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習慣上的占有

司青衡不急,??坐在一旁眼眉輕挑地看着舒彥林,他想的沒錯,舒雲淺果真是瞞着舒彥林做的股份轉讓的決定。

翻看着文件,看着上??面舒雲淺的簽字,遲遲地沒有移開視線。

腦子裏這幾??天的疑惑,也豁然開朗了。

那天突然接到一筆五千萬的支票,他還在想是誰能夠如此的大方,現在看見了轉讓書,他什麽都了解了。

只是他弄不明白,司青衡本可以用他手裏的東西威脅着自己,又為何親自見自己?

“舒先生,看完了,您女兒的名字您應該是最清楚的。”

一句舒先生立刻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剛才女婿慈孝的畫面轉瞬消失了。

既然司青衡變了态度,舒彥林也沒有好臉色,手裏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雙手交叉落于膝蓋上,挺直了了身子直接問,說:“二少,想和我談什麽?”

“想和舒先生談一筆生意。”

“生意?”舒彥林反問。

紀樂拿出一份招标的文件,放在了舒彥林的面前,司青衡語氣平和的說:“招标的項目就是司家在北郊的那塊地,我需要用您的名義得到這塊地。”

舒彥林拿起标書,大致的翻了翻,之後又扔回到了桌子上。

“這是你們司家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舒彥林感謝司遠揚曾經給他一個機會,讓舒氏有了現在的成就,可是他也僅限于此,厭倦參與到司家的事情當中。

司青衡看出舒彥林的眼裏有些抵觸,也清楚他做事一向清楚明了的原則。

“舒先生,您放心,只是我們兩個人的合作,不包括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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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司青衡的氣度和魄力,也知道舒氏和他合作,是一個對未來發展不錯的契機,要不然也不會默許了舒雲淺和司青衡的結婚。

但真的若要與他合作,舒彥林覺得還是要慎重。

“我答應你,我會認真考慮招标的事情,三天之後我給你一個答複。”

既然舒彥林說給他三天,司青衡也情願等他三天,要是他真的直接答應,他也該考慮換個人合作了。

“好,我期待您的答複。”

舒彥林想到了舒雲淺,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她了,不知道她怎麽樣,在這個問題上,是最讓他擔心的。

“二少,雲淺她過的好嗎?”

司青衡也猜到,舒彥林疑慮了很久,沒有開口的原因,也是要問到舒雲淺的。

他自然也明白一個做父親的心情,他是不是也應該告誡舒雲淺回家的事情,弄的好像是自己不讓他見父母一樣。

“爸爸放心,她一切都好。”

舒彥林心裏雖然有些懷疑司青衡的回答,可現下他也不好在問出口。

好與不好,他又能怎麽做,既然女兒已經嫁給他,一切的後果都應該是舒雲淺要承擔的。

本來是留給女兒在以防萬一的時候的一點儲備,如今想瞞也是困難的了。

他只能再想辦法了。

看到舒彥林望着桌子上那份轉讓書發呆,司青衡攪動着咖啡,一際清脆的響聲,拉回了舒彥林的心神,“爸爸放心,只要我們能合作,舒氏還是會像現在這樣,而您依舊會是舒氏董事長。”

舒彥林心裏想的很明白,換言之,他就必須要答應和司青衡的合作。

司青衡婉拒了舒彥林送他到電梯口的好意,怎麽說他們名義上也是女婿與岳父的關系。

到了地下車庫,紀樂把司青衡扶到車上,自己也回到司機的位置上,開出了舒氏的大樓。

一路,司青衡都緘默。

他很少會把視線落到窗外,也看到了一個樸素的倩影,他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舒雲淺。

他叫紀樂把車停在了一旁,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澀。

紀樂不明白司青衡叫他停車的原因,也就是随便的望向外面,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清了清嗓子,問司青衡說:“先生,需要我叫夫人上車嗎?”

紀樂很習慣的叫着舒雲淺夫人,也是司青衡默認的,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還是能看出司青衡的眼裏還是有舒雲淺的,就比如現在。

他會因為舒雲淺把一個小朋友扶起,然後拿出兜裏的糖遞給他,看着他的母親牽着小朋友的手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而注目。

但看到小男孩又重新跑回來,遞到她臉頰上的一吻時,他不期然的也望了望司青衡,只見他的臉色陰暗了下來,說出來的話低沉了很多,“開車。”

紀樂跟在司青衡身邊這麽多年,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着他很生氣,可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舒雲淺。

紀樂認為司青衡對舒雲淺只是一種習慣上的占有,他可以欺負她,但別人不行。

正如小男孩只是禮貌的親吻了舒雲淺,他看着同樣不舒服。

回了別墅,司青衡讓紀樂先走,自己又是到了窗口。

他的手緊緊地抓着左腿,手指的幾根青筋都看的很清楚,他勉強的站起來,拖着左腿向前蹭了幾步,可還是有些發麻,他又努力地向前挪了挪,麻木的感覺才好轉了一些,腳也能自然地邁步了,但還是不敢太用力。

舒雲淺走到別墅的門口,從明亮的窗子外面看到了裏面,司青衡能走了,這樣的驚喜她不知道是喜還是驚,透過窗戶,她也能看出他的腿還不是很靈活,走路也有些吃力。

她把這個發現放在了心裏,她不想也不會讓他知道。

舒雲淺是看着司青衡坐回輪椅上,才開的門。

她的這一個湊巧,也引來司青衡的懷疑。

“你是剛回來?有沒有看到什麽?”

舒雲淺頓了頓,整理了心緒,含着笑看着他,“沒有啊!我也是才回來。”

她的這種笑放在司青衡的眼裏就是一種掩飾和躲避。

“不管你看到什麽或是沒看到,勸你都最好忘掉,否則你父親的公司就該換換名字了。”

舒雲淺長舒了一口氣,走到他的身邊,推着輪椅,扶着他坐到了沙發,“我知道了。”

一個下午,兩個人都很相安無事。

他看着書,她收拾屋子。

雖然,兩個人沒有太多話,但是舒雲前難得安心,他沒有在嫌棄自己打擾了他的清淨。

只是,晚飯的時候,司青衡才問起舒雲淺早上和在中午去了哪裏?

舒雲淺想了一會兒,才回答說:“早上,去見了一個朋友,之後去了我母親那裏。”

司青衡知道舒雲淺是去見了段明輝,下午他收到了一段視頻,是紀樂發給他的。

從畫面上看并沒有什麽,只是他就是讨厭舒雲淺在其他男人面前一副溫柔大方的模樣,在自己跟前就是戰戰兢兢的樣子。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人前一面,背後一面。

他看得出來,視頻裏的男人是很喜歡他的,有一種強烈地占有欲,只是他遇錯了對手。

只要自己沒放手,任何人都別想趁機奪走舒雲淺,他還沒有折磨夠她,怎麽能說放就放走呢?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也沒有繼續問什麽。但舒雲淺的心裏總是有些緊張,不知道司青衡是不是察覺了什麽。

可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什麽變化,她也就放下了一些戒備。

晚飯之後,司青衡說要去涼臺,舒雲淺就把他推到了涼臺,自己則是到廚房收拾。

舒雲淺有些迷惑,司青衡怎麽會想到去涼臺,當初建涼臺她确實是為了考慮他能有一處清新的地方,所以就種上了一些花。

可今晚他是第一次去。

她為他倒了一杯溫水,悄悄地接近他的身後,也就是在這時,她聽到他和別人在說着什麽。

“我既然答應過你,自然就會去,你在醫院等着就行了,至于司維亭,你也不用擔心,他的好日子也沒幾天了。”

聽見司維亭的名字,讓舒雲淺有些詫異,他要對司維亭做什麽她不是很在意,她關心的是和他通電話的是誰。

突然的想到他提到了醫院,讓她陡然的想起了霍輕輕下周二的流産手術。

醫院、司維亭,都在心裏告訴舒雲淺,跟他講電話的就是霍輕輕。

她怎麽居然能忘了,霍輕輕和司青衡的關系。

只要她稍微的顯示一下她的柔弱,就會很輕易地讓司青衡關心她,而自己做了這麽多恐怕到頭來都是遭到他的嫌棄。

她最後還是沒有把水端給他,她怕自己忍受不了他對霍輕輕的關心。

離開了涼臺,她又回到了廚房,把溫水直接倒掉,重重地放下杯子,之後才蹲下來,抱着身子把頭埋在了裏面。

她不敢出聲,只能自舔.着傷心。

隐約的哭聲,迫使司青衡從涼臺離開了,來到廚房的門口,看到蹲在裏面的舒雲淺。

“你蹲在哪裏做什麽,到時間了。”

聽到司青衡漠然冷淡的叫着自己,舒雲淺起身,擦掉眼淚,聲音嘶啞的回答着,“我這就來。”

司青衡睥睨了一眼,轉着輪椅,離開了。

回到卧室,司青衡等在窗邊,開門的聲音讓他從書上移開了視線。

窗戶上印着舒雲淺纖細的身影,她站着未動,引來司青衡的不滿。

“別愣着了,過來扶我上床。”

每次司青衡都是這樣命令的語氣,舒雲淺就覺得自己就如過去皇子身邊侍奉的丫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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