士?”郵遞員在辦公室門口詢問,手裏拿着一個方方的紙盒。
我簽收了郵件,可卻不知道它是什麽來路,這些天我并沒有網購啊!我滿心疑惑的拆開紙盒時,一個紫色的鑰匙鏈映入眼簾,旁邊還附有一張字條。關悅也好奇的湊過來看,我打開字條,着實有被驚到,忙合了上字條攢在手中,那是靳宇的字,雖然還沒來得急看清字條的內容,但他的字我又怎麽忘記得了。
找了沒人的地方,我偷偷的打開了字條,“如果七年前已是不能挽回的過去,那麽,我願意重新認識你,我是靳宇,請多關照。”
還記得,我坐到他身邊的第一天,就是這個樣子。他以一副痞痞帥帥的口吻,毫不經意的對我說了一句“初次見面,要互相關照啊,知道不!”。當時的我以一副極為誇張的表情故意的上下打量着他,然後悠悠的接了一句“剛回來啊!”,着實逗壞了一旁的觀衆。
同樣的盒子,同樣的郵遞員,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只水晶小貓。“認識你的第二天,好想見你。”
七年前的一個不經意間,我叫了他宇,從那以後,宇便成為了我對他獨一無二的稱呼。“宇?你哪裏是宇!你分明就是條魚,一條滑不溜手的魚!”在他戲弄了我之後,我追在他身後喊。
“我是魚?那你是貓啊!”他笑着回頭說。
……
接下來的幾天,我又斷續的收到了靳宇寄來的紙盒,如果說,前兩天是我的誤解,是我想的太多,那麽接下來的五天裏,委實解了我心底的疑惑,每一份禮物都有着那麽一段往事,每一張字條都嵌着那麽一份回憶。擺弄着手中的禮物,有的已有了明顯的陳舊,一個莫名的猜疑湧上心頭,它們,會不會是依涵口中的,靳宇放在抽屜中的禮物?
他,還記得?他,還都記得……
不得不承認,他的禮物,燃起了我心底最深處的回憶,我好想回去我的母校,那個曾經讓我充滿笑與淚的地方。“夢想在這裏起航”,當這幾個大字赫然的的闖入我的視線時,那是多麽的親切,多麽的向往。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蜂一樣擁出大門,仿佛多寬的門都不夠大的樣子。
男孩将女孩的手揣進自己校服的口袋裏,女孩會心的笑了;女孩給男孩整理着校服的衣領,男孩不耐煩的笑了;男生們你追我趕的沖出主樓大門,直奔向籃球場地;女生們手挽着手,商量着周末的行程……
一切都好熟悉……
學校門前的文具店,總是擠滿了形形□□的女生,那個年紀的女生仿佛都有收集筆本的嗜好,恨不能攥住一大把的筆出去。我停在了本子的攤位前,一本深棕色手掌般大小的本子吸引住了我,我原本也是有那麽一個的。那裏記滿了高三的點點滴滴。可就是在我決心離開靳宇的那一天,它伴着我焚了的心,早已化為灰燼。
“這個本子多少錢?”
“五元。”
我把本子塞入包中,果真不再是朝氣蓬勃的年紀,老板管管的眼神讓我看得出她對我這個踩着高跟鞋、挎着黑皮包的人的不理解。
奈何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低着頭,獨自徘徊在操場的塑膠跑道,我畢業時,那還是一片揚滿黃沙的土地,晨風一起,驚慌了跟着節拍群魔亂舞的同學。
而這一切,早已是過往。
隐約着,我感覺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向我靠近。那是靳宇,我緩緩的迎了上去,“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說。
他看着我的眼,只是微微一笑,和順如風。
輕輕的拉起了我的手,我們踏出校園,向着後山的盤山小路走去。那是個近似于公園的地方,有亭子,有秋千,只是亭子和秋千都要偏出石子路好遠,指着散步來鍛煉身體的人很少會去涉足,倒是不少一對對的學生情侶們身影頻現。
好在今天是周五,這裏,只有我和靳宇。于我而言,這份寂靜,倒是恰到好處,早不是喜歡熱鬧紛繁的年紀。
我坐到亭子裏,遠遠的望着那邊已滿是鏽痕的秋千,曾經,我是直奔着那秋千去的,而今卻只想坐在這亭子裏。
曾經,他把我推得好高,他會在秋千回落的時候一下子坐上去,他會在我不經意間把我拉下秋千,然後一下子拽到他的懷裏。靠在亭子的柱子上,我仿佛聽到了曾經那銀鈴般的笑聲。
“在這坐着做什麽,坐到秋千上,我來推你。”他一把拉過我的手,把我扯到了秋千上。
他沒有像曾經那樣再把我推得老高,只是輕輕的波動,讓我覺得那振幅如果沒有他不住的施以外力就會停下,許是他也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年少輕狂,畢竟我們不再是少年時光。
我把頭輕輕的倚在繩子上,看着落在地上的腳尖,用略帶憂傷的語氣問他:“靳宇,當年,你的那句你從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你這麽問,我可以理解成當年你的離開是因為我的這句話?”他還是那麽平淡的說,翻不起一絲波瀾。
“難道我不該為了這句話離開嗎?還是你覺得,我應該會像你的那個小妹妹一樣,求着你不要離開我?”我依舊盯着腳尖,略帶憂傷的問。
“當然沒有。”他淡淡的回答,沉沉的心萦繞着一句話,我早該知道你做不到。“你當然做不到,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選擇離開。”
“我不離開又能怎樣?何況,你也沒有來找我,不是嗎?”我的這句話,是有怨有恨的,可卻也只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
“靳宇,其實我們的圈子都好小,有些事,有些話,即使我不去打探,它就不會自己跑進我的耳朵裏?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我當初離開的理由,但至少不會是現在。”我低着頭說。
“也許,你的那個理由,我再也不需要了,因為,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靳宇蹲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如果這是你我之間的博弈,如果這是你要的結果,那麽,你贏了。”
他就這麽一直靜靜的看着我,我也就這般靜靜的看着他。我贏了?他竟然把這七年間的漫長煎熬看作了一場博弈。我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突然,他猛地一個前傾,就這樣深深的吻在了我的唇上,“七年前,我沒來得及給你一個吻,如今,我給你補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就這麽愣愣的坐在他的面前,一直看着他,就這麽看着他。
“靳宇,你喜歡我嗎?”看着他一臉凝重的表情,我又接着望着他說,“告訴我你喜歡我,給我一個可以留在你身邊的理由。”
也許,我想要的就只是這麽一個理由。我甚至不知道,如果當年就有這個理由,我還會不會那麽毅然的離開,我還會不會走得那麽決絕。
“是,沈諾,我喜歡你,曾經喜歡,現在喜歡,将來喜歡。”他的一字一句是那麽的堅定不移。
周末,我漫無目的的走到了歐岚家,她一直就像我心底的支柱一般的存在,每次有事的時候,我都會想到她,有時我甚至不需要安慰與勸解,就只是看着她就好。
“靳宇……”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該怎樣訴說我心底那份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
岚岚總是解我心愁:“我不想勸你要怎樣怎樣,如果曾經我勸你的話你真的聽了進去,你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那就選擇你自己覺得快樂的路就好了,哪怕有一天……”岚岚沒有接着說下去,“起碼你自己不會感覺遺憾。放心,我會一直在這等你,讓你一回頭,就找得到我的地方。”
看着岚岚那亦師亦友的笑容,我不由得抱住了她,有友如此,再無他求。
“你那邊呢?颢東的事怎麽樣了?”我語氣有些急躁的問到。
岚岚不急不躁,“我把程颢東放在家裏了,讓他接着睡公司,豈不是便宜了那狐貍精。白天程颢東跑項目,幾乎不怎麽在公司,現在晚上又住在家裏,那狐貍精找不到他,最近電話沒少打,在我面前,程颢東也沒敢再搭理她!我就是要晾着她!也就是我現在沒空,等我手頭這項目結了,騰出手來就會會她去!也就這兩天了!”
說曹操,曹操到,卧室的手機在響,颢東早上走的匆忙,手機落在了家。
歐岚拿起手機,不禁一笑,沒空搭理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我要是不會會你,豈不白費了你的賤相。挂斷電話,歐岚給鄧莎莎發去了一條短信:我老婆在,下午一點,北街茶廳。
“要不要一起去?”歐岚搖搖手機一臉壞笑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該是成竹在胸了。
“我?就不要去了吧。又不是打群架,你還需要觀衆啊?”我玩笑着說,“再說了,就算三對一,你滅她都直來,你可是跆拳道黑帶啊!”
“也是,這種‘血腥’場面,少兒不宜!”歐岚手扶着額頭,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說。
已經一點了,歐岚還在家中沒有離開,手機嗡嗡的想起,歐岚拒接又拒接,當歐岚真正邁進北街茶廳時,已是兩點半了。
看到來的是歐岚,鄧莎莎幾許驚訝:“怎麽是你!”
歐岚晃動着手中颢東的手機:“你粘着我的男人,難道我不應該來嗎?”
“粘?呵呵……”鄧莎莎一陣哂笑,“若不是他當初求着我,我會看上他!那晚他在我耳邊說他喜歡的是我,你不要裝作沒聽到!”
“正妻,就要有容忍的雅量,守着這麽一個讓外面的阿貓阿狗成天惦記着要生撲的男人,使出渾身解數的下套,要是因為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壞了自己的心情,那不是便宜了她們,你說呢?”歐岚笑着問。這的确是歐岚心底最深的痛,任憑她怎樣雲淡風輕的談笑風生,也改變不了這個無法磨滅的事實。可歐岚知道,即使再傷痛,她都不能表露在鄧莎莎面前。讓仇者快,她辦不到!
“正妻?也對,有句古話說的真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古不變的定律,你能想開了最好,別太傷心了!”莎莎故意加重了那個“太”字,一副安慰的樣子說。
“你是偷?”歐岚噗的一笑,“好好好,就算勉強算你是偷,但你沒聽過偷不如偷不着嗎?你這麽上杆子送,別給被‘偷’的古人丢臉了好嗎?”
“你!”鄧莎莎一時無言以對。
“行了,知道你今天找颢東什麽意思,不就是要錢嗎?家裏的錢都在我手裏,說吧,要多少錢,你能離開我們家颢東?”歐岚一副商量的語氣問道。
“我還當你是個什麽角兒呢,到頭來還不是得求我!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麽明白,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五十萬!”鄧莎莎舉着五根手指說道。
“五十萬?”歐岚故作驚訝。
“怎麽,嫌多?那有本事你別來求我啊!五十萬,買你老公還要你,你不賠!”鄧莎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歐岚微微一笑,端起茶盞,品起茶來。“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己買的這麽賤!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別人離不開你?可當真是離不開的樣子!”
“哎?聽說你撲了好多個老總了,怎麽,都沒撲實誠?是你不要人家了,還是讓人給截和了啊?”
“在他們那你都收了多少賬了,咱姐倆這麽有緣,不見面分一半?”
“你說現在幹你們這一行的是不特掙錢啊,要不你直接開一班得了,打廣告就說資深小姐親自授課,包教包會,到時候你直接坐家裏收學費就好了,省的這麽滿世界繞騰。到時候您是不也桃李滿天下了!”
“……”
歐岚一句接着一句語速極快根本不容鄧莎莎插話,被歐岚的說得毫無招架之力的鄧莎莎一怒之下向歐岚揚起了手掌。歐岚一擡手擋住了鄧莎莎的右手,另一只手狠狠的甩在了鄧莎莎的臉上,“跟我動手,你再練兩年!”
“茶錢!”兩張百元被歐岚甩在了桌上,悠然的走出了茶廳。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靳宇沈諾下班幽會(08下午四點半更)
☆、靠近
晚上,手機響起,那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我蹑蹑的滑了接聽,“喂,你好。”那邊是靳宇的聲音,清冷的聲音淡淡的一句,“這是我家座機的號碼。” 這句子好熟悉,曾經他也這麽對我說過,只是這回,少了那麽一句,我是第一個知道他家座機號碼的女生。
眼鏡微微一眨,我用略帶期待的口吻問:“這個號碼,我是第幾個知道的女人?”
多麽希望電話那頭傳來的答案是第一個,然而,那邊的他卻不假思索的答道:“第二個!”
“靳宇,你騙一下我會死啊!”我一改剛才的平和故作生氣的吼到。
“第一個是依涵。”略帶低沉的語氣,靳宇慢慢的說。
不得不承認,聽到依涵二字時,我的心情平複了好多,也平靜了好多。她從來不是我的假想敵,忽然覺得我要比她幸運的多。這些年,先是我從靳宇那分走了她的快樂,後又有那個文露遙介入了靳宇的生活,怪不得,她會說,她已經有了和孟然結婚的打算。
“哦,”我有些不好意思,“依涵,她……應該知道,應該知道。”
“那,除了我和依涵,還會不會有第三個女人知道?”
他斬釘截鐵,“不會。”
挂斷電話,我沒頭腦的笑了,笑自己竟也會像那些十六七歲剛談戀愛的小女孩一樣的無理取鬧。靳宇也是可笑,竟也會那樣的附和我。
躺在床上打滾之餘,我突然想起了歐岚的揮師北伐。她禦駕親征,自是能所向披靡,但我還是撥通了她的手機,想要聽她訴說一下她是如何的過關斬将,殺得敵人片甲不留。
“你那邊戰況如何?”我直入主題,我與她之間,本就不需要那麽多客套。
“必須把對手斬于馬下啊!”歐岚語氣清揚的說。
“那快說說你是怎麽破陣的?”我八卦的問。
“她……”歐岚興奮的語氣立時不見了蹤影,一句“單位領導來電話了”草草的挂斷了電話。
這一仗,雖勝猶敗,那一句“那晚他在我耳邊說他喜歡的是我”,的确是她心中揮之不去的痛,淚水在眼圈打轉,現在,她可以放心的脆弱了,兩行淚已下。
颢東回到家時,歐岚正坐在沙發上吃着薯片,吮着指尖的餘味,她用毫無在意語氣:“你手機今天落家了。”
這是歐岚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颢東高興的不知所以,剛要開口,歐岚的話卻擋住了他:“你情兒給你打電話了!”
颢東的臉一下子鐵青:“她說了什麽?”颢東真的是害怕了,他怕那個女人會說出什麽話做出什麽事來,她早就跟他說過,她要去找歐岚。
歐岚輕瞟了他一眼,依舊吃着薯片:“你緊張什麽,最差的事我都已經見到了,我還會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嗎!”
颢東一下子沖到了歐岚面前,拉過她是雙手,薯片灑落一地。“無論她說了什麽,你都不要相信,我愛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你會原諒我的,是不是!”他的語氣,近乎乞求,他的眼神,充斥渴望。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們都靜一靜……”歐岚眼眶有些含淚的說。
她還是放不下那句話。
不過這樣的結局,已是颢東所期盼的結局了,她沒有再攆他出去,她也沒對他歇斯底裏,靜一靜,如果是在同一個家裏,同一個空間,靜一靜又有何妨?
放下電話的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難道,她也是傷敵一萬自損八百?我不禁搖了搖頭。不該是這樣的。
都已經日上三竿,歐岚還是懶洋洋一副剛剛起來的樣子。她打開冰箱,拿了兩廳啤酒,一廳放在我的面前,一廳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怎麽?這麽早就來打聽戰況了?”她邊喝邊說,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歐岚你怎麽了?你竟然會以為我是來聽熱鬧!虧得我昨天還擔心了一晚上!好,算我多事!”我坐在沙發上瞪着她。
歐岚仿佛也感到了自己剛剛的不妥,“對不起,我心情不太好。”這陣子,歐岚一直是這樣,會因為手下一個職員犯了點小錯而大發脾氣,會因為一項沒談攏的買賣摔桌子砸椅子,即使她的單位還沒有人知道她的丈夫有了外遇。
她靜靜的坐在那沒有說話,直到那一廳啤酒已然下肚,打了重重的一個飽嗝。
“你不喝給我!”她拿起我面前的啤酒,我一把搶了過來,沖着她大嚷:“剛起來就空腹喝啤酒,你喝給誰看啊!要使苦肉計你也等着你家程颢東回來再喝啊,在我這充什麽烈女!”搶過來的啤酒被我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
歐岚一下子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喃:“我原以為我可以堅強的不露一絲痕跡,可是,當我想起他在那個女人耳邊說的話,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已然聽到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嘶沙啞,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這樣的歐岚,而第一次,是她奶奶過世的時候。
我不知道,要用什麽詞彙來勸慰她受傷的心,畢竟這份痛,我親身體驗過。因為親身經歷,所以我知道,再多的話不過是杯水車薪,如果之言片語真的能讓一顆受傷的心恢複如常,我又何須苦了這七年。現在的我能做的就只是這樣輕輕的抱着她,靜靜的抱着她。
“沈諾你知道嗎,看着現在的颢東,我就覺得他像是剛買到手的一個精致的小瓷碗,一開封,卻發現它有個小缺口,那種心情,你懂嗎?”歐岚喃喃的說。
“可他早就不是一個剛買到手的新鮮物了,你已經用它吃了好多年的飯,除非你不想要這個瓷碗了,你想再重新買一個,否則你就當是一個不小心,沒有抓牢的瓷碗掉到了桌子上,只是磕破了那麽一個小口吧。”我不知道我的這個比喻是否恰當,但這卻是我從我爸爸媽媽那裏看到的結論,吵了一輩子,磕磕碰碰,也總算是過了一輩子。
“沈諾,怎麽感覺你說話的口氣那麽像我媽呢!”她放開了抱着我的雙手說,“那如果是你呢?你能像你說的那麽潇灑嗎?”
“你少咒我了好麽!”我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是勸你呢,你就聽着就是,即使左耳進右耳出你也不要挖苦我好麽!”
我的确是做不到那麽潇灑,所以,一個亘古不變的定理就是有些話勸人難勸己。
“你就當我裝一回哲人好了!”我又撅着嘴說。
看着歐岚憔悴的面龐,仿佛她這些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剛剛又空腹喝了那麽多啤酒,都說面條養胃,我擀了面條才走。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我的卧室,同樣的周一,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以前不想上班,害怕上班,現在卻是想早早的奔向公司,有那麽一個人在公司裏,怎麽會讓我不想早去?
果然,我是第一個抵達辦公室的人。屋子裏有些悶,我打開窗子換着新鮮的空氣,伸手出窗外,透着手指縫看太陽,眼睛已眯成了一條縫隙。
“沈諾你幹什麽呢?”關美人的一聲吼的确吓煞了寡人。
“外邊有什麽啊?”不容我分說,關悅已然湊到了我跟前,探頭探腦的看了半天,“你剛才瞅什麽呢?”
“太陽!”我樂呵呵的看着她說。
關悅一只手摸着我的額頭,另一只手又碰了一下她自己的臉,“你沒事吧!”
我輕輕的拿開了她的手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好過!”
我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盯着一份報表看了能有一上午的老大有些犯難,這次項目的財務支出整理起來竟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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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