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陳家衛國

帥哥眼底掠過驚訝,卻很快恢複常态,“以前的事忘記了更好,那凝兒可要把以後的事都記住了,我叫陳衛國。”

衛國,保衛家國,多有寓意的名字,可惜,卻是只受外國糧食淫浸的海龜。

海凝嗤鼻一笑。

“凝兒,你笑什麽?”柳雲燕疑惑。

海凝憋住笑,搖搖頭,“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名字很……很特別,有點類似以前上戰場殺敵将士的感覺。”

“這孩子,還學會說笑了。”海封揮手讓她坐到他身邊,等她才坐下,海封才繼續說道:“你和衛國可是有婚約的,他這次回國不準備走了,我想把你們的事早些辦了。”

“啊!”海凝惶然,這唱的哪出,回家一天,就有了下家,要是讓張奇知道了……

對啊,他知道了會怎樣,怒氣中燒還是……

她不敢想象那張沒了笑的臉會是什麽樣子,懦懦的看着海封,“爸爸,張奇那裏……”

“你和他又沒……再說了……”海封自信滿滿,“就算三千畝地産不給他,我還是會給他一些好處的。”

一些好處,海凝無力一嘆,不知他天真還是她多慮,張奇那個能力攬全殘局,把張企發展到前所未有強大的男人只怕連那三千畝地産都不在乎,何況是區區的一些好處。

海凝很想告訴海封,以她對張奇的了解,他把神思清明的自己送回了海家,對那三千畝地産卻遲遲未提,絕對不是在顧慮海封的勢力,而是在籌劃更大的陰謀。

他在等機會,等着一網打盡,因為他要的遠遠不是三千畝地産!

柳雲燕在,現在又多了個不知是敵是友的陳衛國,她想了想還是憋住了,只是埋頭喝茶,雙耳卻是高高豎起,仔細聽他們的談話。

可惜,他們除了閑話家常就是家常閑話,再無其他。

她假裝很困的打了個哈切,“爸爸,我困了,想先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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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封沒勉強她,慈愛的點點頭,“去吧,明天陪衛國四處轉轉。”

海凝打馬哈哈的恩了聲,逃一樣的朝樓上飛奔而去。

……

房間內沒開燈,就當她摸到開關打算開燈時,戲谑的聲音已經從床那邊飄來,“少奶奶,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海凝腦子一懵,等回過神,忘了開燈,直接朝黑影沖去,“你怎麽來了?”

“來報答少奶奶的救命之恩啊。”男人輕飄飄的說,月色透過窗簾,斑駁流離的映照在他那張面具上,翩翩起舞的蝴蝶,顯出一種異樣的俊美。

“大哥,我不要你來報恩,求求你少給我惹點麻煩就謝謝您老人家了。”海凝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等說完才發現有些不對,芊芊呢,她去哪了,海家的圍牆也不算矮,他怎麽上來的?

男人淡淡的嗓子再度響起,“她被傭人帶回去了。”這個她自然指的是芊芊。

海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接着說:“至于我……”頓頓,似乎有些怨言,“偷情當然不能走正門,翻牆來的,這牆弄得也太光滑了,害我差點抓不住掉下去了。”

海凝徹底無語,她自認為臉皮已經很厚了,真的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哪有小偷怨主人家門鎖太好的。

遲遲聽不到海凝的聲音,他顯得有點不放心,于是,起身朝她走來,“阿凝。”

這是他第一次中歸中舉的叫她,不是少奶奶,不是別人口中的凝兒,而是阿凝。

海凝只覺得渾身被什麽東西打中,酥麻一陣,驀地回神才發現該死的德山不知什麽時候已把她擁在懷中,俯在她耳邊呢喃。

“你放開我!”她厲聲訓斥,卻又不敢太大聲,怒氣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憋在喉嚨裏,倒像是某種開場戲的前白。

什麽開場戲呢?欲擒故縱!

果然,男人并沒放開她,而是順着她的意思說道:“阿凝,你這可是欲擒故縱?”

“縱你個頭!”海凝再次暴了粗口,“再不放開我,我可真喊人了!”

德山面具下的那雙眸子瞬間蓄上一層笑意,沒再戲弄,而是聽話的松開了手。

“好痛!”外力迅速抽走,海凝再次摔到地上,她哀號,哀怨的看着身邊的罪魁禍首,“你故意的!”

“這是阿凝再次要求的。”男人無辜的擺擺手,口氣也很無辜,“我只是遵命行事。”

“你……”海凝氣結,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你到底來幹什麽?”

“我剛才經過樓下時看到了一個男人。”他答非所問,“他是誰啊?”

海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

“阿凝不認識他,我可認識。”

“喂……”海凝打斷他,“大哥,你先關心好自己的事吧,你的主人回來了,你還是想想怎麽和他解釋胸口的傷吧!”

“這傷,幹嗎要解釋。”

海凝茫然,“啊……”

他接着說,“因為他本來就知道。”

海凝看着那張翩然奪目的蝴蝶面具,突然明白什麽,繼而,憤憤,“什麽偷情,什麽內急,都是你在耍我!”

男人的口氣依舊無辜,“我從沒告訴你我是去偷情的,是你沒給我解釋的機會,硬把我藏在你房間處理傷口,至于內急,倒是真的,畢竟單獨出現在你房裏不大好。”

海凝氣歸氣,惱歸惱,卻想起了要問的正事,“你認識柳雲燕嗎?”頓頓,似乎想到什麽,又強調,“不是指認識的那種認識,而是有沒有仇的那種認識。”

德山輕笑,“我一個世俗懶散之人,和她這樣的名門貴婦能有什麽恩怨。”

“可是……”海凝想了想,還是很困惑,“她為什麽貌似對你很感興趣。”

德山突然安靜,整個人好象也瞬間凝聚上一層冷氣,就當海凝對他的回答不報什麽希望時,他卻突然低低開了口,“我的傷是她派人刺的,本想致我于死地,沒想到還是給我活了下來。”

海凝愣了愣,難怪,柳雲燕關心他的長相,只怕她和自己最開始的想法一樣,懷疑有着相同藥味,身形相似的張奇和德山是同一個人。

“是因為你在幫張奇治病嗎?”

德山點點頭,“也許是吧,也許和你一樣懷疑我和他是同一個人,想斬草除根。”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沉,和平時的戲谑無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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