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蓮艾穿了件若隐若現的紗衣,準備就緒便去敲了步年的房門。

步年以為是小二來收洗澡水的,沒問是誰就開了門,當看到門口的蓮艾時,他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在做什麽?”他把住房門,像座山一樣擋在門口,不進不退。

深秋的夜裏,寒意初現,蓮艾身子微微輕顫着,凍得嘴唇都有些青紫了。

“我有事要與将軍說。”

步年盯着他,面無表情道:“就在這裏說。”

他拒絕的幹脆,叫蓮艾再多的話都說不出口。

而就在這時,步年另一邊的房門打開了,白術聽到動靜起身查看,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步年房前的蓮艾。

他雖不好男色,自己也長得不錯,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乍看到一個膚白腿長的尤物,總是不自覺要多看兩眼。

他從下往上打量,看到蓮艾胸口的乳鏈時,眼都瞪大了幾分,嘴微微撅起,似乎做了個無聲的驚嘆。

步年視線落到他身上,語調很緩很慢,還十分低沉:“白術,你在看什麽?”

白術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對上步年冷然的目光,說話都不順溜了。

“主子,我……我錯了!”說罷退後一步快速拍上了房門。

外人看來,這一幕便如步年吃味教訓不聽話的小男寵一般。

教訓完現男寵,他還要教訓前男寵。

“你給我進來。”他轉身進了屋,留門讓蓮艾自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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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艾進到暖和點的室內,稍稍呼出一口氣,等關好門轉身,便見步年坐于桌邊,一手擱在桌面上,正不耐地看着他。

“說吧,找我做什麽?”他扯了扯嘴角,“該不是左翎雪叫你用美人計勾引我,騙我的虎符吧?”

他也就是随口一說,卻不想猜中了大半。蓮艾沒有說話,進到了房裏,他便不急着說話了。

他緩緩走向步年,沒有穿鞋襪的足尖白得就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步年留心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也不怕他做什麽。就連蓮艾整個人跨坐在他腿上,他也只是僵硬了一瞬,便恢複如常。

蓮艾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上幽香撲鼻,像朵引人采摘的雪蓮花。

步年伸出一只手,按在他後腰上,當炙熱的手掌貼上蓮艾微涼的肌膚時,蓮艾舒服地小小喟嘆了聲。

“左翎雪給了我一盒軟筋散,叫我塗在身上,再設法叫将軍吃下去。”

步年沒控制好力道,手勁就有些大,叫蓮艾後腰一痛,差點輕叫出聲。

“你塗了?”步年眯窄了眼睛。

蓮艾搖了搖頭:“沒有。”

步年有些沒懂他的意圖,說要與他為敵也好,将左翎雪的計劃告訴他也好,這一樁樁一件件,實在不是個合格的刺客所為。

“為什麽?”

蓮艾捧住他的臉,不斷靠近:“因為我舍不得将軍。”說到最後一個字,他吻上了步年的唇。

步年雙眸大睜,被那唇舌占了先機,探進了嘴裏。就這樣單方面的纏吻了片刻,他才像是醒神一般,按在蓮艾腰後的手忽地施力,将人更壓向自己。

他像是要将蓮艾揉進身體裏,力氣大到蓮艾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折了。

“将軍……”他稍稍退開了些,小聲抱怨着,“好疼……”

步年看他雙唇透着水潤,眼裏全是霧氣,越發想要将這朵含苞待放的雪蓮折下來,揉碎了,吞進肚裏。

步年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應該把他送回中州,應該打斷他的腿讓他再不能回來……

但與內心想法完全相左的,他托住蓮艾的臀部将他整個抱起,穩穩走至床邊,然後扔了上去。

蓮艾在柔軟的床上滾了半圈,身上的紗衣褪到了手腕上,幾乎露出全部的上半身。

步年的視線落到他胸前的金鏈上,伸出一根食指勾住了,不怎麽溫柔地往自己這邊扯。

“痛……”那地方實在敏感,就是輕輕拉扯都有痛感,哪裏經得住他這樣拉扯。不一時,兩顆乳粒便紅腫起來,微微挺立着,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顯得越發鮮嫩可口。

“痛?”步年勾起唇,眼裏是呼之欲出的欲望,“你現在可真是變得嬌氣的很,過去明明很能忍痛。”

蓮艾實在是個容易引發出人心底暴虐欲望的存在,他的聲音,他的身體,他的表情,乃至他痛苦又快樂的呻吟,總是讓人禁不住想叫他更疼,哭得更多,顫抖得更厲害。

步年盡力壓下這股沖動,卻一再被對方挑起。

蓮艾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讓他不要這麽粗暴:“過去……那是因為就算我喊痛,也無人憐惜我。”

步年手一抖,那金鏈便脫離了指尖的掌控,蕩回了蓮艾胸口。他似乎想要縮回手,然而蓮艾不讓,一個用力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将軍,我沒有塗軟筋散,但在身上塗了別的,你要嘗一嘗嗎?”

步年沒有說話,他盯住蓮艾雙眼,忽地伏在他耳邊道:“你在試探我嗎?看我會不會殺了你?”

蓮艾聞言眼睫輕顫,一條腿勾住步年腰身,下體輕輕蹭動着。

“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呢?”

這要放在過去,以步年的性格,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哪裏還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分明是将他無情地趕出了京城,分明說了看到他的臉就倒胃口,為什麽在青樓還會對他出手相救?叫他趕快離開京城,到底是不想見到他,還是……怕再将他牽扯其中?

步年被他問得一愣,随即像是氣惱至極般,手指伸向蓮艾下體,鑽進紗衣,一把抓住了那個毫無遮擋,微微挺翹的地方。

“啊……”蓮艾仿如一張繃緊的弓,向上挺了挺腰,仰頭發出一聲如泣如訴的呻吟。

“是啊,我為什麽不殺了你呢?”步年擰着眉心,像在問蓮艾,又像在自問。

他眼裏一會兒刮起幽暗陰郁的風暴,一會兒又雨霁雲收,變得十足平靜。沒人能看透那雙眼中複雜的情緒,一如沒人懂他暴戾背後的苦悶。

蓮艾的下體逐漸被揉搓地硬挺起來,下身塗抹過香膏的地方,随着穴口不住翕合,逐漸流出透明而香甜的黏液。

步年手指離開那根潔淨白皙的東西,并起兩指,緩緩推入溫暖緊致的穴肉之中。

因為先前蓮艾自己的潤滑擴張,那處已十分柔軟,肉壁緊緊糾纏着步年的手指,擠壓吞咽着,似乎不願他再離去。

“我早該殺了你……”步年語氣狠辣,手上動作因着心情煩躁,也像是撒氣般不怎麽輕柔起來,又重又快地戳頂着穴肉,叫蓮艾像尾活魚般在床上扭動着腰肢,下體不斷彈跳。

“啊……不嗯……不要……”蓮艾咬着手背,嘴裏含糊地叫着,也不知是讓步年不要殺他,還是不要再這樣亵玩他。他想要并攏雙腿,勾在步年腰上的腿剛松開,步年就察覺了他的意圖,一只手卡在他的膝彎,強迫他分開雙腿,露出下面那張汁水淋漓的嫣紅小嘴。

步年将濕漉漉的手指抽出來,那穴肉像是不舍的挽留,還想将他往裏吸。

“何人不可舍,何人不可棄,何人……不可殺。”他扯開自己亵褲,露出早已硬挺到極致的昂揚,抵在蓮艾穴口,“我為何還要留下你?”說罷不容拒絕地一舉頂入,直至沒根。

蓮艾腿根抽了抽,腳趾因刺激蜷縮起來,砗磲般瑩潤的趾甲透出頂端一抹淡淡的粉來。

步年手掌掐在他的腰上,過去這裏觸感柔軟,現在卻多了份韌勁。

他身上幾乎衣衫完好,蓮艾卻幾近赤裸。

兩人下體相連,囊袋大力拍擊着肉體,肉柱快速進出着穴道,帶出讓人羞恥的,粘膩的水聲。

香甜的氣味随着情動,越發濃烈。

蓮艾似乎無法承受更多,手指扒拉着步年的袖子,像要推拒,失了力氣的指尖卻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将軍……嗯……将軍……”他的嗓音帶着一絲沙啞,與無法抑制地泣音,身上溢出的細密汗珠,讓他本就白皙的肌膚仿佛要發光一樣。

步年喘着粗氣,甩開他的拉扯:“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嗎?現在又不要了?”

“慢點……啊……我快……啊!”蓮艾忽然身體急遽顫抖起來,穴肉拼命收縮着,幾息後整個松弛下來,渾身癱軟,喉嚨裏只能發出無意義地細碎呻吟。

步年并不給他平複時間,拉起他柔軟無骨地身軀,讓他坐在自己懷裏。這個姿勢更深地進入到了蓮艾體內,讓方才達到頂峰的敏感身軀止不住想要逃離,只是他剛擡起臀部,步年就将他強硬地按下,強迫小穴完全容納自己的巨大。

蓮艾揚起脖子,露出不斷輕顫着的脆弱喉結,刺激太過,一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步年從下往上頂弄着他,讓他像坐在一匹烈馬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劇烈颠簸起來。

蓮艾無助地環住他的脖子,将唇貼在對方臉側,舔去他鬓角的汗濕。

炙熱的大掌揉捏着蓮艾挺翹的臀部,将自己的下身一下又一下用力釘入他的體內,帶來疾風驟雨般的快感。

步年繃着臉,動作越發粗暴,抽插也越發猛烈,顯然已是箭在弦上,就要發射。

“嗯……将軍不殺我……”蓮艾身體起伏着,眉心輕擰,呵氣如蘭道,“是因為啊……也舍不得我……”

步年悶哼一聲,肌肉緊繃着,将濃稠的精華射進了蓮艾緊致的小穴中。

蓮艾顫抖着呻吟,聲音從高轉低,最後閉着眼小聲從喉嚨裏發出小獸般的低哼。

只是下一瞬,步年便一把掐住他脖子,将他重重按到了床板上。

蓮艾瞬間無法呼吸,指尖摳着步年五指,對方卻紋絲不動。

“我舍不得你?”他還沒有完全軟下去的欲望甚至還埋在蓮艾體內,眼裏卻動了殺意。

“我知道……自己不是……”蓮艾眼眸中沒有一絲恐懼,他艱難吐露着音節,“赫連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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