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林律在她面前站了一段時間也沒聽見她再問什麽，倒是感覺到對方異樣的眼神一直流連在自己身上，正尴尬着不知道要怎麽辦，對方說話了。
“好好伺候大少爺，別起什麽心思。”茹夫人如此說道，語氣挺好。
“是，夫人。”林律低着頭應道。
“待會老爺出來，記得告訴他我去看看小姐，先回去了。”
“是，夫人。”
茹夫人看他這木讷的樣子有些嫌棄，直接走人了。
林律暗中吐了吐舌頭，這年頭，多說多錯，他才到這沒一會，一不小心的禍從口出就不好了。
在遠處暗中看着的小安也為他着急，小林這嘴怎麽那麽笨啊，少爺怎麽就看上他了呢，不行，為了少爺，待會一定要好好說說才行。看到茹夫人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周圍也沒什麽其他人了，小安把林律拉進他自己的房間，書房外面有老爺的小厮守着伺候，倒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小安，你幹嘛呢？”他還沒把那棵樹修剪完呢。
“我比你大，叫小安哥！”因為顧吏沒有過多要求，性格也好，小安沒有在其他主子身邊那樣拘謹沉悶，有時候也有點小幼稚。
“哦，小安哥，你拉我進來幹嘛？”叫聲哥而已，又不會掉塊肉。
“你剛才的表現是不合格的，當下人的，平常要嘴甜一點，不是要你谄媚，而是不該說的話不要多說，但是像好話這樣的沒有人會嫌棄，你現在才來，以後要好好學着，出去了別給少爺丢人，我跟你說……”小安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着一個月的伺候大少爺心得還有在這個府上待的這幾年裏學好的東西，比如這裏的主子有哪些，平常大概都會幹嘛，哪些雖然是下人但是卻是不能得罪的等等，聽得林律一臉囧，當個下人居然還那麽難，工資還不高，一個月的固定薪資只有二兩銀子，有時候主子會賞些，這就是額外收入。林律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富有，墨玉什麽時候把東西送進來啊，他的錢錢啊！
小安發現說到一個月的工錢的時候林律開始發呆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
“嗯？！小安哥你繼續。”
“還繼續什麽啊，都說完了，诶，我說你聽進去了沒有啊？”看着他這樣子像沒有聽一樣。
“聽進去了，以後一定像小安哥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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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安內心充滿成就感，挺胸擡頭的，“出去吧，老爺和少爺應該快要出來了。”
“爹，你要不要在這吃個午飯再走啊？”通過這次談話，顧吏覺得兩人的關系沒有那麽陌生了，不叫父親改叫爹，這樣親切一些。
“不了，爹約了賈員外，下次吧，想吃什麽吩咐廚房去做，在自己家裏別那麽客氣。”殷武元拍了拍兒子結實的肩膀，舍不得是肯定的，但是兒子開心就好，“記得明天早點起來啊。”
“好的，爹，您慢走。”顧吏将他送到院子外。
“好了，回去吃飯吧。”
顧吏回院子裏沒有看到小安和林律的身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剛想問問守院子的人，兩人倒是從外面回來了。
“你們兩個跑哪裏去？”小安但是沒有什麽，林律在這裏還是有一定危險的，之前因為見到人太興奮忽略了一些事，仔細想起來才有些心驚，他從被關的地方到爹的房間，之間走過的路感覺并不是很長，也就是說，當初想要抓林律搶牌子的人就在附近的地方。
因為之前和爹相認的時候，雖然确實說了牌子的事，不過他告訴爹，他在幹活的時候把牌子弄丢了，他爹還念着苦了他，但是沒有追問牌子的事，也就是說爹也不知道這個牌子有些什麽秘密，那要牌子的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小安第一次看到少爺在沒事的時候冷着臉說話，端着托盤的手緊了緊，小心的回答:“少爺，飯菜冷了，我跟小林去廚房重新換了一份。”
顧吏沒反應，緊緊盯着林律皺眉。
林律則是擔心顧吏是不是跟他爹談話出現矛盾了才這樣冷臉的。
“少爺？”一直看他幹嘛，他臉上有東西嗎？
“端外廳去。”
……
“小安，剛才有發生什麽事嗎？”
“夫人剛才出來叫小林問了下話。”小安低着頭回答。
顧吏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在外廳吃過午飯後又開始犯困，哈欠打個不停。避過小安跟林律說了自己的擔憂，尤其讓他不要将牌子露出來，可能之前那夥人就在身邊也說不定，他就怕林律會遇到什麽危險，之前說的過段時間回村子的事可能要延後了，除了陪他父親之外他打算将這件事查出來，但是因為他對這邊還不是很熟悉，也沒有什麽人手，可能有些困難，不過可以向顧寧借些人手。
林律表示一定會收好牌子，心裏卻在想能不能向紅玉他們要求幫個忙？還有顧吏這精神狀态看着不對勁，經歷了小蔓這些人之後，他有理由不相信普通大夫的說辭。對于紅玉這夥人，除了知道小蔓是他們主子，還有那個小院以及出來時見到紅玉的地方，他對他們一無所知，要去找人的話，如果紅玉不在，好像，他什麽憑證都沒有，林律有些沮喪。
顧吏回房繼續睡覺，讓小安帶他去吃飯，畢竟不是家裏，在這種主仆階級分明的地方，不好讓林律跟他同桌而食，就怕後面讓別人抓把柄為難林律，只好委屈他一段時間了。
午飯後，小安帶他熟悉了一下殷府，并特別叮囑他別的主子的院子不要随意進去，對于府中的仆人也不要偏信于誰，千萬不要給少爺找麻煩，不要仗着少爺對你好就有恃無恐，他們只是下人，少爺也會護不住他們。
林律在一邊聽得囧囧的，幸好不會在這裏一直待着，今天才第一天，要見到墨玉還得過六天。想起應青在自己走之前的那副姿态，頓時就想笑，要是應青演技好一些，墨玉有得頭疼的了，他有些幸災樂禍。
作者有話要說：
啥也不說了，先跟還在追着文的道個歉，一切借口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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