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上次多了一位數。這當然不是他的過錯,但,要交上去等着總經理簽字的,卻是他們部門。

“這不是給我找事呢麽!”老大摔着手裏的報表大聲的喊到。

整個辦公室都被老大摔文件的聲音所震驚,齊齊的瞅向了他。薇薇本來是想上去權兩句的,但又一下子的退了回來,我想她也是怕老大順水推舟的直接把這個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她的。

“楚楚,你把這個給靳總送去看一下!”老大的語氣沉重,這個燙手山芋砸到了她。

“啊?”楚楚以誇張的表情把這個啊字抻得老長,“老大,我……”

“老大,我去吧!”我的這句話一出,着實震驚了一幹聽衆,衆人佩服我的勇氣,薇薇姐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好……好……”連老大都滿臉疑惑的看着我說。

不過就算再疑惑,他也是樂意交到我手上的,這個山芋有人敢接還不好!

我不能恬不知恥的說,我是天生的活雷鋒,就是為了幫同事解圍,我只是想找個借口去看看他而已,順便方便了同事。

我仿佛就是一直在找可以在他身邊的理由,只要有理由,我就願意奮不顧身的沉淪。

我沖着依涵微微一笑,收不住的喜悅洋溢在整個臉上,她應該猜得出我為什麽會這樣。她沒有說什麽,只是也淺淺的回了我一笑。

我不是想要向你炫耀的!我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這樣一句話。可我,剛才的樣子,的确,不應該。即使推開門就可以看見靳宇,我也不該在依涵面前肆無忌憚的笑的。

咚咚咚。

“進。”

靳宇一看是我,便馬上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十分輕快的語氣,“我還以為是別人,你進來就不用敲門了吧!”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面龐,我故意諷刺的說道:“我哪敢啊!上回靳總已經教訓過了,我可害怕你讓我出去重來!”

靳宇晃了晃手中的筆,“還挺記仇啊!”

“這是剛整理出來的報表,先說好,看歸看,不許生氣,尤其不許對我發脾氣!”我把文件擺在了他的面前,毫不見外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不走?”

“當然要等你簽字後好拿回去啊!怎麽,你攆我啊?”我故意以有些挑釁的語氣說。

“好,你坐,你坐。”低頭翻閱起報表來。

看着他,我看到他嘴角的一絲淺笑逐漸變淡,然後似乎有些生氣的皺起了眉,“靳……”

“依涵,叫周冀海過來!”還沒等我講出聲,他就拿起了桌上的專線電話。

看現在的架勢,他是有訓人的打算了,我也不好再在這,“那我先回去了。”我說。

他淺淺的“嗯”了一聲。

周冀海是靳宇舅母家的親戚,是他舅母好說歹說才給他安排上的差事。上次周冀海挪了公司的錢去澳門賭博,靳宇看在舅母的份上告誡他下不為例,這還不出半年,老毛病又犯上了。

“靳總,您找我。”周冀海賊眉鼠眼的點頭。

“你看看你那項目的財務支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靳宇把報表丢到了周冀海面前。

周冀海拿着財務單,假裝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斟酌了許久,“沒錯啊,每一筆費用都記得挺明白的啊!”

“你假賬做的不錯啊!”靳宇拍着桌子大聲說,“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看在你姑的面子上,你拿走的錢我不追究了,但是別讓你姑來找我,否則,咱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出去!”

周冀海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在他整理行囊的時候,同事越聚越多,交頭接耳間,就只飄揚着一個信息,那便是“他終于滾蛋了。”

這筆爛帳靳宇還是簽了下來,因為如果真是要追究,周冀海不坐個幾牢是肯定結不了案的。

倏的一下手機響起,那邊的靳宇只是一句話:“來拿報表吧。”

“哦。”

我接了電話出去本不是稀奇事,可回來時卻捧着簽好的文件,着實驚壞大家。

“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還沒等我把東西交到老大手上,薇薇就八卦的問。

“依……涵。”我能死了好多腦細胞才擠出了這兩個字眼。

“依涵?”關悅驚訝的問。

“她……是我同學……”

“啊?”薇薇一臉質疑。

“……的同學。”我又接了下去。

“哎!拜托你下此說話不要大喘氣好不!”薇薇失望的走開了。

莫名的感覺想笑,弄得好像我金屋藏嬌似的!

快要下班的時候,靳宇給我打來了電話,“下班來我辦公室。”

“啊?”随即我又補充了一個“哦”。

他是那麽的傲氣逼人,還是那麽的淡然命令,如果不是這七年真真切切的存在,我甚至覺得他就是曾經的那個他,他真的沒有變。

剛出了電梯間,我遇到了正要搭乘電梯的依涵。

“你,下班了……”白天的事情又萦繞眼前,我不是故意要炫耀,依涵你可以理解我嗎?可在這,我偏又遇見的她,讓她遇見了來和靳宇一起下班的滿心歡喜的我。或許,這不是炫耀,又是什麽?

依涵靜靜的看着我,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他在辦公室等你。”

而後邁入了電梯。

我進辦公室時,靳宇正在裏邊準備披外衣,“你來了。”

“你穿衣服你要我來!你有點事沒點事!”我故作生氣的吼。

“當然有事了,晚上請你吃飯,想吃什麽,快點想!”他邊穿着衣服邊說。靳宇揚起衣服的那一剎那,不得不承認,我又小小的沉醉了一下。

“我要吃燒烤!”一字一頓,我看着他說。

“嗯,的确挺特!”他笑笑走出了辦公室。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為什麽讓我上來找你?”

“因為我是你老板啊!”他一臉壞笑的說。

他帶我來了一家名叫“烤霸”的燒烤店,我挑了個靠着窗的角落坐,原因很簡單,那清淨。

“這麽個犄角旮旯,你能不能不這麽特!”他陰陽怪氣的說。

“我樂意!”

服務生拿着菜單過來,“先生,請問要點些什麽?”

靳宇拿了菜單遞給我,我翻看着菜單,“兩盤肥瘦,兩盤精瘦,一盤牛肉,一盤牛五花……”

“你全都點肉啊!”靳宇一下子打斷了我說。

“你還管我吃什麽?”我反問到。

靳宇一臉無奈的表情,“好,你贏了。”

民華廣場上早已聚滿了人,這裏是A市最大的市民散步休閑的廣場。百米長的矩形水池,噴湧着高高的水柱,在色彩斑斓的燈光下,格外奪目。直徑十米的圓形水池裏養滿了各式各樣的金魚,被孩子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我和靳宇下了車,在向廣場走去的途中,他輕挽起了我的手。

“我好後悔當年沒有這樣緊緊抓住你的手,讓你消失了那麽多年。”他語氣中帶着懊悔。

“你現在抓住了也不晚。”我沒有半點遲疑的說。

他拉着我的手靜靜的走,這個偌大的廣場,已經被我們倆壓了整整兩圈。喧鬧過後,人群漸漸散去,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對小情侶還在悠然閑蕩,“這個時間,不會是高中生,看樣子,該是某個大學的學生,你說是不?”我轉向靳宇。

“那你說,我們是高中生還是大學生啊?”靳宇一臉挑釁的問讓我發現我竟然忽略了還有像我們這樣剛畢業不久的職場小青年,“我們是博士後!”我狡辯着說。

靳宇噗嗤一笑,“行了,博士後,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不是封寝了進不去,你要不要回家了?”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點了。

靳宇的車停在我家樓下,我打開窗子,向他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我喊道。

“用不用我給你放半天假,省的你明天早上起不來!”

“不用!”我把雙手架在嘴邊喊到。

靳宇上了車,我在樓上默默看着他車子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沈諾在靳宇家發現抽屜裏一張張生日的印記

☆、唯美(一)

生命的奇特就在于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有時候,某時某地,也會讓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茫茫人海,遇到一個人是一種緣分,漫漫人生,重逢一個人又是多麽的神奇。當好多好多的不可思議真正的闖入你的生活之中,迷茫,歡笑,躲閃,接受……有哪一個會是你最真實的想往?

從心而走。

什麽?已經八點了!敲着自己的頭,明明說好再趴十分鐘就起來的,可現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忙從床上爬起,洗臉刷牙穿衣服,一切都以軍訓般的速度進行着。沒有沖向以往的公交車站,我慌亂的跑到路口攔車,“師傅,天麟大樓。”

坐到車上才猛然感覺到腳踝竟有一絲疼痛,剛剛跑出樓梯口的時候,崴了一下腳,穿着高跟鞋果然不适奔跑。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車開了不到十分鐘,就被死死的堵在那,A市的早高峰總是這麽寸步難行。

“師傅?這到底還要堵多久啊?我都要遲到了!”我焦急的問。

“這可不好說,要說這堵個十分八分的都是少的,半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司機說得好是平淡,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你急也沒有用啊!你們這些小年輕的,總是貪睡那麽一會兒,哪天早上我不得拉個一個半個的!我要是像你們那樣,這車還出不出了!攤上了就等着吧!”

看着表,揉着腳,果真是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

到了天麟樓下,我一個箭步沖出車子,連腳上的痛都抛到了腦後。噠噠噠噠,一陣高跟鞋的清脆,我沖到了辦公室門口,一衆目光向我投來,“昨天第一個,今天最後一個,倒是怎麽都得争第一啊!”關大美人玩笑着說,“你怎麽個情況啊!”

“哦,就是昨天睡晚了!”看老大已經低下了頭放我一馬,我蹑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點着腳尖,不敢讓鞋跟占地,猛地栽歪在椅子上,腳好疼!

“睡晚了?”薇薇以及其怪異的語氣八卦道,“那是你一個人睡晚了還是兩個人一起睡晚了呢?”

“薇薇姐!”我一臉無奈的盯着她。

倏地手機響起,是靳宇,“喂?怎麽了?”

“到公司沒?”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語氣。

“當然到了!”我壓低着嗓音喊。

“那就上來我辦公室一下吧!”啪的挂斷了電話。

剛一放下電話,薇薇臉上便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湊到我跟前,“這回沒話說了吧!都打電話來問了!還不從實招來!”

我趕忙分辯,“哪有!是依涵好麽!” 我在桌上随便斂了一沓紙,夾在文件夾裏,捧着它們一瘸一拐的逃出了辦公室。

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要這麽刻意的隐瞞,或許是怕公司的流言蜚語吧,也許有一天,真正到了被同事們一眼撞見的時候,我才會大大方方的承認,因為本就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經理您找我?”我推了門進來。他輕掃了一眼,眼睛一下子定格在了我的腳上。

“你腳怎麽了?”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受傷的樣子,不過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狀态,“就一個晚上,你出什麽事故了!”

看着他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撅着嘴一下子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找我幹什麽!”

靳宇輕一擡手,“我家阿姨到了,剛給我打電話說鑰匙她忘帶了,本想讓你幫我送過去的,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我應該先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一個暫停的手勢擺在了他面前,“打住!”靳宇擡起的身子坐了下去,搖搖晃晃我走到他的面前,攤開手掌,“拿來吧?”見他一臉疑惑,我補充到,“鑰匙!”

靳宇把握緊的拳頭壓在我的掌心,看着我的眼,輕舒開拳頭,鑰匙輕落在了我的手,“真的沒事?”

我身子微傾,一只胳膊扶在他的辦工桌上,“打車錢公司給不給報?”

他眨眨眼看着我,“我給你報!”

“那算了!”我搖擺着向門口走去。

“你确定不用去醫院?”

背對着他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我大聲說,“不用!”

阿姨的家離靳宇的房子不近,她每天都要坐上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達靳宇的家,而靳宇的公司,卻離這很近。不過,像今天這樣麻煩靳宇去給她送鑰匙,三年來都沒有過幾次。

還沒到靳宇家的門口,我便隐隐聽到走廊裏有人在打電話,“媽挺好的,這家人好,對媽也好,你好好學習,等到月底了媽就去學校看你。”阿姨坐在地上,對着手機說的盡是些寬慰的話。她手裏拿着的,移動公司那種充幾百元話費贈的手機,機身已滿是劃痕,加上那雙滿是粗糙的手,一種凄涼不由得湧上了我的心頭。

可憐天下父母心,總有無私的父母窮盡一生的把自己能給的一切都獻給孩子,可是,真當雛鷹可以翺翔長空時,又有多少個會窮盡一生的反哺。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晖。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個古老的段子,不知傷碎了多少父母的心。

“張阿姨?”我走過去輕輕的扶起了眼前的這位最平常不過的母親,“我是來給你送鑰匙的。”

拿着鑰匙,我蹑手蹑腳的打開了靳宇的家門,這是我第一次開別人家的門,更确切的說,是開別的男人家的門。手裏拿着正版的鑰匙,卻像是做着盜版事的樣子怦然心亂。

“丫頭你是?”張阿姨歸置着屋裏亂糟糟的擺設問。

“哦,我叫沈諾,靳總手下的職員,他有事抽不開身,就讓我給送來一下。”我看着張阿姨,若無其事的說。

張阿姨一聽,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看不是哦!小靳那孩子可從沒讓別的女孩子來過他家,我記得上幾次他都是自己送的,我問他要不差個小夥子來送也行啊,他跟我說的可是他們公司沒有人知道他家!”

“啊?是嗎!那可能是您弄錯了吧,他的特助依涵就知道這的!”我趕忙扯了一個段子跑開,臉上一種熱熱的感覺燒了上來,坐在客房的鏡子前,看着鏡子裏撅着嘴的自己,臉頰竟有些紅彤彤的樣子。

這個張阿姨!

摸着淡紫的窗簾,我猛地想起依涵說過的他放在抽屜裏的禮物。好奇的心驅使我靜靜的向靳宇的屋子走去。他的屋子是那樣的亂,桌子上,窗臺上,書籍扔得哪哪都是。想來一個單身男人的獨居,還真是讓人望而卻步。

我愣愣的走到了書桌前,打開那個帶着鎖的抽屜,鑰匙就挂在上面,許是真的如張阿姨所說,沒有別人來,所以鑰匙早就變得沒有意義。

抽屜的右上角擺着一個用得都起了皮的深棕色錢包,裏邊還夾着一張已經泛了黃的卡片,“生日快樂”這幾個大字已然淡的快要消逝,我拿着它捧在手裏,他,竟然還留着。

抽屜裏曠曠的只剩下了幾張對折的便簽:

2013.2.7,想你

2012.2.7,想你

2011.2.7,想你

2010.2.7,想你

2009.2.7,想你

2008.2.7,想你

2007.2.7,想你

眼淚倏地一下子充盈了眼眶,似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淩亂的滾落,靳宇,在你的過往裏,究竟還會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痕跡……

靜靜的坐在那裏,往事像過電影般的閃現,一幕一幕是那麽的明朗清晰。張阿姨收拾完客廳,一下子闖入了靳宇的卧室,我忙擦拭臉頰的淚水,把手裏一沓字條放入抽屜關嚴,慌忙,驚亂。

“小沈,怎麽了?”張阿姨關切的問。

我不知該如何訴說,只是仿若失了魂般的搖着頭,不争氣的淚又有些濕潤了眼眶。我開始幫着張阿姨一起歸置這屋子淩亂的擺設,不在書架上的書,歸置起來大大小小十幾本。看着滿架子的書,竟沒有一絲類別的區分,我站在書架前整理了好久。書架的最底層,熟悉、陌生,熟悉它們是曾經陪伴我度過高三時光的磨刀石,陌生它們是靳宇的專屬。翻開那一本本蒼老的書,上邊有我畫過的痕跡,書裏邊夾着的一張張字條是我對靳宇的囑咐:

氧氟無正價

AlCl3是共價

……

看着那時候淩亂不堪的字,我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自己,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高中生該寫出的字。

整個屋子被張阿姨收拾得幹幹淨淨,當我正要送張阿姨出門的時候,門鈴倏地響起,好巧,居然是靳宇回來了。張阿姨笑眯眯的看着靳宇,拍拍靳宇的身,“女朋友不錯呦!”

靳宇滿臉的笑意,舉着手中的外賣,“張阿姨在這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不了,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張阿姨笑盈盈的答。

“那張阿姨慢走!”

關上門,我靜靜的環抱住了靳宇的身,“靳宇,想你……”

他趕忙扶我到沙發上,看着我已然泛了紫的腳踝,“怎麽都成這個樣子了!不是早就說帶你去醫院,你就是喜歡硬挺,什麽事你都硬挺着!”

什麽事我都硬挺着?那句責備,是否也包含了這七年的分別?

他一把抱起我,帶我沖出了家門。躺在他的懷,有一句話叫作當夢想照進現實。這個畫面我曾想往過無數次,終以為是不可觸碰的幻境,如今,它竟真的發生了,我就是這麽真真切切的躺在他的懷裏,靜默,閉眼。

果真是沒有靳宇想得那麽嚴重,拍了片子,不過是一般的扭傷罷了,發青發紫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回家休養幾天就好了,只是醫生囑咐這幾天最好不要穿高跟鞋了。

我用拇指輕舒着他緊鎖的眉頭,微微一笑,“我就說過沒事的!”

他依舊一臉不快,“有事就晚了!”

看着他的眼,這種關切的責備,雖責猶暖。

眼瞧着下禮拜就是鏡子的生日,按往日的規矩,我們當然還是要聚在一起慶祝的。還記得以前的每次生日,無論她家穆狄在什麽地方幹活,都一定會請假趕回來給鏡子過生日。生日從最初的三個人,過到四個人,再到五個人,穆狄和颢東的加入的确讓這個聚會更加的充實快樂,只是每年的幾次全員聚會,好似都成了我的□□大會,瞧着眼前這兩對恩恩愛愛的□□我,着實讓我總是處于不利的地位。

和岚岚逛着商場想着鏡子的禮物,有時總會覺得摸不着頭腦,“來,岚岚,過來看下這耳環怎麽樣?”我拉着岚岚到櫃臺前邊,“把這個給我拿出來看下!”我對着店員說。

岚岚把耳環舉得老高,看看耳環又瞧瞧我,“我說沈大小姐,你是對耳環有特殊的癖好還是怎麽着!加上這副,該是第五對了吧!你要是喜歡,你自己為什麽不打個耳洞!”

“就這個了,刷卡!”我一副可憐的樣子看着岚岚,“因為我怕疼啊!所以鏡子要替我戴!”

挽着着岚岚的胳膊,我扯着她出了小店,“我又這麽快的結束戰役了,你要加油哦!”

“大不了——手鏈,走着!” 岚岚眯着眼看着我,“以後我就積攢手鏈了!”

我一臉壞笑的看着岚岚,用怪異的語氣,“姐們兒那你的手是掉了呢還是掉了呢還是掉了呢!”

“走啦!”岚岚推着我的頭說到。

逛了一天的商場的确有些累,我和岚岚坐到了商場的蛋糕店,點了兩杯果汁坐在那裏。距離颢東的出軌事件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那個鄧莎莎沒再來找過颢東,我想這裏多少也會有些歐岚的因素,家有妻至此,哪家的姑娘不要命了去當他家的小三。不過即便如此,這些日子以來,岚岚還是處于不理颢東的階段,用岚岚的話說是“他對鄧莎莎說過的那些話我忘不了”。

“這回?你不會不帶颢東去了吧?”我捧着杯子看着岚岚說。

“為什麽不帶?鏡子過生日,他必須得去!別說我了,說說你,你和那個靳宇怎麽樣?要不要把他帶來?讓他也認認門啊!”岚岚興奮的說。

“認認門?”我一副誇張的表情問。

“對,認認門!”岚岚再次低頭确認。

我一把将手裏的杯子拍在桌上,“就算不認門我也得帶他去啊!你家颢東,還有她家穆狄,哪回不是一搭一唱的想要氣死我啊!他倆倒是好兄弟!你和鏡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就知道撿笑!”

岚岚點着頭,在胸前一拍手,眼睛滴溜溜轉的看着我,“這下可以報仇了?”

“你等着!”我一臉挑釁相的說。

鏡顏很早就起了床,公婆有事都沒在家,她在桌上留了字條,“爸,媽,今天穆狄回來,我和他回家住。”鏡顏字條中的家,指的是她和穆狄在市中心的新房。穆狄總是在外打工,鏡顏嫌自己在那住沒個人說話,便只有穆狄回來的時候才會一起住到那。鏡顏沒有去小店,而是直接奔向了超市,今天是她的生日,像往常一樣,鏡顏買了好多東西帶回家。拿鑰匙開了門還沒坐定,穆狄便來了電話,“還有半個小時到家。想我沒?”鏡顏甜甜一笑,“想了!”

門鈴響起,鏡顏跑去開門,一進門,穆狄便給了鏡顏額頭一吻,把鏡顏攬在懷,“想我沒?”

依舊甜甜一笑,“想了。”

“你去沖個澡吧,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洗。”鏡顏點着穆狄的頭,“每次回家你都挑着沒洗的衣服往回穿是不!”

穆狄笑着看着鏡顏的眼,“因為家裏有你啊!”

穆狄從浴室把脫下來的衣服遞給鏡顏,當他洗好出來時,鏡顏也把他的衣服都洗好挂在了陽臺。穆狄躺在沙發上,擺手招來鏡顏,“來,媳婦,到這坐坐。”穆狄把身子往裏挪了挪,“沈諾和歐岚幾點到?”

鏡顏看了看牆上的挂表,“五點多吧!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一天天的這麽随便啊!她們兩個可都是上班族!”

穆狄一把抱住鏡顏,“那還不趁着她倆還沒到趕緊享受一下咱倆的二人世界!”

鏡顏一把推開了穆狄是手,“對了,告訴你個事!”躺在穆狄懷鏡顏突然說,“沈諾……她有對象了。聽岚岚說,這回,她好像會把人帶來見見娘家人哦!這回,你和東哥又要有新戰友了!”

穆狄一臉的驚訝,笑着大聲喊道,“她終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快說說,哪家的人才能讓咱們沈大小姐還俗了?”

鏡顏點着穆狄的頭,一本正經,“你嚴肅一點!就是……就是……七年前那個人。”

穆狄噗嗤一笑,“她還真長情!”

我在辦公室裏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已然是三點多了,當然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死有輕于鴻毛有重于泰山,為了姐們兒的生日,翹翹班也是值得。我偷瞄了一眼老大,提起身後的包包,颠颠兒的走了出去,一到門口,嗖地一下竄出了老大的視線。提着包包上十三樓,拐進了靳宇的辦公室。

“怎麽?有事?”靳宇看着我坐在少發上直捏手中的包帶,便有些焦急的問。我點起腳尖站起,一臉笑意的走到他辦公桌前,靳宇用驚訝的眼神看着我,還沒等我開口,一句話便把我給噎了回來,“你這甜度太大,我有點扛不住,要不,您有事說事?”他誇張的向椅子後靠。

我一把拍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深吸一口氣,以極快的語速,“今天鏡子過生日,你有沒有空陪我一起去?”

“鏡子?”

“對,鏡子!譚鏡顏。我最好的閨蜜,之一!還有一個叫歐岚。所以,你要不要陪我去!”我看着他的眼說。

靳宇擡手關上電腦,嚴肅的看着我,而後用甜度也是好大的語氣,“必須去啊,馬上!”

拉開辦公室的門,靳宇向着依涵走去,“晚上的飯局你幫我推了吧,沒什麽事你也先下班吧,好好休息。”

依涵微微一笑,看着我和靳宇,“那你倆好好玩!”

看着依涵和靳宇的默契,我不禁心中釋然,突然覺得,無論是靳宇還是依涵,能有像對方這樣的異性的朋友,該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唯美(二)

天哪,真是冤家路窄!十樓電梯的門一開,薇薇走了進來。看到了手提包包的我。薇薇欲語還休,轉向穆狄點了個頭,“靳總。”

“老大剛才找你呢!!”一條短信進了來。

薇薇盯着正在看短信的我,慢慢退到了靳宇的身後,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造型。而我,對着她伸了伸舌頭,擺了一個傻傻的剪刀手。

“鏡子訂蛋糕了嗎?”

靳宇突然的一句吓了我和薇薇一跳,我看着滿臉驚訝加困惑的薇薇,“哦,我們平時不買蛋糕的,那東西沒人吃!”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