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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傻呀,他只說不準說,那你就不說,只管做就好了。」喬楚知道這個男人在姜來心目中的分量,所以即使從姜來口中聽說這一段時氣得直跳腳,也不說什麽「對方不負責任,甩了他,我給你找個更優的」這樣的風涼話,而是認認真真地替姜來出主意。

「只管做?把他的保險套藏起來,這個會不會太明顯了?」姜來很猶豫。

「藏了他會去買,這一招完全行不通。」她果然不能跟姜來講得太含蓄,「我的意思是,你偷偷把他所有的保險套都用針戳洞,這樣保險套就不安全了,成功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而且就算真的中獎了,他也無法把這件事怪到你頭上,保險套的效果也不是百分百,誰能保證那零點幾的機率不會被他撞上。」

「啊,還可以這樣?」

喬楚得意地揚眉,「書上都這樣說,應該錯不了,放心吧,來來,有我做你的後盾,你一定可以懷上他的孩……」

她剛說到一半,手機卻突然被挂斷了,有異性沒人性,她忿忿不平地抱怨,好歹她絞盡腦汁在幫姜來想辦法,那家夥居然過河拆橋,連再見也不說就挂電話,她們兩個可是有着十幾年老交情的死黨耶,難道兩人的話題除了那個男人就沒有其他了?

喬楚十分生氣、非常生氣,她正打算直接殺過去讓姜來跟自己道歉的時候,手機的簡訊鈴響了,是姜來的簡訊,對不起,左天進來了。

這也算解釋?還不是變相地說她不如左天,喬楚癟癟嘴,但心裏頭的不滿卻如同煙霧一樣被風吹散了,她沒有談過戀愛,教導姜來的那些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可是她心裏堅信,自己一定也會遇上一個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你跟誰講電話呢?」

左天洗完澡,用大浴巾包着下半身,濕軟的黑發垂在眉間,烏黑的眉毛和眼睛仿佛也被水氣浸濕了,有一種讓人心頭發軟的性感。

「是喬楚,我們也沒說什麽,就……」十分慌亂的姜來甚至顧不得欣賞眼前的美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

「就什麽?」本來只是随口一問,小女人慌慌張張的神色卻讓他察覺有鬼,又是那個喬楚,一沾上她絕對沒好事。

「沒什麽沒什麽,左天我幫你吹頭發。」

見她拿了吹風機往自己的腦袋上動作,有前車之監的左天也不敢說什麽讓她分神了,到時一不小心燒焦頭發還好說,要是連根拔起一撮頭發,連他這樣的硬漢也會疼得兩眼淚汪汪。

算了,姜來這個家夥笨死了,他沒必要硬碰硬,不如用點耐心好好等等,她一定會自己露出馬腳來,左天很快就打好了算盤。

關燈休息後沒過多久,不出左天所料,身旁的女人就有了動靜,先是打開了床頭燈,那暖黃的光即使他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然後她一個人對着床頭櫃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動靜太大,就算他睡着了也能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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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小心翼翼的偷看太給姜來面子了,於是他睜開了眼睛,支起了上身,索性明目張膽地看,反正那個聚精會神在忙的女人根本不會發現,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緊張氣氛裏,不曉得轉頭看一眼。

但左天越看臉色卻越難看,那個喬楚可真是個好樣的,居然教姜來這種鬼主意。

他所有的保險套無一幸免,全都被她用對付實驗的認真态度一個一個地戳了洞,雖然肉眼無法分辨,但每一個都已經千瘡百孔。

「呼。」某個小女人不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戳完最後一個保險套,她以高度緊張的狀态往後瞄了一眼,發現左天還是不動如山地躺着,終於松了一口氣,蹑手蹑腳地爬上床,親了親他的嘴巴。

「左天,不要生氣,我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胡思亂想不好、很不好,但是我真的烕覺不到你有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心思,如果有了孩子……左天,我真的很喜歡你。」

完成了大任務,姜來抱住左天的手臂,很快就陷入了甜蜜的夢鄉,左天卻失眠了。

他太自以為是了,姜來是單純卻不是單蠢,她用了那麽深的感情在他身上,卻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想法。

他不想傷害她,卻在無意中給了她最大的傷害,或許他該換個角度看問題。

以前他以為自己絕對不會愛上姜來,因為姜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他偏偏愛了,而且比以前任何的一段感情都要投入上百倍,以此類推,以前他喜新厭舊、無法從一而終,或許只是因為沒遇上姜來,或許……

第二天醒來後,姜來神清氣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一個小生命的降臨,「左天你早上想吃什麽?我去弄給你吃。」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左天當着她的面拉開了床頭櫃放置保險套的櫃子,姜來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難道被發現了?

「左天,我……」

左天本來想小小地懲罰她一下,但一看她那雪白的臉色終究不忍心,溫柔地打斷她說:「來來,這些都用不到了,我想清楚了,孩子是上帝的恩賜,我不該這麽排斥的,以後我就不帶保險套了好不好?」說完他把所有的保險套一股腦都扔進了垃圾桶。

「啊?」姜來的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想要孩子了?」左天故意反問。

「不是不是,我……」越着急越語無倫次越說不清楚。

左天也不舍得逗她,「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太興奮了,來,親一個你就知道不是在作夢了。」

一開始只是單純親嘴巴,後來開始伸舌頭,再後來兩人就一起跌回了床上。

姜來迷失在鋪天蓋地的情欲之前,腦子最後的念頭是,早知道就不去戳洞了,害得她提心吊膽忙了那麽久,太沒成就感了!

秋日的餘熱漸漸消去,短袖換成長袖,淡淡的涼意偶爾也會使人打個噴嚏。

姜家父母終於舍得結束蜜月回來了,不過他們鹣鲽情深,在哪都跟度蜜月一樣,對姜來與左天的事情也樂見其成,沒怎麽為難左天,左天認為這主要是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沒多餘的心思搭理女兒的緣故。

姜來和第二任母親聊天時,無意間透露了自己正在和左天商量懷孕的事情,阿姨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驚喜,而是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來來,你換一個工作吧,當個化學老師怎麽樣?」

姜來聽得不明所以,「為什麽?」

「聽說……我說聽說……可能也不怎麽正确,聽說實驗室不太好,對女人的身體有一定影響,所以、所以……」阿姨支支吾吾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姜來越聽越揪心,回家後直接上網搜尋,結果網路上的資訊很多,一條條讓姜來看得觸目驚心,說什麽實驗室輻射強,不僅會導致不孕不育,就算懷上了也可能是畸形怪胎,或許還要拿掉,而且仿佛怕說服力不夠一樣,上面還附帶了幾張據說是好友孩子的照片,雙頭寶寶、三腿怪嬰、一頭兩身……一張比一張可怕。

姜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暈過去。

當天晚上,左天一上床就抱着姜來來了個火辣辣、絕對限制級的法式熱吻,以前反應劇烈的小女人,今天卻像一具強屍一樣癱在床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左天有點受挫,報複性地對着那兩片嫩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姜來吃痛,這時候才回過神,「怎麽啦?」

「我還要問你呢,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麽?」

姜來心虛地搖頭,「沒有沒有。」

用疊詞,那就是有了,不過姜來既然不想說,左天也不想勉強她,重新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兩只手各司其職,一手撫摸白嫩的柔軟,一手揉捏其上的粉紅蓓蕾。

經過數次的歡愛,左天已經熟知姜來身體上的敏感點,姜來被那魔術般的手瞬間挑起了情火,她怕自己的理智會被情火淹沒,連忙用手去推他的身體,「左天等等,不、不要……」

左天狐疑地停止了動作,挑高眉毛看着她,要求一個解答。

姜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那個、那個來了。」

左天有點生氣了,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原來你的不是月經而是周經,一星期來一次,怪不得上星期剛走,現在又準時報到了。」男人在要緊關頭被喊停,總是容易脾氣暴躁。

姜來緊張得手心出汗,「啊,可能我身體出毛病了,我明天打算去醫院看看。」

左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了一會後又轉了回來,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姜來,「這是你的體檢報告,昨天研究所才發給你們,你當時還抱着我說健康真好,可以懷一個健康的寶寶,你真健忘啊。」

姜來的頭開始痛了,她感覺自己有點被逼到絕境,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胸口發悶,「啊,我說錯了,其實我今天很累,我不想……」

左天冷笑,眼神卻很難過,「何必找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如果今天沒興趣、不想做,你可以實話實說,這很正常,你找這些藉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你心虛,來來,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沒有這回事,我喜歡左天,一輩子也不會有那一天的。」

姜來一張臉刷白,急急忙忙去拉左天的手,左天沒有甩開,只是不看她,低着頭輕輕笑,「又是一輩子,可是不愛了、厭倦了,為什麽還要花心思說謊呢?」

「我沒有說謊,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姜來的睫毛一下子就被突如其來的淚水打濕,滾燙的淚水掉在左天的手上,他受驚般地擡起頭,看見了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蛋。

左天的心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疼,他抱住了哭得顫抖的小女人,「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疑神疑鬼,我知道你會喜歡我一輩子,你都把錄音筆送給我了。」

直到這一刻左天才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已經對姜來用了心思,卻不知道原來這個小女人已經把她的笑刻進了他的腦,把她的聲音融進了他的血液,把她的淚滴進了他的心。

她已經成了他無法消除的一部分,植入骨血,所以他才會變得不像曾經那個潇灑自在的左天,她的任何反應都會被自己無數的放大,在他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原來已經這麽愛了,原來他也能這樣地愛上一個人,姜來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只要她還願意為他流淚、願意為他撒謊,那麽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愛他,甚至是另有所愛。

這真是一種糟糕透頂的方式,然而當初她又何嘗不是用那樣無理取鬧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他不會愧疚的,絕對不會。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點吓得魂飛魄散,生氣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卻是一次比一次輕,最後變得跟抓癢一樣,整個人也像小浣熊一樣黏了上去。

左天親吻她的發絲,心中又歡喜又悲傷。

左天越來越摸不透姜來的心思了。

姜來本來就長了一張表情匮乏的臉,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張臉總是冷冷淡淡的。

雖然經過相處,他漸漸對分辨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得心應手起來,但最近她的神情與動作卻常常南轅北轍,把他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愛,姜來明明也樂在其中,喉嚨裏逸出了快樂的呻吟,但她卻總是不允許他進行下去,頂多給摸幾下就喊卡。

比如有時候兩人說着話,姜來就會種游,表情還十分糾結與苦惱,但他問她在想什麽,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看他生氣,她也很難過,卻還是強打精神親吻他的唇,安慰他說:「不生氣、不生氣……」

比如姜來不再允許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學校聽他講課,一直表現得十分忙碌的樣子,左天忍不住好奇,她真有這麽忙?或者她每天真的只是去研究所?然而望着姜來每天回來筋疲力盡的神色,他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直到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想他這種瞪大了眼睛,差點下巴的樣子,一定難看死了。

「你要搬回去住?」

不知道什麽時候,姜來居然悄無聲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着行李箱,聲音是一貫的認真,「嗯,總麻煩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托了,姜來,千萬別給我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最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對我忽冷忽熱,因為得到了、厭倦了、沒有新鮮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訴你,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你讓我動了心、認了真、愛上了你,就必須要負責到底,別想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我不會放過你的!」

姜來擡起頭,那個總是散發着夏日午後暖洋洋陽光味道的男人,頹然地一手按住牆壁,一手撐住額頭,焦躁不安地看着她。

「你愛我?」姜來雙手交疊按住心髒,深怕它會因為跳動太過劇烈從喉嚨裏跑出來÷再說一次好不好?我想再聽一遍。」

左天不是沒有對她說過喜歡,但次數寥寥,更別說愛了。

這個家夥永遠抓不住重點,左天嘆氣,煩躁地爬了爬頭發,伸出雙手扣住姜來的肩膀,認真地直視姜來期待的眼神,「我愛你,非常愛你。」

姜來露出了這段時間來最幸福,不帶一點陰霾的笑容,「真好,那左天你願意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左天被那笑容炫了眼,下意識地點頭。

然後一個人影帶着千鈞之力沖進了他的懷裏,逼得他連後退幾步才接住懷裏小小的身體,肋骨又疼了,不過他沒心情關心,充滿嘲諷地說:「是啊,我願意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甚至想在這一刻跟你求婚,你願意嗎?」

天下紅雨大概也不能讓姜來這麽驚訝了,她張大了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張口結舌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在她身體裏橫沖直撞,心髒也不堪重負一樣撲通地亂跳個不停,跟懷裏抓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左天看她那副驚吓過度的模樣,自嘲地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想答應也沒關系啊,不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什麽叫做不想答應也沒關系?她想和他結婚都想得要瘋掉了,大概內心的渴望太巨大,姜來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準反悔,你說要跟我結婚的。」

她說的義正言辭,偏偏那委屈的表情卻像一只害怕被抛棄的小狗,十分惹人憐愛,左天怔了怔,感覺身體裏的某一處又開始複蘇,「你說真的?」

「對。」姜來生怕左天不相信,用力的一個點頭,差點把腦袋直接甩在地上了。

左天失笑出聲,伸出手撫摸姜來臉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蜻蜓點水地印上一吻,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姜來單膝下跪。

「嫁給我吧,來來。」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沒有華麗而精心的設計,然而光這樣簡單的場景就能夠讓姜來尖叫了。

這樣的場面捂耳朵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點?左天皺着眉頭微微笑,「來來,不要只顧着尖叫,先回答我要不要嫁給我啊。」

「要、要,我要嫁給左天!」就怕左天反悔,姜來點頭如搗蒜。

左天笑,站起來捧起姜來的小臉就重重地親下去,他本來還以為今晚兩人會鬧得難看,沒想到峰回路轉,老天給出了一個最幸福的結局,他的心也跟坐雲霄飛車似的,一下子飄到了半空中。

姜來張開雙唇,主動邀請左天的長舌纏住自己的小舌,任由他的氣息充盈在自己的鼻尖,那是幸福的味道。

兩人多日沒有親密,又都是年輕男女,正所謂幹柴遇到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左天攔住姜來的腰,濕熱的吻沿着光裸的脖子滑了下去。

大概被甜蜜的氣氛沖昏了頭腦,姜來一時間想不起自己的堅持,只曉得順從自己最原始的渴望,揚着白皙的頸子,任由左天在自己身上點火。

左天禁欲了幾天,現在如同剛出閘的野獸,沒了以往的耐心,一只手揉捏着姜來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靈巧地解開牛仔褲鈕扣,把褲子堆在胯間,之後手指更是長驅直入,直接探入了姜來的聖地。

「嗯唔……」多日沒有歡愛,甬道又變成了如同初次般的幹澀,當帶着薄繭的食指貿然闖入時,姜來忍不住痛呼出聲。

左天繃緊了身體,食指被又熱又暖的內壁緊緊包裹,光是想像如果自己的欲望取而代之這一點,就讓他欲火焚身。

他沒有憐惜姜來,彎曲手指在熱燙的甬道裏勾弄撚動,如同在彈奏鋼琴一樣,姜來哪裏受得了這個,四肢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左天及時把姜來抱了起來,調整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腰間,兩條修長的腿緊緊地纏在自己身上。

「啊!」突然懸空,姜來害怕地尖叫。

然而左天根本沒有給她适應的時間,在變得濕熱的甬道入口前,某一個又燙又硬的東西抵了上來,随即扣住姜來的腰,一舉攻入。

一根手指怎麽比得上真實的堅挺,姜來又痛又麻,雙手緊緊地勾住左天的脖子,害怕自己會掉下去,她一點也不想成為第一個在做愛做的事情中摔死的人。

直到這一刻,這段時間左天不安定的心才真正踏實下來,他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心跳相互呼應,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他親吻着她的耳垂,一邊淺淺抽出又重重地搗入,一次比一次進入到更深的地方,甚至還在甬道最深處研磨轉動,勾得姜來整個人都酥了。

「左天、左天……」

姜來被那連綿不斷的快樂逼得哭了出來,滾燙的眼淚掉在左天的頸子上,卻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本來懶散的面容線條繃緊,漆黑的眸子裏閃着情欲的火焰,眼裏只有這個說愛他又被他深深所愛的女人。

他完全地抽出,然後在姜來挽留的表情裏,兇惡地連根沒入。

「唔……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左天……」

姜來甩着一頭的黑發,清冷的表情在這一張被情欲燕染的漂亮臉蛋上蕩然無存,她尖叫,感覺自己成了風暴中的一葉扁舟,随時會被浪頭席卷。

左天彎起唇角,眼裏有偏執而璀璨的光,他低頭,深深地吻住這兩片散發着甜美氣息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嬌吟。

姜來幾乎要被吻得暈過去,左天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腰杆卻持續用力,不顧她的求饒,一定要把她逼到那又可怕又快樂的巅峰。

「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姜來暈過去前,這是她最後聽到的誓言,輕語卻擲地有聲,引得她的心髒一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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