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百慕大之旅
水靖安細細聽來,竟是一篇六字真言的心法,雖然此時仍有一些地方不能融會貫通,即使如此,水靖安依舊覺得大有敝易,心法的有些地方甚至能與自己身負的天輪拙火內功相互對照。
其實水靖安此時并不明白自己有多麽幸運,他所經受的正是藏傳密教中所言的灌頂之法,當年一代大宗師八思巴将一身所學中的精華六字真言秘咒封入随身配帶的轉輪指環中留待有緣人,卻不知這一待就待了近千年,而指環也輾轉來到了國外。而水靖安所習練的天輪拙火心法恰恰就有很大一部分脫胎自密宗秘法,與指環中的“六字真言”可說是同源同根,一番奇遇下卻是成就了這段機緣。
不知過了多久,水靖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內傷已是大好,只是一身的臭汗就仿佛從水中撈上來一般,水靖安緩緩的催動內息在體內旋轉了一周,驚喜的發現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動靜的心輪竟是豁然貫通,再無阻礙,此時內氣奔騰勢若奔馬,不可阻擋。
低頭仔細的打量着右手的指環,另他感到驚奇的是,此時的指環已經變得與普通藝術品無異,再沒有一絲能量的痕跡,看來,剛才經過一番灌頂之後指環中的能量已經完全的灌入水靖安的身體中去了。
進入房間的浴室沖洗了一番後,水靖安換上了一套頗為休閑的裝束走出了房間,此時竟已是中午了,一番入定竟是坐了近20個小時。
熱,難以忍受的炙熱,雪緣君代覺得全身都好像在焚燒,口幹舌燥,“水,水……”她喃喃的說道。
“稍等,馬上就來了……”剛來到雪緣君代的房間就看到她正喃喃着想要喝水,水靖安接過一邊女仆遞來的一個水瓶,倒出一杯水,試了試,溫的,拿勺子舀了一勺替雪緣君代喂了下去。
他揮了揮手,女仆轉身離開了房間。
雪緣君代喝了一口水,神智一清,掙紮着睜開眼睛,似乎還不是很清醒:“這是哪兒……”
她強撐着傷口掙紮着想要移動身體,可因為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乖,不要亂動。”水靖安溫柔但卻霸道的将她按了下去,掖了掖被角:“你現在在我這兒。”
“靖安君……”雪緣君代看清了面前的人,不再掙紮,只是面頰有些暈紅:“又麻煩您了……”
“我說過,叫我安。”水靖安曾與謝正淵老人學過中醫,他輕輕的搭住雪緣君代的手腕傾聽脈搏,他發現,雪緣君代的內傷雖然并不危險但也頗為沉重,而且因為長時間逃亡風餐露宿加上心理負擔過重的關系她的身體很虛,這些都需要好好調養。
水靖安右手伸進被子按住雪緣君代的背部,觸手一片滑膩讓他心頭一蕩,收攝心神,水靖安緩緩的運轉內力,綿綿不絕的醇厚內力滲透進雪緣君代的體內,沖擊着那些內傷淤塞的部位。
雪緣君代只覺得香魂欲化,背後傳來的熱力好似要把她的五髒六俯都烤化一般,全身暖洋洋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靈魂都要燃燒起來。
半晌,喉嚨一甜,一大口污血湧了上來,水靖安見狀急忙拿起一旁的水瓶扶她起身讓她盡都吐在裏面,雪緣君代連吐了兩大口污血,頓覺全身都輕松了許多,不過身體還是軟綿綿的用不上勁。
一股異常腥臭的氣息從水瓶中冒了出來,水靖安蓋上了蓋子,将水瓶拿去衛生間倒了。又拿過一塊的毛巾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跡。
“安……謝謝你……”
“說什麽呢,好好睡一覺,不要多想了……”水靖安輕柔的撫摸着女孩額前的流海,動作很有些暧昧,只是兩人似乎都沒覺察到。
“嗯……”也許是真的有些累了,雪緣君代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閉上眼昏睡了過去,水靖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輕輕的離開了房間。
***
水靖安正在小餐廳裏用午餐,樓下的小花園中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與嘻鬧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幾口吃完了手中的一個面包,水靖安拿起一旁的餐巾抹了抹嘴唇,向着樓下的小花園走去。
此時并不是春天,花園裏盛開的花朵并不多,只有一些應景的花稀稀落落的開放着,花園裏設有人工噴泉,一些野鴿子等鳥類經常到這裏來喝水。而笑聲正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水靖安信步走去,只見噴泉旁的草地上,納莉正蹲在地上手拿着一把玉米喂食鴿子,在她的身旁聚集了四五只灰色的野鴿子,正從她的手中啄食着玉米粒,而就在她的身旁,潘尼洛普微笑的坐着,溫柔的替她整理着頭發。
水靖安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這的确是很溫馨的一個場面,他平時并沒有想到潘尼洛普這個煙視媚行的女殺手竟還有如此的一面。
水靖安靜靜的看了一會,看一個大美女和一個漂亮的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在一起玩鬧的确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水靖安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過去。
“大哥哥~”
“少爺。”
兩女看見水靖安走來,同時招呼道,小納莉更是張開了手臂要抱抱。
水靖安沖着潘尼洛普微笑着點了點頭,輕輕抱起納莉,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逗得她咯咯直笑。
潘尼洛普看着水靖安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的有些迷茫,這是個溫柔的男人……她開始對水靖安生出一絲不一樣的感覺。眼神一閃即逝,只是水靖安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也許是水靖安生上攜帶的那種大自然的氣息讓鴿子們并不感到害怕,那些取食的鳥類并沒有飛走,又蹦蹦跳跳的靠了過來,水靖安把納莉放在地上讓她自己去玩,立即有一只鴿子飛到了納莉肩頭上。
“你很喜歡小孩?”看着一旁潘尼洛普看着莉納的那種溫柔的眼神,水靖安有些好奇的問起,他忽然發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這個外表淫蕩而冷酷的女殺手心中的另一扇不為人知的大門。
潘尼洛普愣了一下,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水靖安,點了點頭:“看到她們就讓我想起當年的我自己……”
“來,坐下吧。”水靖安伸手撫摸了一下潘尼洛普柔滑的長發,坐倒在草地上,天上沒有太陽,涼爽的風吹拂着草地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清香。
潘尼洛普坐到了草地上,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再也難以閉上了,也許,這些話一直憋在心中也是憋的久了。
“我出生在東歐的一個小國家,自從我有記憶以來,那裏除了戰争就還是戰争,反政府武裝和政府軍的沖突似乎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我九歲那年,父母在一次政府軍的圍剿行動中死于橫飛的流彈,當時我家的房子整個坍塌了,我被母親抱在懷裏才幸免于難,不過從此之後,我就沒有家了……”
潘尼洛普的表情異常的冷漠,仿佛說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
“我成了孤兒,父母并沒有給我留下什麽財産,就連家也沒有了,之後的日子過的很苦,我在家的廢墟上搭了個小蓬屋,靠鄰居和親戚們的接濟生活。但是戰亂的國家大家的生活也都很艱難,時間一長,也就沒有人肯接濟我了,我每天都出去撿破爛來養活自己,直到有一天……”
水靖安只是靜靜的傾聽着,潘尼洛普的眼神一陣顫抖,顯然那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極大:“那是一個晚上,天很黑,我把撿來的破爛賣了錢,想快些回家,但是,三個男人把我拖進了一條小巷裏……”
“他們身上的酒氣好重,我那麽瘦弱,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好害怕,他們搶走了我所有的錢,我哀求他們,但是沒有人理會我……然後……”潘尼洛普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似乎完全沉入了回憶之中。
“他們強奸了我……”潘尼洛普的手指緊緊的抓着,指甲幾乎要紮入自己的手掌。
“我恨他們,我恨那些男人……”潘尼洛普眼中的仇恨讓水靖安都看的有些心驚,看到她的情緒似乎有些過于激動,水靖安伸手輕輕的撫摸潘尼洛普的脊背,微微的用上了一絲內力,溫和的撫摸讓她的情緒明顯的緩和了下來。
“少爺……”潘尼洛普看了水靖安一眼,輕聲道。
“沒關系,說下去吧。”
“那天晚上,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街上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走到哪裏去,我甚至想到了死……之後,一個中年人出現在我面前,他問我想不想報仇?我當時回答了他想。”
“之後,我被帶去了一個訓練營,被訓練如何成為一名殺手,整整八年,訓練營淘汰率高的驚人,我記得一開始有200多名和我一般大的學員,直到最後只有不到20人能夠熬出來,其餘的,全都死了。”潘尼洛普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似乎是不想想起那些東西。
“我加入了組織,成為了組織的一名獨立殺手。”
“獨立殺手?”水靖安不是很明白這個名詞。
“是的,組織中的大部分殺手都是獨立殺手,他們并不能接觸到組織的機密,他們和組織的關系更像一種半雇傭的關系,組織為他們提供任務,他們完成任務後從組織處拿到酬金,而随着他們完成任務的增加,他們自身的級別也随之提高,可以接更高難度的任務拿到更高的酬金……”
這倒有些類似盜賊工會……水靖安心道。
“怪不得外界都傳言‘人面蜘蛛’是屬一屬二的大殺手組織。”水靖安點頭道。
“那只是外界的叫法,組織另有其名,只是那些所謂的內部人員一個個都頗為神秘……”潘尼洛普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水靖安:“我退出了組織,也許很快就要面對追殺的人。”
水靖安心中再一次驚嘆“控魂術”的神妙,如今的潘尼洛普就把服從水靖安當成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就好像一日三餐那麽正常,絲毫沒有任何不自然。
正當水靖安還想說什麽,一名女仆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正是莫尼卡,她輕聲道:“少爺,老爺找你去……”
“潘尼洛普,我要離開一下,你陪着納莉。”水靖安站起了身。
“是的,少爺。”
“以前的事情……看開點……”水靖安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面頰,轉身離去。
潘尼洛普看着水靖安的背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被他手滑過的地方,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迷茫。
***
休息室裏,倫納德伯爵正在悠閑的喝着咖啡,這裏是他最喜歡的房間,每天有大半的時間都泡在這裏。
看到孫子進來,倫納德伯爵拍了拍一旁的靠椅。
“爺爺,什麽事?”
“我剛接到了教團總部的消息,由于最近的情況比較特殊,總部決定今年的議事會提早舉行,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哦,這麽急?”
“事實上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弄到的那個聖物的關系,據說教團很感興趣。”倫納德伯爵用手敲擊着面前的幾面:“另外,最近一段時間狩魔獵人加大了行動力度也是原因之一,教團覺得有必要做出一些反應。”
“狩魔獵人……”水靖安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那真是個好消息……”
“對了,因為你上次教訓了金虎班尼,這次雷馬遜本人也會到場,比要有所準備,他不是個大度的人。”
“他想要自取其辱,那就來吧。”水靖安剛剛打通了心輪,現在信心爆蓬,要知道天輪拙火神功每上升一層內力是以倍數增加的,着實非同小可。
“有信心就好,那麽明天我們就前往百慕大……”
“真主啊,為什麽會這樣……”走在德國波恩的街頭上,奧洛卡目前的狀态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自從一周前因為導師的一句“到西方去”來到了德國波恩之後,奧洛卡的運氣似乎就一直很差,出了機場後因為觀看風景而被人提走了随身的行李袋這件事成為了他永遠的痛。
皮夾,手機,衣物……等等等等,什麽都沒有了,原本自信滿滿想要拯救世界的“救世主”瞬間變成了街頭的流浪漢。
“難道說這就是真主對我的考驗嗎?”摸了摸已經數天沒吃東西的肚子,奧洛卡對着路旁速食店的招牌咽了口口水:“讓這種考驗快點結束吧……”
背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緊接着,奧洛卡只覺得腳後跟一痛,回過頭去,只見兩只半大的小狗正咬着自己的鞋跟猛甩腦袋。
“天哪,連這麽小的狗都不放過我嗎……”奧洛卡悲哀的想着,因為過度的饑餓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随即一頭栽倒在地上。
在距離漢威尼電子公司大樓不遠處的一條商業街上,索菲亞正拉着她的好友兼秘書艾米莉出來溜狗,索洛送的兩只小德國牧羊犬長的飛快,已經長到半大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斷奶了。
“阿撲阿嗚!回來,慢點~”看着兩只小狗精力充沛的在大街上亂竄,索菲亞和艾米莉不時的大叫出聲招呼它們回來,生怕兩只小狗給跑丢了。
前方一個一身白色穆斯林長袍的年青人正晃晃悠悠的向前走着,也許是裝飾特殊,又或許是特別的“投緣”,反正兩只小狗一看見他就沖了過去,張開小嘴就是兩下,死死的咬在年輕人的腳後跟上。
索菲亞從後面趕了上來,彎下腰去便是兩個爆栗,兩只小狗見主人生氣了,趕忙松開了口,委屈的夾着尾巴躲到了一旁。
“這位先生,實在是對不起,如果要賠償的話我們可以……”索菲亞滿臉抱歉的沖着年輕人鞠躬,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年輕人就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
此時艾米莉也從後面趕上來了,看到這樣的場面一愣,兩個女孩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太誇張了吧,這樣就暈了……”艾米莉喃喃道,兩個女孩都有點不能接受如此一個大男人被兩條小狗一口咬暈的事實。
“先……先送他去醫院吧?”索菲亞提議道。
“也好……”看了看年輕人蒼白的面孔,艾米莉點了點頭,跑到路邊伸手打車。
“食物……食物……”在醫院的病床上,奧洛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病人的身體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是饑餓過度有些貧血……”病床旁邊,兩名少女面容古怪的聽着醫生的診斷。
“這麽說,我們只要給他買足夠的熱狗就可以了?”艾米莉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
“呀,他醒來了。”索菲亞輕呼道。
“這是哪裏?”奧洛卡似乎還有些弄不清狀況。
“這裏是醫院,簡單的說,你被餓昏了……”艾米莉瞪着他道。
“是……是嗎?”奧洛卡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先生,我的狗剛才咬了你,實在是不好意思。”索菲亞在一旁輕聲道。
奧洛卡聞聲轉過頭去,大腦中頓時轟的一下,整個人陷入當機狀态,眼前的少女一頭金色而柔順的頭發,嬌俏而有些妩媚的面孔,這一切都讓奧洛卡變得有些沉迷了。
“先生!”見眼前的男子久久不回話,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索菲亞的面孔浮起一陣暈紅,提高了聲音。
“哦……哦……什……什麽事?”美色當前,奧洛卡根本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麽。
“我的狗咬了你……”
“這……這沒什麽……”奧洛卡急忙擺手。
“醫生說,您的貧血只要吃飽很快就會好的。”索菲亞認真的道。
“這個……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奧洛卡喃喃道,一臉的愁苦。
此時,艾米莉從醫院的小賣部買了一些面包之類的東西提了上來,放在奧洛卡身旁的床頭櫃上:“給,先吃吧。”
看到食物,奧洛卡頓時眼放光芒,也顧不上感謝了,抓起一個面包就狠吃了起來,其驚心動魄的吃相直令一旁的兩名少女汗言無比。
“他是貧民窟裏逃出來的嗎?”艾米莉在索菲亞耳邊耳語道。
“不像啊……”索菲亞搖了搖頭。
在十分鐘之內,奧洛卡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将兩個少女合起來能夠吃上三天的食物一卷而空,有些意猶未盡的拍了拍肚子,舒坦的出了口氣。
這時奧洛卡才記起一旁還有兩位觀衆,看着兩名已經目瞪口呆的少女,奧洛卡頗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真是失态……”
想起今後的生活,奧洛卡不禁又是一陣愁苦,人生的目标已經從剛出來時的“拯救全世界”堕落到如今的“三餐吃飽飯”……而且即使這個目标現在看來似乎還有些可望而不可即。
“你……家裏很窮嗎?”索菲亞有些好奇。
“不是……”奧洛卡低下了頭:“我……我的行李在飛機場被人偷了。”
“這樣啊……”索菲亞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我替你買回家的機票吧。”
“不……不用了……”奧洛卡把腦袋搖的像個不榔鼓一樣,開玩笑,就這麽回去的話哪裏還有臉見導師,不如在街頭餓死算了。
“這樣啊……”索菲亞也是一臉的苦惱:“這就麻煩了呢……”
“這樣吧,我們辦公樓不是還缺個清潔工麽,就讓他去好了。”一旁的艾米莉插嘴道。
“這樣好嗎?”索菲亞有些猶疑不定。
“我行的。”這回倒是奧洛卡主動請櫻,反正現在惡魔也沒有出現,就先打工賺路費吧,何況,這裏也應該算是西面吧,奧洛卡心道。不過,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其實他心底還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如果與眼前這位小姐一個辦公樓的話那就等于每天都能看到那美麗的容顏了……
“好吧,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奧洛卡。”
“嗯,那從明天開始,你就去漢威尼電子公司上班吧,艾米莉會告訴你該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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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達群島位於美國東岸的大西洋,它和美國佛羅裏達州的尖端,加上西印度群島的東端,所形成三角形區域,就是着名的百慕達角洲。自1945年以來,在此失蹤死亡的人數已達1200多人。不論船只或是飛機,經過這片海域都須格外小心,因為這些人都是在知的情況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歷史上最早記錄神秘失蹤事件的是發生在1840年,一艘法國船只羅莎裏號從法國出發航向古巴,羅莎裏號是當時性能頗為優秀的遠洋船舶,船上載滿了香水、酒類和其他珍貴物品。在離開法國數星期後,在百慕達三角海域內被英國海軍發現。除了船上物品完好之外,所有船員全部失蹤。此後類似失蹤事件頻傳。
事實上,就連水靖安知道了暗黑教團的總部設在百慕大三角州的時候都是一驚,想不到以往的那些所謂海難空難事件原來都是暗黑教團所為,難怪會上百年查無結果。魔鬼三角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狼族的一行人乘坐一輛小行的私人飛機直飛百慕大,這一次是由倫納德伯爵親自出馬,還帶了四名狼戰士,莫利斯留守華裏士堡就沒有跟來。此外,潘尼洛普也跟着水靖安來了,現在她就箱水靖安的尾巴,走到哪兒都跟着。
飛機飛進了一片厚厚的雲層中,震動的比較厲害,再往前飛就是舉世聞名的有去無回之地“百慕大三角”了,只是這兒的都是高手,面對這種程度的震動并沒有什麽大的反應。
飛機上最弱的此時應該就屬潘尼洛普了,她此時的狀态倒也顯得頗為平靜,潘尼洛普此時正坐在靠進機尾的座位上把玩着手臂上一只形态精巧異常的臂環,這正是那只水靖安在拍賣會上拍得的“帶有詛咒的首飾”,這只傳說害死了多名主人的鉑金臂環被水靖安買來後研究了一下,發現裏面果真帶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暗黑詛咒,只不過,這種程度的暗黑詛咒對于水靖安來說是完全不起作用。而昨天六字真言初成之後水靖安又想起了這只臂環,結果詛咒一遇佛門真言迅速如冰消雪融,消失無蹤。如今這枚臂環已經與普通的裝飾品一般了,水靖安覺得其雙蛇盤繞的風格很适合潘尼洛普的氣質,于是就送給了她。
飛機的震動越來越大,這是飛機在通過三角洲外圍雲層的标志,整個三角洲的上空中年沒厚厚的雲層遮蔽,連無線電都無法通過。
機艙內的燈光都熄滅了,整架飛機靜靜的飛行了大約整整五分鐘後終于飛出了雲層,向下看去,這裏的海面成一種詭異的灰藍色,前方的地平線處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島嶼,那就是他們今天的目的地了。
這時,一陣黑壓壓的如同海鳥群一般的生物從島上飛了起來沖着狼族的座機直撲而來,直到飛近了,水靖安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什麽海鳥,而是一大群只有中世紀的傳說中才有的生物——“石像鬼”。
這些如同巨大的蝙蝠一般的魔物接近飛機并看到飛機上的巨大狼爪标志後明顯的放慢了速度,它們繞着飛機轉了幾圈,仿佛護航一般護着飛機向島內飛去。
水靖安終于明白那些所謂的失事飛機是如何的消失的了,想必海中也存在着某些可怕的生物,專門用來招呼那些擅自進入這片海域的船只。
潘尼洛普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令人恐懼的生物,只不過在華裏士堡度過一段日子的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這方面的事,所以并沒有顯示出太大的失态,只是有些着緊的盯着窗外的石像鬼。
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一個小型機場上,下了飛機,水靖安四處望了望,那些石像鬼已然不見了蹤影,四周是用水泥鋪成的跑道,只是環境很是荒蕪。
“嗨!安!”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叫聲,水靖安順着聲音看去,一名面色有些蒼白的男子正向他跑來,眨眼已到了面前。
“是李斯閣啊,很久不見!”能在這兒遇見舊友,水靖安也是頗為高興,張開雙臂,兩人抱在了一起。
“看來你已經回到你的家族了。”李斯閣看了看水靖安這次乘坐的座機,微笑道。
“多虧了你了。”水靖安一邊寒喧一邊向他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祖父。”
“妥芮朵族的李斯閣向您致意。”李斯閣躬身道,倫納德伯爵亦是非常的客氣,氣氛很是友好。
“對了,大家跟我走吧,我就是你們的引導員。”李斯閣伸手向前一引,領着狼族諸人向島內走去。
“這次幾名長老要先見見你們,我想應該是有些要緊的事吧。”李斯閣邊指引着方向,邊道。
水靖安心中明白,所謂的要緊事一定是指聖物的事情了。
一路上,水靖安四下打量着,島上的風景非常的優美,只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李斯閣注意到他的神态,在一旁笑着道:“這裏周圍設置了許多的機關和魔法陣,如果沒有熟悉情況的人引導,即使來過一次的人再來也是走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