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1927年國內一片混亂,有錢的花天酒地,沒錢的只能活生生的餓死。陸玉琪那年剛剛五歲,只不過那時候他還不叫陸玉琪,和大多數窮苦人家一樣為了好養活,叫他狗蛋。生活的窘迫,自己幾乎是天天餓着睡覺,唯一高興的就是聽哥哥講着書上的故事。哥哥已經七歲,經常在村頭的一個學堂外面偷偷聽着裏面的先生講着課,回來哥哥就把他聽到的講給他聽。他因為身體不好,爹爹不讓他出門,所以每天最值得期待的事就是等着哥哥回來。天已經是越來越冷,陸玉琪一個人在家,四面的牆竟也擋不住四處刮進的風。他瑟瑟發抖的縮在被窩,門一響,父親回來了。可哥哥和母親卻不知去了哪?父親進來抱着陸玉琪好一會兒,從懷裏拿出一個土豆似的東西,那東西他好久以後才知道叫烤紅薯。塞進陸玉琪的懷裏,思思的甜味鑽進他的鼻子。他父親又重新抱起他“別怪我,狗蛋”。陸玉琪別父親抱着,他一路看着漸漸遠去的村子,漸漸模糊的月亮。他像是知道了什麽,從懷裏掏出那個甜甜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掰了一點,湊到他父親的嘴邊“爹爹吃,吃了就不冷了!”陸父看着兒子眼淚突然就益了出了,不是這年頭為了活命誰想這樣呢?“爹爹,不吃,你吃,你吃。”陸玉琪沒有說話,卻搖着頭手一直堅定的湊在他父親的嘴邊。陸父只好吃了下去,吃到嘴裏卻岩不下去,一米七多的男人抱着兒子在路邊哭的不知南北。戰亂的中國,大晚上沒人敢出門,這一路上也就爺倆人。陸玉琪不知道那天父親哭了多久,不知道後來又走了多久,他知道的是他的父親要把他賣了,村子裏有很多人家就是這樣在過不下去的時候會把自己的孩子帶出去再也不帶回來。他甚至感謝父親至少是把他賣了,而不是像郭巨埋兒那樣,把他埋了,這年頭能活不就好了,要是他能帶給一家人好生活,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只是不知道,他的将來要去哪。大門一開一關,他的父親抱着他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房子,陸玉琪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盯着父親,寫着什麽,對方給着父親應該是一袋子錢,直到父親過來摸了摸他的頭“以後記得聽你姨的話,說完轉身走了。“爹”聽見喊聲,陸父停下腳步卻沒回頭。他跳下椅子要走過去,一旁的女人怕他走,拉住了他,他回過頭看着那個阿姨說“姨,你放心,我不走”那女人一愣,萬萬沒想到這麽小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放開了啦着他的手。父親聽見這話裝過頭一臉驚訝的看着兒子,陸玉琪慢慢走過去,從懷裏掏出了烤紅薯遞給父親,“爹,你帶回去給娘和哥哥嘗嘗。”說完把紅薯給給父親轉身跑進了那扇大門,那個未知的命運。紅姨抱起了哭成淚人的陸玉琪,暗暗的嘆了口氣。這麽懂事的孩子,唉!吃人的社會呀!陸玉琪後來才知道他是被賣進了妓院,當初那個女人就是媽媽桑一類的。叫紅姨。他一個小孩又是男的,再裏面一般就是幹的體力活當然這也是兩三年之後了!一開始的陸玉琪因為營養不良。幾乎什麽也不能幹。紅姨一邊叫着,把你買來就是買了個累贅喲!一邊又不停的給他補着身體。到是也吃胖了許多,門外的天是越來越暗,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過去,陸玉琪每每上街買東西回來後總要給姐姐們講着路上遇到的高興事,可哪有什麽高興事,人們朝不保夕,都不敢再路上多停一會多的。陸玉琪十四歲那年那扇大門卻也終于關不住外面的陰暗天氣。那天,院裏闖進了一群日本人。紅姨心道不好,卻也硬着頭皮走了上去,陸玉琪不知道雙方談了些什麽,最終為首的那個還是領着手下走了。下午陸玉琪出去買東西,出了門一轉頭撞再了一個人身上,這個人身邊的人反手正要掏什麽,那個人卻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看了好一會,陸玉琪身上的血似乎都是涼的,這個人就是上午來店裏的那人——山田大佐,他是怎麽也忘不了這張臉。好在那個人看了他一會,沒說什麽就讓他走了。回到店裏他沒心情和她們編故事,回了房裏,那個眼神讓他第一次感到恐懼。比當年父親抱着他離開家更甚。好在之後幾天一直相安無事,那個人也沒有再過來。過了一個禮拜,山田帶着一個人進了店裏,紅姨看見了也不敢怠慢急忙招待了起來,奈何平時機靈的人現在竟是沒一個願意過去的,山田也不在意,坐在一旁,看着臺上,良久過後它一指旁邊的擦桌子的陸玉琪:‘讓他過來’。(日語)旁邊的人翻譯着,紅姨臉一白,‘他還是個孩子,又是個男的,能幹什麽呀?’山田聽了翻譯,皺皺眉頭,重複了一邊,‘讓他過來’。

陸玉琪,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一個大男人還能對自己怎麽了,只是看到他的眼神會感到害怕。直到山田的手從他臉上漸漸向下移着,猛然覺得不對勁,他一回手打掉了山田的手,山田臉色一變,一用勁将他壓在了身下,一只手抓着陸玉琪的雙手,另一只手拖着他褲子,深深地恥辱感襲擊着他,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小鬼子’奈何他平時不說髒話,反反複複也就會着兩句,眼看着山田要在進一步,他猛地一擡頭,用頭撞上了山田地鼻子,山田一吃痛,手放開了。山田捂着流血地鼻子,盯定地看了他一回。對他說了一句話,陸玉琪沒有聽懂,看他臉色應該不是什麽好話,山田出了門,陸玉琪松了一口氣,一直在他身後的那個人進來,用字正腔圓的中國話說‘三天思考時間。不要因為你而損失這麽多’。說着看了看店裏,威脅顯而易見。紅姨看着山田一臉狼狽地出去,急忙進了屋裏。陸玉琪看着窗外,沒有說話,良久之後‘紅姨,我們都地活着,好好的活着。’紅姨一驚‘孩子,別辦傻事,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不,紅姨,這次決不能牽連你們,我來想辦法,你先別急。’陸玉琪看了看紅姨身後的一群女子,指着其中一個,‘綠閣你明天打扮一下和我出趟城,盡量別人認出來。’‘好!’身後女子爽快的回答着。

第二天,綠閣一身男裝,一頭她一直引以為傲的頭發現在也剪的短短的,兩人并未同行,遠遠僅僅,兩人之間總是差着一定的距離。在需要記錄的地方,陸玉琪會給綠閣一個信號,綠閣變記下這處地方。前方不遠就是城門,日本人門口站着查着進進出出的人,這個城門自從他的父親帶着他進來後他就沒有出去過。‘你想去哪裏?’突然身邊傳來了怪異的說話。陸玉琪一回頭,卻發現這個人是山田,不知他是何時會的中文,面色冷了冷‘只是想出去看看,畢竟以後沒有機會了。’山田一皺眉頭,轉頭看向身後翻譯之人。那人将陸玉琪的話翻譯了一邊。山田轉過頭‘別想着逃跑’這次是日語。身後的人又翻譯成了中文。陸玉琪瞪了那人一眼。心中罵着賣國賊,嘴上問着‘我能逃到哪裏?’正說着綠閣從他身邊走過,他給了她一個手勢示意她先走。餘光看見綠閣出了成心裏暗暗送了一口氣。不想山田一摟他的腰,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你逃不了’。陸玉琪一把推開山田,‘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山田臉色一變,聽完翻譯沒有說話。對他一擺手。自己先轉身走了。陸玉琪悄悄送了口氣,出了城門。直到晚上才回到了院裏。‘紅姨,這是咱們城裏的大致地圖,咱們店地處最北邊,要是順着這條道路挖地道,按着咱們店裏人力應該不出一年就可以挖好。到時候咱們就可以逃出去了。’‘那這一年呢?’‘沒事,我有辦法應對。陸玉琪展顏一笑。漏出了兩個不淺的酒窩。給衆人施了一個放心藥。’衆人定下計劃,又細細安排了任務,衆人才又出去該睡覺睡覺,該作生意坐生意。

不出意外,第三天,店裏基本沒有人,來的只是一些日本軍官三三兩兩坐着,聊着天。到了中午過後,山田才慢慢悠悠進來。

'想好了嗎?'(翻譯)‘答應我個條件。’‘說’‘以後再不許為難店裏的人。’‘行,關于你呢?’‘我?’陸玉琪愣住了。看着愣住的陸玉琪山田嘴角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感覺不對。一摟他,壓在了床上将他。他一直認為男人和男人之間沒什麽可以做的。直到這時他才察覺不對‘停,停停’。他急忙說着,奈何山田聽不懂中國話,‘我草你大爺。‘一夜未眠。直到淩晨,城南邊閃過一道綠光。山田看見那道光才收拾了收拾。起身拍拍陸玉琪的臉’休息好了過來找我,我怕不喜歡這裏‘依舊是怪異的中國話。其中意思也不用多說,陸玉琪想着他要是天天來這對挖地到的工作也不利,所以并沒有理他。

之後沒幾天,山田的人就過來把陸玉琪接走了。陸玉琪過去的時候山田正在看這書,看見他過來了,一擺手讓他做在自己身邊怪異的發音說着‘你教我說中國話吧!’他轉了轉眼珠。‘□□媽,日本鬼子’山田身後的翻譯官臉色一白,眼裏卻是止不住的笑意。山田問到什麽意思。陸玉琪想了想,這是一種中國人打招呼的方式,一般人見了面就會說,□□媽,日本鬼子。翻譯官将他的話翻譯給了山田,山田到真是認認真真的學了起來。山田的學習能力相當強,短短半年時間,兩人交流基本就無障礙的交流了。那天知道了,陸玉琪第一天教的話的意思,山田到是很平靜問到:‘你就這麽讨厭我嗎?’陸玉琪的全身已經緊繃但是嘴上也沒軟,‘要是你的身家性命也在別人手裏,你就知道了’。‘我說的是你。’‘讨厭。’說完他眼睛一閉等着山田的怒火,半天沒動靜,睜開一看發現山田已經走了。只不過從那以後山田就白天很少找陸玉琪,晚上卻是各種的折磨。地道的工程量遠超衆人的想象,整整挖量一年半才挖到了指定的地方。‘紅姨,明天晚上,你就帶着各位姐姐們走。’‘那你呢?’一旁的綠袖問到,她和綠閣是兩姐妹。‘我自是有辦法’陸玉琪一向是給人鎮定的感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天夜裏,陸玉琪重新回到了,山田住處,意外的發現房裏并沒有人,他悄悄送了口氣,出了房子看見他遠遠的和幾個日本人向家裏書房走去,他身子一閃躲在了樹的影子後面等到他們走了過去,他又悄悄跟了上去。躲在牆根聽他們說話,他們說的都是日語。陸玉琪和山田在一起這一段時間,對日語也有一些學習,可惜那幾個人說的聲音太低,陸玉琪很努力的聽也是只聽見了一些,連起來,“明天晚上城南有人要截車,他們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偷聽到了最後,陸玉琪悄悄的又回到房裏,想着剛才聽見的,明天要是城南有事,城北這塊防衛肯定會送,紅姨她們的逃出去不被發現的幾率又大了一些,那自己明天得和城東或者城西,城東多是一些大戶人家,還有不少在日本人來了之後就投靠的人。而城西則多是一些窮苦得老百姓。正想着身後被人一抱“想什麽呢?”回頭一看果然是山田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的失神他看見多少。看陸玉琪沒有說話,山田拉着他就躺在了床上,陸玉琪身子一緊,山田卻也沒有什麽動作,抱着他睡着了!明天怎麽能把他留住,陸玉琪陷入了沉思。

果然第二天一早山田就在收拾東西,将近中午之時,陸玉琪拿着他做好得麻花,一推書房門,“誰?”“啪”山田說的話,他身邊的警衛開得槍。看清來人,山田心中一緊,急忙跑過去,還好是傷在了肩膀,其實警衛這一槍完全是向着來人胸口得一槍,只不過陸玉琪進來之時就有準備,将身子稍稍側了一下,才沒傷住要害,陸玉琪在賭賭山田對他還有一絲情,賭山田會為了自己稍稍遲去那麽一會會。“我剛剛給你做的麻花。。。”陸玉琪用眼神示意着掉在地上的麻花。僅僅幾個字他就疼的滿天大汗。山田抱起地上的陸玉琪,對那個警衛說,叫醫生。日語。“那一會,”“交給你安排,我就不去了,”聽懂了兩人之間的話,陸玉琪放下了心。不一會醫生過來了。一排排手術刀放在了陸玉琪面前。醫生要給他打麻醉,他拒絕了。山田心中一動,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卻不知道在哪。現在陸玉琪堅決的不用麻醉藥。他的不安感更是加深了好幾分。幾個人折騰了大半下午,在塊黃昏的時候總算是做好了。陸玉琪也因為太疼暈了過去。“咦?我的手術刀呢?”醫生收拾東西,“可能掉在哪裏了吧!改天我送先生一套新的”山田沒有多想,急于讓醫生快點走,讓陸玉琪好好休息。醫生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陸玉琪一眼告辭了。這樣弄了一天,山田也幾乎一天都沒吃飯,看着陸玉琪做的麻花吃了起來。眼看着不多的麻花吃的沒多少了。床上的人也睜開了眼。看見陸玉琪醒來了,山田急忙過去,俯下身子問到,怎麽樣了?陸玉琪的一只胳膊伸出來,無力的搭上了山田的肩膀,頭向上像是有什麽話要說,山田見狀急忙伸出手扶住了他,猛然間覺得胸口一涼,身上的力氣一瞬間像是被抽空了。見狀陸玉琪一個轉身将山田放在了床上。手在他胸口的刀靶上握了握,還是沒有在下一刀,他雖然是個日本人,除了床上之時其他的時候對他也不錯,答應他的事也都做到了,這個城市在他來了之後也沒有血流成河。陸玉琪将山田放好,換了被血染透了的衣服,從窗戶跳了下去,山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終于想起了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在哪裏。這一年半以來,他只給他做過三次吃的。第一次,他想要的是自由,第二次,他想要的是 第三次,他想要的就是他的命了。身上的血好像流不完似的,頭也開始發暈,山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會他突然想起為了不讓人打擾他休息,她還特意吩咐下面人別過來打擾。不愧是自己□□出來的一條狼,算無遺漏。陸玉琪換了衣服一路上像城南小心的走着,不知道山田那邊什麽時候會被發現,最好就是在他們發現之前出城。不遠處,停着一輛車,這城市裏能開起車的在少數,能開起前面那麽好的車更是少數不外乎那幾家,陸玉琪沒有多想,悄悄打開後車門躲在了車座得下面,不一會旁邊的店裏出來了一個人,吊兒郎當得,手裏拎了一包吃的,他進了車子,把吃的往後面一扔,嘴裏說到,哼!讓我去美國。老子偏不去。看你能找見老子。”車子不一會就開到了城東的門口。照例過來日本人差着來往車輛人口。那人往下一開車窗,“怎麽?連爺的車也要查?”門口之人連連搖頭擺了擺手讓他通過,“唉,要是有人問你有沒有見過我,你千萬要說沒有啊!”剛準備開車那人又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守衛,開車走了。陸玉琪在下面待了好一會,想着什麽時候他能出去,自己好在偷偷下車,不料前面已經傳來聲音,“出來吧!城門也出了,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陸玉琪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發現的,卻也只能出來了。但願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看見前面的人陸玉琪暗叫不好,這個人是陸家小公子,陸子餘。陸家是日本人進來後第一個投靠日本人的,一直是被人指着脊梁骨罵着,可人家現在是山田眼前紅人,也并不妨礙人家一家人過的好。陸子餘看見後座之人,也是一呆,“是你”。人他的父親和陸玉琪同在山田手下兩人以前也見過幾面,如今這話則是充滿了鄙夷之味。聽出陸子餘的鄙夷,他心中送了一口氣,“我把山田殺了。”他到是直接了當的說,他賭眼前之人一定是個比他爸爸更血性的中國人。聽見這話,陸子餘睜大了眼,一轉身,一巴掌拍在了他受傷的肩膀上,“我就說呢,哥們,我敬你是個漢子,以後我罩着你了。”陸玉琪被他拍的一皺眉頭,血就滲了出來,“那王八羔子打的。?陸玉琪沒有回答,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陸子餘當他默認了!重新開車想要找個醫院,“別找醫院,随便找個地方住下就好。”“為什麽,不找醫院那你的傷怎麽辦?”“重新包紮一下就好,我會。如果去醫院容易被山田手下的人查到”“行啊!哥們。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什麽名字很早以前,他叫狗蛋,在以後他一直被叫小哥,山田到是給他取過一個名字,但是他不想告訴別人,想了半天,他搖了搖頭,“以前的名字不能在用力。”“?也對以前的确實不适合在用了!那你以後就跟我混了,哥罩你,那你就叫陸玉琪。”“陸玉琪”他慢慢念着這個名字,嘴角浮出了笑容。陸子餘開車又走了一會,扶着陸玉琪進了最近的一家旅店。陸子餘給他打着下手,幫他自己重新又包紮了一下,之後陸子餘就讓他趟在床上休息,他出去把那些東西扔了出去,陸玉琪剛躺沒一會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震争執,陸玉琪還沒來的急做出反應,門變被推開了。開門而進的正是陸子餘的父親,陸雄,他身後跟着陸子餘,路雄進了屋內,轉頭對着門外的陸子餘“進來。”陸子餘,剛進來,門一關,陸雄一巴掌就打在他臉上,罵道“書都讀到狗肚子了,你讓門衛給你保守秘密?人家憑啥聽你的?離家出走還開着家裏的車?怕別人不知道?包紮完傷口的東西就那樣随便扔在街上,怕讓人查不着是不是?”一番話把陸子餘頂的無話,陸玉琪也是驚的沒有話。“你先出去。”“爹,”陸子餘擔心的看了陸玉琪一眼,“我不出去。”沒等陸雄開口,陸玉琪先說到,“陸兄,聽你爹的,你先出去。”等陸子餘出去後,陸玉琪起床,坐在了陸雄對面,給自己和對方個填了一杯茶。“您有話就說吧!”陸玉琪直進主題。“小兄弟以一己之力刺殺山田大佐,其膽識謀略令人佩服,但是這樣,你在這塊恐怕是帶不下去了。”陸玉琪沒有說話等着他繼續說下去。“我準備送他去美國留學,他從小被家人寵壞了,無法無天的,我希望你可以和他一起出去,我會幫你辦理入學,和他一起學習,只希望幫我管着他,讓他以後遇事可以冷靜。國內情況瞬息萬變,我現在也只能保一個是一個。到時候國內一旦發生了什麽,你和他也有個照應。”陸玉琪不知為何竟然感覺陸雄有一種交代後事的感覺,想着反正自己殺了山田,在國內也不好在呆下去,變答應了。話以說完,陸雄打開門就要走,“陸先生,”陸玉琪開口叫住了他,他沒有回頭,陸玉琪沒有在意,對着他的背影,雙手一疊,行了個大禮,“多謝了。”“都是為了活着,都是中國人 。”短短十一個字,陸玉琪心中一震,一個不能确定的事情在心中以近乎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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