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天正是情窦初開的好
陽春三月,草長莺飛,春風十裏,瓊湘湖上微波粼粼,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層金光,如同天女的羽衣般高貴夢幻,讓人目不可視。
離瓊湘湖不遠,則是一片寬廣柔軟的草地,此時,上空正晃晃悠悠飛舞着一只金紅相間的龍形風筝,一陣強風吹過,那風筝最終抵抗不過,直直地落了下來,摔在了草地上。
李慕君停止了奔跑,此時有些氣喘籲籲,她有些生氣地将手中的線軸扔到了身旁男子手中,撅了小嘴郁悶道,“我不放了,這風筝它就是不聽我的話。”
怪不得她,本來她技術就不大好,蕭子攸這龍型風筝還又長又大,她更是難以掌控了。
這做皇帝就是規矩多,連放個風筝,都要優先選擇龍風筝。
今日春光正好,二人臨時興起,蕭子攸便喚了內侍取了風筝,誰知道那宦官卻直接取了這龐大的家夥來,蕭子攸像是司空見慣,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很順手地就接下了。
而她一開始也沒有被這大風筝吓住,雖然有點信心不足,但也還是燃起了鬥志,心想自己或許可以挑戰一下,結果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将它順利放起來。現在的她很受挫,大有幾分自暴自棄。
身旁男子搖頭微微一笑,柔聲道,“慕君,不是你放的不好,而是你沒有用對方法。”
他将那風筝撿了回來,收短了風筝線,随後又伸出手掌試了試現在的風向,然後拿着線軸朝一個方向跑去,那風筝順着風慢慢飛了起來。
他将線緩緩放長,那風筝也就越飛越高,最後一個小小的孱弱影子便高高地飛揚在天空上。
“子攸,你真厲害!怎麽這風筝到了你的手裏便這麽聽話了?”見那風筝又穩穩當當地飛在天空上,李慕君一下子又來了興致,此時高興地跑到了他的身邊向他取經。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難度,只要掌握好風向,順風操控它就行了。”蕭子攸淡淡一笑,聲音溫潤,溫柔回應她道。此時風兒輕緩,他站定了位置,順着風向微微移動着風筝。
那大龍風筝在他手中無比柔順,慢慢地越飛越高,慕君擡頭望去,已經看不大清楚那風筝的模樣了。
再回了頭朝蕭子攸看去,只見他一襲廣袖錦衣雪袍,鎏金的腰帶勾勒出完美的腰身線條,腰間佩戴着凝白潤玉,腳蹬米色錦靴,一副閑适貴公子的儒雅模樣,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蕭子攸容貌甚美,面龐白淨精致,五官棱角分明卻又不顯淩厲,納陰陽之合,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卻又不自覺地心悅誠服。
眼前這個男人俊美地仿佛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雖然氣質淡雅疏離,但卻沒有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反而慕君對他感覺很親切,跟他在一起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相處起來也沒有什麽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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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相處,是一種很輕松舒服的感覺,對此,慕君也覺得很奇怪,自己說不出緣由。
她只能選擇相信,或許是她與蕭子攸很有緣分,所以才會比較合拍吧?
不然,他一個平時沉默寡言甚至是有點自閉的傀儡小皇帝,自己怎麽愛跟他待在一起呢?雖然她也是一個比較文靜的帶有書香氣質的世家乖乖女,但也不至于跟一個比她還要沉默寡言的男人相處和諧吧?而且,她這種世家乖乖女大晉也有不少,也沒見蕭子攸跟她們相處得多麽好。
可見,臉長得再好,性子不讨喜,也依舊沒有多少人會喜歡,更何況,蕭子攸的性格可以說有點陰沉了,那些世家小姐,就算一開始會被他俊美的容貌吸引,時間長了,也還是會興趣怏怏了。
不過,這并不妨礙閨秀們想要嫁給他,哪怕只是做個妃子,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了。
但蕭子攸的後宮至今卻沒有一個人,更別提皇後了。
他以自己年紀還小,目前無心娶妻只想光複社稷為由,一一推拒了。
或許在旁人眼裏皇帝這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借口,但在慕君眼裏确實覺得還小。
他今年才十六歲,擱現代也就只是個高中生而已,而她只比他小兩歲,今年也才十四歲。
慕君是個穿越者,當然是在上輩子挂掉後魂穿到了這個名叫晉的架空王朝,而且一出生還被家裏人給訂了娃娃親,至于她那個未婚夫……不提也罷了。
總之她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十四年,又保留了上輩子的記憶,所以有些觀念根深蒂固,不是輕易就能改變得了的。
不過以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他的話确實是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借口,指不定他自己都應該會覺得自己過分。
至于他說要光複社稷更是沒什麽說服力的話了,雖然他今年剛行了冠禮,也開始正式接手帝國,但太後及渤海王把持朝政這麽久,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能收權的?只不過換了個名頭,由幕前轉到了幕後,繼續垂簾聽政攝政罷了。
而且如今天下分崩離析,晉朝由以前一個大統一王朝落魄到如今衣冠南渡,定都建康。皇室确實是夠丢臉了,而且想要收複疆土,再現當年帝國的輝煌,更是難上加難,更何況他現在只是一個剛剛開始收權的不受人重視的小皇帝。
只怕旁人都在覺得他癡人說夢,也根本不會将他的話放在心上。
其實跟蕭子攸一樣,她也一直拖着還沒成親,不過以這個時代來看,她與蕭子攸,确實年紀不小了,已經到了需要婚配的年齡。
一是她覺得自己确實還小,雖然在這個時代十四歲嫁人再正常不過,再過兩年她就是大齡剩女了,但她是真的有心理障礙,一想到在現代這個年紀才是個初中生,她就一陣惡寒。二是她實在是不想嫁給她那個未婚夫,而且現在她爹爹也挺反對這婚事了,只不過礙于早已經定下的婚約,不好打臉,目前也就只能先拖着。
但蕭子攸什麽情況,她也說不好,即便她以一個穿越者的眼光來看,他還小不用着急娶妻,但以古人的眼光來看,他确實不小了,如果以皇家早婚的态度來看,他更是過分了。
皇家注重子嗣傳承,開枝散葉,可是在這方面,他确實是一個任性的皇帝,不過奇怪的是,不論是太後,還是渤海王及其他一些大臣,倒是沒有太逼他。
大概是因為他一直都沒什麽實權吧?所以大臣們也不是非得一定把自己女兒送入後宮才行,不過倒是聽說太後有意要把自己的侄女推上後位,好像是與皇帝說了幾次,他沒願意,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估計以後,他要是慢慢掌權了,指不定那些牆頭草就不會這麽輕易就肯罷手了,指不定會比狗皮膏藥都要粘人。
蕭子攸确實挺不容易的,幼年喪父,一直由太後掌控着,宮中一片烏煙瘴氣,頹靡臨暮,而且霸府獨大,朝堂上一直由渤海王慕歡把持朝政,更是前後掣肘,基本讓他動彈不得,想要慢慢掌權,重現皇室尊嚴與榮耀談何容易?
他跟自己的母親皇太後關系很冷淡,基本也沒什麽關系很好的親近人,大部分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他羽翼未豐之前,基本也就是對他表面恭敬而已。
不過在慕君眼裏,慕歡對蕭子攸的态度倒是要好很多,甚至帶點刻意讨好,讓她頗為不解。
要知道以慕歡如今的地位,他完全可以不用如此恭敬,而且在慕君眼中,他對蕭子攸不僅僅只是恭敬,而是真心在對他好,順着他。
她估摸着,只要蕭子攸不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在意多少,估計會一直順着他。
“怎麽一直看着我?”察覺到她一直在盯着他看,蕭子攸回了頭,朝她微笑開口。
“啊,沒什麽,胡思亂想而已,所以一時間有些呆愣了,讓你見笑了。”她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蕭子攸沒有說話,只是沖她微微笑了笑,随後便把精力集中在了自己放的風筝上。
他移了幾步,來到湖邊,随後席地坐在了腳下那綠油油的草地上,風筝安靜地在湖面上空飛着,看起來很穩當。
她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草叢觸感柔軟,草地的芳香沁人心脾,清新醒神。
“你這風筝放得可真好,感覺真是掌控自如,明明每年春天我也放過不少次,怎麽就是沒有你放得這般好呢?”慕君看着天空上那金紅的一點,頗有些羨慕道。
“大概,也與心境有關系吧?”他長睫微垂,投下了一片陰影,此時像是想到了什麽般,手上動作一頓。
“嗯?”她歪頭思考着他話的意思。
“你看這風筝,雖然身處這麽高的位置,雖然放風筝的人看似順着它,但也同時是為了掌控它。”他手指輕柔,緩緩拉着線繩,不時放長又收短,言語間輕松掌控着一切。
“即便這風筝飛得再高,它也是不自由的。”
他的眸裏有一絲落寞,同時對那片藍天又是那麽得向往,不由得,李慕君對他憐惜起來。
他總是這樣,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需要一個眼神,一聲嘆息,便能引得她母性泛濫。
她有時候也納悶怎麽像他這樣純良乖巧得如同小白兔一樣的小皇帝,長得還賊帥,怎麽還有人不喜歡呢?搞得自己人緣那麽差,爹不疼娘不愛的。
可能,會哭的孩子惹人愛吧?她沒做過父母,不過以前在現代時,倒是見過很多小孩調皮搗蛋,但卻很受父母重視的。反而,太乖巧的孩子容易受到忽視。
不過,如果換她做他的母親的話肯定狠狠地疼,親親地愛,保證會把他寵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看着他靜默的側臉,她想他肯定是聯想到如今自己的處境吧?也像這風筝一樣,命運被旁人掌控在手裏。
遇到像他這樣放風筝的高手便只能依從順服,遇到她這樣放不好的便會摔得很慘,但不論是順風直上,還是粉身碎骨,都不會自由快樂。
“起風了。”和煦的風吹拂着他的臉,發絲飛揚,衣袖翻飛,“這風可以讓風筝飛得更高更遠。”
他一手轉動着線軸,話語間疊忙轉過了視線跟她微笑,随後目光又緊緊地落到了天空的風筝上。
看着他又暢懷起來的笑容,她也變得開心起來,也回了目光朝天上看去。
上方漂浮着幾朵雲彩,那大龍風筝雖然有些搖晃,但也在磨難中飛得越來越高,直沖雲海。
突然,那風筝線從她的眼前越飛越遠,斷了線的龍形風筝再也沒有任何顧慮,翺翔蒼穹,最後隐沒在了上空雲海裏。
她略帶疑問的目光看向他,只見他笑得溫潤謙和,淡淡道,“或許這才是它最好的歸宿。”
但是,斷了線的風筝,就算飛得再高,也終會有隕落的時候吧?
不過,好在人總歸不是風筝,不然那也太可憐了。
她略微有些傷感地想着。
“下月便是春鳶節,到時候許多人都會出門踏青,放風鳶,不知道慕君可準備好了自己心儀的風筝?”見她有些悶悶不樂,他多少有些了然,此時微笑着朗聲問她,換了個歡快的話題想要讓她開心起來。
“這……”她有些羞赧起來,其實每年的風筝她都有準備,這些年積攢下來也不少了,不過今年的,倒是還沒有備好。
“慕君是不是還沒有準備好心儀的風鳶?不如我做一個送你吧?嗯……就做只金紅的鳳凰,送給你做禮物如何?”他看她微紅的臉頰,臉上的笑意更深,此時嗓音清潤溫柔,他輕聲開口道。
“這樣啊!那好啊,謝謝你了!”她的雙眸亮了起來,頓時很是期待。
本來她與蕭子攸也可以說是自小長大的發小了,平時倒也沒有什麽見外的,他肯給她做風筝,倒是解決了她的一個難題,也省的她自己出去挑選了。
而且,自己動手做的風筝更有樂趣嘛,也會更加有意義,他做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學習,順便也可以給他打下手。
他點點頭,招呼不遠處站着的宦官,讓他去把材料拿來。
沒過一會兒做風筝需要的各種物件就拿來了,兩人坐到地上,蕭子攸開始動手做起來。
幫着他一起紮好了骨架,她看着他認真繪圖勾勒的模樣,不由得感嘆眼前的少年真是靈巧細致,且文采繪畫樣樣出色,真是一個溫柔美好的少年。
“你真厲害,沒想到你還會做風筝!”她支起了下巴,望着他安靜溫潤的側臉,随口道。
他不太在意地笑了笑,“平時沒什麽事情需要做,有時候上完了太傅的課,不練習騎射的時候,會做些感興趣的事情來打發時間,也就不知不覺間,學會了做些小玩意。”
太傅正是她的爹爹,李宗希,他也是大晉士族一方的領袖,朝堂上,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同時他也擔任皇帝的老師,平時會給他授課,因着這個緣故,她也會時不時來宮裏,有時候也會到皇家藏書閣借本書看之類的。
因為蕭子攸,也是個平時沒事就喜歡泡在圖書館看書的好少年,而她,也是個愛看書的書香小姐,小時候待了幾次藏書閣,兩人關系也便日漸熟稔起來。
至于她為什麽愛看書?其實除了本身興趣使然,也是因為這個年代,太、無、聊、了、啊!不看書她又能做什麽打發時間?除了撫個琴,品個茶,做做女紅什麽的,基本也沒什麽娛樂的東西了。
比起其他的娛樂項目,她更加喜歡看點書籍,畢竟不是本土千金小姐,她對于女紅是真的沒什麽興趣,若不是父母要求她做一個淑女,要她三從四德,掌握這個時代女子必備的一項技能,她是連碰都不喜歡碰那些針線的。
“等以後慢慢接手朝政了,估計就不會有時間去做這些了,或許,這将是最後一次了。”放下了筆,他略有些遺憾道。
慕君回過神來,只見眼前丹青繪完,墨跡尚還未幹透,不過一只金燦燦的鳳凰已經栩栩如生地展現在眼前。
等到終于将風筝做好,已經臨近晌午了。
“慕君,你可還滿意嗎?”完成後,他面帶一絲滿足,柔聲開口問她。
“滿意滿意,簡直太滿意了,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好!”她将風筝拿起來,左看右看,怎麽看怎麽喜歡。
看着完成的作品,慕君很滿意,随即招了招手讓自己的貼身侍女翠兒過來,将風筝仔細收好。
待翠兒離去後,她回頭,見蕭子攸額上微微滲出了一層細汗,不知是累的,還是因為中午的日頭太烈。
很自然地取出了懷裏的帕子,給他輕輕擦拭着額上的細汗,他的雙頰微微染上了一層紅暈,此時目光氤氲,柔得仿佛喝了最香甜的桃花純釀,一片醉人。
她被他溫柔如水的目光吸引,沉醉,頓時看得有幾分癡了,手上的動作一時間頓住,暧昧的氛圍漸漸彌漫,她的雙頰不自然間也染上了一層緋紅。
春暖花開的季節,情窦初開的年紀,即便她不去細想,有些情感也在悄然發生着變化,漸漸萌芽生長,最終将會開出美麗的花兒。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連載:《深井冰太愛我了怎麽辦?2》
文案: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失憶了。
眼前男人身着衮冕,目光由驚喜,到心虛,最後又十分怨痛,短短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好不精彩。
雖然他容姿瑰傑昳麗,但她卻還是不由得有些怕他。
他該不會是自己的仇人吧?
“我是誰?”
一回憶過去她就頭疼,伸手摸摸額頭有傷,這應該也是導致她失憶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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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一:《妹控皇兄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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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沒想到,就是因為當時自己的這點貪心,卻救回了一匹貪念最大的白眼狼,他騙她,利用她,最後把她坑慘了,卻又抱着她哭訴自己最愛她,直至将她一點一點地生吞入腹。
他是奴隸,他是戰神,他是秦王,最後的他一朝登帝,成為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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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說這是愛。
她說你只是我弟弟。
可他卻說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奴隸。
【注:本文男女主無血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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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她人如其名,妩媚動人,卻也始終未做成那禍水妖後。
因為皇帝趙堅是個斷袖,不愛六宮粉黛,只愛藍顏愛卿!
于是乎她就悲劇了,還沒等她成功勾引到斷袖丈夫,她老爹就急不可耐地造反了,最後蘇家造反失敗,一家人整整齊齊地砍了腦袋。
等到阿妩再睜眼時,居然又重生在她初進宮時,眼下她媚眼如絲,渾身燥熱,正衣衫半解地勾引着皇帝。
“居然醒了?沒想到這藥竟跟它的主人一樣,如此不靠譜。”
那男人見她突然醒了,不禁皺了眉頭掃興道。
阿妩目瞪口呆,當年明明是她給他下的藥,怎麽如今中藥的卻成了自己?
看她一副如同見鬼的吃驚樣兒,趙堅不禁又調笑道,“怎麽?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朕寵幸你嗎?為此都不惜對朕下藥,如今朕叫你如願以償,怎麽反倒還怕了?”
“我不是,我沒有……”
她哆嗦着開口,簡直欲哭無淚!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冷淡的趙堅!
他不是個斷袖?對女人沒興趣的嗎!
“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嗓音輕柔,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引起了一片酥癢。
完了,藥勁開始上來了!
她嬌軀一顫,異常難耐,後竟八爪魚般主動纏上了他健美的身體……
——
深井冰2正在連載,目前還沒V,想看免費的趁早,快點我專欄收藏吧!下部只會更精彩,肯定不會令你失望的。另外預收及作收,也求一下收藏,三本預收文已有文案,看了覺得喜歡就點我專欄收藏吧,筆芯收藏的小天使們,愛你們,麽麽噠!⊙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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