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番外

事情發生在兩人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清明節，顧吏準備帶着林律和小貝殼去給顧爺爺上墳，告訴爺爺他也是一個真正有家的人了，讓爺爺在地下不用再擔心他了，有妻有子，他覺得很圓滿了。

那天早上，兩人起得很早，小貝殼還睡的呼呼的，兩人沒有将他叫醒，等到快出發的再叫他起來，把要用得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就去叫小胖墩起床了，小貝殼已經不複之前瘦弱的樣子，被他們養得很好，現在白白嫩嫩的，林律總忍不住想掐一掐，坐在床邊，伸手掐他肉肉的屁股，低頭叫他“小貝殼，小貝殼，起來啦，太陽曬屁股了。”

小孩子一般都會起得很早，但是小貝殼因為身體不怎麽好的原因，總是覺得睡不夠，但是如果有人叫他起來，他也不會賴床的。這下，小貝殼，迷迷糊糊的聽到爹地的聲音，爹地又掐他屁股了。慢慢的蠕動着想擺脫那只手，動着動着就完全醒了，自己慢慢爬起來了，一只手抓住爹地正在作惡的手。

“爹地我起來了，不要掐小貝殼了。”另一只手揉揉眼睛。

“好，來，爹地給你穿衣服。”給小貝殼穿上淺青色的小衣服，抱他出去洗漱。

洗漱好的時候，顧吏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有雞蛋牛奶還有肉粥，雞蛋和牛奶是林律要求的，有了小貝殼之後他就打聽附近哪裏有賣牛奶的，讓他們每天都送些來，小貝殼還那麽小，就應該喝牛奶，雞蛋也很有營養。

小貝殼看到桌上的牛奶微微嘟嘟嘴，他不喜歡牛奶的味道，但是爹地說喝那個奶以後才能長得像爹爹那麽又高又壯，雖然他沒有想長那麽高，但是他們全家都聽爹地的。

顧吏看到林律拉着孩子進來了，“小貝殼，來爹爹這。”向小貝殼招招手。

林律放開他，小貝殼雖然已經4歲了，但是因為學什麽都慢的原因，現在走路也還是有一點磕磕絆絆的。

顧吏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看向林律“快來吃，忙了一早上了，我之前都聽到你肚子叫了。”有點心疼，應該讓他吃飽再收拾的。

這時小貝殼咯咯地笑“爹爹，我也聽到爹地的肚子在叫，咕咕的，像小貝殼一樣。”

林律覺得好笑“好了，我知道小貝殼餓了，把牛奶喝了”

“哦。”小貝殼磨磨蹭蹭的喝牛奶，真不好喝。

顧吏看他天天早上喝牛奶都這樣子都覺得好笑，不想喝但是又不得不喝，覺得委屈但是又覺得是不對的，那個表情糾結的啊。

“小貝殼很乖啊，吃完早飯帶你去拜拜太爺爺好嗎？”

小貝殼想了一會，顧吏也不催他，“太爺……嗯，太爺爺是什麽？？”能吃嗎？他沒有見過哦，他只聽過爺爺，就像村子裏的爺爺。他歪着頭回去看顧吏，嘴上一圈奶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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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吏拿過林律遞過來的手絹給他擦擦。

“太爺爺呢就是爹爹的爺爺。”顧吏耐心地給他解釋。

“爹爹的爺爺。”原來大人也有爺爺的嗎？“爹爹的爺爺在哪裏呀？”

“在山上呀。”

“好呀，我們去……嗯，拜拜。”爹爹的爺爺住在山上啊，不知道有沒有飯吃啊，餓肚子很難受的啊。小貝殼雖說被兩人養了很久，但是他還是記得當初餓肚子的感受。

顧吏摸摸他的頭，“小貝殼很乖？”

小貝殼笑眯眯的點點頭“可乖可乖啦。”

這時林律也吃好了，伸手把小貝殼抱過來，“好了，讓你爹爹吃飯了。”把小貝殼放在旁邊的凳子上，因為是自己做的凳子，所以剛剛好時讓小貝殼自己吃飯的高度，林律認為，即使小貝殼學東西慢，但是能自己做的都應該讓孩子自己來，不能養成壞習慣。

小貝殼已經習慣了，拿着勺子慢吞吞的吃已經溫下來的肉粥，爹爹做的粥就是很好吃的呀。

“你快吃啊，看我幹嘛，又不能填飽肚子。”林律看對面的男人一直看他不由得沒好氣道。

顧吏壞笑“那能填飽肚子，你給吃不？”

林律瞪他，都是當爹的了，還沒個正經的樣子。

小貝殼聽到爹爹要吃爹地，趕緊咽下嘴裏的粥，放下勺子，認真地說“不能吃爹地的。”

顧吏故意板着臉對小貝殼說:“那能不能吃小貝殼呢？你看，小貝殼的肉那麽嫩，吃起來肯定很好吃。”說罷還故意呲了呲牙齒，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小貝殼瞬間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小聲地說:“小貝殼不能吃的。”說着還慘兮兮地向林律求救。嗚嗚嗚，爹爹壞，要吃小貝殼。

林律佯裝惡狠狠地樣子瞪他:“那麽大個人了鬧什麽鬧，孩子吃飯呢，還要不要出去了！”

顧吏摸摸鼻子嘿嘿地笑，也不鬧孩子了“小貝殼啊，爹爹開玩笑的，小貝殼可乖了，爹爹怎麽舍得吃掉我們家小貝殼呢，來吃個肉肉。”

顧吏從自己的碗裏挑了肉絲給他。

小貝殼擋着他的小碗，撅着小嘴，不給顧吏放，爹爹壞，不跟他玩了。

林律好笑地着看他:這下看你怎麽辦，他們家小貝殼還是有點記仇的。

“咳咳！”顧吏想着待會要怎麽哄他家小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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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吃飽後，收拾了東西就出發了。

小貝殼很興奮，因為他還沒有上過他們家旁邊的那座山，兩個爹爹之前都不會帶他去的，說是有大老虎，專門吃小孩子，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孩子，所以他也從沒有偷偷自己去或者跟其他小夥伴去。被老虎吃掉就看不到爹爹了，他才不要。

沿着熟悉的山路走着，林律有些感慨，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在這條路上第一次被捉弄的事，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

顧吏一路上都在哄着小貝殼，求原諒，這會正扛着小貝殼讓坐在自己脖子上摘野果子呢。

“你小心點。”林律看着爺倆開心的樣子，心裏甜絲絲的，他肯定是上輩子積了什麽福才能遇到他。

“沒事，我注意着呢。”他怎麽會讓樹枝劃到他家兒子呢。

在路上鬧騰了一會就繼續趕路了，因為顧爺爺的墳墓并不在平常的路附近，而是要繞好多小路才能到，因為當初埋葬的時候顧吏覺得爺爺是個喜靜的人，就找了個平常沒怎麽有人走的地方，沒有人能吵到爺爺。

不過這會要去就有點難走了，顧吏背着祭拜的東西，拿着一把鐮刀在前面開路，林律抱着小貝殼在後面走，小心地護着他的小臉蛋，不讓邊上的禾毛劃到他。

繞了挺久的時間以後，終于到地方了，因為顧吏也好久沒來了，墳墓的周圍的雜草長得有膝蓋高了，周圍的灌木也長得很茂盛，把墓碑遮擋了大半。

顧吏讓林律抱着小貝殼先不要放下來，他先清理了一小塊地方讓他們落腳，有了一塊空地就好辦了，顧吏在地上鋪了一塊布，因為是專門準備的，所以很厚，這樣子，小貝殼坐着就不會被東西紮到小屁股了。

林律把他放下來:“小貝殼乖乖的，爹地幫你爹爹收拾一下這裏。”

小貝殼乖乖點頭，笑眯眯地:“嗯嗯，乖的。”

林律幫着把顧吏砍下來的樹枝拖到邊邊上，然後拿了一把鐮刀割地上過長的雜草，小貝殼坐着無聊，撿了一根小棍子在戳螞蟻玩。

林律看到了便提醒他:“別讓它們爬身上去了，小心咬你。”之前小貝殼被大螞蟻咬過腳，起了個小包，又疼又癢的。小貝殼也是記得的，嘟着嘴道:“我知道了。”

顧吏将長到裏邊的灌木枝條都修理幹淨之後拿過林律手裏的鐮刀：“我來吧，你把土包的土給堆堆，之前下過大雨，有點沖塌下來了”

林律把鐮刀給他，卷起衣袖給顧吏擦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雖說還沒過春天，天氣還是有點冷，但是也經不住這樣的動作，渾身熱乎乎的。

顧吏笑着擡頭好讓他擦汗，媳婦真好。

“爹爹，爹地，快看！那是什麽呀？”小貝殼這時喊起來。

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向孩子用棍子指向的地方，大驚，是蜈蚣，這時就快要爬到孩子腳邊了。

林律連忙跑過去抱起小貝殼，要是被蜈蚣咬到就麻煩了，這可不是現代，什麽藥都有，自從來到這個地方開始他就一直注意着不要生病，更何況有了小貝殼之後。

顧吏也快速拿起小鋤頭往那砸，他聽說過他們村子以前可是有小孩被這種東西咬到過，後來因為家裏人沒有太過于注意，以為就像是被螞蟻咬到那樣沒有什麽事，當意識到有問題的時候，那個小孩的腿都要不得了，後來怎樣了就不得而知，因為他也沒有見過那個人。

幸虧剛才發現得及時，兩人心裏頓時覺得有點心悸。砸死那只蜈蚣後也不敢讓小孩一個人玩了。

“你抱着孩子吧，這裏我來就行，山裏邊的，注意點好，小孩子可不經的被什麽咬了。”顧吏對林律說。

林律點點頭，緊緊抱着孩子，這個季節正是各種蛇蟲鼠蟻開始活動的時候，而且正好今天天氣還挺不錯的。

林律看顧吏開始割草了，往邊上已經清理出來的地方走了點，對懷裏的小貝殼說：“小貝殼下次見到大蟲子都要跑遠點，不然就要咬你的，很疼很疼的，知道嗎”

小貝殼用力點頭，乖乖道：“知道了。”小孩子看到兩個大人剛才那麽緊張也知道這是不好的。

等到顧吏将整塊地方都清理好，把土也都堆好之後，太陽也開始有點溫度了，對于邊上爺倆來說，這溫度是剛好的，暖暖的，但是對于顧吏這個剛停下來的大爺們來說可是太熱。

林律把孩子放下，讓他自己站着，他去拿水過來給顧吏喝，順手給把汗擦了，将之前撲下去給小貝殼坐的布拿起來抖了抖，再看看地上沒有什麽其他東西又給撲下去了。

“坐着休息會，不急的。”

顧吏坐着喝了幾口水，将竹筒遞給林律，“喝口？”

林律就着他拿的竹筒喝了一口，他也不是很渴，“小貝殼過來喝水。”

小貝殼喝了點水後便被他爹爹抱到懷裏親親。他連忙扭過頭不讓他親，“爹爹汗，臭臭。”

顧吏輕輕拍了一下他小屁股，“臭小子，嫌棄你老子了。”

小貝殼咯咯笑，他才不臭，哼，爹爹才臭。

休息好了之後，他們将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擺好，把香燭都給點上。小貝殼就站在邊上：“爹爹，這是太爺爺嗎？”他還記得早上爹爹說要帶他來看爺爺的，可是他沒看到爺爺啊。

“是啊，來，叫太爺爺。”顧吏拉過孩子“老頭子，我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你在地下安安心心的走吧，我過的好着呢。”

林律也在一邊說：“爺爺，也許我是個男人這件事會讓您不喜，但是我會跟顧吏好好過一輩子的，我也會好好照顧他的，我不會說什麽話，但是你要相信我們會好好地，還有小貝殼。”

小貝殼看到兩個大人嚴肅地對個土包包說話，雖然很好奇，不過他沒有問出口，他按照爹爹說的拿個小酒杯給“太爺爺”敬了杯酒，三鞠躬之後就跟爹地到邊上坐着了，爹地說爹爹還有話要跟太爺爺說，兩人在邊上三歲小孩似的對話，顧吏則在絮絮叨叨的跟老頭子說着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等到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為回來出了小路之後，又在山上的熟路上玩了一會，因為小孩從沒來過，索性讓他玩個夠了再回來，當然了，回去吃了午飯之後小孩就直接睡過去了，小貝殼累過頭了。

兩人今天也沒打算要做什麽事，吃了飯後也窩在一張椅子上說着話，這椅子還是顧吏自己做的，結實着呢。這樣子，一個下午就被兩人賴過去了，小貝殼下午起來之後就被送去學堂了，也沒期待他能學的多少東西，但是那裏小孩子多，能讓小貝殼多交些朋友。

天黑也是很快的，小貝殼因為上午在山上玩了一趟，在學堂的時候很開心的分享他的旅行，興奮了半天，晚上就睡的特別熟，還能聽見他的小呼嚕聲。

當初剛撿到小貝殼的時候他是跟林律睡的，不過再後來顧吏就不滿了，沒有媳婦摟着，睡覺都不香了，所以歷經三人一起睡，小貝殼被擠在中間之後，小貝殼就提出要自己睡了，他家爹爹真的太喜歡黏着爹地了，他都沒有這樣。

不過林律不放心他一個人睡一間房，所以後面就在自個房間再放了一個小床讓小孩睡。

晚上睡覺的時候，顧吏抱着林律，想起今天他在爺爺墳前說的話，心裏暖暖的。不過，暖着暖着就熱了，他把手伸進他家媳婦的衣服裏，摸上了他的腰，手感還是那麽好。

林律在暗裏翻了個白眼，把他的手扯出來，不過厚臉皮的某人又摸進去了，林律看他就在那摸啊摸的也沒做什麽，索性就不管他了，不過，不做什麽，可能嗎？小貝殼都不相信。

等到顧吏把手越摸越下就要摸到某個地方之後，林律就捉住他的手，雖說他也感受到身後那人的身體變化，但是，林律小聲道“別鬧，孩子還在呢，吵醒了怎麽辦。”

顧吏咬牙，在他肩膀上輕咬了一口，“我輕點，你小聲點。”

林律覺得沒得說的，輕點？他會信？開玩笑，哪次說輕點是輕點，跟個餓了幾年的野狼似的，不作死他算好的了。

顧吏說着手就掙紮起來就要繼續，不過林律沒放手，沒的談。

顧吏無奈收回手，掰過他的臉狠狠地在林律嘴上親了一口，忍了忍，不做了？怎麽可能。

顧吏掀被子起來，輕輕抱起他們家小祖宗，放到另一個房間去睡，也不怕小貝殼會半夜醒來，這小孩晚上睡覺很熟，除非憋尿得狠了，今晚也沒喝什麽水，預計會直接睡到天亮。

顧吏回到房間扒了自己的衣服直撲床上那人，雙手快速的把媳婦的衣服也扒了，貼上他的身體，吻向他的耳後，“這下好了，我們繼續,嗯？”

林律不回答他，但是也沒有阻止他，雙手順勢摟上他的脖子。

——拉燈拉窗簾——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番外，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