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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層樓梯,大致算下來海盜們從大廳那邊過來大概需要二十分鐘。沖矢昴聽到客房那邊隐約傳來海盜們踢門的聲音,突然想到從他遇到琴酒到談判結束,也就剛剛好花了二十分鐘。

朝陽悠計劃和控制的絲毫不差。

可怕的男人。

沖矢昴自問即使是自己也絕對做不到在他和琴酒短短幾句話你來我往的功夫裏就分析出自己的大致心理,然後想出這樣完善精确的計劃,并且執行的如此出色。

大概這就是腦力派行動組和純智謀的區別?

“沖矢先生。”就在沖矢昴還在吐槽的時候,朝陽悠說話了:“你上這艘船是為了什麽?”

沖矢昴注意到他沒有叫自己“赤井先生”,說明朝陽悠還不打算在人前公布自己的身份。

當然,這是必須的。畢竟赤井秀一可是早就死透了啊。

沖矢昴和善的笑了笑,回身指了指走在最後冷着臉的琴酒:“因為這位黑澤醫生。”

琴酒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你的鼻子還挺靈的,就是眼神不怎麽好。”

沖矢昴眯着眼,看起來十分好脾氣的笑了笑:“明明是你的演技太好,情深意切的讓我根本想不到你能僞裝成這個地步。”

琴酒的臉色冷了下來,墨綠色的眸子暗沉的近乎黑色。

是他生氣的前兆。

朝陽悠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拍了拍琴酒的手背讓他的臉色好看了些。

“看來你是對這次的事件一無所知了。”朝陽悠似乎沒有在意沖矢昴對他和琴酒間情意的挑撥離間,把從那個倒黴的探子那裏得到的情報和沖矢昴分享了一下。

既然已經結盟了,這種事情當然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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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矢昴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那麽我們現在要去的是……”

“駕駛室。”朝陽悠說:“剛剛我試了一下,通訊系統已經被切斷了,我們只有進駕駛室才能發出求救信號。”

“可是按你所說,我恐怕那裏會有重武力把守。”沖矢昴不贊同的說道。

“的确是這樣。”朝陽悠倒是已經理好了思路:“不過既然他們的目的是那五件珠寶,而且船上大部分人都被控制在大廳,那麽駕駛室裏最多有兩人。”

“兩個人而已……你們搞不定嗎?”

這倒真是。

在對方沒有什麽防備的情況下,如果他們一人一個還搞不定的話,也太丢臉了。

沖矢昴略微想了一下,就認同了朝陽悠的意見。

駕駛室在甲板上第二層的船尾,如果想要過去的話,需要下兩層樓,經過兩條通道,一個溫室花園,一個酒吧。

他們現在正走在溫室花園裏。

朝陽悠一開始比較怕冷,穿上了大衣,現在也不得不脫下來拿在手上。

船上的溫室花園雖然不大,但布置的非常精妙,朝陽悠想平時來看一定非常有趣,但在需要趕時間的時候……這樣曲折回環的幽曲小徑就非常令人不喜了。

琴酒身上的冷氣壓已經不耐煩的放了出來。

沖矢昴笑了一下:“啊呀,許久不見,你的耐性怎麽一點也沒有提高呢。”

琴酒眯着眼睛,嗤笑一聲:“許久不見,你那些見不得人的愛好倒是都被表露出來了。”

沖矢昴眼鏡片下面的臉色一僵。

混蛋!至于總拿我的粉毛說事嗎?!

朝陽悠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們安靜點……這種地方最适合藏人了,你們沒有注意到嗎?”

真是的,他們兩個搭檔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情況啊。

還是因為知道對方是卧底,所以才敵人相見分外眼紅?

朝陽悠的話确實有道理,兩人這才偃旗息鼓。

又走了一會,沖矢昴和琴酒突然向某個方向舉起了槍。

朝陽悠一驚,跟着停下腳步。手指扣在扳機上,但并沒有舉起。

沖矢昴沉下了聲音:“是誰?”

“這個聲音是……昴先生嗎?”熟悉的女聲傳來,然後随着沙沙的聲響,一個身影從花叢裏鑽了出來。

“小蘭小姐,你怎麽在這裏?”見是熟人,沖矢昴就放下了槍,琴酒同樣。

小蘭急匆匆的說道:“我本來是和柯南來這裏看花的,然後聽到了樓上的槍聲,柯南讓我在這裏隐藏好之後就跑走了,我沒有拉住他。你們看到他了嗎?”

沖矢昴搖了搖頭。

朝陽悠說:“這裏大概聽不出槍聲是從哪裏傳來的,他可能去了另一條通道,所以我們才沒有看到他吧。”

“那……那怎麽辦?而且為什麽會有槍聲啊,電話也打不通……”小蘭着急的問道。

“有海盜劫船。”沖矢昴大致說了一下已知的情報,然後也覺得情況不容樂觀:“柯南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他碰到那群海盜的幾率很大。”

“他們的目标是珠寶,見到他最多只是抓住而已,不會有事的。”朝陽悠冷靜的分析道:“我們趕快去駕駛室發出求救信號才是正事。”

“不行!我放心不下柯南。”小蘭的态度很堅決:“我要去找他。”

“那麽碰上海盜你要怎麽辦?”沖矢昴不贊同的說道:“不能讓他們察覺到還有很多人沒有被抓到,否則對我們的行動很不利。”

“放心吧,小蘭小姐。”朝陽悠淡淡的笑着,帶着些安撫:“柯南那麽聰明,他知道有危險就一定會警惕,不會出事的。”

小蘭還是有些猶豫。

琴酒已經很不耐煩了,冷冷的看了小蘭一眼:“要麽一個人待在這裏,要麽跟我們走。”

最後小蘭還是選擇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柯南裏琴爺和赤井沒有同框過,但是我覺得他們再次見面時場面一定不會平和……

所以我應該沒有ooc?

☆、套話

由于琴酒和沖矢昴的經驗充足,他們避開了幾個來搜尋賓客的海盜,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兩個通道和小酒吧,順利到達了駕駛室附近。

正如朝陽悠所說,駕駛室外面站着兩個拿着AK47的海盜。

他們看起來懶散的靠牆站着,但不論是琴酒和沖矢昴還是朝陽悠都不難看出那隐藏在漫不經心下的暗自戒備。

朝陽悠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

不過現在到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朝陽悠小聲道:“不确定駕駛室裏面有沒有人,你們下手的時候動作盡量輕,不要用槍。”

琴酒冷着臉點了點頭。

沖矢昴眯着眼笑了一下:“放心,不會失手的。”

為了不多生事端,朝陽悠已經把小蘭支到通道較遠的地方望風去了,保證她看不到駕駛室這邊發生的事情。不用擔心怎麽向小蘭解釋的事情,琴酒和沖矢昴也能放開手好好幹一場。

兩人雖然一直看對方不順眼,但以前搭檔時的默契還在,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的大致想法了,所以行動起來也很順利。

說起來,兩人不愧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悄無聲息的從兩側摸到兩個海盜身旁,一人一刀利落的解決掉了這兩個人。

将屍體扶住慢慢放坐到兩個海盜靠着的牆邊,三人對視一眼,沖矢昴一腳踹開了駕駛室的門:“舉起手,我們是警察!”

琴酒:“……”

朝陽悠:“……”

你騙鬼呢!!!

雖然在心裏吐槽不止,但不得不承認沖矢昴這一招還挺有用的,最起碼把裏面兩個人都給吓住了一瞬間。

琴酒趁着這一瞬間愣神的功夫,上前一腳踹飛了離自己近一些的那個海盜手裏的AK47,手裏的伯/萊/塔頂着他的太陽穴,冷冷道:“別動。”

站在較裏面的那個反應快,沖矢昴還沒有撲過去他就一槍托當機立斷的打壞了某個儀器,然後舉槍準備還擊,理所當然的被沖矢昴制住了。

可惜儀器已經壞掉了,而且看起來沒辦法修複。

朝陽悠這時也走了進來,見狀皺了皺眉。他走到被弄壞的儀表盤前看了一會,原本還淡然的表情嚴肅起來,問那個被沖矢昴制住的男人:“你知道自己弄壞的是什麽?”

那男人雖然被沖矢昴用槍頂着頭,但也沒有露出什麽懼怕的樣子,居然還挑釁一樣的沖着朝陽悠笑了笑:“知道。”

沖矢昴看了看那堆儀器,突然想到了什麽:“這難道是……”

琴酒同樣皺了皺眉。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鈴木次郎吉先生說過的最新的反偵察系統。”朝陽悠語氣淡淡的,眯起的雙眼盯着男人:“你啓動了它,然後再砸壞儀表盤,現在任何雷達都無法檢測到卡呂普索號的位置了。”

男人咧着嘴笑:“說的全對!現在就算從這裏發出求救信號,也沒有人能來救你們了。”

琴酒和沖矢昴看向朝陽悠。朝陽悠表情沒什麽變化,淡淡道:“他說的是真的。”

沖矢昴開始皺眉,迅速思考現在的情況怎麽做對他們更有利些。

朝陽悠定了定神,決定先從這男人身上下手。他嘴角勾起一個鎮靜而盡在掌握的弧度,好整以暇的問道:“你們不是海盜吧。行事有度,不過又不是軍人那樣的絕對服從命令……你們是傭兵?”

男人有些驚訝的看了朝陽悠幾眼,才仰着頭,似乎很是桀骜的笑道:“你還挺聰明的。”

朝陽悠本來就不矮了,這個男人更加高大,都快比得上琴酒了。他一仰起頭,朝陽悠就只能擡着頭看他。

但是朝陽悠也沒生氣,淡淡的笑了笑:“謝謝誇獎。”

不過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能這麽淡定。琴酒眯了眯眼,冰冷的殺意瞬間冒了出來。

這股血海裏磨練出來的血腥冷酷的殺意實在太過壓抑,被琴酒拿槍指着的那個人臉色一白,差點沒忍住跪了下去。

男人雖然腿還沒軟,但臉色也依舊非常不好看。

他勉強開了口:“……你是誰?”

琴酒冷哼了一聲:“你沒資格問這個問題,放尊重點。”

由于琴酒的殺氣壓制,男人的态度終于沒有以前那樣張狂了,有了點階下囚的意思。

朝陽悠扭頭對琴酒溫和的笑了笑。

雖然沒有琴酒他也依舊能達成目的,不過那樣要慢很多,還是用氣勢壓制來的比較快一些。

見到朝陽悠的笑意,琴酒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殺氣也微微收斂了點。

一旁的沖矢昴早就習慣了琴酒時不時的殺氣沖刷,雖然一瞬間寒毛都豎起來了,不過臉色上倒是沒什麽變化,但是對朝陽悠的感覺倒是又怪異了一點。

原本以為朝陽悠和琴酒之前只是做戲罷了,可是現在看來……琴酒不會真的動心了吧?

對他的頂頭上司?

朝陽悠注意到了沖矢昴一瞬間奇怪的目光,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他是在想什麽,也就沒有在意。

他看着那個男人,淡淡的勾起了嘴角:“一群傭兵費了這麽大勁,就是為了盜取五件珠寶?”

“不好意思,事關雇主的要求,我們是不會洩露的。”男人哼了一聲,擺出一副怎樣都不會說的樣子。

朝陽悠感到有趣的笑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吧。不過你們的計劃制定的也太草率了,即使目标是客人,也應該做的更完善一些才好。”

男人瞪大了眼:“你怎麽知道的?!”

朝陽悠輕輕一笑:“不好意思,事關自己的秘密,我是不會洩露的。”

男人見朝陽悠把自己剛才的話原數奉還,氣的眼睛都瞪大了,還不知道說什麽好。

琴酒看着朝陽悠一臉鎮定從容的套話,嘴角不着痕跡的勾了勾。

沖矢昴也意識到朝陽悠是在詐男人,鏡片上閃過一片白光,沒有做聲。

其實按一般情況下男人也能反映過來,可惜他剛被琴酒的渾身殺氣洗禮過,還沒恢複到正常狀态就被朝陽悠猝不及防的肯定語氣弄懵了,才會掉進朝陽悠的套裏。

有了琴酒的震懾以及沖矢昴的不動聲色,這次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朝陽悠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良好演技讓男人對他們已經掌握了很多情報信以為真,還真的傻乎乎的從各種方面透露出不少情報。

沖矢昴一邊愉快的看着朝陽悠套話,一邊在腦子裏不住搖頭感嘆。要是他處于這個男人的狀況,大概也在朝陽悠身上讨不了好。

這個男人實在太會抓住機會,足夠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了。

啧,還好現在他們是盟友。

沖矢昴覺得,與其對上這樣可怕的敵人,他還是盡全力幫打算洗白的組織說說話吧。

朝陽悠問了一陣,基本上除了背後主使是誰,剩下的都搞清楚了。

目的達成,朝陽悠露出一個不怎麽明顯的滿意的神色,扭頭剛想對琴酒說些什麽,突然聽到小蘭一聲驚叫。

朝陽悠一驚,臉色就略微沉了下來。

剛剛他們在駕駛室待得時間有點長,如果有傭兵來到這裏也不是不可能……

電光火石間想到這點,朝陽悠說:“黑澤!”

兩人雙目相對,然後琴酒一槍托砸在那個傭兵後腦上,把人砸暈,接着槍口移到男人身上,不怎麽愉快的對着已經沉下臉的沖矢昴說:“還不走,等着給人收屍?”

沖矢昴沒等他說完就大步沖了出去。

琴酒不悅的哼了一聲。

有沖矢昴親自出馬,想必小蘭的安危不需要擔心。朝陽悠放下心,轉而對着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麽破。

琴酒一看朝陽悠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然後就有點郁悶。

組織裏卧底是多了點,但是也沒必要這麽喪心病狂的挖牆腳啊,看見一個稍微有點能力的就想塞進組織裏?

果然,朝陽悠微笑着問道:“你看起來像是日本人?叫什麽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會,見琴酒有重新飚殺氣的趨勢,然後才不甘不願的說道:“……高井俞介。”

朝陽悠點了點頭,笑容看起來真誠了點:“既然被派來啓用反偵察防禦系統,你的機械和電腦程序能力應該都不錯吧,有系統的學過嗎?”

高井俞介壓根不知道朝陽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不願意就這麽服輸,還是嘴硬道:“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兩個字在接觸到琴酒冰冷的目光後就被鎖在了嘴裏,最後認慫的答道:“……這有什麽難的,都是我自學的。”

朝陽悠失笑。

雖然認輸了,不過嘴還挺硬的嘛,真是年輕氣盛呀。

琴酒瞥了朝陽悠一眼,心裏敢肯定他一定想起了年輕時期的龍舌蘭,哦,可能還有那個叫科爾的雇傭兵。

高井俞介被朝陽悠笑的心裏發毛。

作者有話要說: 琴爺內心OS:我的人你也敢冒犯?!

被殺氣吓得瑟瑟發抖的高井俞介:不敢啦救命啊QAQ!!!

☆、任務分配

沖矢昴帶着小蘭回到駕駛室,身後還跟着個服務生打扮的青年。

對上朝陽悠帶着疑問的目光,沖矢昴解釋道:“小蘭小姐剛剛以為這是敵人,才吓了一跳。”

服務生摸了摸後腦勺,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錯。”

小蘭趕忙道:“沒關系的,是我太緊張了,才……”

朝陽悠打斷了他們相互間沒什麽意義的道歉,問那個服務生:“你是在哪工作的?為什麽會在這裏?”

“啊,其實是這樣。”服務生眉飛色舞的解釋:“我本來在健身房那邊打掃完衛生正要去吃飯,結果聽到樓上有槍聲傳來,當時吓得我啊……”

“別說廢話。”琴酒冷冷的打斷他。

“哦,好好好!”服務生被琴酒突然冒出的冷氣吓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擺正臉色:“我覺得可能有危險,然後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後來确實有兩個拿着槍的男人過來了,不過他們沒有發現我,之後我怕還有人過來,就趕緊跑出來打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然後就碰到了你們。”

“哦……那你運氣倒是不錯。”朝陽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沖矢昴心裏突然泛上了些許不對勁。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根據他對朝陽悠的了解,這人一向在外人面前裝的溫和又文雅,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所以……難道這個服務生有問題?

沖矢昴表情不變,心裏已經開始暗暗戒備起來。

琴酒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高井俞介身上,同時漫不經心的打量那新來的服務生。

氣氛突然凝重了一瞬,但那服務生也不知道是神經大條還是什麽,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好像劫後餘生一樣的笑嘆:“對呀,我也覺得自己運氣好極了。”

朝陽悠淡淡一笑:“請這位運氣好極了的先生幫個忙,這個請求應該不過分吧。”

“哦,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服務生略顯好奇的問道。

“幫忙留在這裏僞裝成駕駛室一切安好的樣子,幫我們拖住敵人。”朝陽悠一臉平淡,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要求對于一位普通的服務生而言有多困難一樣。

小蘭急切的說道:“可是朝陽先生,他一個服務生怎麽可能……”

朝陽悠擡手止住了她的話頭,微笑着看着服務生,不緊不慢的道:“我覺得這對你而言并沒有什麽困難吧,基德先生。”

四周突然一靜。

朝陽悠用淡定而睿智的黝黑眸子看着服務生。他的語調十分溫和,但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昨天帶我們上船的就是你吧。你的手和普通服務生不太一樣,下次應該注意這個問題。”

“诶,朝陽先生那個時候就……”小蘭捂着嘴,驚訝的看着服務生。

在衆人或預料之中,或驚詫的目光下,“服務生”微微一笑,純白的鬥篷掀起,那個令衆人無比熟悉的怪盜終于現身在這間駕駛室裏。他壓了壓白色禮帽的帽檐,帶着笑意禮貌的向朝陽悠致敬:“這的确是我的疏忽,多謝閣下提醒。”

“不用客氣。”朝陽悠淡笑一聲,然後說道:“即使是你在這艘暫時沒有應援的船上恐怕也無法走脫,不如留在這裏用你的變裝能力幫我們一個忙,怎麽樣?”

“看起來我別無選擇呢。”基德隐藏在鏡片下的面孔帶了點笑意。他打了個響指,瞬間一陣煙霧掀起,白色的身影消失,那裏站着一個和高井俞介一模一樣的男人,不過聲音還是基德本身的:“那就變裝成他好啦。”

高井俞介看的有點傻眼,然後真心實意的贊嘆道:“不愧是怪盜基德。”

朝陽悠心說被槍指着還能這麽心大的你也是前無古人了……

說他是缺心眼不是更好。

琴酒瞥了朝陽悠一眼,得到對方一瞬間無奈的笑意。

“既然這樣,那麽這位也沒有用了吧。”沖矢昴把目光移到高井俞介身上。他像平時一樣的微笑着,然而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為了避免有人通風報信,不如我們……”

“你,你們……”高井俞介驚慌了一瞬,然後又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擺出一副要殺要剮随你們便的樣子:“我告訴你們,我才不……”

“不如我們把他打暈好了。”朝陽悠壓根沒有理會他,笑眯眯的接了沖矢昴的話。

開玩笑,好不容易有機會搞到一個精通機械和電腦程序的天才,怎麽能讓赤井秀一這麽容易就幹掉呢。

沖矢昴那一瞬間确實是想殺掉高井俞介的,不過見朝陽悠這個樣子似乎是還有所圖,他正想着賣朝陽悠一個面子,所以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我就是這個意思。”

達成滿意的結果,朝陽悠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和善的笑道:“我需要把你綁起來,不介意吧?”

高井俞介:“……”

該死的,他介意又能怎麽樣啊!那個叫黑澤的男人都已經拿着繩子走過來了好嘛!

話說你的麻繩是從哪裏搞到的啊!!!

不管高井俞介內心怎麽瘋狂刷屏,琴酒還是面無表情,鐵血冷酷的一槍托敲在他腦袋上,然後拿麻繩綁起來扔在一邊,連同一開始那個被打暈的難兄難弟一起。

朝陽悠見琴酒嫌棄的拍了拍手,回過頭向小蘭和基德大概講了一下剛剛套出來的情報,然後沖着基德溫和一笑:“那麽這邊就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基德自信的揚了揚頭,又問道:“既然反偵察系統已經被弄壞了,你們有方法通知外界這艘客輪的地點嗎?”

“……暫時沒有。”朝陽悠不着痕跡的瞥了琴酒一眼,在得到否認的眼神後說道:“船上的通訊訊號也被那群人屏蔽了,我們只能通過駕駛室這裏的發訊器發送FM訊號給東京,但是也只能告訴他們這艘船出事了,沒辦法報出地點。”

“那麽必須去破壞掉那個訊號屏蔽器咯。”基德攤手。

“恐怕只能這樣了。”朝陽悠語氣淡淡的,唇角也帶着淡淡的笑意,悠閑的好像只是在談論天氣,而不是這樣危險的任務:“你和小蘭小姐待在這裏吧,剩下的交給我們三個好了。”

“不行。”琴酒冷冷的開口了,臉色甚至稱不上好看:“你也留在這裏。”

只要基德足夠機智,那麽駕駛室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琴酒堅信只要有朝陽悠在,還在大廳的那群傭兵根本不會懷疑駕駛室已經失陷。

可惜朝陽悠并沒有接受他的建議,他搖了搖頭:“我不太放心那個一開始就混上船的傭兵,而且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他昨天上午趁着大家都到頂層觀看珠寶的時候去客房那裏做什麽。”

“交給我,我會去查清楚。”琴酒硬邦邦的說道,好看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這裏有兩個人已經足夠了。”朝陽悠淡笑一聲,然後在琴酒想要張口說話前動了動嘴唇。

雖然朝陽悠并沒有出聲,但正對着他的琴酒當然看清楚了他想要說什麽。

GIN。

朝陽悠這句話并不是對黑澤陣說的,而是組織BOSS對琴酒下達的命令。

琴酒瞳孔一縮,然後不甘不願的低下了頭。

是,BOSS。我将無條件接受您的意志。

朝陽悠自動補全了琴酒未說出的話。

他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溫聲對沖矢昴說道:“我們走吧。”

沖矢昴瞥了琴酒一眼,笑道:“當然。”

琴酒敢肯定這個假死之後就悶騷改明騷,仗着沒人認識他就浪到飛起的混蛋正在心裏幸災樂禍。

啧,更不爽了。

朝陽悠當然能感覺到琴酒身上散發出,而且有加重趨勢的冷氣,無奈的笑了笑。

駕駛室的門在他們身後關上,門外兩具屍體已經被搬進一旁的房間,總之乍一看絕不會讓人起疑。

三人走了一段路,朝陽悠停下來,對着沖矢昴淡笑道:“赤井探員,我想我們可以在這裏分開了。”

沖矢昴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待朝陽悠的解釋。

朝陽悠似乎很有誠意的笑道:“我們要去查一查那個昨天上午來客房的男人的目的,訊號屏蔽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沖矢昴:“……”

什麽叫“訊號屏蔽器的事情就拜托我了”?!這麽困難這麽危險的事情在你嘴裏也太輕松了吧!那麽重要的東西肯定被保護的非常嚴密,然後你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去單挑那群傭兵嗎?!

沖矢昴敢肯定,朝陽悠絕對,絕對是因為之前他嘲笑挑撥朝陽悠他們兩個的感情懷恨在心,這很明顯是在借機報複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我要是不同意呢?”

朝陽悠溫和的笑道:“那麽那個叫做灰原哀的女孩子,可能就要危險了。”

沖矢昴臉色一僵。

難不成……

朝陽悠繼續笑道:“不只是她,還有那個叫柯南的高中生偵探……你不在乎他的命了?”

沖矢昴一顆心沉了下來。

朝陽悠這幾句話,無疑是在向他表明,他早就知道了柯南和灰原的真實身份。

也對,朝陽悠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這麽久都發現不到他們兩個的不正常。

即使心裏十分沉重,沖矢昴還是揚起了一個輕松的微笑:“您還真是足夠陰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組織BOSS。”

“過獎了。”朝陽悠淡淡一笑。

沖矢昴淡笑着颔首,然後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朝陽悠和琴酒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走了一會,琴酒突然淡淡道:“你心裏又不打算殺他們,幹什麽那麽說?”

朝陽悠被人評價為陰險,琴酒是半點都不認可的。

他會用計謀,會做一個将獵物一步一步引進圈套裏的成熟獵手,但是他和自己不一樣。

他不是純黑的。

即使朝陽悠自己不承認,琴酒也清楚的知道,他心裏還保留着良知和善念。他不會對敵人留手,但也會關懷與自己毫無關系的弱小。

看朝陽財團日益增長的慈善捐款數目就知道了。

朝陽悠毫不在乎的笑道:“随便他怎麽想吧,我只要達到目的就足夠了。”

琴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應該是上一章的小劇場,但是我給忘了_(:з」∠)_

小朝陽:五十一章的時候你還說了這艘船要怎麽着來着?

琴酒:……萬一失事了豈不是更不好找。

小朝陽(痛心疾首):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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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朝陽就是這個性格啦,看起來心冷硬的很,但是其實內心很柔軟的,大概是在國外待了不少年,沒有一直在黑漆漆的組織裏浸染的緣故吧。

其實就是我的三觀讓我沒辦法塑造一個純黑的主角_(:з」∠)_

☆、真正目的

朝陽悠和琴酒并肩走在空曠無人的回廊上。

“黑澤,你想想看,那群傭兵的目标既然是那個叫做西龍元的人,他們選擇在沒人的時候到客房那邊是做什麽?”朝陽悠問道。

琴酒略微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想要檢查西龍元所帶的物品,也沒有必要每個房間都去一次。但如果是怕被其他服務生看到起疑,也說不通。”

因為當時他已經把所有人,包括幾個一起混到船上的探子都支了出去,有那幾人幫忙看住其他普通服務生,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的所作所為。

“就是這個樣子。”朝陽悠嘆了口氣,淡笑着揉了揉額角:“我也想不通這一點。”

到底是什麽事情,需要在确保沒有人的情況下才能完成?

還跟那位名不見經傳的西龍元先生有關系。

而且據高井俞介(被套出來)的情報,傭兵們接到的任務只是殺死西龍元而已,檢查他的物品也毫無意義。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琴酒突然說。

朝陽悠也反應過來:“你是說高井俞介的話不是真的?”

琴酒點點頭:“如果他是故意告訴你這些消息……”

“我想這樣不太可能。”朝陽悠卻搖了搖頭:“難道你有覺得他的神情哪裏像假的嗎?”

“沒有。”

“我也沒有。”朝陽悠淡淡一笑:“我想應該沒有人能在我們的目光下撒謊還能不被發現。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赤井秀一在,他也同樣沒有發現什麽。”

“那就是高井俞介被告知的也不是真的。”琴酒斷言道。

“也許吧。”朝陽悠嘆氣:“可如果是這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琴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高井俞介既然被派到駕駛室,那麽他應該也是比較受信任的了。可是如果他得知的情報也不是真實的,就說明這次的任務是個絕密,可能包括傭兵團的團長在內也只有一兩個人知道真實情況。

這種對于敵人什麽确切消息都不知道的情況,實在是危險。

琴酒開始後悔為什麽他不強硬一點,在朝陽悠沒有命令他之前走掉就好了。

朝陽悠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看着他輕輕笑了一聲:“我對這件事很在意,不論如何都會走一趟的。”

他的預感很不好,總覺得自己不來就會什麽大事一樣。

琴酒無奈的皺了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朝陽悠無論做什麽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不管是身為愛人還是屬下的他都沒有權利質疑。

所以他換了個話題:“你就這麽信任赤井秀一?萬一他完不成任務怎麽辦?”

以同等的情況下,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做到毀掉信號屏蔽器還能全身而退。想必赤井秀一也是一樣。

朝陽悠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說:“就他走的那個方向來看,我覺得他遇到柯南的幾率比我們大得多。”

琴酒略微意外的挑了挑眉:“所以你把他送給赤井秀一做幫手?”

朝陽悠笑道:“總不能讓他跟着我們吧。”

那個小偵探雖然年紀不大,不過應該能幫上不少忙的樣子。

即使他和赤井秀一在中途碰不到,等赤井秀一搞出大動靜的時候想必他也會往那邊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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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沖矢昴的運氣比朝陽悠想的好多了,他和朝陽悠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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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