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是誰?”
“在違逆者盡除、圓桌騎士早已重歸吾王麾下的如今, 竟還有從者遲一步而來……并非我等同伴的英靈,你——等等,這個似曾相識的靈魂!”
“……”
“退下,阿格規文卿。”
“王?!”
“他是我等的舊時,即使只是機緣巧合下相遇,也當以禮相待。”
“不過。昔日的觀察者,只将目光停留于此的虛假的騎士艾爾利——你來到此地, 便是意味着,你終于願意放下你的高傲,選擇臣服于我了?”
在這無比輝煌莊嚴的殿堂之上。
位于最前方、最高處的背光王座, 被面具遮住面容的王至始至終嗓音毫無起伏。她居高臨下,臺階之下的衆人雖然站在那裏,卻仿佛從未映入面具下無波無瀾的眼中。
可是。
被無數道或冰冷或嚴肅的目光注視着的、那個突然降臨在王城中的英靈,卻是仿若未聞一般走上前來。
左右兩旁都是身着盔甲、手持長劍的騎士, 他來到王座下方,就像是被神色各異的騎士們包圍着, 空氣宛若凝為深沉的實質。
“請你相信,我從未高傲過。”
這個英靈也用淡漠的語氣說道。
“你是我召喚我的master,我自然會聽從你的命令,為實現你的心願而付出最大的努力。但是, master。”
藍發的英靈微微仰首,對在場諸人來說初次見到的,可堪花蕾般的美麗面龐上,竟是略微浮現出了幾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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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他說。
“……”
在王作出回複之前, 早便按捺不住煩躁的騎士之一便搶先喝道:“喂!連敬稱都不願意用的家夥,不要以為你跟父王有那麽一點私交就可以得寸進尺,我可是從很早以前開始就看你不順眼了啊!”
狂躁的騎士竟像是要立即過來提起那英靈的脖子,把他丢到地上一般,而此時,又有另一個騎士語氣沉穩地開口:“稍安勿躁,莫德雷德卿,王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更何況……”這名有着陽光般溫和笑容的金發騎士說到這裏,神情卻是不禁沉悶了下來。看向那名英靈的眼神深處,隐有難以察覺的淡光閃過:“能再與艾爾利卿相見,我們心中也倍感慰藉。”
“感到慰藉的就只有你一個——”
先那名騎士的話還未說完,場景便強行陷入寂靜。
只因為,他們的王在這時終于再度發話了。
“是。正如高文卿所言。”端坐于王座中的王道:“對于願意歸效于我的你,圓桌騎士的席位可以向你敞開。同時,有什麽疑問,說出來吧。”
英靈道:“非常感謝。”
直至這一刻,萦繞在他們之間的氣氛都還算平和,雖說其中摻雜着頗為明顯的生硬與隔閡。
而到了下一刻,當英靈把他的疑問說出口時,這平靜的假象,頓時四分五裂。
“不久之前,我在日本的冬木市遇到了你。那時的你是騎士王亞瑟,并且,與現在不同的是,那時是你向我提出的質疑。我因此困擾了許久,想要等到再見到你的時候,認真地向你回答那些質問。”
“可是,我方才發現,‘你’似乎,并非向我提出疑問的騎士王,跟我所認識的騎士王,也并非同一個人。”
英靈平鋪直敘地說着,絲毫沒有被王的騎士因憤怒而起的“住口!”幹擾。
他沒有別的意思。
心中甚至沒有激起些毫的波紋,也并沒有因這個發現而産生任何近似于懊惱、排斥的情緒。
他只是疑惑,并且,只想要得到一個明确的回複。
“你,不是阿爾托莉雅吧。”
“是因為什麽原因變成這樣的呢?你在本該是耶路撒冷的地方重新建起卡美洛,是想要毀掉這個世界嗎?唔,大家的表情好像都變得特別可怕了,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
着實疑惑不解,但他看到了王在話音落下時站起,面具消失,露出的與阿爾托莉雅幾乎完全相似、但又并不相似的面龐上,只有一片宛如千年不化之冰的浸骨冷漠。
終于——
因為再見到熟人一不小心話說得太多沒控制得住的這個腦回路過于直接的英靈,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激起了衆怒,已經被殺氣包圍得水洩不通了。
“……好吧。”在錯愕之中,他噎了半晌,只得幹巴巴地說:“阿格規文說,要你懲罰我嗎?呃……如果惹你生氣了,實在是對不起,那我願意接受懲罰,下手再重也沒關系。”
……
……
“這就是你失言的處罰。”
“啊啊,目睹這一幕,真是讓我悲傷。”
“王,為什麽……”
“我了解他的品行,雖然失言,但心中并沒有惡念,我自當秉以公正。況且,留下他的性命,還有用處。忘了嗎,那個将國土鋪設于此的埃及王,對聖城造成威脅的奧茲曼迪亞斯。”
“……原來如此,領悟到王的英明,我等絕無異議。”
“好了,都退下吧,今日之事無須再提。……将他安置後,高文卿。”
“王,您有何吩咐?”
“從此刻起,他便由你看管,務必——不能讓此人離開聖城,我與他的契約,似乎并不牢固。”
王至高無上的話音落下,半跪在地的騎士始終低垂的頭顱似是不經意地略微一顫。
随即,他将頭垂得更低,只将沒有變化的聲音在偌大的空曠之地中悠悠傳遞。
“是,吾王。”
*****
絲毫不出意外,這一次被召喚的經歷,遠比之前的幾次還要糟糕。
這是艾爾利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直望着被精細紋路裝飾的天花板時,發自內心而來的想法。
再次遇到了阿爾托莉雅,還附帶了阿爾托莉雅的圓桌騎士們,本來是一件能讓艾爾利高興的好事兒——冬木那時候,因為阿爾托莉雅無心的質問而被黑泥鑽空子的事情,艾爾利早就忘了。
然而,因為中途出現的意外,好事一下子變成了壞事。
在這裏召喚他的“阿爾托莉雅”,不是他所認知的那個高潔正直的騎士王阿爾托莉雅,而是身體得到成長,連帶着性格也發生了天翻地覆般變化的——之前從未聽說過的,“獅子王”。
“獅子王”毀滅了這個時代本該存在的十字軍,召喚出了圓桌騎士,在原耶路撒冷的土地上一夜之間建造出了圓桌的聖城卡美洛,并在此地召開聖選,将颠沛流離、失去家園的民衆收入聖城。
艾爾利順應召喚而來,顯出身形的地方就是這座已被獅子王占領的“聖城”。
說實話,一到達這裏,不知為何,艾爾利就莫名地有了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是一座相當美麗、透露着聖潔之氣的城市。
景物與設施相當完善,街面幹淨得一塵不染,生活在城中的人們也相當地“幹淨”,仿佛這裏就是隔絕人世的伊甸園,可以盡享和平與幸福安寧。
可是,艾爾利總覺得這裏的“幸福”太奇怪了,在眼睛所能看見的居民的心裏,似乎并沒有多麽充實的東西。
在見到獅子王和獅子王的騎士們之後,奇怪的感覺更加深了。
獅子王不是騎士王,冷漠高貴到了極致,就仿佛是付出了人類所擁有的所有感情一般,整個人更像是雕像而不是“人”。
圓桌騎士們那邊,雖然少了幾個人,但表面上似乎并沒有什麽變化——
不對。
變化好像也很大。
艾爾利既然是生前的亞瑟王最親近的人之一,和緊緊簇擁在亞瑟王身邊的圓桌騎士們,就算不是跟所有人都很熟,至少也都認識。
亞瑟王之子莫德雷德,生前跟艾爾利沒說過幾句話,但打過的照面确實不少。
叛逆的騎士對艾爾利的印象似乎不好也不壞,偶爾遇到了,頂多就是無視他徑直往前走。而這裏的這個莫德雷德,倒是沒有無視了,可對他的态度明顯惡劣狂躁了不少。
再說同樣在場的騎士·特裏斯坦,在衆多圓桌騎士中少有的幾位能跟只是盔甲的艾爾利聊上一些話的男人,在難得重逢的那一刻,竟然一言未發。
……似乎在場的衆人裏沒有發生明顯改變的,就只有昔日亞瑟王最為信任的男人,輔佐官阿格規文,那個男人對艾爾利從來都是排斥而隐現敵意的态度,只不過是如今表現得更明顯了而已。
沒有明顯改變的還有一位。
艾爾利還記得,在走向獅子王的王座時,他聽到了那位騎士為自己而發出的辯駁。也就是那個時候,從那位騎士身前經過之際,他略微側目,視線與剛好擡眼望來的純藍雙眸撞到了一起。
唔,亞瑟王麾下最忠誠的騎士高文卿,說起來,他……
——砰,砰,砰。
還未飄遠的思路被從門口傳來的像是敲門聲的輕響一下子打斷了。
艾爾利倒是想要把頭轉到那邊,看一看到底是誰來了。但,很不幸地,這麽微小的動作也受到了棘手的條件限制。
沒辦法轉動頭顱,身體更是難以挪動分毫,只能睜開眼的他靜靜地等待着,終于在不久之後,等到了铿锵的腳步聲靠近。
“抱歉,我這次來晚了一些。”
維持不動的視線,捕獲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他站在床邊,俯身望來,熟悉的面容頓時占據了大部分的視野。
男人似是剛從外面返回王宮,身周還殘留着淡淡的風的氣息,躺着的艾爾利還可能把那耀眼的金發,看成了散落在他身上的破碎的溫暖陽光。
金發藍眼的騎士在于他對上視線後,清朗的面上便展露出了捎帶上歉意的溫和笑意:“今天是舉辦聖選的日子,在城門口稍稍耽誤了一陣……嗯,艾爾利卿,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艾爾利很給面子地“感受”了一下——雖然很遺憾,但還是只有如實述說:“跟昨天的感覺差不多……對不起,高文卿,讓你失望了。”
他口中的“高文卿”果真有一些失望,但是并不足為道。
“是嗎……”
“嗯。”
就這加起來也不超過幾十個字的對話,艾爾利本身也不是很擅長找話題活躍氣氛的性格,不出意外的話,就要被他們聊死了。
只能說,幸好。
目前與他同處一室的騎士·高文,是一個性格方面和艾爾利較為互補的謙遜而寬和的男子。
“我能坐在這裏嗎?”
在房間裏除了一張床外空無一物,不坐在床邊就只能站着(以男人的身高來看,這個選項幾乎可以完全排除了)或是坐在地面的情況下,高文仍然在第一時間征求艾爾利的意見。
艾爾利不出意外地答道:“當然,請随意。”
得到答複後,騎士才緊貼着床的邊緣坐下,并且,特意留心了沒有壓到被角。
在平常看來,許是因為盔甲的厚度和披風上的寬厚絨毛的緣故,騎士的身材頗為壯碩,直面向手中持劍而立的他,就像是直面着一堵堅不可摧的高山。
而當他坐下,除了清爽的微笑外,藍眼裏還帶着發自內心的真誠關懷,就會讓人不自覺地心生一種很是心安的感覺。
“我想,一直躺在床上無法離開這個房間的您并不好受,所以在來的路上,為您帶來了一些擁有外面世界的氣息、又能夠讓病人看後心情愉悅的東西。艾爾利卿,若是您不介意,我能否将它放在你的身邊?”
艾爾利有些詫異:“高文卿還為我帶了禮物嗎?好的,非常感謝。”
高文便道:“請您伸出手——真是抱歉,我竟然忘記您還無法動彈這麽重要的事情了。那麽,請容我将它放到您的手裏。”
不能動的艾爾利用眼神表示了允許。
于是,坐在他的床邊的這名騎士低下頭,動作輕緩地拉開了被子的一角,接着,又不禁以更加輕緩的動作托起垂放在身側的青年的手臂。
由于失去了能夠支撐起行動的力氣,他的五指略微蜷縮着,被騎士有力而寬厚的手握入掌中。
“是什麽禮物呢?哦,這是……”
艾爾利還未完全失去知覺的指尖,率先觸碰到了極其柔軟濕潤、又似乎略有堅硬的東西。
高文捏着他的手指,觸摸完了“禮物”的輪廓,才将稍稍移開遮擋了視線的動作略作調整,讓平躺着的他也能看到手中所握住的事物。
映入眼中的,先是一抹刺眼的紅。
刺眼的原因在于,在四周的色彩都顯得單一而黯淡的襯托下,這個顏色無比地驚豔,就像是一下躍入視野範圍奪走了所有的關注。
随後,看到了全貌。
這是一朵新鮮采摘下來的玫瑰。
嬌豔的紅色上猶帶雨露,宛如懸挂在美麗之人眼角的晶瑩淚痕。這朵玫瑰并未完全盛開,豔麗的花瓣緊緊簇擁着尚不可見的花蕊,似是要将不可言說的神秘深掩。
艾爾利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先前碰到的柔軟的那一片是玫瑰的花的那部分,稍稍往下觸碰到的,又是未理去的深色的枝幹。
“這個……送給我嗎?”
“正是。”騎士坦然答道,無論從神情還是語氣,都只看得出毫無私情的正直。
“趕回的路上,想起探望病人送上鮮花似乎是後世之人的禮節,故而選擇了顏色最為亮眼的這一束。我高文,真心地希望它能為您帶來好的心情。并且,我想……”
艾爾利,着實被感動到了。
時隔多年再相見,與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發生了的變化相比,騎士·高文這始終不變的寬廣心胸與待人友善的态度,是多麽地讓他懷念且欣慰。
懷揣着感動之情,艾爾利正想說:“現在心情已經很好了。麻煩你把這朵玫瑰插進花瓶裏,然後把花瓶放在我的床邊可以嗎?”
那時高文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艾爾利只聽到了前半句。
然而,沒聽清的後半句在艾爾利自己的聲音出口之前,便低低地消失在騎士的唇間。
“——”
就只響起了非常小而輕的氣聲,來源于嘴唇與指節的只有短短幾秒的觸碰……不,實際上,并沒有發出聲音。
如果可以的話,在那一個接觸的瞬間,艾爾利的手指一定會不由得顫抖一下。
也許是因為在嘴唇落下之前,騎士正低聲說着什麽,以至于輕緩地碰觸到食指與中指的指節時,他的雙唇并沒有來得及閉合。
舌尖微微掃過,稍許濕潤的觸感自肌膚傳遞而來,讓對于這種尚未習慣的親密動作還無法适應的艾爾利不禁繃緊了神經。
他差點又要脫口而出:“高文卿你剛剛說了什麽?吻手禮不是針對于女士和見面時的情景嗎?”
這時,騎士已經放下了他的手,細心地除去尖刺的玫瑰卻是還留在手中。高文将被角重新掩好,看向艾爾利的目光幹淨而自然。
“怎麽了,艾爾利卿?”
艾爾利:“……沒什麽,只是忽然想起,高文卿不用這麽叫我,畢竟我并不是圓桌騎士的一員。”
而且,所有圓桌騎士包括獅子王,就只有高文一個人用這個以示尊敬與認同的稱呼來叫他,每句話中,叫的也都是“您”。
高文卻笑道:“無妨,您不是已經得到了王的認可,成為我等的同僚了嗎。”
……懲罰是收到了,但是認可就不知道了。
這也是艾爾利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的問題。
話音落下後,騎士高文複又在艾爾利的目光注視下起身:“請稍等片刻,我暫且離開一陣,待到洗去在外沾染上的污穢後,再過來為您更換衣物。”說着,他就要往門口走去。
艾爾利只來得及說了一句:“不用麻煩了高文卿,反正是短時間內好不了的傷,就這樣放着也沒關系……”
“不行。”
已然走到門口的騎士複又回首,披風在他身後大幅搖晃,顯現出與神色相反的淩厲。
“照顧好您是吾王特指于我的任務,不論如何,都不能有任何懈怠之處。”
高大魁梧的騎士在離開之前,最後勾起了唇角,眼眸中滿是柔和之色:“那麽,我先走一步。”
關門的聲音響起。
房間裏,就只剩下被堵得說不出一個字的艾爾利了。
艾爾利:“…………”
沉默了許久,他還是覺得,根本沒有每天早中晚三次都換一次貼身衣物的必要。
因為,再怎麽更換,再怎麽清理,那一日被獅子王的聖槍貫穿身軀後,梅林贈予他的盔甲盡數破碎,留在避開了靈核的胸口略微往下、幾乎将他攔腰斬斷的傷口,根本沒辦法迅速愈合。
獅子王的懲罰還不止于此。
那位無情之王似乎還阻斷了對艾爾利的大部分魔力供應,只留下供給他存在的些許魔力,想要這無比恐怖的血洞合攏,只能在時間的流逝下,以一天百分之零點零幾的進度慢慢地、慢慢地恢複。
也就等同于,沒有充足的魔力,身為英靈不會輕易死亡的他,只能承受着每一秒都在傳遞的普通人類絕對難以支撐的劇痛,一直到無法知曉的時限盡頭。
其實今天已經好很多了。
畢竟前天以前,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意識更是混混沌沌的。
而在勉勉強強從混沌的黑暗中脫離的那一刻。
他的腦中仍舊是混亂的,但只有一個想法最先沖破禁锢,讓他不得不在第一時間得到答案:
破碎後便想盡辦法重新拼接而起,藏在被盔甲保護着的胸前位置的那枚戒指……
戒指,還在嗎?
……
當時,聽到終于能夠開口的他斷斷續續的請求後,騎士高文沉默了半晌,才給了他一個明确的回答。
“有斷裂痕跡、被繩子挂起的戒指嗎……”
“對不起。”
“在您的身上,只留下了或許是那枚戒指的殘留的碎跡。”
“……”
“謝謝,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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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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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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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