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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将它們打開,近距離觀賞到這些珠寶。”

可是……這樣其實也不太安全。如果是基德的話,一定有辦法将這塊手表弄到手的。

柯南不覺得鈴木次郎吉這次只是做到這種程度而已。

鈴木次郎吉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然後指了一個站的很近的人:“小蘭小姐,請你過來觀賞一下這件珠寶吧。”

“诶,我?”小蘭吃了一驚,向四周扭頭看了看。

“哎呀,次郎吉叔叔說的就是你,快點上去吧!”園子拍了拍小蘭,把她推出人群。

小蘭只好硬着頭皮走到鈴木次郎吉身邊。

既然是被邀請過來近距離“觀賞”珠寶的,小蘭就湊到了“王妃的眼淚”近前,彎下腰仔細的看了看這件極富盛名的項鏈。然後不禁感嘆:“‘王妃的眼淚’真的是名不虛傳,這塊寶石通體都是一個顏色,又純正又亮麗,而且質感看起來很通透,十分晶瑩呢。”

衆人随着她的描述傳來一陣贊嘆的聲音,然後紛紛出聲希望自己也可以得到去除外面的玻璃罩近距離觀賞的待遇。

鈴木次郎吉顯然也對小蘭的點評十分滿意。雖然這件珠寶并不屬于他,但是能把它弄來也代表着一種權勢和實力。他哈哈笑了兩聲,帶着鼓勵一般的說道:“其實你還可以把它拿起來看一看哦。”

“啊?拿起來?真的可以嗎?”這麽珍貴的寶石诶!居然讓她徒手拿起來?!

鈴木次郎吉眯着眼睛嘿嘿的笑:“沒關系,伸手吧。”

了解他的園子突然冒出一股不怎麽好的感覺。

小蘭看了看鈴木次郎吉,再次得到認可之後,才把手伸出來,小心翼翼的去觸碰這枚經歷過無數歲月風霜,無比珍貴的寶石。然後:“……诶?”

衆人本來屏息凝神生怕小蘭把這件珠寶弄壞,現在聽到她一聲驚訝的聲音,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裏了。

小蘭又伸手碰了碰,發現不管她怎麽移動,手指都會徑直穿過寶石,仿佛那裏放置的只是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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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衆人跟着發出一陣驚嘆。

鈴木次郎吉哈哈大笑幾聲,得意的說道:“這個呢,就是這次的特殊裝置了。這些珠寶都被我‘隐藏’起來了,就算基德打開了玻璃罩,也只是看得到,摸不着!哈哈!”

園子半月眼呵呵噠。

她就說嘛,以次郎吉的小氣樣子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讓人拿到這麽珍貴的寶物呢。

不過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之後衆人被允許近距離觀賞這五件珠寶,琴酒上前看了看,甚至将手探過去,卻只能摸到那層柔軟的天鵝絨布料,而其上放置的珠寶就好像是人眼造成的幻覺。

……真是可笑的小把戲。

琴酒将手收回,面無表情的想着。

這應該只是通過投影原理,利用高科技,将珠寶的影像投射在上面而已。至于那五件珠寶,估計就放置在這半人高,雕刻着精美花紋的臺子內部。以琴酒的經驗和眼力,可以看到那隐藏的幾乎沒有破綻的正方形切痕,估計是通過什麽機關打開,然後掃描虹膜手紋之類來打開的裝置。

但是由于并不知道珠寶被隐藏在臺子的哪個部位,所以并不能使用切割性武器來強行破開,否則會有一定幾率直接損傷到珠寶。

明知東西就在這裏,卻無法得到,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防護性裝置了。

既然已經想清楚裝置的原理,琴酒也就不打算再待在這裏。在鈴木次郎吉這裏浪費了不少時間,他打算回去看看朝陽悠,然後去給他做點飯。

正當琴酒轉身準備往回走,一個聲音攔住了他:“黑澤先生,怎麽只有你一個人,朝陽先生沒有來嗎?”

琴酒不出意料看到了微笑的小蘭。雖然朝陽悠早就說過她是他們兩人關系的早期知情者,對他也只是半個朋友關系,但琴酒還是不怎麽待見她。不過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所以琴酒冷冷的哼了一聲,簡短的回道:“來了,在房間。”

“诶,怎麽這樣?他不舒服嗎?”小蘭吃了一驚,關心的問道。

琴酒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轉身打算離開。

“啊呀,不舒服的話可要看醫生啊,朝陽先生有好好吃藥嗎?”沖矢昴突然插了過來。他之前就一直在尋找觀察琴酒,這些雖然琴酒也有注意到,但并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上次見面就應該被注意到了,以那個男人的警惕和謹慎,不好好檢查一下才怪。

“我就是醫生。”琴酒冷冷的說道:“不勞關心,告辭。”

沖矢昴看着琴酒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并沒有阻攔,只是一直眯着的右眼悄然睜開。

黑澤陣身上有那種黑暗的氣息,他的感覺不會有錯。

那麽……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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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部分人還在頂層那裏徘徊,琴酒回到住宿房間的樓層時除了一兩個服務生外并沒有看到其他客人。他拿出房卡打開屬于他們那間套房的門,手剛剛轉動卧房把手的時候就聽到朝陽悠警惕的聲音:“誰?”

琴酒微微愣了一下,說道:“朝陽,是我。”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朝陽悠正坐在床上,見真的是他才松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琴酒沒忽略他彎腰時一瞬間扭曲的表情,脫了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衣服架上,然後坐到床上給朝陽悠揉腰:“怎麽了?”

朝陽悠舒服的舒了口氣,音色還帶着些慵懶:“剛剛有服務生打算進來做客房服務,我沒有讓他進來。”

按理說剛剛所有賓客都應該去頂層觀看珠寶了,服務生進來打掃收拾房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琴酒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給朝陽悠揉了會腰,估摸着時間差不多,說道:“現在廚房應該已經不用了,我去給你做飯。”

朝陽悠伸手摟住他的腰,半眯着眼輕輕笑了一聲:“穿着這身去?”

琴酒一反以往的黑色長風衣和針織衫,他穿着板正的西裝,打着領帶,白色的襯衫熨燙的一絲不茍,看起來像是随時可以開一場國際會議的樣子。

反正絕對不能出現在廚房這種充滿油煙的地方。

琴酒哼笑一聲:“不然怎麽辦?”

朝陽悠用食指指尖點了點琴酒的大腿:“你不是帶了墨綠色的針織衫嘛,穿那個啊。”

琴酒想了想:“還是算了,沖矢昴也在這艘船上,我那件衣服比較舊了,他應該見過。”

後來琴酒拿下了領帶,在襯衫外面套了朝陽悠咖色的的針織毛線馬甲。

由于是朝陽悠的衣服,穿在琴酒身上就顯得又小又瘦,把琴酒形狀優美的胸腹肌都箍了出來。

朝陽悠躺在床上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挫敗的拉住琴酒:“你還是脫了吧。”

這種樣子給他一個人看就夠了,別人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話要說: 不過後來琴爺還是穿着那件馬甲出去了,所有見到他的知情人就都知道了朝陽悠的“不舒服”是怎麽回事

☆、預言成真

吃過晚飯,朝陽悠和琴酒搬了個躺椅放到陽臺上。

單人的躺椅比較寬大,但躺上兩個男人還是有點擁擠,琴酒就把朝陽悠抱在懷裏,蓋上柔軟舒适的被子。

海上的夜空比平時在城市裏看起來更加美麗神秘。深藍的天空上星辰閃爍着耀眼的銀光,遠處的水光波濤磷磷,與天空融為一體,夜風帶來海洋特有的鹹腥氣息。

空茫,寂寞。

好像整個世界只有在躺椅上依偎的兩個人,心跳聲混合着海浪的拍擊,靜谧卻不恐懼,讓人很安心。

琴酒低下頭去親吻朝陽悠的額頭。

朝陽悠輕笑着仰頭啄吻琴酒的嘴角。

隔壁剛想到陽臺透風的小蘭和園子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我的天吶……我看到了什麽?!”園子崩潰的揪着頭發,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兩個男人!他們是一對嗎?!”

還好剛才小蘭已經機智的把陽臺門關上了,否則園子的叫聲一定會打擾到隔壁那兩個正在溫存的人。

“哎呀園子,現在不是講戀愛自由了嘛。”小蘭無奈的笑着勸慰道:“雖然同性之間确實不太常見,但是你也沒必要這樣……”

“明明都是那麽好看的男人,居然內部消化了!還給不給女人一條活路啊!”園子一下子撲到床上,超級惋惜的感嘆。

小蘭:“……”

呃……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的嗎?!

園子沒管小蘭的豆豆眼,雙腿不斷在床上擡起又放下,繼續說道:“明明朝陽先生那麽溫柔文雅,看起來和煦脾氣又好;那個黑澤醫生雖然人冷漠了一點,但也特別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們每一個都是超級受女生歡迎的類型诶!居然搞到一起了!”

小蘭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坐到園子旁邊,也跟着感嘆起來:“說起來,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特別吃驚呢,他們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你第一次知道?”園子敏銳的找到了小蘭話裏的遺漏點,猛的坐起來:“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呃……對啊。”不小心說漏了嘴,小蘭想起朝陽悠對她的拜托,眼神猛的游移了一下。不過想想朝陽悠現在也沒怎麽掩飾,自己應該也不算違約:“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沒有在一起呢。”

“啊!你居然知道的那麽早!”園子雙眼放光,裏面寫滿了各種八卦欲:“快說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小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把自己知道的說了說。

“……在咖啡店的時候,朝陽先生雖然還一直在微笑,但一看就知道他很傷心。他還說自己知道黑澤先生不喜歡男人,看起來就是一副明知得不到但還是要堅持的樣子。”

“哇,好癡情啊~”園子雙手捧臉,感嘆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就是上次面具慈善晚會的那次了,你也在的。”小蘭說:“朝陽先生和黑澤先生不是被當做嫌疑人留在案發現場了嘛,結果黑澤先生不知道為什麽生氣了,朝陽先生就當着所有人的面……親了他一下,然後黑澤先生就瞬間熄火了。”

小蘭說着,自己也笑了起來,似乎對琴酒的舉動感到非常有趣。

“哦哦哦!愛人親一親就不生氣了什麽的,也太可愛了吧!”園子眼冒小心心,眯着眼睛感嘆:“這樣一想,兩個男人也好浪漫啊~哎呀,我怎麽就沒有這種待遇呢……”

小蘭無奈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把京極先生忘掉了?”

“哼……你不要說那個家夥啦,這麽久都不來看我,連這麽浪漫的海上旅行都說沒有時間不能來……”

小蘭在旁邊呵呵噠的笑着聽園子的碎碎念。

不過說起來,這次能上這艘豪華的客船,還真是托了園子的福呢。

除了她和園子的這間房之外,園子還額外搞到了兩間同檔次的豪華客房,都和她們這間挨着。給博士和五個孩子住的那間在她們旁邊,給毛利小五郎和沖矢昴住的那間在她們對面。

嗯……說起來,昴先生也真的是一個興趣愛好很廣泛的人呢,居然連法國大革命也有所研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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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大自然的美麗的時候,一切時間都失去了意義。

朝陽悠不知不覺的睡着了,頭歪在琴酒的頸窩裏,柔軟的發絲瘙的琴酒脖子有些癢,但心裏産生的大部分感覺還是對懷裏這個人的寵溺和照顧。

雖然朝陽悠是一個成熟,堅強的男人,但那并不代表身為他愛人的琴酒不可以有諸如愛護這種對待弱者的情緒。

畢竟,他們可是愛人啊。

琴酒露出了罕見的溫柔的神色,輕輕把朝陽悠連人帶被子抱回柔軟舒适的大床上,對着他的額頭輕吻了一記,輕輕說了一聲:“晚安,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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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就在這樣的風平浪靜中度過了,朝陽悠和琴酒有時候會到船上的其他娛樂設施玩一玩,一起喝上一杯,或者到甲板上漫無目的的散散步。還有一次在人少的時候去看了看安托瓦內特王妃的五件著名的首飾。

完全就是當做度假來過的。

不過這可苦了沖矢昴,不得不時不時的留意他們兩個到了那裏,以方便跟蹤調查,還要小心翼翼的以免被琴酒和朝陽悠發現。

“我發現他第三次了。”朝陽悠抿了一口杯中的琴費士,無奈的說:“聯邦的王牌特工跟蹤技術就只有這樣嗎?”

琴酒将杯子裏的曼哈頓喝完,輕輕哼笑一聲:“是你比較敏銳而已。而且我看他也沒有太刻意隐藏自己,那樣反倒比較引人注目。”

朝陽悠想了想,覺得如果真的以完全不被任務目标發現的方式來監視他們的話,那被其他人看到了,也真是挺……尴尬的。

而且說到監視,朝陽悠也來了興趣:“你和赤井秀一搭檔過一段時間吧,你們兩個技術誰比較好?”

琴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說的是跟蹤技術的話,他的确要勝我一籌,畢竟我是純行動組的。”然後他頓了一下,揚起了一個促狹暧昧的笑容:“但是別的技術……你昨天不是試過了嗎?”

朝陽悠臉色一僵,然後狠狠的瞪了琴酒一眼。

能不能正經點!

琴酒抓着他的手,極快的湊到自己嘴邊輕吻了一下,然後也沒有松手,眯着眼危險的哼笑一聲:“你這樣問別人的技術,我會生氣的。”

……你這個老醋缸!!!

朝陽悠又瞪了他一眼,實在覺得這個男人醋勁大到不忍直視。

嘛,不過他也不讨厭就是了。

坐在兩人身後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臉的沖矢昴:“……”

他一個單身狗還是……默默喝酒吧。

心塞。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到來,客船也即将踏上返航的歸途。

“基德如果想要得到寶石,估計明天下午即将下船的時候是最佳時機。”朝陽悠猜測着:“那個時候最為混亂,守衛珠寶的保安也大大減少,而且恐怕基德這幾天也變裝成客人在那附近做了不少手腳。”

琴酒點點頭算作同意朝陽悠的意見:“那我們就在船上多逗留一段時間好了,等他得到寶石再執行計劃也為時不晚。”

朝陽悠放下手裏的筷子,擦了擦嘴:“現在客人應該都陸陸續續聚集到大廳裏吃晚飯了,我們一會要不要去頂層看看?上午去的時候人太多,沒辦法仔細觀察,還沒發現多了什麽裝置。”

剛剛好琴酒也吃完了,按鈴叫來服務生收拾一下擺放在房間裏的餐具,然後對朝陽悠說:“也好,我們準備一下,你穿厚一點。”

這種客船上的服務一直是十分到位的,朝陽悠剛剛把大衣從衣櫃裏拿出來,服務生就敲了門進來收拾餐具了。

琴酒和他用餐是在外間的,是以朝陽悠還在卧房裏拿着大衣,然後就聽到一聲巨大的肉體落地聲以及半金屬物件掉落的聲音。朝陽悠一驚,急急忙忙跑出來,看到剛剛進來的那個服務生已經仰躺在地上,一把格/洛/克摔在旁邊。琴酒拿槍對着他的眉心,冷冷的威脅:“不想死就別動。”

看到這一幕,朝陽悠很快搞清楚了狀況,神情也冷淡了下來。他雖然還是微笑着的,但嘴角的弧度卻十分冰涼,看起來冷酷又駭人:“什麽人派你來的?”

這人一開始嘴還挺硬,被琴酒用了點手段就老實了,把知道的情報都吐了出來。

和朝陽悠原想的不一樣,這人并不是得到情報來抓他們的。

托鈴木次郎吉大張旗鼓的把在海上舉辦珠寶展的消息放出去的福,有群海盜看上了這次被展覽的五件珠寶,然後派遣雇傭了幾個探子去應聘客船服務生,他們只要把客船的航行等消息都偷偷透露給海盜,然後就能得到一筆錢財。

今晚是客船回程的時間點,也是距離海岸最遠的時候,正合那群海盜的意。

聽完前因後果,朝陽悠和琴酒對視一眼,心裏猛的蹿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吃飯的大廳那裏突兀的傳來一陣槍響。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評論好少啊,你們是不是不愛我了QAQ

話說小蘭和園子那段……純屬官方吐槽

小朝陽(斜眼):你上一章說這艘船怎麽了?

琴爺:……難道還怕有海盜劫船

小朝陽:烏鴉嘴!

☆、合作

朝陽悠皺了皺眉,語氣嚴肅下來:“看來海盜已經登船了,恐怕船員和保安所剩無幾。”

這麽密集的槍響,絕對不是幾把格/洛/克能做出的效果,倒像是海盜們常用的AK47。

琴酒也意識到了,拿出手機冷淡道:“我現在就把位置信息發出去,叫直升機來接我們。”

“不行。”朝陽悠攔住了他:“那樣暴露幾率太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這樣做。”

“總比你受傷的好。”琴酒冷冷的反駁。

“海盜們的目的在于那五件珠寶,這艘船上都是日本的巨富要員,傷了誰恐怕都要引起日本官方的清繳,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可能傷人。”朝陽悠冷靜的分析。

朝陽悠能想到的琴酒當然也知道,但混亂時誤傷的幾率總是在所難免,琴酒當然不願意朝陽悠有任何損傷。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朝陽悠卻搖了搖頭,對他溫和的笑了起來:“你不是在我身邊嗎?”

琴酒把嘴閉上了。

朝陽悠輕輕笑了一聲,轉身看向那僞裝成服務生的探子時笑容又冷了下來:“和你一起到船上僞裝成服務生的都有幾個?”

這探子是真的被琴酒的手段給吓到了,現在半點不敢隐瞞:“有……大概,四五個。”

朝陽悠眉不着痕跡的皺了皺,但轉而想到他也不過只是個小喽啰,知道的不全面也不奇怪,繼續問道:“他們現在都在哪裏?”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就是被派來檢查客房裏還有沒有客人,然後把他們逼到大廳裏。”探子快哭了。他本來以為這是個很輕松的活計,只要掏出槍來吓一吓這群平時養尊處優的上流人士就好,結果槍還沒摸出來呢,人就被琴酒撂翻了。

也是心塞。

……被派來?

朝陽悠敏銳的找到了探子話裏的關鍵點,問道:“有沒有他們自己人混進來?”

“有……我知道有一個是那群海盜的人,他是上來監視我們的。”探子老老實實的答道。

果然,是有人在內策應,海盜們才能上來的這麽無聲無息。

朝陽悠理了理思路,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這幾天一直負責客房這一塊?有沒有別人?”

探子想了想:“昨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那個領頭的人過來了一趟。他當時把我支出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十點多那個時候不是……

琴酒一驚,看向朝陽悠。

朝陽悠對他點了點頭,轉而用下巴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探子,對琴酒說道:“先打暈,綁起來。”

琴酒明白朝陽悠的意思。這個人必須要死,但是不能死在他們手裏。或者說,不能在這個時候死在他們手裏。

到時候引人注意就麻煩了。

聽明白朝陽悠不想要他的命(自以為),探子也沒有多做抵抗,被琴酒一手刀砍暈綁了起來。

把人塞到櫃子裏,琴酒問道:“昨天上午,來做客房服務的那個服務生……”

朝陽悠點頭:“恐怕就是海盜裏面混進來的那個。雖然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麽的,不過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琴酒和朝陽悠一樣,一時間想不通就會先放下:“先不說那個,現在怎麽辦?”

朝陽悠說:“聽那探子的意思,應該大部分賓客都被集中在了大廳,還有少數像我們這樣還沒有過去的,除了客房裏剩下的幾個其他應該也都被驅趕到大廳了。”

這個探子來之前外面并沒有別的客人,說明他還沒來的及威脅別人就被琴酒打趴了。“不過現在客房也不安全,他們點點人數就知道這探子沒有在,一定會到這邊搜尋的。”

但是不打暈他也不行,朝陽悠并不能保證這人不會告密。

這時大廳那邊的槍聲也停了,朝陽悠恐怕很快就有人來這邊搜人,撿起地上那把格/洛/克:“我們走。”

琴酒猶豫了一下,将伯/萊/塔換到右手,小心翼翼的拉開了房門,然後和門外一張臉不期而遇。

沖矢昴毫無防備的和琴酒打了個照面,兩人遵從下意識的反應向對方舉起了槍。

琴酒右手,沖矢昴左手。

雖然容貌毫無相似之處,但以往搭檔帶來的對對方的熟悉已經足夠他們認出彼此了。

琴酒眯着眼,冷冷一笑,森白的犬牙露了出來:“赤井探員,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握槍的姿勢還是這樣古板而沒有新意。”

沖矢昴原本還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見到琴酒一句點出自己的身份,估計他已經猜到很久了,也就不再隐瞞。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悄然睜開,帶着些犀利,微微一笑道:“我親愛的宿敵先生……你的槍都用了這麽多年,還不打算換掉嗎?”

琴酒哼笑一聲:“我比較戀舊而已。倒是你,探員先生,新選擇的僞裝真是可愛,沒想到你這麽喜歡女生的顏色啊。”

沖矢昴看似柔和的笑道:“哪裏哪裏,你的僞裝才更勝一籌呢,情深意切的我都不敢确認了。”

兩個人看着對方,一臉的笑意也掩飾不住身上的殺氣騰騰。不過身上要害被槍指着,也都不敢輕舉妄動。

見兩人的冷嘲熱諷告一段落,朝陽悠才輕咳一聲,微笑着插入了戰局:“赤井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談一談?”

沖矢昴這才把目光從琴酒身上移開,看着朝陽悠微笑着說道:“我還被槍指着呢。”

朝陽悠毫不在意的說道:“琴酒,把槍拿開。”說完也不管沖矢昴是個什麽反應,徑直坐到房間內寬大的扶手椅上,淡淡一笑:“現在,可以和我談談了嗎?”

他并不擔心沖矢昴會對自己不利。即使琴酒已經放下了手裏的槍,但也會一直保持警戒,絕對不會讓沖矢昴有機會傷到自己。

這是他對琴酒本人的信任。

沖矢昴驚詫的看着琴酒毫無疑問的放下槍,退到朝陽悠身後,看向他的目光也凝重起來。

朝陽悠平時所表現出來的态度和一般財團社長并無二致,而且溫和儒雅,青年才俊,和黑暗這個詞沾不上一點邊。沖矢昴就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被琴酒利用或者真的走心的商界大佬,但現在看來……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沖矢昴迅速推翻了原先的推論。

他突然将槍口對準朝陽悠的眉心,琴酒幾乎也在瞬間把槍舉了起來,大有他敢開/槍自己的腦袋就要先開花的架勢。

但沖矢昴卻沒有在意。

他一直微笑的表情凝重了下來:“你是BOSS。”十分肯定的語氣。

即使被槍指着,還被敵人爆出了最隐秘的身份,朝陽悠也依舊毫不在意,或者說是早就料到了有這麽一遭。他連微笑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帶上了些淡淡的贊許:“不錯。”

朝陽悠将十指相握的手放到交疊的大腿上,動作優雅又有氣度。他的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上挑的眼尾卻透着睿智和犀利。

一反往常的和煦,鋒芒逼人。

沖矢昴突然理解了琴酒這樣極其自負的人為什麽會心甘情願的對他效忠。

這個看似瘦弱的男人,的确有令任何人折服的資本。

但這個任何人裏包含的,絕不會有他。

沖矢昴突然冷靜下來,輕笑一聲:“BOSS的邀請,我怎麽敢不應呢。”他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手裏的槍依舊穩穩的舉着。

朝陽悠淡淡的笑道:“赤井先生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談談合作而已。”

沖矢昴完全不信的嗤笑一聲:“組織BOSS和一個小小的FBI探員談合作?”

“不。”出乎意料的,朝陽悠否定了。他微微搖頭,淡笑一聲:“是要洗白的組織和FBI之間談合作。”

朝陽悠的話實在太出乎意料,即使鎮定不動聲色如沖矢昴也愣了一下,瞳孔微縮:“組織想要洗白?”

朝陽悠輕輕颔首:“正是如此。”

沖矢昴沉默了一下,問:“為什麽?”

“原因麽……”朝陽悠微微後仰,把自己陷在柔軟的椅子裏面,淺色的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新官上任總是要做些小改革的吧。”

……小改革。

你把洗白純黑的組織叫成一個小改革?!

沖矢昴臉不可抑止的扭曲了一下。

不過他當然沒有蠢到相信朝陽悠說的會是真話,剛剛那一問也不過是在極度震驚下不經大腦的愚蠢問題而已。

沖矢昴定了定神,問道:“合作具體事宜呢?”

朝陽悠微笑的看着他:“即使是FBI,也有不方便得到的情報吧?”

沖矢昴皺了皺眉。

朝陽悠繼續笑道:“還有,我猜你們在某些時候也需要一些武力援助?”

沖矢昴抿了抿唇。

朝陽悠說的沒錯,這些都是FBI所需要的。

如果有了組織這樣規模龐大的黑暗勢力的幫助,FBI在某些行事問題上無疑會方便許多。

而且組織一旦洗白,FBI的工作也将少了很多。

沖矢昴不會天真的認為朝陽悠口中的“洗白”就是真的脫離黑暗世界,但即使只是稍微收斂一下組織強硬冷酷的作風,也對他們足夠有利了。

這樣思量之下,沖矢昴盯着朝陽悠的眼睛,慢慢放下了槍,微笑一聲:“那麽我們需要做什麽呢?”

朝陽悠不出所料的笑道:“當然是一些……互利互惠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室友從社團順了(并不是)一個小音箱回來,然後……我們開始在宿舍裏放郭德綱的相聲(捂臉)……

我就一邊聽一邊笑一邊碼文,什麽思路都沒有了(再次捂臉)

今天好困啊,明天補上吧~

==========================================

補了兩千多字,小天使們看到了嘛~

謝謝落塵伽岚的地雷~

☆、行動方案

聽了朝陽悠的話,沖矢昴陷入了沉思之中。

朝陽悠微微一笑:“赤井先生不用現在給我答複,還是先報告給你的上級吧。”

其實這麽早就和FBI結盟并不是他想的,但既然沖矢昴已經認出了琴酒的身份,朝陽悠就把這件事提前了一些。

不過按他的猜想,他的條件FBI一定會答應的。而且他還有一個存在于FBI中的高級卧底呢,可以在合适的程度裏幫他們達成目的。

沖矢昴淡笑一聲:“那就謝謝BOSS的體貼了。”他頓了一下,然後笑容冷了下來:“不過,BOSS不怕被我洩露您的真實身份嗎?”

朝陽悠嘴角溫和的笑容不變:“我以為把這一條情報寫到你們的檔案裏會更有利些。”

沖矢昴輕笑一聲,聳了聳肩。

的确如此,他剛剛只不過是在詐朝陽悠罷了。

不過對方也如他預料的那樣沒有上當。

“不過不管最終結果如何,現在我們還是先結盟比較好一些。”朝陽悠起身,将收繳來的那把格/洛/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在手裏潇灑的轉了個圈,然後握住:“海盜們馬上就要過來了,赤井先生也不想和那群家夥在這種逼仄的地方面面相觑吧。”

這地方可一點都不狹窄。沖矢昴默默吐槽。不過他不想和大廳裏那群家夥在這裏就對上是真的。

而且……他們看起來知道不少情報的樣子。

沖矢昴從善如流的答道:“那就一起走吧。”

三個人順着大廳的反方向,通過盡頭的那條通道往下走。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并沒有乘坐電梯。

“所以……為什麽是我走前面?”沖矢昴問。

“因為我信不過你。”走在最後的琴酒冷笑一聲。

“後面可随時會有敵人追過來,就讓我們壓後吧。”被兩人夾在中間的朝陽悠溫和的笑道。

……僞君子!

沖矢昴在心裏怒罵。

難道我走前面就不會碰到敵人嗎?!

不過朝陽悠和琴酒還需要他給FBI帶消息,暫時是不可能對他動手的,沖矢昴也不需要擔心他們兩個在身後放冷箭。

但是反過來就不一定了。因為沖矢昴沒有必須合作的必要,更何況幹掉組織BOSS和頭號通緝犯琴酒可絕對是大功一件。

所以還是他走前面能讓這個互不信任的組合維持的穩固一些。

三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拐角,通道對面傳來就傳來了腳步聲。

沖矢昴心裏微微一驚。

從大廳到客房這邊需要經過一條具有裝飾作用的彎曲長走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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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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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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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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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