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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回去之後泡了一個冷水澡,結束了自/慰後的釋放,丁酉躺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他懷疑自己喝的不是紅酒,而是藥酒,百分之百純度的藥酒。
丁酉在半夢半醒間聽到華山在和自己說話,“丁哥,丁哥……”
到底說了什麽丁酉聽不清楚,他只是聽到了那一句句的丁哥,丁酉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答應了,只是好累,眼睛都睜不開的累。
丁酉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忘肯定是忘不了的,只是也很難被想起來。
丁酉是在八歲的時候去的福利院,他的父親死在了被人追債的路上,他的母親死在了被人追債的家中,父親死的時候丁酉被母親抱在懷裏,藏在旁邊的垃圾箱裏面,母親死的時候丁酉就躲在床底下,他聽着母親的呼救和慘叫,又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拳打腳踢被人綁在椅子上折磨,丁酉異常的冷靜,他甚至沒有用手捂住自己驚慌失措想要尖叫的嘴,丁酉根本沒有尖叫,丁酉連一絲一毫尖叫的沖動都沒有,從小到大,他早就把這一切都看厭倦了。
等着追債的那些人走了之後,丁酉才從床底下爬出來,他的腳底下都是血,他的母親奄奄一息的想要伸手抓住他,那是一雙鮮豔的紅色的幹枯的手,丁酉向後退了兩步,避開了母親最後的觸碰,看在母親躺在冰冷的地上掙紮顫抖,直至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丁酉聽到了挂在了牆上的鐘表響起了整點的聲音,天黑了,風起了,雲散了,月出來了,丁酉看着自己踩在腳底下的影子,沒有悲傷,沒有害怕,沒有痛苦,丁酉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他颠沛流離居無定所的生活終于要結束了,從此沒有整日酗酒的父親,沒有煙霧缭繞的母親,沒有身後如幽靈般糾纏的野鬼,什麽也沒有,只有自己。
丁酉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只愛自己了,愛情是拖累,親情是負擔,友情是利用,他沒資格愛別人,只能終其一生愛自己,求富貴,求地位,求有朝一日成為人上人,一無所有的人只配愛自己,愛上自己的人再也不會輕易愛上別人。
丁酉打110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的母親逃債盜竊乞讨,一輩子沒有做過一件好事,可昨晚丁酉替母親保住了一輛警車安枕無憂的睡眠,這算是一件好事吧,算吧!
唯一的一件好事。
丁酉醒來的時候手上還吊着水,華山握着他沒有吊水的手,沈滄海也坐在他的床邊,丁酉咳嗽了一聲,驅散了嗓子了最後的一絲不适,沈滄海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醒了?”沈滄海把手放在了丁酉的額頭上,“有哪裏不舒服嗎?”
丁酉掙紮着坐了起來,“有水嗎?”
沈滄海剛站了起來,華山就跑出去燒水了,沈滄海便又坐了下來,“醫生說你是被下了藥?”
“是啊,”丁酉抽了一下鼻子,沈滄海就把紙遞了過來,“藥是你姐下的,你姐還給我找了一個人,生怕我寂寞。”
“那你怎麽樣?”
丁酉把紙揉成一團,丢進了垃圾桶裏,“不太好,差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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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滄海的眼神變得陰晴不定,丁酉覺得沈滄海喜歡自己的可能性變高了,丁酉開完了玩笑,就笑了起來,“騙你的,沈總放心,我這個人別的不行,自保能力還是有的,只不過那個人被我捅了兩刀,也不知道是會去報警還是找你姐讨要賠償,反正都交給你了,不過,沈總啊,這次要是警察來家裏抓我你可要站在我的身邊,我是自衛,不是持刀殺人,還有,沈總找我的時候沒說這麽危險啊,這樣的事情要是有第二次,”丁酉思考了一下,“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
“我可以把人抓來任你處置。”
丁酉沒忍住笑了出來,“沈總,和諧社會,別搞黑社會那套,反正他也沒對我做什麽,還被我放了不少的血,我還是很劃算的,我只是好奇,怎麽你家人對我的意見就這麽大,我也沒幹什麽啊!別是把對你的怒火轉移到我的身上了,那我可真是很冤,我真的只是你雇來演戲騙老人的演員,對你家的家産沒興趣,對你親爹後媽的醜聞沒興趣,對你姐更沒興趣,何必為難我……”
丁酉的話說了一半華山就進來了,丁酉接過華山手裏溫熱的水,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丁酉不想摻入豪門恩怨裏,他還要留着一條命賺錢。
丁酉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處置的,反正沈滄海自有打算,丁酉不去追問這些,但還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法治頻道報道某劉姓司機因賭博欠債數千萬最後跳樓的故事,節目後面主持人再次強調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然後節目就進入了尾聲,丁酉看着被放出來的劉姓司機的照片,真的是十分的眼熟。
正巧沈滄海出門倒水喝,丁酉便指着電視上的那張照片問他,“你幹的?”
“不敢,他可是自作自受的。”沈滄海不承認,但丁酉反而更确認事情是他做的了,沈滄海做事總是不落人把柄,丁酉理解,丁酉理解是因為他們是同類人,只有同類人才會理解同類人,丁酉站起來擋住了沈滄海上樓的腳步,“沈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沈滄海喝了一口水,“何以見得?”
“感覺,沈總,我的感覺可從來沒有出過錯,所以,沈總能老實回答我嗎?”
“算是吧!”沈滄海伸手把丁酉拉到懷裏,手裏的水杯也塞到了丁酉的手裏,沈滄海雙手摟着丁酉的腰,把人扣進了懷裏,“丁先生,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哪兒敢啊!”丁酉推開了沈滄海,“不過我們的合同裏可沒有陪睡這個要求。”
沈滄海逼近了兩步,丁酉沒有避開,又被沈滄海拉到了懷裏,水杯裏的水半數灑在了兩人的身上,“能現在加進去嗎?”
“我很貴的,沈總可能要破費了。”
丁酉被沈滄海扔到床上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的腰傷又犯了,可沈滄海沒給他留時間,就那樣欺身壓了上來。
沈滄海把頭頂的大燈關了,只留下了床頭的一個小燈,暖黃色的燈光照着兩人被打濕衣服,沈滄海太過于急躁,發洩般的在丁酉的身上留下印記,一副八百年沒吃過肉的模樣,急切。
丁酉的穴/口是被沈滄海硬生生撞開的,沈滄海的那玩意兒和他一樣,長得修長筆直,直挺挺的戳到了丁酉的身上,沈滄海的手指靈活的捅進了丁酉的身體裏,像是早就打探好路一樣,一下就碰到了那個敏感的位置,丁酉叫出了聲來。
本應是越痛越清醒的丁酉在床上淪陷了,很痛,但也很舒服,意識被封閉,記憶被冰凍,丁酉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接受着沈滄海對自己的侵略,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丁酉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疲憊的卸了滿身的力氣。
丁酉本想休息一會兒再去清理,可沈滄海直接抱着他去了浴室,丁酉趴在浴缸上,“沈總,我來就好了。”
沈滄海抓着丁酉摸向後/穴的手,又來了一次,身體被一次次撕裂,又被一次次的縫補修理好,丁酉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次日,丁酉給今天來上課的老師請了假,自己縮在沙發上懶懶的喝着水,沈滄海拿出一張卡塞進了丁酉的衣服裏,丁酉把卡從懷裏夾了出來,“沈總覺得我值多少錢?”
“卡裏有兩千萬。”
“貴了,我不值這個價。”丁酉把卡丢在了一邊,沈滄海卻把卡撿起來強硬的塞進了丁酉的懷裏,拉着丁酉接了一個不算溫柔的吻,“沒事,多來幾次就值得了。”
沈滄海離開的時候步子很是輕快,丁酉一動不動的癱在沙發裏,任由被扯開的衣服将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沈滄海的确不是什麽正經人,明面上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冷酷模樣,背地裏就是一只發情的泰迪,折磨了他一個晚上,以後或許還有更多個這樣的晚上,丁酉并不反感,相反還挺喜歡沈滄海事後的溫柔,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具備此種溫柔。
丁酉仔細的看着沈滄海丢給他的那張卡,要是真有兩千萬,那沈滄海豈不就是變相的包養了他,可這如果是真的包養,那兩千萬又太少了,丁酉看着頭頂那個盛大的吊燈發着呆,他原以為自己能享受幾天被沈滄海追求的感覺,可昨夜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丁酉就把自己送到了沈滄海的床上。
不過他們倒是在床上契合的很好,丁酉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真不知道是累到了還是又傷到了。
五月的最後一天,沈偉龍走了,根據沈偉龍的遺願,沈家碩大的産業被分割開來交給了剩下的沈家人,沈滄海拿到了沈家的鋼鐵總公司,沈家是靠鋼鐵制造發家的,發家後便又涉及了房地産,建築,智能,娛樂圈等其他方面,鋼鐵公司雖然是總公司,可在日新月異的今日,鋼鐵行業不景氣,早就有了高樓瀕危,大廈傾覆的預兆,再加之沈滄海接手公司後一連損失了好幾個項目,本就風言風語的公司內部更加的人心惶惶了。
沈滄海陪着沈偉龍演了那麽久慈愛孝順的戲碼,演到後來自己信以為真,沈偉龍卻又擺了他一道,說是把沈家的根交給他,可交給他的卻是預謀着要抛棄的根,沈家早就不是從前的沈家了,鋼鐵的發家時代成為了過去,那個龐然大物任誰拿到都是燙手的山芋,每年的入出不敷已成為了常态,現在又遭遇了這樣的變故。
沈滄海缺錢,缺很多很多錢才能度過這次難關。
沈滄海一連幾天待在公司裏,忙着處理滿桌子積壓的文件,忙着安撫股東們的情緒,就算是回家也是匆匆去匆匆回,丁酉唯一一次看到沈滄海,還是沈滄海半夜回來發洩般的肏他,把他從夢中肏醒,又把他重新肏回了夢裏,沈滄海在床上永遠都不懂溫柔,每一下都帶着十足的力氣,可沈滄海又是唯一一個肯在事後帶着丁酉去清洗的人。
丁酉用腿夾住了沈滄海的腰,夾着怎麽也不肯松開,沈滄海揉着丁酉的屁股,“乖,去睡覺吧!”
“怎麽,睡完了我就要走?”丁酉把呼吸哈在沈滄海的脖子上,“留下來,睡會兒再走吧!”
沈滄海嘆了一口氣,用冒出青茬的下巴蹭着丁酉的臉鬧了一會兒,說是留不下來,可還是睡在了丁酉的懷裏。
丁酉卻是十分清醒的睜開了眼睛,沈滄海的頭就壓在他的胸口上,丁酉連呼吸都放慢了很多,沒舍得吵醒疲憊不堪的沈滄海,丁酉也知道沈家最近的這一攤子事情,前幾天沈家的另外幾個也來找過他,條件開得丁酉都心動了。
丁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的踏實的沈滄海,他們的假結婚已經算不得是秘密了,而他們在假結婚的這幾個月裏,其實也算不得太親近,每一筆的情/色交易都有着可觀的資金流動,是一人願打一人願挨,沈滄海往丁酉的身上砸了不少錢,丁酉都記得清清楚楚,可他也付出過,并不欠沈滄海什麽。
丁酉愛錢,眼下他還能擁有更多的錢,可丁酉又實在舍不得沈滄海的溫柔。
丁酉伸出食指繞着沈滄海的頭發,第一次感覺到了難以抉擇。
還是沈滄海大意了,他以為不去招惹是非便可以換來平靜,可到了現在,他的手下留情就換來了今日的後悔莫及,沈月明給了沈滄海一份文件,她可以出資,但前提條件下他要沈滄海手裏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加上沈月明本就有的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沈滄海就相當于把公司拱手讓人了,他是缺錢,但還沒有到來者不拒的地步。
可眼下能拿得出來這麽多錢的似乎就只有沈明月,還有向來看不慣他作風的父親沈磊了,他們分到的可都是沈家如日中天的産業,自然有那樣大手筆的底氣,沈滄海看着那紙條約,竟然動了簽字的念頭,可憑着多年來在沈家忍氣吞聲拼下來的那口氣,沈滄海還是“友好”的把他同父異母的姐姐請了出去。
沈磊也在旁敲側擊沈滄海的口風,他們那父女兩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不給他這個半路出來的私生子一點活路,沈滄海站在辦公室朝下看着,他的腳下有數百米高,如果沈滄海像那個劉姓的司機一樣跳下去就能解脫了,可沈滄海不甘心只是這樣,他進了沈家可不是為了以死謝罪的,更何況他從不認為自己有罪。
丁酉出現在沈滄海辦公室裏的時候,沈滄海在一瞬間還以為他是來開導他的,丁酉并不是一個會開導別人的人,丁酉只是拿出了一紙新的合同,“八個億換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我不懂商,但我的律師說這個對你很公平,所以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沈滄海靠在桌子上平靜的看着丁酉,認真起來的沈滄海是沉穩的,丁酉也不會與他胡鬧。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八個億咬咬牙還是拿得出來的,雖然虧了點,但你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事到如今沒人幫你,就連銀行也不幫你,能給你錢的就只有我了,”丁酉把腿翹在了桌子上,“沈總,哦,不,應該是沈董事長了,你看看這個合同如果覺得還行就簽了,這一關要是熬不過去我也不會上門催債,要是熬過去了記得以後把分紅記得按時打到我的賬戶上,至于沈家剩下的那幾個,你努努力,最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我還等着看熱鬧呢!”
沈滄海一個字一個字的看着那份合同,看了一半便丢給了秘書,沈滄海摟着丁酉的腰把人扣在了懷裏,手不安分的到處摸着,丁酉軟成了一團,順從的被沈滄海按在辦公桌上肏了好幾遍,這個人竟然在辦公室備下了不少的避孕套,像是早就再等丁酉的到來一般,沈滄海發洩完了,才在秘書審批合格的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丁酉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坐在沈滄海的腿上拉着沈滄海的領帶,“為了公司的形象,我和你離婚的事情就先擱一擱,放心,你要是哪天有了合适的人我肯定會讓位的。”
“那就多謝丁先生了。”沈滄海在丁酉肩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丁酉如願的拿着合同走出了公司,華山開着丁酉剛買的車在樓下等着,車在市中心轉了一圈,丁酉在市中心買了好些東西才回了家。
沈滄海又是一個不歸夜,所以沈磊毫無顧忌的走進了這個已經落在丁酉名下的房子裏,丁酉把合同扔在了沈磊的面前,沈磊如視珍寶的抱在了懷裏,似乎是不打算撒手了,“沈叔,那是打印件,也別太寶貝了,合同你也看到了,上面的簽字你也确定一下,我可不是找人仿寫的,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等你把答應我的錢打到我的賬戶裏,我就把東西給你,公平吧!”
“公平!公平!”
合同上的八個億一半是丁酉口袋裏的,可沈磊若是真的想把合同拿過去,沒有十二個億也是不可能的,雖然沈磊手下的公司市值百億,可沈磊剛接手不久,一時也拿不出那麽多的現錢,好在丁酉沒想過要把所有的砝碼壓在沈磊一個人的身上,反正來找過他的也不止沈磊一人。
等沈磊走了,丁酉看着沈月明從暗處走了出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天大的仇也不過是往事而已,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的,哪怕是這個曾經想要害丁酉的沈明月,“都聽到了吧,十二個億,一分也不能少,我能力有限,只有一份合同,只能給你們中的一個人,誰的錢先打到我的賬戶裏我就給誰,公平吧!”
“當然,公平!”沈月明施施然走了。
丁酉以前還以為沈磊和沈月明存有着一份父女情深,可眼下看來也不過是錯覺罷了,沈磊想對沈滄海趕盡殺絕是因為他那個早夭的大兒子,沈月明對沈滄海趕盡殺絕是身而為女無法繼承家産的那股子不服氣,這兩個人平時一致對外,可真到了報仇雪恨的時刻,誰也不讓睡。
丁酉覺得這兩個沈家人等着把沈滄海逼到絕處後,大半也是要自相殘殺的吧!
哎,這些父母健在的家庭也沒比他孤身一人的生活好到哪裏去,丁酉站起來在房間了轉了一圈,房子大了人少了難免顯得空蕩蕩的,丁酉想起來在福利院的日子,那時候一個房子住着十多個孩子,晚上鬧得不睡覺,早上也鬧得不睡覺,争吵打鬧一刻也閑不下來,只有照顧他們的那幾個阿姨過來的時候才會安靜下來。
福利院也算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只有最讨人喜歡的孩子才能擁有最豐盛的食物,穿上最合身的衣服,丁酉剛來的時候做事勤快說話好聽又長着一副好模樣,阿姨們都喜歡他,混的可謂是風生水起,只是丁酉那時只顧着讨好那些阿姨們,忽略了身後那些同樣是孩子的羨慕嫉妒的眼神,于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丁酉被住在一起的孩子扒光了衣服,丢進了白茫茫的雪地裏。
門被關了,窗戶也拉上了簾子,整個院子裏只有他一個人,丁酉顫抖着僵硬着縮在了牆角裏,寒冷蝕骨,丁酉差點以為自己就要那麽死去了,丁酉從來沒有那麽絕望過。
那晚是華山披着一床被子從窗戶跳了下來,是華山把丁酉包在被子裏,是華山背着他一步一步的回到了房間了,“丁哥,丁哥,丁哥……”
華山叫了他一整夜,叫得丁酉都舍不得離開了。
惡意的出現總是無法控制的,丁酉能做的只有讓自己變得百毒不侵,只有百毒不侵的人才能在這個社會上更好的活下來,他做到了。
天已經黑了,華山借着頭頂的燈蹲在屋門前看着腳下搬家的螞蟻,丁酉蹲在了華山的身邊感嘆着,“螞蟻搬家,天要下雨。”
“丁哥,”華山睜着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丁酉,“你的腰是不是又疼了!”
丁酉從馬背上摔下來傷了腰的那天,天上下着雨,那天丁酉的腰疼的厲害,所以在華山的心裏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下雨了丁酉就會腰疼。
“華山,”丁酉輕輕地喚着他,“不疼了,以後都不會疼了。”
“哦,真好。”丁酉笑着,笑完了便繼續看着螞蟻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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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