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回登門,我總不能空着手去啊,那我拿點別的?” (1)
我看着薇薇,滿臉的尴尬,“那……那就還是買蛋糕吧,好久沒吃了,也有些想吃了呢!”
我不知道薇薇原來是要去幾樓,反正,她是一直跟着我們下到了一層,然後,看着我和靳宇出了公司大門,上了靳宇的車。這下,想必明天一定會是……
算了,明天再議!
叮咚。
按下門鈴,鏡子趕忙來開門,“這麽早?”
“那當然了,譚大小姐過生日,我怎麽能晚到!”我看着鏡子,一臉興奮的說。
看着我身邊的靳宇,鏡子上下打量,“久聞大名,今天總算是見着真人了!”鏡子打趣到。
靳宇遞上了手中的蛋糕,“鏡顏,生日快樂。”
鏡顏看看我,瞅瞅他,笑着道“謝謝。”接過蛋糕對着沙發上的穆狄大喊,“別睡了,起來了穆狄!”
穆狄睡眼惺忪,看到我身邊的靳宇,忙站起來招呼,胳膊一下子搭在了靳宇的肩,“來,戰友,坐!”
我一巴掌推在穆狄的頭,“少爺,誰是你戰友!”
穆狄斜着瞟了一眼我,“去!跟我媳婦做飯去!”
“你怎麽不做,都是鏡子給你慣得!” 我義憤填膺的瞅着他。
身旁的鏡子一把拉過了我,拽我到廚房,及其無奈的語氣,“好了!你倆怎麽一見面就掐!”
我不禁一笑,是啊,我倆的确是一見面就掐!
“……好了,今天的會就到這裏,散會。”随着歐岚一個拍手,會議室裏的衆人紛紛離席,岚岚拿起手上的電話,“你到哪了?”
“馬上到你公司樓下,下樓吧。”颢東對着手機說。
穆狄到門口開門,“東哥,來了!”
颢東拍着穆狄的肩,微微一笑,“來了。”
廚房的我和鏡子聽到聲音也趕忙出來接待,“鏡子,生日快樂!”岚岚拉着鏡顏的手說,“怎麽你倆都弄上了,等我洗手,馬上加入你們的陣營!”
穆狄從卧室拿來了一副撲克,拍在茶幾上,對着靳宇說,“哥們你終于出現了,要不我和東哥平時就只有抽王八的份了!這回人多,鬥地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牌局已然擺開。
三個家庭主煮婦,六點半準時開飯,一桌子的菜式可是集了三家所長,噴香撲鼻。蛋糕被放在了茶幾上,因為桌子上實在沒有地界可以騰得出來!圍坐在茶幾四周,鏡子雙手合十,閉眼默念,“好了!”我們齊齊吹滅了蠟燭,轉移陣地,圍坐在了桌子旁,開動。
“話說,你可樂雞翅做的這麽好,你家靳宇知道麽!”對面的穆狄邊吃着雞翅邊說到。
我看了眼身旁的靳宇,連忙又轉向穆狄,“吃飯也管不住你的嘴!”看着一旁偷笑的靳宇,一桌子的人都繃不住的笑了。
“對了對了!”我起身跑到沙發,拿出了準備已久的生日禮物,“當當當當。生日快樂我的鏡子!”
“謝謝。”鏡子微笑着打開禮物,把一對耳環提在手中,“沈諾,我是要開耳環展嗎?”
旁邊的岚岚一臉壞笑的把她的禮物高高舉過頭頂,“您請笑納。”
鏡子一臉不解的接過禮物,輕輕打開,“好吧,我确定,我可以開展覽了!”
一桌子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一直持續到了八點半,還是老樣子,穆狄和東哥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只不過,這一次多了靳宇。滿桌子的狼藉,收拾加洗碗,等我們坐到沙發上休息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坐在沙發上稍适休息,一人又分了一塊蛋糕,我伸伸懶腰,“該走了!明天還上班呢!”
一旁的岚岚也跟着應和,扶着頭,以及其無奈的語氣,“是啊,明天還要上班!”
門口送別,岚岚看着穆狄,“對我們家鏡子好點,聽到沒!”
穆狄一把把鏡子攬在懷,“鏡子是我們家的!”
笑聲中出了鏡子家的小區,我和歐岚在靳宇和颢東的車裏一南一北的開去。
身旁開車的靳宇,仿佛若有所思的樣子,“你想什麽呢?”我看着靳宇問。靳宇微一皺眉,“你是說,那個穆狄是在工地幹活?看他家的條件,不像是……不像是一般……”
我仿佛會意了靳宇的意思,“不像是一般的農民工?”
或許是誰都會有這樣的好奇,所以我并不對靳宇的疑惑感到奇怪。穆狄出生在一個很平常的農村家庭,是他的爸爸白手起家創下了這麽一份還算不小家業。穆狄的爸爸是一個退伍軍人,對穆狄也一向期望甚高,只是這爺倆的脾氣如出一轍,穆狄跟家裏賭氣,就是一下子不念了。穆狄的爸爸說,是男人就該自食其力,既然你不念了,那你就自己養活自己。從不念的那一天起,穆爸爸就斷了穆狄的經濟來源,要錢,好啊,那就在店裏幹活。穆狄十九歲那年,穆爸爸幹脆直接把他攆到了工地。不過也是多虧了穆爸爸這麽一位嚴父,否則穆狄該是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了,哪能像現在這樣還有個一技之長。其實,穆狄還有一個正在念高中的妹妹,對這個女兒,穆爸爸也是堅守着自食其力的原則,每逢假期,他都會讓女兒在自家的生意裏打工。
靳宇摸着方向盤,食指輕敲幾下,“若是天下的父母都如穆狄的爸爸一般,那麽現在,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啃老族了吧。”
車子停在小區的車位,歐岚下了車,依舊是走在前面不理會颢東的樣子。颢東兩米左右的樣子跟在岚岚身後,無意間一個擡頭,突然看見樓上一個花盆掉了下來,颢東一下子向歐岚撲了過去,花盆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一道寬寬的劃痕。看着滿是鮮血的颢東的臂,歐岚猛地擡頭向樓上那個已然傻了眼的女人吼道,“你想殺人啊!”樓上的女人這才緩過神來,趕忙向門口沖了去。
歐岚抱着颢東的臂,滿是淚花的看着他,“為什麽這麽傻?要是砸到了你,你的命就沒了……”
颢東摸着歐岚的頭,“如果砸到的是你,我的命,怕是也會沒了一半……”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去醫院吧!”樓上的女人沖到颢東面前說。
天黑加距離遠,剛剛歐岚并不知道樓上的女人是誰,這下站在面前,歐岚一眼就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姓張,是一個死了丈夫獨自帶着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兒子的女人。
“沒事,張姐,我們自己去就好了,你兒子還自己在樓上呢吧,你快上去吧!”歐岚語氣溫和,全然不見了剛才怒發沖冠的樣子。張姐看着語氣平和的歐岚,不禁有些濕潤了眼眶,自己帶着孩子有多難,這份苦別人無法體會。如果真的是砸到了人,或是有人借此不依不饒,她又該怎麽辦?
到了醫院,拍了片子,只是些皮外傷,護士給颢東塗了藥。歐岚靠在颢東的懷,淚眼凝噎“我不許你再在這樣……”
果不出我所料,剛一進辦公室,一衆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便齊齊向我投來。薇薇姐倚坐在我的桌子上,食指輕輕擡起了我的下巴,以及其魅惑的樣子,“說,怎麽回事?”
我眯着眼看着她,好假的笑挂在我的臉,“什麽怎麽回事啊?”
薇薇一點在了我的額頭,“還和我裝,你和靳總怎麽回事!”
我把薇薇的手握在掌心,尴尬的笑着,以疑問的語氣說“就是,就是你看着的那樣?”
旁邊的關大美人按捺不住,一下子接過話茬,“單身男上司和漂亮女職員的秘密戀情曝光,戀情始于一來一回的簽送賬務,發展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結局就是老板抱得佳人歸,我說得對不對啊?不過沈諾,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啊,可憐我顧影自憐了,快說說你是怎麽辦到的,好讓我取取經!”
“行了,都別鬧了!”老大的一句話hold住全場,可正在我心底暗暗感激他時,“小沈啊,以後,簽單子就都麻煩你了啊!”一臉壞笑的樣子。
薇薇和關大美人嘟着嘴看我,齊齊向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各自歸位,老大,你行!
馬上就要到十一長假了,依涵滑動着鼠标,在找尋着十一的去向。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依涵,把下午的日程表拿來給我看下。”
看着依涵遞來的日程,“晚上的飯局你替我推了吧,趙總我也不見了,你就說我臨時有了急事就行,兩點我去見李總。”
“靳宇……”依涵接過單子看着靳宇欲言又止。
“怎麽了依涵?”靳宇微微一笑。
“馬上就要到十一了,我打算和孟然去爬山,你和沈諾一起來吧!”依涵抱着單子淡淡的說。
看着依涵淡淡的表情,靳宇低頭看了眼桌面又迅速轉向了她的眼,“好,我一會兒就告訴她去!”
依涵輕點下頭,“那我出去了。”
好一陣子的祈禱加期盼,終于挨到了十一長假。看着窗外的碧空萬裏,連呼氣感到輕松。一大早靳宇就在我家樓下鳴笛了,我趕忙提着昨天就準備好的行囊飛一樣的沖下樓去,把東西往後備箱裏一丢,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下一目标,孟然,走!”我擺出了一個前進的手勢說。
車子停在孟然家樓下,靳宇打通了孟然的電話,“你掉廁所裏了啊!快點下來!”
孟然和靳宇是多年的好兄弟了,雖然在他們兩人之間有一個依涵,雖然他們也曾因為依涵而大打出手,但這份兄弟之情卻從未被湮沒掉。
“對!我就掉裏了!你上來撈我啊!”孟然對着手機大聲喊到。
聲音果真不只是從手機傳來,我看着樓梯口,孟然已然出了門洞。
“沈諾,好久不見!”孟然拉開車門笑着說到。
“可不是嘛詩人!”詩人二字是他坐在我後座的時候我給他起的外號,原因是,孟浩然。
接了依涵,這一車子人總算是湊齊了,靳宇看着導航,向依涵既定的那個目标駛去。擠兌了一路依涵,說她找的什麽地方左拐右拐的
這麽偏,可真正到了,我們才發現這真真是一座世外桃源。沒有擠得水洩不通的游客,有的只是滿目的青山碧水古長亭。依涵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擠兌我一路了,這下子沒話說了吧!”
靳宇看看孟然,孟然瞧瞧靳宇,異口同聲,“誰讓你擠兌她的!”我和依涵看着這哥倆,忍不住的笑了。
原來這裏是依涵在網上翻了好久才查到的一個剛開發不長時間的旅游地點,其實剛開始依涵也不确定它能否像網上宣傳的那麽好,心裏也有點小打鼓,但考慮到大景點都是人滿為患,她還是賭了這麽一把,好在,她賭贏了。
攤開早已準備好的白餐布,大家一起圍坐在上邊,一堆零食飲料沒規矩的全都倒在了上邊。看着有堆得老高的零食,我們都有些驚訝,怎麽這麽多!靳宇買了一堆早就放在了車上,早上我又拎來了一大堆,再加上孟然和依涵的,怪不得成了這個樣子。
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草木,遠處都是峰巒疊嶂的群山,近處有水平如鏡的一汪碧水,擡頭能見燕,低頭可問香,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過如此吧!叽叽喳喳的麻雀好像并不怕人,一直圍在我們身邊活蹦亂跳,靳宇捏碎了一袋薯片,倒在草坪上,馬上聚來了一群麻雀叽喳搶食,看着它們胖胖的身子,一甩一甩的小腦袋,我們不禁都笑了起來。
“如果我是這麽一只小麻雀就好了,每天搖頭晃腦的什麽都不用想,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該有多好!”依涵看着這一群小精靈默念到。
吃得歡天喜地,聊得昏天黑地,然而收拾這眼前的一片狼藉卻是很讓我和依涵頭疼,最可氣的是靳宇和孟然早就跑到河邊去打水漂了。我和依涵怎麽都叫不回,人家兩個倒是異口同聲,“這不是有你倆嘛!”真是不能讓兩個男人聚在一起,否則不幹活就會是一種理所當然。如果今天是我和靳宇單獨來,或者是依涵和孟然單獨一起,恐怕,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倒是讓這倆貨聚一起了!”我看着依涵玩笑到。
河邊那頭有說有笑,靳宇和孟然你追我趕的鬧得好是熱鬧。我拉起正在彎腰拾掇垃圾的依涵,“走,會會他倆去!”
我嗖一下子站到了靳宇的面前,輕快的語氣笑盈盈的問,“靳宇,這裏不是鏡子家!所以,你要不要自食其力一下啊?”靳宇把嘴角湊到我耳邊,也是笑意盈盈,“你抱我一下我就去幫你收拾!”
我的耳慢慢離開他的臉,看着他的眼,我用手推着他的肩,“是嗎?是嗎?是嗎?”他看着我笑着一步步往後退,“啊!”他一只腳踩進了水裏,緊接着另一只也沒緩過神的邁了進去。
“Yes!”我握緊拳頭在胸前喊,然後笑意滿面的看着孟然,“所以,詩人你要不要去自食其力一下啊?”
孟然看看我,又瞧瞧依涵,以一副及其莊重的表情,“自食其力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的美德!當然得自食其力!不像有些人,必須掉水裏!”
“你!”靳宇指着孟然大聲叫到。
好在這種旅游地界是無所不有的,靳宇到路邊的小販上買了一雙涼拖,把那雙被湖水浸透的鞋子一把扔在車上,“真是最毒婦人心!”
“對,我就是那個最毒的婦人!”我眯着眼睛氣他說。
收拾好了滿地的狼藉,我們啓程踏上了下一個目标,觀光纜車。
到了纜車的站點,我和依涵趕忙沖下車子跑了過去,看着頭頂一個個運行着的纜車,一種迫不及待油然而生。
“什麽?兩個人一輛!”我無奈的喊了出來。
售票員一臉無辜,“你就算喊得再大聲,也只能兩個人一輛!”
我和靳宇上了前面一輛纜車,纜車緩緩淩空,剛開始的興奮竟變成了現在的一絲忐忑,那種電視上報道過的高空纜車意外事故一下子全都湧上了眼前,我緊着往車子的中央靠,看着靳宇的眼,“靳宇,我後悔上來了……”靳宇一把抱住了我,輕捋頭發着我的發,“如果真的……還有我陪你一起。”突然感覺他的微笑是那麽暖的陽,照亮了我心底的空白,我開始試着抛開那份恐懼,扶着他慢慢向窗邊移動,他指着那山,青郁蔥茏,他望着那水,碧波萬頃,我看到腳下的無底深澗,我看到天際的鷹擊長空,“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不過如此吧!
看着後邊離我們不遠處的纜車,我向他們拼命的擺手,車子裏的那個人影,也在向我回應,“依涵!”我大聲的喊出口,好久沒有向現在這般的放肆,好久沒有向現在這般的放松,雖然聲嘶力竭,但是暢快安然,我靠在靳宇的懷,享受這份只有兩個人的寧靜。這份遺世獨立,才是真真切切的只有兩個人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唯美(三)
傍晚,我們的車子向着這裏貌似最大的一家旅店開去。雖然沒有大型酒店的豪華,但旅店的整個裝飾都充滿了濃濃的高雅氣息,許是城市的紛繁早就麻木了人們的心,這份自然反而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适安逸。
老板娘看上去并不年輕,一副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見我們進來,忙熱情的招待,她的目光在靳宇和孟然兩位男士身上轉換,“幾位,要幾間房啊?”
靳宇一臉壞笑的看着我,“我們,要幾間房?”
我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當然是兩間!”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靳宇和孟然異口同聲,滿臉壞笑,“其實我們兩個真沒這個意思!”
我也還他們一張笑臉,把嘴角揚得老高,“但是我們兩個還真有這個意思哦!依涵把身份證給我!”我拿起依涵和自己的身份證,一下子拍在了櫃臺上,“老板娘,鑰匙!”
老板娘忍俊不禁的看着我們四個,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我。“再見!”我向他倆搖着手拉着依涵向鑰匙上的房間號走去。靳宇和孟然四目相視,“我們兩個要兩間!”
約是七點,靳宇和孟然來敲我和依涵的房門,是時候該吃些什麽,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旅館的不遠處便是那種露天的餐廳,坐在竹板凳上幕天席地,看着湖水,聽着鳥鳴,想着都覺得惬意自然。“走,就去那!”我指着那邊一家燒烤店說。
“來,這邊請。”跟随着馬上招呼上來的服務生,我們坐在了整個場地的東北角,吃着烤串,剝着花生,舉起啤酒碰杯,一切都顯得好是自在逍遙。
街道的那一邊傳來了喧鬧的聲音,遠遠的看去,游客們把路堵得水洩不通,“呀!對啊!”我不禁在胸前響響的拍了一下手,“今天晚上有表演!我們去看好不好!”
依涵馬上連聲應和,“對啊對啊,看着網上的宣傳,好像很好的樣子呢!”
我和依涵都跳着腳起來,可身旁的靳宇和孟然卻一副好是無奈的樣子,齊齊的用手拄着臉相互對視。我一下子踢了靳宇的腳,“你到底要不要去!”
靳宇一臉憔悴相的看着我,“我是真的沒興趣!”
緊捏了一下依涵的手,我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叫叫孟然。依涵會意了我的意思,可還沒等依涵開口,孟然就是哀怨的凄求,“媳婦兒,我是真的不想去!”依涵無奈的看着我,“愛去不去!”我看着桌上兩個死氣沉沉的男人說。
擠進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堆濃妝豔抹的小醜表演在廣場中央上演。綠色的尖帽加上紅色的舞衣把小醜襯托得格外有趣,四個紅藍黃綠的彩球在他的手裏就像安了遙控器一樣的乖巧聽話。收球落幕,一群穿着豔粉色舞裙的女人緊接着登場,她們手裏拿着透明的雨傘,一步一個回頭的轉身,迷人的舞姿引得當場的男士拍手叫絕。我也跟着拍手起哄,推推旁邊的依涵,“你說,他倆不來是不得後悔死!”
依涵無奈的看着我,“你要相信你家靳宇,”還不由得我分說,她便一下子看出了我的心思,趕忙接了下去,“我當然相信我們家孟然!”
“服務員,再來一提啤酒!”靳宇喝盡了瓶杯裏的最後一口酒拍着桌子大喊。看着桌上桌下擺着的一個個空瓶,滿滿能有二十幾瓶,兩個人是喝得有些盡興。
“靳宇,你混蛋!你辜負了依涵對你的一片癡情!”桌子對面的孟然大吼。
孟然起開服務員才提來的一瓶啤酒,醉眼迷離的微微一笑,“呵呵,我是混蛋!但我要是不混蛋一些,依涵,現在就會是我的,你願意是那樣的結局!”
孟然狠拍着桌子,“靳宇你就是混蛋!現在依涵是我的,我會好好的守護她,你就看好你的沈諾就好,你不要再想動依涵一下,她永遠是我的!”
靳宇看着孟然的眼,深沉而又愧疚的語氣,“她一直是你的!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和你搶過。”
“但無論你搶沒搶,她的心裏曾經就是有你!你不要這麽清高的以為你就可以對依涵問心無愧了!你若對她沒存過半點的心思,那高中她坐在你前邊時你憑什麽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孟然的話裏充滿孩子般的怨氣,好像是你不喜歡吃糖為什麽偏還要搶去。
靳宇不禁仰天而笑,“呵……呵呵……我就他媽是一個混蛋!”一個巴掌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耳畔,“混蛋到可以去拿別人逼着沈諾向我低頭!你說我是不是好可笑?喜歡一個人,居然我會認為是一件丢人的事!沈諾,依涵,這兩個人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女人!”靳宇看着孟然的眼,摸索了好久才握住了就在眼前的孟然的手,“你能原諒我嗎,兄弟?你能原諒我嗎兄弟?”靳宇握着孟然的手大喊。
孟然也把靳宇的手緊握,“女人是什麽?衣服!兄弟是什麽?手足!咱們兩個永遠都是最好的兄弟!”
酒後的男人真的像是孩子般的天真可笑,這句話剛一出口,就連醉得昏天黑地的他們都不由得相視一笑。
“好兄弟!”靳宇仰天大喊。
“好兄弟!”孟然仰天回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靳宇看着滿天的繁星呼喊,接着,又是兩個男人的縱聲大笑。
壓軸出場的是群天真浪漫的孩子,穿着老虎的衣服虎頭虎腦的蹦着跳着的他們不禁讓我想起了小學課本裏反寫的那句“游人不解春何在,只揀兒童多處行。”孩子總是天真浪漫無憂無慮的樣子,看着他們才會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充滿青春充滿活力的。演出落幕,人群一圈圈的散去,我和依涵也順着小路緩緩離去。
“沈諾,祝你和靳宇幸福……”依涵的話輕柔平淡但卻像重錘一般猛擊着我的心。如果現在站在我身旁的不是依涵而是文露遙,我斷不會像這樣的步履彷徨。可她偏偏是依涵,一個我認為對靳宇的情絕不亞于我的女人。
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出口,但終究我還是說了出口,“你……靳宇……”
依涵噗嗤一笑,退到她能觸及到我的最遠的距離,示意我擡起我的手。她輕輕的拉起我的手,就這樣遠遠的看着我,“我對靳宇早就放下了,現在對他的守護,不過是一種習慣。靜靜的喜歡一個人,靜靜的等着一個人,我不是聖人,我做不到!我現在愛的是孟然,而靳宇,不過是我的一個習慣!”
依涵的笑容依舊燦爛,我的心好似拿下一塊巨石一般的如釋重負。原是我多心了,原是我一直顧影她憐。
但,她說的,會是她真實想的嗎?與其說是我不知道,不如說我還是心存懷疑……畢竟這麽多年,我終究還是沒能放下。
看着雙雙趴在酒桌上的靳宇孟然,我和依涵無奈的對視,疑惑多過驚嘆,這是怎麽個情況!依涵去前邊結賬,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醒了桌上的兩個醉鬼,靳宇看見眼前已然重影的我,忙伸手去抓卻是一招落空,“嗯?哪去了?沈諾!沈諾!”
看着滿臉無奈的我,依涵噗嗤一笑,我回過頭瞅着她,一臉的挑釁,“你家孟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以,回旅店吧!”依涵笑着說。
我嘟着嘴看看依涵,嗓子裏擠出了一個 “哦”字。
扶着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真是一件難如登天的慘事,好在旅館離餐館不是很遠,但也是花了我和依涵好大的氣力。在他倆身上摸索出鑰匙,看着鑰匙上房間的號碼,還好,兩個人的房間是緊挨着的。我和依涵開了房間的門,各自照顧着各自的男人。
如若不是親身體驗,真真是不敢相信看上去标準身材的靳宇居然會這麽沉!真是不能一個低估男人的力量。九牛二虎之力下,勉強把靳宇弄上了床,看着滿臉酒氣的他通紅的臉,只好先給他降降溫了。濕毛巾放在他的額頭,我又把他還當啷在地上兩條腿給擡了上去,累得坐在床邊,無意間輕瞥見靳宇的臉,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的看着熟睡的他。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寬寬的眉宇紅紅的唇,輕撫他的臉頰,我不禁嘴角露了一絲淺笑,靳宇,究竟是什麽讓你今天喝得爛醉如泥?
孟然模糊中拽住了依涵的手腕,閉着眼卻講得清晰,“依涵,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依涵把孟然的手從腕上拿開,捋了捋眼角的頭發,到衛生間拿了沾濕的毛巾來。擦拭着孟然額角上的汗珠,依涵嫣然一笑,這個和他相守了七年的男人,依然愛她如初。依涵坐到了孟然身旁,輕輕的吻上孟然的唇,睜開眼看着熟睡的孟然,依涵枕在了孟然的胸膛。
滿身疲憊的我回到自己的房間,依涵已然靜靜的蜷坐在了那裏,随手關上衛生間的燈,我弱弱一問,“孟然怎麽樣?”
依涵微微一笑,“睡了,應該說是一路都沒怎麽醒!”
拍拍床鋪,依涵示意我坐到她的身邊,看着依涵仿佛有些凝重的神情,我靜靜的坐了過去。
“沈諾,你可知道,我曾經深愛着靳宇?”依涵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是在訴說着別人的回憶。
我淡淡的接過一個“哦”字,“我曾經也是。”
依涵轉過臉看着我的眼,依舊波瀾不驚,“我才是曾經,而你,是永恒……”
依涵掏出手機,在空間裏翻出了那個被壓在了最底層的秘密相冊,她輕輕點開,“這個相冊,我沒有對任何人開放。”
看着相冊裏的張張笑臉,記錄的全都是靳宇點點滴滴。依涵點開一張她和靳宇穿着校服的合影,“這是我在他前邊坐着的時候照的照片,那天中午,你還沒來。”
……
我靜靜的聽着她講述着每一張相片背後的故事,沒有羨慕不會嫉妒,就只是那麽靜靜的聽,想着那時候該有的樂趣。依涵的語氣時而上揚時而平淡,時而又充滿盈盈的笑意。慢慢的點開最後一張大圖,依涵依舊平淡至極,“你可知道是什麽讓我放棄?”
我默默的搖頭,看着她眼底最深處的絕望,“因為他的生命,我走不進去……我試過要打開他心底的那扇門,可到最後我才發現,那枚鑰匙卻死死的攥在你的手裏……”
我無言以對,靜靜的低頭,“依涵……對不起……”
愛本無對錯,但我卻還是想和依涵說聲對不起,不是對不起她我搶占了她的愛,而是對不起她我和她是知己。兩個在同一時間愛上同一個男人的女人,本不該是知己,可我和依涵卻永遠做不了敵人……
我盯着天上閃閃的星,“那現在呢?現在你是否還愛着靳宇?”
依涵淡然一笑,“我曾經也以為我永遠不會放下靳宇,可,孟然終究還是走進了我的生命裏,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說到這,依涵的嘴角揚起了不經意的淺笑。
“你和他在一起就只是因為他愛你?”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對不對,但依涵的話還是讓我腦海中最先浮現了這一句。
“你怎麽會那麽想?孟然他是一個值得我去愛的人,況且,我現在愛着的,已經是他了……”依涵的話斬釘截鐵,依涵的話渾然有力。
退到相冊的管理界面,依涵選中了相冊中的所有,确定、删除,一眨眼的工夫,守了七年的秘密消逝殆盡,“現在,我可以把他徹徹底底的忘記……”
藏了心裏多年的秘密終于說開,依涵仿佛輕松了好多,躺在柔軟的床鋪之上,依涵很快進入了夢裏。我看着身旁挂着甜美笑意的依涵,輕關上了床頭的臺燈,于她輕松,與我又何嘗不是放下?
一覺直至早晨八點,我和依涵梳洗完畢拿着鑰匙去看昨天喝得爛醉的兩人,都還是毫無醒跡,無奈的相視一笑,“走吧,吃飯去!”
對面的房間開了門,“穆狄?”
鏡子也從屋子裏出了來,“沈諾!這麽巧?”
真的是驚住了我們三人,居然會在這裏相遇!
穆狄上下打量着我,看着我身邊的同伴居然不是靳宇,壞壞的一笑,“怎麽沈大小姐一個人?你家靳宇呢?”
我弱弱的打開靳宇的房門,一副無奈的表情,“昨天,喝高了,那屋還一位!”
穆狄好奇的探頭,“喲!我戰友真海量!”
我一把拉住正要進去的穆狄,指了指不遠處走廊拐角的門,“來來來,你看到那個門了嗎?再見!”
每次我和穆狄湊到一起就總像是一對歡喜冤家,開開玩笑的稀松平常,你一言我一語的着實能逗壞大家。
鏡顏還是最好的調和劑,“行了,一起吧!”
坐在前面的餐廳,女服務生過來招呼,穆狄接過菜單,一下子遞到了依涵的面前,“你先點。”身旁額依涵微微一愣,趕忙接過菜單,一句緊張的“謝謝”着實笑壞了我們三個。吃過早飯穆狄起身結賬,把我們送回房間才又帶着鏡顏玩去。
見了穆狄走遠,依涵一副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他……怎麽回事?”
看着依涵的神色,我忍不住一笑,“別誤會,他人就是那樣!你別看他一副痞痞的少爺相,但對客人一向是照顧有加的,可能是常年在外打工養成的習慣吧!以前和他倆還有岚岚東哥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他可一直都是深受大家愛戴的‘大哥哥’呢!你看我和他開玩笑的樣子還看不出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麽!”
依涵一下子放松了心情,“那倒真是個不常有的人呢!”
聽着依涵對穆狄的誇獎,我不禁又接了一句,“不過,他在家……”
看着我奇怪的樣子,依涵好奇的問,“在家怎麽?”
“在家就真是少爺了一點活都不幹!”我無奈的回答。
才走到半山腰,鏡顏已是累的滿身大汗走也走不動,穆狄倏地回頭,“笨死了你!”
對于穆狄,這種小勾小壑的當然算不了什麽,在工地,二十幾層的樓上上下下都是常有的事,何況這路面已經算平坦得出奇。後退幾步拉住鏡顏的手,“快點吧,豬!”
懶懶的躺在沙發,穆狄又在擺弄着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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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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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