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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飛拉着蘇子青, 腳步飛快地走出了大門外，而翠兒也跟在身後小跑着追了出來，見他們停下才喘了口氣喊道, “将軍公子, 你們要去哪裏？”

“這……”蘇子青還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常安就牽着馬從後門繞過來。

宇文飛面色依然冷峻地叫道, “常安。”

“屬下在！”常安抱拳單膝跪地。

宇文飛便命令道，“我與子青出去一陣, 你和翠兒留在府裏務必照顧保護好老夫人, 期間不得有何閃失！”

“是, 屬下遵命！”常安眼裏閃過片刻猶豫，但是将軍之命只有遵從。

聽到将軍留下自己，翠兒委屈地哭了起來, “将軍公子，您們帶上翠兒吧，你們去哪翠兒也去哪……”

“別哭了。”蘇子青溫柔地抹掉她流下來的眼淚水，輕輕地道, “我與将軍過些時候便會回來，除了老夫人之外，踏雪還有那幾只雛雞也要你照料。”

“可是……公子……”翠兒抽抽噎噎地道, “奴婢想跟你們一起去。”

“子青，我們走罷。”宇文飛不願再廢話一躍跳上馬背，伸出手抓過蘇子青的手臂就提了上來坐好護在懷裏。就握住缰繩，兩腿夾緊馬肚子“駕”的一聲讓馬兒向前奔跑。

“将軍公子！”翠兒一邊喊着, 一邊急急忙忙地跑了兩步，黯然傷神地望着他們消失在街尾。

“翠兒，你沒事吧。”常安上前擔心地問道。

翠兒回過頭看着他，眼底蘊出一些水霧鼻子也變得通紅，“明明将軍和公子是真心相愛的，為什麽他們就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什麽總是有人見不得他們好？”

“唉。”常安輕嘆了口氣，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

宇文飛二人騎着馬在山中的小路慢慢地走着，夏季的微風帶着一絲暖意吹拂着臉頰。兩邊的樹木茂盛，枝葉繁多，陽光穿過縫隙灑落點點，不遠處傳來鳥兒的歡叫聲和蟬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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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行了多時，來到這座山林裏就好像漫無目的地走着，蘇子青便忍不住側過頭問道，“将軍……我們要去哪裏？”

離開了府邸，跑來此處周圍只有他倆人，宇文飛的臉上才緩和許多，“去一個沒有人地方，只有你我的地方。”

蘇子青心中一愣，低下的眼眉裏面露出淡淡的惆悵，只怕這天下之大，世間也難容他們這種不顧世俗結合的感情。只是現在更使他憂心的是，“将軍，我們就這麽出來會不會傷了祖母的心，祖母她老人家……”

“噓。”宇文飛豎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打斷他道，“我自然是明白祖母的苦心，然而你我之間已經無法讓任何一個人插足進來。”

想起之前祖母的話，二人還年輕沒有子孫倒不覺得什麽，但等年老才知其中凄苦時。蘇子青有些患得患失地道，“将軍，将來你沒有子嗣會不會後悔？

宇文飛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反問，“那子青呢？會不會為了傳宗下一代和別的女子生下孩兒。”

蘇子青怔怔地擡頭望着他道，“我怎麽會……”

“對，我現在的心也是與你一樣的。”宇文飛的大手撫上他的放在自己胸口，“我們都無法做到。”

“可是，将軍與子青的情況不同。”蘇子青苦笑了下，他的身世亦不能公衆于世，而且自己連真正的姓氏更無法改過，又何來傳宗接代之說。

“我與子青又如何不同？難道子青不知道我更無法失去你麽？”宇文飛幹脆摟住他，緊貼着後背密不透風，“或許生下子嗣是件好事，既能讨得祖母的歡心也能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可是我若碰了別的女子，你我還能如現在般沒有間隙麽？”

蘇子青一呆，原來這人永遠都比他先想到那一步。只聽宇文飛又繼續說道，“為人子孫不能生下子嗣的确是大不孝，所以祖母恢複神智後，她答應蓮花郡主留下楚楚還是如何，我都順着她的意思，但是今日……”

“怎麽了？”蘇子青見他停下不由問道。

宇文飛頓了頓，想了讓蘇子青不會胡思亂想的說法，“之前本來我只想找個機會與祖母說帶你出來走走，今日如此突然都是她設計讓我與楚楚獨處一室，我才會如此惱怒拎回楚楚采摘了兄長種在她院裏的花草給她看看然後帶着你離開。”

“祖母一向是十分愛惜那些花草的，哪怕是神智不清時掉了一片花瓣都心疼不已。”蘇子青知道祖母對于宇文飛兄長的死一直沒有介懷，便低低地道，“她再如何，将軍這般做會不會有些過了？”

“呵。”宇文飛扯着唇道，“不這麽做她又怎會知道她不該逼迫我，用計謀想讓我與別的女子有染再生下子嗣實在有違我的意願，而且祖母的性子我最清楚不過，有了這一次必定會有第二三次，無數次，所以我一開始就得使她明白過來。”

“将軍為我如此真的值麽……”哪怕這個問題已經問過，但如今蘇子青更強烈地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愛意。

“子青竟還這麽問我？”宇文飛發狠地吮吸了他的臉頰一口，退開來看到那裏紅了才滿意地摟緊，彼此額頭相抵柔聲地道，“說我自私也罷，枉為人子也罷，被人唾也罷，我都可以通通不在乎。這人生在世，因為與我共度一生的不是祖母，也不是兒孫更不是別人，而是你蘇子青。”

“将軍……”聽他一番真摯的告白，蘇子青眼眶一熱，心中有點感動有微微疼痛還有一絲絲甜蜜。

“好了。”宇文飛低頭親了親他的唇，“不要再說這些事了。我和子青成親只渴望過平常夫妻一般的生活，卻總是不停有他人的介入，都讓我煩躁不已，所以這幾日我倆就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可以心無旁骛地做一對鴛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