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半夜裏, 蘇子青睡得迷迷糊糊,一只大手繞過來伸進衣裳裏摩挲着他的小腹。當感受到什麽東西頂着自己時,瞬間睜開眼睛按住對方不懷好意的手, 小聲地低斥道, “将軍,住手。”

“不要……”宇文飛舔掃着他圓潤的耳垂, 鼻下噴出灼熱的氣息,“子青我都幾日沒有碰你了……”

蘇子青縮着脖子, 無奈地躲閃着他的濕熱舌頭, “楚楚在這裏, 不行……”

“你不出聲她不會聽見的。”宇文飛憋了幾日很本不想再忍。

“……她會聽到的……”蘇子青心裏發緊,沒由來的身體一顫。

“難道子青不想麽?”黑暗裏宇文飛反手握住他的放到身下,低笑着, “明明有人在,子青更精神了呢……”

“将軍,不要……”然而被那人的手隔着衣物輕輕地滑動着,蘇子青的身體就控制不住地抖動着, 低哼了一聲,“嗯……”

就在這時,外面的楚楚咂咂嘴巴說着夢話, “好好吃……我還能吃……”

蘇子青咻地瞪大眸子緊盯着紗簾外,生怕她聽見拼命地咬住下唇,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來。

“不許看她!”宇文飛臉上露出絲絲不悅,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另只手在身下加快着速度。

當釋放時候襲來滅頂的愉悅感,蘇子青眼淚流得一塌糊塗,他抓住那人的手,狠狠地放下口裏咬住。

“嘶……”宇文飛緩了一口氣後,舔了舔他汗濕的鬓發,“子青真是好狠。”

蘇子青胸口的起伏平複下來,半響才放開他吐出一句,“……活該。”

“呵呵。”宇文飛摟着他的腰身,低聲道,“子青我要吻你。”

“不許再……”蘇子青還未說完,就被那人翻了過了來。

此時,走廊上燈籠散發的紅光透過窗紙,兩人在昏暗中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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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飛把整床被褥掀起來将二人從頭到尾都覆蓋住。然後俯下身蹭着蘇子青的鼻尖,一邊褪下他的褲子,口裏喃喃地叫着,“子青……”

“唔……”當對方沖進來的時候,蘇子青的唇被他含住,吞下自己溢出來的口申口今……

一大早起來,楚楚伸了個懶腰,看到宇文飛二人已經起床,就揉着惺忪的眼問道,“昨天我好像聽到好奇怪的聲音,将軍你們有沒有聽到?”

蘇子青瞬間紅了個大紅臉,宇文飛則面色不改地問道,“什麽聲音?”

楚楚眯起眼睛回想着,比喻道,“就好像貓叫的聲音,嗯嗯的特別小。”

“是麽。”宇文飛淡淡地道,“許是夏季來了,貓兒都發春了……嘶……”

臉紅得透徹的蘇子青一腳踩了過去阻止他繼續往下說,更引來他一陣悶笑。

楚楚聽得一臉迷糊,突然瞥見他的手掌處有塊很深的牙印子,就發出驚呼道,“哎呀,将軍你的手怎麽了?”

“哦,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咬的。”宇文飛見蘇子青直接背過身不離他了。

“貓?這不像是貓咬的啊。”楚楚更加納悶了。

宇文飛見她頭發亂如瘋婆子般,就打發她出去道,“沒你的事了,快去洗漱吧。”

“哦。”楚楚想得頭疼也沒有想明白,也就放棄了猜測。

待她一出去,宇文飛就從身後摟住蘇子青的腰,将長出刺刺的胡渣抵在他肩膀上道,“子青,如今祖母身體大好,我們兩人尋個機會便離開幾日如何?”

“這樣不好吧。”蘇子青猶豫着道。

宇文飛握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掌心漫不經心地“總之若再讓我忍,我是不願的。”

“……咳咳。”蘇子青假裝咳嗽起來。

“你就算咳嗽都沒用。”宇文飛擡起手指撫着他粉色淡淡的唇,看着銅鏡裏的蘇子青,“過幾日我們留封書信就出去,等玩得盡興了再回來。”

……

就這樣十幾日下來,都是楚楚做的飯。今日老夫人實在咽不下去,放下筷子道,“明日子青做些清淡些的齋菜吧。”

“好……”

蘇子青才開口答應,宇文飛嘴角就揚起冷冷的笑意,“祖母若想吃,就讓楚楚為你做就是。”

“是啊老夫人。”楚楚大口地喝着湯,聽到他的話立即點頭道,“只要您說想吃什麽,楚楚馬上給你弄出來。”

“呵呵呵。”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瞄了眼宇文飛,才回道,“沒什麽,就繼續吃吧。”

用膳過後宇文飛就有事出去了一趟,老夫人就在書房中觀賞着蘇子青的字畫,“嗯,這小楷字體你寫的确不錯,都可以拿去做字帖了。”

“祖母過獎了。”蘇子青坐姿端正謙和地道。

老夫人看他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很難能不喜歡,只是可惜不能為宇文家生下後代,就有意無意地問起,“對了,你倆這十幾日與楚楚那丫頭相處得如何?”

蘇子青回道,“楚楚姑娘性格天真善良,相處起來并沒有什麽煩惱。”

“那便最好,你也莫怨祖母逼你們。其實祖母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們好的,希望子青你能諒解。”老夫人放下字畫,嘆了口氣道,“而且等你們老了後沒個子孫在膝下,便會知道這其中凄苦,哪怕住在金屋銀屋也只會感到冷冰冰的。”

蘇子青頓了一下,低頭掩去眼裏的情緒默默地道,“祖母的用心良苦子青能明白,只是此事還得看将軍。”

“嗯,你能不介意就好。”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我沒看錯人,相信你也不希望飛兒讓宇文家斷了後,現在他不想讓孩子,但年紀大了沒有可能還會怨恨你……不如現在讓楚楚生了,你倆一起養育成人。”

……

宇文飛本是被下人說是田裏出了事叫去的,卻被帶到一個無人的府邸裏。

進來後大門就被從外關上,他眯起眸子環視着四周,周圍只有漫天飄動的粉紅色紗帳。

突然聽到一絲動靜,他神色一凜就尋聲過去,柱子後閃出一個衣裝暴露的女子,而此人正是楚楚。

她扭動水蛇腰揮着水袖跳着舞,舞姿還算妙曼動人,若放平時與子青在一起倒可以坐下來欣賞,但此時知道她的用意使宇文飛的目光冷冽起來。

楚楚來到他身旁,抛出絲絲的眉眼放肆地抖動着身體,用自身的魅力勾引着他。

宇文飛的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出手極快地掐住她的纖細的脖子直逼推到身後的柱子上。

“啊……”楚楚的後背撞得痛出眼淚,然更被他眼裏迸出的殺意駭道,害怕的叫起來,“将軍饒命,将軍饒命啊……呃呃……”

宇文飛微微收力,聲音森然,“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

“……嗚嗚……是老夫人讓我這麽做的,将軍你放過我吧,楚楚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楚楚的喉嚨被他死死鉗住,呼吸越發的困難,眼白漸漸往上翻着。因痛苦不堪,手在拼命地抓撓着空氣。

但見宇文飛不為所動似乎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她才真正怕到骨子裏,為了尋求最後一絲生機吃力地喊道,“萬一楚楚死了,公子知道是将軍殺的會怎麽想?”

聽了她的話,宇文飛面色愈加深寒,然知道他與子青絕對不能因這個女人産生間隙,他慢慢松開手便再将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咳咳咳……嗚嗚嗚……”終于從鬼門關前撿回自己的命,楚楚喘過一口氣因恐懼痛哭淚流,不過宇文飛沒有讓她哭多久,就拎起她直接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中,就陰測測地問道管家,“老夫人在哪裏?”

管家看到他一臉戾氣有些驚道,而且被他拖着回來的楚楚頭發淩亂一身狼狽,就惶恐地道,“回将軍……老夫人和公子現在書房裏。”

“呵。”宇文飛冷冷地笑着,就繼續提着手裏的女子往書房相反的方向走。

“将軍,将軍……你這是帶楚楚去哪裏?”楚楚欲哭無淚地喊着。見他還沒有松開自己,心裏又驚又怕。

一路上,下人們見到他們都閃到一邊不敢出聲,生怕波及到自己,來到老夫人的院子裏,宇文飛才放開她,“把這院子的花都摘了?”

“啊?”楚楚瑟瑟發抖地抱住自己,“可是……為什麽要摘啊?”

宇文飛低着眼看她威脅道,“讓你摘就摘,若這院裏的花沒有摘完,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摘我摘,我馬上就摘!”楚楚不敢再有疑問,連滾帶爬地跑去摘。

……

此時,老夫人和蘇子青還在書房中下着象棋。突然門就被推開,楚楚就捧着一束花跑了進來,“老夫人,公子,你看我摘了許多漂亮的花,如果插在花瓶中再擺在房間裏肯定很好看!”

“你怎麽回來了?”老夫人一愣,不禁覺得那些花有些眼熟,“你這花從哪裏摘的?”

楚楚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地道,“哦,就在老夫人院子裏,我覺得特別漂亮就摘了。”

“什麽”老夫人臉上大變,站了起來呵斥道,“誰讓你摘的!”

楚楚怯怯地瞄了眼門外的宇文飛,終于忍不住哭道,“嗚嗚嗚……是将軍讓我摘的。”

“祖母。”宇文飛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叫道。

老夫人的心髒如被撞擊了下疼得後退了一步,指着他怒罵道,“你這個混賬,不孝子!”

“祖母你沒事吧。”蘇子青扶着她,不由望向宇文飛,“将軍,你明明知道祖母院裏的花兒是兄長生前所栽,你怎麽讓楚楚去摘了?”

“祖母做了什麽虧心事應該心知肚明。”宇文飛的神情極其冷漠,并無悔改之意。

“你你你……”老夫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子青跟我走。”宇文飛上前扯過蘇子青就往外走。

“可是……”蘇子青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隐隐覺得老夫人滿着他對将軍做了什麽。

“你們要去哪裏?”老夫人見他們要走,心裏不免一慌。

宇文飛沒有回頭,只是望着前方道,“祖母,等你想清楚孫兒要的是什麽時候,孫兒自然便會回來。”

待宇文飛拉着蘇子青出去後,楚楚才敢奔到老夫人跟前訴苦道,“老夫人,你不知道,剛才楚楚聽你吩咐去勾引将軍……将軍就差點殺了楚楚,嘤嘤嘤……”

老夫人看着她手裏的花半響,閉上了眸子,低低地說道,“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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