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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慈心裏有些得意,尉遲公子一定會認為柳喻夏是個惡毒女人,在場所有人對她都不會有好印象了!

可實際上的情況,和白念慈想的完全相反。

歸刀:這樣的女主人,未來才能管住那些人,公子可以輕松一些了。

烏海:哇,夏姑娘武功這麽高?!還以為只是輕功好呢!下船了一定要切磋一番!

這倆人根本沒把柳喻夏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們為尉遲璟辦事,下的黑手也不少了,柳喻夏灌個湯水,他們眼中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更何況是事出有因,他們相信夏姑娘不是那種主動惹事的人。

白念慈最為看重的尉遲公子,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還不算太笨。

尉遲璟也是偏向柳喻夏這邊,如果白念慈知道他們心裏的想法,應該直接會氣吐血。

在白念慈的百般期待中,尉遲璟終于開口變态了:“烏海,告訴廚房重新給夏姑娘做份魚湯。”語氣中沒有半分責怪的意味。

白念慈表情猙獰起來,心中對柳喻夏愈發的嫉妒,這就是讓尉遲公子上了心,做了這般惡毒的事情都不怪罪!如果是她多好,如果是她多好!

“不用了,船給弄成這樣很抱歉,到洛陽我會賠償,先回房了。”柳喻夏點下頭往門外走,走了兩步,直覺告訴自己有危險,轉頭便看到是白念慈沖了過來。

剛才白念慈扶着桌子站起身,柳喻夏看見了但沒放在身上,她給了教訓對方不會傻到再來得罪她,事實證明,萬事都不能想的太理所當然。

站起身的白念慈直接沖向柳喻夏,想将人撞到船外掉進河裏,在場這麽多人,柳喻夏如果落河裏被救上了,衣服濕透了曲線露出,名節盡毀,看她怎麽有臉活!白念慈心中抱着惡毒的念頭,只想毀掉柳喻夏。

柳喻夏會武功,反應比旁人快了不知道多少,稍微側身便躲開了,白念慈撲倒在地,臉磕在搖搖欲墜的門上,發出一聲慘叫,人暈了過去。

反觀柳喻夏這邊,躲開是躲開了,但因為她這一撞,導致柳喻夏直接躲進了尉遲璟的懷裏。

剛才白念慈過來的時候,尉遲璟嘴裏喊着小心,下意識伸手往前一步去拉人,柳喻夏沒注意尉遲璟的動作,倆人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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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慣性,尉遲璟手下意識的往回彎,柳喻夏低身閃躲,錯估了自己和往前一步的尉遲璟之間的距離,人撲倒他懷中,尉遲璟回手一下便摟到了柳喻夏的腰肢,倆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歸刀/烏海:哇!!!!

柳喻夏愣住了,這到底是個什麽破巧合!趕緊離開尉遲璟懷中,深吸口氣然後福了福身子:“多謝大公子出手相助。”說完快步回了房間。

歸刀和烏海兩人,動作同步的收回看向柳喻夏的視線,轉回到尉遲璟身上,見自家公子手背在身後往房間方向走,神色淡然,只是步伐看起來有些淩亂。

當晚,尉遲璟做了一晚上的夢,夢中一直抱着一團棉花,軟乎乎得倍感溫暖。

***

美人淚發作很快,白念慈晚間的時候開始帶上了帷帽,将臉部遮得嚴嚴實實一絲不露。半步不出房門,躲在屋子裏讓丫鬟取飯,柳喻夏同樣每天呆在房間,因為那個擁抱,面對尉遲璟她總有些不自然,能避則避。

後來的兩日,白念慈不再生事,船上風平浪靜,正當午,船只行到了洛陽東碼頭。

東碼頭來往船只衆多,尉遲璟靠邊停下後,早有馬車等候多時,白念慈那邊同樣安排好了馬車等着。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借機搭上尉遲璟的車,但現在自己的臉上滿是紅疹,散發着臭味,在馬車內氣味會更加明顯,白念慈只能心有不甘的坐了自家馬車。

馬車內,白念慈吩咐下人跟緊尉遲璟,看看柳喻夏在洛陽哪裏落腳,下人應是離去,白念慈捏緊手帕,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柳喻夏坐尉遲璟的車,是為了混進洛陽城,守門的人是爹爹得手下,她一眼便能被認出來,到時候轉身就會把她回來的消息禀告了上去。

所以尉遲璟稍微客氣一番,說捎帶她一程進到城內,柳喻夏沒有過多推脫便答應了。馬車上的柳喻夏為了避開和尉遲璟交流的可能,臉側過一旁閉眼假寐,耳邊只能聽到對方書本翻頁的聲音。

如柳喻夏所料,在歸刀給城門守衛兵看了路引,得知這是尉遲家主的身份後,沒有過多刁難,連馬車的簾子都沒敢撩開,直接放行。

走過城門長街,馬車剛拐彎到洛陽城的主道路,柳喻夏‘适時’的醒了過來,先是做了番才睡醒有些失禮不好意思的演技,接着說了告辭的話。

之前烏海說過他們會住在尉遲家的客棧,洛陽只有一家尉遲家開的客棧,非常好找,還錢時她直接委人送上門即可。

“好,夏姑娘保重。”尉遲璟放下書本,想了想又接着要說什麽,那邊柳喻夏已經行個禮轉身走了。

尉遲璟:…………

“公子,要跟嗎?”歸刀默默上前問道。

“不用。”尉遲璟又拿起書,輕哼一聲,到了洛陽還能跑到哪裏去。

***

百花胭脂鋪

“掌櫃的,來三壺胭脂。”

在百花胭脂鋪裏,胭脂單份論盒來算的,一壺上百盒,三壺就是三百盒,一下子要這麽多的,大概率是找茬的。

掌櫃臉色不善的擡起頭,正欲發火,看清來人後眉梢都帶上了笑意。

“大小姐?!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夫人前些日子還說想你哩。”姚掌櫃趕緊從櫃臺裏迎出來。

掌櫃是柳喻夏母親外出時救得孤女,後來嫁給了府裏管事,柳母将手裏的胭脂鋪子交給她打理,姚掌櫃算是從小看着柳喻夏長大,柳喻夏一直叫她姚姨。

“姚姨,我娘還好嗎,我爹他……還生氣嗎?”想到自家父親的暴脾氣,柳喻夏頗為頭痛,爹爹的好性子都用在娘親身上了。

從小柳喻夏很淘氣,因為穿越過來所以對什麽都好奇,靈魂是個大人,身體卻是個奶娃娃,所以她自己覺得很正常的舉動,別人看來就是危險行為。

沒少吓到身邊人,柳母在一旁擔驚受怕,柳父見妻子這般很是心疼,就來管教柳喻夏,當然也管不聽,最後就是關起來,關久了自己還心疼。

剛穿越那幾年,柳喻夏并不能适應自己的奶娃身體,鬧了不少笑話,童年過得‘雞飛狗跳’。

“老爺最近都在忙着花河節的事情,應該是歇了心思,具體我也不太了解。”姚掌櫃很少和柳父接觸,只是偶爾柳母出府逛街,會到店裏來坐一坐聊聊天。

明天是花河節,父親肯定要忙着主持大典,那個時候她再找母親探探情況。順便去她的‘藏寶地’取些錢財還債,柳喻夏心中如此計劃着。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短小君上線~本章留言送小紅包昂~晚安~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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