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欺人太甚?”,沈江陵叩了叩桌子,似笑非笑看着冷司寒,“是我逼他來我家的嗎?”
冷司寒動作一頓。
“還是你親眼看到我讓他下跪了”沈江陵的目光像一把利劍,刺向冷司寒,“你什麽都沒看到,憑什麽往我身上潑髒水!”
“警察抓人還講究證據呢,你都不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你以為你是誰?玉皇大帝嗎?”沈江陵拍了拍手,“真不愧是冷總,牛逼!”
“你……我們見面這麽多回,哪次你沒怼我?”冷司寒絞盡腦汁,想到一個理由,“你敢說憐華變成這樣,不是你幹的?”
“司寒,我沒事的。”白憐華又慌又悔,生怕沈江陵被冷司寒說急了,将自己手機裏那些東西甩出來,“是我不小心摔到地上的,跟沈少爺沒有一點關系!你別再為難他了。”
事已至此,白憐華不敢惦記冷司寒了,冷司寒給他的房子也不要了,就想拿着那五十萬躲出去。
他清楚冷司寒的性子,要是冷司寒知道他拍了那麽多私密照,還偷偷錄音冷司寒和冷父的對話,現在又把這些把柄落到了沈江陵手裏,冷司寒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司寒,你跟沈少爺慢慢聊,我先走了。”白憐華站了起來,哆哆嗦嗦将手機揣到口袋裏,就要離開。
“誰允許你走的?”冷司寒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再對比沈江陵的“盛氣淩人”,更加堅信是沈江陵把人欺負成這樣,“沈江陵,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聽到沒有!”
“冷司寒,你腦子有坑吧?”沈江陵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着冷司寒,“雖然我跟你已經撕破臉了,但是在正式解除婚約前,你和我還是未婚夫夫的關系。”
“現在!”沈江陵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度,臉也沉了下來,“你養的小情人跑到我面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然後裝可憐,你還讓我給他一個說法?”
“你看我這張臉,像傻叉嗎?”沈江陵輕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別人都是正房帶着人去捉奸,把對象的出軌對象揍一頓,然後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或者往人家臉上潑硫酸,我還沒找他茬呢,人家自己跑到我家來矯揉造作,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他,你竟然說我欺人太甚?”
“你脖子上那玩意兒是腫瘤吧?這麽大一顆!要不要我看在曾經定過婚的份上,出錢讓你切了?”
沈江陵眼中的鄙夷都要化成實質拍到冷司寒臉上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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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你?算了,我不跟脖子上長腫瘤的人說話,說了也是白說!”沈江陵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兒,“張哥,送客!”
“哎喲不行了,我血壓都被氣高了!”沈江陵捂住胸口,揉了兩下,小聲吐槽道,“我以前到底是多瞎,才會看上這樣一個玩意兒?”
“幸虧現在治好了,不然一輩子都要搭進去了。”
看着沈江陵慶幸的樣子,冷司寒氣得臉漲得跟豬肝一樣。
但是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镖往他面前一擋,他只能灰溜溜帶着白憐華離開。
“小陵,你沒事吧?”沈母看着沈江陵捂在胸口的手,擔憂地問道。
“沒事,我就是說個段子,不是真的不舒服。”沈江陵笑了一下,“媽,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沈江陵将jiojio從雪狼肚皮底下抽出來,塞進拖鞋裏面,然後往廚房跑。
看着他歡快的背影,沈母輕輕嘆了一口氣。
卻在沈江陵回來的時候揚起笑容。
雪狼看着沈母,心裏酸酸澀澀的。
另一邊,上車後,冷司寒才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但是看着身邊戰戰兢兢的白憐華,心還是軟了,“算了,先回去吧。”
是夜,等沈江陵睡着後,雪狼悄咪咪從床上下來,然後将狗窩的拉鏈拉開,從棉花裏掏出一部手機。
他回頭看了一眼沈江陵,然後變成人形,趴到靠着床的毯子上,十指翩飛,快速發了一條短信。
得到回複後,他将手機重新塞進棉花裏面,然後拉好拉鏈,變成雪狼的模樣。
“叮咚。”
第二天清晨,門鈴聲響了。
沈母頭皮一陣發麻。
托了冷司寒和白憐華的福,現在一聽到門鈴聲,她的心就提了起來,生怕再迎來什麽幺蛾子。
“夫人,小少爺,外面來了一個人,說他叫顧淩峰,是來找小少爺和小少爺撿的那只狗的。”張嬸兒皺眉,“要讓他進來嗎?”
雖然剛開始沈江陵把雪狼撿回來,看到這麽大一只“狗”,家裏人都有些害怕。
但是時間久了,他們發現這只“狗”特別聽話,從來沒有吼過人,也沒咬過人,漸漸地放松下來,接納了對方的存在。
現在這個疑似“狗主人”的人出現,萬一要把“狗”帶走怎麽辦?
張嬸兒知道沈江陵多喜歡雪狼,面上滿是擔憂。
沈江陵心提了起來,他條件反射抱住雪狼,很想讓張嬸兒将人趕走,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讓他……”沈江陵攥緊拳頭,聲音有些艱澀,“讓他進來吧。”
他心裏還有一絲希望,說不定他撿的這只狗不是那人丢的呢?
但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沈江陵心慌的不行,腦子裏也亂糟糟的。
于是,等趙淩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精致漂亮的青年倉皇地看着他,仿佛被強搶的民女遇上了惡霸少爺家的家丁。
顧淩峰:“……”
突然好有負罪感怎麽辦?
雪狼看着沈江陵那被浸泡在淚水裏的琥珀色瞳仁兒,無奈極了。
它就知道小蠢貨會是這種反應。
所以才把回去的時間一拖再拖。
“那個,請問你是沈江陵,沈先生嗎?”顧淩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開口。
“是。”沈江陵低下頭,飛快眨了幾下眼睛,想把眼淚逼回去,但是太難了。
“我聽說你之前在xx街小巷子裏撿到一只白色大狗,這是不是真的?”對上雪狼不悅的目光,顧淩峰嘴角抽了一下。
家主,不是你讓我來接你回去的?
現在瞪我幹嘛?
你是想回去,還是不想回去呢?
沈江陵摸了摸雪狼的腦袋,“沒錯,這是我們家沈小四。”
“是這樣的,我懷疑你撿的這只狗是我們家家主養的寵物狗,之前家主帶着他的狗出去,半路上出了車禍,狗丢了,家主陷入昏迷,前幾天才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我們過來找狗。”
這解釋他們為什麽到現在才來找狗。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你家的狗?”沈江陵指甲陷進肉裏,但他一點都不覺得疼。
因為他的心更疼。
跟雪狼相處這麽久,他完全将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現在雪狼要離開,跟從他身上挖肉有什麽區別?
“這個是家主家的狗從小到大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顧淩峰硬着頭皮将整理出來的相冊遞給沈江陵,“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帶它去做一個鑒定。”
看着照片上的狗從小老鼠一樣光禿禿的變成一只威風凜凜的大狗,無論是身型還是臉,都跟他撿的沈小四一模一樣,沈江陵感覺頭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要是這是夢,該有多好?
“啪嗒”一聲,什麽東西砸到了照片上面。
雪狼愣住了,顧淩峰也被吓得不輕。
“我、我跟你買,你這只狗買了多少錢,我十倍,不、一百倍買下來好不好?”沈江陵抱着雪狼,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直往下掉,看着可憐極了。
“你別哭啊!”顧淩峰瞬間慌了。
對上雪狼殺人的目光,他也想哭了。
雪狼舔了舔他的臉,眼淚鹹鹹的,心也澀澀的。
“這位先生,不管你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當初小四受傷可嚴重了,天又那麽冷,要不是小陵正好路過救了它,可能早就不在了。”沈母什麽時候看過沈江陵哭成這樣,都快心疼死了,連忙幫着沈江陵求顧淩峰。
“沈先生,沈夫人,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要錢的。”顧淩峰連忙解釋,“我們家主說了,他非常感謝你們救了他的狗,知道你們跟這只狗感情深,所以想把狗繼續放在這裏養。”
“啊?”沈江陵感覺自己不但腦子不夠用了,耳朵還幻聽了,“你說什麽?”
“但是家主也惦記着他的狗,想隔三差五接過去住兩天,然後再送過來。”見沈江陵總算止住了眼淚,顧淩峰在心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樣可以嗎?”
“我知道沈先生你們對狗的感情深,舍不得,但是我們家主好歹是從小養到大的……”顧淩峰給了沈江陵一個“你懂的”眼神。
沈江陵沉默了一下,推己及人,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那、那好吧。”
得到這個回答,顧淩峰松了一口氣。
“那我今天能帶它回去嗎?”顧淩峰小心翼翼地問道,“過幾天再給你送過來,可以嗎?”
“這麽快?”沈江陵摟住雪狼的脖子,眼中滿是不舍。
“不行嗎?”顧淩峰撓了撓頭。
“可以是可以……”沈江陵抿了抿唇,看向雪狼,“小四,你想回家嗎?”
雪狼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那好吧。”沈江陵咬了咬下唇,“我上去幫小四收拾一下行李。”
“可以。”顧淩峰連忙答應下來。
沈江陵拿了兩個大行李箱,往裏面塞了一堆狗玩具和生活用品,“小四它不喜歡玩球,更喜歡玩飛盤,你們回去後別忘了每天抽兩個小時陪它玩,不然它會抑郁的。”
顧淩峰“……”
“還有,它嘴特別挑,不喜歡吃狗糧和狗零食,喜歡吃人吃的東西,但是不能放太多鹽,會導致腎衰竭。”
顧淩峰:“……”
“要是你們嫌它麻煩,別把它丢掉,送到我家,我來養,好不好?”沈江陵越說越舍不得,眼淚又要決堤了。
“好好好,我保證會好好對它的!”顧淩峰就差指天發誓了!
“那個,沈先生,要不,你跟我們過去轉一轉,看看這只狗的生活環境,也好放心不是?”顧淩峰主動開口邀請。
“可以嗎?”沈江陵放心不下,擔心顧淩峰是狗販子,轉眼就把雪狼賣了。
本來就打算跟過去,現在他開口,自然求之不得。
“當然可以。”顧淩峰笑了一下。
顧家上上下下,那麽多人,都好奇家主找了個什麽樣的家主夫人。
正好趁着這遭見一下,以後路上遇見了也好打個招呼。
“謝謝你。”沈江陵真心實意地道謝。
“這位先生,你說的家主,是哪個?”沈母有些擔憂,怕沈江陵被壞人拐賣了。
“哦,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顧淩峰,是顧氏集團董事長,顧朝辭的助理,這是我的名片。”顧淩峰将名片恭恭敬敬遞了過去。
這位可是家主的岳母,絕對要好好對待,給她留一個好印象!
“顧氏集團!”沈母驚呆了,“是那個顧氏集團嗎?”
“對,您要是不放心,可以網上查詢一下我的身份。”顧淩峰笑着說道。
聽到“顧朝辭”這三個字,沈江陵愣住了。
要是他沒記錯,顧朝辭應該是原劇情裏給冷司寒添堵的大反派?
他怎麽不知道大反派養了一只狗?
沈母上網一搜,找到了集團網站上關于顧淩峰的介紹,态度瞬間恭敬起來了,“那個,顧先生,不好意思,進來這麽久都沒請您坐一下,張嬸兒,快給顧先生倒杯水!”
“好嘞!”張嬸兒立刻應到。
“不用麻煩,我這次是為了家主的狗過來的,沈先生,現在可以走了嗎?”顧淩峰連連擺手。
“啊,可以。”沈江陵暈暈乎乎過去拿牽引繩,在顧淩峰一言難盡的目光中給雪狼套上,然後暈暈乎乎上了車,最後暈暈乎乎到了顧家老宅門口。
顧家老宅建在市區的一座山上,開了好久才到。
要不是知道顧淩峰的身份,沈江陵都以為對方打算把自己騙到深山老林裏賣掉了。
跟着沈江陵的兩個保镖是行內人,他們敏銳地發現這座山看似松散,其實到處都是監控,還有不少人在裏面巡邏。
戒備十分森嚴。
但是想到顧家的勢力,又覺得理所當然。
終于,車子停了下來,沈江陵牽着雪狼下了車。
看到門口站着的一群人,他吓了一跳。
“沈先生,您別怕,這是我們的族人,他們聽說你過來,特別高興,特意過來迎接你的。”顧淩峰笑着說道。
他壞心眼地沒提醒沈江陵把雪狼身上的牽引繩拿下來。
“你們好。”
沈江陵笑着對他們點了點頭。
“家——你好!”一群人齊齊喊道。
“我們進去吧。”顧淩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麻煩你了。”沈江陵對他點了點頭。
“哇,這就是……”
“他笑起來好好看。”
“我也想找這樣一個伴侶!”
“話說回來,家主身上套的……是牽狗繩嗎?”
“……好像是哎,他竟然沒生氣?”
“那也要看誰套的,你媳婦往你脖子上套牽狗繩,你敢生氣?”
“也是。”
幾個小夥子目送沈江陵進去,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等沈江陵走得遠了,又急匆匆追了上去。
一路上,沈江陵遇到了不少人。
這些人看到他,都特別熱情,拼命往他手裏塞東西,沒一會兒就抱了滿懷的水果和玩具,他什麽都沒帶,怪不好意思的。
“沈先生,你要是喜歡這裏,以後可以常來玩。”顧淩峰鋒利的眉眼在沈江陵面前柔和了許多。
“真的嗎?”沈江陵挺喜歡這裏的,又擔心顧淩峰這句話只是一句客氣話。
“當然。”
走了沒多久,沈江陵突然聽到一陣“嗷嗚嗷嗚”,很像小狗幼崽叫喚的聲音,他正準備詢問,一只小黑團子咕嚕咕嚕滾到腳下,四爪朝天,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對上幼崽濕漉漉圓滾滾的眼睛,沈江陵呼吸一窒。
好、好可愛的小奶狗啊!
“嗷嗚?”小奶狗奮力翻身,站了起來,它仰着小腦袋,瞪圓了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沈江陵。
“這個是?”
“是我們族人家的孩子、咳咳、小狗崽兒。”顧淩峰差點說漏嘴。
“我能摸摸它嗎?”沈江陵蹲下來,眼睛亮晶晶的。
“當然可以。”話音剛落,顧淩峰心裏突然産生一股空前絕後的危機感。
一扭頭,對上雪狼的死亡凝視,顧淩峰:“……”
家主,你這醋勁也太大了吧?
幼崽的醋都吃?
但是沈江陵已經興致勃勃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了一下小奶狗的腦袋。
這個毛毛,好軟啊!沈江陵摸得停不下來。
小奶狗被沈江陵摸得特別舒服,在沈江陵的手收回去的時候,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舔了舔。
沈江陵:“!!!”
啊我死了!
這是什麽絕世小可愛啊!
“那個,顧先生。”沈江陵伸出手,小心翼翼将小狗崽報到懷裏,一站起來,看到七八只小狗崽兒吧噠吧噠跑了過來,齊齊歪頭看着他,沈江陵恨不得老死在這裏!
這輩子都不走了!
“什麽事?”
“你之前說我可以常來玩,是認真的嗎?”沈江陵親了一下小狗崽的額頭,笑着問道。
“……認真的。”顧淩峰頂着雪狼殺人的目光,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回答道。
“謝謝你。”沈江陵笑靥如花。
雪狼看不下去,直立起來,扒拉着沈江陵的胳膊,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只顧着帶小蠢貨來它的地盤,卻忘了這裏還有一堆幼崽兒!
現在小蠢貨滿心滿眼都是幼崽兒,還有它的地位嗎!
雪狼都要哭了。
“啊,抱歉,小四,我差點忘了你。”沈江陵在雪狼委屈巴巴的眼神中連忙将小奶狗放到地上,但是意猶未盡摸了一下。
雪狼:“……”
呵,男人!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舍不得我走,哭得跟什麽一樣,現在有了其他狗,竟然把我忘了!
好氣喲!
“放心好了,其他狗我就是摸摸,在我心裏,你才會最重要的!”沈江陵捧着他的臉,認真說道。
雪狼從鼻子噴出兩團熱氣表示不屑。
“哎呀,我發誓。”沈江陵親了親它的額頭,笑眯眯說道。
雪狼這才勉為其難相信了。
沈江陵在顧家老宅玩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才被顧淩峰送回來。
到家後,他抱了抱雪狼,“小四,你在顧家乖乖的,過幾天我去接你回來,聽話啊。”
雪狼舔了舔他的臉頰,表示同意。
沈江陵彎了彎唇,目送顧家的車離開,這才轉身進屋。
回家後,沈江陵跟家裏說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沈父和沈玄璟表情卻有些恍然。
“我說呢,怎麽顧氏莫名其妙找我們合作,原來有這個緣故。”
“什麽合作?”沈江陵好奇地問道。
沈父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沈江陵嘴成了o字型。
顧氏集團和沈氏集團展開合作後,震驚了業內不少人。
聽說起源是沈家的小少爺救了顧家家主的一只狗,不少人扼腕嘆息,恨不是他們救了那只狗。
冷父又找冷司寒談了一場話,讓他放棄沈氏集團,重新找一個聯姻對象。
沈氏集團現在背靠顧氏集團,他們打不過的!
冷司寒懂冷父的意思,但是到底不甘心。
想到那天差點咬了自己的狗冷司寒哼了一聲。
怪不得他看那只狗不順眼,原來是顧朝辭那個讨厭鬼的!
顧氏集團和冷氏集團很多業務相同,不止一次起了沖突,但是每次都是顧氏集團贏,看到這樣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冷司寒能高興?
再加上顧朝辭那家夥一天到晚板着一張臉,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冷司寒就更不爽了。
幾天後,沈家和冷家兩家聚在一起,簽署解除婚約的聲明。
在這過程中,冷司寒冷着一張臉,死死地盯着沈江陵,冷晴也是氣鼓鼓的,但是被冷父壓着,到底沒有什麽不好的舉動。
簽完字,沈江陵說有話想跟冷司寒單獨說,家人擔心,冷父卻是眼前一亮。
傳聞顧家家主冷心冷情,很少多管閑事。
要是沈江陵一意孤行,扒拉着冷司寒,一次兩次顧家家主可能護着,次數多了,肯定會不耐煩。
到時候沈氏集團不就被他們收入囊中了?
冷父給了冷司寒一個眼色,讓他哄哄沈江陵,冷司寒想到那天沈江陵擦汗的動作,哼了一聲,勉為其難留了下來。
包廂裏的門關上了。
“冷司寒,以前的沈江陵是真心喜歡你的,除了愛,他從來沒有希望從你得到過什麽。”
冷司寒眼神有些動容。
“但是你是怎麽回報他的?”
“利用他,踐踏他的尊嚴不夠,還把小三養到家裏,甚至為了那樣一個貨色推他下樓?”
“失去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愛着你的人,将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沈江陵看着他,一字一頓。
沈江陵走近冷司寒,将他抵到牆上,然後揪住他的衣領,将他的頭拉下來。
冷司寒以為沈江陵想吻他,還有些期待。
結果下一秒,沈江陵猛地擡腿,用力一踢!
那一瞬間,冷司寒疼得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監控室裏,顧淩峰派過去保護沈江陵的四個人齊齊夾緊雙腿,滿臉驚恐,仿佛被踢的人是自己。
卧槽!
本來以為未來家主夫人是只小白兔,結果嘴一張,竟然是鋼牙小白兔!
這殺傷力,絕了!
但是——
對管不住下身的混蛋,就應該用這招!
沈江陵還嫌不夠,他抓住冷司寒的頭發,用力往牆上一撞!
“咚”地一聲,可響了。
“這個是還給你的。”沈江陵松開手,看着癱坐到地上的冷司寒,神清氣爽。
他從桌上抽了一張濕巾,慢條斯理将手擦幹淨,然後打開門,笑着說道,“爸,媽,大哥二哥,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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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