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小別勝新婚
說不想西斯延自己都不信,于是他反問蕭栖:“那你想我了嗎?”
面前舉着□□, 準備給西斯延致命一擊的黑衣男人全身一顫, 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擊就頹然地倒在地上, 圓瞪的雙目似乎直到最後一秒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死亡,他的身後站着另一個黑衣男人, 外套并不合身,肩小袖短, 裏面單薄的藍白條紋領口露出來,稍顯滑稽。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西斯延雙眸視線自他出現起,就死死黏在蕭栖的身上,看着他熟悉的眉眼, 含笑的唇角, 雀躍的心跳緩緩平靜, 像是歸家的鳥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巢穴。
“我當然時時刻刻都在想你啊。”蕭栖反手抽出沾了血的簽字筆,身後試圖偷襲的男人痛苦地嘔出大量血液,脖子上俨然一個漏風的破洞, 不停地往外滲血。
筆是蕭栖随手從經過的桌面上順的, 十分普通,他就用着它, 憑借二次進化的力量硬生生戳穿了四名活人有着防具的喉嚨。
頭頂的白熾燈都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明明滅滅燈管随時都要熄滅的模樣,西斯延等蕭栖滿身鮮血走上前時,倏地擰起眉心, 與半月前相比,蕭栖瘦削了許多,即便那雙漆黑的眼眸依舊神采奕奕,即便他殺戮依舊果斷,怒氣依舊如蒸騰的沸水,席卷了西斯延的理智。
“他對你做了什麽?”有沒有虐待你,有沒有用刑?西斯延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蕭栖一下子摟住他的後腦,把人狠狠按向自己,随後一只手挑起西斯延的下巴,側臉親了上去。
這個吻來勢洶洶,西斯延被吮到舌頭發麻,耳邊響起自己長久被掠奪了呼吸後難耐的□□聲,他深切體會到了蕭栖濃至溢出的思念之情,不過久別重逢情難自已可以理解,過了三分鐘後蕭栖仍舊沒有放開的意思,這就令西斯延非常難辦。
“唔……”西斯延擡起手推搡蕭栖,僅僅拉出了半厘米喘息的距離,後者便握住雙腕抵在牆上又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雙唇沾滿兩個人的唾液,從淺淡變為明豔的紅色,西斯延一口氣憋在嘴邊,被蕭栖堵回口中,連帶着柔軟的舌頭一起攪弄進來。
腦袋裏時刻繃緊的那根弦提醒西斯延,現在絕對不是親熱的好時機,但蕭栖腦子裏肯定沒有這樣的覺悟,他不顧西斯延力氣越來越大的反抗,仔仔細細地碾磨着對方的唇舌,不容拒絕地勾回躲閃它的舌頭,懲罰性地咬了咬,再用自己的舌尖舔舐安撫。
“蕭栖……”西斯延被壓到牆上退無可退,他在蕭栖變換親吻角度的間隙中艱難地出聲,“……夠了,這兒不是嗯……”
“……唔你家……”
每一個非主人本意的語氣詞無疑都是一把火,燃燒着蕭栖殘存的理智,他實在是想人想得狠了,從認識西斯延起他就沒有和人分離過這麽久,雖然每日他裝作毫不在意,喝了就睡,可午夜夢回時眼前心中腦內全是西斯延的影子,想念灼燒着他閑适的假象。
待在一起時還不會有這麽深刻的體會,之前只有酸酸甜甜的戀愛心思像蔬果上的糖漿拔絲,纏着兩個人相連的手指,而在監牢裏,每次想起西斯延,內心就苦澀且滾燙,這個人就是他空虛到極限,快要抓狂時的救贖,填滿了他的思緒,被關在全黑無聲不知時間流逝的房間裏的時候,蕭栖就是數着與西斯延相識的點點滴滴,從而未陷入恐慌、狂亂和暴躁的情緒之中。
管他是不是什麽正确的時間或者地點,蕭栖黏着西斯延怎麽也不願意放開。
五分鐘後,西斯延窒息中堅持不住軟了腿,他明白不親到蕭栖心滿意足,這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無奈又縱容地卸去全身掙紮的力氣,蕭栖頓時心有靈犀地松開他的手腕,膝蓋頂進西斯延的腿間給他勉強站立的着力點,一手去摟西斯延的腰腹,另一只手沒有章法地扯他的衣擺。
無奈西斯延的衣服穿得實在太好,蕭栖又沒有真的喪心病狂到為一己私欲閉眼一撕,讓他清涼上陣的地步,幾番拉扯後蕭栖悻悻地放棄肌膚相觸的想法,他拉着西斯延的胳膊,讓對方環住自己脖子,又貼心地分離雙唇等他恢複一陣。
看西斯延紅着眼角大口喘息,蕭栖忍不住低低笑起來,手掌不懷好意地往下,隔着衣服揉捏他挺翹的臀部,西斯延沒好氣地咬牙罵道:“笑什麽,我們總共只有七個人,分四個方向搜尋你,荀天說你嗯……”後面的話消融在蕭栖柔軟的兩片嘴唇中,又是一陣長達六分多鐘濕吻,蕭栖終于餍足地舔去勾連的唾液,“……方才你說荀天和你講了什麽?”
西斯延胸口大肆起伏,他手綿軟得厲害,這時候卻能輕而易舉局地推開蕭栖,“原來……你還是想聽現況的?我以為你不想活了,就打算送我臨別一吻的。”
“我這不是情難自禁麽?”蕭栖見西斯延摸了摸被咬破出血的下唇,臉色越來越糟,他心裏咯噔一聲,立刻使出看家本領賣慘裝可憐,“斯延,你不知道陶百舸對我有多狠,不讓我吃飯,隔一天才給一碗粥,你看我是不是都餓瘦了好多,我還好看嗎,還入得了你的眼嗎,分開這麽久你還喜歡我嗎?”
西斯延自動過濾掉大段沒用的廢話,蕭栖微凹陷的臉頰和青筋畢露的手背早已讓西斯延心軟到不行,一段讨饒的話下來他還有什麽對蕭栖不分情況肆意妄為的氣,只顧着心疼蕭栖受欺負的這十幾天,恨自己沒有辦法早點來幫他。
“你不是全系異能二次進化嗎,我還以為陶百舸把你束縛得有多嚴呢……既然能逃出來還不趕緊自救?”
“怎麽自救?貓兒還他手裏呢……說起這個那倆金發外國姐弟是你的人?他想給我糖果,可惜也被陶百舸收走了,基地不知道我有二次進化,我懷疑也是他們搞的手腳。”
“嗯。”西斯延點頭,他們邊說邊往前路小跑,蕭栖聽到的聲音多,獲取的信息也就多,故而方向感極佳,他還不習慣于運用自己出衆的嗅覺,否則還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們是Doria和Gore,我的弟弟和妹妹。”“……”蕭栖腳步一滞,“居然是小舅子和小姨子?!”
西斯延橫他一眼,蕭栖果斷改口:“小叔子小姑子和你一點也不像,你的銀發是不是基因突變啊。”
“同父異母,哥哥和姐姐則是同母異父,還有一位弟弟,是領養的,沒有血緣關系。”西斯延知道蕭栖感興趣,簡單介紹自己的家庭成員,“雖然平時很少待在一起,不過關系都還不錯……你沿着這條路是要去哪?監牢?”
“對,不過我們得快點了。”蕭栖斂住自見到西斯延後就沒有忍住過的笑意,“你們鬧出的動靜太大,實驗者大多和我一樣是被動抓進來的,肯定不會配合撤離,所以陶百舸那邊棄卒保帥開始殺人了。”
廢話,莫名其妙大半夜讓人直接炸穿了大門,要他是陶百舸,能氣得把基地全屠了,西斯延本來以為蕭栖和所有實驗者關在一起,地圖上勾的正巧是通往監牢的路,他突然想到要不是蕭栖有策反合作的心思他們兩還沒有現在這麽巧,剛好撞在了一起。
地圖幫了很大的忙,蕭栖能聽到從哪裏傳來的聲音,但基地的路卻不是直線,如果不是西斯延知道路線,他們能在迷宮一般的走廊上繞三個來回,而這節省的時間,救下了最後一個殘餘的被實驗者。
破開鐵門的時候,一排守衛者正拿着槍對準每一扇牢門掃射,慘叫聲求救聲怒罵聲詛咒聲,雜亂的聲音充斥長長的過道,回蕩在耳邊,猶如煉獄之中百鬼齊嘯。
真實場景也幾乎與地獄毫無兩樣,鮮血從門縫中緩緩淌出,站在最外界的人放棄自己原先的目标,快速地将槍口調轉對向蕭栖,只是普通人的反應速度,西斯延都應付得過來。
這無疑代表着二次進化藥劑并不夠普及,可能是陶百舸怕手下能力過強不好控制,不過蕭栖知道特種一小隊隊長的能力,絕不是靠愚兵來控制的将領。
另一種可能就是藥劑的制造成本過高,材料的缺乏令其難以普及下屬,不管怎麽說蕭栖還是輕松地取下了眼前一排人的命,用西斯延新給他的匕首。
他從西斯延這裏騙走的匕首沒有成百也有上千,之前說好再丢絕對沒有下一把,蕭栖好好地珍藏了傳說中的最後一把匕首許久,可惜落到陶百舸手裏,身外之物被搜個精光,包括他當作定情信物貼身攜帶的糖紙。
蕭栖解決過殺人滅口的黑衣看守,快速翻找所有人的衣袋,西斯延發現蕭栖一旦認真起來就和沈擇桐一樣,根本不給自己留事幹,他只射了一箭就得到了一地的屍體,惬意地開始擔憂長此以往懈怠下去,演變成離開蕭栖活不下去了可怎麽辦?
他探頭望向每間小屋裏,從入口開始全部都只餘一具屍體和滿牆的鮮血,死狀大多猙獰,帶着滿心的不甘,最後三間終于有了活人,他們在西斯延找到自己之前就主動探出頭大喊道:“這些人身上都沒鑰匙!他們就是來滅口的,鑰匙在之前那個臉上有疤的人手上!”
陶百舸親信裏确實有一個臉上長疤的人,之前在居民樓裏抓捕蕭栖的那時候他也在場,西斯延一下子就對上了人,喊話的男人咬着指甲,情緒非常不穩定,“你們根本找不到他,天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才不想要什麽異能,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仗着假期瘋狂熬夜!修仙萬歲!!!
馬上又要工作啦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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