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男朋友
黎簇跟着秋水上他們宿舍把臉上青腫着崔想帶了下來,崔想剛開始還不想下來,兇神惡煞地盯着秋水看。
黎簇笑眯眯說帶他跟秋水兩人去醫院做個檢查,崔想惡狠狠地說着自己不去,說這事他沒完。
黎簇臉邊都沒變地詢問他想要怎麽沒完。
崔想說他不把秋水的腿給打斷了他就不姓崔。
黎簇十分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那以後我們家秋水但凡腿出了點什麽事都算你頭上啊。”
黎簇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為什麽打架,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欺負小朋友,他只是覺得出了事當然要解決,道歉出醫療費都沒問題,但是這麽拒不合作就實在有點沒意思了。
崔想瞪他。
黎簇還沒說話,一直垂着腦袋站在他身後的秋水突然挪了挪步子,他往自己那個高個子室友方向走過去,兇神惡煞的崔想臉色突然變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不是要去醫院嗎,走啊。”
黎簇挑了挑眉。
秋水走回來,他規規矩矩地站在黎簇身邊,微垂着腦袋,像個聽話的小學生,黎簇伸手拍了下秋水的肩膀:“對了,你跟你室友得把身份證給帶上。”
秋水悶聲點頭,轉身去拿自己身份證,找到後面無表情地說了聲:“身份證。”
崔想正站在寝室門口,聞言粗着嗓子出了聲:“抽屜裏!”
秋水皺着眉走到他座位,打開抽屜,亂七八糟翻了一通,翻出身份證放自己自己口袋,随後又乖乖站在了黎簇身邊。
黎簇就伸手指了指似乎扭到了一直腳的崔想:“扶着去。”
秋水頓了會兒,随後十分聽話地擡起步子走到崔想身邊,一手提住了對方的胳膊,崔想開始還掙紮着罵了幾句,走着走着又偃旗息鼓任由秋水扶着。
黎簇這才對着寝室的另外兩個室友笑眯眯地說道:“我帶着他倆去醫院看一下,你們不用擔心,早點休息。”
Advertisement
林喻北撓了撓後腦勺說:“那啥,哥我們宿舍晚上十點半關門。”
黎簇笑了聲:“還怕他倆晚上沒地方住啊,沒事。”
他慢悠悠地晃到門邊,準備幫忙把寝室門關上:“你們休息吧,我看好像也不是很嚴重,你們明天早上幾點的課?”
嚴子兮看了眼自己衣櫃上貼着的課程表:“明天上三四節課,十點的課。”
黎簇說:“行,沒什麽大事不用請假不用告訴你們輔導員,早點休息。”
黎簇說完把他們寝室門給關上,退出來的時候見秋水跟崔想兩人站在樓梯口等他,他朝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倆下去不用等,秋水才耷拉着眼睛扶着崔想慢慢地下樓。
黎簇在來學校之前就已經給他了幾個他熟悉的醫生發了消息,其中一個正好當晚值班,他本來以為倆小孩打架會鬧得比較兇,他高中時下晚自習見學校混混打架沒少見動刀子的,想着最壞的情況兩人見了血,如果實在有誰受傷嚴重的話,他找自己認識的醫生事後也好處理些,見了人了發現也不過是小孩子打架,秋水那的那個室友稍微嚴重一些,但也還好。
黎簇下樓梯的時站在樓梯口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比預想中的還要擔心那麽一些。
他走下樓之後秋水跟崔想兩人已經站在樓下等他,晚上十點多鐘風還是有些涼,兩個小年輕穿得都是短袖,一言不發地站在宿舍樓底下。
附近有一個男生小跑着步子往寝室樓趕,宿管阿姨站在大門口叫了聲:“馬上關宿舍門了。”
黎簇示意他兩人跟着自己,他們三個都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學校大門口,上車的時候秋水替崔想開了後門讓他自己鑽進去,随後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他扣好安全帶,把腦袋轉向車窗外面才敢小聲開口問:“我們去哪兒?”
黎簇發動車子,瞥了眼他半個後腦勺,波瀾不驚地說道:“哦,把你倆賣了免得惹事。”
崔想在車後面嗤了聲,秋水本來往車窗外的腦袋迅速地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黎簇車子緩慢地駛出停車場,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坐在車後腦子往車窗外的崔想,好笑地問出了聲:“你倆為什麽打架啊,前段時間我還見你們要一起出去吃火鍋來着。”
秋水本來想說沒什麽,但是他不敢再說這樣敷衍的話,收回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車窗外面。
三個人一言不發地開車到了市中心醫院,黎簇把車停好後給自己朋友打了個電話,這個朋友認識挺多年的,他在前一個公司上班時就認識了,吃過兩次飯後約着打過幾次羽毛球慢慢熟悉起來的。
崔想确實如黎簇意料的傷得并不是多嚴重,臉上輕微軟組織損傷,右腳腳踝扭傷,用點藥養幾天就好。
醫生給他看了幾眼後略有些無奈地看了眼黎簇:“沒事,不嚴重,我開點活血化瘀的藥,回去養幾天就好了。”
黎簇笑了下,低頭看崔想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我們今天晚上一次性檢查個清楚。”
崔想沒說話。
醫生笑:“想多了黎簇,年輕力壯的過兩天就好了。”
黎簇朝他笑眯眯地點了下頭,他伸手把秋水招過來,伸手指了指:“這還有個小孩,順便看看?”
醫生順便看了看,額頭上一塊淤青:“你在浪費醫療資源,黎簇。”
黎簇朝他比了個手指:“謝了,回頭請你吃飯。”
醫生把單子丢給他:“把挂急診的錢給付了,拿單子去開藥!”
黎簇一手推着一小孩往門外走,一邊笑眯眯地回道:“活血化瘀的藥是吧,我去旁邊藥店買得了就不在你們醫院排隊拿藥了。”
醫生揮手:“滾滾滾——欠我一頓飯啊。”
黎簇嗳了一聲,走出醫院後開車到附近的藥店讓秋水去藥店買藥,秋水的手扣在安全帶上,半晌嗯了聲。
他解安全帶,黎簇湊過去看了他一眼:“肚子餓了去旁邊便利店買點東西來吃。”
秋水哦了聲,他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開門前他透過椅子縫隙回頭盯了眼崔想。
崔想在昏暗的車內十分挑釁地回望了一眼。
秋水打開門走下車,他心裏很多種方法可以用來威脅崔想,崔想既然能偷翻林喻北的衣櫃,拿林喻北的貼身衣服,還裝模作樣地跟自己說林喻北跟嚴子兮搞基,足以證明他是個懦弱的、不想秘密被任何人知道的人,他因為秘密不小心被自己撞見,所以才惱羞成怒,他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道,秋水想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對方這一點讓他完全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就像他把對方反鎖在浴室威脅對方閉嘴時做的一樣,十分簡單地告訴對方——如果你不閉嘴,我就把你的惡心事告訴林喻北。
秋水其實不擔心承擔後果,因為他覺得不會有任何不好的後果,他對此很有自信。
如果黎簇不知道的話,那麽什麽事情都沒有。
秋水在藥店讓醫生幫他拿藥的時候,說了兩個藥名眼淚突然簌簌滾了下來,晚上上夜班的醫生被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開口安慰他,秋水擦了下眼睛,小聲回答說:“沒事。”
他不想給黎簇添麻煩,他不想變成一個麻煩。
黎簇在秋水下車後回頭看了眼窩在座位上的崔想,他伸手解開安全帶側了半個身子津津有味地跟對方聊了起來:“男生打架嘛,我完全可以理解,我讀書那會兒也挺熱血的,打得比你們還兇。”
崔想看了他一眼,有些懷疑:“你也打架啊?”他跟黎簇相處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對方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來是個跟別人動粗的性格。
黎簇挑了挑眉毛,語氣不急不緩地:“打啊,怎麽不打。讀高中的時候跟人打群架,我們回家都撿那種空心工地上別人丢掉的鋼筋上戰場的。有一年我們打群架,當時有個學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披了個白布在身上,腳上穿了個輪滑——四個輪子的那種,他走路都是飄來飄去的,大晚上我們見到了差點吓死,後來發現是在裝鬼,扯了白布上去就掄鋼筋……”
崔想問:“那後來怎麽樣了?”
黎簇說:“後來警察來了,好在我跑的快,東西往地上一扔就立刻跑回家了。”
崔想聞言笑了聲:“之後呢?”
黎簇不急不緩地說:“後來那個滑輪滑裝鬼的學生進了醫院,幾個鬧事的鬧大了被抓進去了,書也讀不了了。”
崔想哈哈:“好在你跑的快。”
黎簇笑眯眯:“是啊,好在我跑的快,後來再也不敢打架了,每天都好好學習,人不會永遠都這麽好運的。”
崔想跟黎簇聊了會兒天,覺得輕松了不少,覺得黎簇好像還行,反正比秋水那種一個棍子悶不出個響的死人臉要好相處很多,他在黑暗中眯了眯眼睛,開口問道:“你跟他什麽關系啊,不是兄弟吧?”
黎簇臉色都不變地笑眯眯地反問道:“怎麽說呢?”
崔想說:“天天看他打電話,跟你打的吧?有一次他洗澡手機放桌上看了眼你們倆聊天記錄,哪有親兄弟天天聊天的啊?”
黎簇慢騰騰地哦出一聲,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所以你倆打架,該不會因為你偷看了秋水的聊天記錄吧?”
崔想小聲嘟囔:“我……才沒有好麽?”
崔想只是好奇,他覺得奇怪,他人生的前十八年每天都活在一種十分古怪的氛圍裏,他不覺得自己喜歡的是男的,他只是對男的注意力會稍微多一點而已,他不覺得自己喜歡男人。
而林喻北的事情就更加奇怪了,好像是他壓抑了十八年的某種東西突然就破土而出了,他每天盯着林喻北跟嚴子兮,他被自己的腦補給惡心到,惡心到之後就盯得更加密切,這樣循環往複了數次後他的眼裏突然就只能看見林喻北了,可是他插不進林喻北跟嚴子兮這兩人之間,他只能去找秋水,他想讓秋水跟他一起惡心他們兩個人,好讓自己古怪的心思平衡一些,可是秋水不上他的當,他觀察秋水,觀察他秋水打電話的頻率,觀察到他跟黎簇發的消息,他想自己寝室一寝室的惡心玩意,這件事情就在他被秋水發現他自己都不想承認的惡心人的秘密之後猛然爆發了。
黎簇根本不知道崔想的心路歷程是什麽,他到現在連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打架都不清楚,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叩了叩:“秋水脾氣還挺好的。”
崔想翻了個大白眼。
黎簇慢騰騰地說:“你倆在寝室打架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
“……”崔想沉默了片刻。
黎簇說:“我帶你來醫院看病,并不是意味着我覺得這事是我們做錯了,我理解你剛高中畢業來上大學可能覺得自己還沒成年,是個小孩。我跟你一樣經歷過你這樣的年紀,做事情不計後果,你跟秋水差不多大都比我小十多歲,我看你也像是在看個弟弟差不多,我說說實話以後你們要受挫的日子多的很,我也不希望你在我這裏受挫,我不跟你計較是因為我年紀比你大,我經過過你經過的這些事情,但這不意味着秋水就是是個好欺負的人,你可以理解吧?”
黎簇說話的語調不急不緩,一字一句地語氣十分誠懇。
崔想平時伶牙利嘴,別人說一句話他能蹦出十句,但是這會兒卻被黎簇說懵了,上一秒這個人還跟朋友似地跟他聊自己原來打群架的事情,這一秒就一副大哥的樣子說秋水并不好欺負,崔想癟了癟氣,突然想自己爸媽了。
黎簇一頓長篇大論後轉回頭笑眯眯地看着崔想:“好了,這事我就算揭過去了,我待會兒在你們學校附近找個酒店睡一晚,明天早上你們十點的課。”
崔想沒說話,秋水恰好拎着東西走了回來,他先是伸出手指叩了叩車窗,随後才規規矩矩地打開車門坐了進來,他把便利店的袋子跟藥店的袋子放在自己大腿上,垂着腦袋系好了安全帶,才啞着嗓子小聲說:“便利店只剩下兩個飯團,我買了還買了酸奶。”
黎簇看了他一眼,他挑了下眉,不動聲色地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你把飯團給你室友,你倆身份證在你身上吧,我帶你們去酒店住一晚。“
秋水悶着嗓子嗯了一聲,隔了會兒覺得自己說話語氣不太好,又應出一聲:“在。”
黎簇嗯。
黎簇為了第二天兩人上課方便,找到的是一個學校附近一兩個地鐵站距離的連鎖酒店,他拿着兩人的身份證準備給開兩個單間。
他開房的時候秋水在他旁邊站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耷拉着眼睛沒說話。
房開好後黎簇把房卡給了崔想,把秋水買的藥拿了幾瓶給崔想讓他自己給自己塗藥,還告訴他第二天早上十點前記得退房回學校,不要耽誤學習。
秋水站在他身後等他說完,等着崔想自己坐電梯上樓。
黎簇回頭看秋水:“走吧?”
秋水伸手偷偷揪住了黎簇的衣服後背,他小聲問:“你還要回家嗎?”
黎簇擡手看了下表,已經快十二點鐘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他有些無奈。
秋水慢騰騰地噢出了一聲,但是攥着黎簇後衣的手卻沒松開。
黎簇頓了頓,他伸手提了提自己手上的藥店塑料袋:“我給你塗下藥?”
秋水擡起眼睛看黎簇,然後點頭,張嘴:“好。”
兩人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後秋水又變得有些緊張,覺得自己應該跟黎簇說話,跟他解釋自己為什麽要打架,總之要跟黎簇說幾句話,黎簇擡手往床上指了指,他就抿着唇走過去坐了下去。
黎簇把藥從袋子裏拿出來,他伸手擰開瓶蓋,往自己手心裏倒了一些,刺鼻的味道立刻就在房間裏散了出來,秋水吸了吸鼻子。
黎簇拿藥在自己掌心揉搓了片刻,走到秋水面前,他用食指勾起秋水的下巴,拿手掌心貼在秋水的額角上,緩慢地揉搓着,他垂着眼睛盯着秋水的臉,好一會兒笑了聲:“剛剛下車買藥怎麽哭了?”
秋水眨眼睛,他仰着臉盯着黎簇,小聲回道:“沒有。”
黎簇手心仍舊在他額角上緩慢地揉搓着,大概是因為深夜的原因他的聲音又輕又柔:“眼睛都紅了。”
秋水抿了抿唇。
黎簇垂着眼睛,手上動作沒停:“委屈了?”
秋水的眼睛耷下去:“沒有。”
黎簇放下自己的手又往手心裏倒了一點藥水,揉搓片刻後繼續貼着秋水的額角揉動着,他笑眯眯:“那是疼的?”
秋水耷拉着眼皮好一會兒,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黎簇,他把腦袋埋在黎簇腰腹處,悶着嗓子說:“我覺得我在給你添麻煩。”
黎簇嗳嗳了聲:“藥水蹭我衣服上了啊秋水——”
秋水聞言又可憐兮兮地把腦袋從黎簇身上挪開:“對不起。”
黎簇垂着眼睛看他,應了聲:“沒關系。”
秋水仰着腦袋看他,黎簇便繼續伸手揉搓他的額角,等揉到掌心發熱後他放下手,輕輕捏了捏秋水的臉頰,笑着說道:“秋水,我們以後不能去欺負別人。”
秋水睜着眼睛看他嗯出一聲。
黎簇笑眯眯:“但也不用怕,也不能被別人欺負了。”
秋水腮幫子緊了緊,他誠實地開口道說:“我不會被別人欺負。”
黎簇被他逗笑,誇他:“真厲害。”
秋水嗯了一聲,他想所以我真的不是麻煩,不是沒用到需要你每次都來救我的,我很厲害。
黎簇坐在了他的身邊,問他一聲:“還有哪裏受傷了嗎?”
秋水搖頭,他除了最開始打架的時候被崔想推了下腦袋砸在牆上,基本沒怎麽被打,崔想打不過他,這很明顯。
黎簇視線在他身上晃了圈,盯在他的膝蓋上,他褲子膝蓋地方有兩圈污跡,黎簇伸手指了指:“褲子卷起來我看看。”
秋水蹙了蹙眉頭,不提的話他都有些不記得自己好像膝蓋确實撞了下,他垂着頭把寬松的運動褲給卷了起來。
結果他全身上下看起來最嚴重的的兩個傷竟然是他膝蓋上的淤青。
黎簇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垂着頭給他揉膝蓋上的淤青,他不說話,房間裏就安靜到好像沒有任何聲音。
秋水在安靜的房間內舔了舔嘴唇,他湊近黎簇的方向,偷偷地呼吸黎簇的氣息,黎簇身上帶着藥水刺鼻的味道,他不覺得難聞,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腦袋給埋進去。
黎簇垂着腦袋給秋水揉了片刻,轉過頭見秋水跟小狗似地在嗅來嗅去,他看了一眼調侃:“覺得難聞啊?”
秋水慌慌張張地搖頭。
黎簇伸手輕輕地戳了下他淤紫一片的膝蓋:“難聞就別讓自己受傷啊,笨不笨?”
秋水在黎簇身邊呆着突然安心多了,觸碰到黎簇,聞到黎簇身上傳過來的藥水的味道都讓他心裏平靜很多。然後他就不想讓黎簇給他塗藥了,他挪挪蹭蹭地把身體蹭到黎簇身邊,他抱着黎簇的胳膊,臉貼着黎簇的肩膀,他軟着嗓子喊了聲:“哥——”
黎簇笑:“現在來給我撒嬌啊?”
秋水在他胳臂上蹭臉:“我好怕你不理我哦——”
——好怕你對我失望,怕你覺得我是個麻煩,怕你不理我不要我。
黎簇想了想,他笑眯眯地說道:“今天在車裏你室友問我跟你是什麽關系。”
秋水蹭臉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抱着黎簇胳膊的手都頓了頓,他想崔想嘴巴怎麽那麽多話,果然是沒被打夠嗎?
想到這裏他又頓了下,他把腦袋貼在黎簇的胳膊上,想——跟人打架是錯誤的,他不應該再犯這樣的錯誤,這是最低級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黎簇說:“我仔細思考了下覺得我應該算是你男朋友,對嗎?”
秋水呆呆地啊出了一聲。
黎簇笑眯眯伸手捏他下巴,逗他:“那麽在分手之前我都不會不理你,你也沒有在給我添麻煩,這是我自己選的,這麽說你可以理解吧?”
秋水耳朵動了下,他捕捉到了一個不太順耳的詞語,他伸手抓住黎簇捏着他下巴的一根手指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黎簇。
“那就不要分手。”他說。
“那以後都不要分手好不好啊?”求求你了。
黎簇臉上表情緩慢地舒展開,燈光撒在他的眼睛裏像是星星,他笑道:“逗你玩你寶貝兒。”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