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鹹魚要搞事

四周一片混戰, 葉臨川掙紮着爬起來,然後蹲在寧無兮身旁。他從懷中取出一瓶藥, 把剩下的鯨香倒在寧無兮的傷口處。

“你……為什麽?”寧無兮微微抽搐着, 唇角不斷溢出鮮血。

“你救過魚兒的命,我不殺你。”葉臨川面無表情道, 他方才射出靈枝刺的時候還故意射偏了半寸,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

随即他撿起自己的劍,轉目望向這瘡痍的戰場。陸與安率着衆獵鲛師奮力拼殺,每個人都拿出了以一當十的氣勢。少年們則踏着陣列, 死守彈奏箜篌的江羨魚和楚兒,不讓鲛兵靠近。雖說敵人數量遠超他們,但卻沒有占得上風。

此刻,江輕魂還在和雲焰天殊死搏鬥,江輕魂只剩一只手臂, 而雲焰天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但兩人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周身氣浪橫掃, 雷閃追着二人狂擊在地,遍地焦坑,鲛兵們不敢靠近半步。

“我問你, 當年在蝶海為何要襲擊我們?”

“那本王也問你, 這些年究竟屠殺了我鲛族多少子民?”

江輕魂怒劈一槍道:“怪不得我, 誰叫你們要吃人!”

“鲛不吃人就得死, 你以為還有得選?”雲焰天微微喘息着, 感覺靈閃越擊越快,餘光又掃到了江羨魚那邊。

琴音愈來愈急促,就像蹦豆般密集,雷閃不斷劈落,晃得周遭打鬥的人眼花缭亂。江羨魚一邊撥弄琴弦,一邊沖楚兒道:“再快一點!”

楚兒擰緊眉頭,忍痛加快彈奏速度,眼看一道強烈的靈閃朝雲焰天劈去,楚兒手中的琴弦卻“嘣”地斷掉一根,指尖也溢出一滴鮮血。

“不行了,我彈不動了,太疼了。”楚兒顫顫看着自己的雙手,稚嫩的指頭已經全都磨破了。江羨魚卻還在沒命地撥動琴弦,曲音急轉,弦上沾滿了他指尖的血液。

光華亂舞,雲焰天稍一不慎,又被靈閃劈中了肩膀。而江輕魂眼疾手快,槍刃在他胸口劃出一道狹長的裂口,又是一抹飛濺的鮮紅。

雲焰天立即退開,目光望向江羨魚,心中竟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他是真的要殺我……”雲焰天思緒飄忽,眼前又浮現出昨日在池中的畫面。他原本只是想戲弄江羨魚,沒想真正幹什麽。錯就錯在,他不小心嗅到了江羨魚身上的沉香。香味不是江羨魚自身的,而是他那身星月袍上的,香味來自衣裳的原主人白晞。

雲焰天一聞見那香味就魔怔了,躁動了,他鬼使神差地抱住江羨魚,魚尾纏住他的魚尾蹭弄起來。江羨魚先是一臉錯愕,緊随而來的是強烈羞憤。他激烈地掙紮起來,卻怎麽都掰不動對方。

Advertisement

“你這是在做什麽?放開我!再弄我殺了你!”江羨魚耳根燒紅,情急之下魚尾上流轉出一圈圈銀電,但雲焰天周身卻籠罩着一股赤霧,似乎根本就不忌憚他的靈閃。

“你殺不了我的,就讓我好好疼你吧。”雲焰天戲谑地笑着,尾鳍纏繞着對方,緊貼在那身香衣上。他越是看江羨魚反抗,占有欲就越強,對方的靈閃沒讓他覺得刺痛,反倒撩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盡管隔着層層衣衫,但江羨魚仍感覺到了對方身下的燥熱,他使盡全力都掙脫不得,對方竟還在他耳畔挑逗:“你這樣閃的時候,尾巴上就像有小毛刺似的,細細麻麻的瘙癢感,更讓我欲罷不能。”

這話說出來,雲焰天都覺得自己下流無恥。他就這樣強抱着江羨魚蹭弄魚尾,直到對方那身藍袍上開出朵朵白梅。一次還覺得不盡興,又強摁着對方蹭了第二次,第三次……

到後面江羨魚已經放棄了反抗,準确點說是驚住了,他怔愣地看着滿身污濁,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憤懑湧上心頭。他感覺自己從靈魂到肉體都被玷污了,雲焰天這樣抱着他蹭尾,和強.暴他又有什麽區別?

江羨魚真的氣壞了,他把弄髒的外袍脫下來扔到池水中,擡臂嗅了嗅自己,感覺底衣上還殘留有味道,又暴怒地将底衣脫下來扔到了池中。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這麽侮辱他!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死敵,是殺父仇人!

事後,雲焰天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負責?因為在鲛族,蹭尾是情人間才有的親昵行為,被鲛王蹭過尾的鲛女,都是要當鲛妃的。但要他邀約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當鲛妃,想想都覺得很奇怪。

“又在想什麽吶!”江輕魂操起破軍槍當頭斬了下來,雲焰天忙不疊閃身避開,險些又被對方劃傷。

“你怎麽魂不守舍的,是我這個敵人讓你覺得很沒勁嗎?”江輕魂挑釁道,順着雲焰天的目光看向了江羨魚那邊。

“哦——我知道了,你在想那個鲛人吶!”

“你住口!”雲焰天惱怒地提劍砍向江輕魂,他不可能愛上那個來路不明的鲛人,他絕不承認!他只喜歡白晞,永遠都只有白晞。

雲焰天揮劍如飛,攻勢變得異常強猛,一瞬間就在江輕魂身上開了數道口子。江輕魂卻還好死不死地笑道:“我一提他你就生氣,看來真被我說中了,哈哈哈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

“我不是說過了嗎,是我家哥哥的人!”

“你找死!”雲焰天一劍淩厲掃過,又在江輕魂腰上開了一道大口,若不是江輕魂躲避及時,他甚至能把對方攔腰截成兩半。

江輕魂杵着破軍槍顫抖着,感覺自己再動一下這副身體就要散架了,而他的靈力消耗得太多,已經打不動了。

雲焰天神色冷戾,飛身一劍欲取下江輕魂的首級。江羨魚見狀立即撥弦掩護江輕魂,靈閃掃擊而去,誰料琴弦竟連連斷了兩根,偏偏缺了這兩根就無法再彈曲,他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危急關頭,葉臨川突然閃現在江輕魂身前,手中劍光急轉,只聽砰的一聲大響,這一擊力度之大,葉臨川被震得雙臂劇痛,雲焰天肩口的傷也被震得再次湧出大量鮮血,雙方都退開了幾步。

“你是誰?”雲焰天感覺葉臨川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葉臨川不屑理會,而是顫顫轉向江輕魂,看着他殘破的身軀,滿眼疼惜道:“輕魂你……是不是,是不是快要死了?”

“好像是的……但我死了你別難過,還有鲛人會陪着你。”

“我不接受,你和他少了誰都不可以!別打了,你快回魚兒身上去!”

此時靈閃已經停息,周遭鲛兵們趁機拉弓對準江輕魂和葉臨川,嗖嗖朝他們放出數十支冷箭。江輕魂當即旋開破軍槍擋箭,葉臨也揮劍抵擋,混亂中他腿上中了一箭。

亂箭掃射中,江羨魚冒死沖了上來,飛身将葉臨川撲倒在地,箭矢便從兩人身上擦了過去。葉臨川本就遍體鱗傷,再被江羨魚突然這麽一壓,更是疼得倒吸一口氣。

江羨魚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彈奏戰曲消耗了大量靈力,兩只手上磨得滿是鮮血,四肢也沒力氣,就直接癱在葉臨川身上了。這一刻,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鮮活的心跳,淩亂的氣息,明明身處熱血橫灑的戰場,卻又像是回到了床頭耳鬓厮磨。

江羨魚忽然幽幽說了一句:“對不起。”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江羨魚心中泛起一陣酸澀,他說對不起,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他讓除了對方以外的人碰了自己。

就在這時,江輕魂的破軍槍突然脫離了手心,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僅剩的手臂也要廢了。于是他索性站住不動,用身軀為二人擋箭,只聽嗖嗖連聲,一瞬間身上就紮滿了箭矢,就像個活靶子。

葉臨川回頭看見江輕魂的模樣,瞳孔驟縮,感覺那箭就像是刺在了自己身上,一時疼得無法呼吸。

“輕魂你回來!”江羨魚掙紮着沖江輕魂喊道,他那副殘軀已經要崩毀了,若再固執地戰鬥就會灰飛煙滅。

“我為什麽要回去?曾幾何時,你不還指責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邪魔嗎?摒棄了我,從此你就能幹幹淨淨的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這個,你快回來!回來啊!”江羨魚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想拉住江輕魂。

鲛兵們舉弓正欲再射,雲焰天急忙喝止,難以理解地打量着那三人,目光落定在江羨魚身上,“你到底是誰,你們三個是什麽關系?”

“你管不着。”江輕魂不屑道。

“本王沒問你!”雲焰天無視江輕魂,直勾勾地盯着江羨魚。而江羨魚一看見他就滿心怒火,燒得肝膽欲裂。

葉臨川支撐身體勉強站了起來,他伸手搭住江羨魚的肩膀,沖雲焰天道:“不論你在打什麽主意,請你離我的人遠一點。”

雲焰天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讓你滾遠一點,聽不懂嗎?”

雲焰天歪了一下臉,神情開始變得扭曲。他又記起了很多年前的事,那時他癡迷于白晞的琴音,隔三差五就去叨擾人家,但白晞從來就不理會他。有次,他撞見白晞正和蘭拓歌在一起,又故意上去撩撥,蘭拓歌就摟住白晞的肩膀道:“請你離白晞遠一點。”

那時他非常不服氣,心想蘭拓歌憑什麽跟白晞站在一起,不過是蘭氏最平凡的一位氏子,連血統都不純,無非就是會作曲,還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于是他就跟蘭拓歌大打出手,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輸了,還輸得徹徹底底,而全程白晞都在冷眼旁觀。

戰敗後的好長時間,他都沒辦法接受,打架從來就沒有輸過的自己,居然敗給了那麽一個不起眼的人。但也正是因為少年時的那次失敗,才成就了今日身為霸者的他。

此刻雲焰天看着葉臨川,越看越覺得他像蘭拓歌,外貌像,氣質像,就連說話的口吻都很像!就是這個該死的蘭拓歌,奪走了白晞卻不好好珍惜,害白晞刎魂而死,害他永失所愛!害他百年孤寂!

“那家夥……他怎麽了?”江羨魚錯愕地看向葉臨川,葉臨川搖了搖頭,下意識攬着江羨魚後退。

雲焰天長發卷起,周身的氣場倏然變得異常強大,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挨得近的人甚至難以呼吸。他眉峰上的血痕閃着靈光,那血痕竟在漸漸擴大,兩只牙狀物從他額上鑽了出來,竟是兩只拇指大小的赤色龍角!

“本王要把你們全部撕碎!”雲焰天厲喝一聲,周身釋放出數道龍形赤霧,就像有幾條龍從他身體內飛了出去,隐隐有咆哮之聲。

剎那間風雲變色,狂風驟起,人們紛紛被風雨迷亂了眼睛。

“不好,王要暴化了!大家快躲開!”鲛兵将領大喝道,鲛兵們立即退開了一大圈,一旁戰鬥的獵鲛師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一時間陸家的獵鲛師們,江家的少年們,還有遠處的鲛兵們,全都停下了厮殺。人們驚詫地望着雲焰天周身萦繞的數條赤龍,它們咆哮着,翻滾着,張牙舞爪地朝江羨魚葉臨川撕咬了過去。

葉臨川不知道拿什麽來抵擋,本能地把江羨魚護在身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江輕魂又擋在了他二人跟前。

“你回來!!”江羨魚掙開葉臨川撲上去想抓住江輕魂,卻什麽都沒有抓到。數只霧龍撲咬下來的瞬間,就把江輕魂撕成了無數碎片!那一刻,人群中有誰嚎啕大哭,稚澀的聲音有些耳熟。

漫天灰屑灑落下來,在風中柔柔飄舞,就像下了一場黑色的雪。

江羨魚絕望地跪倒在地,任灰屑落在自己染血的雙手上,喃喃自語道:“你是邪魔,我心中的魔,是我讓你佑我所愛,斬我所恨,你沒有錯,從來就沒有錯……錯的一直是我,是我強加給你這些,還找借口怪罪于你,都是我的錯……”

“我接受你,接受你了,你回來啊!求求你回來啊!”

葉臨川仰望着漫天飛灰,任灰屑落在臉上,落在眼底,心中一片荒蕪。而這時,數只霧龍又再度咆哮着,以雷霆之勢朝他撲咬了過來!

※※※※※※※※※※※※※※※※※※※※

蹭個尾巴都被鎖了……還改了幾遍……

雖然我很沒有節操,但還是弱弱求大家收留我

→求收專欄和新坑_(:з」∠)_

後面想辦法煲肉湯給你們,親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