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醉酒的霸氣喵

跳……跳舞?

白喵有些懵。

逗貓棒怎麽會突然讓本喵跳舞?

可……可我不會跳啊……

白喵有點難為情的扇扇耳朵, 臉上也泛起一絲紅,幸好被毛擋住了看不到。

重衍靜靜的看着它,明顯是在等着它動作。

都有酒了, 怎麽能沒有助興的節目呢。

什麽節目最好?

跳個舞吧!

貓跳舞, 一定很好玩。

然而看了半響,白喵就是不動作。

重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麽, “你不會跳?”

白喵豎起條尾巴晃啊晃,兩只耳朵一下立起一下又聳拉下來, 有點沮喪的說:“……不會。”

逗貓棒幫了它這麽多忙, 好不容易有可以幫到他的地方, 自己又不會,白喵別提有多沮喪了。

它是見過別人跳舞,可那也是八年之前它還很小的時候, 可那時候也正因為太小了,光看着漂亮姐姐們美麗的舞姿了,哪記得是怎麽跳的啊,之後的八年, 所有的享樂幾乎與它無緣,更別提看別人跳舞了,自己更是丁點不會。

重衍擡手, 在它腦袋上摸了摸,一本正經的說:“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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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喵:“……”

雖然本喵很高興,但是總覺得逗貓棒今晚有些不同尋常……

還沒等它想清楚,重衍已經站了起來, 一手握住它一只爪子,道:“随着我的腳步走。”

說罷,重衍便閉上眼睛,按着記憶中看到的舞姿,開始教貓跳舞。

擡手,旋身,轉個圈……

再擡手,旋身,轉個圈……

再再擡手,旋身,轉個圈……

估摸着轉夠了圈圈,他突然右手一伸放在對方後腰之處,一手舉着貓爪讓白喵往後一仰身,一臉沉醉的低頭,對準對方頭部往下吻去。

然後啃到了一嘴貓毛……

重衍愣愣的睜開眼睛,一擡頭。

白喵眨巴着幽藍色的眼睛一臉嬌羞的望着他,張嘴,伸舌頭……

“嘶溜!”

重衍頂着一臉貓口水默默的去找水盆洗臉了。

大白喵剛剛得了逗貓棒一個充滿着愛意的吻,整只喵都有點飄飄然,雖然只吻到了眉心,不過那也是逗貓棒主動吻的,心跳不知不覺就跳的有些快,全身都湧上一股難言的燥熱,就想沖出去激動的跑兩圈。

想到就做,它幾步跑到外面空曠的院子裏,邁開四爪,開始瘋狂的沿着院子四周跑路,一邊跑腦海裏一邊就想起剛剛那個奇怪的舞,跑着跑着,四只爪子就變成了兩只爪子,速度也越來越慢了下來,左爪一擡,右爪一轉,胖胖的爪子努力捏成個蘭花指,尾巴豎起,旋身,轉圈……

剛剛拿着把梳子出來準備給貓梳毛的重衍:“……”

怎麽覺得這舞姿有些不忍目睹呢?

白喵在轉過一個圈圈之後,突然就看到了門口站着的重衍。

頓時貓尾巴一縮,前爪一下放在地上,瞬間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昂着貓頭走過來,一本正經的道:“逗貓棒怎麽不睡覺?”

重衍拿着把梳子靜靜看着它,神色嚴肅道:“你的舞很可愛。”

白喵:“……”

雖然本喵真的很高興,可我怎麽老覺得逗貓棒今晚不太對啊……

他舉着把玉質的梳子,朝屋裏指了指,道:“進來,我給你梳毛。”

白喵跟着他走進屋裏,找了塊地毯趴下了,有點難為情的低下腦袋。

逗貓棒突然變得好溫柔啊,它有點害羞。

重衍拿着梳子,從頭頂開始一下一下給它梳毛。

這梳子是他洗臉的時候在一邊桌子上看到的,梳子自帶陣法,還有淨塵的效果,梳一次便相當于洗了個澡,想着那白喵被兩只大虎舔了一天,身上毛發一定糊了很多口水,這對于有些潔癖的他來說幾乎是不能忍受的,但是貓又不愛洗澡,只能湊合用梳子洗了。

時間就在這靜谧之中慢慢的流淌。

白喵被梳的全身暖洋洋,舒服的都快睡着了,直至那全身的熱流越來越猛烈,它覺得有些不對,內視一看,這才發覺經脈之中重重魔氣溪水一般淙淙流淌,魔脈封印,已是解開了一半。

白喵有點開森,控制着魔氣往皮毛一處聚集而去。

它看它母親一身白色皮毛上遍布的黑色條紋可帥氣了,還有額心的“王”字圖紋,彰顯着白虎走獸一族的尊貴地位,可惜它還是只貓崽子,按照正常年齡,要到一百歲之後才會漸漸擁有白虎強健的體魄。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提升實力。

只要實力到了,它自然可以突破年齡限制,早日成虎。

現在這點魔氣雖然不能改變多少體質,但至少可以讓皮毛上多出一點和母親一樣看上去很“強壯”的花紋!

我也可以變成虎啦!

白喵激動的想着,迫不及待控制着魔氣往皮毛之處湧去。

重衍還在給白喵梳着毛,待梳到背上一處地方後,突然在滿目晶瑩的雪白中梳出一根黑黑的毛。

他蹙了下眉。

雜毛?

真不好看!

還是白白的可愛多了。

伸手,捏住,使勁一拔。

白喵:“……”

咦咦咦?那根彙聚魔氣的毛怎麽突然消失了?

它有些焦急的回過頭去,就見着重衍蹙緊了眉盯着手上一根孤零零的黑毛看着,臉上雖然面無表情,眼裏卻隐約有些嫌棄。

他淡淡的說:“雜毛,黑黑的,難看死了。”

說罷,直接一抖手,指尖一縷劍氣閃過,那根黑毛就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

了……

白喵:“……”

重衍見它呆愣愣一直看着自己,還有些疑惑,“怎麽了?”

白喵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

突然一聲凄聲驚叫:“喵嗷嗷嗷!那是本喵好不容易用魔氣凝出來的一根毛,被你拔了,被你拔了……”

它說着說着,幽藍色的大眼睛裏頓時就溢滿了水珠,撲簌簌就滾落了下去。

也許以前沒人的時候,它受了傷會收起眼淚,獨自一只喵默默的舔舐傷口,但現在有最親近的逗貓棒在身邊,它忍不住眼淚,也不想忍,它就像個被親人疼寵的孩子,受傷了會喊疼,委屈了也會哭,尤其是它剛剛才費勁心力凝出一根很“帥氣”的黑毛,就被逗貓棒給拔了……

白喵很委屈,委屈到眼淚都快流成條小溪了。

重衍看着它這樣子,感覺自己就像個欺負小孩的大哥哥,莫名就有點愧疚。

他伸指按住額角,緩減了下突突抽疼的太陽穴,笨拙的柔聲安慰道:“乖,不哭了,我給你點補償。”

白喵瞪着他,繼續流眼淚。

重衍無奈,身上藍光一閃,原地已沒了他的身影,一柄寒光閃爍的銀藍色長劍懸浮在半空之中,劍柄末梢的紫鳳羽一蕩一蕩,很輕易就吸引了某只喵的注意。

白喵流到半途的眼淚突然就頓住了,透明的水珠化成縷縷魔氣從眼底逸散出去,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重衍:“……”

……原來眼淚竟然是魔氣凝成的!

這只喵壓根就沒哭,裝可憐博同情呢!

然而他明白的實在有點晚,白喵一看到天衍劍,眼裏頓時閃出一層詭異的亮光,直接“喵嗚”一聲撲上前去,一口叼了劍就抱在了懷裏,四只爪子全部放在劍身上,嘴裏咬着根紫鳳羽,直接抱着劍在地上滾滾滾,蹭蹭蹭,舔舔舔,咬咬咬,喉嚨裏還“喵嗚喵嗚”叫個不停,別提有多開森了。

重衍:“……”

本尊……想洗個澡。

白喵抱着劍身玩了好一會,突然想起來,逗貓棒好像是比較……不,很喜歡被舔?

它一定會滿足逗貓棒的心願的!

抱着逗貓棒坐起來,幽藍色的大眼睛盯着光亮的劍身看着,整張貓臉都有些嚴肅。

逗貓棒喜歡的,一定要很鄭重的完成!

重衍莫名有點抖……

這貓要做什麽?

他還有些疑惑,就見白喵一張嘴,伸出舌頭,從上到下,緩慢又細致的把劍身給舔了一遍。

重衍跟着它的動作抖了一路——羞的!

白喵把劍翻個身,換了一面,張嘴,舔……

重衍直接一個哆嗦,劍身一抖,瞬間就從貓的魔爪裏掙脫出來,半空轉個圈,很潇灑的……

逃之夭夭了。

啊啊啊啊本尊要洗澡洗澡洗澡!

你只蠢喵自己玩吧,本尊不奉陪了!

後面隐隐約約還傳來白喵的叫聲,“逗貓棒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

天衍劍光亮的劍身隐隐一抖,尋了附近一處水池紮了進去,順便不忘用石子把劍身給埋住了。

白喵在宮殿裏找了半天沒找到,發動人去找又怕暴露逗貓棒的身份,便只能委屈的回了寝殿裏,爪子在地上一塊巾帕上擦了擦,找了個角落,窩着睡覺。

重衍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回去的時候,就見牆角一個被木櫃遮擋的角落裏,一只圓滾滾的大毛團子蜷成一團委屈巴巴的縮在那裏,嘴裏咬着一小截尾巴,呼吸一起一伏顯得有些緊促,明顯是睡得不□□穩。

重衍莫名就覺得有點愧疚。

這貓崽一只喵孤零零在魔宮裏度過了八年艱苦的生活,因為随時有人跑過來欺負它,它每次睡覺都得找個隐蔽的地方,就這樣還不能睡得安穩,經常是被其它皇子們的惡作劇給驚醒,它不得不時時刻刻提高警惕,看似睡着了,卻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把它驚醒。

明明是只貓崽子,在其它貓崽皇子們幸福的享受着親人疼愛的時候,只有它孤零零一只蜷縮在角落獨自舔舐着傷口,期盼着失蹤的父母某一日能從天而降,把受傷的它抱在懷裏,再把欺負它的其它貓崽子們狠狠的揍一頓。

可惜這個願望,小說裏的墨君冥始終沒有實現,他等來的,是父母被仙尊分屍的噩耗。

也怪不得他會完全的黑化。

幸而現在,仙尊是他,黑白二虎不會死,這貓崽,也終于等到了它的父母。

天衍劍劍身輕輕一蕩,一層柔光散出,托起白喵蜷成一團的身體慢慢的出了木櫃底下,輕輕放在了不遠處一張床上。

白喵隐約察覺到什麽,身子動了動,眼看着是要醒來了。

天衍劍下意識往前一蹭,等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入了某只貓的嘴裏了。

白喵朦胧之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裏光亮的劍身,隐約覺得有些熟悉,便翻個身,肚皮朝天重新睡着了。

這次的呼吸顯然要綿長很多,姿勢也不再是防備警戒,四爪朝天露出最脆弱的肚皮,卻偏偏睡得很香甜。

大概是安心了吧。

重衍剛想把劍身掙脫出去,白喵卻咬的死緊,俨然沒有松嘴的意思,若是強制掙脫,恐怕會驚醒它。

罷了,一晚上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自暴自棄的想着,他把意識沉入了識海,努力忽視這奇怪的姿勢,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

重衍是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的。

“這都日上三竿了,仙尊怎麽還不來呀?”

“聽說仙尊之前受傷挺重,不會是在養傷吧?”

“但是天闕宮門不開,我們擅闖,恐怕會被仙尊怪罪啊……”

“啧,到底怎麽回事,也沒個人出來傳話,怪擔心的。”

“白卿和那墨辰也沒動靜,不會是仙尊……”

“應該不會,要殺的話,他昨天就不會救它們了,再等等看吧,先別亂說話。”

天闕宮裏,大門之前。

兩只一黑一白的大虎蹲坐在地上,聽着門外的竊竊私語,虎臉同時一陣抽搐。

白卿聽了一會,實在聽不下去了,面無表情的問:“兒子,你确定仙尊真的沒事嗎?”

白喵叼着柄劍蹲坐在兩只大虎中間,一臉飄飄然的點頭。

墨辰擡起爪子撓撓臉頰,疑惑道:“那仙尊為何到現在還不出來?你還讓我們鎖住天闕宮大門,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喵這次不點頭也不搖頭了,只一臉飄飄然的叼着劍,“嘶溜嘶溜”在劍鋒上舔舔舔。

仙尊就在它嘴裏呢,怎麽會有事?

不鎖住宮門,這一夥人進來萬一發現了逗貓棒的身份,那可怎麽好?

然而這些都不能說,這是它和逗貓棒的秘密,就連弑神槍那只大嘴巴都知道這事不能張揚,足可見逗貓棒的身份有多重要。

話說逗貓棒今天睡得好沉,竟然到現在還沒醒,它都叼着逗貓棒舔了一早上了,這次一定讓它過夠瘾了。

正如此想着,突然覺得嘴裏天衍劍劍身一顫,似乎是醒過來了。

白喵趕緊伸舌頭,給它送了一個大大的早安舔!

天衍劍一個哆嗦,連忙從白喵嘴裏掙脫了出來,半空中打個旋,向着不遠處的池子飄去了。

白卿還有些疑惑,“天衍劍怎麽了?”

白喵理所當然一昂頭,“害羞了!”

白卿有些懵——劍害羞了?

白喵想到這裏還有些高興,“我昨天把仙尊的身子正面全部舔了一次,要舔背面的時候,它害羞的跑了,今天早上我把它全身上下都舔過了,它睡得可香了,都沒醒呢!”

不遠處飄到池子邊上的天衍劍直接一個晃蕩,整柄劍“噗通”一聲就墜入了池子裏。

兩只大虎已經完全懵逼了。

兒子把仙尊給舔了?

還全身上下都舔了?

到目前為止還完好無損的活着?

白卿虎臉抽搐了一下,僵着聲音問道:“……仙尊可有怪罪你?”

仙尊可希望我這麽舔了,不會怪罪的!

白喵正想這麽說,忽而想到這是逗貓棒的秘密,不能随意張揚的,便道:“逗貓棒可好了,不會怪罪我的。”

兩只大虎頓時松出一口氣。

這傻兒子,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都不知道,仙尊又哪是那般容易相處的人,即使平日裏待兒子好,到底還是仙界至尊,觸犯到尊嚴的事,怕是不會輕易原諒。

它們已然從白軒那裏知道了所謂的私定終身是怎麽回事,自不會将這屬于兒子的戲言當一回事,仙尊可能只是有些喜歡兒子而将它留在了身邊,但這種喜歡也是有限的,就像是寵物之于主人,一旦涉及到底線,還是不會容忍的。

白卿伸出爪子在兒子頭上摸了摸,耐心的道:“仙尊對你好,這是難得的恩惠,你千萬不要得寸進尺,以免惹禍上身。”

白喵點頭啊點頭,理所當然把母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逗貓棒很喜歡我舔的,不過這是我們的秘密,不需要說給其它人聽。

天衍劍在池子裏浸泡了半響,慢悠悠的飄回了寝宮裏,不一會,收拾妥當的重衍就從裏面出來了。

兩只大虎頓時有點緊張。

兒子今早上把仙尊給舔了一次,不會被怪罪吧?

重衍見了大白喵,輕輕招了招手。

白喵一臉飄飄然的跑過去,“你終于醒了,我今天叫了你一個早上呢。”

當然,叫的方式比較特別,是用舔的!

重衍伸出一指按住額角,輕輕揉了揉,仔細想了想昨晚的事,不覺有些荒謬。

我怎麽會和一只貓跳交際舞?還親了它?

我竟然親了一只貓?

他忍不住想捂臉。

我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而這一切的起因,不過就是一杯……不,一滴酒!

我為什麽會從千杯不醉變成一滴就倒?

白喵看他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問:“逗貓棒你怎麽了?”

重衍默默看着它,突然說:“把屋裏的酒都給我倒了。”

頓了頓,補充:“記得別偷喝。”

白喵得了命令,便颠颠的跑屋裏倒酒去了。

這邊兩只大虎圍觀半天,見仙尊沒和兒子一般計較,都是松了口氣,白卿問道:“仙尊可是要出去?”

重衍點點頭,道:“開宮門。”

白卿正要動作,大黑虎可不想讓媳婦兒做什麽體力活,連忙一爪子呼過去,一道烏光閃過,緊閉的宮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重衍看了它一眼,忽而想起什麽,問道:“不知閣下打算何時回魔界?”

大黑虎對眼前這仙尊看着還挺順眼,雖然多少還有些介懷之前他要殺媳婦兒以及打傷自己的事,不過媳婦兒都不計較了,它也不好再說什麽,況且一家三口也是因他之故才可團聚,兒子也承蒙他多番照顧,那點兒小仇就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至于種族之間的仇恨,看他昨日裏的一系列動作,也不是沒有改善的可能,倒是可以期盼一番。

想到這裏,便道:“魔界現在已有了新的魔帝,墨九淵說不準還會顧忌我之前的身份視我為眼中釘,那十二個皇子也是從族裏過繼過來的,有我沒我差別不大,我回去反而會尴尬,倒不如先留在仙界,魔界不容于我,仙界卻有一個需要我的媳婦兒和兒子,我在這裏很好。”

重衍點點頭,“這樣也好。”

一邊的白虎給了它一個溫柔的眼神,大黑虎尾巴一晃,頓時有點得意,下巴一擡,傲然一昂頭,“不過我也不在你這白吃白住,這天闕宮只要有我在,不會闖進什麽你不想見到的人。”

它好歹也是上任魔帝,實力雖不及仙尊,比之四族族長卻是不差的,它說這話,倒是也有本錢。

重衍自是不會拒絕這白來的守衛,眼底暗光一閃,淡淡道:“那便辛苦了,墨侍衛。”

侍……侍衛?

大黑虎正想反駁,重衍已經越過它,腳下縮地成寸直接出了宮門。

門外。

六族族長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仙官早已等候多時了,一見他出來,連忙躬身行禮,“見過仙尊。”

重衍輕輕擡了擡手,示意他們起身,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本尊昨晚……不小心喝醉了,讓你們久等了。”

衆人頓時受寵若驚的擡頭。

以往的仙尊高高在上冷酷無情,做什麽事從不需緣由,如今竟何時竟會和他們解釋了?

總覺得仙尊自從魔界回來就變了很多,越來越像是回到了三萬年前……

蒼琊壓下心裏隐約的激動,手中青光一閃,一塊紫色的玉簡驀地出現,他上前兩步拱手呈上,恭聲道:“仙尊,魔界那邊來了文書,說是魔帝交代,此玉簡關乎仙魔兩族的未來,要您親自啓封。”

魔帝?墨九淵?

重衍眼光一冷,手指一動,那玉簡慢慢悠悠飄到了他掌心之中,指尖輕輕一觸,腦海裏頓時響起一段話來。

“無回,你廢除法典的事,我聽說了,這是不是說明,你原諒我了?仙界與魔界已然對峙了三萬年,無數仙魔因此隕落,未免悲劇繼續發生,是時候該重修舊好了,你且放心,我以靈魂起誓,絕對不會再攻打仙界,三日之後,魔界使者将莅臨仙門之前,無回,可否開門迎我一次?”

重衍靜靜的聽着,心裏卻止不住一聲冷哼。

這墨九淵倒也狡猾,知道他不會見他,竟然不惜以仙魔兩界的未來來威脅于他!

這情節原書之上并沒有,墨九淵一出世之後與仙尊一場大戰,之後仙尊失蹤,墨九淵回了魔界,直至劇情進展過半,仙尊不知在哪裏養好了傷,回到了仙界,而那時候的黑白二虎早已經被水藍兩家借着仙尊的名義所殺并且分屍,仙尊回了仙界,坦坦蕩蕩便承認了此事,并且将二虎剝皮抽骨煉成法器,徹底激怒四聖獸族,仙界由此開始了一場異常慘烈的內戰。

這也是之後,主角會那麽容易把仙界攻陷的原因。

所以墨九淵來了仙界到底會發生什麽事,這是說不好的。

“仙尊……”

蒼琊見重衍半天不說話,不由問道:“可是魔帝說了什麽?”

重衍看了他們一眼,倒也沒有隐瞞,“三日之後,魔界使者會莅臨仙門,與仙界締結友好條約。”

此言一出,其他人頓時面面相觑,神色皆是不怎麽好看。

他們可沒忘記,三萬年前到底是誰領着魔族攻上仙界的,最後若不是仙尊那驚天一劍,仙界怕是早就淪陷了。

況且仙尊也是因為墨九淵的背叛才會性格大變,他們對墨九淵,可沒什麽好感。

然而此事關乎兩界未來,涉及仙界子民,怕是還得慎重考慮。

重衍一拂袖,“上穹天殿議事。”

衆人拱手應是,随在重衍身後紛紛駕雲往仙界中央一處浮島飛去。

天闕宮裏。

兩只大虎看着宮門外的仙人紛紛離去,對視一眼。

白卿皺眉道:“墨九淵要來仙界?”

墨辰有些擔憂,“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仙尊才剛剛變得順眼了些,希望不會發生什麽事。”

白卿看它一眼,道:“我去穹天殿看看,好歹我也是仙界的戰将,有上朝的資格。”

墨辰點頭,“一起去,我在殿外等你。”

它的身份不适合參與一些仙界的機密,殿外倒是還能待上一待。

兩虎說罷,背上翅膀一扇,便向着穹天殿的方向飛了過去。

寝殿裏。

白喵左看右看,在客廳的桌上找到了一個青玉質地的酒壺。

它擡起兩只前爪抱着酒壺,準備丢去外邊倒掉,轉身的時候後爪一個不小心,在桌角絆了一下,被兩只前爪托着的酒壺頓時一個不穩摔了出去,酒液灑了一地都是,有一兩滴還濺到了嘴邊的毛上。

白喵頓時有些驚恐,幸好酒壺質地很好,一點都沒摔破,只是原本該倒在外面的酒液不小心倒在了屋子裏,只要清理幹淨,還是沒什麽事的。

它松了口氣,忽而一股香醇濃烈的酒香味撲鼻而入,忍不住輕輕抽了抽鼻子,伸出舌頭往香味來源處舔了舔。

然後整只喵都僵了……

穹天殿裏。

重衍坐在高高的丹陛之上,看着底下激烈争執的仙人們,伸出一指按住額角,忍不住有些頭疼。

四聖獸族向來同氣連枝,意見自然也是差不多,雖對墨九淵深有芥蒂,但為了仙界的大局着想,還是贊成和談的。

水藍兩家向來對魔族沒什麽好感,對墨九淵更是深惡痛絕,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大局于他們而言就是把魔界連鍋端,自然是不贊成的,便帶着底下一些歸屬于他們的勢力和四聖獸族吵了起來。

一些小仙官們大部分都是保持了沉默,根據以往的經驗,仙尊大多數情況會贊成水藍兩家的意見,他們雖想附和四聖獸族,但卻沒那個實力頂住仙尊的怒火,所以還是沉默為好。

于是殿上就這般吵成了一片。

重衍揉了揉額角,深吸口氣,伸指在面前桌上輕輕一敲。

“咚”一聲脆響。

清脆的音波瞬間在大殿上蔓延開來,底下吵得激烈的人群頓時一靜,紛紛擡頭向丹陛上望去。

重衍沉吟一番,提了聲音沉聲道:“和談雖好,但墨九淵此來目的不明,我們且先試探一番,若他真有誠意,仙界自可與魔界交好,但若心懷不軌,我們也不必客氣,這幾日,四聖獸族整理魔族卷宗的事暫時停止,仙界各處需加強防守,此事由蒼龍與白虎二族接手,鳳凰一族善于交際,接引一事由你一族負責,玄璟,仔細檢查仙界各處宮殿,若有不妥,盡快修繕,莫要給魔界小瞧了去。”

四聖獸頓時大喜,連忙拱手應聲,“謹遵仙尊旨意!”

“仙尊……”

水天衡臉色一急,正想說些什麽,重衍輕輕擡了擡手,冰冷的目光往下一掃,淡漠之中不失威嚴,“水藍兩家此次處置白虎之事多有不妥,水家刑法司之職暫時收回,藍逸,金庫的鑰匙你且先交由玄璟接管,哪裏需修繕,整理成卷宗,由本宗過目後,自可去金庫調存。”

玄璟一向沉靜的臉色此時卻有些紅,他連忙點頭,“是,仙尊,我會盡管整理好。”

而一邊的水天衡與藍逸二人,早已臉色一片慘白。

仙尊在人界之時的确有說過,押黑白二虎回去,由他親自處理,他本意是想自己動手殺的,這點兩人都是清楚的,然而仙界卻因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四聖族整天搶着要把兩虎給放出來,他們見形勢不可控制,想着與其被放走,不若先行動手,仙尊定是不會怪罪的。

往日裏他們打着仙尊名義殺的魔族不在少數,仙尊不僅沒有懲罰,反而屢次嘉獎,這也就壯大了他們的膽子,本以為這次仙尊定會好好賞賜,卻沒想竟然為自己招來了禍患。

但這禍患卻又是實打實的,他們的确違背仙尊自己動手,說得輕了是違逆旨意,說的重了,甚至有可能被扣上一頂假冒聖旨的死罪,仙尊如今輕飄飄揭過不提,只是收回手中權力,已然是留了餘地,他們再說什麽,反倒會顯得不識擡舉。

二人對視一眼,拱手應過,均是垂目低頭,不再說話。

重衍撐着頭看着他們,微微斂了眸,眼底神光有些冰冷。

這兩族在原書之中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仙尊知道墨君冥這個仙魔混血的存在之後,覺得有辱仙界顏面,輕飄飄下令,見之,殺無赦。

這兩家為了讨好仙尊,自然就派出族中子弟去追殺了,但出去的弟子無一不是被殺,惹惱了上面一些人,便開始不擇手段的追殺他,濫殺無辜是常有的事,甚至為此血祭過一個村莊的人命。

這兩族是前身從仙界最底層的人裏提□□的,一路舔着別人的鮮血上位,心性自然也不怎麽樣,但是對仙尊倒還是忠心,最後仙尊被殺之時,水天衡甚至為此殉葬,藍逸更是拼着自爆與主角同歸于盡。

當然最後失敗了,死的那個人也只是他。

這是一柄猝了毒的利刃,不會傷己,卻會刺人,是個很難處理的存在。

若是一刀殺了,其他人看到仙尊如此毫不念舊情便斬殺昔日追随的忠心屬下,未免寒心,只能暫且先留着了。

如此想着,重衍拂了拂衣袖,“今日朝會且到這裏為止,各族以三日之後魔族莅臨之事為先,其他事暫且放一邊,先散了吧。”

底下衆人應是,陸陸續續退了下去。

解決了人生第一次朝會,重衍也是松了口氣,禦劍回了天闕宮裏,就打算美美的睡個覺。

剛剛一走進寝殿,頓時眼皮一跳。

大廳裏站着只白生生的喵。

一只貓頭高昂,貓尾高豎,利爪蹬出,貓眼微眯,看起來很……霸氣四射的喵。

白喵一見了他,貓嘴一張,仰頭一聲霸氣的高吼:“喵吼吼吼!本喵是魔界十三皇子……嗝!”

重衍:“……”

白喵背上烏光一閃,一杆槍身上布滿着可怖白爪印的漆黑長/槍從它體內鑽了出來,生無可戀的說:“……毛球它喝了酒。”

重衍:“……”

弑神槍補充:“……一滴。”

重衍:“……”

弑神槍繼續生無可戀,“我一直把它看做我和你的孩子,所以它占你便宜,我也就當孩子和母親邀寵,很欣慰的,然而毛球它剛剛把我全身上下都輕薄了一次,我這個做父親的……啊啊啊!”

“啪!”

白喵一爪子呼過去,直接把某杆礙眼的槍給掃到了一邊去,一擡爪,霸氣四射的走到他面前,下巴指了指自己背上,霸氣的一昂頭,“逗貓棒,上來,本皇子帶你逛仙界去,喵吼吼吼……嗝!”

重衍:“……”

蠢喵你能把那個酒嗝收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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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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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