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11)

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了。

他之前只知道隔壁新搬進了人,也偶然見過一次,不過那一次他只是看到了沈南忻的一個匆匆背影,倒是對黎宇有些印象,一個很是帥氣的年輕人。

他對新房客并沒什麽感覺,反正他的工作很忙,時常都要住在單位,平常回來這裏的時間也不怎麽多。

可一直到他在幾天前偶然遇到沈南忻,他才知道住在隔壁的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尤物,簡直漂亮的讓人目眩神迷的,恨不得将她給一口吃下肚子。

那次的偶遇讓孫尋的心裏就好像是煮沸了一鍋開水,熱得他口幹舌燥,不把這鍋水給熄滅了,他根本就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他勉強撐過了兩天的工作之後,特意請了半天的假回來,就是為了堵沈南忻。

在他看來會和別人合住的肯定也是沒什麽錢沒什麽權勢的人,就算他這麽做真的是把人給得罪徹底了,他們又能拿他如何?還不是要啞巴吃黃連?

當然這只是孫尋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并不知道,如果他今天真的得手,黎宇就算是豁出去一條命也一定會殺了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不過這個前提是孫尋已經得手了,只是孫尋會那麽輕松的得手嗎?

別說沈南忻本就不是嬌滴滴遇到事情只懂得哭的那種女生,就算她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和和可能性,死她總還是會的。

對于自己的身體沈南忻之前沒想過那麽多,什麽第一次第二次的,她都沒什麽概念。

但那是因為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她的身體都是黎宇的,他一個人的。

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身體,那個人就是黎宇,只可能是黎宇。

沈南忻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樣的,可她的愛情恐怕就是這一生一次,沒有唯二的選擇。

她的心是黎宇的,她的身體自然也是屬于他的,只屬于他。

所以一旦真的到了沈南忻無力挽回的情況,她會毫無猶豫的選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Advertisement

作者有話要說:

☆、欲念蒙心(下)

現在的真實情況并沒有那麽悲觀,至少沈南忻很快就想到了自救的方法。她強忍着厭惡,擡起眼睛看了看孫尋,然後問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她會這樣問并不是她真的感興趣或者是還存着孫尋可能會回心轉意就此罷手的期望,而是緩兵之計,完全是為了讓孫尋能夠被分散注意力。

所以關于孫尋到底說了什麽,沈南忻根本就沒用心去聽,她只顧着在孫尋剛一開口的時候,就快速向後退了兩步,一直到她碰到了身後的書桌,再無可退。

而孫尋顯然也注意到了沈南忻的舉動,并且快速的做出反應,他上前了兩步就準備要用手去抓沈南忻。

此時的他已經色(hx)欲熏心,完全沒其他的想法,只想着要趕快占有面前這個漂亮的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的美人兒。

然而他的手卻并沒能碰到沈南忻分毫,相反的腦袋上卻先是一疼,因為有些突然,所以感覺倒不是那麽明顯,一直到有熱熱的液體流下來他才真的意識到那強烈的痛楚。

沈南忻剛剛之所以會倒退為的就是書桌上黎宇的那只煙灰缸,是玻璃的,而且很厚實,她剛一靠近就抓在手裏,接着一刻都沒停頓的就直接砸在了孫尋的腦袋上,正好趕在孫尋對她下手之前。

自從和黎宇再次相遇了之後,沈南忻也經歷過一些嚴峻時刻,所以此時面對着孫尋倒也不怎麽緊張,總之絕對是要比心急火燎的孫尋要冷靜。

她就那樣眼看着孫尋的腦袋被她砸破,血糊了一臉,卻還淡然的将手裏的煙灰缸放回原位。

別看孫尋的長相屬于老實巴交的那一種,但其實平時類似揩油的事情沒少做。什麽在公車上摸摸女生的屁(hx)股啊,趁着人多的時候用手肘撞一撞胸啊一類的對于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只是這麽過分的真的要動手的還是第一次,以前他都是有賊心沒賊膽,但這一次沈南忻實在過于漂亮的長相讓他失去了理智。

但是再失去理智畢竟他的身體條件還是原來的他,挨了這一下子之後就怎麽也蹦跶不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血越流越多,但是他的身體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就開始害怕了。他對着本來他要下手的目标顫顫巍巍的就伸出手去,竟然是要求救。

沈南忻對于孫尋這個窩囊的表現冷哼了一聲,心底一片冰冷和殘忍,她并不想要救他,剛剛他那副龌龊猥瑣的樣子讓沈南忻倒盡了胃口。

可是沈南忻還是有理智的,她知道她不可以那樣,如果今天孫尋死在了他們的屋裏,她絕對是要擔責任的。

砸孫尋那一下是正當防衛,但之後眼睜睜看着他流血不止卻不幫忙,估計就要算是防衛過當了。

只是現在他們住的這個房間裏并沒有電話,如果沈南忻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話還要下樓去。也正是在她準備要出門的時候,卻見房間的門先一步被推開,黎宇走了進來。

要說眼下這情況是個人看到都會感到意外驚訝,好端端的屋裏就突然躺了個滿腦袋都是血的人,能不吓人嗎?

可黎宇到底不是一般人,他在看到屋裏的情況後只花了很短的時間就理清了思路,眉頭皺起的瞬間臉也跟着冷了下來,看着孫尋的眼神猶如利劍般,要将他千刀萬剮。

沈南忻也是沒想到黎宇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本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可當她看到黎宇看着孫尋的眼神後,就突然回過了神,搶在黎宇剛一有動作的時候就沖了過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哥哥,我很好,我什麽事都沒有,他根本沒碰到,我們快去找車吧,再晚就該真出事了。”此時的黎宇散發出的氣勢非常駭人,躺在地上的孫尋本來已經沒有多少神志了,可此時依舊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甚至還想往前爬兩步盡可能的遠離黎宇。

黎宇當然生氣,黎宇怎麽可能不生氣。要說今天孫尋是打了這屋子裏除了沈南忻以外的其他任何東西的主意,黎宇都不至于如此,可他偏偏要動的就是沈南忻。

那真的是往黎宇的心尖兒上戳,一點都不含糊的,別說他孫尋現在只是頭上挨了一下子,黎宇是殺了他的心都有的。

可是現在沈南忻拉住了他,握着他手臂的手那麽用力,卻并沒有顫抖,說明她現在還算冷靜,并沒有太受到驚吓。

再看看她依舊幹淨透亮的小臉兒和穿得完好的衣服,顯然也是并沒有發生什麽太過分的事情。

這樣想着的黎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努力抑制了一下之後,又慢慢吐出一口氣來。等到他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裏剛剛還肆虐着的戾氣已經被他給收斂了許多,顯然是已經冷靜了下來。

見黎宇終于恢複了正常,沈南忻也松了一口氣,再看看地上的孫尋,歪着腦袋已經半天都沒動靜了,似乎是暈了過去,便也不敢再耽擱,趕快又拉了拉黎宇的胳膊:“哥,你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吧,我可不想殺人啊。”

沈南忻這一句話是真的說到了重點,讓黎宇整個人都一愣,轉過視線來快速看了她一眼之後,立刻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再等救護車來的這段時間裏,黎宇将沈南忻用來砸孫尋的那只煙灰缸拿去廚房洗幹淨了,等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盆水,作勢就要往孫尋的臉上潑。

“哥你幹嘛?”見狀的沈南忻趕忙問道。

“叫醒他,我有話跟他說。”黎宇冷冷的說着,雖然他被沈南忻攔住沒有再對孫尋對手,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不生氣了。

“叫醒他?用潑他冷水的方法?”沈南忻不太确定的問道。

“放心吧,他沒事,這點血不至于讓他暈倒,估計多半是疼的加吓的。”黎宇這樣說着的時候眼睛中也充滿了蔑視。

而聽聞的沈南忻也反應了過來,如果真的要暈恐怕她剛剛砸過去之後就直接暈了,幹嘛還等了一會兒才暈過去的,而且還是在黎宇回來之後?

顯然他也感覺到了黎宇那強悍的立場,潛意識的想逃避,于是才暈過去的。

“可是哥你要和他說什麽呢?”沈南忻不懂黎宇和孫尋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不能讓他和警察亂說話,你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到時候不好辦。”黎宇先解釋了一句,然後又接着說道:“你先出去,放心吧,沒事的。”

沈南忻之前并沒有想到這一層的關系,她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警察要來調查她她如果不想驚動沈光宗,就很有可能陷入百口莫辯的狀況。

這樣想着她又覺得自己是太沖動了一些,早知道她剛剛就應該換一種方式脫離困境,而不是這樣簡單直接。

”出去吧,不然救護車該來了。“黎宇又催促了一句,并且直起身來安撫的摸了摸沈南忻的臉頰。他的手有些冰,卻依舊帶着能讓沈南忻安心的神奇魔力,她點了點頭,順從的離開了房間。

這房子的隔音還算好,沈南忻沒辦法聽清黎宇都和孫尋說了些什麽,她只聽到了兩聲清晰無比的慘叫聲,來證明孫尋已經清醒了,而且黎宇還對他做了什麽事情。

救護車是在十分鐘之後的,而這時候黎宇已經和孫尋說完了話。孫尋确實是清醒了,并且在醫生問他是怎麽受的傷時,回答說是他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他說這話時的聲音都是抖的,臉上的神色也帶着緊張,但因為他滿臉的血和頭上的傷,讓那些醫生護士都沒有多想,畢竟誰腦袋受傷了也淡定不了。

就這樣,孫尋被救護車接走了,而沈南忻也順利的和這件事情脫離了關系。等到人都離開了之後,沈南忻對黎宇問起了孫尋為什麽會慘叫兩聲,黎宇對他做了什麽又會不會有明顯的傷痕。

“不會的,我是把他的胳膊給卸掉又裝回去了,外表看不出來,醫生很有可能都不會發現,畢竟他只有腦袋上有傷,只是以後陰天下雨什麽的有可能會酸疼。”黎宇無比淡然的說着,仿佛這只是一個稀松平常的方法,根本沒什麽奇怪。

其實本來也是這樣的,畢竟黎宇以前也做了那麽久的混混,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麽稀奇特別,而他剛剛對孫尋做的也絕算過分的。

沈南忻沒再說話,屋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的冷場。黎宇是怒氣未消,沈南忻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沒事,這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劫後餘生并不是那麽輕松的事情,她始終都受到過了威脅,而這并不是黎宇願意看到的事情。

沉默如有實質的在屋子裏恣意揮霍着,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黎宇突然站起了身就開始收拾東西,讓沈南忻看得一愣,不過很快就也明白了過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是沒辦法和孫尋繼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只是他們是交了三個月的房租的,如今卻只住了半個月都不到。

沈南忻覺得有些憋悶,那感覺就好像是別人逼着你吃下一顆蒼蠅,你堅決的拒絕了之後,卻被告知因為你不肯吃那顆蒼蠅,所以也失去了繼續留下的資格。

明明什麽都沒做錯,但就是要蒙受損失。

“哥......”沈南忻開口叫了黎宇一聲,但是卻沒有下文,她只是想要叫他一聲,她受不了黎宇不理她。

聽聞的黎宇停下了動作,轉過身來看着沈南忻,沒動也沒說話,直把沈南忻看得有些局促,正打算找個話題的時候,卻見黎宇突然撲了過來,猛的就把沈南忻給壓在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人

黎宇的動作看上去特別兇猛,但其實他在把沈南忻壓在床上的時候手臂吃着力氣呢,真正落實在沈南忻身上的重量根本就沒有多少。

可盡管如此,還是架不住他這舉動實在太突然太出乎意料,讓沈南忻的大腦直接當了機,只憑空忽閃着她的大眼睛瞧着上頭擋住了燈光将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中的黎宇,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黎宇看着平時都十分機靈的沈南忻現在難得呆愣愣的樣子,心裏慢慢的變得柔軟,再想想之前她一次又一次的企圖勾引自己但屢戰屢敗的模樣,如今機會難得,她卻又不知道把握了,頓時臉上就有了些微笑意,終于驅散了一些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持續的低氣壓。

沈南忻也是在黎宇的這個微笑中終于回過神的,她的眼睛慢慢聚焦到黎宇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看着,一直到從中捕捉到一絲堅持以及剩下的滿滿占有欲時,她突然就懂了。

她之前一直惦記着的事情恐怕就要成真了,差只差這臨門一腳,而她也真的不介意适當的給黎宇一些支持和鼓勵。

無論是因為什麽,哪怕只是為了安撫下黎宇不安的心,她都願意。

依舊直視着黎宇的眼睛,沈南忻擡起胳膊環住他的脖頸,然後緩慢但是動作堅定的撐起身子将自己的嘴唇慢慢的貼在了黎宇的嘴唇上。

她只是貼近,然後輕輕的琢吻了一下,下一瞬間就猛地被壓回床上,洶湧的熱吻緊随其後。

沈南忻的吻技并不算好,但是當兩個人都沉浸在親吻彼此占有彼此的這件事情本身時,吻技不吻技的,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這個吻就好像一壇陳年佳釀酒,入口芬芳又後勁十足,兩個人都覺得有些醉了,但卻依舊不願意停止。

一直到沈南忻因為快要窒息而下意識掙動了一下的時候,黎宇才終于從她的身上再一次撐起身體拉開距離。

沈南忻的臉泛着一點點紅,眼神迷離,長長的微卷睫毛像兩扇羽翼在上下飛舞着。嘴唇也被黎宇給吻腫了,正微開着幫助她攝取足夠多的氧氣。

黎宇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撐着床鋪的手沒有辦法握成拳,但胳膊上的肌肉卻已經緊繃了起來。

他的眼神無比的深沉,像一口古井,根本看不清盡頭更無法去探究。沈南忻被他這樣的眼神緊緊的銜着,剛剛才稍微平息了一點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了起來。

“你确定你真的想好了嗎?”黎宇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啞,裏面仿佛帶着細細的沙粒,從沈南忻的心頭碾過,讓她幾乎要戰栗。

除此之外,沈南忻還從中聽出了一絲忍耐和警告,仿佛這是在提醒她,給她最後一個機會反悔或者是喊停。

一旦她選擇放棄這最後逃離的機會,那只野獸就要被釋放出來,到時候就是一切為時已晚。

沈南忻會喊停嗎?

她當然不會。別說是野獸,就算是妖魔鬼怪她都不喊停,只要面前的這個人是黎宇,無論他怎樣沈南忻都不會喊停。

她是他的,他要什麽時候來拿就什麽時候來拿,沈南忻永遠都不會說不給。

所以她擡起手,輕柔的撫摸上黎宇的臉,從他的臉頰開始,接着改變手指的方向,再到眉毛,眼睛,鼻子。

她就好像是在畫畫一樣,畫一件稀世珍寶,用她所有的愛來勾勒線條,一筆一劃都萬分用心,馬虎不得。

與此同時,她開口回答了黎宇的問題:“我不需要想,從來都不需要。”

黎宇的額頭上已經步上一層薄汗,沈南忻的指尖也沾到了一些。他似乎已經忍到了極致,在沈南忻将最後一個字吐出的同時他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再一次壓了過來,狂風暴雨一樣的親吻她,這一次不光光是嘴唇了。

其實黎宇剛剛那樣問是問了,但如果沈南忻說的是不行,黎宇還真的沒把握此時此刻的他能不能停得下來。

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他之前也不是沒有失控過,面對着自己愛的人怎麽可能沒有欲望呢?

可之前他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控制住自己,他太愛沈南忻了,所以反而不敢輕易的就占有她。

他是那麽珍惜她,哪怕要自己忍得難受,一次次的洗冷水澡,也舍不得動她。他想要等她十八歲的時候,等到她完全成年的時候。

但今天這件事情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那麽珍貴的寶貝,用生命來愛惜的寶貝,竟然被被人窺視,這讓黎宇怎麽能釋懷呢?

剛剛如果不是沈南忻攔着他,他真的是殺了那個孫尋的心都有。

他是真的恐懼,那種恐懼不是他說已經沒事了沈南忻還好好的就會自動消失的,他控制不了自己。

這份恐懼再加上他本身對沈南忻的占有欲,讓他也沒辦法停下此時正違背他一直以來的堅持的舉動。

他迫切的想要感受沈南忻,光是親吻不夠,真的不夠,遠遠不夠,他還需要更加親密的舉動,能彼此連接的。

他需要給沈南忻打上自己的标簽和印記,讓她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當大片大片的皮膚裸/露出來的時候,沈南忻終于後知後覺的開始覺得害羞起來。無論她的內心有多堅定,她始終也只是一個還不到十七歲的小女孩兒,到底做不到坦然。

她羞紅了臉,因為緊張也沒辦法主動做什麽了,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緊緊的摟着黎宇的脖子,就好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心跳快得厲害,加速了血液的循環,讓她根本沒辦法冷靜的去思考,只能急促的喘息着,盡量放松自己的身體。

他們終于彼此坦誠,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隔閡,他們的距離被拉到無限接近,甚至是融為一體,沈南忻的緊張,黎宇自然感覺得到。

帶着沉重的呼吸,黎宇努力的壓制着沖動,他騰出一只手去撫摸沈南忻的臉頰,然後又幫她拂去了額頭上的頭發,動作極其溫柔。

一直到把沈南忻整張小臉兒都露出來之後,他才伏下身去,在她微皺的眉心上落下了一個吻。

“還好嗎?”黎宇低聲問了一句。

“我很好,哥你不用顧及我。”沈南忻可不希望黎宇在這方面還要考慮着她而壓抑自己。

聽聞的黎宇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開始專心的攻城略地。

其實黎宇的本意是絕對不可能不顧及沈南忻的,盡管她本人那樣說了,但黎宇卻根本舍不得。

可沈南忻是他愛着的人,而她又是那麽的美好,到了最後黎宇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

他幾乎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欲/望和占有徹底充斥了他的大腦,違背了他的意志,猶如本能一樣的去侵/占。

沈南忻每一個忍不住發出的細小聲音,身體近乎是在無意識下的毫無保留和信任的舉動,都足以讓黎宇瘋狂。

而沈南忻呢?在這場讓人等待許久又突如其來的身體盛宴中,她最鮮明的一個感覺就是疼痛。

剛開始是因為她是第一次,所以無可避免的會疼,後來則是因為黎宇野獸一般的侵/占動作,讓她本來就沒能适應的身體提出了抗議。

可是她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盡管很疼,可她心甘情願的承受這份疼,她甚至願意就這樣沉浸在這份疼裏,至死方休。

她不願意讓這一切太快的結束,盡管她的身體上很難受,可她的心靈卻是無比滿足的。她終于成為了那個和黎宇最為親密的人,就光是這一點,也足以讓她滿心喜悅。

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管是最普通的那一種,卻因為這滿室的充盈情感而變得無比暧昧了起來。

床板發出了難以承受的聲音,卻沒有人會去在乎,窗外偶有寒風吹過,卻吹不散一絲一毫的溫情。

他們都有些瘋狂,本來這份愛就擁有了太多的執念和過多的堅持,純粹所以致命,無可替代所以才分外危險。

當一切都終于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沈南忻帶着滿身的汗水和黏/膩仰躺在床上,懶懶的一下都不願意動。

“哥你幾乎就快要把我殺了。”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嘴巴卻在和身邊正在抽煙的黎宇撒嬌。

“對不起,我失控了,沒有哪裏不舒服吧?”黎宇也知道自己剛剛有多瘋狂,現在聽到沈南忻說的也沒辯駁,只關心的問着。

“誰讓你道歉了啊,你記得負責就好!”沈南忻轉着眼睛看向幫她蓋好被子之後又将她抱在懷裏的黎宇。

她終于成功的又看到了黎宇的另外一番面貌,他在床上時果然是不同的,完全一反平常對沈南忻的溫柔寵溺,簡直就像是要把她拆解了吃下肚子一樣。

“我當然會負責,等你滿年齡了,我們就結婚。”黎宇摟着沈南忻淡淡的說着承諾,因為怕煙嗆到她幹脆也不抽了。

“這還差不多。”沈南忻閉上了眼睛,舒服的枕着黎宇。

他們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定了約定,一個說的理所當然,一個回答的也是理所當然,一點都沒有這其實相當于是在求婚和被求婚的自覺。

只因為這件事情在他們的觀念裏本就是已經認定的了,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天會黑

計劃沒有變化快這句話真的是說一萬遍也不會厭倦,黎宇本來打算的是想要今天晚上就搬走,但一來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二來沈南忻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兩項相加之後,他們就只能等明天了。

沈南忻不願意動,但身上黏黏的又非常不舒服,最後還是黎宇給她裹了床單直接抱去洗手間的。

按照黎宇的打算他是想要給不願意動的沈南忻洗澡的,反正該看的他剛剛一樣也沒少看,該做的也全都做完了,也就沒什麽需要回避的了。

但黎宇的打算顯然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就在他要去剝開包裹着沈南忻的床單時,沈南忻卻抓着不撒手了。

這個舉動讓黎宇有些疑惑的擡起頭來,眼神充滿了詢問的看着沈南忻。

“哥你出去麽,我自己洗。”剛剛在床上的時候沈南忻就有些害羞,是到了後來才漸漸好些的。而現在是在浴室裏,這感覺又比在床上時鮮明了許多。

早上的時候她要換衣服黎宇還要回避,等到了晚上就直接脫了衣服面對面地站着了,她真有些不太習慣。

“剛剛我們都那樣了,你還有什麽可害羞的?你身上有哪裏是我沒見的了嗎?”黎宇看着沈南忻羞紅了臉的樣子覺得特別可愛,所以有心要逗她。

“那不一樣好嗎?一會兒上了床你要看我還可以給你看,但那也不能随時随地的看阿,要保持神秘感的,不然你要是沒過多久就對我的身體沒興趣了呢?”沈南忻梗着小脖子義正嚴辭的說着和她認真表情完全不相符的一番理論,只把黎宇弄得無奈至極。

沈南忻這到底是害羞還是不害羞,開放還是不開放啊?

要說她害羞不開放,可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可絕對絕對內含信息量巨大。但你要說她不害羞又開放吧?她現在确實是紅着臉緊抓着被單不撒手的。

站在原地觀察了沈南忻幾秒鐘,在黎宇發現沈南忻确實是認真的想要讓他出去而且還大有他不出去她就拉着床單不撒手的意思之後,他笑着嘆了一口氣,終是妥協。

不過在轉身出門之前,依舊不太放心的囑咐了一句:“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知道了。”沈南忻點了點頭,一只手抓着床單用另外一只手推了黎宇一下:“哥你快點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出了浴室的黎宇真的如他所說的就直接點了一顆煙等在門口了,伴随着裏面嘩啦啦的水聲,黎宇的大腦有些不受控制的又開始出現剛剛發生的畫面。

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但事實卻是他雖然違背了自己之前的堅持,但現在的感覺卻并不算差。

沈南忻洗的還算快,水聲停了之後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她的聲音:“哥你在嗎?幫我把睡衣拿過來一下。”

“開門吧,我已經拿來了。”黎宇早就想到了沈南忻出來會沒衣服穿,所以抽完了煙之後就去幫她拿了換洗的衣服。

門開了一條縫,沈南忻這種謹慎的動作讓黎宇失笑,卻并沒說什麽,只是将衣服遞了進去。

等到沈南忻穿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黎宇讓她自己先去吹頭發,而他則跟随後進了浴室也打算沖個澡。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沒穿上衣,只在下/身套了一條短褲。他先走到洗臉池面前刷了個牙,等到他準備脫褲子洗澡的時候,餘光卻剛好在鏡子中看到了被沈南忻放在一邊的床單,那上面的一抹紅色顯得有些刺眼。

黎宇看了好一會兒,眼神深沉而晦澀,蘊含着很多讓人讀不懂的深刻含義,一直到他轉開視線去洗澡才慢慢的恢複正常。

因為這個晚上睡得晚了,而且在睡之前還做了一番運動,所以第二天早上沈南忻比平時醒的晚了些。

她睜開眼睛習慣性的就想要往黎宇的胸口蹭,卻發現撲了個空,她根本不在黎宇的懷裏,床上空蕩蕩的就知道她一個人,再沒有第二個人的體溫。

“哥?”沈南忻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我在。”好在黎宇的聲音很快就傳了出來,聽起來似乎是在廚房。

安下心的沈南忻撥了撥被她給睡亂的頭發,坐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點水之後,黎宇也已經進屋了。

“睡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黎宇端着兩碗粥,一邊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一邊對沈南忻問道。

“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很好。”沈南忻如實的說着,因為比平時起的晚了,所以她現在覺得挺餓的,從床上起來就走到桌邊去就着粥碗喝了一口粥。

是沈南忻喜歡的小米粥,不涼不熱的,溫度剛剛好。

“先去洗臉刷牙,瞧你那小饞貓的樣子!”注意到沈南忻舉動的黎宇伸出手去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黎宇壓根就沒使勁,也根本舍不得,所以絲毫沒感覺到疼的沈南忻自然是一點都不怕他,站直了身子的瞬間就向他撲了過去,整個人挂在他的身上嘴巴也湊過去在黎宇的嘴角上親了一口。

沾在她嘴邊上的粥漬因為她的這個舉動而被蹭到了黎宇的臉上,讓黎宇別提多無奈了。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別鬧了,快去洗漱吧,不然一會兒都涼了。”打舍不得,說又說不聽,在很多時候其實黎宇對于沈南忻都是很沒辦法的,不過好在沈南忻懂得适可而止,鬧一鬧之後也就乖乖的了。

在沈南忻去了洗手間的這個時間裏,黎宇又陸續從廚房裏把水煎包和小菜端上了桌,沈南忻喜歡的陳醋也準備好了。

等到沈南忻收拾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妥當,坐在桌邊就可以開吃。

“剛剛房東來過了。”在吃飯的時候,黎宇一邊又給沈南忻夾了一只包子,一邊對她說道。

“她來做什麽?”這間房子的房東和他們在臨淮市的那間房子的房東老奶奶安全不一樣,簡直可以說是兩極化的代表,一個人好的不行,一個則是刻薄的不行。

當初他們要簽合同的時候那個房東就說了一大推的條件,好像她的這套房子堪比故宮一樣了不起似的,只是他們實在是無可奈何,也只得忍耐了下來。

有了這樣的印象,沈南忻自然不會覺得房東大清早的來會是為了什麽好事情,難道是和昨天的事情有關?

“房東是那個孫尋的舅媽。”黎宇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至于早上房東所說的那些話,他都沒有告訴沈南忻,也壓根沒有那個必要。

而也正是這一句,就已經足夠沈南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始末。那個孫尋怕了黎宇,又因為本來這事一開始就是他起的頭,要真的追究他也落不得好,所以他不敢跟警察說,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敢和他的舅媽說。

不光說,還要添油加醋的說,把自己說的絕頂委屈,再加上他現在确實是躺在醫院裏腦袋被開了瓢兒,說服力倒是有的,成功的就讓房東相信了他的話,一大早就來找黎宇興師問罪。

雖然黎宇現在的經濟狀況并不好,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善茬。面對着房東的咄咄逼人,嘴裏的不幹不淨,已經決定要搬走的黎宇并沒有忍氣吞聲。

本來他的氣就沒消,再加上已經決定搬走也就沒什麽可顧及的黎宇頓時就氣場全開,眼神陰霾的讓房東本能的察覺出危險,說了一半的話也默默靜了音,只能恐懼的看着黎宇。

而黎宇卻只是冷冷說了一句他們會搬走,之後就打算回房間去。這個房東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黎宇就算再怎麽沒消氣,也做不出對她動手的事情。

“那房租呢?”沈南忻知道黎宇的意思,所以她并沒有追問細節,只挑最要緊的問了一句。

“她不肯退。”黎宇淡淡的答着,手上依舊在給沈南忻夾菜。

聽聞的沈南忻安靜了下來,默默的吃着東西,并沒有再問。

這本就是一本糊塗賬,說錯,沈南忻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校園修仙狂少

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