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他的記憶出現了短期的混亂,好像上一秒鐘他還在一個鐵盒子模樣的東西裏等待着什麽,然後就變成了刺耳的警報聲,那機械的電子音聽起來有些魔幻。
下一秒他像是站在一間房子裏,他能夠看見自己在廚房活動的背影。
然後他就出現在了現在這個地方,意識混亂,無數個屬于或者不屬于自己的畫面在自己大腦裏狂奔。
他現在呆在一個旅館裏,旅館有一張單人床,單人床旁邊的地板上丢了個行李包,行李包拉鏈被拉開了一半,他打一眼望過去就看見一把經典的M1917型號左輪手槍,他站在房間最中央頓了頓。
床頭櫃的房間放着一張白色的卡片,他走過去低頭,上面寫四個字:假期愉快。
他伸手拿起了那張卡片,近了之後他能聞到卡片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道,他把卡片放回原位置。
大腦一閃而過了蜂鳴似的警報聲,這讓他難受,讓他頭疼欲裂。
房間內有一臺挂在牆上的電視機,電視機下的茶幾上放着一袋還沒拆開包裝袋的水果,靠近房間門邊的位置有休息的單人沙發。
兩個,一左一右地靠牆擺放着,好像上一秒還有人坐在那裏。
他的大腦裏突然閃過了兩個人坐在上面的身影,畫面紅白相加,十分迅速地在他大腦中一閃而過。
他在靠牆擺着的兩個沙發旁邊走了一圈,門邊一個衣帽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的休閑西裝,他伸手翻了翻西裝的口袋,什麽都沒有發現。
他走回床邊,在床底下發現了一雙男士拖鞋,他把自己腳上的皮鞋拖了下來換上了這雙男士拖鞋。
他在床上靜靜地坐了會兒,拿起地上的的行李包,他把M1917拿了出來,打開行李包的拉鏈,他發現裏面有兩包壓縮餅幹,一塊黑巧克力,兩件襯衣,還有一把沖鋒槍。
這是一袋奇怪的行李,相對于度假而言它更加像是在逃亡。
他從床上站起來,穿着拖鞋打開了那一袋還沒來得及拆的水果,他從裏面挑了一個蘋果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打開衛生間的房門時他先看見的是一個死人。
其次是正對着衛生間大門的鏡子,鏡子上濺了兩三滴血,還沒幹,這個人死的時間不太長。
Advertisement
可能就在他莫名記憶混亂的前一秒,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試圖摸出一個讓自己處于現在這種狀況的傷口,他摸到自己後腦勺上感受到了一點輕微的刺痛。
并不太嚴重,但是他不得不把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況怪罪于這個不太嚴重的傷口上。
那個坐在馬桶上的死人在被一槍嘣了腦袋時候可能還有些震驚,導致在死亡之後表情都沒來得及收回去,他盯着這個死亡的男人看了半晌。
“你負責保護我……”這樣一句話十分莫名地出現在了他的大腦裏。
他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蘋果就着這個已經涼了的屍體咬了口蘋果,蘋果十分脆,一口咬下去那脆響的聲音回響在整個衛生間內。
他一邊吃着蘋果一邊走到鏡子前,鏡子裏站着一個吃蘋果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休閑西裝,西裝口袋上挂着一個墨鏡。
鏡子裏的男人興致勃勃地觀察自己,鏡子裏的男人興致勃勃地吃完了整整一個蘋果,他把蘋果核丢進了洗手臺裏,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手,看見自己袖口一個暗黑色的袖口,袖口面上劃了兩個字母。
“LY。”
他想他想起來了自己叫什麽。
“陸嶼。”
雖然這無關緊要。
陸嶼洗完手後轉身出了衛生間,還十分好心地關上了衛生間的門,他走到床邊拿起“假期愉快”的卡片揣進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把挂在口袋上的墨鏡拿下來戴在眼睛上。
他可能是個保镖,被雇主騷擾之後選擇一槍嘣掉了雇主的腦袋,不然什麽人會在西裝口袋上挂一個黑色的墨鏡。
他收拾好丢在地上的行李包,把M1917揣進自己褲腰帶裏,拎起行李包準備離開,他打開旅店房內厚重的窗簾,陽光瞬間傾斜了進來,他剛感嘆眼鏡還是挺好用的,就見上面吊下來一個身影,他一身黑衣,臉上也十分謹慎地箍着一個淡藍色的防護鏡,似乎對于這窗簾突然被打開也有些懵,陸嶼伸手抓起自己塞進褲腰帶裏的M1917,上了膛,外面那個人雙腿踹開了玻璃,他進房間裏就勢滾了一圈。
陸嶼為了防止玻璃割傷自己也後退了兩步。
現在的情形是他拿着一把左輪指着對方,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沖鋒槍指着自己。
陸嶼開口:“如果你要找的是這間房子的主人,那麽他死了。”
男人朝他笑眯眯:“我來度個假而已。”
陸嶼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帶着香味的卡片,他放在手上:“所以這個是給你的?”
男人放下了自己的沖鋒槍,他拿着槍聳肩:“既然你比我快,那麽它是你的了。”他說完随手丢下了他手中的沖鋒槍,陸嶼看見那東西在掉在地上瞬間碎成了好幾塊。
“……”陸嶼沉默了一會兒,這是個玩具槍。
男人轉身爬上窗戶準備往外跳,陸嶼十分迅速地拽住了對方的衣領,男人動作迅速地反扣他的手,按着他手腕處的命門,翻過身來想要一腳把他給踹出去。
陸嶼伸手格了下對方的腿,手臂一陣發麻,他皮笑肉不笑地告訴對方:“我的槍可不是玩具槍。”
這個男人幾乎在瞬間雙腿直接勾上了他的後腰,然後伸手把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的防護鏡戴到了頭發上。他有一頭十分順滑的黑色頭發,在陽光下像是能折射光芒,一雙微微帶笑的眼睛從防護鏡後面露了出來,眼角微微彎着。
他從額頭、眼睛、鼻子、嘴巴到下巴沒有一處不是陸嶼喜歡的樣子。
陸嶼頓了頓,跟他打了個商量:“我把這個送給你怎麽樣?”他兩根手指上夾的是那張帶着香味的卡片。
男人雙腳勾着他的腰,背靠着窗戶,小半個身子都掉在了窗戶外面,他靠着自己的腰力以及大腿夾着站立不動的陸嶼為支撐把自己懸挂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睛很亮,在太陽的照射下微微眯着,睫毛被刺目的太陽光照的有些透明的樣子,他的嘴唇有些幹,嘴角微微泛了點死皮,但是不影響。
不影響他好看的像是一條在太陽底下顏色亮麗的毒蛇。
“腰力不錯。”陸嶼點評。
“是嗎,哥哥。”他笑眯眯的盯着陸嶼,藏在袖子裏的匕首慢慢地劃到他手心處,他背着手想要伸手抱住陸嶼的後頸,“我們可以一起度個假,找一件讓我們彼此都放松的事情來做~”
他會一刀割穿這個人的喉嚨,他從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
他笑得更加明媚,夾着對方腰的大腿也越加有力,手已經試探性地朝對方擡了起來,他甚至微微仰起頭做出一副要親吻的樣子。
陸嶼伸手摘下了自己戴在眼睛上的墨鏡,他愣了愣,在兩秒鐘之後把納在手心的匕首收回了袖子裏,伸手抱住了陸嶼的肩膀,他夾着對方的雙腿也微微松了松。
他耳根泛紅,頭暈目眩,然後不受控制地湊上去親吻了這個男人。
他想——
“我,喻行止,代號M1917,23歲。在出任務兼去換取休假天數的途中看上了一個男人。”
“是的,我想我墜入了愛河,僅僅在我要刺穿那個男人喉嚨的前一秒鐘。”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