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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芙蘭踏進酒館的時候,只覺得有一陣風迎面吹來,相當魔性的嚣張笑聲緊跟而至:“判官啊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一抹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直接跳到了她的身後。拉芙蘭嘆了口氣,擡起頭看到卡倫從酒館二樓探出頭來,臉上盡是羞憤與怒火:“塞拉,把東西還給我!”
躲在拉芙蘭身後的塞拉當然不會把東西還給他,精靈弓箭手哼了一聲,像是非得激怒卡倫似的,越過拉芙蘭的肩頭,把手中拿着的紙張晃來晃去,非常張狂地大聲對拉芙蘭喊道:“判官啊判官,你的顧問揚言要殺了我!”
“如果你不把東西還給我,我會的!”
卡倫氣勢洶洶地走下來,當然,他沒拿自己的佩劍。這就意味着他不是真的想殺了塞拉,所以拉芙蘭決定不管這件事。因為塞拉搞出的惡作劇和麻煩太多了,如果拉芙蘭每件都管的話,她大可以直接做塞拉的母親,而不是什麽安德拉斯的使者去拯救世界。
但是……看卡倫這個可怕的表情,審判官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扭頭看向躲在自己背後的精靈:“塞拉,你又拿了卡倫的什麽東西?”
“哦,這次不打算幫我了?”一聽這話,塞拉流露出了不爽的神情。不過很快她又露出了惡意滿滿的笑容,“沒關系,他是抓不到我們的!”
誰和你是我們!
就在拉芙蘭在心底這麽吐槽的時候,塞拉已經抓住了審判官的手腕。她絕對不會給拉芙蘭反水制住自己的機會,一向瘋癫又機敏的姑娘,像一陣風一樣從天而降,又向一陣風一樣拽着拉芙蘭跑出了酒館,留給卡倫以及酒館其他目瞪口呆的圍觀群衆一個潇灑的背影:“來呀~指揮官,你來抓我呀~!”
卡倫:“……”
“你——”塞拉拽着拉芙蘭跑到了天擎堡壘的城牆邊沿,被強迫當成共犯的拉芙蘭非常無奈地看着自己的精靈朋友,“塞拉。”
“是是是,你又要開始了。”塞拉以自己作為弓箭手,比法師快上許多的反應能力迅速接話,“惡作劇可以啦但是不能太過分,惹得大家都不高興就不好了。我可沒有惡作劇,我只是從卡倫卧室裏拿到了這個。”
說着她舉起了手中的紙。
“你潛進了他的卧室?!”
塞拉滿不在乎地反駁道:“我不是潛進去的,我是跳進去的!你該讓大使給撥點錢修修咱們指揮官大人卧室的屋頂,樹葉都長了進去,野精靈的部落裏也不流行露天睡覺吧?”
不管怎麽樣,你的确是從卡倫的卧室裏拿出了他的私人東西,這實在是有點……過分了。拉芙蘭稍微擰了擰眉頭,而塞拉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她坐在臺階上晃了晃膝蓋:“你就不好奇這到底是什麽?”
……好吧,是挺好奇的。有時候拉芙蘭非常痛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在塞拉面前她總是忍不住跟這個瘋丫頭做一些不算得體的事情。
看到拉芙蘭糾結的表情,塞拉又露出了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把幾張紙塞到她的懷裏:“畫像。”
“畫像?”
拉芙蘭展開了紙,準确地來說是一張卡倫的速寫。那時冬宮裏的指揮官。
“卡倫啊卡倫,多少男人想上他,多少女人想被他上。”塞拉陰陽怪氣地說道,“畫的多漂亮,連藝術家都對他傾心不已呢。”
拉芙蘭聞到紙上有淡淡的香味,而這張紙本身看起來也價值不菲……這應該是約瑟芬妮口中那些“貴族的信件”之一吧。誰也不能否認,在冬宮舞會上的卡倫的确是太過光彩照人,一頭金發、身姿挺拔的他就算是在滿地貴族的環境裏也英俊地像個王子。那樣的指揮官給貴族姑娘留下深刻印象,沒什麽值得奇怪的。
“嗯……我可不喜歡這個風格。”但是拉芙蘭只是卡倫的朋友,比起男人本身,她倒是對畫更感興趣,“太寫實了。”
“那你喜歡什麽風格?”塞拉的注意力稍微被轉移了一些。
她自己也不知道。拉芙蘭想了想,然後說道:“比較具有象征意義的?索拉斯畫的那些壁畫就很漂亮。”
塞拉呸了一聲:“索拉斯幹什麽你都覺得好。”
她努力裝作沒聽到塞拉揶揄的意味:“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也是實話實說。”塞拉哼哼唧唧地開口,“那家夥活像是從一千年前來的,不,一千年前的精靈神都不會比他更迂腐。我實在是想象不出索拉斯和你玩親親的樣子。說真的,你和他談戀愛後他碰過你沒?”
拉芙蘭:“……”
他們之間做的遠比玩親親更多,但都是在影界裏。當然拉芙蘭不會對塞拉說,因為對她說就意味着第二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這可不是拉芙蘭想看到的。于是審判官只是翻過那張畫像,而後一張小紙片掉了出來。
塞拉:“??這是啥?”
那也是一張畫像。拉芙蘭把那張紙撿起來。這張紙看起來很舊,紙面有些發黃。但卡倫把它保存的很好。
“這是誰?”塞拉湊了過來,莫名其妙地嘀咕道,“卡倫存着這個幹什麽?”
“這……”拉芙蘭的審美素養可比塞拉高出很多,她端詳了畫面很久,不确定地開口,“這應該也是卡倫。”
“可是這一點都不像!”
是的,不像。畫裏的男人穿着的是聖殿騎士的铠甲,鑒于這張紙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卡倫還當聖殿騎士的時候就保存下來的。畫中的男人很年輕,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相貌平庸也沒什麽特點,與英俊成熟的指揮官完全不沾邊。
但這個畫手很用心,非常的用心。即使畫的有點潦草也很簡單,可拉芙蘭還是覺得畫家把卡倫的穩重與溫柔固定在了畫面裏。
她的目光挪到了畫紙角落,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着S.A這個縮寫。
拉芙蘭第一個反應就是索羅娜·艾美爾,卡倫的那位故人。這是她畫的?可是費雷登的英雄明明認識卡倫,看這張畫,她的畫技也不錯,為什麽會畫得那麽……不像呢?
那張畫的完全不像自己的肖像畫讓卡倫既高興又失望。
高興的是她沒有把自己當成圖書館的雕像看。她會畫自己,還會把畫送給他,這是不是證明了她對他很好奇?她想知道他長什麽樣,她想認識自己。這樣的念頭跳躍在卡倫心裏,讓他當夜亢奮的壓根沒合眼。
他本以為艾美爾是不可能在意自己的,她不像其他法師學徒一樣戒備着自己就卡倫已經非常高興了,而現在艾美爾的畫又給了他一個比她的詩更具體的希望。這希望強烈到卡倫甚至都忘記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聖殿騎士的職責。
她想認識他,卡倫在心底再一次對着自己複述道。造物主的呼吸,這幾乎是他來到法環後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可是那張畫并不像卡倫。畫裏的男人太老了,他也沒什麽嚴肅。這樣與自己完全不搭邊的形象又讓他有點沮喪,難道在艾美爾眼裏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可是他不是!卡倫很想對艾美爾摘下頭盔,半開玩笑地說我可沒那麽老。
但是他不敢。他不敢讓艾美爾知道每天在圖書館值班的聖殿騎士就是自己,他的同伴已經因為他不戴頭盔時看艾美爾的目光揶揄他很久了,連那些法師學徒也對此議論紛紛。艾美爾肯定也知道這件事,可是她的表現和聽到其他與自己有關的傳聞一樣,她不在乎……這讓卡倫很痛苦。
至少他對陪同她一起在書架之下的人好奇,這份好奇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所以在第二天,在再次輪到他在圖書館當值時,面對艾美爾三番四次好奇的目光,卡倫選擇了無視。
他本來就應該這麽做的,他應該這麽做到底。
但是卡倫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就在艾美爾從書架裏找書的時候,卡倫忍不住開口了。
一開始他并沒有在意艾美爾在找什麽書,直到她翻來覆去找了半天,卡倫才意識到她在那個分類的書架下面找……應該是找昨天那本詩集。
“如果你是在找那本詩集的話,”
她被吓了一跳,猛然擡起頭來。當那雙綠色的眼睛看向自己時,卡倫腦袋一熱,瞬間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麽:“我,呃,我我把它借走……走了。”
造物主啊,他這個結巴的毛病。卡倫現在很想把自己的腦袋塞進書架裏。
“哦。”她眨了眨眼,随即展露出笑容。
艾美爾臉上燦爛的笑顏在卡倫眼裏是如此絢爛,他覺得自己的腦漿都要因為這個笑容而沸騰起來了。她看上去很驚訝,但更多的是喜悅和滿足:“……你聽起來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一些。”
她指的是那幅畫。卡倫尴尬地輕咳幾聲:“呃……嗯。”
當天晚上,她又重新畫了一幅肖像畫,這次艾美爾是趁着最後一個人離開圖書館後,直接走到卡倫面前,親自交給他的。卡倫接過肖像畫後,直到回到住處還覺得自己的手臂是僵硬的。
可還是不大像。
趴在床上的卡倫禁不住想道,年紀終于對了,可是他覺得自己比這畫中的人可要帥氣很多。而且,他看起來有這麽溫柔嗎?
盯着這幅畫時卡倫的心底又湧上一些虛榮感,至少自己比艾美爾期待中的人要英俊多了不是嗎。
所以他還是很滿足地将這張紙片放在了自己枕頭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想吐槽《審判》裏Cullen的卧室啊,尼瑪屋頂露個大洞啊!樹葉都長進來啦!Skyhold的海拔很高啊附近還有雪呢你直接露天睡覺不怕冷嗎指揮官OTZ!!
今天審判二周目終于在影界強吻了Solas,想想看這條線的結局,B社你不出個DLC給我補上滾床單的戲份你對得起我這麽可愛的精靈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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