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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魚自覺這個法子簡直是神來之筆,有了義兄妹的名分,她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報答晏歸瀾,她也不必擔心兩人之間再有什麽暧昧,她可真是太聰明了啊哈哈哈!
她在心裏暗喜了會兒,見晏歸瀾良久不語,她笑臉一下子變的讪讪,擡手摸了摸鼻子:“世子,你這樣不說話讓我很尴尬的嗎,難道你不想和我義結金蘭?”
晏歸瀾靜靜看了這小傻子半晌,許久才道:“可以。”
這下換沈嘉魚愣住了:“你同意和我拜把子了?”他答應的這麽痛快,有點不符合他的為人啊…
“民間有句俗話…”他慢慢托起她的下巴:“義兄義妹好作親。”
沈嘉魚:“…”
她現在覺察到這主意有多馊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下換她沉默半晌,然後才幽幽道:“我覺得拜把子這個主意…咱們還是再重新考慮一下吧。”
晏歸瀾挑了挑眉,輕哼一聲,這才松開她。沈嘉魚嘆着氣,一臉悻悻地要往回走,手臂忽的被他拉住,他垂下眼問道:“我昨日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沈嘉魚迷茫道:“你同我說什麽了?”他伸手在她臉上刮了刮,幫她回憶:“就是我親了你之後。”
多虧他的‘好心’,她臉色又不自在起來,但也一下子想起來是什麽事了:“世子說治病那事兒?我都說了不勞您費心了,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世子難道是在世華佗不成?”
他瞧着她緊張警惕的神色,不禁莞爾:“我雖不是華佗在世,但卻是能治好你病的良方。”他彎下腰和她對視,星眸流光溢彩:“你無非就是不喜男人靠近,等你以後習慣了我碰你抱你,自然就會好了。”
他确實好看的難以比拟,沈嘉魚有片刻失神,很快就回過神來,半天才憋出一句成語罵道:“你…你這是趁火打劫!”多虧了晏歸瀾,她的詞彙量在這些日子裏突飛猛進。
她往後退了幾步,身體已經抵在梁柱上了,她冷哼着直言拒了:“世子看病的診費太貴,我出不起。”
晏歸瀾:“不用你出。”等治好了,人自然是他的了,他微微笑道:“表妹,諱疾忌醫可不好。”
她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後背只能牢牢抵着梁柱,不由微怒:“世子是萬金之軀,事物繁忙,我要是真想看病,随便找旁人不就成了?何必麻煩世子呢!”一個硬要看病,一個非不給看,她都覺得這場景有些詭異…
敢去找旁的男人?晏歸瀾托着她的下巴,慢慢眯起眼,她決心挑明了,噼裏啪啦說了一串:“再說世子上回不是說過,不喜歡太過木讷的嗎?我生來就這般木讷,再改也改不了,你還是出去找靈動活潑的吧,世子這般戲弄我有意思?”
晏歸瀾蹙了蹙眉,這才想起上回惱怒之時說的氣話,沒想到這小纨绔還挺記仇。他正要開口,恰好此時外面有人通報:“世子,沈太仆和公主已經到了客院,兩人都請沈娘子過去呢,您看…”
沈嘉魚正被晏歸瀾看的心裏發毛,聽見定安長公主的名號也無比激動,忙應和道:“這就過去!”
晏歸瀾輕哼了聲才放開她,略頓了下,自己也跟着過去了。
沈至修不是什麽人物,定安長公主卻出身宗室,小鄭氏和晏府幾個晚輩都過來陪客了,他來相陪倒也不突兀,只是定安長公主瞧見他和沈嘉魚一前一後走來,目光略有訝異,很快眼帶欣賞地笑道:“難得晏大都督有空閑來陪客,華蓥前些日子還跟我念叨着,說好久沒見你了呢。”華蓥公主就是當初皇上想許嫁給晏歸瀾的那位。
晏歸瀾只做未覺,淺淺欠身:“殿下。”
定安雖然不似其他公主那般畜養男寵面首,但依然保留了公主的豪邁,見着晏歸瀾和晏星流這般俊逸人物,多欣賞了會兒,才把目光轉到沈嘉魚和沈燕樂身上,含笑握着姐弟倆的手:“我怎麽瞧着你們竟瘦了,晏府雖好,但到底沒有家裏住的自在,過幾日還是回去住吧。”
沈至修咳了聲,似乎想開口。小鄭氏給姐弟倆使了個眼色,自己撥了撥茶盞,笑笑:“勞公主挂念了,只是我這身子一直不争氣,只有這兩個孩子在身邊陪着,心裏才開懷些。”
她出聲是好意,定安長公主卻技高一籌,拿住了話柄,掩唇笑道:“夫人這話怎麽說的?難道只有嘉魚和燕樂陪着你?晏國公子嗣繁盛,你膝下可有不少孩子呢。”
小鄭氏握着茶盞的手一頓,晏歸瀾在一旁慢慢開了口:“我們諸事繁雜,不能時時看顧夫人,多虧了表弟表妹在旁幫襯。”
定安長公主可沒想到他會開口,神色掠過一絲不自在,很快又笑道:“那便算了,對了,我還有一事。”
她交疊好雙手放在腿上,優雅一笑:“對了,再過幾日便是中和節,皇上要帶阖宮上下去郊外農種,屆時還會帶着人在皇莊的行宮處小住幾日,皇上已經下旨,讓咱們一家都去往行宮,你們好生準備着,可千萬不要忘了。”
出于姐弟之間的心電感應,沈嘉魚瞧了眼沈燕樂,發現他竟皺了皺眉,約莫是怕人察覺,又很快調整了神色。
以往中和節的時候,皇上就算帶人去行宮,也多是帶些宗親世家子弟,而往常沈至修是沒有這個資格跟去行宮的,今年卻得聖上下旨,他覺得臉上頗為有光,嚴厲囑咐道:“那日不論如何,你們二人必須得過去,且不得遲了,不得生事,否則家法伺候,聽到了沒有?!”
最後一句明擺着是對沈嘉魚說的,她撇了撇嘴,敷衍地嗯了聲。
沈至修見她這樣就來氣,正要說她,定安長公主已是她轉了話頭,指着內間攤開的鳳凰錦笑問道:“這不是隋海進貢的鳳凰錦嗎?聽說宮裏才得了幾匹,華蓥讨了好幾回皇後都沒舍得給,怎麽嘉魚這裏有一匹?”
沈嘉魚猶豫片刻,這東西太貴重,瞞是瞞不過去的,她看了眼晏歸瀾:“世子賞下來的。”
定安長公主微微一愕,晏歸瀾散漫敷衍:“鳳凰錦很貴重?聖人賞了我好幾匹女子用的衣料,正好表妹幫了我個小忙,我就命人拿給她了。”
晏星流本來坐在旁邊一聲不吭,聞言掃了一眼過來。
他的語氣神色都太過正常,定安長公主未曾多想,甚至沈嘉魚都覺着他是不是嫌占地方才給自己的,她幹幹一笑,接過擁雪遞來的茶盞,主動遞給他:“不管怎麽說,還是多謝世子了。”
晏歸瀾:“表妹喜歡便是。”
沈嘉魚正琢磨着該說點什麽,恰好來奉茶的擁雪走上來,伶俐圓場道:“鳳凰錦的顏色圖樣都極襯我們娘子,我們娘子直說喜歡得緊,一直想登門向您道謝呢。”
晏歸瀾淡笑了聲:“表妹最識時務,難怪□□出的下人也這般伶俐。”
沈嘉魚瞪大了眼睛,皺了皺鼻子,他哪裏是在誇贊,分明是在損她,看來還記恨着他要‘治病’被她拒絕那事兒呢!
擁雪自然不知兩人的糾葛,被誇的偷偷瞄他一眼,很快紅着臉退了出去。
定安長公主說完了正事,又和小鄭氏略微寒暄了幾句,這才和沈至修起身笑道:“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告辭了,燕樂,嘉魚,不送送我們嗎?”
沈燕樂不知怎麽的,居然有些心不在焉,被沈嘉魚推了一把才回過神來,衆人起身将定安和沈至修出了府邸,回來之後沈燕樂越發心不在焉,走到垂花門的時候還重重絆了下,整個人磕在沈嘉魚背上。
沈嘉魚被撞的往前一倒,眼看着要摔個狗啃泥,晏歸瀾反應極快地伸出手扶住她,面上還是不鹹不淡的,他輕聲道:“表妹既不想請托我治療心結,若要再輕薄我,仔細我喊人了。”
沈嘉魚:“…”
方才兩人相撞的時候,他袖口點綴的流雲紋銀扣跟她的衣裳纏在了一起,晏歸瀾張了張嘴,見她黑着臉低頭走了,不禁勾唇一笑,也沒有出言提醒。
沈嘉魚氣的鼓着臉頰,用力拽着沈燕樂回了客院,把下人一口氣遣退,抱胸問道:“說吧,你方才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有什麽事?”還害得她被晏歸瀾排遣了!
沈燕樂皺起眉:“正要跟你商量呢,這事兒有點棘手,三叔晌午才給我來了一封書信…”他壓低聲音:“三叔本想回京一趟,把事兒處理好,可是上面的調令遲遲不下,他只得偷偷趕回來,約咱們一月三十日在城郊見一面。”
沈嘉魚滿面訝然,沈燕樂輕輕捂住嘴:“我知道,正好是咱們進行宮的第三日,所以我聽了定安長公主說話才覺得犯難。”
沈嘉魚皺起眉:“這怎麽辦?咱們要不稱病別去行宮了?”
沈燕樂輕輕搖頭:“聖上已經下了聖旨,再加上阿爺那樣子,咱們就算斷了腿也得參加這次中和節農祭。”他輕聲道:“行宮守衛自然不比宮裏嚴密,咱們家的身份還不一定能住進行宮裏,到時候…”
沈嘉魚很快接話:“到時候見機行事,然後瞞着阿爺喬裝出來。”
姐弟倆商議到晚上,這才各自準備歇下,沈嘉魚心裏存着事兒,也就沒注意到衣服上挂了個銀扣,她換衣裳的時候銀扣便滾到了絨毯下。
擁雪灑掃的時候不識得是誰的,想了想,還是撿起來用帕子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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