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是劫是緣終将知曉【正文完】
蔣塵遠變了,玄雀切實的感受到了這一點。他變得不愛說話了,捧着書的時間比打游戲說話的時間多,團隊裏的每個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明明有時會覺得一個人很吵,可是一旦這個人轉性了不吵了,又覺得怎麽都不舒服,還是希望能夠保持原本的模樣。
也正是因為這次蔣塵遠不吵了,大家才突然間覺得平時的氣氛都是他帶動的,才會覺得這裏熱熱鬧鬧溫暖的不得了。
喬笙受到的驚吓尤其多,他天天騷擾南宮翔,在得到一個白眼之後,他轉頭就寄希望于敏感柔和的李笑,當然,他自然也被南宮翔給趕跑了。
南宮翔,妻奴之王。喬笙不由得在心裏唾罵着。都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覺得對于南宮翔來說妻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而他自己,就是一件用破了的衣服。
呸呸呸!
喬笙憂愁的過着每一天,該吃吃該睡睡。
這一切對于玄雀來說是極其難熬的,每當他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個人總是用一雙冷淡疏離的眼睛看向他,堵住他所有想說的話。
道歉?似乎不用,可是不道歉?似乎又是需要的。
玄雀苦笑的看着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的身影,聽着喬笙給他們接的訪談節目的要求。
蔣塵遠手上的書被合起來放在腿上,喬笙說的訪談節目之前也提到過,這一次是全員都要亮相,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讓他們MAZE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裏。
“聽明白了嗎?”喬笙說完喝了一口水,“訪談節目就在下午,大家就盡量正能量好嗎?”
他說完習慣性的瞥了一眼蔣塵遠,在和他的平靜的視線相對後才尴尬的反應過來這個人已經保持自閉症的狀态快半個月了。
蔣塵遠點點頭,見他們沒什麽其他事情要說了,就翻開書本繼續看了起來。
其他人見他這個樣子無奈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也不知道這對于下午的訪談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喬笙苦中作樂。
訪談節目的工作人員很快就來了,兩個個攝像機,一個主持人,一個助理,設備也是便攜式的,所以很方便。
拿着攝像機的人進來負責的調整好設備之後,朝着成員的方向随意一掃,視線在沙發那個古井無波的身影上死死的定住。
陽光從客廳的窗戶灑進來,下午一兩點正是燦爛的時候,那人拿着書微微側着頭,金色的光灑滿他全身而不自知,安靜又和諧,太美了。
大概是目光太熱烈,周圍的人注意到他的不對,看書的那人也疑惑的看了眼身邊的人,然後轉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書本落地。
“好久不見。”攝影小哥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激得蔣塵遠僵着身子竟是一動都動不了,“蔣塵遠。”
他們圈子裏都稱彼此的藝名,很少會有知道真名的,所以當他說出蔣塵遠名字的時候,大家都沒反應過。
“好、好久……不見,張修遠。”蔣塵遠扯出的微笑比鬼還難看。
喬笙疑惑的看着兩人:“你們認識?”
“認識。”
“不認識!!”蔣塵遠扣着沙發的手骨節泛白,聲音是難得的大聲,把身邊的人都驚到了。
玄雀癱着一張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着,這麽明顯的貓膩傻子才看不出來。
張修遠客氣的笑了一下,緩步走到蔣塵遠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怎麽能說不認識呢,我多傷心啊,上次一別也都有了個七八年了吧,你也不回家看看。”
蔣塵遠看着面前的笑臉一點點的扯下最後的粉飾太平的弧度:“那裏不是我家,沒必要。”
“好歹也住了兩三年,怎麽就不是你家了呢?”張修遠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蔣塵遠,眼裏泛出恍然的笑意,這個笑意看得蔣塵遠很不舒服。
玄雀也不舒服,兩個人之間有着他無法插足的氣氛。
“你別自以為是,你現在想的和事實一定是不符的。”蔣塵遠彎下腰來撿起地上的書本拍了拍随手放到了茶幾上。
張修遠一聽樂了:“你知道我咋想的?”
“反正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主持人準備好了,通知大家可以開始采訪了,張修遠回去前湊到了蔣塵遠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一切都如我所說是不是。”
蔣塵遠本來都打理好自己的情緒了,聽了這話手筋盡爆,僵硬的像個雕塑,NANA有些擔心的晃了晃他的手,蔣塵遠嘴裏說着沒事,一邊又露出一個鬼似的微笑,成功吓到了衆人。
但是他很快的就斂去自己的情緒,就像他多年都是如此一般,熟練又迅速,不過幾息他已經恢複如初。如果不是知道他以前如何,大家還真的以為他就是這樣一個成熟內斂的人。
玄雀走在最後,冰冷的眼神在那個叫張修遠的人身上轉了幾轉,又看向身前那個和往常無異的身影。
這個人是誰?
坐在沙發上的蔣塵遠處處顯出一種貴氣,主持人喜歡的不得了,玄雀卻覺得違和,他覺得此時他的小鬥佛就像是那個讨厭的人一樣,舉手投足帶出的氣質,一模一樣。
主持人:“聽說你在做rapper之前去過西藏想要拜入佛門,這是怎麽回事?”
蔣塵遠:“這你都知道!?”
主持人莞爾一笑:“總要做點功課的嘛。”
蔣塵遠摸摸鼻子:“當時家裏出了點事情,所以去的西藏,接待我的仁波切說我不适合佛門,就讓我走了。rapper也是他給我指的一條路。“
主持人:“我聽過一些你寫的歌,當然是除了diss的那些歌曲啊,我最喜歡的是你最開始出的鬥系列,當時是怎麽想到寫這樣幾首歌的?”
蔣塵遠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的看向那個正在攝影的張修遠,最後對着他笑了起來,只是笑意沒達眼底:“一個提前更年期的姑媽,一個糊塗了事的姑父,一個精神分裂強迫症的表哥,大概是他們給的靈感吧。”
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主持人迅速的反應過來,活絡氣氛:“所以當時才去西藏的?”
蔣塵遠點點頭。
整個采訪持續了一個小時,主持人雨露均沾,但是最後一個問題還是給了蔣塵遠:“诶問了那麽多,我還是特別想問你,當時那個宗師和你說了什麽,你知道我們對于這種不了解的事物宗師特別好奇,方便嗎?“
蔣塵遠沒想到最後還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事實上他以這種應急狀态呆一個小時他已經近乎煩躁,但是這個問題還是讓他幾乎在瞬間回到那個古樸的廟宇,他那質樸的老師坐在蒲團上,用那渾濁卻睿智的眼神看着他,如枯木的手指一顆一顆撥動手中的佛珠,另一只手點了點他的心。
“你的眼睛看着美好,心中卻看着苦難,你的靈魂帶着恐懼與不安,你的人生帶着動蕩與勇敢,你不适合成為化人間悲苦的觀音,卻是可以沖破謊言的鬥佛聖僧,你不适合這裏清淨修煉,卻是要去那滾滾紅塵中歷練那金剛不壞的身軀,是劫是緣終将知曉。“
蔣塵遠回過神來,只是笑着說了前半段。
“眼裏有美好,心中有苦難,靈魂帶着恐懼不安,人生充滿動蕩和勇敢。”
采訪結束了,大家都放松了下來,采訪的人員在收拾東西,蔣塵遠伸了個懶腰,毛織衫下露出了一小片肌膚,張修遠眼睛粘在那片白膩上,默默的裝好裝備。
視線突然被擋住了,張修遠望上看去,一張死人臉。他記得,這個是個叫玄雀的rapper。
“你還記得你走之前我說的什麽話嗎?我知道你沒忘,我也沒忘。”張修遠走向蔣塵遠,“你也別想逃,你知道被我發現了就不是那麽容易逃掉的。”
蔣塵遠輕輕哂笑:“不逃了,再長征路走一遭受不了了。”
玄雀從身後拽了一下他,在蔣塵遠疑惑的眼神中死死的盯着張修遠,也不說話。
正好另一個攝影師在叫張修遠走,他應了一聲,對着玄雀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告辭離開。
“……蔣塵遠?”玄雀複雜的看着手中拽着的男人,纖長勁瘦的男人現在不吵不鬧,乖巧的看着他。可是這不是他的小鬥佛,不是那個遇見事情會叫喊會炸毛會氣鼓鼓的像個小河豚的小鬥佛,那個real的不行的小鬥佛,現在這個人确實像周圍的人期望的那樣不diss別人,安安靜靜,寫的歌也帶出他沒進或剛進MAZE時寫的歌那樣的氣質。
這讓他不安。
其實剛剛他就有些察覺,現在的蔣塵遠和剛剛的男人氣質很像,所以說,小鬥佛的應激狀态就是那個叫張修遠的男人?
他很不爽。
蔣塵遠歪歪頭看着面色不虞的男人,叫了他的名字之後就不說話了,握着的手也不松開。他在今天一天中受到的沖擊已經足夠他說好幾缸的話寫好幾天的歌了,內心裏暴躁的野獸一下一下撞擊着牢籠,可是又被那晚玄雀說的那幾句話壓的動彈不得。
真的像孫悟空,在五指山下壓了五百年。
輕輕哂笑了一下,蔣塵遠有些粗魯的掙開被拉着的手,拿起茶幾上的書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玄雀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剛剛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陪南宮翔走一遭的李笑走近他的身邊,輕輕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倆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你還是解決一下吧,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讓故事止于此,我也知道在他心裏你不一樣。玄雀,有時候就是因為不一樣,才會狠狠的受傷。”
玄雀眼裏閃過驚訝,随之而來的是重重的感謝。
李笑回他了一個無辜的笑容,聳了聳肩:“有時候喬笙的話也不要全部當真,他的人生樂趣就是發發牢騷管管閑事。”
大家很快就走了,玄雀收拾好家裏被大家搞亂的客廳,輕輕的走到蔣塵遠的房門邊,手掌輕輕碰上木板,額頭也抵了上去:“快快回來吧,我的小鬥佛。”
下午的時光很快就過去,黑夜将整個客廳都染上沉郁的顏色,月光堪堪遮着兩個緊閉的房門。
蔣塵遠在床上不耐煩的翻滾着,他是終于受不了肚子餓了,決定出來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他一出來,玄雀的房門就應聲而開,蔣塵遠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着冰箱走去,身後的小尾巴自然跟上。
冰箱裏還有點番茄,還有幾個蛋,蔣塵遠滿意的看着這兩個東西,萬事具備,只欠面條。
然後……家裏沒有面條,甚至連泡面都沒有了。
蔣塵遠黑着臉擡起身子,後面的人已經憋笑憋到臉紅,別以為他沒聽到玄雀喉嚨裏的悶哼!這個人就是想看他出洋相,幼稚!
他心裏罵罵咧咧的不停,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把已經沁出水的番茄和雞蛋又放回了冰箱。
玄雀看夠了,走上前去牽住他的手,聲音是從沒有過的溫柔:“別找了。”
蔣塵遠心裏正罵着,被拉住的時候吓了一跳,沒想到今晚還有溫情part。
玄雀感受到他的一掙,心裏泛出苦澀:“蔣塵遠,是我不好,你別這樣。”
蔣塵遠一聽這話鼻子都要氣歪了,明明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啊,怎麽一對着他就這麽不會說話啊!次次都踩進他的雷區,是個排雷尖兵。
“我哪樣啊!你說我哪樣啊!”蔣塵遠忍了那麽久,今天終是被這個人一句話給破了功,真是敗在他手裏了,“我這樣也不對,我那樣也不對,你是想我怎麽樣啊,你不喜歡我你就說啊,我保證離你遠遠的再也不讓你見……唔!”
蔣塵遠所有的話都被吃進了喉嚨裏,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攥着他的手逐漸變的滾燙,他的唇被另一個緊緊的捉住,不停的被吮吸啃咬,玄雀伸出右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逃離。
懲罰性的在面上□□了一陣,舌尖輕柔的破開他的齒列,觸碰到柔軟的舌尖,兩人具是一震。就像油碰到了水,這個吻瞬間就從試探變成了一場舌與舌的鬥争,最後還是經驗為零的蔣塵遠敗下陣來,任由那人用唇舌欺負他,将口腔裏每個地方細致又霸道的舔舐了一遍,悉數留下他的氣息之後,才緩緩退出他的唇間,在他的唇面上輕輕的磨蹭着,黑色的瞳仁看着身下的人面帶潮紅,眼含春色,微張的唇間呼出陣陣喘息盡數灑在他的唇間,讓他又忍不住想要再來一吻。
蔣塵遠被吻的暈頭轉向,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手已經緊緊的抓在他的胸前,腿腳軟的一塌糊塗,挂在玄雀身上才堪堪穩住自己。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說好的坐在沙發上互訴衷腸解開心結的呢?!怎麽就變成激情小短片了!!
那人摁在他後腦勺的手順着臉的弧度停留在下巴處,伸出大拇指輕輕摁在他的下唇處,額頭抵着額頭,純黑的瞳仁帶着要将他全部吸走的力度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讓他無處可逃。
“你可以怪我怨我打我,和我冷戰,但是你絕對不可以不承認,不承認我愛你這件事。”
蔣塵遠微微睜大他的眼睛,似是要将面前的人看清楚,他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麽,玄雀就帶着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力度再次吻住了他,蔣塵遠節節敗退,終是在洗手臺上找到了依靠。
他在這個吻裏感受了玄雀的不安,和小心翼翼。明明是個霸道得要死的吻。
真的是很奇怪的經歷,今天才知道他名字的人說愛他,而這個說愛他的人,他一點底細都不知道。蔣塵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他那個智障表哥就是一個,可是當時他是怎麽說的?他說他就是死,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然後他遠走西藏,他覺得在那裏能找到一個地方将自己躲藏。可是那裏沒有,後來他覺得自己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本性,甚至還有一幫志同道合的人和他一起,不會覺得他奇怪,表現出極大的友好,于是他給自己的小小的放縱按了一個理由“real”。可是他還是給大家添麻煩了,還是由這個人告訴他的,他揭穿了他的小心思,讓他覺得羞愧又難堪。
那些話讓別人說他才不會有這麽過激的反應,過激到巴拉出他當初最讨厭的樣子将自己武裝,可是這個人,這個人說的就不行,這個人就不行……他怎麽可以在擺出一副容忍自己到死的模樣,無論怎麽吵鬧都能容忍的模樣之後,又那麽痛心的給自己一刀呢,他怎麽可以在他帶上面具之後還認不出來他本來的樣子呢,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玄雀吻着吻着嘗到了鹹濕的味道,疑惑的離開他的唇便整個人僵住了,蔣塵遠哭了,滿臉都是淚,玄雀手足無措的用手去給他擦,嘴裏慌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你……你不要哭啊,你不喜歡我也是可以的啊,你不喜歡我親你我就不親了啊,你不要哭了啊,雖然我沒辦法不喜歡你但是我盡量不要那麽喜歡你嘛,你是不是覺得對我不夠了解就親你啊,我我我我叫莫曲,當時是我不好,是我說重了,你不要和我鬧別扭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了,你不說話我也很難過,哎呀怎麽越哭越兇,不要哭了嘛寶貝……”
蔣塵遠聽着聽着哭的越來越兇,仿佛要把這幾天這幾年的委屈全都哭給這個人,被抱着懷裏的感覺讓他安心又懷念,這個人是他的,這個人是他的了。
這個冷酷的人因為他這麽慌亂無措,這個高傲的人說愛他。
玄雀感覺到懷裏的人哭聲漸小也閉上了嘴,他輕輕的拍着他的背。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吻自己心愛的人能把他給吻哭了,真是失敗。
“你……你再說一次。”懷裏傳來悶悶的聲音,玄雀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蔣塵遠在說什麽。
“我愛你。”
蔣塵遠羞得連耳朵尖都紅了,抓在他背部的手緊了緊,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玄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愛情似乎來的有些突然,直接跨過了性別的糾結,就這麽成了。
蔣塵遠等了半天沒等來反應,不耐的擡起頭準備看看發生了什麽,結果他看到了一張笑成傻子的臉,一巴掌軟軟的薅在了玄雀的臉上:“快收拾收拾出去吃飯,餓死了!”
玄雀看着他板着的臉和紅紅的耳朵不由得再次笑出了聲,捏着軟軟的小爪子拉着便出門了。
那日陽光大好,雪山積雪未化在陽光下有些刺眼,五彩的旗子飄揚在風中,仁波切穿着藏袍坐在蒲團上,手裏轉着佛珠,旁邊是躺着在地上打滾的蔣塵遠,仁波切擡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地上髒。”
“可是你不嫌棄。”
“多的是人嫌棄。”
“可是你不嫌棄。”
蔣塵遠躺在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仁波切。
仁波切用沒有拿着佛珠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內心在經歷多大的鬥争一樣:“老衲都已經六旬了……”
蔣塵遠青筋暴起:“去你媽的!菩薩知道你為老不尊嗎!”
“菩薩知道你說髒話。”
蔣塵遠:“……”
室內又是一片寂靜,過了很久,仁波切充滿智慧的語調才再一次響起:“你的眼睛看着美好,心中卻看着苦難,你的靈魂帶着恐懼與不安,你的人生帶着動蕩與勇敢,你不适合成為化人間悲苦的觀音,卻是可以沖破謊言的鬥佛聖僧,你不适合這裏清淨修煉,卻是要去那滾滾紅塵中歷練那金剛不壞的身軀,是劫是緣終将知曉。”
拉着莫曲的手走在晚風裏,蔣塵遠再一次夢回那個歲月靜好的午後和那個平靜祥和的地方。
第一個故鄉給了父母的墓,第二個故鄉給了仁波切,第三個故鄉……蔣塵遠握了握手裏的修長骨感,他覺得自己想要試一試。
“去紅塵裏歷練,是劫是緣終将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 随緣更新給大家添麻煩了,大概還是會有番外,就是不知道會什麽時候才寫出來了,就是想寫一些rapper的日常,但是戰線拉的太長還是沒有寫出我想的樣子,番外裏會把文裏沒交代清楚的都交代完,比如張修遠啦,還有蔣塵遠的曾經啦,就是更新随緣……謝謝大家的觀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