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争吵
蕭栖這邊放完後瘦猴那處卻遲遲沒有動靜,西斯延從頭至尾都眉間緊蹙, 擔心兩人出了什麽問題。
“要我跑一趟嗎?”
“車還沒來。”西斯延按常識回複他, 然後又因為蕭栖微彎的眼角瞬間了然, “……二次速度能有多快?”
“不知道,來我懷裏感受下?”
他們當然不能擅自離開B點, 否則等荀天抵達的時候恐怕比二人更加着急。皮卡開着耀眼的遠光燈,一路橫沖直撞飛沙走石, 恨不得裝上羽翼瞬間起飛,荀天将蕭栖和西斯延拽上車之後一邊在手/槍中裝填子彈一邊說:“最樂觀的情況就是打火機壞了點不着火。”
白鵝在駕駛位上開着車, 她似乎已經調整過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隊長, 你在活躍氣氛逗我們笑嗎?”
但愛笑的男孩子運氣往往不會太差, 衆人趕到的時候瘦猴正蹲在地上拿兩塊石頭碰撞起火, 小魚在一旁捧着幹草莖急得瘋狂跳腳,“讓你裝逼,沒事單手玩什麽打火機!掉湖裏去傻了吧!”
“別吵吵, 他們來了, 你記得說是壞了不是我失手扔湖裏的!”
“呸,我就要說, 你個愚蠢的土撥鼠!”
“???”
蕭栖還未下車就聽見瘦猴和小魚互相小聲拌嘴,他故意邊走邊掏出打火機從左手翻轉到右手,最後在瘦猴跟前用拇指彈開蓋子,“怪我, 沒給你個品質好點的。”
“你看人家這技術!再看你!”小魚嫌棄地把枯草扔到瘦猴跟前,荀天按下窗戶手臂撐在檐邊名為和稀泥實則看熱鬧,“人沒事就好,我們一路上都在擔心。”
最後兩箱煙花也成功點燃,衆人未作停留,引線一着立刻發動引擎絕塵而去。“要不要坐車廂裏去?敞篷夜景,絕佳觀賞區。”瘦猴見小魚貼着窗戶往後看空中煙花,幾乎把臉壓成大餅忍不住嘴欠道,小魚立刻紅着臉掐他手背,“你煩死啦,看看都不行了?”
白鵝笑着打開車頂天窗,和小魚說:“站上去看。”“白鵝姐!”小魚很興奮地站到座位上,拉好衣服拉鏈只探出一雙眼睛,随風飄舞的長發打在臉上,擋不住遠處竄上夜空的明媚亮色。
後排蕭栖忍不住搖搖頭,和西斯延耳語道:“瘦猴就這情商,能追到小魚下輩子吧。”“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是什麽你還不清楚?”西斯延往後靠了靠,閉上眼尋到一個舒适的位置。
“什麽,難不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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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天地良心。”蕭栖手臂從西斯延的腰後穿過去,“我可從頭至尾目标只有一個……”
他自從煙花下一吻後徹底放飛自我,原本還是偷偷摸摸蹭蹭小手,搭搭小肩,現在就是大大方方摸摸小腰,勾勾小腿,西斯延嫌煩側過身想睡會,随後他就意識到把背後暴露給蕭栖是多麽錯誤的一個決定,這狗東西竟然全身都壓了上來,兩人腹背之間未留一絲空隙。
“你敢硬。”西斯延摸上了腰間的匕首,蕭栖立刻握着他的手把刀退回鞘內,“不敢不敢……抱着睡覺暖和!”
一般這樣的僵持戰落敗的總歸是西斯延,大致是他不如蕭栖那麽放得開,那麽不要臉,也不如他身體炙熱溫暖,很快蕭栖就脫下外套蓋住在他懷裏熟睡的西斯延,天窗合上,隔絕外界濕冷喧嚣的夜風。
小魚和瘦猴在各自座位上坐穩,車廂內靜谧安心,偶爾幾個颠簸急剎也有驚無險,荀天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白鵝低聲聊天,快到安全區的時候回頭剛要開口,就看見自己的隊長眼含柔情地用手指順着懷裏人的頭發。
“……”
蕭栖也注意到他驚恐的視線,立刻收回手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荀天看了一無所知的西斯延又看看做賊心虛的蕭栖,心下判定這個死基佬趁直男熟睡偷吃人家豆腐。
他默默掙紮了不到半秒,抛卻良心決定為隊長瞞住,并且日後抓緊一切機會幫他泡到這個漢子。
等在七區東入口的不是劉輝和貓兒也不是熊英英,而是蕭栖恨不得摁進北冰洋的楚梓羽,他看這個男人搖着尾巴對剛睡醒的西斯延猛獻殷勤,轉身朝荀天暗示道:“他哥是楚學庸。”
“噗,竟然是他……孽緣。”荀天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你陰魂不散同樣在西陽,估計再面癱也得抓狂咆哮。”
“你真是白混到排名第四戰隊隊長之位了,怎麽這裏有誰都不知道,還要我提醒你?”“冤枉啊隊長,我也是初到此處,原隊長看我本領高強把位置繼給我,自己屈尊做副隊了。”
“……我怎麽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你看看我現在在什麽戰隊,排行91,隊長蠢得上天,隊名叫雄鷹,小隊叫鳶,活像動物園開業酬賓。”“給他下毒,取而代之!”
“下一位。”檢查員冷漠的聲音打斷兩人不可告人的朋友交易,蕭栖把荀天推到身前,“我待觀察室。”
瘦猴已經自動認定蕭栖是暈針,見怪不怪地捂着血孔問道:“要不要我給你拿床棉被?”“兩床。”西斯延走到蕭栖身邊,“我也待觀察室。”
“哦。”瘦猴沒什麽反應,小魚反而很奇怪地問:“西斯,你是……陪他?”其實兄弟好友互相照應一下應該很正常,但她總覺得從夜間再一次見面起,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完全就變了。
楚梓羽更是瞬間炸裂,像個初次戀愛的毛頭小子,什麽都敢往外說:“你們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病友。”蕭栖指指自己再指西斯延,“暈針,暈血。”
“你當我是煞筆麽?”楚梓羽咬牙切齒地攥緊手掌,荀天适時擋在他面前,“小朋友,你這麽晚在外面鬼混你哥哥知道嗎?”“你誰啊!別拿哥哥壓我!”“我不但口頭上搬出你哥哥,我還專門找人去請你哥哥來。”“……”
瘦猴則是拉了拉小魚的手腕,帶她往宿舍方向走,“西斯延不去難道讓你去?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魚沒有過多糾纏下去,她從未往某一方面想過,自然覺得心底的這份怪異感覺莫名其妙,且毫不重要。
觀察室裏今夜空無一人,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蕭栖精神一振困意全消,在值守人員點過蠟燭離開後熊一般地往西斯延身上撲。
“良辰美景,讓我們做些羞羞的事情——”
西斯延靈活地避開,蕭栖又抱了幾次才發現對方沒有同他玩笑,西斯延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眸中沒有一絲暖意。
“是我想錯了。”
“啊?”蕭栖一頭霧水,諒是他也不懂西斯延如今的情緒源自何方,他斂起唇邊笑意輕聲問道:“什麽想錯了?”
“我以為你喜歡我,今夜過後我們會交往。”
蕭栖陡然松口氣,靠着牆随意道:“我以為什麽呢,是不是覺得我欠你一句告白?說幾次都可以啊……”
“你所謂的喜歡,不過是一種暫時的感情,随時都可以抽身離開。”西斯延與他隔着一米的距離,“你無論如何也不肯說的化名原因,一旦他們再次威脅到你,你恐怕會瞬間消失對吧?”
蕭栖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想反駁什麽,西斯延不等他開口,“楚梓羽那樣問你,你都沒有說是戀人關系,你不想透露給別人,但暗示了荀天。”
“你那個時候醒着?”
西斯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說下去:“只能說不想我因為我們私密的關系日後事發被波及連累,但又想讓荀天在你無能為力的時候保護我。”
“再聯系你之前曾經斬釘截鐵說過免疫和進化不可能同時在一人身上發生,你是不是知道這場變異背後的真相?所以才要隐姓埋名躲避追殺……不會就是來自軍隊裏的力量吧?”
“……”蕭栖合上了嘴唇,睫毛蒲扇,似乎不知道如何回應西斯延的揣測,和聰明人相處就是這樣,你以為将秘密掩藏得很好,其實他不知不覺間早已從點滴之間将事情推敲得你難以想象得深。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西斯延加重了語氣,“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我的喜歡是對你身後的一切苦難做好了準備,你的喜歡是任何時間都有可能離開。”
“有什麽不對?”蕭栖擡起雙眸,“你難道還指望在這個世道白頭偕老?”
全猜對了,西斯延心下一沉,他最開始只是覺得對待兩人關系的隐瞞上,蕭栖的行為不符合他的性格,前後幾件事聯系過後,摒棄掉他是想家花開放野花不斷的無厘頭想法,推出一個最有可能的邏輯。
“我不想連累你有什麽錯嗎?”這是蕭栖第一次拿他最狠厲的語氣對西斯延,“兩情相悅好聚好散,怎麽就不可以了?!”
“你不相信我。”西斯延眼神愈加冰冷,兩個人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劍拔弩張,“這也是你什麽也不肯說的原因之一。你妄圖讓我以為多重二次進化就是你死守的秘密,但背後——”
“知道那麽多對你有什麽好處?”蕭栖不想再聽下去,他狠狠錘了把牆,低吼道:“我連自己戰友都不信為什麽要信任一個普通人?我怎麽知道一個認識兩個月的男人就肯定不會背叛我!”
蕭栖知道他說得過分了,但他必須用這種方式結束這段對話,果然西斯延沒有再接話,冰霜在二人之間度上一層隔絕的硬殼。
四個小時前他們剛剛互通心意,纏綿接吻,一個小時前他們還親密地擁在一起,如今還未談及交往就好像是再也不複相見的态度。
蕭栖怨西斯延為什麽不肯像最開始那樣保持心照不宣的模樣,又想到這是他願與自己交心才會有的坦誠,他确實同西斯延所說的那樣,不信任對方,就算西斯延知道之後不為利益告發,但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誰能保證不會被別人利用?在嚴刑逼供之下,他又能堅持多久。
西斯延說出的喜歡,是十分鄭重其事的承諾,這讓蕭栖歡喜,又難以承受,正如西斯延所言,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他絕不會猶豫。
※
瘦猴走之前兩人濃情似蜜,瘦猴回來之時二人冷漠如冰,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不可或缺的友誼粘合劑,可是情況緊張讓他不容多問感情問題,“西斯蕭栖,完啦,傻敦闖禍了!”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劉輝、貓兒和穿着睡衣睡褲剛從被窩裏被拱醒的熊英英。
全族出動,定是大禍。
蕭栖心情極差,特別是瘦猴習慣性帶着所有人圍到西斯延身邊的時候,簡直恨不得一走了之,所幸貓兒喚了他一聲,又急匆匆地拽他起來,“哥哥,大事!”
西斯延沒什麽表情地看他一眼,側身讓開偏中央的位置,沒想到熊英英大言不慚地一屁股占據,揉着眼睛道:“大事大事,你們都大了一路了,到底什麽事說啊!”
蕭栖敞開瘦猴帶來的絨毯,把貓兒夾在雙腿間将兩人裹緊,劉輝半張臉都青了,顯然毛巾根本不頂用,他從進來起就扶着腰垂着肩,這會組織好語言道:“我今天救了一個女人,結果惹到盤踞在七區的□□組織。”
“他們私底下的老大是聖光的副隊長。”
“聖光?!”熊英英終于吓精神了,他滿臉都是現在把劉輝交出去可以不可以将功抵罪,贏得皇軍原諒的表情,“他們正副隊都是二次進化的異能者啊!!”
“輝哥可以,短短半天連他們私下大哥是誰都查出來了。”蕭栖唇角含笑玩着林虎的頭發,劉輝不知他是褒是貶,只能頂着壓力道:“展辰……就是我救的那個女人告訴我的。”
“她現在人呢?”西斯延問,瘦猴指指身後,“渾身太髒了,小魚帶她去沐浴了。”
“嗯,洗完讓她休息會,等天亮我們回去。”“等一下!”熊英英被蕭栖理所當然要管閑事的語氣驚得大吼,“你沒聽見嗎?聖光隊!兩個隊長都是二次進化者,排名全區前十。”
“準确來說,第十一。”蕭栖打斷他,熊英英更是抓狂,“那你知道我們是九十一嗎?雄鷹隊長什麽異能,一階味覺!副隊長又是什麽異能?味覺一級!……不跟你們廢話了,把那女的交出來,我帶她去找聖光隊長求他網開一面。”
蕭栖懶得過問熊隊意見,他看向劉輝,示意他有什麽想法趕緊說出來,“我想救她。”劉輝态度很堅定,“但我沒有辦法。”
如果真的牽扯過深,他還是會為了保全自己的兄弟放棄這個女人,熊英英聽不懂劉輝話裏的意思,他只覺得劉輝傻壯憨厚的形象越發高大,“拜托,安全區內受欺淩的人海裏去了,強/暴毆打數不勝數時刻都在發生,你都要救嗎?”
“救不過來,但也不是每個都會求到我門前,既然求到了門口又怎麽能不救?”
“你關門啊!!!”熊英英氣急敗壞地大跳。
“……真不知道他這種腦回路怎麽建立的隊伍。”瘦猴吐槽,林虎悄咪咪側頭跟他說:“還記得他身邊那個被殺掉的女人嗎,肯定平時都是她出主意。”瘦猴托着下巴想了很久,也沒有記起是哪個女人。
“行了,辦法都是想出來的。”蕭栖揮揮手,把林虎從懷裏趕出去,他說完看了西斯延一眼,很不耐煩地拿絨毯遮住臉,“既然你們都進來了,也出不去了,找個地方睡會吧。”
※
展辰末世前成績并不好,經常被老師同學形容說是一個呆呆的女孩子,高中畢業後念了一所衛校,對未來的展望也只有在鎮上或者市裏的人民醫院當一名小護士,然後找一位人品好的老公,相夫教子無波無瀾度過餘生。
末世後她也沒有因為打擊變得聰慧機敏,傻人有傻福一般地來到西陽保護區,本來因為一技之長在醫院中尋到了差事,勉強可以溫飽,卻被來看病的聖光副隊看中,按在病房強/暴。
這種事情如果戰隊協會不管,那就沒人能管的了。副隊養病期間,展辰屢次被性騷擾甚至強/奸,她忍無可忍請假躲在自己屋裏,可是安全區內休息一天便等于餓一整天,更過分的是聖光隊直接找到了她的家,在她家裏玩弄她。
副隊玩膩了之後便強迫她接客,還派其他同樣經歷已經認命的姑娘給展辰洗腦,她試圖逃跑,也無數次向人求助,最後也淪落為和那些姑娘一樣,順服地聽從有權人的掌控。
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與劉輝交換的東西了,也許身體是她唯一的本錢,所以展辰才那麽急于展示自己,直到把劉輝吓跑,她才無奈又去接了一客,換回償還的糧票。
可是最後她不敢回家,那群人肯定在家裏等着她,展辰渺無目的地游蕩一圈後回到了雄鷹戰隊宿舍前,雖然從未聽說過這個戰隊的名字,但這裏的人肯定都很厲害,她這樣想着靠在了宿舍樓的牆邊。
還未坐下,她就看到了遠處星空下燦爛的煙火,現代人早已見怪不怪的東西,此時卻點綴了漆黑的夜晚,像是深秋中最美的繁花,憑空綻放,傲然象征着深淵中的希望。
如果不是它們,展辰肯定就不反抗地和找上門來的那幾個人走了,但她在臣服了幾個月後再一次地劇烈掙紮起來,唯一的請求就是至少讓她看完這場煙火。
随後她又看見了那個代表她真正希望的男人。
小魚聽完頭皮發麻地想到如果當初在山灣,沈隊也是個衣冠禽獸的敗類,雇傭隊都是像聖光隊這樣邊殺喪屍保護民衆,邊私底下做皮肉交易強迫年輕姑娘賣/淫,那麽根本不會有人站出來為她們伸張正義。
“戰協不會和大型戰隊還有二次進化者杠上的。”蕭栖用頭發就能想通這些政治家的權衡心理,“無非是得罪了他們會引起動亂,造成更大的傷亡。”
展辰穿上小魚的毛衣和裙子,捧着熱茶安靜聽着,也不為這些不公平的待遇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
“現在也确實沒有很好管制異能者的方法。”熊英英插嘴道,研究院需要二次進化者的血液,抵抗喪屍也需要他們的力量,他們有了無數優待的同時犯了錯還無法管教,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蕭栖你找荀隊幫忙啊!”瘦猴突然想起他們頭頂還有這麽一層交情,“他不是你同學麽,戰協副會長管不了他?熊隊,凱旋隊排行第幾?”
熊英英被同學一詞壓得喘不過氣來,艱難道:“第四……”
“不太好吧……”蕭栖真正的想法是求到茍天頭上非被他笑死不可,“有什麽不好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瘦猴大力游說他,“先吃飯!然後洗澡睡覺,明天找荀隊談談。展小姐你放心,這位蕭先生賊瘠薄流弊,就算搗毀不了犯罪組織至少也能把你撈出來。”
展辰立刻放下水杯,雙膝着地要給蕭栖磕頭,劉輝一把将人攔腰撈起來,“不用這樣!”“要的。”展辰自有她奇怪的執拗,死活給蕭栖磕完後還要給劉輝磕,謝他救命之恩。
蕭栖受此大禮不去拜訪荀天也得去,小魚立刻崇拜地誇贊他好幾句,掏出剛拿糧票換的蔬菜和大米進廚房炒菜,展辰立刻追過去幫忙。
熊英英得到凱旋隊隊長荀天撐腰頓時雄姿英發精神抖擻,他支棱着全身羽毛在沙發上擺隊長架子,使喚林貓兒給他倒水,喝了一口又想起一個問題,“那展辰不會有性病吧,和她一起吃飯會不會傳染啊?”
瘦猴白他一眼,“艾滋不會通過唾液傳播。”“哦。”熊英英放下心倒回去,下一秒又猛地撲騰跳起來,“不行不行,我這兩天口腔裏長了潰瘍,走了走了,這事搞定了叫我一聲!”
“确實也是個問題,真要收留她用不用帶人去醫院檢查啊?會不會傷人小姑娘心啊?”
“心重要命重要?”劉輝全身疼得幾乎要散架,特別是被那幾個人棍棒掄到的地方,不用看都知道全是淤血青紫,“我明天帶她去一趟,希望能便宜點……蕭栖,不好意思,我瞎攬的包袱還讓你解決。”
“沒事。”蕭栖冷硬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他本就滿腔殺戮欲望,正好有人撞到他槍口上,“聖光隊隊長吳尋也是給我注射腐屍病毒的人,正好新仇舊恨一并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栖:不開心,不高興,颠覆一個戰隊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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