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完結
白念慈的事情柳喻夏是從母親口中得知的,尉遲璟處理了白念慈,也是給所有人一個态度,在有不開眼的亂舞到他面前,白念慈就是下場。
從那以後,柳喻夏明顯發現,那些暗送‘秋波’的女子消失了個幹淨,以前隐隐有些想要勾引尉遲璟的女子,轉頭都來讨好她。
定國公開始了在洛陽的‘退休生活’,都說夫唱婦随,到了尉遲璟這裏便是婦唱夫随,接下來定國公大人‘巡邏’到哪裏,完全取決于柳喻夏想要去何地。
倆人說好了,婚後在洛陽待個三五日,便南下去,去參加‘武林大會’,五年一次的比武賽事,點到即止,不傷及性命,朝廷認可。
婚禮之前,尉遲璟每天的任務就是去太守府‘報道’,什麽婚禮之前男女之間不能夠見面等俗禮,尉遲璟全然不遵守,因為他實在忍不住。
每天以找柳太守談論公務為由,來和柳喻夏見面,到最後柳太守都懶得應付,直接讓人領着尉遲璟去見女兒。
如今倆人名分确定下來,柳太守自然不會攔着擋着,女兒和女婿之間關系親近和睦,是當父親願意看到的。
尉遲璟和柳喻夏的婚禮盛大極了,婚禮的宴席從城頭擺到城尾,無論是誰,都可以參加婚宴。
席面菜肴之豐盛,許多平民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宴請全城人,甚至是過往路人皆可食用,每桌上的菜肴十六道,道道皆上品,估計只有尉遲璟這樣的財力才敢這樣揮霍了。
那日婚禮過後,洛陽城的百姓津津樂道許久,所有人都驚訝于尉遲璟的聘禮足夠奢華,但見識到了柳喻夏的嫁妝,大家恍然,他們之前太過注重了尉遲璟的身份,卻忽視了柳喻夏是柳太守的唯一愛女。
十裏紅妝說出來一點都不誇張,不僅是柳家給的嫁妝,柳喻夏本身是有封號的郡主,這麽多年自身的封地也攢了不少的嫁妝。
婚後的生活有什麽不同呢?
柳喻夏深吸口氣,陌上公子君如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着清貴的男子如此的,如此的……
回門了之後,本來打算三日之後南下,去榮山看武林大會,結果被尉遲璟拉着在府裏胡來,半個月過去了,他們還沒出門!
現在出門肯定是趕不上武林大會了,但她可以看到榮山論劍,據說是幾個門派掌門論出一個盟主來,有些華山論劍的味道。
不少武林人士會留下來觀看這場論劍,各個都是劍術高手,想必很是精彩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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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陽光輝暖洋洋,正值夏季,蟬兒的鳴叫聲不聽,尉遲璟緩緩睜開眼睛,腦子裏全是婚後的種種幸福生活,臉上露出舒心的笑來。
擡起手準備摟住身邊的人,發現床邊的空了,鋪面上冰涼,應該是起床好半天了。
尉遲璟坐起身來,詢問丫鬟說是夫人出門吃早飯了,尉遲璟知道柳喻夏很喜歡胡同口的小馄饨,偶爾會去吃,整理了一番便出門找夫人。
他走遍了平日裏柳喻夏喜歡吃食的飯館,包括街頭小攤。都沒有看到人,想着是不是互相錯開了路,便回了府中,一進門歸刀迎了過來,遞給了尉遲璟一封書信。
“說話不算話,我去榮山了,你好好反省!”
書信中話語簡短,尉遲璟看到前五個字便心虛了,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他的确是食言了,每晚睡之前都會承諾說明日便啓程,結果因為‘種種’原因,一天拖一天。
深知尉遲璟“精”蟲上腦,索性柳喻夏不管這個臭男人,帶着貼身丫鬟碧玉,烏海當馬夫前往榮山了。
成親之後尉遲璟便下了命令,夫人的話就是他的命令,所以柳喻夏讓烏海趕馬車和她啓程前往華山,烏海半分猶豫都沒有。
尉遲璟捏了捏鼻梁,知道這些日子自己有些過了,實在是初嘗男女之情,有些情難自已。
“備馬。”尉遲璟交代一句回了房,他去換一身衣服去追娘子了!
***
按理來說他一路上快馬加鞭,早該追上夏夏,可是現在為什麽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記得房門下人說的是夫人乘着馬車離開。
如此想着尉遲璟甩了甩鞭子,馬匹快速馳騁起來,想着柳喻夏可能在下一個城鎮等他。
到了下個城鎮已經是晚上了,沒等打探柳喻夏的消息,便收到了驿站發來的書信,依舊是熟悉的信紙。
“我走的水路,別想追上我,榮山見。”
柳喻夏想得很簡單,她需要休息!尉遲璟跟個八百年沒吃過肉的豺狼似的,一到晚上看着她的眼神都泛着綠光,要是和他一同前往榮山,一路上她就別想休息好。
柳喻夏耍了個心眼,裝作馬車趕路的樣子,實則走了水路,水路大船急速行駛,乘得是貨船,直達榮山,所以尉遲璟知道了轉水路也追不上。
尉遲璟自然想到了這點,苦笑兩聲,明白了之前那封信上寫的好好反省是什麽意思了。
大不了……以後他稍稍微控制一點點好了。
***
洛陽到榮山,水路需要五日,一路上柳喻夏全程是睡過去的,也是前些日子尉遲璟折騰的狠了,她休息的不太好,幾日迷迷糊糊下來,等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已經到了榮山。
柳喻夏趕到的日子,武林大會昨天剛剛結束,一些武林人士還未離開,仍逗留在梨花鎮,大概都是想見識一下榮山論劍,看看那精妙的劍法。
武林人士聚在一起,摩擦也就多了,別看都是名門正派,但互相看不過眼的大有人在,什麽你家師兄負了我家師姐,你家弟子欺辱了我家弟子,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擾。
一趟武林大會下來,不少店家賺的盆滿缽滿,因為有朝廷的維護,許多打架的武林人士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損壞的東西都得照價賠償。
不少商家就故意說得貴點,當然也不會多報,但小賺一筆還是有的。
柳喻夏剛來就碰上了打架現場,一桌飯才吃了兩口,飯桌子便被飛落過來的人砸開了。
“呵,告訴你,我們柳月派不是好欺負的!”一年輕女子劍尖指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冷冷道。
“你們惡人先告狀,是你這個女人先對我師姐用毒!”男子即便處于下風依舊嘴裏不服氣的說着。
聽到柳月派這三個字,柳喻夏眉間閃過了然,這是個擅長用毒的門派,從掌門到門外弟子,各個是擅長使毒的好手。
女子沒有過多和男子語言糾纏,一腳将對方踹暈,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塊金錠子,扔給掌櫃道:“賠你的。”
轉身間看到柳喻夏盯着她瞧,走近道:“你看什麽?長得這麽好看,想勾引誰啊?”
女子眼中滿是惡意,她讨厭長得好看的女子。這一席話,凡是臉皮薄的,此刻已經哭出來了。
柳喻夏眉頭微挑,這是找茬?
擡腳踢了下身前的凳子,凳子飛向女子,女子閃身躲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
她看對方手指尖沒有練功的繭子,呼吸間也不像個有內功的樣子,再看身邊的一男一女下人,只當對方是哪裏來的大家閨秀,來榮山看熱鬧的。
“找死!”女子被激怒,直接對着柳喻夏甩過來一根白绫,烏海用刀将白绫劈開。
女子笑道:“沒用,白绫上沾了藥粉,三日之後,你的臉便會潰爛生蛆,生不如死。”
柳月派這個門派亦正亦邪,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為武林維護和平,跟随大流來走不拔尖,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個別像此女子這種,和他人動手,其餘門派也就說句心思歹毒,作風狠辣。
“你的掌心現在應該是烏青的。”柳喻夏說完這句話,女子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掌心,頓時啞然,她中毒了!
“明日你這只手便會潰爛生蛆,兩日後全身出現黑斑,最後整只手烏青,永遠不散,若再接觸毒物,屆時烏青會遍布全身,活死人不如。”柳喻夏一字一句地說着。
她行走江湖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方剛才對她使用的毒藥叫紅顏枯,藥效女子并未誇大,是一個藥性霸道的毒藥。
對一個無恩怨的人用這種毒,柳喻夏便讓對方自食其果,且永遠不能再次用毒。在用毒的方面,她們掌門都不敢在她面前托大,真是好大的膽子。
柳喻夏在江湖混從來都是個厲害性子,你打我三分,我還你十分,還沒踏出家門的時候,爹爹和娘親便千叮咛萬囑咐,一點委屈不能受!
女子知道自己是遇到對手了,因為她的毒藥若是生效,此刻對方應該臉色泛青,可面前的人,和常人無異。
“你等着!”女子翻身離開,她要去找師傅!
“掌櫃,桌子收拾收拾,重新按照剛才的菜譜再上一份。”柳喻夏靠着欄杆,風輕雲淡的吩咐着,掌櫃的如夢初醒,趕緊應答:“好嘞!”
所有人都想着,把那個女子都吓跑了,這位可是狠角色,不能開罪。
不出兩刻鐘,柳喻夏等得‘仇人’還沒到,尉遲璟過來了。
梨花鎮有尉遲家産業,從柳喻夏進城,尉遲璟的眼線便盯着呢。
尉遲産業現在明面在尉遲璟手裏,其實大部分都充作國庫儲備用。尉遲璟懂取舍,他有了斬百官之威,有些地方該放手就放手,不再把持。
“夏夏~”尉遲璟湊過來,一臉讨好,先是給捏了捏肩,然後端茶遞水好不殷勤。
“夫人,為夫知道錯了,這五日以來反省自身,一刻不敢忘,以後你說什麽是什麽!”柳喻夏睨了一眼尉遲璟,這些日子她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邊上坐着去,午飯吃了沒?嘗嘗這些都是梨花鎮的特色菜。”
“哎,好。”尉遲璟應着,知道這事兒算是翻篇了。
柳喻夏本身也沒有多生氣,其實更多的是惱羞成怒,尉遲璟能夠胡鬧起來,她自己也占很大的原因……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欺負我徒兒!”人未至聲先到,随着一聲冷喝,穿着黑色長褂的男子走了過來。
“師父,就是她!”女子用着那烏青的手指着柳喻夏,眼中滿是得意,眼中傳達一個意思:你死定了。
——噗通,氣勢洶洶的師父跪在地上了,嘴唇顫顫兒的喚了聲:“仙,仙子……”
柳喻夏淡笑道:“許久不見,你都當上掌門了?”
“不敢不敢。”掌門揮了揮手,額頭上冷汗都流下來了。看清徒兒說的惡人,掌門腦中喚起了不好的回憶。
當年他還不是掌門,因為制毒天賦極高,目空一切,直到碰到了驚鴻仙子,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個月,自己研制出的一大半毒藥,用在對方身上絲毫沒反應,最後還反過來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從那以後,他見了人都繞道走,看見她,他下意識的腿打顫。
“師父,你……”女子滿臉不敢置信,師父英明神武,即便是盟主見了他,也是客氣的很,何須對一個女子行如此大禮!
“住嘴!是我平日太慣着你了,仙子對你用毒,說明你做了錯事,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柳月派弟子,也不是我的徒弟!”
一番話說完,掌門轉過身對柳喻夏道:“感謝仙子為我柳月派清理門戶。”
圍觀衆人:…………
節操呢?
柳喻夏嘴角抽了抽,想當年自己到底是怎麽對待他的,好像給對方留下了很深陰影的樣子。
“客氣。”對方的謝,柳喻夏應下了,按照那女子的脾氣,早晚為柳月派惹事,她給對方清理門戶這個名頭,撐得住。
“最後一道菜,鹵煮火燒~”後廚傳來報菜名,小二撩開簾子到前堂來,然後腳步一頓,穿着華麗的男子半跪在地上,怎麽看都知道是有事情。
這菜,上不上?
一陣堂風吹過,鹵煮的味道順着風飄到了柳喻夏鼻息間。
——嘔
柳喻夏幹嘔一下,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胃都要翻出來了,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一下給尉遲璟吓了夠嗆,那柳月派的掌門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趁虛而入,解決掉了他人生勁敵之時。
屋內突然出現了十餘人,各個看起來兇神惡煞,身上只有一種氣息:高手。
掌門眼神亂轉,心中慌亂,這些人他一直都沒有發現,可見武功之高!
“誰也不許走,每個都有嫌疑。”烏海冷冰冰的看着衆人,此刻尉遲璟已經帶着柳喻夏上樓,找了一間房間,讓随行的大夫查看。
掌櫃的看這情況不秒,對着門口的乞丐行了個眼色,乞丐立馬起身離開。因為有暗衛在場,飯館所有人都不敢動。
那掌門還想使計策溜走,結果被暗衛一劍給拍了下來,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用毒都用不了,見掌門這樣武功高深的人都沒辦法,其餘人也歇了要離開的心,坐在原地不敢動。
沒多久,大街上傳來了喧嚣聲,一隊官兵将飯館團團圍住了,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官兵來了就好。
因為武林大會,所以官府特意加派人手,就怕發生亂事,也是因為有朝廷坐鎮,這些武俠人氏做事不敢太張揚。
“何人鬧事!”官差走了進來,到掌櫃的身邊,環視四周,眯了眯眼睛,對十幾名暗衛道:“你們是何人!還不束手就擒!”
烏海在二樓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扔了過來道:“圍就圍得嚴實些,一個蒼蠅也不許放走!”
官差拿起手中的令牌仔細查看,看清上面的尉遲二字,立馬态度恭敬了,半跪行禮道:“見過大人。”
官差以為是定國公的手下在辦案,若是知道定國公就在二樓,估計整個人都要吓暈過去了。
這一糟下來,所有人都沒別的心思了,只祈求樓上的那位夫人身體好好的,不然他們都性命難保。
這個官差大老爺負責掌管梨花鎮的秩序,上頭派來的,連知府大人的面子都不給。
現在恭敬成這樣,說明樓上的是個大人物!一旁的柳月派掌門擡起袖子擦了擦臉,心中悔嘆,他就不該收藍月為徒,不然也不有今日這事!驚鴻仙子果然是自己的克星!也不知道還是否有命看榮山論劍……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烏海從樓上走了下來,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掌櫃道:“換置些散碎銀兩,發給大家,讓諸位受驚了抱歉。”
随後官府都撤了,暗衛走出客棧,然後消失無蹤,剛才的劍拔弩張仿佛不存在一樣,到最後這頓飯不僅沒有送了命,每個人還得了五十兩白銀!
那可是五十兩啊!有的百姓活一輩子手頭都不一定有這些存款,事情結束後,柳月派掌門連夜離開了梨花針,榮山論劍都不看了,他怕留下來命喪于此。
***
桃花鎮
昏倒過後,柳喻夏醒來便在和梨花鎮相鄰的桃花鎮。
醒來的時候還在馬車上,馬車上鋪滿了厚實的墊子,走的是平整官路,一點不泥濘坎坷,卻行駛地非常慢。
梨花鎮到桃花鎮只需要半天腳程,騎馬或坐馬車更快,她醒來天已經黑了,才剛到桃花鎮門口,可見走的是有多慢!
“怎麽回事?!”柳喻夏心氣不爽,她要看榮山論劍!
“娘子,梨花鎮武林人士太多,毛手毛腳我怕驚擾到你。”尉遲璟語氣溫柔的說。
她怎麽聽不懂他的意思?
“我什麽時候是易受驚體質了?”柳喻夏說完這句話,尉遲璟眉眼含春笑了,笑得柳喻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子是呢。”
“是什麽是!好好說話,到底怎麽回事,我要看榮山論劍你給我帶到這裏幹什麽!”柳喻夏生氣了。
尉遲璟給柳喻夏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放在她手邊道:“娘子,你懷了身子,白兒在飯館,因趕路勞累暈倒了。”
柳喻夏:…………
“你說什麽?”柳喻夏想她可能聽錯了。
“你有了我的孩子,推算日子應該是新婚之夜有的。”尉遲璟說這話時,稍微有那麽點驕傲。
柳喻夏無語凝噎,她明白尉遲璟說的“娘子是呢”是什麽意思了。
她居然懷孕了,完全不在自己的計劃之內!柳喻夏望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呆呆的,想到肚子裏要開始孕育一個小生命,心裏有些發漲,眼睛發熱,在這個世界她有了血脈相連的孩子。
柳喻夏吸了吸鼻子道:“華山論劍不看了,咱們回洛陽。”
古代懷孩子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她不想讓寶寶有一絲一毫的冒險,她要回去讓母親看看身體情況。
她要這個寶寶,自己要當娘親了呢。
***
十月懷胎,柳喻夏次年二月生了個女兒,取名為尉遲瑾。
尉遲族傳記載,定國公和其夫人共育有二子一女,終其一生定國公只有柳氏一位妻子,二人伉俪情深,當時流傳極廣的‘璟夏之誼’便是指着夫妻二人恩愛感情。
定國公夫婦為大慶朝貢獻極大,懲治貪官污吏,提倡新式水利耕種等,極大推動了大慶朝的經濟發展。
衆人皆知的歷史上大慶盛世時期,便是定國公一手推舉廣元帝登位後開啓的。
野史記載,定國公的妻子柳氏曾經行走江湖,被稱之為驚鴻仙子,名號響亮,定國公對妻子一見鐘情,癡纏許久,假公濟私公務為由,日日去柳府獻殷勤,最終奪得佳人芳心,據說當時喜極而泣。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啦,第一次嘗試古言,和寫現言感覺很不同~一路雖然磕磕絆絆,好在終于完整地描述出了,心裏想寫的故事。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感謝大家包容~熊貓會繼續努力。
感謝讀者寶寶們的支持,下本見啦^0^
幻言接檔文《男主失憶後[穿書]》下周一開文(3月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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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踩着高跟鞋居高臨下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伸手擡起失憶男主的下巴,冷傲而美豔地發出一聲嬌笑,道:“失憶了?啧——可憐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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